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圈公认最理想的联姻对象。直到在顾家的晚宴上,
看见他如何对待那个叫林小蔓的姑娘。水晶灯下,他母亲当众羞辱她时,
他只说了句“别闹”。她眼里最后的光熄灭了,像被抽走灵魂的瓷娃娃。
我当场撕了联姻协议。深夜找到蜷缩在储物间的她,把车钥匙塞进她手心:“开我的车走,
牌桌上赢来的,查不到你。”三个月后,顾承泽继承公司的庆功宴上。
他红着眼问我:“你把她藏哪儿了?”我晃着香槟杯轻笑:“顾总,你弄丢的人,
凭什么问我?”1. 初遇顾承泽顾承泽推门进来时,
我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骨瓷杯里的柠檬片,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壁。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红茶和刚烤好的司康饼的甜腻香气,阳光透过落地窗,
把昂贵的手工地毯晒得暖洋洋的。这里是本市最顶级酒店的观景茶廊,
能俯瞰半个中心公园的绿意,也是我们这群人默认的、最适合进行“初步接触”的场所。
“抱歉,林小姐,路上耽搁了。”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沉稳,
听不出多少情绪起伏。他脱下深灰色羊绒大衣递给侍者,动作流畅,
显出一种浸淫已久的从容。“顾先生客气了,我也刚到不久。”我放下杯子,抬眼打量他。
顾承泽,这个名字最近在家族长辈的“联姻潜力榜”上蹿升得极快。顾氏实业的继承人,
刚从一场意外和失忆的风波中回归家族核心圈层。真人比照片上更具压迫感一些,眉眼深邃,
下颌线条收紧时带着点不易亲近的冷硬。不过,在社交场合该有的温文尔雅,他一样不缺。
至少此刻,他唇边那抹得体的微笑,挑不出毛病。“叫我舒窈就好。”我微笑颔首。“舒窈,
”他从善如流,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带着适度的欣赏,“很美的名字。
家母时常提起林伯父林伯母,说令尊眼光独到,令堂品味非凡。”很标准的开场。
互相恭维对方的家世,确认彼此在同一个圈层,拥有相近的资源和眼界。我们点了茶和点心,
话题围绕着各自在国外的生活见闻展开,
谨慎地避开任何可能涉及核心利益或敏感隐私的领域。他谈论曾经留学时遇到的趣事,
我聊在国外看到的有意思的展览。气氛不温不火,维持在一种礼貌而疏离的“可发展”状态。
他思维敏捷,对当前几个热门行业的趋势见解颇为独到,
言语间透露出对掌控顾氏未来的野心。这很好,一个有清晰目标且能力与之匹配的联姻对象,
总比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强。我注意到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其干净,
腕间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个注重细节、懂得分寸的男人。
“听说顾氏最近在谈那个新能源项目?前景似乎很被看好。”我状似无意地抛出一个话题。
他眼神微动,似乎对我的关注点有些意外,随即流露出一丝赞赏:“舒窈果然敏锐。
项目还在初期,风险不小,但值得一搏。顾氏需要新的增长点。”试探结束。
初步评估:外形优越,家世顶尖,头脑清醒,野心勃勃,言谈举止符合圈层规范。
一个在“联姻市场”上几乎满分的候选对象。至少,
比前些日子母亲硬塞给我认识的那几个眼高于顶的二代强得多。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按照这个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程序推进着。由双方家族默契地安排,
又或者是我们自己顺水推舟地“偶遇”,一起吃了两顿商务午餐,一场艺术展的开幕酒会,
还在某个私人画廊里消磨了一个下午。接触越多,
我心中那份“合格”的评估报告就越发清晰。他懂得在高级餐厅为女士拉开座椅,
点菜时会询问我的口味偏好;在艺术展上,能就几幅抽象画说出点像样的评论,
不至于露怯;画廊里,他耐心地陪我站在一幅色彩浓烈的后印象派作品前看了许久,
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他甚至记得我在茶廊随口提过一句喜欢莫奈的睡莲,
隔天就让人送了一本印制精美的画册到我下榻的酒店套房。
卡片上是简洁有力的字迹:“聊表心意。顾承泽。”体贴,周到,且不过分热情。
一切都把握在“未来合作伙伴”该有的距离和温度上。
唯一让我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异样的,是某次在米其林餐厅共进晚餐时的一个小插曲。
他的手机屏幕在桌面上短暂地亮了一下,似乎是一条信息。他瞥了一眼,
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手指迅速划过屏幕锁屏,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将话题转到餐厅新到的勃艮第红酒上。
那瞬间他眼神深处掠过的东西很复杂,像平静湖面下骤然搅动的暗流,
混合着某种被打扰的不悦,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躁?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液体,没有追问。成年人的世界,谁没有几处不欲人知的角落?
