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念,名字带“念”,却总记不住数学公式。高二分班那天,
我抱着堆满课本的纸箱往教室挪,在走廊拐角撞上一堵“人墙”。纸箱哗啦落地,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砸中对方的白球鞋,鞋边立刻蹭上道灰印。“对……对不起!
”我慌忙道歉,抬头撞见双清冷的眼睛。男生穿着蓝白校服,手腕松垮垮挽着校服外套,
储物柜的钥匙在裤兜晃出轻响。他蹲下来帮我捡书,指节修长,虎口处有颗浅褐色的痣。
“没事。”他把书摞好,声音像冰镇汽水,“下次看着路。”后来我才知道,
他是隔壁班的陆屿,年级第一,篮球校队队长,
也是女生们课间趴在栏杆上偷看的“白月光”。更要命的是,他储物柜就在我隔壁,
每次开柜门都能听见他钥匙串的轻响。数学月考我又挂了科,
抱着错题本蹲在储物柜前唉声叹气。突然包薄荷糖从旁边塞进我手里,
糖纸印着淡绿色的薄荷叶。“这道题用辅助线,”陆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连接AC试试。
”我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我的错题本,阳光透过走廊窗户,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这里错在函数定义域,”他用铅笔在本子上画圈,指尖蹭到我的手背,
“像这样……”薄荷糖在嘴里化开,凉丝丝的甜。等我回过神,他已经转身进了教室,
校服外套搭在肩上,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储物柜里多了张纸条:“下次不懂的题,
放柜门上。”从那以后,我的储物柜成了“错题中转站”。每天早自习前,
总能在柜门上发现陆屿用便利贴写的解题步骤,有时还会画个歪歪扭扭的加油小人。
有次我故意在纸条上画问号:“你为什么帮我?”第二天柜门上多了行字:“举手之劳。
”旁边还贴着颗新的薄荷糖。校篮球赛决赛那天,我被同桌硬拉去加油。
陆屿穿着11号球衣,在球场上跑得像阵风。汗水顺着他下颌线滑落,浸湿的球衣贴在背上,
勾勒出清瘦的轮廓。某次暂停,他突然朝观众席望过来,目光扫过人群,
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速写本上——我正偷偷画他运球的样子。中场休息时,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递来瓶冰镇矿泉水。“画完了?”他挑眉,额前碎发被汗水粘住。我窘迫地合上本子,
指尖却不小心翻到画他的那页。他低头看了眼,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支荧光笔,
在画稿角落签上名字:“陆屿。”荧光笔的颜色是薄荷绿,和他给我的糖纸一个色。
“画得不错,”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喉结滚动,“下次给我画张扣篮的?
”观众席爆发出哄笑,我红着脸点头,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篮球场的哨音。
樱花季的图书馆后巷落满粉白花瓣。我抱着刚借的《百年孤独》,
看见陆屿靠在樱花树下看书,阳光透过花枝在他校服上洒下光斑。他听见脚步声抬头,
书页间飘出片樱花书签。“江念,”他合上书,“周末有空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有……有啊。”“图书馆要重新整理书架,缺志愿者,”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报名表,
“一起?”周末的图书馆弥漫着旧书的霉味。我们站在梯子上整理顶层书架,
偶尔指尖会碰到一起。他伸手拿高处的书时,校服袖子滑上去,
我看见他手腕内侧用马克笔画的小太阳——和我速写本里偷偷画过的一模一样。整理完书架,
他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个铁盒:“给你。”盒子里装满了薄荷糖,
每颗糖纸下都写着字:“今天天气很好”“你的速写本像漫画”“下次教你打篮球”。
“陆屿,你……”我捏着糖纸,声音发颤。他靠在书架上,耳尖泛红:“高一开学典礼,
你坐在台下画鸽子,还记得吗?”我愣住了。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那个躲在人群里,
用铅笔头画天上飞鸟的普通女孩。高考结束那天,全校学生在毕业墙前拍照。
