你尝试过被家人刻意遗忘的滋味吗?
丈夫掏光我的积蓄给小女儿在城里买了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我风尘仆仆从乡下赶来庆祝,
却在楼道里隔着铁艺防盗门,看到了幸福的一家三口。可笑的是,
此刻才知道二女儿不是我生的!难怪双胞胎长相完全不一样!老天让我重活一世,
回到结婚的前一年,收拾包袱果断跑路!不是有老相好吗,这辈子成全你们,歪锅配扁灶,
绝了!必让你们过得鸡飞狗跳,
鸡犬不宁!——————————01“妈~你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你做饭最好吃了!”我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小女儿此刻正在另一个女人怀里撒娇,
叫着属于我的称呼。“咱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你就安心住下吧!”结婚25年,
张大海从没对自己这么温柔过,永远板着一张脸让我干这干那。“可是我担心,
万一于末来了怎么办?”“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来影响咱们一家人的生活!有妈在家看着呢。
”“那就好,说来也是我对不起她,
心里愧疚……”“是她先对不起我的!结婚前就和隔壁村的知青厮混在一起,
这么多年养着她已经够可以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甚至忘了呼吸。
怪不得婚后他一次都没有碰过我,那一夜竟不是和他……为什么醒来时是他在身边,
还主动说要娶自己!“当初到底什么情况啊爸!为什么你不娶妈,而要娶那个女人?”呵,
我竟然变成了那个女人……“哎,当初每户人家都穷,于末的父亲给她留了丰厚的嫁妆,
娶了她才能活下去……谁知道别人也打了这个主意!幸好我发现的早,
把那个知青打晕了扔走,才没穿帮!”事实居然这样,眼泪流进嘴里,我竟尝不出咸味,
满嘴凄苦。那一年我去邻村吃喜酒,酒席刚进行一半我便醉了,被扶到屋里休息,
没想到再醒来就看见了张大海......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的家人,就是这么对我的。
因为张大海的亲妈腿脚不好,不愿意来城里生活。所以我二十年如一日的在乡下照顾婆婆,
端茶倒水,种地做饭,打扫院子,喂鸡喂鹅。
甚至连洗脚水每天都准时端到婆婆脚边!拎在手里的大鹅十几斤,因为公交车不让活物上车,
所以我宰杀好后套了两层袋子。身体的力气已经被半日路途折腾尽了,
此刻手里的大鹅“Duang”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我索性把另一只手里的野菜袋子也扔了,喂狗吃吧……既然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原本我是个火爆脾气,下乡前也是父母捧在手里的宝儿。父母是知识分子被批斗,下乡改造,
去了遥远的南方。
给张大海之后被生活和婆婆磋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如今再也不愿意咽下这口气!
我转身离开,走了一夜才回到乡下那个所谓的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觉少的婆婆刚好起床,看见我进门便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臭婆娘!晚上去哪里了?
!是不是给我们家大海戴绿帽子了!”我死死的瞪着她,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婆婆见我不说话,抄起手边的扫把打在我身上。“还敢瞪我!长脾气了!打死你!说!
到底去哪里了?!”我没有还手,大步冲进屋里,锁上了门,将污言秽语隔绝在了外面。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弄明白!我的大妮到底是怎么死的!02没有困意,哪怕走了一夜,
脚底板磨出了血泡,也没有知觉。今天小姑子从学校回来看婆婆,我故意没有做早饭。
平时从不对她们嚼舌根子的聊天感兴趣,但是今天我得好好听一听了!“妈,
于末今天怎么了?连饭都不做了!”“见鬼了,一大早见她从外面回来,就开始犯邪乎!
”“不会是知道了大妮的事吧?”“不可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提!
要不是看在她陪嫁的份上!她家那个成分还好意思嫁人!”“妈,
我害怕......你替我找个婆子驱驱邪吧,我经常一闭眼就看见大妮站在湖里,吓死了。
”“那个野娃子居然还敢缠着你!要不是她追着你讨那个簪子,我也不会推她落水。”原来,
大妮是为了替我要回嫁妆簪子,被这群恶人害死的,我可怜的孩子啊!怒火爬上心头,
我从厨房拿出一把砍刀,冲进了里屋,对着两人一通乱砍!尖叫声此起彼伏。真解气啊,
大妮,妈妈替你报仇了!这倒霉的世界老娘不伺候了!我一把割开自己的喉咙,
笑着闭上了眼。……一道微弱的亮光照进屋子,我感觉眼皮跳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简陋的屋子,透风的门窗,凌乱的床铺和英俊的男子,如果他穿着衣服就更好了!
