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叶明远楚昭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叶明远楚昭)

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叶明远楚昭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叶明远楚昭)

作者:遗忘的心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是知名作者“遗忘的心”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叶明远楚昭展开。全文精彩片段:主角为楚昭,叶明远,魏无咎的纯爱,大女主,爽文,甜宠小说《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由作家“遗忘的心”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50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2:53:3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替嫁人质:将军质子宠不休

2025-07-05 09:55:00

第1章 替嫁公主刚落地就被甩鞭子,谁来救我?我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的,

后脑勺撞在坚硬的木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身上那袭火红的嫁衣刺得我眼睛生疼,

料子粗糙,金线扎人,像一件精美的刑具。“公主,您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小桃的声音在我耳边发着抖,她正用一块劣质的胭脂往我惨白的脸上胡乱涂抹,

“就是不知道,咱们这是去逃婚,还是去送死啊?”一句话,让我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

我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嫡公主,我是大昭最不受宠的七公主,苏晚照。三天前,

我那被捧在手心里的嫡姐嫌北戎太过苦寒,未来夫婿又是个人人畏惧的冷面将军,宁死不嫁。

于是,我的好父皇,我的好母妃,连夜给我灌下迷药,把我塞进了这辆破马车里,替姐出嫁。

马车帘子猛地被人从外面掀开,刺骨的寒风夹着沙砾刮在我脸上,生疼。“到了,下来!

”外面不是喜庆的唢呐和迎接的花轿,而是一群神色不善、手持弯刀的北戎士兵。

小桃扶着我,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我弄下了车。我双腿发软,刚一站定,

一道凌厉的风声就擦着我的耳边呼啸而过。“啪!”一记响亮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脚边,

飞溅的泥土崩到了我的嫁衣上。我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满是轻蔑和恶意的眼睛。

那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女,同样穿着一身红衣,却英姿飒爽,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长鞭。

她用鞭子尖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她,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将我淹没:“就凭你?

一个病歪歪的大昭废物,也配做我兄长的妻子?”是北戎公主,楚灵儿。

周围的北戎士兵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剜着我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和体面。我不能倒下,

更不能哭。我是苏晚照,不是那个可以任人践踏的物件。楚灵儿见我一声不吭,

眼里的怒火更盛,她扬起手里的鞭子,这一次,是冲着我的脸来的。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准备迎接那撕裂皮肉的剧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越的马嘶划破了喧嚣。

那声音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威势,让在场所有人的笑声都戛然而止。我睁开眼,

只见不远处的沙丘上,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如闪电般驰来。马上的男人一身玄铁战甲,

身形挺拔如松,即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越驰越近,

那张宛如刀削斧凿的英俊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他有一双极黑的眸子,像淬了冰的寒潭,

扫过楚灵儿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楚灵儿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换上了一丝畏惧,

不甘地小声喊了句:“兄长……”男人没有理她,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开口,

声音低沉而冷冽,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她是我的未婚妻。”仅仅六个字,

像一道无形的圣旨,让整个场面死寂一片。他在我面前勒马停下,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多余。玄铁战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我以为他会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扶我一把,或者至少说句安慰的话。但他没有。

他只是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审视着我,

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随即,他将手中那根缰绳,塞进了我的掌心。

马匹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手上,缰绳的皮革触感粗粝而真实。“站稳了。

”他只丢下这三个字,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他转身就走,

玄色的披风在风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留下满地风沙,和一群惊愕到失语的北戎人。

我握着那根缰绳,掌心是他留下的余温,用尽全身力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

挺直了我的脊梁。将军府邸大得像一座冰冷的坟墓,我被两个沉默的侍女引着穿过无数回廊,

最终被推进一间空旷死寂的新房。红烛静静地燃烧着,却带不来一丝暖意。我独自坐在床沿,

直到深夜,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就在我以为今夜就将这样在寂静中度过时,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了。一个面生的老嬷嬷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她躬身道:“夫人,将军为您备下了一份新婚贺礼,请您查收。”第2章 将军府的第一夜,

我差点被毒死!我坐在新房床沿,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屋外风声呼啸,

像是谁在耳边低语。那嬷嬷将食盒放下,躬身退出去时带上了门,动作轻得几乎无声。

我盯着桌上的青瓷碗,里面是一块软糯香甜的桂花糕——和来时路上吃过的那种一模一样。

“公主,将军还挺贴心的。”小桃凑过来,笑嘻嘻地揭开盖子,

“这可是北戎这边最稀罕的东西。”她伸手就要去拿,我刚想开口拦她,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别吃。”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病弱气息,却异常坚定。我抬头一看,

