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苏瑶《漂亮的姐姐》_(苏瑶苏瑶)热门小说

姐，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急得舌头打结，"昨晚喝断片了，

我...她抓起枕头砸过来："滚出去！我要穿衣服！"1我猛地睁开眼睛，

脑袋像是被人用铁锤砸过一样疼。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单味道，

还有...身边躺着的人？"卧槽！"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宿醉的眩晕感让我差点又栽回去。身边的被子动了动，

露出一张我熟悉到骨子里的脸——苏瑶，我的干姐姐。"瑶...瑶姐？

"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话。苏瑶睁开眼睛的瞬间，表情从迷糊变成震惊，最后定格在惊恐。

她一把拽过被子裹住自己，另一只手直接拍在我后脑勺上。"林宇！你他妈怎么在我床上？

"我手忙脚乱地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裤子还在，虽然皱巴巴的像是被大象踩过。

上衣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胸前还留着几道可疑的红印子。"姐，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急得舌头打结，"昨晚喝断片了，我..."苏瑶抓起枕头砸过来："滚出去！

我要穿衣服！"我连滚带爬冲出卧室，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堆满了啤酒罐和外卖盒子，地上还倒着两个红酒瓶。操，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浴室镜子里的我像个鬼——头发炸成鸡窝，眼睛充血，

嘴角还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用冷水猛拍脸，试图拼凑昨晚的记忆。

昨晚...苏瑶请我和我妈吃饭，庆祝她升职。饭桌上我妈那个大嘴巴，

非扯什么"瑶瑶都三十了还不找对象"，苏瑶当场就多灌了两杯白的。后来我妈接了个电话，

说牌搭子三缺一，屁颠屁颠就跑了，留下我和苏瑶。再后来...记忆断片了。"林宇！

"苏瑶在客厅喊我，"出来吃饭。"我战战兢兢地蹭到餐厅。苏瑶已经换好了居家服，

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正往吐司上抹果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上，

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抬头瞥我一眼，突然笑了："你那什么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行了，坐下。"她把吐司推过来，"昨晚你喝成死狗，

我拖不动你，只好让你睡我这儿了。

""那...我们..."苏瑶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吐了自己一身，

我把你上衣扒了，就这么简单。"我长舒一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

"不过——"苏瑶突然凑近，眯起眼睛，"你昨晚抱着我哭诉你上司有多变态，

还说要辞职去养猪，这事儿还记得吗？""......姐，我错了。""赶紧吃，

吃完陪我去买点东西。"苏瑶咬了口吐司，"我冰箱空了。"走在小区里，我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路过的人都在看我们。苏瑶倒是神色如常，甚至哼起了歌。"姐，你不尴尬吗？

"我忍不住问。"尴尬啥？"她耸耸肩，"又没真发生什么。

倒是你——"她突然坏笑着用手肘捅我，"小处男，是不是想入非非了？""谁、谁处男了！

"我耳根发烫。苏瑶哈哈大笑，阳光在她发梢跳跃。我突然发现，

她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但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说真的，"苏瑶突然正色，

"家里最近催婚催得紧，烦死了。""因为你条件太好了吧。"我随口道，"长得漂亮，

收入高，谁娶了你简直是祖坟冒青烟。"苏瑶挑眉："哟，学会拍马屁了？""实话实说。

"她笑着摇摇头："不是没人追，是没遇到合适的。三十岁怎么了？我又不是货架上的商品，

非得在保质期前甩卖。"我们在街角找了家早餐店。苏瑶点了一堆吃的，

我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包子，昨晚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你工作怎么样？"苏瑶问。

我叹了口气："就那样吧，新人就是廉价劳动力，什么杂活都扔给我。

"苏瑶认真听完我的抱怨，突然说："你知道我第一份工作每天干什么吗？

给全办公室洗咖啡杯，洗了三个月。""真的？""骗你干嘛。"她搅动着豆浆，

"职场都这样，熬过去就好了。记住，吃亏是福。"吃完早饭，苏瑶拉着我进了家咖啡店。

"提提神。"她说。我们刚坐下，门口风铃响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

看到苏瑶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朝我们走来。"苏瑶？好久不见。"苏瑶的笑容僵了一秒，

