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婚纱照引发的惨案一种冰冷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一张婚纱照引发的惨案一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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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吃姜醋鸡脚的阎医师

都市小说连载

由一种冰冷担任主角的现实情感,书名:《一张婚纱照引发的惨案》,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主角为冰冷,一种的现实情感,大女主,爽文小说《一张婚纱照引发的惨案》,由作家“爱吃姜醋鸡脚的阎医师”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00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3:45:1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一张婚纱照引发的惨案

2025-07-06 15:40:48

阳光透过影楼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将空气都染成了温柔的蜜糖色。

我身上那件一字肩的缎面主纱,层层叠叠的裙摆铺陈开,像一朵巨大的、盛放的白山茶。

化妆师用了最细腻的珠光眼影和高光,镜头捕捉到的每一个瞬间,

我眼底的光亮几乎要溢出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是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纯粹的幸福。

选片的时候,我和陈屿头挨着头,对着电脑屏幕,指尖划过一张张定格的甜蜜。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他的清爽须后水味道。“这张好看,

”他点了点屏幕,是我微微侧着头,下巴抵在他肩窝的那张,眼睫低垂,笑意温婉,

“眼神特别……嗯,怎么说,安心。”“那就这张当主迎宾?”我侧过脸看他,

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线。“听你的。”他笑,揽住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掌心温热。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我还是点选了那张“安心”的照片。指尖轻触,上传。

配文是烂俗却真诚的五个字:“余生请多指教。” 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

心口像被温热的暖流熨贴过,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最初的几分钟,

点赞和祝福像夏夜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大多是熟识的朋友,

带着真诚的艳羡和打趣。“哇!美炸了!陈屿你小子好福气!”“嫂子绝美!锁死!

钥匙我吞了!”“恭喜恭喜!终于等到这天!要狠狠幸福啊!”我嘴角噙着笑,一条条翻看,

心里那朵名为幸福的白色山茶,似乎开得更盛了。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柔和而明亮。

指尖轻快地滑动,点开通知栏不断跳出的新消息提示。然后,它出现了。

像一个猝不及防的、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那片温软的、不设防的暖流里。

热评第一的位置,被一个陌生ID“午夜屠夫”占据。没有头像,只有系统默认的灰色剪影。

评论内容冰冷、下流,带着一股黏腻的恶意:“这不是红浪漫五号吗?上次服务不错啊,

小费没少给吧?[龇牙笑][龇牙笑]”时间显示:三分钟前。

血液仿佛瞬间从四肢百骸抽离,凝固在心脏的位置,

然后又被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压力狠狠攥紧。呼吸停滞,指尖僵硬地悬在屏幕上方,

微微颤抖。

楼里轻柔的背景音乐、工作人员的低语、窗外城市的喧嚣……所有声音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红浪漫……五号?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带着廉价霓虹灯和腐朽气味的名字,瞬间在脑子里炸开模糊而肮脏的联想。技师?点过?

荒谬!恶心!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擦着我的神经。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猛地顶了上来,我下意识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怎么了?

脸色这么白?”陈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关切。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地、颤抖着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起初是困惑,随即眉头猛地拧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

他一把夺过手机,手指用力地滑动屏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一层铁青覆盖了原本的温润。“卧槽?真的假的?看着挺清纯啊?”“红浪漫五号?

那个传说中的……?[流鼻血]”“前排吃瓜!有图有真相吗兄弟?”“啧啧,这年头,

什么人都能装清纯钓金龟婿了?”“@午夜屠夫 大哥详细说说?服务流程如何?

[狗头保命]”屏幕上的文字扭曲着、蠕动着,像一群闻到腐肉味的蛆虫,

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原本干净的祝福。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的揣测和猥琐的窥探,

汇成肮脏的洪流,汹涌而来,瞬间将我淹没。“这……这他妈谁啊!”陈屿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胡说八道!

绝对是造谣!”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穿透,“苏晚,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不堪,“我根本不认识他!

什么红浪漫……我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陈屿,你信我!”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衬衫布料里。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比愤怒更甚的是害怕,害怕这盆凭空泼来的脏水,会毁掉我小心翼翼经营的一切。

他的手臂肌肉绷得死紧,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地拍拍我,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眼神里翻涌着风暴。那条“热评”像病毒般扩散,下面跟风的评论越来越不堪入目,

甚至有人开始“回忆”起子虚乌有的“服务细节”。他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

试图点开那个“午夜屠夫”的头像,却只看到一片空白。“妈的!”他低吼一声,

猛地将手机拍在旁边的化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周围几个还在选片的情侣和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纷纷侧目望来。

那些目光不再是单纯的羡慕或祝福,而是混杂了探究、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报警!”陈屿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现在就报警!告他诽谤!”“对!报警!