是一个穿着素白衣袍的年轻男子,身形清瘦,眉眼如画,眼神却像冬夜的寒潭。

他站在月光与烛火交界处,手中银针一闪而过,径直插入桂花糕中。

只听一声轻微的“滋”响,银针拔出来时,已经黑如墨汁。我的心猛地揪紧。“有毒。

”他淡淡地说,目光扫过我与小桃,“楚灵儿的人今晚会来‘问候’你,这是第一道见面礼。

”小桃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撞倒了桌子。我死死攥住裙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你是谁?

”我低声问。“叶明远。”他答得简单,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屋内一时寂静得可怕。

可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像是踩在我心头。门被推开,

那个白天骑马而来、冷得像冰的男人——楚昭,出现在门口。他一身玄色劲装未换,

腰间佩刀未解,整个人像是刚从战场归来。他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最后停在我脸上。

“你没事吧?”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语气问我话,没有命令,也没有冷漠,

甚至……有些关切。“还好有叶公子及时赶来。”我说。他微微蹙眉,看了眼叶明远,

两人视线交汇,空气中仿佛闪过一道看不见的火花。阿木随后也跟进来,站到门口,

抱拳道:“将军下令,今夜由我守门。”楚昭没再说什么,只是亲自端起那碗桂花糕,

转身离开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明日开始,我会教你骑射。”说完便走了。

我怔怔望着那扇门,心中五味杂陈。叶明远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骑射?你连马都还没上过吧。”我抬眸看他,

他眼中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窗外风声渐起,我低下头,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绣纹。这一夜,

注定难眠。第3章 我在将军书房绣花,两个男人为我掐起来了!楚昭的书房,

一向是将军府的禁地。此刻,我却坐在这里,指尖捻着一根银针,在绷紧的素色绸缎上穿梭。

空气里弥漫着他惯用的墨香,混着淡淡的檀木气息,沉静得让人心安,

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绣的是一幅傲雪寒梅。满府皆知,楚昭将军一生最爱梅花的风骨。

我想,我或许成不了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但至少可以做一株懂得他孤高的梅,

静静地开在他的世界里。他对面,端坐在紫檀木大案后的男人,

正垂眸批阅着北境传来的加急军报。他握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力道沉稳,

偶尔翻动纸页的沙沙声,是我此刻唯一的背景音。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眸,

视线越过堆积如山的卷宗,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深邃如寒潭,不带什么情绪,

却让我指尖一顿,险些刺破了手指。我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于眼前的绣品,

心跳却漏了一拍。他就是这样,永远不动声色,却能用一个眼神就将我牢牢掌控。

就在这凝滞的空气中,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格格不入的、温润又带着一丝甜腻的药香,

蛮横地挤了进来,打破了独属于我和楚昭的这份寂静。是叶明远。他端着一个白玉小盅,

步履从容地走到我身边,脸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的笑意:“晚晚,看你这几日劳神,

我特意给你熬了参汤,熬了好久,快趁热喝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案后的楚昭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淡与疏离:“我书房里,不喜欢闻到人参味。”这话是对叶明远说的,

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我。那是一种无声的质问,仿佛在问我,是谁准许他进来的。

我捏着银针的手指紧了紧,正想开口打个圆场,叶明远却已经不卑不亢地迎上了楚昭的目光,

唇边的笑意不减分毫,语气却带上了一丝针锋相对的意味:“将军误会了,

参汤不是为你准备的。是她需要。”“她”,一个简单的字,

却像是在楚昭的领地里插上了一面属于叶明远自己的旗帜。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我甚至能听到火花在他们视线交汇处迸裂的声音。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冷面将军,

一个是温润如玉却深不可测的叶公子,他们像两头对峙的雄狮,而我,

就是他们争夺的那片领地。我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生怕一点声响就会引爆这场无声的战争。最终,是楚昭先收回了目光。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没有再看叶明远,只是绕过书案,走到我身边,

伸手轻轻拂过我绣架上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指尖冰凉。“别喝凉的。”他丢下这句话,

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玄色的衣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门被关上,隔绝了他强大的气息,

我才敢大口呼吸。叶明远轻笑一声,将参汤放在我手边的小几上,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声音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你看,他只会用命令的方式来表达关心。可我,

更懂你的身子需要什么。”我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看着我的绣品。

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一针下去,刺偏了位置,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从我指尖渗出,

精准地落在了那片洁白的绸缎上,染红了一片将要绽放的梅花花瓣。真疼啊。窗外,

我的两个贴身丫鬟小桃和紫菱正探头探脑,压低了声音的议论顺着窗缝飘了进来。“天呐,

刚刚的气氛,我隔着窗户都快窒息了。”“可不是嘛!

