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妻子在隔壁铺叫床后,我设局让奸夫破产凌晨两点,火车卧铺传来妻子的闷哼。
我睁开眼,看到对面下铺的男人正掀开她的帘子。“你老公醒不了吧?”男人压低声音问。
妻子喘息着回答:“他睡死了,跟猪一样。”我捏着手机录下全程,在黑暗里无声冷笑。
那个男人是专骗富婆的拆白党。我决定假扮富豪投资他的公司,让他挪用公款再举报。
妻子跪着求我原谅时,我把录音放给她听。“现在,轮到你当那头睡死的猪了。
”---凌晨两点刚过,火车硬卧车厢静静的,我翻了个身,硬邦邦的铺位硌得人骨头疼,
睡意却慢慢苏醒。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混沌里,一丝异样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扎进耳朵。
是女人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闷哼。那声音……它来自我对面,那个上铺,
是我老婆苏雅的位置。我猛地睁开眼,我下意识去摸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起,
刺眼的光照亮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02:17。死寂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
那声音又来了。这一次更加清晰,尾音带着一丝黏腻的颤抖,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又忍不住要溢出来。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一声极低的、属于男人的轻笑。
“苏雅?”我压着嗓子,声音干涩地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就在这时,
对面下铺那个男人的身影动了。黑暗中,我看到他像条蛇一样无声地坐了起来。
他侧对着我这边,轮廓模糊。然后,他伸出手,
极其缓慢地、掀开了苏雅铺位垂下的那层薄薄的蓝色布帘。帘子被撩开一道缝隙,
足够他看清里面,也足够让我看清他探进去的上半身。“宝贝儿…” 男人刻意压低的,
“你老公…醒不了吧?睡得这么死?”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充满了赤裸的狎昵和得意。
然后,我听到了苏雅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喘息,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布帘,
钻进我的耳朵里。“他?”她嗤笑了一声,放心,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打雷都轰不醒。
“死猪?”男人重复着,“那我们动静大点,也吵不醒他?
”“怕什么……”苏雅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一种刻意的放荡,“他呀,累得跟狗似的,
这会儿就是天塌下来,
也醒不了……”布帘后面传来一阵更响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摩擦和撞击声,
伴随着苏雅陡然拔高的、又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断断续续的呻吟。黑暗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一点点,极其缓慢地侧过身。手指摸索着,找到了被我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屏幕解锁。
我点开那个熟悉的录音软件图标,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屏住呼吸,
将手机无声地、稳稳地调整了角度,让收音孔尽可能地对准那道罪恶的帘缝。
里面肆无忌惮的声音,清晰地、源源不断地被捕捉下来。男人的粗喘,下流的调笑。
苏雅放浪的呻吟,刻意的迎合。床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肉体撞击的沉闷声响。每一个音节,
每一个喘息,每一次不堪入耳的调笑,它们在录音软件跳动的波形图上,
化作一道道丑陋的、起伏的尖峰。黑暗中,我睁大着眼睛,
死死盯着车厢顶棚那些模糊晃动的光影。苏雅。陆琛。好,很好。你们尽情地快活吧。
我陈默,就在这里,一个字不落地听着,记着。这笔账,我们慢慢算。连本带利,血债血偿。
---车厢里令人作呕的声响终于彻底平息下来,只剩下粗重未平的喘息,布帘被重新拉好,
下铺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是那个叫陆琛的男人回到了他自己的铺位。
我依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动不动。屏幕早已自动熄灭,
但那份录音文件,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口袋里。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窗外的天色,慢慢变亮。
布帘被哗啦一声拉开。苏雅探出头,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
脸上带着运动后的潮红和一种懒洋洋的餍足。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曲线毕露,
然后若无其事地踩着梯子下来。她甚至没往我这边看一眼,径直走到车厢连接处的洗漱台边。
水龙头哗哗作响。我睁开眼,我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穿着外套。苏雅回来了,
手里拿着湿漉漉的毛巾,一边擦着脸颊和脖子,一边看向我。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她开口,听起来倒是很“关心”。我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甚至带着点疲惫的淡笑。“还行吧,就是这铺位太硬,硌得慌,
翻来覆去没怎么睡踏实。”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用力搓了把脸,
把熬夜的疲惫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语气轻快起来:“火车上嘛,
都这样。忍忍,快到了。她转过身,开始对着小桌板上那块小小的、模糊的镜子整理头发,
“对了,”她一边梳头,一边状似随意地提起,“刚才洗漱碰到对面下铺那位陆先生了,
聊了两句。”“哦?聊什么了?”我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没什么,
就随便聊聊。”苏雅放下梳子,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让那抹口红更均匀些。
人家是做外贸生意的,挺有见识的一个人。说我们这趟车终点站上海,他正好去谈个业务。
她转过身,“还夸你看着就稳重可靠呢。”稳重可靠?呵。我几乎要笑出声。
是夸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方便他睡我老婆吗?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看着是挺像做生意的。”苏雅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不再多说,
开始收拾她散落在小桌板上的化妆品。
小镜子、口红、粉饼……一样样被她仔细地收进那个我去年送她的名牌手袋里。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起来。苏雅的动作明显一僵,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赫然是——“陆琛”!她几乎是扑过去,
一把抓起手机,手指慌乱地想要挂断。我问道,“谁的电话?这么早?