很快恢复："陈明，真巧。"我立刻明白了——这肯定是苏瑶的前任之一。

男人打量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这位是？"他问。"我弟弟，林宇。

"苏瑶自然地揽住我胳膊，"小明，我大学同学。

"我能感觉到陈明的目光在我和苏瑶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但苏瑶泰然自若，

甚至问起了陈明的工作。十分钟后，陈明讪讪离开。苏瑶长舒一口气，肩膀垮下来。

"前男友？"我小声问。"追了我两年，我没答应。"苏瑶撇嘴，"死缠烂打型，烦得很。

"我不知怎么有点高兴："姐，你刚才太帅了，完全碾压他。

"苏瑶笑着弹了下我额头："学着点，这才叫气场。"走出咖啡店时，阳光正好。

苏瑶伸了个懒腰，突然说："小宇，谢谢你。""谢我什么？""就...陪着我。

"她笑了笑，"有时候觉得，有你这么个弟弟挺好的。"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阳光照在她脸上，我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那一瞬间，

我突然意识到——苏瑶不只是我姐姐。2我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酸得发胀。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足，吹得我后脖颈发凉。

屏幕上那份改了第八遍的方案又被上司打回来了，红色批注刺眼得像血。"林宇，

陈总让你去他办公室。"隔壁工位的刘婷敲了敲我的隔板。我深吸一口气，

整了整皱巴巴的衬衫领子。推开总监办公室的玻璃门时，陈总正对着手机笑得满脸褶子，

看见我立刻板起脸。"小林啊，"他推了推眼镜，"你这个方案，不行啊。""陈总，

我已经按照您上次说的——""太死板！缺乏创意！"他敲着桌子，

"客户要的是眼前一亮的感觉，你这写的什么？小学生作文？"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操，这王八蛋上周明明说要求是"稳妥为主"。

从公司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我站在地铁口，掏出手机划了半天，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苏瑶的对话框。姐，下班了吗？发完我就后悔了。

人家凭什么搭理我啊？正想撤回，手机突然震动。刚到家。

你小子主动找我准没好事[狗头]我盯着那个狗头表情傻笑，

手指飞快地打字：心情不好，求投喂来吧，冰箱里有饺子

苏瑶家离我公司就三站地铁。我站在她家门口，按门铃的手突然有点抖。门开得很快，

苏瑶扎着丸子头，穿着oversize的居家服，手里还拿着锅铲。"愣着干嘛？进来啊。

"她侧身让开，"正好帮我尝尝馅儿咸不咸。"我跟着她钻进厨房，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灶台上煮着一锅汤，砧板上摆着切好的葱花。苏瑶利落地搅动着锅里的饺子，

蒸汽把她脸颊熏得微红。"说说吧，怎么了？"她头也不回地问。我靠在冰箱上，

把工作上的破事倒了个干净。苏瑶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嗯"一声。等我说完，她关火，

盛了两大盘饺子。"先吃。"她命令道。我咬开第一个饺子，滚烫的汁水烫得我直吸气。

是韭菜虾仁馅的，我的最爱。"慢点，没人跟你抢。"苏瑶递给我一杯冰水，"你那个陈总，

典型的PUA型领导。"我抬头看她。"这种人就爱打压新人找存在感。

"苏瑶夹了个饺子蘸醋，"你越怂他越来劲。下次他再挑刺，你就问他具体要什么效果，

让他给个明确标准。""可是...""没什么可是的。"苏瑶打断我，"职场第一条，

别把领导的情绪当圣旨。你是去赚钱的，不是去当受气包的。"她说得那么笃定，

我莫名就信了。饺子吃到第三个，我突然想起来："姐，你今天怎么亲自下厨？

"苏瑶筷子顿了一下："哦，约了相亲，临时放我鸽子。"我差点被饺子噎住："相亲？

""我妈安排的。"苏瑶翻了个白眼，"对方是个牙医，说临时有急诊。"不知怎么，

我心里有点堵。苏瑶这么优秀的人，居然要去相亲？那些男人瞎了吗？

"其实..."我斟酌着词句，"你条件这么好，不用急吧？

"苏瑶笑了："三十岁在相亲市场就是过期商品了，懂不懂？"她语气轻松，但眼神有点飘，

"上周我妈还给我发了个'大龄剩女十大悲惨结局'的公众号文章。"我胸口突然发闷，

脱口而出："那是他们眼瞎！你这么好的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苏瑶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用筷子敲我手背："行啊，没白疼你。"吃完饭我主动洗碗。

