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倾(安吉尔冰冷)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碎玉倾安吉尔冰冷

碎玉倾(安吉尔冰冷)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碎玉倾安吉尔冰冷

作者:爱吃蚬肉煎蛋的安吉尔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碎玉倾》,讲述主角安吉尔冰冷的爱恨纠葛,作者“爱吃蚬肉煎蛋的安吉尔”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角冰冷在古代,虐文,逆袭小说《碎玉倾》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爱吃蚬肉煎蛋的安吉尔”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11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4:28:2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碎玉倾

2025-07-06 15:09:40

红,铺天盖地的红。像血。不,就是血。我头上还蒙着那方沉甸甸的龙凤呈祥喜帕,

视线里一片模糊而粘稠的红。鼻腔里,那本该浓郁甜腻的合欢香,

此刻早已被一股子铁锈般的腥气彻底冲垮、淹没。那腥气钻进肺腑,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剐蹭血肉的钝痛。耳边的声音,也彻底变了调。一个时辰前,

这间属于镇北王正妃的、铺满大红锦缎的喜房里,

还塞满了喧闹的喜乐、女眷们娇俏的祝福和嬷嬷们带着笑意的叮嘱。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满城都在传颂着镇北王萧彻如何情深似海,如何以亲王之尊,力排众议,

迎娶我这个罪臣之后。他用那匹象征着正妻尊荣的、流光溢彩的红绸,

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牵引着我,一步步踏入这煊赫的王府,踏入这万众瞩目的喜堂。

那红绸缎子,还缠绕在我的腕间,带着他指尖残留的温度,此刻却勒得我骨头生疼。而现在,

充斥耳膜的,是瓷器碎裂的尖啸,是木头被粗暴砸烂的闷响,

是府中侍女惊恐到极致的短促尖叫旋即又被狠狠掐灭,

是沉重的、带着金属摩擦声的靴子踩踏在洒落一地的花生、红枣和碎瓷片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粗暴短促的呵斥:“搜!”“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混乱,粗暴,带着冰冷的杀意。“砰!”一声巨响,

新房那两扇沉重的、雕着并蒂莲花的朱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用极其蛮横的力量,狠狠踹开!

门板撞在两侧墙壁上,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震得头顶的喜帕都跟着簌簌抖动。冷风,

裹挟着更浓烈的血腥气,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吹熄了离门最近的那对龙凤喜烛。

烛泪滚烫地滴落,凝固在描金的烛台上,像一串绝望的泪。混乱的脚步声瞬间涌到门口,

却又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命令钉在了原地。一片死寂里,

只有靴底碾过地上狼藉的声音,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踏在我的心上。那脚步声太熟悉了。

沉重,稳定,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曾无数次踏过边关的风雪,踏过京都的御道,

也曾踏过将军府后花园的鹅卵石小径,最终,踏入了我荒芜的心房。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隔着那层象征纯洁与喜庆、此刻却如同血痂般蒙蔽着我双眼的喜帕,

我能感受到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带着铁与血的寒意,兜头罩下。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漏进来的、摇曳不定的光,将我彻底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时间,

仿佛被冻结在这一刻。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

那是一只握惯了刀剑、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手,此刻却用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姿态,

轻轻捻住了我眼前喜帕的一角。指尖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绸料透进来,

却冰冷得让我浑身一颤。然后,猛地一掀!刺目的光线混杂着满室狼藉的猩红,

瞬间刺入我的眼底。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萧彻那张脸。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如削,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得锋利。

依旧是那张俊美得能令京都无数闺秀失魂落魄的脸,是我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

用指尖在虚空中细细描摹过的轮廓。可此刻,这张脸上,

没有了分毫昨日在喜堂上对着我时的温存笑意,没有了那些足以溺毙我的、令人心颤的缱绻。

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凝着化不开的寒霜,冷得刺骨。

他身上甚至还穿着拜堂时那身庄重的亲王蟒袍,象征着尊贵与喜庆的朱红,

在满室破碎和门外甲士刀锋反射的冷光映衬下,显得如此荒诞而狰狞。那红,红得刺眼,

红得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正一滴滴往下淌着温热的液体。我僵在原地,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掀之下,被瞬间抽空、冻僵。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尖锐的恐惧。“阿缨。”他开口了。那声音低沉悦耳,

如同最上等的古琴拨响最低沉的弦,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这声呼唤,

曾是我在无数个暗夜里唯一的慰藉,是我甘愿背负所有非议也要走向他的勇气之源。此刻,

却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些,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眸子,牢牢锁住我因惊惧而失焦的瞳孔,薄唇开合,

吐出的字句却带着森然的血腥气:“乖,告诉我,你父亲通敌叛国、勾结北狄的信函和印信,

藏在将军府哪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在我的神经上来回拖割。父亲?

通敌叛国?荒谬!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冲散了那几乎要将我溺毙的冰冷恐惧。

我猛地抬起头,几乎要撞上他近在咫尺的下颌,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嘶哑变调:“你……你说什么?我父亲一生忠烈,战死沙场,

马革裹尸!他怎么可能通敌?萧彻!你……”话音未落。那只刚刚还温柔掀开我喜帕的手,

闪电般探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攥住了我的右手手腕!“呃啊——!”剧痛!

