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辞(一种李羡)完整版免费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星辞(一种李羡)

星辞(一种李羡)完整版免费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星辞(一种李羡)

作者:冰刀刀

言情小说连载

《星辞》中的人物一种李羡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冰刀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星辞》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星辞,别想逃》主要是描写李羡,一种,星辞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冰刀刀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星辞,别想逃

2025-07-05 16:06:20

1 第一章:陌生的救赎意识,是一片沉重的、漂浮在苦涩药汁里的羽毛。我能感觉到光,

却睁不开眼。能听到声音,却无法分辨其意。我的身体,

像一具不属于我的、被掏空了的沉重躯壳,高烧的热浪,在里面反复灼烧,

将我最后一点力气,都蒸发殆尽。我记得,我正在我的心理咨询室里,

为一个有严重焦虑症的来访者,做最后的疏导。然后,窗外,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了进来。

再然后,就是这片无尽的、被苦涩包裹的,混沌。我,顾星辞,

一个每天都在试图缝补别人破碎心灵的心理咨询师,大概,是死了。也好。这二十八年,

我听了太多的痛苦,见了太多的黑暗,我累了。就这样,沉睡下去,也算是一种解脱。

就在我准备放弃,任由意识彻底沉入那片黑暗的深海时,

一缕清冽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香,和一股温和的、不容置喙的力量,强行地,

将我这片即将散架的羽毛,重新聚拢了起来。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托起了我的后颈。

另一只手,则用一把小巧的、白玉做的汤匙,撬开了我紧闭的牙关。

一股温热的、比我意识里所有苦涩都更浓郁的药汁,被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

渡进了我的嘴里。“星辞,乖,喝下去。”一个年轻的、清越如玉石相击的、陌生的男声,

在我的耳边,低低地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和一丝,几乎要溢出来的,

温柔。“喝下去,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下意识地,吞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在我体内肆虐的热浪,似乎,真的被这苦涩的药汁,给压下去了一点。

我的意识,也终于,从那片混沌的泥沼里,挣扎出了一丝清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

睁开了沉重如铅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拔步床顶。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我从未闻过的檀香味。而坐在我床边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

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绣着银线云纹的锦袍,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

松松地束在脑后。他的眉眼,如诗如画,俊美得,不像凡人。

那双漆黑的、如同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专注地,凝视着我。那眼神里,

有关切,有疼惜,还有一种……我当时,还无法理解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看到我醒来,

他那张一直紧绷着的、宛如冰雕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个温柔的、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星辞,你醒了。”他伸出手,用他那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拂去我额角的冷汗,

“你吓坏我了。”星辞?他是在叫我吗?就在这时,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洪水,

疯狂地,涌入了我的大脑!顾星辞,当朝丞相顾远的独女,年方十五,体弱多病。

而眼前这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则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嫡子,大周朝的太子——李羡。

他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

与我同名同姓的、体弱多-病的少女身上。这个巨大的认知冲击,

让我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神志,再次,陷入了混乱。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别动。

”他立刻按住了我的肩膀,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他拿过一个柔软的靠枕,垫在我的身后,

让我能舒服地靠着。“太医!王太医!快进来!星辞醒了!”他转头,对着门外,扬声喊道。

很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太子殿下,

顾小姐她……”“别说废话,快给她看看。”李羡的语气,依旧温和,

但那份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却让那个王太医,瞬间噤若寒蝉。王太医战战兢兢地,为我诊脉。

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停留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从凝重,到惊讶,再到,不可思议。

“奇迹……真是奇迹啊……”他喃喃自语,“顾小姐的脉象,竟然……竟然真的,从死脉,

转为生脉了!太子殿下,您这招‘以血为引,以心为药’的法子,实在是……闻所未闻,

神乎其技啊!”以血为引?我下意识地,看向李羡。我这才发现,

他那身月白色的锦袍的袖口上,有一片已经干涸的、不甚明显的,暗红色的血迹。

而他端着药碗的那只手,手腕处,缠着一圈厚厚的、洁白的纱布。我的心,猛地,一颤。

他……竟然,用他自己的血,来做我的药引?“只要她能好起来,本宫做什么,都值得。

”李羡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接过宫女递来的热毛巾,

亲自、细致地,为我擦拭着脸颊和脖颈间的汗水。他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

一碰就碎的,绝世珍宝。“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他对太医和一众下人挥了挥手,“本宫,

要亲自,陪着星辞。”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感觉,好点了吗?

