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订婚宴的前一晚,我在陆家别墅的后花园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林小姐,
您的未婚夫陆景深现在在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陪着一个叫苏瑶的女人。
"电话里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我捏着手机,手在不停地颤抖。
"你是谁?""我是苏瑶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林小姐,您最好亲自去看看,
十二楼1208病房。"电话挂断后,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明天就是我和陆景深的订婚宴,
宾客名单上都是华城的名流贵胄,连婚纱都已经熨烫整齐挂在衣橱里。
可陆景深现在却在医院里陪着别的女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市中心医院的十二楼走廊里。走廊很安静,
只有我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1208病房的门虚掩着,
我透过门缝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陆景深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一个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很瘦,脸色苍白,但眉眼间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柔美。"景深,
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过最后这段路。"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别说这种话,
你会好起来的。"陆景深的声音里有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知道明天是你的订婚宴,
你应该和她在一起准备的,不应该在这里陪我。""瑶瑶,别胡思乱想。你比什么都重要。
"陆景深俯身轻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个吻,那种温柔,
那声"瑶瑶",都不曾属于过我。我们在一起三年,订婚在即,
可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背撞在了走廊的墙上。"景深,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就算你和她结婚了,你也要记得我啊。""瑶瑶,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原来,
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独角戏。我转身离开,走得很快,高跟鞋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回到陆家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
明天订婚宴的装饰品堆满了整个空间。粉色的玫瑰、白色的纱幔、水晶吊灯,
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我的心却已经死了。我坐在沙发上,
拿出手机翻看着这三年来和陆景深的合影。第一张是大学时的照片,
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很开心。第二张是我们第一次旅行,在海边的夕阳下相拥。
第三张是他求婚的那天,我哭得像个孩子。每一张照片里,我都笑得那么真诚,那么用力。
可现在想想,那些笑容都显得那么可笑。我删掉了所有的照片,一张不留。
然后我给我的助理小雅发了条信息:"明天的订婚宴取消,通知所有宾客。"发完信息,
我就关了手机。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也不想看任何挽留。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变质,
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条钻石项链。
那是陆景深昨天刚给我的订婚礼物,说是传承了三代的传家宝。我拿起项链,
用力扯断了链子。钻石洒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就像我们的爱情,看起来很美,
其实早就碎了。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全是陆景深吻那个女人额头的画面。
那种温柔,那种小心翼翼,那种深情款款,都不曾属于我。
我突然想起我妈妈生前说过的话:"晚晚,爱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一个人如果不爱你,
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可我当时不信,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爱他,就能换来他的真心。
现在才知道,我错了。陆景深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而那个叫苏瑶的女人,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我翻了个身,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明天的订婚宴取消了,可我该怎么面对所有人的询问?该怎么承认,
我林晚晚竟然被人这样羞辱?我是林家的千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在,
我却成了最可怜的那个人。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披了件睡袍下楼开门,看到陆景深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晚晚,你为什么要取消订婚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到他,我的心又开始疼。明明昨晚还在医院里陪着别的女人,
现在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累了,不想举办订婚宴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累了?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筹备了这么久,
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陆景深想要抱我,被我避开了。"陆景深,你昨晚在哪里?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在公司加班,处理一些急事。""是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还能撒多少个谎。"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我昨晚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陆景深的脸色变了变。"手机没电了,我忘记充电了。""哦。"我转身往楼上走,
不想再听他的谎言。"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的吗?
"陆景深跟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是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
可你却在医院里陪着别的女人。"这句话一说出口,陆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晚晚,
你...""我什么?我昨晚去医院了,看到了你们的一切。"我甩开他的手,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告诉我,你抱着她、吻她、对她说情话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但我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崩溃。"瑶瑶她病了,病得很重,
医生说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所以呢?
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我?可以在我们订婚的前一天去陪她?""晚晚,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没有想过?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算什么?
你说她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你说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这不算背叛吗?