苏瑶靠在厨房门框上刷手机，突然"啧"了一声。"怎么了？"我问。"公司的事。

"她皱着眉头，"有个合作方突然要解约，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违约。"我擦干手凑过去看。

是封律师函，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看得我眼晕。"能解决吗？"我问。

苏瑶咬着下唇："有点麻烦。公司法务请假了，我得临时找律师。

"我突然想起大学室友张辰，毕业后进了律所。

我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我有个同学做律师的，要不问问？"苏瑶眼睛一亮："真的？

"电话接通后，张辰那货一听是美女有求，立马答应明天见面详谈。挂掉电话，

苏瑶一把抱住我："小宇你太棒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我鼻子，

柔软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硬。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两秒，苏瑶就松开了，但我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那个...我同学说明天下午有空。"我结结巴巴地说。

苏瑶拍拍我肩膀："明天请你吃饭！"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工位啃三明治，手机响了。

是苏瑶。"小宇，你能现在过来一趟吗？"她声音压得很低，"你同学到了，

但对方律师也来了，情况有点复杂..."我看了眼时间，离下午会议还有一小时。

"我马上到。"打车赶到苏瑶公司楼下咖啡厅时，张辰已经和对方律师杠上了。

苏瑶坐在中间，脸色不太好看。我悄悄溜到她旁边坐下。"这位是？

"对方律师——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斜眼瞥我。"我弟弟。"苏瑶说，

"也是张律师的同学。"张辰冲我眨眨眼，继续翻合同："王律师，第三条第四款明确写了，

变更需求需要双方书面确认。你们单方面改了需求还怪我们没按时交付？"接下来的半小时，

我看着张辰把对方律师怼得哑口无言。苏瑶时不时补充几句专业意见，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最后对方松口愿意重新谈判。"太感谢了！"送走对方后，苏瑶长舒一口气，"张律师，

改天一定好好谢你。"张辰咧嘴一笑："别客气，林宇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说着冲我挤眉弄眼。送走张辰，苏瑶转身捏了捏我的脸："今天多亏你！走，

姐请你吃大餐！"我们找了家日料店。苏瑶兴致很高，点了清酒。"今天太解气了！

"她给我倒酒，"那个王律师之前可嚣张了，今天被你同学怼得脸都绿了。"我小口抿着酒，

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胸口涌起一股奇怪的满足感。原来帮到她在这么开心。"对了，

"苏瑶突然凑近，"你那个同学，有女朋友吗？

"我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你...你看上他了？"苏瑶哈哈大笑："想什么呢！

我闺蜜单身，觉得他们挺配的。"我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蠢。

苏瑶给我夹了块三文鱼，突然说："小宇，你最近是不是长高了？""啊？"我愣住，

"不能吧，我都二十四了。""真的。"她比划了一下，"以前你只比我高一点，

现在我得仰头看你了。"我这才注意到，苏瑶今天穿着平底鞋，确实比我矮了小半个头。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的弧度，和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吃完饭，

苏瑶坚持要送我回公司。等车时，她突然接到电话。

"妈...我知道...不是...您先听我说..."她无奈地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识相地走开几步，

还是隐约传来："...三十一了还不着急...人家李阿姨的儿子..."苏瑶挂了电话，

长长地叹了口气。"催婚？"我问。"嗯。"她揉揉太阳穴，

"非让我周末去见个什么局长的儿子。"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笨拙地拍拍她肩膀。

苏瑶突然笑了："要是他们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我？""是啊，"她半开玩笑地说，

"干脆你娶我得了，省得他们天天念叨。"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还没等我反应，

苏瑶已经笑着拦了辆出租车："开玩笑的啦！上车，你开会要迟到了。

"周末我加班到晚上九点，刚出公司就收到苏瑶微信：救命！相亲对象带了他妈来，

尬出天际我忍不住笑出声：三人行？四人！我妈也来了！两老太太一见如故，

已经开始讨论孙子在哪上学了我想象苏瑶在饭桌上如坐针毡的样子，

手指飞快打字：需要紧急救援吗？我可以假装你同事打电话叫你加班英雄！速打！

我拨通苏瑶电话，故意提高音量："苏总监！服务器崩了，客户数据全丢了！

您赶紧回来处理！"电话那头苏瑶装模作样："什么？！我马上到！"然后对旁边说，

"抱歉啊阿姨，公司突发状况..."二十分钟后，我在商场门口等到了逃出来的苏瑶。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快走快走，别让他们追出来！

