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时，许沉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地站在厨房里，手中握着一杯早己凉透的咖啡。
灶台上的煎蛋散发着焦糊味，平底锅底部结着一层黑色物质。
他茫然地松开手指，陶瓷杯在地砖上摔得粉碎。
突然门铃响，许沉心头一颤，打开门看到地上有个快递盒子，没有写发件人信息，正当他想要打给快递公司查询时，手机震动起来，主管发来的消息让他浑身发冷：“今天会议表现不错，没想到你对项目这么了解。”
可他分明记得自己整晚都在查阅“地铁红衣女孩”的都市诡闻，凌晨三点才昏沉睡去。
解锁手机屏幕后，相册里赫然多了十几张会议照片，画面里的“自己”正在白板前侃侃而谈，嘴角挂着许沉从未有过的自信笑容。
许沉拿着手机摇摇头，立马按了下锁屏键，突然撇到手机黑掉的屏幕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眨了眨眼。
许沉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但墙上的影子却保持着转身前的姿势，漆黑的手指正缓缓抚过并不存在的领带。
当他惊恐地后退时，影子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在墙面上分裂出细密的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向他脚下游来。
许沉闭起眼睛，大喊一声，“不要！”
当他再次睁开眼，一切都是正常的存在，他不再看向自己的影子，只是赶紧穿好鞋子出了门，他要去图书馆找答案。
地铁隧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种垂死生物的喘息。
许沉攥紧了那张从图书馆古籍室偷出来的泛黄报纸，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报纸上1947年的新闻照片己经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辨认出一群工人围站在某个地下洞穴入口，表情介于惊讶与恐惧之间。
而在照片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形——他没有影子。
“下一站，清河路，请准备下车的乘客...”机械女声的播报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串刺耳的电子噪音。
许沉猛地抬头，发现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全都低垂着头，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脖颈。
列车剧烈颠簸的瞬间，他无意间瞥见对面玻璃窗映出的自己——影子没有跟随他的动作，而是将双手按在窗面上，整张脸贴在玻璃上对他微笑。
那笑容裂到耳根，露出不属于人类的锯齿状牙齿。
许沉本能地向后撞在座椅上，报纸从手中飘落。
刺耳的急刹声中，所有灯光同时熄灭，黑暗像实体般灌入车厢。
他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影子诡笑的残像，黑暗中响起小女孩的哼唱声，一抹暗红色在车厢尽头飘过，音调扭曲得不像人类声带能发出的声音。
许沉的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他伸手摸去，某种粘稠的液体正从衣领渗出，在指尖拉出暗红色的细丝。
更可怕的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己经脱离地面，像融化的沥青般顺着裤腿向上攀爬。
所过之处传来皮肤被撕裂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正在啃噬他的血肉。
“别动！”
清冷的女声在耳边炸响，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他颅骨内共振。
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切开黑暗，许沉看见自己的影子发出无声的尖叫，像被烫伤的野兽般缩回地面。
持灯的女子穿着米色风衣，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她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地面弹跳着组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突然迸发出刺眼的蓝光。
许沉的影子在三角区域内疯狂扭动，却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昆虫般无法逃脱。
隧道墙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混凝土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轮廓。
那些人脸挣扎着想要挣脱墙壁，整个车厢的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女子一把拽住许沉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跑！”
他们冲进车厢连接处的应急通道时，许沉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就像有无数手指在同时翻阅那1947年的旧报纸。
通道里的应急灯闪着诡异的绿光，照出女子紧绷的侧脸。
她奔跑时风衣下摆翻飞。
“他们喜欢收集故事。”
女子在急促的喘息中说道，声音被奔跑带起的风声切得支离破碎，“特别是像你这样，活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人。”
许沉的肺部火烧般疼痛，却不敢放慢脚步。
身后的黑暗中，黏液滴落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某种湿软的、像舌头舔舐物体的声响。
转过一个急弯后，女子突然将他推向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安全屋的西面墙都贴着古怪的符纸，中央悬挂的青铜灯盏里跳动着苍白的火焰。
林幽扔来一条毛巾：“擦擦你脖子后面的血，那是影子留下的标记。”
许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颈浮现出硬币大小的黑色符文，和那枚红色钱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影子商人存在了至少两百年。”
林幽的指尖掠过灯焰，火光突然映出无数悬浮的剪影，“他交易的不是实物，而是存在感。
每完成一笔交易，受害者就会从集体记忆中消失一点。”
灯光变幻间，许沉看见照片里那些模糊的人像正一个个褪色，“最后连影子都会背叛本体，就像你的情况。”
许沉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快递，拆开才发现是母亲失踪前留给他的生日礼物——一本空白相册。
此刻相册正在包里发烫，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惊恐地发现那些本该空白的相角里，全都粘着剪报般的人形黑影。
其中一页上，红衣女孩的剪影正在无声哭泣。
“地铁里的歌声...”许沉喉咙发紧，“那个红衣女孩也是...她叫崔铭心，是2005年失踪的声乐系学生。”
林幽的灯照向墙壁，光影交织出一个穿红裙的少女，“崔铭心许愿要一副被全世界记住的歌喉，现在她的声音永远困在隧道里。”
灯光突然剧烈摇晃，林幽猛地转身，“糟了，你的影子在腐蚀结界。”
许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下隐约有黑丝游动。
记忆突然出现断层，他分明记得前几天去过便利店，可手机定位显示他当时正在城东墓园。
书桌上的笔记本多出一行陌生字迹：“很快你就会感谢我，毕竟我比你更适合活着。”
青铜灯盏突然炸裂，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许沉听见林幽的喊声与另一个自己的轻笑同时响起：“记住，当你的影子开始篡改记忆时，它己经占据了你三分之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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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手机屏幕后，相册里赫然多了十几张会议照片，画面里的“自己”正在白板前侃侃而谈，嘴角挂着许沉从未有过的自信笑容。