”他坐在我的床边,柔声问道。我看着他,看着他手腕上那圈刺目的白色纱布,

看着他那双因为连日不眠而布满血丝,却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睛。我这个,在现代社会,

早已看透了人心凉薄的心理咨询师,在这一刻,竟然,不可抑制地,对他,产生了一丝,

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心动。和,依赖。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古代世界里。眼前这个,愿意为我割腕取血,

不眠不休地守护我的,强大而温柔的,男人。成了我,唯一的,救赎。我点了点头,

用我那依旧虚弱的、蚊子般的声音,对他,说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

“谢谢你……羡哥哥。”听到这个称呼,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了璀璨得,

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的,光芒。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

冰凉的手。他的手心,很暖。“傻瓜,”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谢谢’。”“你只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在,

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就够了。”那时候的我,还无法完全理解,他这句话里,所隐藏的,

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重的爱意。我只是,天真地,将它,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

情话。我以为,我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迎接我的,会是一场,最美好的,童话。我不知道,

我只是,从一个死亡的深渊,坠入了另一个,名为“爱”的,更深的,深渊。

2 第二章:庭院深深在李羡那近乎偏执的、全天候的照料下,我这具破败的身体,竟真的,

奇迹般地,一天天好了起来。他几乎是住在了我们相府。每日,

他都会亲自端来一碗漆黑如墨的汤药,用那把白玉汤匙,一勺一勺地,耐心地喂我喝下。

那药,苦得令人发指,但只要一想到,这每一碗药里,

都可能掺杂着他手腕上流出的、温热的血液,我便会皱着眉头,乖乖地,全部咽下。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喂药的过程。他喜欢看我因为苦涩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也喜欢在我喝完药后,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甜得发腻的蜜饯,塞进我的嘴里。“星辞,

真乖。”他会这样,摸着我的头,温柔地夸奖我,像在对待一个听话的孩子。而我,

一个有着二十八岁成熟灵魂的女人,竟然,也会在这种近乎幼稚的“奖惩”模式中,

感到一丝心安理得的甜蜜。这很危险。我的心理医生本能,在脑海里,拉响了警报。

一个独立的成年人,如果开始过度依赖另一个人,并从对方的“掌控”中获得安全感,这,

是一种心理退行的表现。但我,却无法抗拒。因为,

在这个等级森严、人情淡漠的陌生世界里,李羡给予我的,是唯一看得见、摸得着的,温暖。

我的父亲,当朝丞相顾远,只在我病情好转后,来看过我一次。他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

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一旁的李羡说道:“多谢太子殿下悉心照料。小女能得殿下如此垂青,是她的福气,

也是我们顾家的福气。”从头到尾,他没有问过我一句“身体感觉怎么样”,也没有对我,

流露出半分属于父亲的慈爱。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能与东宫,与未来的皇权,

紧密相连的,最有价值的,投资品。而这个家里其他的下人,对我,则充满了敬畏和疏离。

因为我是相府的千金,更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他们不敢得罪我,却也,从不亲近我。

所以,李羡,成了我唯一的,浮木。他会为我,寻来全天下最有趣的话本子,

在我精神好些的时候,坐在床边,用他那清越动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给我听。

他会为我,搜罗各种新奇的、不需要费脑子的小玩意儿。九连环,鲁班锁,

甚至是西域传来的、会自己跳舞的小木偶。他会看着我玩,眼神专注,

仿佛我脸上的每一丝笑容,都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他还会,在我睡不着的夜晚,

为我抚琴。那琴声,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大漠孤烟,总能,将我焦躁不安的灵魂,

轻轻地,安抚下来。我曾问他:“羡哥哥,你的琴艺,为何如此之好?”他抚摸着琴弦,

目光,却落在我身上,答非所问:“只要是你想听的,我都会去学。只要是,

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都会去做。”他的爱,就像一张温柔的、细密的、无孔不入的网。将我,