只要不影响到合作的大局,我无意深究。那时的我,
只把这当作他处理某些私人事务时的一点情绪波动。几天下来,我心中那架无形的天平,
终于缓缓倾斜到了“可行”的一端。在一个同样阳光明媚的下午,还是在那个观景茶廊,
当顾承泽再次为我续上红茶时,我放下精致的点心叉,抬眸看向他,
语气平静而笃定:“顾先生,我想,我们两家在诸多方面确实存在值得深入探讨的合作空间。
”他执壶的手在空中极短暂地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稳稳地将茶注入我的杯中。
他的目光迎上来,深邃,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没有惊喜,没有意外,
仿佛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的轨道之上。“舒窈,”他放下茶壶,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感,“合作愉快。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他嘴角勾起,
那笑容里有掌控全局的自信,有对未来的笃定,唯独没有属于爱侣间的温度。这很好,
正是我需要的。我们轻轻碰了一下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敲定了某个重要的商业合约。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照耀着下方精心修剪的园林和远处城市的繁华轮廓。我的未来,
似乎也将沿着这条清晰、稳定、利益最大化的路径,平稳地铺展开去。
直到那个衣香鬓影、水晶灯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人眼的夜晚降临。
2. 宴会风波顾家为了庆祝某个重要项目的阶段性胜利,
也为了在顾承泽“回归”后正式宣告其继承人的地位,
包下了市中心最奢华的酒店顶层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穹顶垂落,
折射出无数细碎而刺眼的光斑,如同撒下了一场钻石雨。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名贵香水以及无数精心烹制食物的复杂气息,
混合成一种令人微醺又莫名窒息的氛围。衣冠楚楚的宾客们端着酒杯,
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低声交谈着,每一个音节似乎都裹挟着看不见的利益链条。
我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的香槟色礼服裙,裙摆上细密的珠绣在灯光下流转着低调的华光。
作为刚刚敲定联姻意向的“准顾太太”,我自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之一。
顾夫人——一位保养得宜、仪态雍容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妇人,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
带着我穿梭于宾客之间,接受着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舒窈啊,真是越看越喜欢,
跟我们承泽站在一起,登对极了!”顾夫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楚,
语气里满是宣告主权的得意。“伯母过奖了。”我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目光掠过人群,
寻找顾承泽的身影。他正被几个商界大佬围在中央,侧耳倾听,偶尔颔首,
眉宇间是掌控全局的沉稳。他今天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衬得身姿格外挺拔,
确实有未来掌舵者的气度。他似乎完全融入了这片浮华,是这片天地的核心。就在这时,
宴会厅侧门通往露台的方向,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足以打破某种微妙平衡的骚动。
像一滴滚油落进了平静的水面。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侧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是林小蔓。也就是那天餐厅里给顾承泽发消息的人,
她是顾承泽的女朋友。我当时虽然没有追问,
但是我还是询问了我的父母顾承泽是否隐瞒的他的感情状态。
父母说林小蔓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早就被顾夫人处理了。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时宜的裙子。
款式陈旧,颜色是洗得有些发白的淡蓝色,材质看起来是廉价的化纤,
在满场流光溢彩的华服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刺眼。裙子的尺寸似乎也不对,
肩线滑落了一点,露出过分单薄的肩胛骨。她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妆容,
也没什么血色,只有嘴唇被用力地抿着,透出一丝倔强的血色。她站在那里,
像一个误入巨人国度的迷路孩子,瘦小,脆弱,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一种近乎绝望的茫然。她似乎想把自己缩得更小,
却又被某种力量钉在原地,微微颤抖着。她的目光在攒动的人头中急切地搜寻,最终,
牢牢地锁定了人群中央那个众星捧月的男人——顾承泽。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宴会厅,
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交谈、碰杯声、虚伪的笑声,瞬间消失。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支冰冷的箭,
齐刷刷地射向门口那个孤立无援的身影。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然后,
一个冰冷、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优越感的声音,像淬毒的银针,
清晰地刺破了这片死寂。“哟,我当是谁呢?”顾夫人松开了挽着我的手,
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向门口,姿态优雅得像走向猎物的女王蜂,
脸上的笑容却冷得像冰,“原来是林小姐啊。怎么?这种地方,也是你该来的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打在林小蔓身上。林小蔓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脊背却下意识地挺直了一些,
像一根在狂风暴雨中试图站住的芦苇。她没看顾夫人,
那双蓄满了水光、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
穿过层层人群的阻隔,钉在顾承泽脸上。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呼唤一个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了风暴中心的另一个主角——顾承泽。
他脸上的从容和掌控感消失了。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错愕、恼怒、难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站在那个闪耀的位置,被所有人注视着,等待着他的反应。
他的目光与林小蔓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碰撞了一下。那瞬间,
我清晰地看到林小蔓眼中骤然燃起一点微弱的、乞求的光。然而,下一秒,
顾承泽猛地别开了脸。他像是被那目光烫到,又像是急于摆脱某种棘手的麻烦。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某种艰涩的东西。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不容置疑的冷硬,清晰地传到林小蔓耳中,
也传到在场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小蔓,别闹。”他的声音里没有安抚,没有解释,
只有命令和……不耐烦。“回去。”“回去”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
林小蔓眼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的光,就在这两个字落下的瞬间,
“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不是熄灭,是湮灭,
是被一种无形的、极其残酷的力量瞬间抽干、碾碎。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白得像一张脆弱的纸。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仿佛被那简单的两个字抽走了所有的筋骨和灵魂,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那茫然空洞的眼神,那彻底失去生气的脸,
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被主人随手丢弃在垃圾堆旁的、摔裂了再也无法修复的瓷娃娃。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带着了然和嘲讽的窃窃私语。“啧,
己什么身份……”“顾少怎么可能为了她……”顾夫人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矜持而得意的微笑,
她甚至优雅地拢了拢鬓边的发丝,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掉了一点碍眼的尘埃。而我,
站在人群外围,端着香槟杯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了。我仍然心有不安,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懂了,顾夫人压根没处理成功,我差点就被小三了。冰凉的杯壁贴着指尖,
却压不住心头骤然升腾起的那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怒意。我看着那个被彻底摧毁的女孩,
看着她眼中死寂的灰烬。再看向那个被众人簇拥、此刻正试图重新端起完美面具的男人。
“别闹?”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在我脑中反复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
狠狠砸碎了我这几天建立起来的所有“合格”评估!