"陆景深沉默了。他沉默得那么彻底,仿佛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晚晚,
我承认我爱过瑶瑶,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要娶的人是你,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爱过?昨晚你说的是现在时,你说她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那只是因为她快要死了,
我想让她走得安心一点。"我笑了,笑得很凄凉。"陆景深,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吗?""晚晚,你听我说...""我不想听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婚约取消。你去陪你的白月光吧,我不拦你。""不行,我不同意。
"陆景深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晚晚,我们两家的合作,你父亲的心愿,你都忘了吗?
""我父亲的心愿是让我嫁给一个爱我的人,不是嫁给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
""我会学着爱你的,我会忘记瑶瑶的。""学着爱我?"我被他的话气笑了。"陆景深,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觉得这是人话吗?""晚晚,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不善于表达,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你的真心昨晚在医院里给了别人。"我用力挣脱他的手。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走,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有什么好谈的?
你爱的人不是我,这就够了。"我转身想要进房间,陆景深却突然跪了下来。"晚晚,
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看到他跪在地上,我的心又开始疼。这个男人,
是我爱了三年的人。可现在他跪在我面前,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甘心。"陆景深,
你起来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没有挽回的可能了。""不,我不会放弃的。
""那你就跪着吧。"我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锁上了门。隔着门,
我听到陆景深在外面喊我的名字。他喊了很久,声音从愤怒变成了哀求。但我再也不想听了。
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愈合。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阳光。
今天本该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可现在却变成了最痛苦的一天。我拿起手机,
给我的闺蜜小柔发了条信息:"柔柔,我想出去散散心,你陪我吗?
"很快小柔就回复了:"当然,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第三章小柔开车带我到了郊外的一个小镇。这里很安静,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鸟语花香。
我们在一家小茶馆里坐下,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小柔。"晚晚,我早就觉得陆景深不对劲。
上个月我在商场见过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
"小柔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什么样的女人?""很瘦,很白,看起来病恹恹的。
"应该就是苏瑶。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而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准备订婚宴。"晚晚,
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陆景深是我的初恋,
也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会有很多孩子,会白头偕老。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要不你去问问那个女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柔建议道。"不用了,我听得很清楚。她是他最爱的人,我只是个替代品。""替代品?
""嗯,从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对我很奇怪。他会莫名其妙地抱着我发呆,
会在我面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比如呢?""比如他会说'你怎么瘦了',
可我明明没有瘦。比如他会说'你还是那么爱哭',可我在他面前很少哭。"说到这里,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小柔握住我的手。"晚晚,
你别胡思乱想。""不是胡思乱想,是事实。"我苦笑着说。"难怪他从来不让我剪短发,
说长发好看。难怪他总是给我买白色的衣服,说白色适合我。难怪他..."我说不下去了。
这三年来的种种细节,现在想来都有了答案。我不是林晚晚,我是苏瑶的替身。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小柔问道。"应该是他的初恋吧。"我想起陆景深大学时的事情。
他从来不提大学时的感情生活,我以为他是个单纯的人。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晚晚,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太痛苦了,
痛苦到我想要逃避。"要不你出国去散散心?""出国?""对,
我有个朋友在法国开了家画廊,你可以去帮她。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出国?
这个提议让我心动了。在这里,我会时刻想起陆景深,想起这段失败的感情。如果出国的话,
也许能够重新开始。"你觉得可以吗?""当然可以。你本来就学过绘画,
去画廊工作很适合你。""那我考虑考虑。"我们在小镇上待了一整天,
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城。回到家里,我发现陆景深还在门口等着。他坐在台阶上,
看起来很憔悴。"晚晚,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天。""我的去向不需要向你汇报。
"我冷冷地说。"晚晚,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我准备进屋,
陆景深却拦住了我。"我已经和瑶瑶说清楚了,我告诉她我们要结婚了,让她不要再找我了。
""说清楚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昨晚说的话算什么?你说她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你说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那是在安慰她。""安慰?用这种方式安慰?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陆景深,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晚晚,我发誓,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她了。""你的誓言一文不值。""那你要我怎么样?
