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女为替妹报仇,故意被北境狼主俘虏。当凶戾的狼王嗅着颈窝说“好香”时,
她拔出了缝在裙里的猎刀——刀尖离他心口半寸时,突然被铁钳攥住。
男人舔掉她眼泪低笑:“小兔子,咬人得见血。
” 主角名称:沈霜女主、耶律烬男主 主角简介:沈霜-扮兔猎狼的复仇者,
耶律烬-颈悬人牙的暴戾狼主霜刀似的北风刮过黑水原,卷起地上的雪沫子,
狠狠砸在沈霜脸上。她被反缚着手,粗粝的麻绳陷进腕子皮肉里,渗出的血早就冻成了硬痂。
脚底磨烂的毡靴踩着冰冷的雪,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押着她的两个北狄蛮兵,
身上带着浓重的羊膻和血腥混合的味儿,熏得她胃里翻腾。前方,篝火熊熊燃烧着,
跳跃的火焰映着一片狼藉的雪地——他们刚刚洗劫过的商队残骸。
几具来不及逃走的商人尸体被随意堆在雪窝子里,凝固的血在月光下泛着黑沉沉的光。
幸存的几十个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驱赶着跪在火堆前的空地,
哭喊和啜泣声在寒夜里显得格外凄惶。几个穿着破旧皮袍、瘦得脱形的老牧奴哆嗦着手,
从滚沸的大锅里舀着黑糊糊、冒着可疑热气的肉粥,挨个灌进那些被俘之人的嘴里,
引来更多恐惧的干呕和挣扎。这里是屠狼寨的聚落中心。那些狄人俘虏她的蛮兵,
正放肆地把酒囊里的烈酒浇在雪地上洗刀,发出刺耳的狂笑。沈霜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
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儿,才压下身体深处传来的、想要颤抖的本能。妹妹沈露沾血的帕子,
隔着冰冷的夹袄内袋,紧紧贴着她的心口。帕子上那抹暗褐色,无数次在她眼前蔓延开,
变成露儿最后躺在草席上、毫无生气的灰白小脸。露儿才十二岁,
为了她这个风寒不退的姐姐,偷偷跟着隔壁采参的王婶进山,想挖点参换钱抓药。
却遇上狄人游骑……她再回来时,只剩下一件裹身的破袄被丢在村口雪地里,像块抹布。
隔壁王婶疯了。只记得那些人马靴上,沾着新鲜的草汁和血沫子,
为首的那个……颈间悬着一圈儿磨尖的兽齿,当啷作响,其中有两枚白森森的,像是人牙。
屠狼寨主。耶律烬。“呜——!”低沉肃杀的牛角号声猛地撕破喧闹。
所有的声音——叫骂、狂笑、哭泣——瞬间消失。
空地尽头最大的那顶黑色狼皮帐子的厚厚帘子被猛地掀开。一个人走了出来。很高,
几乎比周围高壮蛮兵还要高出半个头。他只穿了件黑黢黢、辨不出皮质的半旧无袖皮褂,
肌肉虬结的手臂裸露在酷寒的夜风里,皮肤是经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
上面覆盖着虬髯的青黑色巨狼刺青,狼口狰狞地延伸向肩胛。下身裹着同样深色的皮裤,
塞在沾满泥雪的马靴里。行走时,沉重的步伐压得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
带着一种掠食者踩在领地巡视般的压迫感。火光跳跃,照亮了他的脸。眉毛很浓,
像两道墨色的刀锋斜飞入鬓,下方是眼眶极深的一双眼睛,
颜色是北地胡族特有的浅金琥珀色。那眼神扫过跪地的俘虏,没有丝毫温度,
冷漠得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羊。鼻梁高挺得近乎嶙峋,下颚线条如同被冻硬的岩石雕琢出来,
棱角分明,透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硬。嘴唇很薄,紧紧抿着,
唇角似乎天生带着一点向下撇的弧度,是蔑视一切的冷酷。
最刺眼的是他粗壮颈项上挂着的“项链”。不是什么金银宝石,
而是一圈儿用结实的皮绳紧密穿起的尖锐兽齿——粗壮的獒犬牙,狰狞的狼牙,
甚至几根弯曲的野猪獠牙……在那些深浅不一的兽齿中间,
赫然杂着两枚偏小、却打磨得极为尖利、在火光下泛着阴冷惨白光泽的东西!人牙!
