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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古代《失忆皇后忆起灭门仇人后自缢》,男女主角萧执冰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会做梦的人”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冰冷,萧执的古代,病娇,虐文小说《失忆皇后忆起灭门仇人后自缢龙榻》,由网络红人“会做梦的人”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1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3:53:3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失忆皇后忆起灭门仇人后自缢龙榻
1 血色温柔茧我是萧执从崖底捡回来的傻子,不记得自己是谁。他宠我入骨,成亲七年,
连沐浴都不许宫人碰我。尤其爱我这双足,夜夜亲手为我洗脚按摩。直到那日我摔了一跤,
记忆如潮水涌来——御书房暗格里,染血的谢氏家谱静静躺着。而灭我满门的凶手,
此刻正温柔地握着我脚踝。水温合适吗?他抬头对我笑。当夜,我在寝殿悬了红绸。
他撞开门时,只看见我素白的足尖在梁下轻晃。像极了七年前,崖底初见时随风摇曳的梨花。
1 1 血色温柔茧炭火烧得很旺,把昭阳殿的内室烘得暖洋洋的,像一只巨大而温柔的茧。
窗外是细碎的雪,无声地落在琉璃瓦上。我蜷在铺着厚厚雪狐皮的软榻里,
手里无意识地捻着一根金线流苏,那是萧执昨天系在我腕上的小玩意儿。
流苏末端缀着一颗小小的玉珠,温润冰凉。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外面一丝凛冽的寒气。
高大的身影挟着风雪的味道走了进来,沉重的龙袍下摆扫过光洁的金砖地面,
发出轻微的簌簌声。是萧执回来了。我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他俊美而威严的轮廓。
他总是这样,像一轮灼热的太阳,能驱散我世界里所有的寒意和混沌。
他解下沾了雪粒的玄色大氅,随手扔给一旁垂首屏息的宫人,大步向我走来。
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我心尖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安稳。阿晏他走到榻边,
声音低沉温柔,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气冷么?我摇摇头,其实我一点不冷。
这殿里永远都这么暖和,像他掌心的温度。他自然地伸出手,
将我有些微凉的手指拢进他宽大温热的手掌里,轻轻揉搓着。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摩挲在我手背上,有些痒,又很舒服。我忍不住往他身边蹭了蹭,
鼻尖嗅到他衣襟上熟悉的龙涎香气,混杂着一点清冽的雪后松柏气息。
不冷就好他笑了笑,指腹轻轻刮过我的鼻梁,带着宠溺。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赤着的脚上。那双脚正无意识地蜷缩在柔软的狐皮里,脚趾微微蜷着。
来人他唤道,声音里的温度褪去些许,恢复了帝王的威仪。
宫人立刻抬进来一只硕大的白玉盆,盆壁光滑温润,里面盛着大半盆热水,
氤氲着白色的雾气,一股混合着芍药和不知名草药的特殊幽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热气熏得我脸颊有些发烫。萧执挥退了所有宫人,偌大的内殿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撩起沉重的龙袍下摆,单膝半跪在玉盆前。这个姿势,每一次看,
都让我心底某个角落微微颤动。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却甘愿为我如此屈膝。
他挽起袖口,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他先伸手试了试水温,眉头微蹙,似乎觉得不够热,
又亲自提起旁边小炉上温着的鎏金壶,小心地往里加了些热水。水汽更盛了。来,
阿晏他伸出手,声音又软了下来,像哄稚子。他握住我的脚踝,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
我的脚踝很细,他的手掌轻易就能圈住,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双脚浸入温水中。唔…温热包裹上来,舒服得我轻轻哼了一声,
像只被顺毛的猫。脚趾本能地舒展开,搅动着铺在水面的几片殷红花瓣。水波荡漾,
带着暖意和奇异的药香,顺着脚背爬上小腿。萧执笑了,那笑容驱散了他眉宇间惯常的冷峻,
只剩下纯粹的暖意喜欢?他问,大手捧起热水,浇淋在我的脚背上,
然后开始专注地按摩。他的手法很熟练,从圆润的脚趾到柔软的足弓,再到纤细的脚踝,
力道恰到好处。尤其是按到足底某些地方时,会带来一阵酸胀后的奇异舒畅感。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揉捏着脚心,那点粗糙的触感反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直抵心尖的熨帖。
我舒服得眯起了眼,身体放松下来,靠在软枕上。水花随着我无意识的晃动,
溅湿了他挽起的龙袍袖口,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毫不在意,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中是纵容的笑意。今日朝上,那几个老家伙又在争运河的事,吵得朕头疼。
他一边揉着我的脚踝,一边低语,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我听不太懂那些“运河”、“工部”、“赋税”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低沉的嗓音很好听,
像殿外雪落的声音,安稳地流淌还是阿晏这里好,清静。他偶尔会停下来,
问我:这里酸不酸?或是烫不烫?