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有些乐不思蜀。直到,我的身体,

彻底痊愈。那天,王太医为我诊完最后一次脉,激动地对李羡说:“殿下!天佑大周!

顾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只要日后好生静养,注意保暖,便与常人无异了!”我很高兴。

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走出这个我躺了近两个月的房间,去看看,这个古代世界的,

蓝天白云。李羡,比我更高兴。他遣散了所有人,然后,走到我的床边,弯下腰,将我,

连同被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啊!”我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怀抱,

很稳,很暖,带着一股好闻的、清冽的松香味。“星辞,”他抱着我,在房间里,

转了一个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孩子气的喜悦,

“你听到了吗?你好了!你终于好了!”“嗯,我好了。”我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笑着说,

“羡哥哥,我想,我想出去走走。我想去看看,院子里的那棵,你为我种下的,海棠树。

”那棵海棠树,是他三年前,在我这具身体“病重”时,亲手种下的。他说,等海棠花开,

我的病,也就会好了。“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这就,抱你去看。”他抱着我,

走出了那间我待了许久的、略显沉闷的房间。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了进来,

暖洋洋的。我这才发现,我所居住的这个名为“星辰阁”的小院,不知何时,已经被他,

重新修葺得,美轮美奂。院子里,不仅有那棵开得正盛的海棠树,还引来了一道活水,

建起了一座小巧的、可以听风的凉亭。地上,铺着圆润的鹅卵石,角落里,

种着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珍奇的花草。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他将我,

抱到凉亭下的软榻上,为我盖好毯子。然后,坐在我身边,将我,轻轻地,揽入他的怀中。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看着满院的繁花,

和那棵如云霞般绚烂的海棠树。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这样,在院子里,和他一起,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似乎,也很好。但是,一个星期后,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可以在院子里,自由地行走,

奔跑。但我,却走不出这个院子。“星辰阁”的大门,永远,都是从外面,锁着的。而那个,

唯一能为我打开这扇门的人,李羡,却总是用各种各样“完美”的理由,来拒绝我。“星辞,

外面风大,你的身体才刚好,不能吹风。”“星辞,今天日头太烈,会晒伤你的。

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星辞,我今天朝中还有要事。等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乖,

在院子里等我。”他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但他的温柔,却像一堵无形的、柔软的墙。

将我,将我所有对外界的渴望,都牢牢地,困在了这个,名为“星辰阁”的,华丽的庭院里。

我的心理医生本能,再次,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这不是爱。这是,控制。是一种,

以“为我好”为名的,温柔的,囚禁。我开始,用我的方式,进行试探。我对他,

不再是百依百-顺。“羡哥哥,我想我爹了。我已经很久,没去给他请安了。”我对他说道。

他正在为我剥橘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好啊。

那我明日,便将父亲大人,请到我们院子里来。你们父女,正好,可以一边赏花,一边叙话。

”他轻描淡写地,就将我的“走出去”,变成了“请进来”。我不死心。“羡哥哥,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京城最近新开了一家‘天上人间’的酒楼,里面的烤鸭,是一绝。你,

能不能,带我去尝尝?”“烤鸭?”他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的小馋猫。这点小事,

何须我们亲自跑一趟?我这就让御膳房的顶级大厨,去‘天上人间’学艺。保证不出三日,

就让你,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吃到,比他们更美味的烤鸭。”我的心,一点一点地,