我这是......重生了?一双纤细白净的手,还没有被粗活磨出厚厚的茧子。
不可思议的跑到桌边拿起镜子,红色的镜柄衬得镜中人格外明艳。这是我,于末,
22岁的我。终于接受了重生的现实,我转头看向床上安静沉睡的男人,他就是大妮的爸爸?
记忆中,那年有一个下乡的知青大冬天冻死在了宿舍附近的牛棚,当初我还在惋惜,
没想到竟和自己还有关系!张大海啊张大海,你上辈子身上背着人命,这辈子一并偿还了吧。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着微亮,事不宜迟,必须赶在张大海之前离开这里!我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走到门口停住了,鼻尖微动,循着气味发现桌子上有一节燃尽的香灰。
捻起一点放到鼻子下仔细闻了闻,竟然是合欢香!这是村里给牛羊配对时在圈里燃的,
药效极其猛烈,是不能用于人体的!背后的人真是阴险!我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
大概率他也是被迫的,或者误打误撞进了这屋?临走前抄起桌上的水杯,
利索的泼向那个俊俏知青。这人是大妮的亲生父亲,看在孩子的面上,没有查出真相前,
留他一命!眼看着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有苏醒的兆头,我赶紧开门离开。
这里是李家村的地界,自己不是很熟悉,只记得昨天酒席上是知青王秀儿扶着自己走的,
后来失去了意识,估计她也脱不开干系!悄悄的去院子里的牛棚转了一圈,
果然还有存放的合欢香!放入怀中以备不时之需。随后躲在不远处的篱笆外,
用柴火遮住身形,偷偷看着院子的情形。先是屋里的男知青走出来,一脸沉重,
好似被人抢了贞操似的摆个臭脸!我还没向他兴师问罪呢!他倒好!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
再往下看,啧,这身材也是极品啊!肩宽窄腰大长腿,
自己貌似也不吃亏......没一会儿,张大海来了,
同行的居然还有我的“好婆婆”李娥!就是这两个人不光吞没了我的嫁妆,
还毁了我和大妮的一辈子!“大海啊!等到把这个女人娶回家了,你想和谁在一起妈都不管!
现在重要的是于末的嫁妆!”“娘!这个奇耻大辱我咽不下去啊!”张大海愤恨的咬着嘴唇,
拳头紧紧握着。“嗨,反正也是摆设,你暂且忍一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眼看着李娥劝动了张大海,张大海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夹着眉头进了屋子,
没一会儿传来呼喊声。“娘!”随着急促的几声叫喊,李娥不明所以的进了屋。就是现在!
我快速冲到屋子门口,拿起窗边的锁头将门锁死,又快速点燃合欢香,从窗户缝塞进去!
不是喜欢下套吗?那就好好尝尝被设计陷害的滋味!我拍拍手开心的离开院子,
一会儿再来验收成果!03我见天色已经大亮,晃晃悠悠的树林里钻出来,
踏上张家村通往李家村的路上。在村口还遇到几个聊八卦的大姨,我主动打了招呼。“姨,
歇着呢?”“这不是张家村的知青吗?怎么这么早来我们村啊?”李大姨眼睛里露出精光,
好奇的问。“别提了大姨!我昨天来吃喜酒,中途醉了找地方歇了会儿,
结果今早起床发现把我爸妈送的玉镯子丢了,
这不赶紧回来找找!”“哎呦!这可了不得!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找找吧!”李大姨一拍大腿,
焦急的站起来,拉着身边的大姨一起帮忙。正中下怀,咱们便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戏吧!
我带着几位大姨来到昨夜休息的院外。“就是这里,
昨天是秀儿带我来这里的……”“这!这不是李屠夫的家吗?小末你确定是住的这里?
”几个大姨眼睛里闪着精光,嗅出了八卦的味道!“没错呀……昨天我在屋里缓了一会儿,
觉得酒醒的差不多了就走了,没看见人呀,大姨,这里可有不对?”“哎呦!小末啊!
幸亏你离开了,如果等到这李屠夫回来,
可就清白不保了!”“这李屠夫是我们村有名的混不吝,娶了三次妻都把人打跑了,
再没有人愿意嫁闺女到他家,天天逗弄小寡妇,没脸没皮的!”“小末啊,
你可别和这样的人牵扯上!前途都毁了!”几位大姨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着,
越听秀眉皱的越紧。我低着头没说话,安静的空气中钻入几声靡靡之音,
在场的大姨耳朵像是精准的雷达,一个个巴着头要进屋。“哎?这李屠夫和谁在屋里啊?