只能含糊地应着:凉…水…或者更清晰地唤他:执哥…好…每一次我唤他“执哥”,
他眼底的笑意就会加深一分,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低下头,
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我的脚背上,印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那触感像被火星烫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却又被他稳稳地握住。乖,别动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浓稠的情绪。一个年轻的宫女捧着雪白的干布巾,低着头,
脚步轻悄地靠近,想要侍奉。萧执头也未抬,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极冷的轻哼。
那宫女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捧着布巾的手抖得厉害,再不敢向前一步,
慌忙垂首退了出去,连呼吸都屏住了。朕说过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占有,皇后的事,不许旁人沾手。
一根头发丝,一寸肌肤,都不行他的目光落在我浸在水中的双脚上,
那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一件只属于他、不容任何人窥伺的珍宝。
我的头发,我的手,尤其是这双脚,是他圈定的、不容侵犯的领地。这种独占的宣告,
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与他之外的世界彻底隔绝。在这道墙内,我懵懂无知,
却被他用极致的温柔豢养着。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闪过一个模糊的、充满血腥气的画面——冰冷的雨,泥泞的地,
还有刺目的红……但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丝细微的抽痛。我蹙起眉头,
低低地“唔…”了一声。萧执立刻察觉,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的痴迷瞬间被紧张取代。
阿晏?怎么了?头又疼了?他迅速用布巾裹住我的脚,擦干水珠,
然后一把将我整个人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温热的手掌一下下轻拍着我的背不怕,不怕,
执哥在。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执哥…他的怀抱宽厚而坚实,心跳声沉稳有力,
咚咚地敲击着我的耳膜。那点莫名的抽痛和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
很快就在他温暖的安抚和熟悉的龙涎香气中消散无踪了。我依偎在他怀里,
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
暖意从被他擦得干燥温热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睡吧,阿晏。
他的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无尽的怜惜,“执哥守着你。
”意识沉入温暖的黑暗前,
我最后的感觉是他珍重地将我那双被他亲自洗净、透着粉润的脚,
仔细地塞进柔软暖和的锦袜里,然后抱着我,一起陷进宽大柔软的龙床深处。
他的手臂像最坚固的锁链,将我牢牢圈在他的领地之内,气息笼罩着我。我在他怀中,
沉沉睡去。窗外,雪落无声。2 崖底雨夜……黑暗,冰冷,还有刺骨的疼痛。
像沉在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
还有……雨声?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黏腻的,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一片灰暗。天是铅灰色的,雨丝连绵不绝,
织成一张冰冷的网。我躺在一片泥泞里,身下是硌人的碎石和湿冷的烂泥。
雨水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也冲刷着脸上黏腻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东西。是血。
我的血?还是……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尤其是头部,像要炸开一样。我想动一动手指,
却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只有冰冷和深入骨髓的痛。我在哪里?我是谁?脑子里一片空白,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比身体的疼痛更甚。就在这时,沉重的、踏破泥水的声音由远及近。
靴子踩在湿烂的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带着一种冷酷的韵律。不止一个人。
我拼命想转动眼珠,看清来者,但视线被雨水和血糊住,
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穿着深色甲胄的高大身影,像移动的、充满杀气的铁塔,
朝我这边围拢过来。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比这雨夜更寒。仔细搜!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谢家那个小崽子,绝不能留!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像淬了毒的刀锋,
穿透雨幕,狠狠扎进我的耳朵。谢家……小崽子?是在……说我吗?我是谁?脚步声更近了,
带着死亡的气息。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我的心脏。我不想死!不能死!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猛地爆发出来,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和脑海的混沌。
我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半埋在泥水里。是断剑!