沉了下去。我发现,无论我提出任何,想要与外界接触的要求。他,

总能用一种最温柔、最体贴、最无法拒绝的方式,将这个要求,消化、转移,最终,

变成另一种,将我牢牢地,锁在他身边的方式。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而我,

和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棋子。他不动声色地,布着他的局。在这个局里,我,永远,

都只能是他的,笼中之鸟。我开始,感到窒息。那种,被温柔包裹的,窒息。我知道,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这具身体,虽然活了过来。

但我的灵魂,却会在这座美丽的庭院里,一点一点地,枯萎,死去。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我,真正看清他,也让他,第一次,对我,展露出他那温柔面具之下,

真实面目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很快,就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从天而降。

那天下午,我正在凉亭下看书。一只灰色的、胖胖的鸽子,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头,

撞在了亭子的柱子上,掉了下来,摔断了翅膀。它在我脚边,扑腾着,发出“咕咕”的哀鸣。

我心中一动。我抱起那只鸽子,发现,它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我取下竹筒,

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没有写字。只画了一幅,很简单的,写意山水画。

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一种,万水千山、任我遨游的,洒脱和不羁。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是自由。是自由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为那只鸽子,

处理了伤口,用布条,固定住了它受伤的翅膀。然后,我将它,悄悄地,养在了我房间里,

一个最隐蔽的角落。我不知道,这只信鸽的主人是谁。但我,却迫切地,想要,回应他。

我研了墨,铺开纸。我想了很久,最终,也只在纸上,画了一样东西。一只,

被困在精美鸟笼里的,金丝雀。我将这张纸条,塞回竹筒,重新绑在了那只,

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的鸽子的脚上。三天后,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它的翅膀,

已经能勉强飞行了。我趁着李羡不在的午后,爬上院子里那棵最高的海棠树,将它,

放飞了出去。看着它,挣扎着,扑腾着翅膀,最终,

消失在庭院那片四四方方的、被高墙切割的天空之外。我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

名为“希望”的情绪。那是,属于我自己的,小小的,秘密。

3 第三章:折翼的信使那只灰色的信鸽,像一个沉默的信使,成了我与那个未知世界,

唯一的、秘密的连接。它每隔三五日,便会飞回一次。每一次,都会从它小小的脚环里,

为我带来一幅新的画。有时,是波涛汹涌的、壮丽的大海;有时,

是白雪皑皑的、巍峨的雪山;有时,是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苍凉;有时,

又是杏花春雨、小桥流水的江南。画的作者,从不留下任何姓名和文字。但那画里,

所蕴含的,那种无拘无束的、属于天地的广阔和自由,却像一阵阵清新的风,吹散了我心中,

因被囚禁而日渐滋生的,阴霾和死气。我开始,期待它的每一次到来。我也会,

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回应。我不再画那只笼中的金丝雀。我开始画一些,别的东西。

我画我房间窗外,那一方小小的、被屋檐切割的天空。我画我院子里,那棵开得再绚烂,

也永远无法离开原地的,海棠树。我画我自己,一个坐在凉亭里,眼神,却望向高墙之外的,

孤独的,背影。我们的交流,无声,却又胜过万语千言。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只是,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分享着彼此的,自由与不自由。

这段秘密的时光,成了我在这座黄金囚笼里,唯一的,慰藉。它让我觉得,自己,

还像一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一个被精心豢养的,美丽的人偶。然而,我忘了。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秘密,能瞒得过,李羡那双,无处不在的眼睛。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和往常一样,在凉亭下的软榻上看书,等着我的“信使”朋友,再次光临。李羡,

则坐在我的对面,专心致志地,为我雕刻着一支新的、由南海暖玉制成的发簪。阳光,

透过亭外的海棠花叶,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垂着眼,神情专注,

那双曾掀起无数朝堂纷争的手,此刻,正用一种极致的温柔,去打磨着手中的玉石。一切,

都美好得,像一幅画。如果,忽略掉我心中,那日益增长的,窒息感的话。

“咕咕……”熟悉的叫声,在头顶响起。我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那只灰色的、胖胖的鸽子,正盘旋着,缓缓地,向凉亭,飞落下来。然而,就在我准备起身,