篝火的光芒跳跃在那两枚森白人牙上,映得他整张冷硬的脸孔忽明忽暗。他就是活着的图腾,
血腥、凶残、非人。沈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
露儿……她指尖隔着衣物死死抠着那张染血的帕子。就是这个人!耶律烬走到篝火旁,
一个穿着肮脏皮袍、头发花白稀疏的老牧奴立刻佝偻着腰,
把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和一皮囊烈酒高举过头顶奉上。他只瞥了一眼,接都不接,
径直拿起旁边篝火堆上烤得滋滋冒油的一大块带血骨头肉。
一个身形矮壮、脸带刀疤的头目模样的蛮兵凑上来,用带着浓重喉音的汉话,
指着俘虏堆快速说着什么:“……狼主,刚掳的肥羊,北边陈记的商队,
带了不少铁器和青盐……”刀疤脸谄媚又得意。耶律烬撕咬下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羊肉,
慢条斯理地嚼着,腥膻的血水沿着他坚硬的下巴往下淌。他听着,
那双浅金色的狼眸毫无波澜地在俘虏中扫视,眼神落在惊恐发抖的胖商人身上略停了一瞬,
像是在掂量一块肉的肥瘦,很快又掠了过去,直到……猛地钉住!
隔着攒动的人头和跳跃的火焰,耶律烬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箭镞,瞬间锁定了沈霜!
沈霜感觉到那道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浸入了冰水。她立刻垂下头,瑟缩起肩膀,
努力做出和其他女奴一样恐惧发抖的模样。耶律烬嘴里的咀嚼动作停了,薄唇微微动了动,
似乎从喉间发出一个极低的单音节,像是疑惑的轻“嗯”。
他把没啃完的骨头随手丢给脚边一条口水直流的獒犬,大步径直走了过来。
沉重的靴底踏碎冰雪,每一步都像踩在沈霜紧绷的神经上。
浓重的压迫感带着血腥和兽类的气息逼近,她周围的俘虏惊恐地往两边蠕动躲避,
瞬间将她孤立在了中央的空地上。一双沾满泥雪的硕大马靴停在沈霜的眼前。
影子将她完全笼罩。粗糙冰冷的手指猛地探来,毫不怜惜地攥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四目相对。耶律烬俯视着这张脸。被冻得发青,嘴唇干裂,发髻散乱,沾着灰尘和草屑,
脸颊上还带着冻伤的红痕。是狼狈。
但那双被迫抬起的眼睛……明明是中原江南常见的杏眼形状,黑白分明,
睫毛湿漉漉地沾着凝霜,本该是兔子般惊惶无措,水光潋滟,望进去,
却像沉在寒潭底下的两丸黑水银。惊惧的表壳很厚,底下却有什么东西硬得要命。
耶律烬的拇指,带着常年握缰绳和刀柄留下的粗厚硬茧,
恶劣地在她干燥起皮的下唇上重重碾过。粗糙的摩擦感带来微微的刺痛。他凑近了些,
浅金的狼眸锐利地眯起,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一下,似乎在嗅闻着什么。
一股混合着冰雪、血腥、皮革和浓烈汗腥的气息兜头罩下。
“香……”一个粗嘎的、带着浓重喉音的字节,从他紧抿的薄唇间吐出来。
像是野兽发现猎物时疑惑的低吼。沈霜瞳孔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涌上头顶,
又在下一刻冻结!他闻到了什么?露儿的血?还是她身上藏的……没等这惊骇的念头转完,
耶律烬攥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粗暴地将她从雪地上整个拎了起来,像抓起一只轻飘飘的兔子!“啊!”沈霜痛呼出声,
手腕被反绑的地方摩擦得剧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猛地扛上了耶律烬宽阔坚硬、如同覆着冰冷岩石般的肩头!
胃部重重撞在棱角分明的肩骨上,险些让她当场吐出来。视线颠倒摇晃,
入眼是他脑后粗硬的发辫和他行走间摆动的手臂上那狰狞凶狠的青黑色狼头刺青。“狼主?!
