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庶姐送来的桂花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前世就是这盒掺了朱砂的点心,
成了我毒杀三皇子的“铁证”。“妹妹,这是我新得的方子,特意让厨房做的。
”苏晚棠眼尾泛红,指尖还沾着点糕屑,活像怕我嫌她手脏似的缩了缩。可我分明记得,
前世她也是这样站在御书房外,看着皇帝将毒酒递到我面前时,眼尾那抹得意藏都藏不住。
现在是我重生的第三日,离入宫还有三天。“晚棠姐姐,”我突然将桂花糕拍在她怀里,
“你说这糕甜不甜?甜过你私吞将军府银钱时,数银票的手吗?”她瞳孔骤缩的模样,
比前世我被赐死时,好看多了。1我死了,又活了。意识恢复的瞬间,
是加班到凌晨三点时那种熟悉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的窒息感。可再次睁眼,
迎接我的不是医院惨白的顶灯,而是一张雕花繁复的黄花梨木大床的顶盖,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陈设,精致的梳妆台,
还有窗外影影绰绰的亭台楼阁。这不是我的出租屋。一面铜镜映出我此刻的脸,陌生又熟悉。
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只是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恐和绝望。“小姐,您醒了。
”一个穿着浅绿色短上衣和裙子的丫鬟惊喜地跑进来,见我呆呆地看着镜子,关切地喊道,
“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沈昭宁。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
瞬间开启了我脑海中尘封的闸门。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少女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在我眼前飞速闪过。将军府嫡女沈昭宁,被庶姐苏晚棠设计陷害,
名誉扫地,最终郁郁而终。而就在她死后不久,整个将军府便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
血流成河。那个在幕后与苏晚棠里应外合,亲手将沈家推入深渊的,
正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太子。而现在,距离满门抄斩,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林夏,
一个为绩效考核指标卷到猝死的职场人,成了即将被炮灰的沈昭宁。
心脏的余悸和记忆中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喘不过气。但我没时间伤春悲秋。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我就不能再走沈昭宁的老路。苏晚棠,太子前世的债,这辈子,
我来讨。“三小姐,将军在前厅召见,请您立刻过去。”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来了。我心中冷笑。按照记忆,
今天就是苏晚棠打响侵占将军府第一枪的日子。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
在丫鬟担忧的目光中,昂首走向前厅。一进门,就看到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
镇国大将军沈世昌端坐主位,面色沉肃。下方站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裙,
眉眼温顺,正是我那好庶姐,苏晚棠。她见我进来,
立刻露出一个关切又带着几分怯弱的笑容,“三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都是姐姐不好,
不该在这时候扰你清净。”她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不等我回话,便转向沈世昌,
柔声道:“父亲,这是女儿前些日子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祖母留下的玉镯。女儿想着,
祖母在世时最是疼爱我们姐妹,如今斯人已逝,这镯子便代表着祖母的期许。女儿不才,
愿代为掌管府中财政,以全孝道,也好为父亲分忧。”好一个“以全孝道”。
苏晚棠的母亲不过是父亲在外养的外室,连妾都算不上,她一个庶女,
有什么资格谈论祖母的遗物,又有什么资格染指将军府的财政?前世的沈昭宁,
就是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她借此机会一步步蚕食了府里的权力。但现在,
站在这里的是我。“噗嗤。”我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
带着惊愕和不解。沈世昌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失礼十分不满。我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然后转向苏晚棠,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姐姐,你怕是忘了,你母亲是外室出身,
从未入过我沈家祖坟,连妾都算不上。我祖母的遗物,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
”苏晚棠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我这一句话,
无疑是当众撕开了她的遮羞布。她眼眶一红,委屈地辩解:“妹妹我只是想为父亲分忧,
并无他意。”“是吗?”我步步紧逼,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盒子上,“可我怎么记得,