去迎接我的朋友时。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是李羡。他不知何时,

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玉簪,站起了身。他只是,简单地,抬了一下手。那只正在下落的信鸽,

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直直地,落入了他的掌心。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快到,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羡……羡哥哥?”我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我。他只是,低着头,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欣赏的目光,

看着在他掌心,那只因恐惧而拼命挣扎的,小小的生灵。“好一只,肥硕的鸽子。

”他轻声说道,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我所熟悉的,温柔的笑意,“看样子,星辞,

你把它,养得很好。”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我……我只是看它受伤了,可怜,才……”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因为心虚,

而显得有些干涩。“是吗?”他抬起眼,看向我。那双我曾以为,

盛满了整个春天般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

冰冷和漠然。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它为你,带来了什么?”他轻声问道。我不敢说话。

他也不需要我回答。他伸出另一只手,熟练地,从那只鸽子颤抖的脚上,

解下了那个小小的竹筒。他将里面的纸条,倒了出来。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画。画上,

是一只雄鹰。一只挣脱了所有枷锁,正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那画里,

充满了对自由的,最高礼赞。也是对我,最直接的,一种邀请。李羡看着那幅画,

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柔了。他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画得,真好。

”“只可惜……”他的话音,未落。我只听到“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

他那双,曾为我抚琴、为我雕刻玉簪的、修长而好看的手,只是,轻轻地,一用力。

那只还在他掌心,挣扎着的信鸽,它的脖子,就被他,以一种极其优雅,也极其残忍的姿态,

给生生地,拧断了。它小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便彻底,不动了。那一瞬间,我感觉,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世界里,也一起,死掉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能,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只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小小的尸体,用一种近乎献宝的姿态,

轻轻地,放到了我的手心里。“星辞,”他俯下身,在我耳边,

用一种情人般亲昵的、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低声说道,“你看,它死了。

”“它再也,飞不走了。”“它再也,无法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了。”我低着头,

看着手心里,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它那双黑豆般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控诉着,

这世间,最无情的,背叛。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

一种,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极致的,恐惧。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那个温柔的、完美的、宛如谪仙的太子李羡,只是他的一张面具。面具之下,是一个,

偏执的,冷酷的,视生命如草芥的,疯子。“别怕。”他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反应。

他伸出手,将我,和那具冰冷的尸体,一起,紧紧地,拥入了他的怀中。他的怀抱,

还是那么暖。但此刻,我却只觉得,像是被一条巨大的、冰冷的毒蛇,给死死地,缠住了。

“星-辞,外面的世界,很脏,也很危险。”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催眠的语气,

柔声说道,“你看,就连一只小小的鸽子,都会带来,这么多的,烦恼。”“所以,你不要,

再去看外面了,好不好?”“你只要,看着我。你的世界里,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会把所有,可能会‘污染’你的东西,都替你,清理干净的。”“所有。

”他说“所有”那两个字时,语气,格外的,轻,也格外的,重。我僵在他的怀里,一动,

也不敢动。我终于明白,我不是他的笼中鸟。我是他的,私有物。是一件,

被他擦拭得一尘不染,锁在最昂贵的保险柜里,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甚至,连一丝灰尘,

都不能沾染上的,藏品。而所有,试图,打开这个保险柜的人,或者,让这件藏品,

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东西。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抹去。就像,我手里这只,折翼的,

信使。4 第四章:无声的告别信鸽死后的那段日子,

我陷入了一种近乎麻木的、死寂的平静之中。我不再对外面的世界,抱有任何幻想。我每天,

只是安静地,待在我的“星辰阁”里。读书,写字,画画。画那些,李羡喜欢看的,

繁花似锦,岁月静好。我对他,也恢复了以往的,甚至比以往,更加的,温顺和依赖。

我会主动为他,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袍。我会在他处理政务时,安静地,坐在一旁,为他研墨。