叶公子和将军大人……这哪是将军府啊,这分明就是修罗场!”我苦笑一下,修罗场吗?

或许吧。只是我没想到,这场由我而起的修罗场,还远远没有到最激烈的时候。

就在我出神地盯着那点血迹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

一道尖细高亢、完全不属于将军府的嗓音划破了整个府邸的宁静,

带着皇宫特有的威严和冰冷,清晰地传了进来。第4章 太后召见,

我绣的梅花竟让她落泪了!接到太后召见令的那一刻,我正坐在书房里,

指尖还残留着那一滴血迹的微凉。“公主!”小桃慌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声音都发颤,

“太后最疼楚将军,您可别说错话!”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别怕。

”我从绣架上取下那卷绣帕,上面是那枝被我指尖染红了一瓣的梅花。花瓣层层叠叠,

含苞待放,像是北戎冬日里最倔强的一抹颜色。“若能让她想起点什么,或许会好些。

”我轻声道。太后宫中,香炉袅袅,金丝幔帐垂落,我低眉顺目地跪在殿前。“抬起头来。

”太后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只是例行公事。我缓缓抬头,目光与她对上,她眼神凌厉,

却在我望过去的那一瞬间微微闪动了一下。“苏晚照?”她端详我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你倒是胆大,替嫁而来,竟敢与叶明远走得太近。”我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就在这时,

紫菱将我带来的绣帕呈了上去。太后接过,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怔住了。

她的手指抚过那朵红梅,眼中忽而泛起水光,像是一道尘封多年的记忆被悄然打开。

“这……是你绣的?”她低声问。我点头:“是。”她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

眼角竟有些湿润:“昭儿小时候最爱看他母亲绣花,尤其喜欢她绣的梅花。那时候,

宫里每到冬天,都会有那么一两幅挂在偏殿,他说那是母妃留给他最暖的东西。

”我心头一震。原来,那枝我随手绣的梅花,竟牵连着楚昭的过往,和一个早已消逝的女人。

太后望着我,神色复杂,似有几分怜惜,又似有几分探究。“你比我想的要懂事。

”她最终这般说道,语气不再冷硬。她挥挥手:“留下来用膳吧。”紫菱应声而出,

恭敬地引我入侧殿。出门时,我无意间瞥见门口站着的身影——楚昭站在檐下,

玄色长袍在风中微微扬起,他看着这边,唇角轻轻一勾。而在角落的阴影里,

叶明远靠在柱子边,嘴角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一切。

我不知道他们谁更懂我哪怕,只是一朵梅花。夜色渐沉,我回到府中,还未进房门,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明日校场,我去接你。”我回头,只见楚昭站在廊下,

眸色如墨。他转身离去,背影坚定。我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校场,但我隐约明白,这一局棋,

才刚刚开始。第5章 将军陪我练骑射,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楚昭言出必行。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阿木就来敲响了我的房门,说将军已在校场等我。我心中既有期待,

又有些微的忐忑,换上一身利落的胡服,便跟着他去了。清晨的校场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楚昭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正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那马儿神骏非凡,

肌肉线条流畅,光是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悍气。我脚步一顿,

心底的恐惧瞬间压过了那点旖旎的心思。前世,我并非没有见过马,

但那些都是温顺的、专供女眷赏玩的宠物,与眼前这匹仿佛能踏碎山河的战马截然不同。

“将军,这……这马也太高了。”我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楚昭回头看我,清冷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他拍了拍马颈,

安抚着那躁动不安的大家伙,然后朝我走来。“它叫踏雪,是我从北境带回来的,性子烈,

但通人性。”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我看着那比我还高的马背,

腿肚子还是忍不住发软。楚昭看出了我的胆怯,没有催促,只是淡淡地问:“怕了?

