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过江城大学的梧桐叶,
金黄的叶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石板路上。苏晚歌提着画板匆匆走过林荫道,她今天又迟到了。
油画课的教授最讨厌学生迟到,但她昨晚为了完成设计作业熬到凌晨三点。"苏晚歌!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看见程君墨正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给你的。"程君墨将咖啡递给她,"你昨晚又熬夜了?"苏晚歌接过咖啡,
温热的杯子让她冰凉的手指瞬间有了温度。程君墨总是这样,像个贴心的哥哥一样照顾她。
从大一认识到现在大三,他从来没有缺席过她需要帮助的任何时刻。"谢谢。"她低声说道,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两人并肩走向美术楼,秋风吹乱了苏晚歌的长发,
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脸颊上。程君墨想伸手帮她理一理,但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程君墨明显对她有意思,全班同学都看得出来,
但苏晚歌从来没有给过他明确的回应。她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却不知道该不该跨越这条线。
"晚歌。"又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次的声音有些陌生。苏晚歌转身,
看见一个高挑的男生站在不远处。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剑眉星目,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气质。"你是?"苏晚歌疑惑地问。"沈慕清。"男生走近几步,
"我想请你做我的模特。"程君墨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上前一步挡在苏晚歌面前:"她很忙,
没时间。"沈慕清看了程君墨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在跟她说话,没有跟你。
""你——"程君墨刚要发火,苏晚歌拉住了他的胳膊。"什么样的模特?"她问道。
"人体素描。"沈慕清直接说道,"当然,会给你报酬的。一次五百块。
"程君墨的火气顿时上来了:"你当她是什么人?"苏晚歌却沉默了。
五百块对现在的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她的家境不好,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很紧张,
有时候连买画材的钱都要省下来。"我考虑一下。"她说。沈慕清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好了就联系我。"说完,
他转身就走,黑色的大衣在风中微微飘动。"晚歌,你不会真的考虑吧?"程君墨急切地说,
"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苏晚歌捏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没有其他任何信息。她确实需要钱,但程君墨说得也对,
那个叫沈慕清的男生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我只是说考虑一下。"她将名片收进书包里,
"走吧,上课要迟到了。"但她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五百块钱,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而且,做模特本身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许多艺术学院的学生都做过。程君墨看着她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阵不安。他了解苏晚歌,知道她在为钱发愁。如果那个沈慕清给的条件足够诱人,
她很可能会答应。"晚歌,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不用。"苏晚歌打断了他,
"我们是朋友,我不想让钱的事情影响我们的关系。"朋友。程君墨的心沉了下去。
她总是把这个词挂在嘴边,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他们走进美术楼的时候,
苏晚歌回头看了一眼沈慕清离开的方向。那个男生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但他刚才说话时的表情,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有种预感,
这个叫沈慕清的男生,会改变她平静的大学生活。第二章当天晚上,苏晚歌躺在宿舍的床上,
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室友林小雅已经睡熟了,轻微的鼾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特别清晰。
苏晚歌拿起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刺眼。她点开支付宝,
看着账户余额:326.8元。这是她这个月剩下的所有钱,还要维持半个月的生活。
下个月的生活费要等爸爸发工资才能寄来,但家里的情况她知道,爸爸在工地上做工,
妈妈身体不好,弟弟还在上高中,每一分钱都要仔细计算着花。她翻出沈慕清的名片,
在月光下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五百块钱,她可以买新的画材,
可以不用再吃一个星期的泡面,可以给妈妈买点营养品,可以给弟弟买他想要的那双球鞋。
但是人体素描...苏晚歌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模特。虽然在艺术学院里,
人体艺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面对一个陌生男生脱衣服,她还是觉得心理上过不了这道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消息。程君墨:睡了吗?苏晚歌:没有。程君墨:在想那个人的事?
苏晚歌犹豫了一下,回复:嗯。程君墨:晚歌,我知道你家里困难,
但真的不值得为了钱去做这种事。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给你。苏晚歌:我说过了,
我们是朋友,我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让关系变复杂。
程君墨:那你为什么可以考虑为一个陌生人做模特,却不愿意接受朋友的帮助?