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而是烧红的铁钳!是万钧的巨石!骨头被挤压、碾磨的恐怖声响,

清晰地在我腕骨间爆开!瞬间剥夺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只剩下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痛楚席卷全身,眼前一片漆黑的金星乱迸。

我整个人被他巨大的力量带得往前一扑,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铺着厚厚锦毯的地面此刻像冰冷的铁板。碎裂的瓷片刺入皮肉,

细微的刺痛在那腕骨欲裂的剧痛下显得微不足道。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虚脱般的寒意。视线模糊,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

模糊了眼前那刺目的蟒袍红和冰冷的甲胄寒光。就在这时,一只带着薄茧的、微凉的手指,

轻轻地、甚至带着几分怜惜地,抚上了我的脸颊。他的动作那么轻柔,

指腹一点点擦去我眼角滚烫的泪水,仿佛擦拭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温热的泪珠沾湿了他的指尖。可他的声音,却比这地牢深处终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冷,

清晰地钻进我剧痛混沌的脑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哭什么?阿缨。

”他的指尖甚至还在我湿漉漉的脸颊上停留,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那泪水的温度,

“本王只是要一个答案。说出来,本王会念旧情,留你一命。”旧情?

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千疮百孔的心。我猛地抬起被泪水糊住的眼睛,

透过模糊的水光,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依旧没有半分动容,

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绝望的漠然。仿佛此刻被他捏在手中、轻易就能碾碎的腕骨,

和那点廉价的泪水,都不过是戏台上微不足道的道具。他眼底深处,

只有一片冰冷的计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猫捉老鼠般的残酷兴味。

手腕上的剧痛还在疯狂叫嚣,骨头似乎真的碎了。可更深的寒意,

是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的,冻僵了我所有的血液。

“没有……”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手腕的剧痛让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我爹……没有……通敌……”“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紧抿的薄唇间逸出。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终于掠过一丝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讥诮。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嘴硬。”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冰冷如刀。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只一直温柔擦拭我泪水的手,骤然变了方向,带着一股狠戾的劲风,狠狠扼住了我的下颌!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下巴捏碎。剧痛让我瞬间失声,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被迫仰起头,像一条离水的鱼,绝望地张开嘴,徒劳地汲取着稀薄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视线被迫上移,越过他冰冷的下颌线,看到了他身后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房门。门外,

是影影绰绰、手持火把和利刃的甲士,沉默得像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像。火光跳跃着,

映照着一张张模糊而冷酷的脸,还有他们刀锋上淋漓的、尚未干涸的暗红。

那是……将军府亲兵的血吗?福伯?张叔?

小桃……那个总爱偷吃我点心、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小丫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混合着剧痛和灭顶的绝望,几乎要将我撕裂。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下颌传来。

我被萧彻那只铁钳般的手,粗暴地拖拽起来。双脚离地,

又在下一秒重重砸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手腕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昏厥。然后,

是拖行。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单薄的嫁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异常,皮肤被刮破,

火辣辣地疼。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拖拽着,穿过狼藉的、散落着碎裂“囍”字瓷片的新房,

穿过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长廊。两旁,是匆匆闪避的王府仆役,他们低着头,噤若寒蝉,

连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目光撞上,那里面也只剩下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这怜悯比刀锋更伤人。最终,我被拖入一片彻底的、带着霉味和铁锈腥气的黑暗之中。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

也隔绝了我所有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镇北王府的地牢。阴冷潮湿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

像无数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口鼻,钻进我的骨髓。

手腕的剧痛、被拖拽的擦伤、还有心底那不断扩大的、冰冷的空洞,在这死寂的黑暗中,

被无限放大。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渗水的滴答声,

和远处不知哪个囚犯压抑的、不成调的呻吟,在死寂中单调地回响,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块,沉重地压迫着眼皮,每一次试图睁开都带来酸涩的胀痛。

手腕的骨头像是被彻底碾碎后又粗暴地拼接在一起,

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引着那里传来一阵阵足以令人窒息的剧痛。

意识在混沌的痛楚和冰冷的绝望中沉沉浮浮,如同溺水的人,

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地下沉得更深。“哗啦——”一盆冰冷刺骨、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

毫无预兆地兜头浇下!彻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嫁衣,

激得我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粘稠的液体顺着发梢、脸颊往下淌,流进脖颈,钻进衣领。

那味道……是血!是那种放置了许久、带着铁锈和腐败气息的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猛地侧过头,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点酸涩的胆汁。冰冷的血水刺激着皮肤,

也刺激着混沌的意识,强行将我从那黑暗的深渊里拖拽出来。

“咳咳……咳……”剧烈的呛咳撕扯着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我面前。一双沾满了污泥和深褐色血渍的靴子,出现在我模糊的视野里,

就在冰冷的石地上。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那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压迫感,

如同实质的牢笼。“王妃娘娘,”一个陌生而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弄,

“王爷吩咐了,您这身行头不合时宜,让小的们帮您换换。”王妃娘娘?这称呼在此刻听来,

是世上最恶毒的讽刺。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两只粗糙油腻、带着浓重汗臭味和血腥气的手,

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和胳膊,像拖拽一具破败的麻袋,

硬生生将我从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拽了起来。身上的大红嫁衣被他们用蛮力撕扯着,

金线崩断的声音,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刺耳。“滚开!别碰我!