”我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指尖冰冷得不听使唤,

好几次才按对了110。电话接通,我语无伦次地陈述着遭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接线员公式化的声音传来,询问着具体信息,最后告知:“网络造谣诽谤,

建议收集证据后向平台投诉或到属地派出所报案。”希望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报警……似乎远水救不了近火。而此刻,手机通知栏的信息,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

每一声微弱的提示音,都像一把小锤,狠狠敲在我的神经上。我点开微博,

热搜榜像一张狰狞的鬼脸。#红浪漫五号技师婚纱照# 这个词条,像一条猩红扭曲的毒蛇,

以一种极其恶毒的姿态,赫然盘踞在榜单中游,

并且还在以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速度向上攀升。点开词条,里面是铺天盖地的转发和讨论。

我的婚纱照被无数次地复制、粘贴,配上了各种不堪入目的标题和解读。

那张曾让我觉得无比幸福、承载着对未来所有期许的照片,

此刻却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肆意涂抹、践踏。“年度魔幻!‘技师’从良上岸,豪门梦碎?

”“深扒‘五号技师’前世今生,清纯人设崩塌!”“惊!

某知名婚纱摄影竟为‘特殊职业者’提供拍摄?”照片下面,是海啸般的评论。

质疑、辱骂、幸灾乐祸、猥琐的意淫……它们不再是分散的蛆虫,

而是汇集成了一股足以吞噬一切的污浊洪流。我的名字“苏晚”,

被无数次地与“红浪漫”、“五号”、“技师”这些字眼捆绑在一起,反复鞭挞。“假的!

都是假的!”我对着手机屏幕嘶喊,声音在空旷的影楼里显得异常尖利而绝望。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模糊了屏幕上那些狰狞的文字。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婚纱繁复的裙摆摩擦着我的小腿,那冰凉的缎面触感,此刻只带来无尽的寒意。

陈屿脸色铁青,他再次拿起手机,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把手机屏幕再次转向我。是他的个人朋友圈。一张我们昨天刚拍的亲密合照,

配文只有一行冰冷决绝的字:“本人陈屿,与苏晚女士因价值观严重不合,经慎重考虑,

即日起解除婚约。过往种种,不再回应。望各自安好。”“价值观不合”?“解除婚约”?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摇摇欲坠的心脏。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眼神复杂地扫过周围那些或同情或看戏的视线,下颌绷紧,猛地转身,

大步流星地朝影楼门口走去。“陈屿!”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的嘶喊追着他的背影,“你听我说!那都是假的!是污蔑!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背影在门口刺眼的光线下,决绝得像一尊冰冷的石像。门开了,

又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也彻底隔绝了我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影楼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身体里支撑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我腿一软,整个人顺着冰冷的化妆台滑坐下去,昂贵的婚纱裙摆被揉皱在冰冷的地砖上。

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委屈,而是被最信任之人亲手推下悬崖的、灭顶的绝望和冰冷。

影楼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如同实质,

带着怜悯、好奇、鄙夷、猎奇……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麻痒和刺痛。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我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

婚纱的裙摆像一片巨大而累赘的白色裹尸布,缠绕着我的双腿。影楼工作人员迟疑地走过来,

声音小心翼翼:“苏小姐……您……要不要去休息室……”我猛地抬起头,

布满泪痕的脸颊扭曲着,眼神空洞而疯狂。我用尽全身力气,

一把扯下头上那顶镶满碎钻、曾让我觉得像公主皇冠的华丽头纱,狠狠摔在地上!

细碎的钻石在光洁的地砖上迸溅开来,发出细碎的、绝望的声响,像无数颗碎裂的心。

“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在死寂的影楼里炸开,带着摧毁一切的绝望和痛苦。这尖叫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更像是一种宣告——那个满怀憧憬、即将步入婚姻的苏晚,在这一刻,

已经被那无形的网络利刃和至亲的背叛,彻底杀死了。城市另一端,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

我父母家那扇熟悉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紧闭着。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一步步挪上楼。每一步都重若千钧,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婚纱早已在混乱中被扯破,

昂贵的缎面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在哪蹭上的污渍,裙摆被我在影楼外的台阶上狠狠踩过,

留下几道撕裂的口子,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了,

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眼睛红肿得可怕,里面布满了绝望的血丝,

空洞得映不出任何光亮。妆花了,黑色的眼线和睫毛膏晕染开来,

在脸上划出两道狼狈的泪痕,一直蜿蜒到下巴。我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游魂,

浑身散发着浓重的、令人不安的绝望气息。楼道里弥漫着饭菜的油烟味和潮湿的霉味,

混合着我身上残留的、属于影楼的高级香水味,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终于站在了家门口。我抬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轻轻敲了敲门。门内死寂一片。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门锁才传来轻微的转动声。门被拉开一条窄缝,露出母亲半张脸。

仅仅几天不见,她仿佛老了十岁。曾经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布满红血丝,

眼下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青黑。她的头发凌乱地挽着,几缕灰白的发丝散落在额前。