断裂的锋刃割破了我的掌心,尖锐的痛楚反而带来一丝清醒。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猛地抓起那截断刃,朝着那个最先靠近我、俯身查看的模糊黑影,狠狠地刺了过去!“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我刺中了!但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了我的手腕,
骨头几乎要被捏碎!断剑脱手,掉进泥水里。剧痛和窒息感再次袭来,我眼前阵阵发黑,
感觉生命正在飞速流逝。意识模糊之际,我费力地向上看去。雨幕中,
一张年轻却极其冷峻的脸。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
也冲刷着我刚刚刺中他肩颈位置涌出的鲜血。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
充满了被冒犯的震怒和冷酷的杀意,正死死地锁着我。那双眼睛,
冰冷、深邃、像不见底的寒潭,要将我吞噬。他就是刚才下令的人!他就是那个要我死的人!
他捂着肩颈的伤,鲜血从指缝里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手和冰冷的甲胄。
他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冰冷的刀光在昏暗的雨幕中一闪。我要死了……这个念头清晰无比。我放弃了挣扎,
意识沉向更深的黑暗。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和黑暗并未降临。就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
我似乎感觉到那道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目光停留了很久,
像在审视一件物品。然后,杀意奇异地……凝滞了?甚至……动摇了?“等等!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我无力再支撑,
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最后的意识,是鼻尖萦绕的、一丝极其清冷的香气。不是血腥,
不是泥泞,而是……被雨水打湿的花香?
是什么花……好像……是白色的……很多很多……意识像沉在温暖的水底,一点点上浮。
耳边是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还有谁在说话?声音嗡嗡的,听不真切。
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斤巨石。我费力地睁开眼。光线有些刺目,适应了好一会儿,
才看清头顶是明黄色的、绣着繁复龙纹的帐幔。这不是冰冷的崖底雨夜。醒了!陛下!
娘娘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喜的声音响起。视线转动,
对上一双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疲惫,却在看到我睁眼的那一刻,
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是那个在崖底要杀我的人!我惊恐地想要缩起身子,
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你醒了?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却是我在崖底未曾听过的、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巨大希冀的温柔。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我的脸,却在看到我眼中无法掩饰的恐惧时,猛地顿住。
别怕…别怕…他收回手,声音放得更低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你安全了,
这里是朕的皇宫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我是谁?我努力去想,脑子里却只有一片空白,
还有崖底冰冷的雨、刺目的血、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巨大的茫然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惶惑地摇头。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随即被更深的怜惜覆盖。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俯下身,离我更近了些,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以后,你就叫‘阿晏’。河清海晏的‘晏’。朕赐你的名字。
”阿晏……河清海晏?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只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没有了崖底的杀意,
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东西,像要把我吸进去。他靠得太近了,