”刀疤脸头目惊讶地叫出声。耶律烬扛着她,
根本无视身后刀疤脸的叫声和一干手下惊愕不解的目光,
径直朝着那顶巨大的、有着狼头标记的黑色狼皮主帐大步走去。帐帘厚重无比,
掀开时带起一阵腥燥的风。里面空间极大,地面铺着厚厚的兽皮毯子,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
中央挖了个浅坑,坑里燃烧着熊熊炭火,铜锅里煮着不知是什么的肉,
咕嘟咕嘟冒着浑浊的、令人窒息的热气,
混合着浓郁的羊膻味、马奶酒微酸的馊味、汗味和陈年皮货的血腥尘土气。
角落里堆着几只巨大的、包铁角的黑色皮箱,
敞开的箱口露出里面散乱的华丽丝绸、金银器皿,闪烁着冷光。
墙上挂着狰狞的狼头标本和几把造型凶悍的弯刀、重弓。空气粘稠闷热得让人发昏。
沈霜被毫不留情地甩在火坑旁边一团最厚实的黑色狼皮褥子上。巨大的冲击让她头晕眼花,
喉咙里涌起腥甜。反绑的手腕压在身下,痛得钻心。冰冷的手甲早已被汗水浸透,
紧紧贴在腕骨处。她艰难地蜷缩起来,将自己紧紧团成一个更小的球,瑟瑟发抖,
像一只被猛兽拖入巢穴、吓破了胆的兔子。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沾满污泥的靴尖,不敢抬眼。
狼皮褥子粗糙扎人,带着兽类特有的腥臊。耶律烬就站在火坑对面。他没有立刻过来,
而是走到角落一个巨大的黑铁皮酒桶旁。解开酒桶的木塞子,抱起沉重的酒桶仰头痛饮。
金黄的、散发着浓烈酸味的马奶酒哗啦啦地涌出,
淋湿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脖颈和结实的胸膛。冰冷的酒液顺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滑落,
滚过起伏的胸膛、平坦紧绷的腹部,最后消失在皮裤的边缘,洇湿深色的皮革,
勾勒出更加强悍的轮廓。他放下空掉一半的酒桶,粗粝的手指随意抹了下下巴残留的酒渍。
浅金色的兽瞳在摇曳的炭火映衬下,跳跃着野性又冷漠的光芒,
一瞬不瞬地钉在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度无害的沈霜身上。
帐外隐约传来蛮兵们粗野的划拳狂笑,
帐内却只有木炭燃烧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和铜锅里肉汤持续沸腾的咕嘟声。
那无形的沉默和凝视,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头皮发麻。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油脂,火焰跃动,
光影在耶律烬起伏的肌肉轮廓上如活物般爬行。沈霜能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目光,
如同冰冷的鳞片刮过脊背,激起一阵阵战栗的寒意。
她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那层脆弱的恐惧外壳。露儿,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沉重的皮靴踏过厚厚的地毯,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一步步逼近。
沈霜蜷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心跳在死寂的帐内撞得胸腔生疼。一道巨大的阴影,
彻底笼罩了她单薄的身躯。冰冷粗糙的手指再次探来,这次不是下巴,
而是猛地攥住了她被反缚在身后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脆弱的腕骨直接捏碎!“呃!
”沈霜痛得闷哼一声,脸色煞白,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耶律烬单手就轻易将她从狼皮褥子上提了起来,迫使她扭曲着身体直面他。
狼牙项链当啷作响,带着浓烈的血腥杀气,几乎撞上她的鼻尖。“叫什么?”他低下头,
滚烫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沈霜冰冷汗湿的额发上,
沙哑的嗓音如同两块冻硬的砂石在摩擦,逼问着名字。用的是蹩脚的汉话。
沈霜被迫仰起脸看着他。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那双浅金色的眸子近在咫尺,
如同两汪冻结的毒液,清晰地映出自己那张伪装得惊恐欲绝的脸。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嘴唇哆嗦着,声音又细又抖,
带着明显的哭腔:“沈…沈霜……”像是咀嚼她颤抖吐出的音节,耶律烬喉咙里滚动了一下,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丝毫未松。他另一只沾着酒液的手掌,带着近乎亵渎的力度,
沿着她僵硬冰冷的背脊缓缓滑下,隔着破旧肮脏的冬衣布料,划过她的肩胛骨,
最后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侧。隔着厚实的衣物,那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
粗粝的手指还在继续,顺着腰际的线条,探向那被反绑双手绷紧压迫得几乎变形的……胸前!
就是现在!巨大的屈辱和仇恨像滚油泼进冰水!
在耶律烬滚烫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胸口的致命瞬间——那藏在破旧夹袄夹层最深处,
紧贴着妹妹染血帕子的硬物——沈霜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恐惧瞬间被烧成灰烬!
眼底爆发出刺骨的冰寒和玉石俱焚的狠绝!“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被耶律烬攥住的那只反绑手腕猛地爆发出惊人的挣扎力量!她以手腕为中心,
身体如同被激怒的猛兽般剧烈扭曲旋转!
被反绑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角度奋力向内弯曲!动作快如毒蛇!
哧啦一声!厚实的夹袄腋下缝线瞬间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的崩扭撕裂开一道口子!
她的指尖狠狠探进破裂的衣料深处!死死攥住了那个冰冷硬物!拔!出!
一道刺目的寒芒如同蛰伏的毒蛇暴起出洞!撕裂昏暗帐内弥漫的雾气!那并非寻常的匕首。
刀身比普通匕首要窄,只有半尺多长,却亮得惊人,在炭火映照下流淌着一层幽蓝色的冷光!