看到我的一瞬间,她浑浊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微弱的、属于母亲的心疼,

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和难堪所覆盖。“晚……晚晚?”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木头。

“妈……”我喉咙哽住,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她慌乱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仿佛门外有什么洪水猛兽,然后才急急地侧身让我进去,迅速把门关上、反锁,

动作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紧张。家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只有客厅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亮着,投下惨淡的光晕。空气凝滞,

弥漫着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闷,

还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的气息。父亲佝偻着背,

坐在客厅那张旧沙发上,背对着门口,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听见动静,

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沙发旁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像一座小小的、绝望的坟茔。“爸……”我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父亲依旧没有回头,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捏得发白,微微颤抖着。“晚晚……”母亲拉着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还在不住地发抖。她把我拉到沙发角落坐下,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哭腔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焦虑,“外面……外面那些人……那些话……”她说不下去了,

只是死死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你爸他……他昨天去楼下小超市,

被人……被人指指点点……回来就……”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

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看向紧闭的卧室门。那是父亲的卧室。

“你爸他……他受不了……”母亲终于崩溃,泪水汹涌而出,“他们……他们堵在楼下,

红油漆……骂得……骂得可难听了……说我们家……出了个……出了个……”那个肮脏的词,

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更汹涌的泪水代替。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我看向父亲那沉默的、仿佛瞬间坍塌下去的脊背,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那盆污秽的脏水,不仅泼在我身上,还顺着我的血脉,

毒液般渗透进了我最亲最爱的父母身上,

腐蚀着他们辛苦一辈子才挣来的、那点可怜的体面和安宁!“爸!妈!你们信我!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在这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些都是假的!

是有人造谣!是网络暴力!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我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包,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掏出我的工作证,用力拍在茶几上,“你们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我是正规公司的设计主管!”又掏出手机,颤抖着点开学信网的页面,

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绝望的脸,“这是我的学历证明!清清楚楚!都是真的!

”工作证上我的照片和职称清晰可见。学信网的页面也明明白白显示着我的名字和学历信息。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父亲依旧沉默地背对着我,肩膀的颤抖似乎更剧烈了一些。

母亲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却……没有那种拨云见日的信任光芒。

那眼神,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割着我的心。“晚晚……”母亲的声音虚弱而疲惫,

们当然想信你……可是……可是外面那些人……他们说……他们说……”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能……也能作假……现在……现在P图技术那么厉害……网上……网上都这么说……”P图?

作假?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地僵在原地。我所有引以为傲的努力、奋斗、清清白白的证明,

在那些汹涌的恶意和愚蠢的狂欢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被轻易地撕碎、踩烂,

再吐上一口浓痰。“妈!这不是P的!这是真的!真的啊!”我绝望地嘶喊着,

抓住母亲的肩膀用力摇晃,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恶毒的念头从她脑子里摇出去。“别说了!

”一直沉默的父亲猛地爆发出一声低吼,像受伤的野兽。他终于转过头,

那张曾经坚毅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屈辱、痛苦和一种被彻底击垮的灰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里没有怀疑,只有一种被拖入深渊的、无法承受的沉重。“你走!

苏晚!你走!别再回来了!算我……算我求你了!”他指着门口,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我们……我们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爸……”我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厌弃,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工作证和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原来,这就是终点。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终点。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却比冰窖还冷的地方。像一缕没有归宿的幽魂,

在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游荡。手机早已没电关机,像一块冰冷的砖头。

身上的婚纱破烂不堪,沾满了各种污渍,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指指点点。那些目光,有好奇,

有鄙夷,有猎奇,唯独没有一丝温度。我租住的小公寓楼下,比父母家的情况更糟。

公寓楼的入口处,墙壁上被人用鲜红的喷漆涂抹着巨大的、刺眼的字迹:“婊子滚出去!

”、“红浪漫五号!”旁边还画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简笔画。门把手上黏糊糊的,

不知道被泼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酸腐的臭味。

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蹲在楼对面的花坛边,叼着烟,看到我走近,

立刻发出刺耳的口哨声和哄笑。“哟!五号技师回来啦?”“穿这破婚纱是刚下钟?

”“啧啧,还装什么清纯玉女?网上都扒烂了!”“滚吧!别脏了我们这地方!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我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上去撕烂他们嘴的冲动。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冲进了单元门。刚走到自己租住的楼层,

就看到房东太太肥胖的身影堵在我的房门口。她抱着双臂,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苏小姐,”她冷冷地开口,声音尖利,

“你被解约了。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你的东西,和你这个人,

给我彻底清出去!房租押金我会扣掉清洁费和墙壁修补费!”她上下打量着我破烂的婚纱,

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看你惹来的这些麻烦!整栋楼都不得安宁!晦气!”她说完,

把一张提前打印好的、盖了章的《解除租赁合同通知书》粗暴地塞到我手里,

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扭着肥胖的身体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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