让我本能地感到不安。朕是萧执。他继续说道,是皇帝。以后,
朕护着你萧执……皇帝……这些词对我来说,遥远而陌生。但“护着你”三个字,
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落在我一片荒芜的心上。他看起来真的很疲惫,眼下的青黑很重,
红血丝密布,却一直守在这里。这莫名的守护,
暂时压过了心底深处那点残留的、源自崖底的恐惧。后来,
我才从宫人偶尔的窃窃私语中拼凑出一点过往。我被萧执从崖底带回了皇宫。伤势极重,
尤其是头部受了重创,昏迷了月余,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宫里的御医们拼尽了全力,
才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萧执……他几乎日日守在我的病榻前。
据说我高烧不退、呓语不断的时候,是他不眠不休地亲自给我擦身降温,
喂进去的药十有八九会吐出来,也是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新熬、重新喂。这些,
都是我醒来后,那个总是红着眼圈的老嬷嬷,一边抹眼泪一边告诉我的。娘娘您是不知道,
您昏迷那些日子,陛下就跟丢了魂似的,谁劝也不听,就那么守着您……您吐一回药,
陛下的脸就白一分……老嬷嬷的声音带着敬畏和后怕。我懵懂地听着,
无法想象那个在崖底眼神冰冷如刀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一面。身体渐渐好转,
但脑子里依旧是混沌一片。每当这时,萧执总会出现。
他带来各种精巧的玩意儿——会唱歌的玉鸟儿,能转出七彩光晕的琉璃球,
甜得腻人的点心……笨拙地试图逗我开心。阿晏,看这个他拿起一把温润的玉梳,
走到我身后。铜镜里映出他高大的身影和我茫然的脸。朕给你梳头他的动作起初很生硬,
甚至扯痛了我的头发。我疼得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弄疼你了?他立刻停下,
声音里带着懊恼和紧张,朕…朕轻点。他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我及腰的长发,
动作越来越轻柔,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温热的指尖偶尔会擦过我的耳廓,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镜子里,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神落在我的发丝上,
像在欣赏稀世的绸缎。渐渐地,梳头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情,动作也变得行云流水般熟练。
他喜欢抚摸我的头发,长长的发丝缠绕在他指间,仿佛那是他珍视的宝物。有一次我生病,
风寒来势汹汹,烧得昏昏沉沉。苦涩的药汁送到嘴边,我紧闭着嘴,本能地抗拒。
萧执屏退了所有宫人,自己端着药碗坐在床边。阿晏乖,喝了药才能好他低声哄着,
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扭过头,把脸埋进锦被里。那味道太难闻了。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听到瓷勺轻碰碗沿的声音。接着,他的气息靠近。我感觉到温热的唇覆上了我的唇,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了我的齿关,一股温热苦涩的液体随之渡了进来。我惊得睁大眼睛,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漩涡。他渡完药,却没有立刻离开,
温热的舌尖轻轻舔去我唇角的药渍,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乖,咽下去。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我呆呆地咽了下去。他就这样,一口一口,耐心地,
将那碗苦药渡完。每一次唇舌的触碰,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击穿我混沌的意识,
留下滚烫的印记。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他胸前的龙袍衣襟,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他偶尔也会拿起螺子黛,说要为我画眉。我乖乖仰着脸,
任由他微凉的指尖托着我的下巴他的眼神专注得惊人,仿佛在雕琢一件易碎的玉器。
画好一遍,他会退后一步,左右端详,然后不满意地擦掉重画。反反复复,
直到他自己觉得满意为止。每次画好,他总会凝视我很久,指腹轻轻拂过我的眉骨,
低语:阿晏真好看。那些话语和触碰,像温水,一点一点浸透我空茫的心,
滋生出一片陌生的、依赖的藤蔓。宫里的日子很长,也很安静。
萧执为我圈出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世界——昭阳殿。殿内奢华精致,温暖如春,
铺着厚厚的、踩上去无声的地毯。殿外的一切喧嚣、议论、窥探的目光,
都被他高大的身影和冷酷的手段挡在了外面。我听到过宫墙根下压得极低的议论,
像讨厌的蚊蝇嗡嗡:那位…真是好福气,陛下当眼珠子似的疼……福气?