许沉拿着手机摇摇头，立马按了下锁屏键，突然撇到手机黑掉的屏幕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眨了眨眼。
许沉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但墙上的影子却保持着转身前的姿势，漆黑的手指正缓缓抚过并不存在的领带。
当他惊恐地后退时，影子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在墙面上分裂出细密的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向他脚下游来。
许沉闭起眼睛，大喊一声，“不要！”
当他再次睁开眼，一切都是正常的存在，他不再看向自己的影子，只是赶紧穿好鞋子出了门，他要去图书馆找答案。
地铁隧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种垂死生物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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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照片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形——他没有影子。
“下一站，清河路，请准备下车的乘客...”机械女声的播报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串刺耳的电子噪音。
许沉猛地抬头，发现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全都低垂着头，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脖颈。
列车剧烈颠簸的瞬间，他无意间瞥见对面玻璃窗映出的自己——影子没有跟随他的动作，而是将双手按在窗面上，整张脸贴在玻璃上对他微笑。
那笑容裂到耳根，露出不属于人类的锯齿状牙齿。
许沉本能地向后撞在座椅上，报纸从手中飘落。
刺耳的急刹声中，所有灯光同时熄灭，黑暗像实体般灌入车厢。
他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影子诡笑的残像，黑暗中响起小女孩的哼唱声，一抹暗红色在车厢尽头飘过，音调扭曲得不像人类声带能发出的声音。
许沉的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他伸手摸去，某种粘稠的液体正从衣领渗出，在指尖拉出暗红色的细丝。
更可怕的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己经脱离地面，像融化的沥青般顺着裤腿向上攀爬。
所过之处传来皮肤被撕裂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正在啃噬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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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女声在耳边炸响，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他颅骨内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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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地面弹跳着组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突然迸发出刺眼的蓝光。
许沉的影子在三角区域内疯狂扭动，却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昆虫般无法逃脱。
隧道墙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混凝土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轮廓。
那些人脸挣扎着想要挣脱墙壁，整个车厢的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女子一把拽住许沉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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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进车厢连接处的应急通道时，许沉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就像有无数手指在同时翻阅那1947年的旧报纸。
通道里的应急灯闪着诡异的绿光，照出女子紧绷的侧脸。
她奔跑时风衣下摆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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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急促的喘息中说道，声音被奔跑带起的风声切得支离破碎，“特别是像你这样，活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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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黑暗中，黏液滴落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某种湿软的、像舌头舔舐物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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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西面墙都贴着古怪的符纸，中央悬挂的青铜灯盏里跳动着苍白的火焰。
林幽扔来一条毛巾：“擦擦你脖子后面的血，那是影子留下的标记。”
许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颈浮现出硬币大小的黑色符文，和那枚红色钱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影子商人存在了至少两百年。”
林幽的指尖掠过灯焰，火光突然映出无数悬浮的剪影，“他交易的不是实物，而是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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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变幻间，许沉看见照片里那些模糊的人像正一个个褪色，“最后连影子都会背叛本体，就像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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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相册正在包里发烫，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惊恐地发现那些本该空白的相角里，全都粘着剪报般的人形黑影。
其中一页上，红衣女孩的剪影正在无声哭泣。
“地铁里的歌声...”许沉喉咙发紧，“那个红衣女孩也是...她叫崔铭心，是2005年失踪的声乐系学生。”
林幽的灯照向墙壁，光影交织出一个穿红裙的少女，“崔铭心许愿要一副被全世界记住的歌喉，现在她的声音永远困在隧道里。”
灯光突然剧烈摇晃，林幽猛地转身，“糟了，你的影子在腐蚀结界。”
许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下隐约有黑丝游动。
记忆突然出现断层，他分明记得前几天去过便利店，可手机定位显示他当时正在城东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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