”我咬了咬唇,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可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我。他忽然伸出手,掌心向上,

递到我面前。“上来,有我在,伤不了你。”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

掌心的纹路清晰而深刻,带着常年握持兵刃留下的薄茧。我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掌心炙热,那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肤,一路烫到我的心底。只一瞬间,他稍一用力,

我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越过马背,稳稳地落在了马鞍上。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鞍前铁环。身下的巨兽似乎不满新主人的笨拙,

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我吓得脸色煞白,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掀下去。就在这时,

楚昭翻身一跃,竟也坐了上来,稳稳地落在我身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坚实而滚烫,隔着几层布料,

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属于他的、带着淡淡冷杉与铁器味道的气息,

将我密不透风地包围。我的心跳瞬间乱了章法,脸上烧得厉害。“别怕,我在。

”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手从我身侧伸过来,覆在了我紧抓着缰绳的手上。他的手很大,

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住。指尖相触的那一刻,

我感觉像是有一道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我整个人都酥了半边。“放松,手不要抓这么紧。

”他握着我的手,耐心地教我如何控缰,“想让它走,就轻踢马腹,想让它停,就向后拉缰。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我的心鼓上。我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满脑子都是他贴着我的胸膛,他环绕着我的手臂,和他包裹着我手掌的温度。不远处的阿木,

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隐约听见他喃喃自语:“将军……将军居然会这么温柔?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的脸更烫了。在楚昭的掌控下,踏雪迈开四蹄,平稳地在校场上踱步。

起初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安心。因为我知道,

身后有一个人,他像一座山,能为我隔绝所有的危险。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

叶明远一袭白衣,静静地看着校场上相拥共骑的两人,原本温润的眸子里一片晦暗。

那画面刺眼得让他几乎要捏碎手中的玉扳指。他身后的随从感受到了主子的低气压,

连呼吸都放轻了。“将军和苏姑娘……感情似乎很好。”随从小心翼翼地措辞。

叶明远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他死死盯着楚昭环在苏晚照腰间的手,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片刻之后,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去。那温润如玉的表象下,是翻涌的、不为人知的暗流。

“去查,”他的声音淬了冰,“太后为何会因为一方小小的绣帕,就对她另眼相看。

我要知道所有细节,一字不落。”“是。”回到自己的院中,叶明远屏退左右,

从暗格里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密信。他提起笔,

在信末添上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时机将至,该动一动了。写完,他将信纸吹干,

装入信筒,递给窗外一个无声无息出现的黑影。这一切,我都毫不知情。从校场回来,

我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端,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与楚昭共骑的每一个瞬间。他的气息,

他的心跳,他低沉的嗓音,和他那句“别怕,我在”,一遍又一遍地在我心头萦绕。

我甚至没发现自己一整个下午都挂着傻笑,连晚膳都吃得心不在焉。夜色渐深,

喧嚣了一日的将军府终于沉寂下来。我沐浴过后,换上寝衣,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又想起了白日的种种。心脏依旧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吹熄了蜡烛,准备就寝。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纸,

洒下朦胧的光晕。万籁俱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我躺上床榻,拉过锦被之际,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响动。第6章 质子深夜来访,

他说出一句让我心颤的话!夜色如墨,将军府的灯火早已一盏接一盏熄灭。

我沐浴过后换上寝衣,坐在铜镜前慢慢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窗外虫鸣阵阵,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撩起纱帘的一角。屋内光影斑驳,烛火摇曳,

映得我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脑海中浮现出白天在练兵场上,楚昭揽着我的腰,

轻声说着“别怕,我在”的画面,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节奏。就在我吹熄蜡烛,

躺上床榻准备休息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我猛地睁眼,屏住呼吸,

盯着那扇微微晃动的窗棂。下一刻,黑影一闪,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跃入房中。

我几乎要惊叫出声,可当那人走近,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叶明远。他一身深色夜行衣,

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却格外坚定。“你……”我下意识开口,

却被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按住唇瓣。“嘘。”他的声音极低,像风吹过树叶般轻柔,

“让我只说一句。”我怔怔地看着他,心跳竟有些紊乱。他缓缓靠近,在床沿坐下,

目光直视着我,声音轻而稳:“我知道你最近和楚昭亲近,

但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

继续道:“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是你第一个对我笑。那时我就想,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说完,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微凉,却让我心头一阵颤动。“晚照,

我会等你做出选择。”他望着我,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无论你选谁,我都不会怨你。

”话音落下,他松开我的手,站起身,转身翻窗而出,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呆坐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他最后那句“无论你选谁,

我都不会怨你”在耳边不断回响。良久,我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屋外隐隐有脚步声靠近。

“公主!公主你还好吗?”是小桃的声音,焦急中带着一丝慌乱。紧接着,

李嬷嬷也掀帘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南楚质子,怎么像个鬼一样神出鬼没的?