”“别是被强迫的!”大姨义愤填膺的准备去解救小姑娘,我假装不知情。
“姨!万一人家是你情我愿的,咱们贸然进去不好吧!”毕竟我一个大姑娘家,
表面不好像大姨一样八卦,实则内心兴奋的不得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唉!快听!这女孩喊救命呢!咱们必须去救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犹豫的大姨立马来了精神。蜂拥而上,撸起袖子使劲儿撞门。结果门没有反锁,
为首的大姨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我跟在最后面眉头紧锁,刚才走之前明明上了锁,
外面的锁去哪里了!来不及思考,听见屋里女子的惊叫声。我跑过去一看,竟然是老熟人啊!
这不就是张大海的老相好李玉兰吗!难道说,刚才他发现张大海和他妈被困,进来帮忙,
以身解毒?呵,虽然没看上伦理大戏,但是正好撮合了这对狗男女,别再祸害人了!
床上的两人衣不蔽体,正忘我的运动中,被闯进屋的众人吓个半死。只见张大海一个激灵,
赶紧滚到床里,扯过被子裹紧自己。李玉兰脸都黑了,抓起被子角挡住重要部位。
“玉兰!你糊涂啊!你爹给你找了好男儿相亲,
你居然在这里和别人鬼混!”“姨!什么好男儿?明明就是下地干活的泥腿子,我才不嫁呢!
大海哥以后可是要去城里教书的!”众人一愣,纷纷摇头,这是心里早打算好了。
“你们别管了!快出去吧!”我一听这话,噗嗤笑出了声,这是赶人走还想继续呢?
大家刚想出门,床底下发出响动,张老婆被人一脚踹了出来,同样衣衫不整。
在地上滚了几圈不见清醒。04李屠夫骂骂咧咧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吐了一口唾沫。
“谁敢害老子!坏了我的好事儿!”定睛一看,屋里这么多人,床上还有一个娇俏的美人,
顿时冲上前一拳打在张大海的脸颊。张大海是个读书人,当然打不过天天杀鸡宰牛的屠夫。
一时间屋子里热闹非常!太精彩了!相信过不了多久,
整个李家村张家村都得传开!我拍了拍手,满意的转身回家,
睡个好觉再继续!结果撞进了一个幽深的眼眸中,意味深长的立在院外看着我。这人真奇怪,
救了你还不知报答!“哼!”我昂起头,噘着嘴从身边若无其事的经过。
被突然伸出的手抓住胳膊,甩都甩不开!被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终于松手。
我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怒目而视。对方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后脑勺,低下头轻轻的开口。
那声音如山间温和的风,充满磁性。“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有些吃惊,
这人怎么知道是我?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耐心的解释。“昨夜我看着你被扶进屋里,
过了一会儿李屠夫鬼鬼祟祟跟进去,怕出事,所以……”“所以你把李屠夫打晕了,
自己爬上了床?!”我睁大了眼睛,
震惊的看着对面一身正气的登徒子!“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把你带出屋,
结果身体就不受控制,后面的事不是我本意!不过既然发生了,
我会负责!”理清了来龙去脉,我也镇静下来,这男人也算救了我。
“是你把李屠夫藏床底下的?”“总不能让他看见什么吧……”呵呵,
好一个掩耳盗铃……不过也完美的补充了那场好戏!我看着他白皙的脸庞、红润的嘴唇,
怪不得大妮那么漂亮,和洋娃娃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发现,
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我叫宋祁,家是沪市的,今年刚下乡,家里父母都是医生,
还有个哥哥在当兵,妹妹还在读高中。”多么好的成分啊!“我配不上你,
这事儿就算了!”我立马转身离开。结果又被拦了下来。
“不行!我……我……”看着他白净的脸慢慢爬上红晕,心里起了逗弄的恶趣味。
“我叫……”“于末!”“哎?你认识我啊!”“嗯,我刚下乡的那天,
你作为知青代表去镇上接张家庄的新知青……”“哦~你记性还挺好。
”这个男人将头深深的埋下,好像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我有些没看懂……但是一想到上辈子的仇恨,我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镇静。
“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家庭成分不好,亲人被下放到南方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返城,
可能一辈子都在这乡下了。”其实等过了这几年,报完仇,政策也开放了。
我打算带着大妮离开张家村南下去寻父母,做个小生意养活家人。“你在哪里,
我就在哪里!”“我还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刚才你也看到了,屋里的人和我有仇,