"我们像逃难似的跑出商场，直到拐过两个街角才停下。苏瑶扶着路灯气喘吁吁，

妆都有点花了。"至于吗？"我递给她矿泉水，"那男的这么可怕？""不是他的问题。

"苏瑶大口喝水，"是他妈，一上来就问我会不会做满汉全席，

他们家逢年过节要招待领导..."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更绝的。

"苏瑶翻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他妈特意带了本相册，全是未来孙子的PS照片，

说找大师算过了，这长相最旺他们家门楣..."我差点被水呛到。

照片上是个诡异的混血宝宝，眼睛大得像外星人。"这...挺有创意的。

"苏瑶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要这种婆婆！"夜风吹起她的长发，

路灯下她的侧脸线条格外柔和。我突然发现苏瑶今天化了精致的妆，

穿着平时很少穿的连衣裙，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看什么？"她注意到我的视线。

"没...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我实话实说。苏瑶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摇头："小屁孩，学会撩妹了？""我说真的！"我有点急，

"你比那个PS的假娃娃好看一万倍！"苏瑶突然不说话了。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

她轻声说："小宇，谢谢你今天救我。""举手之劳。"我挠挠头，"下次还有这种局，

随时call我。"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我刚洗完澡，手机又响了。是老妈。"儿子，

睡了吗？"老妈的声音异常兴奋。"刚要睡，怎么了？""你猜我今天在超市遇见谁了？

瑶瑶的妈妈！"老妈神秘兮兮地说，"她说瑶瑶今天去相亲了，你知道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哦...好像听她提过。""那丫头总算开窍了。"老妈叹气，

"三十多岁还不结婚，她爸妈急死了。对了，你最近是不是老往瑶瑶家跑？"我手一抖，

毛巾掉在地上："谁...谁说的？""瑶瑶妈妈说的啊，说瑶瑶最近老提起你。

"老妈语气突然变得狐疑，"你俩...没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

"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她就是帮我解决点工作上的问题...""最好是这样。

"老妈严肃起来，"瑶瑶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当女儿看的。你小子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听见没？"我喉头发紧："妈，你想哪去了..."挂掉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成一团。老妈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是啊，苏瑶是我姐，虽然不是亲的，

但...手机震动，是苏瑶发来的消息：今天谢谢你啦[爱心] 下周请你吃饭！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爱心表情，胸口一阵发烫。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最后只回了个晚安

。3手机日历提醒跳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打印机作斗争。这破机器又卡纸了，我蹲在地上，

手指被纸张边缘割了道小口子。今晚7点 苏瑶朋友聚会我盯着这行字，咽了口唾沫。

上周随口答应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苏瑶昨晚还特意发消息提醒我穿得体面点，

说她朋友都是"社会精英"。"林宇！陈总找你！"刘婷尖细的声音从办公室那头传来。

我叹了口气，把卡住的纸粗暴地拽出来。打印机发出一声垂死的呻吟。

陈总办公室冷气开得像停尸房。他推过来一份文件："小林啊，这个项目你负责跟进一下。

"我翻开一看，是上次那个被毙了八次的方案，客户居然通过了。"客户点名要你负责。

"陈总笑得假惺惺，"年轻人，有前途啊。"走出公司时已经六点半了。我站在地铁里，

抓着扶手，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领带歪歪扭扭，

活像个逃难的。苏瑶要是看见我这德行，肯定又要念叨。手机震动。是苏瑶：到哪了？

需要我接你吗？我回复：马上到，不用接苏瑶发了个定位，是家高档餐厅，

人均消费能顶我三天工资那种。餐厅门口的服务生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我报出苏瑶的名字，