也不敲门就进人闺房,成何体统!”我没应声,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扇还未合拢的窗户,

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心意产生了动摇。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有人来了。第7章 将军深夜遇刺,我竟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我说完那句话,便死死地盯住楚昭,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大厅里死寂一片,

烛火摇曳,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又长又诡异。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半是失望,

一半是孤注一掷的倔强。我知道,他此刻的反应,将决定我未来在这将军府的所有命运。

楚昭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身上还带着伤,脸色苍白,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一口古井,

不起半点波澜,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许久,他终于动了,却不是看我,

而是转向一旁虎视眈眈的周统领。“周统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此事疑点颇多,在水落石出之前,公主……不宜见外客,就先在清风苑禁足。

你派人守住院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我的心猛地一沉。禁足。这两个字像两座冰山,

瞬间将我心头燃起的那点微弱火苗彻底浇灭。他没有说信我,也没有说不信,

而是选择了一个最稳妥、最冷酷的方式——将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直接关了起来。

这既是保护,更是囚禁。“将军英明!”周统领立刻躬身,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几乎藏不住。

小桃急得快要哭出来,拉着我的衣袖,不住地发抖。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示意她冷静。

哭闹是最无用的,只会让人看轻。“等等。”就在周统领要带人押我下去时,

叶明远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上前一步,将那份验毒报告举到楚昭面前,目光却越过楚昭,

直直地看向我,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将军,请恕我多言。这短刀上的血,气味特殊,

是因为淬了一种名为‘北境雪’的奇毒。此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但有一个特点,

它需要一种产自北戎极寒之地的‘鬼脸花’作为药引才能发挥最大效用,而鬼脸花本身,

会散发出一种极淡的、类似腐木的甜腥气。”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

最后落在周统领身上:“这种鬼脸花,极为罕见,

只有常年在北戎边境活动的顶尖刺客才会使用。我敢断言,整个京城,

除了北戎使团的特定人物,绝找不出第二份。”叶明远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瞬间激起千层浪。我猛然抬头,脑中一道电光闪过。鬼脸花!我当然知道!我身为和亲公主,

来大楚之前,父汗曾专门让我辨认过各类北戎秘药毒草,以防遭人暗算,这鬼脸花,

我印象深刻!不等楚昭发话,我冷笑一声,甩开押着我的禁军,

直视着脸色已经有些变化的周统领:“周统领,你口口声声说这刀是我府上之物,

那我倒要请教,我一个深居内院的公主,是从何处得来你们北戎顶尖刺客才有的奇毒?

”我的声音清亮而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向周统领。“还是说……这把刀,

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栽赃,而周统领你,急于将我定罪,是怕我们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

比如,查到你这位禁军统领,和北戎的刺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你……你血口喷人!”周统领的额角瞬间冒出冷汗,眼神开始闪躲。一直沉默的楚昭,

此刻终于有了动作。他猛地抬眼,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精光,

死死锁在周统领的脸上。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来人,彻查昨夜当值的禁军,

尤其是……周统领的亲信。”第8章 血刀疑云,叶明远深夜查案!

议事厅的烛火被穿堂风吹得摇摇欲坠,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如同我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周统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洞穿。他手中的短刀,

刀锋上凝固的暗色血迹,在跳跃的火光下,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此刀非我北戎制式,

刀柄缠绕鲛皮,手法细腻,是南楚皇室专供刺客所用。公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统领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满堂文武,呼吸可闻。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猜忌、敌意,甚至是一丝快意。我,南楚送来和亲的公主苏晚照,

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异类。而现在,我更是企图刺杀他们战神将军楚昭的头号嫌疑人。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慌,

一旦我露出丝毫怯意,就会被这群饿狼撕成碎片。就在我准备开口辩解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周统领。是叶明远。他一直站在楚昭身侧的阴影里,

像一柄收敛了锋芒的古剑,毫不起眼,却无人敢忽视。他缓缓走出,

众人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周统领,目光落在那把短刀上。

周统领显然对他心存芥蒂,冷哼一声,却还是将刀递了过去。叶明远没有立刻接过,

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在烛光下轮廓分明,睫毛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抬手,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刀柄,将刀尖朝下,而后缓缓将刀身凑近鼻尖,轻轻一嗅。

整个议事厅死一般的寂静。血迹里,混了当归和川芎的药香。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味道已经渗入了血渍,说明浸染的时间至少超过了三天。

不是今晚的新伤。他顿了顿,抬起眼,

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周统领:若真有刺客要行刺将军,怎会用一把三日前就染了血,

还带着明显药味的旧刀?是生怕我们查不出来,还是觉得将军府的守卫都是一群瞎子?