我会在他看我的时候,对他,露出一个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我像一个,被彻底驯服的,

完美的,人偶。我的顺从,让李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心。他看我的眼神,

不再有那种冰冷的、审视的探究。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

温柔和宠爱。他以为,他成功地,剪断了我所有的羽翼。他以为,我这只金丝雀,终于,

认命了。他不知道,我只是,在用这种最极致的顺从,来麻痹他,来保护,我身边,

最后的那一点,温暖。那点温暖,叫晚月。晚月,是李羡亲自为我挑选的,贴身侍女。他说,

她是全京城,最聪慧,最机灵,也最会讲故事的丫头。他希望,她能为我,解解闷。

那时候的他,或许,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故事的讲述者,是他掌控的人,那么,故事本身,

就是安全的。晚月,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她比我这具身体,大两岁。性格开朗,

心思细腻。她会变着法儿地,给我做好吃的桂花糕。她会在我心情低落时,

给我讲一些京城里发生的、有趣的见闻。她会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东街的糖人有多甜,

西街的杂耍有多热闹,护城河的画舫上,那些才子佳人,又是如何的,风流倜傥。

她像一扇小小的、开在我心里的窗。通过她,我能看到,那个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

鲜活的,人间。她,是我在这座黄金囚笼里,唯一的,同伴。李羡,对晚月的存在,一开始,

是默许的。他甚至,会饶有兴致地,听晚月,给我们讲那些市井里的趣事。他会看着我,

因为晚月一个有趣的笑话,而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也会跟着,

露出一抹宠溺的、温柔的微笑。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他或许,正在慢慢地,改变。或许,

我的顺从,真的,能让他,放下那份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我低估了,一个偏执症患者,那敏感如蛛网般的,神经。也高估了,我在他心中,那所谓的,

“不可取代”的,地位。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冬夜。那天晚上,

我有些着了凉,早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我被一阵莫名的心悸,给惊醒了。我躺在黑暗中,

感觉胸口闷得发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我披上衣服,想去外面透透气。

当我推开房门时,却看到,院子里,那棵早已落光了叶子的海棠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

是李羡。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绣着暗金龙纹的大氅,身形,挺拔如松,

在清冷的月光和皑-皑的白雪映衬下,俊美得,如同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神。

而另一个,跪在他面前,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身影,是晚月。我的心,瞬间,

提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识地,躲到了门后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殿下……殿下饶命……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晚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和无法抑制的,恐惧。“不干什么?”李羡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

像情人间的低语。但那温柔里,却透着一股,能将人的骨头,都冻成冰渣的,寒意。

“你让她,对外面,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是不是?

”“奴婢……奴bi没有……奴婢只是……只是想让小姐她,开心一点……”“开心?

”李羡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开心的样子,只能,是给我一个人看的。她的世界里,

也只能,有我一个人。”“而你,”他伸出手,用他那戴着暖玉扳指的、好看的手指,

轻轻地,挑起了晚月那张,早已被泪水和恐惧占满的,小脸。“你这个,多余的,‘故事’,

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也该,退场了。”他说着,从袖中,

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他拔开瓶塞,将那瓶口,递到了晚月的嘴边。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他柔声问道,像是在问她,今晚的宵夜,是想吃桂花糕,

还是杏仁酪。晚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那只瓷瓶,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

绝望。她猛地,对着李羡,磕起了头。“殿下!奴婢求求您!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

只给小姐讲您喜欢听的故事!求求您,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求求您了!”雪地上,很快,

就印出了一片,殷红的,血迹。李羡,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他只是,微微地,

蹙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捏住晚月的下巴,将她的嘴,强行,掰开。然后,他将那瓶中的,黑色的,液体,