他才勉强领我进去。包厢门一开，刺眼的灯光和嘈杂的笑声扑面而来。"小宇！这里！

"苏瑶在长桌尽头冲我挥手。她今天美得惊人。酒红色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

头发挽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我僵在原地，

突然觉得自己的格子衬衫和皱巴巴的西装裤像个笑话。"这就是瑶瑶的弟弟？

"一个穿露肩装的女人上下扫视我，"好年轻啊。"苏瑶拉我坐在她旁边："我干弟弟，

林宇，做IT的。"她捏捏我肩膀，"别紧张，他们都是我大学同学。"我数了数，

加上我一共十二个人，男女各半。苏瑶右边坐了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用审视的目光看我。

"瑶瑶，你弟弟比你小多少啊？"露肩装女人问。"六岁。"苏瑶给我倒了杯柠檬水，

"他小时候可粘我了，跟个小尾巴似的。"大家笑起来。我低头喝水，喉咙发紧。

他们聊的话题我听不懂——什么马尔代夫的潜水体验，私募基金收益率，

还有各种英文缩写的品牌名。"林宇，"金丝眼镜突然问我，"你在哪家公司？

""明创科技。"我小声回答。"哦，没听说过。"他转向苏瑶，"瑶瑶，

上次介绍给你的王总，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公司正缺你这样的市场人才。

"苏瑶笑着摆手："赵志伟，你别老想着挖我跳槽啊。"原来他就是赵志伟。

我偷偷打量这个苏瑶的前男友——手腕上的表看起来能买我一年工资，

说话时总是不经意地露出衬衫袖口的定制纽扣。服务员开始上菜。

我看着面前摆的三把刀四把叉，手心冒汗。第一道菜是鹅肝酱配面包，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抹在面包上，结果鹅肝掉在了裤子上。

"噗..."对面一个女生没忍住笑出声。我耳朵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餐巾擦。

苏瑶突然按住我的手："这样擦不掉的。"她从包里拿出湿巾，弯腰帮我清理，"要用冷水，

回去我给你处理。"她的发丝扫过我下巴，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我僵着不敢动，

心跳快得离谱。"瑶瑶对弟弟真好。"露肩装女人酸溜溜地说。"那当然。"苏瑶坐直身子，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接下来的菜我吃得味同嚼蜡。赵志伟一直在讲他最近的欧洲之行，

苏瑶时不时附和几句。其他人聊起股票和房价，我插不上话，只好埋头苦吃。"林宇，

"赵志伟突然cue我，"你们IT行业最近不景气吧？听说裁员很厉害。

"桌上安静了一瞬。我握紧叉子："还行，我们公司...""小宇公司好着呢。

"苏瑶打断他，"他刚负责了个大项目，客户点名要他。"我惊讶地看她一眼。

她冲我眨眨眼，桌下的脚轻轻碰了碰我的鞋尖。甜点上来时，话题转向了感情状况。

露肩装女人说自己刚和富二代分手，其他人纷纷安慰。"瑶瑶，你呢？"有人问，"还单着？

"苏瑶搅动着咖啡："嗯，随缘吧。""志伟也单着呢。"露肩装意味深长地看看两人，

"你们当初多配啊。"赵志伟推了推眼镜："是我配不上瑶瑶。"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我盯着餐盘，胃里像塞了块石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苏瑶笑着转移话题，

"下周谁去看话剧？我多张票。"聚会结束已经十点多了。赵志伟坚持要送苏瑶回家，

她婉拒了："不用，我和小宇顺路。"走出餐厅，夜风一吹，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都湿透了。"对不起。"我低声说，"我给你丢脸了。

"苏瑶停下脚步："说什么傻话呢？""我...我不该来的。"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苏瑶突然扳过我肩膀，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林宇，听着，

你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强。"她语气认真，"赵志伟就是个装逼犯，其他人也不过是些势利眼。

你实诚，踏实，这才是最难得的。"我鼻子一酸，赶紧别过脸。"走，姐请你吃烧烤去！

"苏瑶挽住我胳膊，"刚才那顿饭吃得我胃疼，还是路边摊实在。

"我们找了家巷子里的烧烤摊。苏瑶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塑料凳横杠上，豪迈地撸串。

油渍沾到她嘴角，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擦掉。手指碰到她嘴唇的瞬间，我们俩都愣住了。

