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坐在咖啡馆的靠窗位置。
对面，大学同学周鹏正口若悬河。
“兄弟，我跟你说，这个项目叫‘量子链生态农业’，绝对是下一个风口！”
周鹏的头顶，一团硕大的谎言·暗灰和一团跳动的贪婪·黄交织在一起，几乎形成了一片乌云。
林墨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量子？
链？
听起来就好高级。”
“那是！
我们的技术顾问，是从硅谷回来的张博士，全球顶尖的量子专家。”
他拿出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册，推到林墨面前。
“而且，我们己经拿到了‘红杉资本’的天使轮投资，五百万美金！”
“最关键的是，”周鹏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我们和国内的商业巨头‘泰坦集团’达成了战略合作，他们的采购部总监陈总，昨晚还和我一起吃饭。”
林墨的眼睛瞪大了，他将身体也向前凑了凑，语气里充满了崇拜。
“周鹏，你太厉害了！
陈总监都亲自跟你吃饭？”
“那当然！”
周鹏拍着胸脯，贪婪·黄的气团因为得意而剧烈膨胀。
“陈总监说了，只要我们的产品线一落地，他们集团就签一千万的采购大单！”
林墨点了点头，拿起宣传册假装认真翻看。
“那……投资需要多少钱？
我刚发了五万块奖金，够吗？”
“够！
太够了！”
周鹏的眼睛瞬间放光。
“兄弟，我看咱俩关系好才给你这个机会。
你投五万，等泰坦的单子下来，我保证，年底你就能翻十倍，五十万！”
他头顶的贪婪·黄己经沸腾。
“你现在转给我，我马上帮你办手续，内部认购，名额有限！”
周鹏催促着，仿佛生怕林墨反悔。
林墨放下了宣传册。
他脸上的崇拜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周鹏，我有点事想不明白。”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引得邻桌几个人看了过来。
周鹏头顶的气团微微一滞。
林墨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你说的硅谷张博士，我刚搜了一下，最新新闻是他去年因为学术造假被斯坦福大学开除了，现在人还在美国打官司。”
周鹏的脸色开始变化。
“还有，‘红杉资本’的官方网站上，有一个‘防骗公告’，专门点名了十几个冒充他们投资的骗子项目，就叫‘量子链生态农业’。”
周鹏头顶的谎言·暗灰开始剧烈收缩，一团惊愕·白浮现出来。
林墨没有停。
“至于泰坦集团的陈总监……”林墨笑了。
“真不巧，我们公司刚和泰坦集团达成合作。
昨天下午，我还帮我们王总给泰坦集团CEO的秘书发过邮件。”
他将手机屏幕转向周鹏。
屏幕上是一封刚刚发出的邮件，收件人正是那个秘书。
“我刚才顺便问了一下。
她说，泰坦集团采购部，根本就没有姓陈的总监。”
“她说，她们法务部对这种冒用公司名义进行诈骗的行为，非常感兴趣。”
周鹏头顶所有的气团瞬间炸开，被一片巨大的恐惧·灰和羞耻·深红所取代。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食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林墨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三十块钱放在桌上。
“周鹏，这杯咖啡我请了。”
“做骗子，也要与时俱进，多做点功课。”
他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周鹏。
刚走出咖啡馆，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
“小墨啊，你那个爱炫耀的二姨，说她儿子这个周末要带个上市公司的女朋友回来，让你也回来看看，别老一个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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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量子？
链？
听起来就好高级。”
“那是！
我们的技术顾问，是从硅谷回来的张博士，全球顶尖的量子专家。”
他拿出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册，推到林墨面前。
“而且，我们己经拿到了‘红杉资本’的天使轮投资，五百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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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眼睛瞪大了，他将身体也向前凑了凑，语气里充满了崇拜。
“周鹏，你太厉害了！
陈总监都亲自跟你吃饭？”
“那当然！”
周鹏拍着胸脯，贪婪·黄的气团因为得意而剧烈膨胀。
“陈总监说了，只要我们的产品线一落地，他们集团就签一千万的采购大单！”
林墨点了点头，拿起宣传册假装认真翻看。
“那……投资需要多少钱？
我刚发了五万块奖金，够吗？”
“够！
太够了！”
周鹏的眼睛瞬间放光。
“兄弟，我看咱俩关系好才给你这个机会。
你投五万，等泰坦的单子下来，我保证，年底你就能翻十倍，五十万！”
他头顶的贪婪·黄己经沸腾。
“你现在转给我，我马上帮你办手续，内部认购，名额有限！”
周鹏催促着，仿佛生怕林墨反悔。
林墨放下了宣传册。
他脸上的崇拜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周鹏，我有点事想不明白。”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引得邻桌几个人看了过来。
周鹏头顶的气团微微一滞。
林墨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你说的硅谷张博士，我刚搜了一下，最新新闻是他去年因为学术造假被斯坦福大学开除了，现在人还在美国打官司。”
周鹏的脸色开始变化。
“还有，‘红杉资本’的官方网站上，有一个‘防骗公告’，专门点名了十几个冒充他们投资的骗子项目，就叫‘量子链生态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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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没有停。
“至于泰坦集团的陈总监……”林墨笑了。
“真不巧，我们公司刚和泰坦集团达成合作。
昨天下午，我还帮我们王总给泰坦集团CEO的秘书发过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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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是一封刚刚发出的邮件，收件人正是那个秘书。
“我刚才顺便问了一下。
她说，泰坦集团采购部，根本就没有姓陈的总监。”
“她说，她们法务部对这种冒用公司名义进行诈骗的行为，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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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食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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