一滴不剩地,尽数,灌了进去。晚月剧烈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痛苦的声响。

但很快,她的挣扎,就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她的身体,软了下去。倒在了,

那片洁白的、被月光映照得,分外刺眼的,雪地里。李羡,松开了手。

他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那双,刚刚,亲手,

终结了一条鲜活生命的手。然后,他将那方丝帕,随意地,扔在了晚月的尸体上。

他做完这一切,才缓缓地,转过身。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所躲藏的,那片门后的,

阴影里。他,早就知道,我在看。甚至,他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这,是他的警告。

也是他的,示威。他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安抚的,笑容。仿佛在说:你看,

又一个“麻烦”,我帮你,解决了。那一刻,我感觉,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冰雕。我没有尖叫,没有哭泣,甚至,

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我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将我身上那件,有些单薄的,外衣,

紧了紧。“怎么起来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宠溺的责备,“外面这么冷,着凉了怎么办?

”他牵起我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将我,重新,拉回了温暖的房间。他将我,

按在床上,为我,掖好了被角。“睡吧。”他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

晚安吻,“做个好梦。”“明天,我会为你,寻来一个,更听话,也更会讲故事的,新丫鬟。

”他走了。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片熟悉的,

黑暗。我终于明白,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和一个人,在博弈。我现在才发现,

我面对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爱我,爱到,可以为我,杀光,整个世界的,

疯子。而我,就住在这个疯子的,心里。也住在他,为我打造的,最华丽的,坟墓里。

5 第五章:皇后的试探晚月的死,像一场无声的雪,将整个星辰阁,

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死寂。第二天,当我再次醒来时,院子里,那片雪地,

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昨夜那抹刺目的殷红,连同那个鲜活的生命,

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一个新的侍女,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她叫静书。人如其名,她安静得,像一个影子。她会为我梳头,会为我布菜,

会为我做所有她该做的事。但她,从不多说一句话。她的眼睛,永远,都低垂着,

不敢与我对视。她,是李羡为我挑选的,一个新的,完美的,“人偶”。而我,也比以往,

更加的,顺从和安静。我不再对外面的世界,流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好奇。我每天,

只是画画。画那些,没有生命,没有自由的,亭台楼阁,瓶中花卉。我的画技,

在李羡的“指导”下,越来越好。我的每一幅画,都工整,精致,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也完美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李羡,对我的这种“转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

满意。他以为,他终于,成功地,将我,塑造成了他最想要的,那个样子。一个,美丽的,

安静的,完全属于他的,私有物。他甚至,开始放松了,对我的些许“管制”。他开始,

允许我,在他的陪同下,走出“星辰阁”,在相府的花园里,散散步。他会牵着我的手,

指着花园里那些,被园丁精心修剪过的花木,对我说:“星辞,你看,所有东西,

只要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安安分分地,待着,就会很美。”我只是,微笑着,点头。

我看着那些,被修剪得,失去了所有野生姿态的,完美的花木。就像,在看,我自己。

我以为,我的余生,就会在这座更大的,名为“相府”的囚笼里,这样,麻木地,腐烂下去。

直到,皇后娘娘的懿旨,送到了我的面前。皇后,李羡的生母,当今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

懿旨的内容,很简单。她说,她听闻我身体大好,心中甚慰。不日,便是宫中百花盛开之时,

特召我入宫,与她一同,赏花叙话。这是一道,我无法拒绝,李羡,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来替我拒绝的,懿旨。我知道,这,是皇后,对我的一次试探。晚月,是她当初,

亲自指给李羡,再由李羡,送到我身边的人。晚月无声无息的“消失”,

和那个新来的、如同木偶般的静书,不可能,瞒得过,这位深居后宫,却洞察一切的,

女人的眼睛。她,或许,是想,帮我。这个念头,像一颗被埋在冻土之下的种子,

在我那颗早已死寂的心里,悄悄地,探出了一丝,微弱的,却又无比顽强的,绿芽。

去往皇宫的那天,李羡,亲自,为我挑选了一件,最华丽的宫装。那是一件,由上百个绣娘,

耗时三个月,用金线绣满了凤凰图腾的,正红色长裙。那步摇,很沉。压得我的头,都快要,

抬不起来了。“星辞,今日,你是最美的。”他看着镜子里的我,满意地,笑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华服和珠宝,包裹得,几乎不认识的,自己。像一个,被精心打扮,