这个问题让苏晚歌愣住了。她想了想,回复:因为那是工作,有付出就有回报。
而朋友之间的帮助,我不知道该怎么还。程君墨没有再回复,
微信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苏晚歌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一边。她知道程君墨对她的感情,
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伤害他,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喜欢程君墨吗?说不上来。
他很好,对她很体贴,但她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可能是激情,
可能是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和程君墨在一起,她感到安全和温暖,
但没有那种恋爱的悸动。第二天早上,苏晚歌早早起床去兼职。
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打工,每小时十五块钱。店长是个很好说话的大姐,
允许她在课余时间来工作。"晚歌,你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店长关心地说。
"昨晚没睡好。"苏晚歌勉强笑了笑。她机械地调制着奶茶,心思却完全不在工作上。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下午下班的时候,她路过美术楼,
突然看见沈慕清站在楼下。他依然穿着黑色的大衣,像个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考虑好了吗?"他见到苏晚歌,直截了当地问。"我..."苏晚歌犹豫了一下,
"我可以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吗?"沈慕清点点头:"跟我来。
"他带着苏晚歌走进美术楼,上了五楼。苏晚歌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五楼,这里比较安静,
走廊里挂着一些学生的作品。沈慕清停在一间工作室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这是你的工作室?"苏晚歌问。"嗯。"沈慕清推开门,"进来看看。"工作室很大,
光线很好,墙上挂着很多素描作品。苏晚歌仔细看了看,都是人体素描,技法非常娴熟,
线条流畅,明暗处理得很好。"这些都是你画的?"她惊讶地问。"嗯。
"沈慕清走到画架前,"你觉得怎么样?""很好。"苏晚歌由衷地赞叹,"真的很专业。
"沈慕清看着她:"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苏晚歌看着墙上的画作,
心里的最后一点顾虑消散了。这些画作让她看到了艺术的纯粹,没有任何龌龊的东西,
只有对人体美的追求和表达。"我愿意。"她说。第三章第一次做模特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
苏晚歌提前半小时到了工作室,心里紧张得要命。虽然已经决定了,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
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沈慕清已经在工作室里了,他正在调整画架的角度。听到开门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嗯。
"苏晚歌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沈慕清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
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第一次?""是的。"苏晚歌老实地点头。"不用紧张。
"沈慕清的声音很温和,"换衣间在那边,里面有浴袍。你可以先穿着浴袍出来,
等适应了再脱掉。"苏晚歌松了口气。她以为要直接脱光衣服,
这样循序渐进的方式让她感觉好多了。换衣间很小但很干净,里面确实挂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苏晚歌脱掉外衣,穿上浴袍走了出来。"坐在那个沙发上就可以。
"沈慕清指了指工作室中央的一张红色天鹅绒沙发。苏晚歌坐下,浴袍的布料很柔软,
但她还是觉得不自在。"放松一点。"沈慕清拿起画笔,"想象你在自己家里。
"他开始画画,专注的表情让苏晚歌逐渐放松下来。
她发现沈慕清画画的时候和平时完全不同,那种冷漠的气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专注。"你学画画多久了?"苏晚歌忍不住问。"从小。
"沈慕清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呢?""高中开始。"苏晚歌说,"本来想学别的专业,
但文化课成绩不够,只能走艺术这条路。""现在后悔吗?""不后悔。"苏晚歌想了想,
"画画的时候,我觉得很快乐。"沈慕清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时后,沈慕清放下画笔。"今天就到这里。"他说,"你做得很好。
"苏晚歌站起来,想看看画得怎么样,但沈慕清已经将画板转向另一边。"还没画完,
等完成了再给你看。"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她。苏晚歌接过钱,
心情有些复杂。这可能是她挣得最轻松的五百块钱了,但为什么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下次什么时候?"她问。"下周六,同样的时间。"沈慕清说,"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我愿意。"苏晚歌点头,"那我先走了。""等等。"沈慕清叫住她,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选择你做模特。"苏晚歌确实好奇这个问题,
但她觉得问出来可能会很尴尬。"因为你的眼睛。"沈慕清说,"很干净,很纯粹。
这样的眼睛现在很少见了。"苏晚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沈慕清继续说,
"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想要保护。"苏晚歌的脸红了,
匆匆说了声"再见"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工作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沈慕清刚才说话时的表情,让她想起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想起程君墨昨晚的话:你为什么可以考虑为一个陌生人做模特,却不愿意接受朋友的帮助?