我会斗到他们家破人亡才罢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宋祺自始至终没有露出犹豫或者退缩的表情,无比真诚的望着我。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现下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另一个人。“昨天的事你最好咽到肚子里,
权当没发生过!”我侧身绕过面前的宋祁,头也不回的离开。宋祁悠悠的叹了口气,
俊逸的眉毛皱在一起。05我快步回到张家村的知青点儿,躲在宿舍里简单冲了个澡,
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但是脑子里充斥着繁杂的思绪,好不容易睡着,
梦里都是破口大骂的李娥和冷漠无情的张大海……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天空泛起了橘红色。
我伸着懒腰走到院子里,看见有人正在做饭。“做什么呢这么香?我搭个手!”“小末,
你醒啦?中午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隔壁宿舍的钱雨忙着切菜。钱雨上辈子劝过自己,
说张大海一看就不老实,不要嫁。可惜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想着张大海有学问,
马上要到城里教书,前途无量。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啊,
居然看上那么个表里不一的小人!“昨天喝了点酒,头现在还疼呢……”我揉着太阳穴,
走到灶台前帮忙烧火。“隔壁村知青怎么刚来一年就着急嫁人,这不就回不了城了,真可惜。
”“她嫁的是李家村村长的儿子。”后面的的话我没有说,钱雨也猜到了,
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柴火烧灼的噼里啪啦声。现在政策不明,
我们这些下乡的知青没准儿再也回不去城里,村中的优质青年都是被争抢的香饽饽。
嫁到村长家,起码不用在知青点吃糠咽菜,没有一点荤腥。“小末,
你刚下乡的时候带着那么多首饰和钱财,肯定是惹眼的,你心里警醒点儿。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院子门口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哭喊声吵醒了归巢的雀鸟,叽叽喳喳的飞远了。
我和钱雨对视一眼,瞬间提高了警惕!眼看着李婆子拉着张大海走进知青院子,
后面跟着村里的吃瓜群众。“于末啊!你不能这么陷害我们家大海啊!他对你一心一意,
百依百顺,你如果不喜欢他,也不能糟蹋他的一片心意啊!”“李大姨这话我听蒙了,
何来这么一说啊?”我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回答。估计张大海和李婆子早上没有注意到我,
以为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趁现在来打秋风!“你昨天明明在李屠夫家里休息,
让我们家大海过去接你!居然下药陷害他!啊啊啊,我可怜的大海一片痴心为了狗啊!
”“李大姨,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钱雨站出来替我出头。“李大姨,
你说我让张大海去接我,何时?又是谁说的?”“就,
就......”李婆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张大海赶紧接上话,
“是李家村的知青王秀儿!她晚上过来传的话!”这个王秀儿很可疑,慢慢找她算账!
“那你何时去的李屠夫家?
”“我...我自然接到话就去了......”张大海越说头越低。
“哦~可我为何没有见到你,我昨夜自己回的宿舍啊!
”“许是路上错过了......”“哦!便是错过了,你回来就好了。
”“你这个心狠的家伙!我家大海那么喜欢你,为了接你才被人陷害,
你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嫁给大海!要么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心里冷笑一声,表现出纠结犹豫的神情。钱雨先急了,
“他一个大男人能怎么样?你们倒是说清楚他怎么被人陷害的?”我差一点笑出声,
真是句句踩在张大海的痛点上。看来钱雨还不知道今早发生的事,
这也是看热闹的人心里所想,既然你们过来找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海哥,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何又和李玉兰滚到了一起?许是你们早有私情?
觊觎我的财产才说要娶我的?以后可别说这样的话了,恶心人!再说了,
我早上回李家村去寻手镯,大姨们都能作证,大家看到是你们俩自愿发生的关系,
怎么现在又怪到我头上?”我巴巴的掉眼泪,面色憋的通红,强忍着巨大的委屈。
在场的乡亲都看不下去了。“李婆子啊,你家大海和李玉兰都在一起了,
干嘛还非拉着人家小末啊?”“就是,不会真的是贪图人家财产吧?”“我看是了,
忒不要脸了,还敢过来要钱!”“以为小末不知道大海那点破事儿,想着欺负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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