即将送上祭台的,祭品。我,也对他,笑了笑。去往皇宫的马车,华丽,而平稳。李羡,

没有与我同车。他说,他要先去面见父皇,稍后,再来凤仪宫,寻我。这,是我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的,“独自一人”。虽然,我知道,这马车之外,一定布满了,他的眼线。但,

这依旧,是我唯一的机会。凤仪宫,皇后的寝宫。一如她的为人,端庄,大气,却又,

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压抑。皇后,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和她,

两个人。她坐在主位上,细细地,打量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同情,

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孩子,”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在相府,

过得,还好吗?”我的心,猛地一跳。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信号。我的大脑,

在飞速地,运转。我该怎么回答?是该,声泪俱下地,向她控诉李羡的所作所为?还是,

继续扮演那个,无知而幸福的,小女孩?如果我选了前者,她,真的能救我吗?

一个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完全掌控的皇后,她,能斗得过,那个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

太子吗?我不敢赌。我怕,我这唯一的一线生机,会因为我的鲁莽,而彻底断送。更怕,

会因为我的求救,而连累到,这位,唯一对我,释放出善意的,可怜的女人。于是,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最天真,最烂漫的笑容。“回母后的话,星辞,过得很好。

”“羡哥哥,他对我,很好很好。他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星辞,是全天下,

最幸福的女人。”我说着,脸上,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属于怀春少女的,羞涩。皇后的眼神,

瞬间,黯淡了下去。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已经病入膏肓,却不自知的,

可怜人。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殿外,

传来了太监那特有的、尖细的唱喏声。“太子殿下,驾到——”李羡,来了。他来得,

如此之快,如此之“巧”。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去见皇帝。他一直,

就在这凤仪宫外,静静地,听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绣着金色龙纹的太子常服,缓步,

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母后,儿臣来迟了。

”他对皇后,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他径直,走到我的身边,无比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星辞,等急了吧?”他柔声问我。“没有。”我摇了摇头,顺从地,将自己,靠向他。

“母后,”他转头,对皇后笑道,“星辞她,身子弱,怕生。儿臣看,这花,

也赏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让儿臣,先带她,回去了吧?”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是请求,也是,不容置喙的,通知。皇后看着,被他紧紧牵在手中,

像一只温顺的、被主人牵引的宠物的,我。她看着我,那张,依旧挂着天真笑容的,脸。

最终,她只是,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去吧。”她挥了挥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羡儿,你好自为之。”李羡,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牵着我,走出了这座,

端庄而压抑的,凤仪宫。回去的马车上,他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他一遍又一遍地,

亲吻着我的头发,我的额头。“星-辞,”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后怕的,颤抖,

“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我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你知道吗?刚才,在殿外,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会对母后,说些什么。”“我怕,

你会,离开我。”他将我,抱得更紧了。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都给勒断。

“还好,你没有。”他的声音,重新,恢复了温柔。“我的星辞,是最乖,也最爱我的。

”“所以,我决定,要给你一个,奖励。”“什么……奖励?”我艰难地,从他的怀里,

抬起头。他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光芒。“我要,

娶你。”“不是等到及笄之后。就是现在,就是明天!”“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

顾星辞,是我李羡的,唯一的,太子妃!”“我要把你,永远地,锁在我的身边。这样,

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你,高不高兴?我的,星辞。

”我看着他,那张,因兴奋而微微涨红的,俊美的脸。我感觉,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颗,刚刚,才探出了一丝绿芽的,名为“希望”的种子。在这一刻,被他,用一份,

名为“爱”的,圣旨,给彻底地,连根拔起,碾得,粉碎。

6 第六章:死亡的筹谋李羡的“奖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滚烫的圣旨,

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封死。大婚的消息,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的赐婚,皇后的懿旨,礼部的筹备……所有的一切,都在以一种不容置喙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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