”苏雅的紧张的接起电话,背对的我,“喂?”……你怎么会有我号码?……我说了,
昨晚是意外!……不可能!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你听清楚没有!她的语速又快又急,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几乎是立刻切断了通话。她握着手机,背对着我站了好几秒钟,
才慢慢转过身。“又是推销电话!”她故作轻松地说,烦死了,大清早的,没完没了!
现在这些骚扰电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私人信息都泄露!她一边抱怨着,
一边把手机塞回包里,动作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仓促。“是啊,烦人。”我附和着,
“拉黑名单吧,省心。”我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简单的行李,
把最后一件T恤塞进背包的侧袋。苏雅明显松了口气,“嗯,等下就拉黑。”她应着,
也低头去拉自己那个名牌包的拉链,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
广播里传来列车员毫无感情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前方到站,终点站上海站,
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巨大的虹桥火车站人潮汹涌,喧嚣鼎沸。
我和苏雅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机械地向前移动。苏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却总是飘向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陈默,”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我,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约好的一个大学同学,就在附近。她……她听说我来上海,
非要现在见一面,请我喝杯咖啡。你看……”她的话音未落,手里的手机屏幕恰好亮起,
一条新的微信消息预览跳了出来。虽然距离远,屏幕反光,
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刺眼的备注名——陆琛。以及后面跟着的,
一个极其下流、极具暗示性的表情符号。“哦?同学?”我挑了挑眉,“男的女的?这么急?
”“女的!当然是女的!”苏雅几乎是立刻回答,声音拔高了一度,挤出一个笑容,
“就王璐,你还记得吗?以前跟我一个寝室的。她就在这附近上班,说好久没见了,
非要现在聚聚。我……我就去坐一会儿,很快回来。酒店地址你记得吧?你先去办入住,
我很快就过去找你,好不好?“行啊。”我点点头,老同学见面,应该的。去吧,
别让人等急了。路上注意安全。我的声音温和,听不出半分异样。苏雅如蒙大赦,
“老公你真好!我保证快去快回!”她飞快地说完,踮起脚,
在我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个吻。不等我反应,她已经转身,拖着行李箱,
脚步轻快地汇入了汹涌的人潮中,转眼就消失在一个拐角。我站在原地,
我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图标——那是一个远程定位追踪软件。
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正以稳定的速度沿着地图上的街道移动。它的方向,
根本不是虹桥火车站附近任何可能存在的写字楼或咖啡馆聚集区,
而是径直朝着外滩的方向而去。我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外滩,半岛酒店。
”我的声音低沉平稳。我靠在椅背上,目光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移动的红点。
它最终停在了一个地点:外滩源附近,一家以昂贵和私密性著称的高档咖啡厅——“蓝岸”。
车子在距离咖啡厅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停下。我付了钱下车,隔着宽阔的马路和如织的车流,
我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蓝岸。靠窗最角落的位置,那对身影异常醒目。
苏雅脱掉了在火车上穿的外套,里面是一件修身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衬得她身姿窈窕。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陆琛。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
露出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他身体微微前倾,
脸上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志在必得的笑容,手指正轻佻地抚过苏雅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苏雅的手指似乎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抽回,反而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更显娇媚。
我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调到摄像模式,手指稳定地放大画面。隔着一条马路和喧嚣的车流,
像素有些模糊,但足以清晰地捕捉到苏雅脸上那种沉醉的笑容,陆琛轻佻的动作,
以及他们之间流淌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氛。我连续按动快门,接着,
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U盘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方块——一个高倍定向录音笔。
我把它对准了马路对面的方向,按下了开关。
耳机里立刻传来经过降噪处理、略微失真但异常清晰的对话声。“……陆琛,
昨晚的事……” 苏雅的声音传来,“怎么,后悔了?”陆琛的声音,“不是后悔,
”苏雅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是怕……万一……”“怕什么?”陆琛轻蔑地嗤笑一声,
“怕你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公知道?啧,宝贝儿,放一百个心吧。
就他那副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德行,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老婆会在火车上跟别的男人……嗯?