"沾...沾到酱了。"我结结巴巴地说。苏瑶垂下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谢谢。"气氛突然变得奇怪。我猛灌一口啤酒，

被呛得直咳嗽。苏瑶拍着我的背，笑得前仰后合。"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我们聊起小时候的事。我七岁那年第一次去苏瑶家，把她最喜欢的娃娃拆了，

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她气得追着我打，结果自己绊倒摔破了膝盖。"你当时哭得可惨了。

"我回忆道，"我还以为你恨死我了。"苏瑶托着腮："其实没多疼，我就是想吓唬你。

"她笑起来，"谁知道你当真了，把自己最宝贝的变形金刚赔给我。""那可是限量版的！

""后来我还给你了啊。""都三年后了！"我抗议，"而且关节都松了。"夜越来越深，

烧烤摊的客人渐渐散去。我们喝光了六瓶啤酒，苏瑶的脸颊染上红晕，说话开始有点大舌头。

"其实..."她晃着啤酒瓶，"今天是我生日。"我瞪大眼睛："什么？你怎么不说？

""不想搞得太正式。"她耸耸肩，"每年都是那些套路，收礼物，切蛋糕，假惺惺的祝福。

烦。"我心里一阵酸涩。苏瑶在朋友面前那么风光，原来也会孤独。"等我一下。

"我跳起来，跑到街对面的便利店。五分钟后，我捧着个插着蜡烛的小蛋糕回来，

后面跟着好奇的老板娘。"生日快乐！"老板娘笑眯眯地说。苏瑶愣住了。

我点燃蜡烛："许个愿吧。"烛光映在她脸上，我看到她眼眶红了。她闭上眼睛，

嘴唇轻轻蠕动，然后吹灭了蜡烛。"许的什么愿？"我问。"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好甜！"结完账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们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苏瑶的高跟鞋拎在手里，光脚踩在地上。"我背你吧。

"我蹲下身，"地上多脏啊。"苏瑶犹豫了一下，趴到我背上。她比我想象的轻，

身体温暖柔软，贴着我的后背。我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腿，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小宇。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今晚的蛋糕。""应该的..."我嗓子发干。就在这时，

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操！"我赶紧把苏瑶放下，

脱下外套撑在我们头顶，"那边有便利店！"我们狼狈地冲到便利店屋檐下，

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苏瑶的头发全湿了，裙子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雨太大了。"我拧着外套的水，"等会儿吧。

"便利店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们身上。苏瑶突然笑了："我们俩好像落水狗。

"我也笑了。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擦掉。这次她没有躲，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

慢慢凑近她..."瑶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像触电一样分开。

赵志伟撑着伞站在雨中，一脸震惊。"志伟？你怎么在这？"苏瑶的声音有点抖。

"我...我车停在那边，看到像你。"他的目光在我和苏瑶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小宇送我回家。"苏瑶迅速恢复镇定，"雨太大，在这躲会儿。

"赵志伟的眼神变得复杂："我送你们吧。""不用了！"我和苏瑶同时说。

气氛尴尬到极点。最后赵志伟讪讪地走了，临走时看我的眼神让我后背发凉。雨小了点，

我们决定打车。等车时，苏瑶突然问："小宇，你谈过恋爱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大学谈过一个，三个月就分了。""为什么？""她说我太闷，

不会哄人。"我苦笑，"可能吧。"苏瑶若有所思："其实你这样挺好的，真诚。"车来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但她的手指偶尔碰到我的，又迅速分开。每一次触碰都像有电流窜过。

到苏瑶家门口，雨又下大了。我撑伞送她到单元门。"伞你拿着吧。"我说，

"明天还我就行。"苏瑶摇头："你还要走一段呢。"她想了想，

"要不...你今晚住我这？客房空着。"我喉咙发紧："不...不太好吧。""怕什么？

"她笑了，"小时候你还经常在我家过夜呢。"最后我还是留下了。苏瑶给我找了套睡衣，

是她爸上次来落下的。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掉电视。苏瑶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孩子。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她咕哝了一声，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心跳如雷。"晚安，

瑶瑶。"我小声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姐"。回到客房，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刚才在便利店屋檐下，我差点吻了她。这个念头让我既兴奋又恐惧。苏瑶是我姐啊，