一连串的质问,让周统领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众人哗然,交头接耳声四起。

我看到连一向冷漠如冰山的楚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也闪过一丝波动,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的心,终于从万丈悬崖边被拉了回来。叶明远,

这个楚昭身边最神秘的谋士,救了我一次。楚昭最终没有发话,但叶明远请命彻查此案时,

他默许了。这无声的态度,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分量。周统领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咬牙领命,

看着叶明远带走了那把至关重要的短刀。我被暂时请回了自己的院子,美其名曰静养

,实则是软禁。小桃急得快要哭出来,在我房里团团转:公主,

这明摆着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卫,心中一片冰冷。我低声安抚她:别急,会没事的。

可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是谁?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李嬷嬷。

她是我从南楚带来的人里,为数不多留下的老人。平日里对我关怀备至,不像是会害我的人。

可那股药香……李嬷嬷常年风湿,她的房间里,总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与叶明远描述的,

何其相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叶明远就来了。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小桃。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查到了。他开门见山,将一份库房的借出记录递给我,

府中三个月前入库过一批南楚的兵器,其中有一把短刀,与昨夜那把形制几乎一样。

五日前,被人借走了。我的目光落在记录末尾的签名上,瞳孔骤然一缩。登记人,

赫然是李嬷嬷。我已经审问过她了。叶明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都招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原来,数日前,一个自称是太后使者

的男人找到了李嬷嬷。那人手持太后的信物,说太后想敲打敲打我这个南楚公主,

让她帮忙在府中藏匿一把短刀,事成之后,不仅会送她出府颐养天年,

还会赏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李嬷嬷在宫里待了一辈子,最是敬畏皇权。她年迈胆小,

又贪图富贵,面对太后使者的威逼利诱,根本不敢拒绝。她偷偷将刀从库房借出,

藏在了自己的床下,只等着所谓的时机。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把刀竟会提前被人取走,

还用在了刺杀将军的阴谋上。太后……我喃喃自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楚昭的生母早逝,如今的太后,是先帝的继后,也是楚昭最大的政敌——宁王一派的人。

她针对我,就是针对楚昭。那个‘太后使者’呢?我急切地问。

叶明远摇了摇头:我去查了宫门出入记录,那日根本没有任何太后宫中的人出宫。

那个使者,身份是伪造的。李嬷嬷提供的相貌特征也太过普通,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线索,

到这里就断了。他看着我,黑沉的眼眸里闪着复杂的光:此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或许不是冲着你,而是借你的手,搅动北戎朝堂这潭浑水。楚灵儿郡主最近,

可是和宁王府走得很近。楚灵儿,楚昭的堂妹,一直倾心于他,也一直视我为眼中钉。

我的心彻底乱了。太后、宁王、楚灵儿……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将我笼罩。

叶明远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压得极低,

像一句耳语,却又带着千钧之重:公主,你身边,未必安全。这句话,像一根毒刺,

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坐立难安。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

叶明远那句警告在我脑中反复回响。我身边……除了小桃,还有谁?那些将军府的下人,

又有哪个是真心待我?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窗外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哒声。

像是瓦片被轻轻踩动的声音。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浑身汗毛倒竖。我屏住呼吸,

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着脚,一步步挪到窗边。我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

月光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我的屋顶上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但他确实存在过。他们在监视我!甚至可能……想要我的命!

一股彻骨的寒意让我几乎失声尖叫。我猛地转身,想去叫小桃,叫外面的护卫。

可就在我张口的瞬间,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从我身后闪电般伸出,轻轻捂住了我的口鼻。

同时,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了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圈禁在他的怀里。我吓得魂飞魄散,

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别出声。一个低哑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们在试探你。是叶明远!我僵住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他的声音里,

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掌控感。我震惊地瞪大眼睛,透过窗户缝隙映入的微弱月光,

我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线,坚毅而冷峻。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从黑暗中出现,

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将我护在怀中,轻易地化解了我眼前的危机。可这突如其来的保护,

却比刚才那道黑影更让我心惊。在将军府这座巨大的囚笼里,人人都可能是敌人。

而这个悄无声息出现在我房中,轻易掌控我生死的男人,他究竟是我的救赎,

还是另一个更深的深渊?第9章 将军的试探,我被关进密室三天!