也许程君墨说得对,也许她对沈慕清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
说不清道不明,但确实存在。回到宿舍,林小雅正在敷面膜。"哟,我们的大画家回来了。
"林小雅调侃道,"今天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去做兼职了。"苏晚歌没有说实话。
"什么兼职这么赚钱?"林小雅看见苏晚歌手里的钱,"五百块呢!""给人画肖像。
"苏晚歌随口编了个理由。"真的假的?这么赚钱我也要去!"林小雅兴奋地说,
"介绍给我呗。""人家只要我一个。"苏晚歌赶紧说,"而且是熟人介绍的。
"林小雅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问。苏晚歌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在做人体模特这件事。晚上,程君墨发微信约她出去吃饭,
但被苏晚歌拒绝了。她说自己有事,但实际上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君墨。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经历,
也许是因为沈慕清说的那些话,总之,她的心里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夜深了,
苏晚歌躺在床上,想着沈慕清画画时专注的表情,想着他说的"你的眼睛很干净,很纯粹",
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感觉的名字,但她不敢承认。第四章接下来的一周,
苏晚歌过得有些心不在焉。程君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但每次想要询问,
苏晚歌都避而不谈。她总是说自己很忙,要做作业,要兼职,总之就是没时间和他单独相处。
"晚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周四下课后,程君墨终于忍不住问道。"没有啊。
"苏晚歌低头整理着书包,不敢看他的眼睛。"真的没有?"程君墨上前一步,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苏晚歌的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程君墨说得对,他们以前确实不是这样。她以前遇到什么事都会和程君墨分享,但现在,
她却有了不能说的秘密。"我只是最近比较累。"她勉强笑了笑,"你别想太多。
"程君墨看着她,眼中带着受伤的神色:"晚歌,我们认识三年了,我了解你。
你有心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至少让我知道,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苏晚歌的心软了。程君墨一直对她很好,她这样对他确实不公平。
"不是你的问题。"她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什么问题?
"苏晚歌犹豫了一下:"我在做兼职,一个比较特殊的兼职。""什么兼职?
"程君墨的声音有些紧张。"给人做模特。"苏晚歌选择了半真半假的回答。
程君墨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做模特有什么不能说的?"苏晚歌没有回答,
她不能告诉程君墨,她做的是人体模特,而且雇主是那天他们遇到的沈慕清。
"是那个叫沈慕清的人吗?"程君墨突然问道。苏晚歌的表情出卖了她。
程君墨的脸色瞬间变了:"晚歌,你怎么能...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你去。""君墨,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程君墨的声音有些激动,"你明明可以找我帮忙,
为什么要去找那个陌生人?""因为那是工作!"苏晚歌也有些急了,
"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有什么不对?""那你告诉我,他让你做什么样的模特?
"程君墨逼问道。苏晚歌沉默了。她不能撒谎,但也不能说实话。
程君墨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晚歌,你让我很失望。"说完,
他转身就走。苏晚歌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她知道程君墨生气是有道理的,
作为朋友,她确实应该告诉他实情。但她也有自己的考虑,她不想让程君墨担心,
更不想让他误会她和沈慕清的关系。虽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和沈慕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六下午,苏晚歌再次来到沈慕清的工作室。这次她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有些期待。
"心情不好?"沈慕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状态。"和朋友吵架了。"苏晚歌坐在沙发上,
"因为我来做模特的事。""男朋友?"沈慕清问。"不是,只是朋友。"苏晚歌强调道。
"只是朋友会因为这种事生气?"沈慕清挑了挑眉。苏晚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君墨确实不只是朋友,但她又不想承认这一点。"他喜欢你。"沈慕清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直觉。"沈慕清拿起画笔,"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让苏晚歌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
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不知道就是不喜欢。
"沈慕清开始画画,"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有疑问的。
"苏晚歌看着他专注画画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你呢?