原来他所谓的沉稳、所谓的能力、所谓的联姻价值,
是建立在这样对一个深爱他、依赖他、被他带入绝境的女人的冷酷践踏之上!
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为了那唾手可得的权力,
他可以如此轻易地牺牲掉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尊严和感情,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虚伪!
冷血!自私!我精心权衡、评估出来的“完美”联姻对象,此刻在我眼中,轰然倒塌,
露出里面腐朽恶臭的内核。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利益共同体,
什么顾氏的未来……都去见鬼吧!跟这样一个灵魂卑劣的人绑在一起,哪怕一分钟,
都让我觉得窒息!在一片诡异的目光注视下,
在顾夫人胜利的微笑和顾承泽强自镇定的眼神中,我动了。没有愤怒的斥责,没有歇斯底里。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两家初步联姻意向、由双方律师草拟、今天本打算在气氛融洽时进一步敲定细节的协议文件。
纸张很薄,但在此刻,却承载着令人作呕的重量。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顾承泽骤然变色的目光聚焦下,我双手捏住纸张的两端,
微微用力。“嘶啦——”清脆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响亮。一下,
又一下。那份象征着“强强联合”、“完美未来”的协议,
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纸片。我松开手,任由那些白色的碎片,如同祭奠的纸钱,
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顾先生,”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杂音,落在顾承泽骤然铁青的脸上,“我想,我们两家的‘合作’,
到此为止了。”说完,我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也没有理会顾夫人瞬间扭曲的脸和周围爆发的更大声的议论。我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清晰,一步一步,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惊愕的目光,
径直走向宴会厅侧门的方向——那个林小蔓消失的方向。身后,
是顾承泽压抑着怒火的低吼:“舒窈!你干什么?!”我没有回头。脚下的碎片被我踩过,
发出细微的碎裂声。这场闹剧,与我无关了。但我得找到她。那个眼里光被彻底掐灭的女孩。
3. 逃离深渊离开那片令人作呕的浮华喧嚣,宴会厅外走廊的冷气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水晶灯的光芒被厚重的门隔绝,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晕,
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刚才林小蔓消失的方向,
是通往酒店内部工作区域和服务通道的岔路。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我放轻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条昏暗的岔道。
宴会厅里隐约传来的音乐和人声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反而衬得这片区域更加死寂。
空气里残留着清洁剂的味道,混合着一点食物残羹的油腻气息。她会去哪儿?
那个被当众撕碎了所有尊严和希望的姑娘,能躲到哪里去?
直觉牵引着我走向一条更狭窄、灯光也更暗淡的走廊。尽头,
是一扇不起眼的、漆成深绿色的金属门,
上面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子——“布草间/清洁工具存放处”。门虚掩着,留出一道缝隙。
一种极其细微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像受伤小兽濒死的哀鸣,
断断续续地从门缝里飘出来。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绝望和破碎感。我心头一紧,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是堆积如山的白色床单、毛巾,还有各种清洁推车、水桶、吸尘器,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织物柔顺剂混合的浓烈气味。
就在一堆叠得高高的、蓬松的白色毛巾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是林小蔓。她把自己缩成极小的一团,双臂紧紧抱着膝盖,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单薄的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带动着整个瘦小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那身不合时宜的淡蓝色旧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片褪了色的、被遗忘的旧布。
刚才在宴会厅强撑的最后一点倔强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坍塌般的崩溃。
呜咽声就是从她埋着的脸下传出来的,闷闷的,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揉碎了。
她像一只被暴雨打落泥泞、羽毛尽湿、瑟瑟发抖、再也飞不起来的小鸟。我轻轻吸了一口气,
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窥探的可能。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细微的声响,惊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她猛地抬起头!那张脸上,泪水早已纵横交错,
糊满了整张苍白的脸。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里面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她的眼神空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惊惧,仿佛受惊过度的小动物,
随时会再次缩回自己的壳里或者不顾一切地逃跑。她看清是我,
那个刚刚在宴会厅撕碎了联姻协议的女人,她的惊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深了,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脊背紧紧抵着冰凉的金属置物架。“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来看我的笑话吗?还是……顾夫人让你来的?
”她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戒备。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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