虽然不是亲的，但...手机震动。是苏瑶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我盯着屏幕，

手指发抖：还没今天谢谢你 陪我过生日我想了想，

回复：生日快乐 希望你愿望成真会的她回复，然后发了个笑脸表情。我放下手机，

盯着天花板。我知道自己完蛋了——我喜欢上苏瑶了。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

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窗外，雨还在下。4闹钟响到第三遍，

我才从被窝里伸出手按掉。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苏瑶在月光下的脸。

我盯着客房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手机突然震动，是公司群里的消息。

刘婷在问谁有上周客户会议的记录。我正要回复，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闷响。"瑶瑶？

"我敲了敲主卧的门，"你没事吧？"没有回应。我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跳骤停——苏瑶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

地上躺着个打翻的水杯。"瑶瑶！"我冲到床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苏瑶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干裂："小宇...几点了？""你发烧了！

"我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我打120。""别..."她抓住我的手腕，

"抽屉...药..."我在床头柜翻出退烧药和体温计。39.2度，这得烧成傻子了。

"去医院。"我态度坚决。

苏瑶虚弱地摇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会议个屁！"我难得对她爆粗口，

"你这样能开会？"我翻出她的手机，找到她助理的号码拨过去。苏瑶想阻止我，

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喂，李助理吗？我是苏瑶的弟弟。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她发高烧，今天去不了公司了...对，

所有行程取消...谢谢。"挂掉电话，我转向苏瑶："现在，你是想自己换衣服，

还是我帮你换？"苏瑶瞪大眼睛，烧成这样还不忘脸红："你...转过去。"我背过身，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喉咙发紧。"好了..."苏瑶气若游丝。我转身，

她已经换上了T恤和运动裤，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一圈。我一把抱起她，她轻得让我心疼。

"我能走..."她小声抗议。"闭嘴。"我凶巴巴地说。出租车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我们。

苏瑶靠在我肩上，呼吸灼热。我搂着她的肩膀，生怕一个颠簸她就碎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苏瑶靠在我怀里，护士给她量体温、抽血，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锋芒。"病毒性感冒，加上过度疲劳。

"医生推了推眼镜，"输液吧，回去好好休息。"我交完费回来，

苏瑶已经躺在输液室的椅子上睡着了。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她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我轻轻握住她没扎针的那只手，指尖冰凉。手机又响了，是陈总。我走到走廊接听。"小林，

你怎么没来上班？"陈总的声音透着不悦。"陈总，我家人病了，在医院。"我压低声音，

"请一天假。""什么病这么严重？项目谁跟？"我咬紧牙关："我妹妹会处理，

资料都在我电脑上。""行吧，明天必须来。"陈总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回到输液室，

苏瑶已经醒了，正呆呆地看着药水瓶。"感觉怎么样？"我蹲下来平视她。

苏瑶虚弱地笑了笑："好多了...你请假了？""嗯。"我拿出刚买的粥，"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没胃口...""必须吃。"我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啊——"苏瑶无奈地张嘴，像个听话的孩子。喂完半碗粥，她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

"小宇，"她突然说，"你其实不用这样...""哪样？""照顾我。"她垂下眼睛，

"我一个人惯了。"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放下粥碗，

握住她的手："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苏瑶怔怔地看着我，眼圈突然红了。她迅速别过脸，

假装整理头发。输完液已经下午三点了。医生开了药，嘱咐多休息。回程的出租车上，

苏瑶靠窗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到家后，我把苏瑶安顿在床上，

去厨房烧水。苏瑶的厨房干净得不像经常开火，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和几盒酸奶几乎空空如也。

"你平时都吃什么？"我忍不住问。"外卖...或者公司食堂。"卧室传来苏瑶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翻出手机点了个滋补汤的外卖，又去楼下超市买了些食材。

回来时苏瑶又睡着了，额头上的退烧贴已经不太凉了。我轻手轻脚地换了张新的，

她微微皱眉，但没有醒。趁她睡觉，我决定收拾一下昨晚的狼藉。

客房床单拆下来扔进洗衣机，客厅里散落的啤酒罐收进垃圾袋。我拿着抹布走进苏瑶的卧室，

想擦掉床头柜上的水渍。抽屉半开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着药盒、发圈和几张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