一个傻子……来历不明,还占着皇后的名分……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忘了前头那几个多嘴的下场了?陛下说了,谁敢议论皇后娘娘,拔舌都是轻的!
唉……红颜祸水啊……听说前朝那些老臣,
为这事没少撞柱子……谢家……那么大案子……陛下这些年……最后一句模糊不清,
带着讳莫如深的恐惧,迅速消散在风里。萧执用他的权势,为我筑起了一座精致的金笼。
我是笼中唯一懵懂的金丝雀,被他用无尽的宠爱和绝对的占有小心豢养着。我的世界很小,
只有昭阳殿这么大,只有萧执一个人。他是我目之所及的全部天地,是温暖,是安稳,
是无需思考的依赖。我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追逐着一只萧执亲手为我缝制的彩色布球。布球滚过光滑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追着它跑,发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清脆的笑声。阿晏!慢点!
萧执坐在窗边的紫檀木案后,面前堆着高高的奏折。他抬起头,
威严冷峻的眉宇在看向我的瞬间融化,眼底流淌着温煦的光,像初春消融的雪水。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抱着球,也看着他笑。那一刻,
心底被一种暖融融的、近乎圆满的情绪填满。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过去,
也不知道未来。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我的爱人。有他在,我的世界就是安全的、暖的。
春天终于来了。昭阳殿后苑的梨花开得正好,一树树雪白,堆云砌玉般,
在湛蓝的天空下舒展着,空气里浮动着清甜微凉的香气。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驱散了最后一点料峭春寒。我被这满园的热闹生机吸引,像个被关久了的孩子,
第一次看到如此繁盛的花事。几只嫩黄色的蝴蝶在花枝间翩跹,翅膀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它们飞得不高,忽上忽下,像一个个会移动的、诱人的小光点。
蝴蝶……我指着那飞舞的小东西,含糊地对跟在身后的哑仆宫娥比划着,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她们只会低眉顺眼地比划着让我小心。
目光追随着那抹嫩黄,它轻盈地落在一枝低垂的、开得正盛的梨花上。我忍不住追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靠近,想看得更真切些。脚下的草地柔软,带着露水的湿气。那蝴蝶停了一会儿,
又扇动着翅膀,飞向旁边一棵海棠树。海棠开得正艳,粉红的花朵重重叠叠,像燃烧的云霞。
我仰着头,视线追随着那抹灵动的黄色,脚步不由自主地移动。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缝隙洒下来,有些晃眼。
就在我的目光完全被那海棠枝头的蝴蝶吸引时——脚猛地一滑!
像是踩到了什么湿滑冰凉的东西。可能是昨夜雨后残留的青苔,
也可能是花树下隐藏的一块圆润石子。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扑倒!视线天旋地转,满眼的粉白红艳变成了混乱的色块。
耳边听到宫娥们惊恐的抽气声。砰!沉闷的撞击声在我自己的脑袋里炸开!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一旁假山凸起的、坚硬冰冷的太湖石棱角上!剧痛!
像是整个头颅被瞬间劈开!眼前猛地一黑,无数金星爆开,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血红!
意识像被重锤狠狠砸碎的琉璃,瞬间四分五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
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不远处回廊下,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正朝这边大步走来。他脸上的表情,
从片刻前的温和凝视,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暴怒,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龙!阿晏——!
!!那一声嘶吼,充满了撕裂般的恐惧和绝望,穿透了嗡嗡作响的耳鸣,
直刺进我即将消散的意识深处。然后,是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彻底将我吞没。
3 记忆碎片……我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中漂浮。头痛得像要炸裂,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气味,像被狂风吹散的碎片,疯狂地冲击着我。
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舔舐着朱漆大门,发出噼啪的爆响,将漆黑的夜空映照得一片血红。
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分不清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金铁交鸣的刺耳声浪,
兵刃砍入骨肉的沉闷钝响。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焦糊味,灌满口鼻,令人窒息。
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穿透所有嘈杂,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奉旨!谢氏一门,勾结叛逆,
图谋不轨!满门抄斩!一个不留!马蹄践踏着青石板,沉重的脚步声,铠甲碰撞的哗啦声,
像死神的鼓点。一张张模糊扭曲、写满惊恐绝望的脸在火光中闪现,又迅速被黑暗吞噬。
最后,是冰冷的雨,泥泞的地,沉重的脚步逼近……还有那双眼睛!