"陆景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躁。"我要你诚实。""我已经很诚实了。""诚实?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陆景深的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三年来,你对我的每一个要求,每一个偏好,都是因为她。""晚晚,
你别乱想。""我没有乱想。你让我留长发,是因为她是长发。你让我穿白色衣服,
是因为她喜欢白色。你让我学钢琴,是因为她会弹钢琴。"每说一句,
陆景深的脸色就白一分。"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我塑造成她的样子。""不是的,
晚晚,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了。"我推开他,走进屋子。"陆景深,我们结束了。
"我关上门,再也没有回头。第四章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陆景深的一条短信:"瑶瑶死了。
"看到这条短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同情。高兴的是,
那个女人终于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同情的是,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但更多的是疑惑。
如果苏瑶真的死了,陆景深会怎么样?我没有回复那条短信,但我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我打电话给小柔。"柔柔,你能帮我打听一下苏瑶的事情吗?""苏瑶?就是那个女人?
""嗯,陆景深说她死了。""我去打听一下。"一个小时后,小柔回电话了。"晚晚,
我打听到了。苏瑶确实死了,就在三天前。"我的心情很复杂。"她是怎么死的?
""胰腺癌,很痛苦的一种病。"原来她真的病了。"晚晚,你还好吗?""我没事。
""那陆景深呢?""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嗯,我想开了。
既然他爱的人不是我,那我又何必勉强。""晚晚,你真的想开了吗?
"小柔的声音里有些担心。"想开了。"我说得很坚定,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还在疼。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阳台上发呆。苏瑶死了,陆景深一定很痛苦吧。他爱了她那么多年,
现在失去了她,一定很绝望。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痛苦不再是我的痛苦。我拿起手机,给法国的那个朋友发了邮件。
"Hi, Marie,我想去你的画廊工作,可以吗?
"Of course! Welcome to Paris!"我开始准备出国的事情。
办签证,买机票,整理行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就在我准备出国的前一天,陆景深来了。
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拉碴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晚晚,我来和你告别。""告别?
""我要去瑶瑶的墓地,可能会待很久。""哦。"我没有多说什么。"晚晚,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知道就好。""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看着他。"陆景深,
有些伤害是不能原谅的。""我知道,我只是...""你只是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后悔。""后悔又怎么样?人不能复生,感情也不能重来。
"陆景深沉默了。"晚晚,你会离开吗?""会。""去哪里?""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会等你回来的。""不用等,我不会回来了。"我转身进屋,
留下陆景深一个人站在门口。第二天,我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飞机升空的那一刻,
我看着窗外的城市越来越小,心里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再见,华城。再见,陆景深。再见,
我的青春。第五章巴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好。Marie的画廊在蒙马特高地,
周围都是艺术家,环境很好。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帮忙接待客人,介绍画作。
因为我学过绘画,所以很快就上手了。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可以不想任何烦心事。
每天早上,我会去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看书。下午在画廊工作,和各种各样的人聊天。
晚上回到小公寓,给自己做晚餐,然后画画。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很充实。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陆景深,忘记了华城的一切。直到三个月后,小柔给我打了个电话。
"晚晚,陆景深出事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什么事?
""他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我的手开始发抖。"严重吗?""很严重,
医生说可能..."小柔没有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
坐在沙发上发呆。陆景深车祸了。这个消息让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以为我已经不在乎他了,
可现在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会疼。我在房间里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回去合适吗?我纠结了一整晚,
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不管怎么说,我们相爱过三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我订了最早的机票,飞回华城。在飞机上,我一直在想,如果陆景深真的有什么事,
我会后悔吗?会的。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会后悔的。因为我曾经那么爱他。到达华城后,
我直接去了医院。ICU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陆景深的父母,朋友,还有公司的同事。
我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晚晚?"陆景深的妈妈看到了我。"阿姨。""你回来了?
""我听说...""你快去看看他吧,医生说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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