是用千层精铁叠打淬炼而成的猎刀!刃口极薄,
带着细微的锯齿形波浪弧度——专为放血和切割韧带打造的杀器!刀柄是最朴素的硬木,
被手心汗液浸透,此刻正紧紧握在沈霜枯瘦却异常稳定的五指之中!刀尖笔直!
带着沈霜全身爆发的力量、被践踏的尊严和妹妹的血泪!狠辣!决绝!如同毒蛇的信子!
直刺耶律烬毫无防备、就在她眼前微微起伏的——赤裸心口!去死!!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刀尖携着凄厉的破空锐响!离那肌肉虬结、心脏砰砰跳动的胸腔,不足三寸!
耶律烬那双浅金色的瞳孔瞬间缩成两点针尖!没有惊愕,
只有猛兽被撩拨起嗜血凶性的冰冷兴奋!那只原本在她腰间游移、看似轻佻的手掌,
在千钧一发之际化作了最恐怖的武器!上臂肌肉骤然坟起如铁块!啪嗒!
一声清脆至极、如同枯枝折断的骨响!那只蒲扇般的大手,快若闪电!
精准得如同经过千锤百炼!一把攥住了沈霜握着猎刀刀柄的手腕!五指收拢!
如同最沉重坚固的钢铁钳箍猛然咬合!“呃啊——!”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从手腕炸开!
沿着手臂猛烈地冲上头顶!
沈霜甚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腕骨在那只铁钳巨掌中发出的、不堪重负的碎裂呻吟!
剧痛让她的眼前猛地一黑!握刀的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那柄夺命的猎刀脱手,
哐当一声掉落在厚厚的狼皮褥子上,发出一声沉闷又绝望的轻响。
失败了……一丝混杂着剧痛和绝望的冰凉,瞬间浇灭了沈霜眼中所有的疯狂狠厉,
重新涌入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只剩下一片即将被撕裂吞没的空洞茫然。
浮现又破碎……终归…还是报不了仇……那只扼碎了她手腕骨、也碾碎了她所有反抗的铁掌,
却在此时并未进一步施暴。耶律烬猛地低头凑近!冰冷的狼牙项链几乎磕上沈霜的额头。
浅金的兽瞳之中,那点被撩起的嗜血凶性翻涌沸腾,几乎要溢出眼眶!
他粗糙的手指从被攥得腕骨变形的手腕处猛地向上,粗暴地掐住了沈霜的脖子!
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虎口收紧!窒息瞬间扼住了沈霜的喉咙!
强烈的晕眩感如同黑色的潮水,夹杂着手腕碎裂的剧痛,瞬间吞没了她残存的意识。
视线开始模糊、晃动、飘散……肺部像被塞进了烧红的炭火,灼痛得无法呼吸!
眼前只剩下那张被跳跃火光映照得异常清晰的、属于凶兽的面孔——冷硬的下颌线紧绷着,
鼻翼因兴奋而翕张,薄唇勾起一抹绝对残忍的弧度。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剥离、坠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刻,脖颈上那只扼命的铁钳却猝然松开了一丝!
如同溺水之人终于被拉出水面,沈霜弓着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
每一次抽动都牵扯着手腕碎骨的剧痛,
冰冷的空气混杂着帐内浑浊的膻腥味疯狂涌入她痉挛的肺腑,带来针扎般的痛苦。朦胧间,
额上一热,又带着细微的刺痛。仿佛有什么粗糙而濡湿的东西缓慢地刮过她滚烫汗湿的额角。
她迷蒙地抬眼。瞳孔骤然收缩!耶律烬正俯视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残忍施虐后的餍足,
反而是一种冰冷的探究。他伸出舌头——鲜红的,如同刚舔舐过血肉——再次,极慢地,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重重地舔舐过她眼睑下方未干的泪痕!
泪水的咸涩混着皮肤上沾染的灰尘雪粒,被那条冰冷滑腻如同蛇信般的舌卷入他的口中。
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马奶酒的酸气。沈霜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惊怖感如同寒潮般瞬间席卷全身!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打战,
想要蜷缩后退,可被折断的手腕和依旧被他攥着的另一只手牵制着,动弹不得分毫。
“呵……”一声低沉、带着胸腔共鸣的短促气音从他喉间逸出,
比任何野兽的咆哮更令人胆寒。他微微眯起那双浅金的兽瞳,鼻尖又凑近了些,
嗅着她因恐惧和剧痛而大量分泌汗水的颈窝。像在品尝一块即将入口的血食。随即,
那冷硬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扯,
似乎露出一个近乎愉悦的、却又残酷到骨子里的森寒弧度。“小兔子,
”粗糙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混浊滚烫的气息吹进耳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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