陆屿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被人群围在中间。我抱着速写本想溜走,却被他拉住手腕。“江念,
”他把我拽到毕业墙角落,“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荧光笔,
在墙上画了个简笔画:戴眼镜的女孩和穿球衣的男孩,中间是颗大大的薄荷糖。“以后回来,
就能找到我们了。”他放下笔,转身看我,眼里有细碎的光。风吹过毕业墙,
扬起我额前的碎发。他忽然低头,轻轻抱了我一下。薄荷味的气息包裹住我,
他的心跳声透过白衬衫传到我胸口,和我画速写时记下的节奏重合。“江念,
”他在我耳边说,“其实给你讲题时,我总故意放慢速度。”“给你画解题步骤时,
便利贴是挑了很久的薄荷绿。”“篮球赛那天,我在观众席找了你很久。
”他的话像一颗颗薄荷糖,在我心里化开,凉丝丝的甜蔓延到四肢百骸。我踮起脚尖,
在他侧脸轻轻碰了一下。他愣住了,随即笑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像极了樱花季图书馆后巷的阳光。现在我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偶尔会闻到熟悉的薄荷味。
翻开高中的速写本,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毕业墙下,
穿白衬衫的男生和抱速写本的女生站在薄荷糖简笔画前,背后是漫天飞舞的樱花。
而储物柜里的薄荷糖纸,被我压在书桌玻璃下,每一张都写着少年时不敢说出口的心动。
大一开学收到的第一封信,是陆屿从邻市大学寄来的。牛皮信封里掉出片压干的樱花,
还有张薄荷绿便利贴:“高数第一章第三节,用洛必达法则时别忘验条件。
”落款画着个举着铅笔的小人,和他高中时画在我错题本上的一模一样。
后来每个月都能收到他的信,有时是夹着枫叶的《线性代数》笔记,
有时是画着篮球场简笔画的明信片。“校队拿了新生杯冠军,”某封信里他写道,
“可惜观众席没有画速写的你。”信纸角落用荧光笔涂了片薄荷绿,
像极了他高中时签名的颜色。某个周末我坐公交去陆屿的大学,
在站台看见他靠在路灯下等我。他长高了些,白T恤袖口卷到小臂,
虎口那颗痣在暮色里若隐若现。“给你。”他递来瓶冰镇薄荷汽水,瓶身凝着水珠,
和高中时他给我的矿泉水一个温度。我们沿着他学校的林荫道走,他讲着社团纳新的趣事,
我抱怨着素描课的模特总动。路过篮球场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还记得高二那场决赛吗?
你画我运球的样子,被队长看见了,说我‘打球时总往观众席瞟,像丢了魂’。
”我踢着路边的石子笑,忽然想起毕业墙下那个薄荷味的拥抱。晚风吹过,
他的白T恤衣角扫过我手背,像高中时他帮我捡书时指尖的触碰。寒假回高中母校做志愿者,
在图书馆旧书区撞见陆屿。他蹲在地上整理书架,阳光透过菱形窗格,在他发顶投下光斑。
“你怎么也来了?”我踢了踢他的球鞋,还是当年那双白球鞋,鞋边多了道洗不掉的灰印。
他抬头笑,手里拿着本《百年孤独》:“帮老师找参考书,你呢?”“找高二时借的书,
”我蹲下来帮他整理,“记得里面夹了张樱花书签。”我们并排坐在地板上,
旧书的霉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他忽然从书里抽出张泛黄的纸条,
是我高二时写的借书卡,背面用铅笔涂鸦着:“今天隔壁班的陆屿又穿白球鞋了。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了。”他晃着纸条笑,眼睛弯成月牙。大四校庆那天,
我和陆屿约在高中毕业墙前见面。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手里拿着支薄荷绿荧光笔。“看,
”他指着墙角,当年画的薄荷糖简笔画旁,
不知被谁新添了两行字:“戴眼镜的她成了插画师”“穿球衣的他做了建筑师”。
“是你画的?”我戳了戳那两行字。他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不知道,
但我们可以补点东西。”他拉着我蹲在墙前,在简笔画旁边画了两个牵着手的大人,
男生手里拿着建筑图纸,女生背着画夹。“这样就完整了。”他放下笔,指尖蹭到我手背,
和高中时讲题的触感重合。夕阳把毕业墙染成蜜糖色,
我忽然想起储物柜里的错题本、篮球场边的荧光笔、图书馆后的樱花树。“陆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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