祖母临终前,是由柳嬷嬷亲手为她戴上那只通体温润、内含一丝血沁的羊脂玉镯随葬的。
你手上这只水头虽足,却色泽发青,光感漂浮,分明是只不值钱的仿品。姐姐,
你拿个假货出来,是想糊弄父亲,还是想说,我祖母,就只配用这种赝品?”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整个前厅死一般寂静。沈世昌的脸色已经从严肃变成了铁青。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柳嬷嬷。”一直跟在祖母身边,
如今在后院养老的柳嬷嬷很快被叫了过来。她一看到苏晚棠手里的镯子,脸色就变了,
跪下道:“回将军,老夫人随葬的镯子,确是老奴亲手放入棺椁的,
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血丝羊脂玉。这只绝不是那一只。”证据确凿。苏晚棠的身体晃了晃,
面无人色。沈世昌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苏晚棠。你私藏老夫人的遗物,
还用赝品来欺瞒于我,到底意欲何为。”“没有,父亲。我没有。女儿冤枉啊。
”苏晚棠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苏晚棠背后有人,
这点小伎俩不过是开胃菜。想要彻底扭转沈家覆灭的命运,光在内宅斗是不够的。
真正的战场,在宫里。我必须尽快入宫,抢在他们动手之前,布好我的局。
我看着柳嬷嬷被下人扶着退下,她经过我身边时,感激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悄然成形。入宫前,有些事必须先了结,有些人,也必须为我所用。
2距离入宫只剩三日,我不能再等了。深夜,我将柳嬷嬷秘密召到了我暂居的偏院。
烛火摇曳,将我俩的身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一如我此刻的心境。
柳嬷嬷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也是如今将军府里,我唯一能信的人。她看着我,
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声音都在发颤:“小姐您真的要走这条路?“我点点头,
将一枚刻着沈家家徽的玉佩塞进她干枯的手里。“嬷嬷,这是我最后一次求您。
“柳嬷嬷的身子一震,立刻跪了下去。“老奴万死不辞。“我扶起她,
语速极快地交代:“时间紧迫。第一,您要立刻设法,在这次一同入宫的侍女里,
安插一个我们自己的人,必须绝对忠心,要聪明,要机灵,
日后她就是我在宫里的眼睛和耳朵。““第二,“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您想办法联系上李嬷嬷,她曾受我母亲大恩,如今在宫中尚宫局任职,
专管新晋妃嫔的起居分配。告诉她,故人之女前来投靠,只求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僻静宫殿,
日后必有重报。“柳嬷嬷将我的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重重点头,眼中的泪水化作了坚毅。
“小姐放心,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为您办妥。“送走柳嬷嬷,
我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布局已经开始,棋子一一落下,只待入宫。可我没想到,
我的好姐姐苏晚棠,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当晚,她便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袅袅婷婷地来了。一进门,她就亲热地挽住我的手,眼波流转,满是关切:“妹妹,
听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姐姐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芙蓉糕,特地给你送来尝尝。
“她笑得温婉,仿佛我们真是情深义重的姐妹。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诮。前世的我,
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得团团转,将她视作唯一的亲人,最后却被她亲手推入深渊。
芙蓉糕?我记得,前世我被诬陷谋害三皇子,罪证之一,
便是我宫中搜出的、带有朱砂的芙蓉糕。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感动:“姐姐有心了,快请坐。”我接过食盒,
与她虚与委蛇地聊着家常,看她做戏。她句句不离姐妹情深,
字字都在暗示我入宫后要与她互相扶持。我一一应下,乖巧得像一只无害的兔子。
直到将她送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片冰寒。我关上门,
将那碟精致的芙蓉糕放在桌上。没有银针,也没有试毒的奴仆。
我用前世在冷宫里学到的、那些太医不屑一顾的土办法,取出一块糕点,碾碎了放在清水里。
清水没有变色。但我没有停下,又取来一点烈酒滴入。只见那溶于清水的糕点粉末中,
竟有几缕极细极淡的红色丝线慢慢漾开,在酒的催化下,散发出一种微不可闻的金属腥气。
朱砂。果然是它。苏晚棠,你好狠的心。这么早就开始为我铺设死路了。一旦我吃了这糕点,
体内便会留下朱砂的痕迹。日后三皇子若有任何不测,只要稍加引导,我便是百口莫辩。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碟糕点用油纸封好,藏入早已备好的暗格。这便是她递给我的第一把刀,
将来,我会用这把刀,亲手了结她。我唤来心腹丫鬟,低声吩咐:“去,给我盯紧了苏晚棠,
查清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特别是宫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丫鬟领命而去。