那双居高临下、冰冷如万年寒潭、充满无情杀意的眼睛!它们骤然放大,死死地盯着我!
不——!我猛地睁开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哑的、不成调的惊叫。
刺目的光线让我瞬间又闭上了眼。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搅动。我急促地喘息着,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阿晏!阿晏你醒了?!
一个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狂喜和颤抖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是萧执。
我再次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很久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明黄色帐顶。
我还在昭阳殿的龙床上。床边,萧执的脸近在咫尺。他憔悴得吓人,眼窝深陷,
里面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黑色的胡茬,身上的龙袍皱巴巴的,
像是几天几夜没换过。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生疼。他眼中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但深处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紧张。阿晏!
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太医!太医!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厉害,一边急切地询问我,
一边朝外厉声嘶吼。几个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战战兢兢地为我诊脉、查看头上的伤处。
他们的手指碰到我后脑的肿包时,剧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轻点!
废物!萧执立刻暴怒地斥骂,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太医们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混乱中,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剧烈的头痛和那些混乱恐怖的画面碎片还在脑海里冲撞,
让我无法思考。我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满眼血丝、为我担忧惊惧到极点的男人。
他是萧执,是我的执哥,是七年来为我遮风挡雨、给我无尽温暖和宠溺的人。
崖底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真的是他吗?会不会……只是噩梦?阿晏?
萧执挥退了太医,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指腹带着薄茧,
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狂喜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恐慌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告诉执哥,你……你认得我吗?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那种恐慌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我心底那点刚刚升起的、源自记忆碎片的怀疑和寒意,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里面的担忧和恐惧做不得假。他是怕失去我。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发痛,只能发出一点气音。我努力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执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亮,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猛地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阿晏…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哽咽,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颈窝里,灼烫了我的皮肤。他在哭?这个强大如天神的男人,
因为我醒了,在哭?那滚烫的泪水,像熔岩,
瞬间融化了我脑海里那些尖锐冰冷的碎片那些一定是噩梦。是摔到头产生的噩梦。我的执哥,
怎么会是那种人?他明明……这么在乎我。我僵硬的身体在他滚烫的怀抱和眼泪中,
一点点软了下来。我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抓住了他背后的龙袍。
执…哥…我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微弱。他浑身一震,抱得更紧了,
仿佛要将我嵌进他的生命里。然而,这片刻的温存和释然,在不久之后就被打破了。
当萧执像过去七年一样,端来那盆熟悉的、散发着药草香气的温水,屏退所有人,
单膝跪在盆前,准备为我洗脚时——他温热的手掌,带着薄茧,握住了我的脚踝。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瞬间——崖底冰冷的雨!那双充满杀意、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还有那句冰冷刺骨的谢家那个小崽子,绝不能留!这些画面和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
毫无预兆地、狠狠地刺穿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比头部的剧痛更尖锐!更冰冷!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寒意从被他触碰的脚踝处瞬间窜遍全身,
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冻结了!我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缩回脚,
想要逃离那熟悉的、此刻却如同烙铁般的触碰!萧执的动作瞬间顿住。他抬起头,
脸上那刻意维持的、试图恢复往日温情的笑容僵在嘴角。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和抗拒。他眼中的温柔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只剩下冰封的恐慌和……一丝被刺痛般的阴鸷。阿晏?他握着我的脚踝没有松开,
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危险的平静怎么了?水烫?我垂着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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