”积压的屈辱和愤怒终于冲破了喉咙,我嘶哑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那只完好的左手胡乱地抓挠着,指甲似乎划破了某个狱卒的手臂,

换来一声恼怒的咒骂和更粗暴的压制。“贱人!老实点!”“啪!

”一记凶狠的耳光重重地掴在我的脸颊上!力道之大,打得我耳中嗡鸣作响,眼前金星乱舞,

半边脸瞬间失去了知觉,火辣辣地肿起。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咸腥的液体顺着破裂的唇角流下。剧痛和眩晕中,身上的嫁衣被彻底剥落,

像一团被丢弃的、肮脏的破布,被随意地扔在污秽的角落。

一件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汗臭、粗糙得如同砂纸的灰色囚衣,被胡乱地套在了我身上。

冰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上的擦伤和血痕,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整个过程,

萧彻就站在几步之外,沉默地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愤怒,

没有制止,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的表演。狱卒将我重重推搡回冰冷的地面。

身体撞击石板的钝痛让我蜷缩起来,抑制不住地颤抖。那件粗糙的囚衣紧贴着皮肤,

像裹了一层冰冷的荆棘。萧彻缓缓踱步上前,停在我蜷缩的身体前。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彻底将我笼罩。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

一寸寸刮过我的脸,最后定格在我下意识护在小腹位置的手上。

那里……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被我忽略的悸动,在方才的剧痛和挣扎中,

突兀地传递到我的掌心。是……那个迟来了月余的小生命?在我们最后一次温存时,

悄然孕育的小生命?在我穿上嫁衣前,那个偷偷给我把脉的老御医,

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一股巨大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比手腕碎裂的痛楚,比被剥去嫁衣的屈辱,比这地牢的黑暗和冰冷,都要恐怖千百倍!不!

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恶魔!我几乎是本能地,用那只完好的左手,

更紧地、死死地按住了小腹,试图用身体去掩盖那微弱的存在感,

仿佛这样就能将它藏匿起来。然而,这细微的动作,如何能逃过萧彻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他眼底深处那点冰冷的审视,瞬间凝结,然后,如同投入石子的寒潭,

荡开一圈圈残酷的涟漪。一丝极淡、却足以冻裂灵魂的冷笑,浮现在他紧抿的唇角。“哦?

”他拖长了语调,那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本王差点忘了……”他缓缓地、优雅地蹲下身来,与我平视。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其中、以为盛满了整个星空的黑眸,

此刻清晰地映出我狼狈不堪、布满血污和惊恐的脸。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

缓慢地、刻意地,落在了我死死护住的小腹位置。那目光,

比地牢里所有的刑具都更让人绝望。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几乎要窒息。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不……”一个破碎的音节,

艰难地从我颤抖的唇齿间挤出,带着濒死的哀鸣,

“萧彻……求你……不要……”“不要什么?”他微微挑眉,

那神情竟有几分昔日逗弄我时的戏谑,然而眼底深处,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和残酷的兴味。

他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曾温柔抚摸过我脸颊的手,此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冰冷地覆在了我死死按在小腹的手背上。他的指尖,像冰棱。“告诉本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成了耳语,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血液冻结的温柔,

“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嗯?是在本王出征漠北,你独守空闺那两个月里,

耐不住寂寞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

凿穿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不是!没有!”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让我猛地抬起头,

不顾一切地嘶喊出声,破碎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是你的!是你的孩子!萧彻!

是你的骨肉啊!”我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冰冷的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绝望地摇晃着,试图唤醒哪怕一丝一毫他曾经有过的温存。

“求求你……看在他也是你的血脉份上……放过他……放过我们的孩子……”泪水汹涌而出,

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烫地砸落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认罪……画押……我什么都认!

只求你……放过他……”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在这冰冷的石牢里回荡,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萧彻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静静地看着我崩溃哭泣的模样,看着我卑微地祈求他放过一个“孽种”。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极浅,极淡,只牵动了嘴角细微的弧度,却如同地狱之门洞开时泄露的阴风,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哭求和血液。“本王的……骨肉?”他轻轻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极致的嘲弄。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手,猛地收紧!

巨大的力量瞬间压制了我所有的挣扎。然后,在我惊恐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

那只穿着镶嵌着金线、绣着蟒纹的华贵靴子的脚,

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和不容置疑的冷酷,抬了起来。

靴底沾染的污泥和暗褐色的血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那靴子,

悬停在我死死护住的小腹上方,只有寸许距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肺腑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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