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胸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苏晚棠,
还有那些曾经践踏过我、轻视过我的人,你们的安稳日子,到头了。一夜无眠。第二日,
天边泛起鱼肚白,我已穿戴整齐。站在将军府朱红的大门前,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困了我半生的牢笼。远处,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将晨光洒满大地,也照亮了我前行的路。那条路通向紫禁城的最高处,充满了荆棘与鲜血。
但我,无所畏惧。我抬起头,迎着初升的朝阳,眼神坚定如铁。这一世,棋局由我掌控,
生死,亦由我做主。3托李嬷嬷的福,我被分进了最清静的揽月轩偏殿。地方不算大,
但胜在雅致,窗外一丛翠竹,风一吹便沙沙作响,倒有几分宫外的意趣。李嬷嬷临走前,
又悄悄塞给我一包银裸子,压低声音嘱咐:“姑娘机灵,万事多留个心眼。这宫里,
最会咬人的狗,从不乱叫。“我感激地送走她,心里明镜似的。
李嬷嬷是我娘生前资助过的远亲,这份情,我记下了。刚让贴身丫鬟小翠收拾妥当,
殿外就传来了苏晚棠那标志性的、甜得发腻的声音。“妹妹可在?姐姐特地来看看你。
“人未到,香风先至。我起身相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一丝初入宫闱的怯懦。
苏晚棠一身藕荷色宫装,衬得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愈发楚楚动人。她亲热地拉住我的手,
上下打量着,眼里的关切仿佛要溢出来:“妹妹住得可还习惯?你我二人一同入宫,
在这深宫里本就该相互扶持。若有什么缺的、短的,只管同姐姐说。“我垂下眼睑,
声音细若蚊蚋:“多谢姐姐挂怀,妹妹一切都好。“她满意地笑了,
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这是姐姐亲手绣的,
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妹妹初来乍到,晚上挂在床头,定能睡个好觉。
“香囊上绣着一对并蒂莲,针脚细密,和我上一世被赐死前,她送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混杂着依兰和极淡的、几乎不可闻的蚀骨草的气味。这味道,
不会立刻要了人的命,却能日复一日地侵蚀你的神志,让你变得迟钝、嗜睡,
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沦为她手中的棋子。温水煮青蛙,苏晚棠最擅长的把戏。我抬起头,
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声音都带了些哽咽:“姐姐待我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温柔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姿态悲悯:“傻妹妹,我们都是离家之人,在这吃人的地方,
可不就是同病相怜么。“同病相怜?我心中冷笑。上一世,我就是信了她这番鬼话,
将她引为知己,最后却被她一步步设计,冠上与侍卫私通的罪名,连累了整个林家满门抄斩。
而她,踩着我沈家的尸骨,扶摇直上,成了圣眷优渥的棠妃。这一世,我从地狱爬回来,
可不是为了再和她上演姐妹情深的。送走苏晚棠,我脸上的感激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我将那香囊扔进火盆,看着那对虚伪的并蒂莲被火舌吞噬,化为灰烬。
次日一早,苏晚棠派人来请我去她宫里喝早茶,说是约了几个位分高些的姐姐,带我认认人。
我让小翠回话,只说我昨夜受了风,头痛难忍,实在起不来身。打发了来人,
我立刻将小翠叫到跟前,压低声音吩咐:“你借口去太医院给我取治头痛的药,
绕路去一趟御膳房。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问,就远远地看着,
看清楚那些食材从验看、清洗到烹煮的全部流程,尤其是分到各宫的食盒,是怎么处理的。
记住,看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要漏。“苏晚棠的手段,下毒是绕不开的一环。
既然香囊这种贴身之物已经用过,那接下来,最方便下手的地方,就是入口的饮食。
小翠走后,我没有闲着。我借着养病的由头,让内务府送来了几本宫中典籍。
我看的不是诗词歌赋,而是厚厚的《大周律》和记载着本朝历代宫闱之事的《内宫实录》。
我要找,找到所有可以利用的律条,所有能够借鉴的先例。揭发苏晚棠,
从来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要她身败名裂,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更要她眼睁睁看着她最在乎的一切,都尽归我手。想在这深宫立足,
只靠皇帝的宠爱和一时的计谋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一张由人脉、规矩和利益构成的、密不透风的网。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
我缓缓合上书卷,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殿宇,
落在远处那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凤仪宫上。那里是皇后的居所,是六宫真正的权力中心。
苏晚棠,你喜欢演戏,喜欢在人前扮演善良无辜的解语花。很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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