楚昭身上的铁甲还未卸下,带着沙场独有的凛冽寒气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一步步向我走来。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偏厅里投下巨大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议事厅里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曾令京城无数贵女痴迷的眼眸,此刻深邃如古井,

不起半点波澜,却又像藏着万丈深渊,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他终于停在我面前,

低头看着我,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可知,为何我要将你关进密室三日?”这话像一盆冰水,

从我头顶浇下,冷得我心口一抽。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镇定。“将军不信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并未发抖。

楚昭没有回答。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质问,

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几乎是冷酷的眼神打量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而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一个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和亲公主。良久,他才移开视线,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三日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说完,他便转身,毫不留恋。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却不容拒绝。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在手握兵权的镇北将军府里,任何挣扎都是徒劳且可笑的。

我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楚昭的背影,那身玄色铁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坚硬,且毫无温度。

密室位于将军府一处早已废弃的别院深处,潮湿而阴冷。石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

发出沉重的轰鸣,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砰”的一声,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室内陈设简单到简陋,仅有一盏昏黄的油灯,一张硬板床,一张方桌,

以及桌上几卷泛黄的兵法书。我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霉味。

这里不像关押犯人的地方,更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楚昭到底想做什么?

他若真信我是刺客同党,大可将我直接送入大理寺或天牢,那里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开口说话。但他却选择将我安置在这里,一个看似禁闭,却又留有余地的地方。

这是……一场考验?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走到墙边,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察。墙壁是青石砌成,冰冷坚硬,

上面布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我伸出手,指尖缓缓划过石壁,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突然,我的指尖在某处顿住了。那里有一片极其细微的刻痕,若不仔细触摸,根本无法发现。

我立刻将油灯凑近,只见那片刻痕,并非天然的裂纹,而是某种人为留下的字迹。

这些字迹扭曲而古怪,我一个也不认识。但它们排列的方式,却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闭上眼,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是江南书香世家之女,

精通各种奇门杂学。在我年幼时,她常常会教我玩一些“游戏”,其中一种,

就是破解各种加密的诗文。她说,语言和文字是世上最精妙的武器,既能传递光明,

也能隐藏黑暗。“晚晚,你看,这个字符代表‘天’,但若将它拆开,左边的一横放在下面,

就变成了‘工’……”母亲温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起来。

墙上的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前朝密语,而是一种更为古老复杂的“拆字码”!

每个看似独立的符号,实际上都是由好几个汉字的部首或笔画重新组合而成。

我立刻回到桌边,将那几卷兵法书翻开,拿起桌上仅有的一支炭笔,在书页的空白处,

开始凭借记忆,将墙上的符号临摹下来,然后一遍遍地尝试拆解、重组。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灯油一点点消耗,我的精神却高度集中。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任何一个笔画的错位,

都可能导致整个句意的谬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隐约的争吵声从石门外传来,声音很模糊,

像是透过某种通风管道。我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屏住呼吸,走到门边,

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和亲公主,竟敢与刺客勾结,

意图行刺圣上!哥哥,你把她关在这里算什么?依我看,就该直接打入天牢,严刑拷打!

”是楚灵儿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充满了幸灾乐祸。我心头一沉。果然,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踩我一脚的机会。紧接着,一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男声响起,

不带一丝感情:“公主殿下,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便随意污蔑一位皇室亲封的公主,

这罪名,不知楚小姐担不担得起?”是叶明远!

那个在宫宴上唯一对我释放过善意的丞相之子。楚灵儿似乎被噎了一下,

随即拔高了声音:“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北戎来的奸细,

与我们将军府为敌吗?”“我只为公理。”叶明远的声音依旧平静,“楚将军,我今日前来,

只有一句话。你若不信她,就该把她交给三司会审,由国法来定夺;你若信她,

就更不该用这种私下囚禁的方式来羞辱她。这不仅是在羞辱苏公主,更是在打皇家的脸。

”一阵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出外面紧张对峙的画面。叶明远的话,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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