"她鬼使神差地问,"你喜欢过什么人吗?"沈慕清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画画:"喜欢过。""现在还喜欢吗?""不知道。"沈慕清看了她一眼,
"也许需要时间来确认。"这句话让苏晚歌的心跳加快了。她有种感觉,
沈慕清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但她不敢确定。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工作室里只有画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以及两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苏晚歌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样的安静,期待和沈慕清单独相处的时间。
虽然他们认识才两个星期,但她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比对程君墨三年的了解还要深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第五章周一的时候,程君墨主动找到了苏晚歌。"对不起,
周四我说话太重了。"他说,"我不该那样对你。"苏晚歌摇摇头:"是我不对,
我应该告诉你实情的。""那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了吗?"程君墨小心翼翼地问。
苏晚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我在给人做人体模特。
"程君墨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就是素描模特,很正常的艺术创作。
"苏晚歌赶紧解释,"我看过他的作品,都很专业,没有任何不正当的东西。""晚歌,
你怎么能这么天真?"程君墨急了,"你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吗?
万一他对你有什么企图怎么办?""他不是那样的人。"苏晚歌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程君墨问,"你认识他才多长时间?"苏晚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理智告诉她,
程君墨说得对,她确实对沈慕清了解不多。但感情上,她就是相信沈慕清不会伤害她。
"晚歌,我不是要控制你,我只是担心你。"程君墨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苏晚歌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程君墨对她的好,
她都看在眼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对他产生恋爱的感觉。"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她说,"而且,我真的需要这份收入。
"程君墨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决定了,我不会再反对。但是,答应我,
如果遇到任何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好。"苏晚歌点头。"还有,"程君墨犹豫了一下,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见见那个人。""为什么?""确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君墨说,"如果他真的只是在做艺术创作,我也就放心了。"苏晚歌想了想,
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让程君墨见见沈慕清,也许能够消除他的疑虑。
"我可以问问他。"她说。当天晚上,苏晚歌给沈慕清发了微信。苏晚歌:我朋友想见见你。
沈慕清:那个喜欢你的男生?苏晚歌: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全。沈慕清:什么时候?
苏晚歌:你方便的时候。沈慕清:明天下午,咖啡厅见面?苏晚歌:好。第二天下午,
苏晚歌提前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程君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起来有些紧张。"他来了。
"苏晚歌看见沈慕清推门进来。沈慕清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看起来比平时温和一些。
他扫视了一下咖啡厅,很快就找到了苏晚歌他们。"你好。"沈慕清走过来,伸出手,
"沈慕清。"程君墨站起来握手:"程君墨。"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闪烁。"坐吧。"苏晚歌赶紧说。沈慕清坐下,服务员过来点单。
他要了一杯黑咖啡,程君墨要了拿铁,苏晚歌要了柠檬蜂蜜茶。"听晚歌说,
你对她做模特的事有些担心。"沈慕清直入主题。"是的。"程君墨也不掩饰,
"毕竟是人体模特,我担心她的安全。""可以理解。"沈慕清点头,"如果你愿意,
可以去我的工作室看看。我的作品都在那里,你可以判断我是不是在做正当的艺术创作。
"程君墨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沈慕清会这么坦率。"另外,"沈慕清继续说,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下次晚歌来的时候,你可以在工作室外面等着。
"这个提议让程君墨更加意外。如果沈慕清真的有什么企图,是不会允许他在附近的。
"你为什么愿意让我监督?"程君墨问。"因为我理解你的担心。"沈慕清看了苏晚歌一眼,
"换做是我,也会担心自己在乎的人。"这句话让苏晚歌的心跳加快了。
沈慕清是在暗示什么吗?程君墨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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