”“你别说了!”苏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她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仿佛害怕被人听见。
陆琛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得意了,“苏雅,你知道吗?
”“你这种欲拒还迎、又怕又想要的小模样,最他妈勾人了……”说着,他竟然伸出手,
想要去捏苏雅的下巴。苏雅猛地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手,“昨晚就是个错误!
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错误?”陆琛挑了挑眉,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还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见我?嗯?告诉我为什么?”苏雅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别装了,苏雅。”他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啜饮了一口,
“你根本……就离不开我。”他俯身过去,嘴唇几乎要贴上苏雅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隔着马路,录音笔也无法捕捉那极其细微的气音,但我清晰地看到苏雅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低下头,那副姿态,与其说是抗拒,
不如说是一种被戳破心思的羞耻和……默认。轰!
陆琛那句“你根本离不开我”和苏雅此刻羞愤却毫无反驳的姿态,昨晚,绝不是开始!
在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碌、为了所谓的未来拼命加班的时候,
在我以为她只是和闺蜜逛街购物的时候……他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那些我未曾察觉的蛛丝马迹——她莫名多出的新首饰,手机突然设置的密码,
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和“闺蜜聚会”,深夜回家后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此刻都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血淋淋的真相!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个被蒙在鼓里、头上绿油油还浑然不觉的蠢货!马路对面,
陆琛和苏雅似乎结束了这场“谈判”。陆琛招来服务生买单,动作潇洒。苏雅则低着头,
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包。两人一前一后地起身,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离开了。陆琛……这个名字,连同他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此刻深深镌刻在我的骨髓里。好,很好。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回到酒店,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冷白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陆琛”。两个字被敲进搜索框。
回车键按下。瞬间,海量的信息瀑布般冲刷下来。陆琛,
明面上是“瀚海国际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简介做得花团锦簇,什么“立足上海,
辐射全球”,“专注于高端消费品进出口”。网页上他的照片意气风发,背景是豪华办公室,
或者站在游艇甲板上,笑容自信张扬,一副青年才俊的派头。
人会所的雪茄吧、超跑俱乐部聚会、身边环绕着妆容精致的网红脸……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
鼠标滚轮快速下滑。在一个隐蔽的情感论坛的“受害者曝光”版块,
一个不起眼的帖子被顶了上来,标题触目惊心:《扒一扒那个专骗已婚女的拆白党陆琛!
姐妹们擦亮眼!》发帖人ID叫“破碎的镜子”,帖子洋洋洒洒几千字,字字泣血。
她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在一个高端酒会上认识陆琛,
被他“成熟稳重”、“温柔体贴”、“事业有成”的假象迷惑,
一步步落入他精心编织的情网。他如何投其所好,如何制造浪漫惊喜,
如何用甜言蜜语和若有似无的身体接触撩拨她的空虚。
在她意乱情迷、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时,
陆琛开始以“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投资了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急需用钱”等理由,
向她“借款”,金额从几万迅速攀升到几十万。当她积蓄被掏空、开始产生怀疑时,
陆琛立刻翻脸,指责她不信任他,然后人间蒸发。
最后贴出了几张模糊的聊天记录截图和转账凭证,金额加起来赫然超过百万!帖子下面,
跟帖者众多。ID“风中玫瑰”:“姐妹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被他骗了!套路一模一样!
说带我做外贸投资,结果血本无归!现在人找不到了!他就是个吃软饭的人渣!
ID“梧桐雨”:“天啊!我差点也上当了!他在一个画展上主动搭讪我,
还好我当时多了个心眼查了查他公司,发现就是个皮包公司!
姐妹们一定要小心这种包装得人模狗样的骗子!
ID“勿忘心安”:“他是不是经常开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车牌尾号好像是XX?
我在XX酒店地下车库拍到过他搂着不同的女人上车!
专门盯着那些看起来有点钱又有点寂寞的已婚女人下手!玩腻了就甩,或者榨干钱就跑路!
……帖子里的时间线、地点、陆琛惯用的手法、甚至连他开的车,
都与我今天在“蓝岸”咖啡厅外看到的信息一一吻合。苏雅,
显然就是他最新锁定的“猎物”之一。原来不只是背叛,我的妻子,
还成了别人眼中待宰的肥羊!我继续深挖。利用一些灰色的信息检索工具,
我尝试搜索陆琛的手机号码。
结果在一个极其隐蔽、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访问的“商务诚信档案”数据库里,
发现了更惊人的记录。
:瀚海国际贸易有限公司风险提示:高风险关联人涉及多起合同诈骗、金融借贷纠纷诉讼,
已被多家金融机构列入黑名单。公司账户异常,存在大额可疑资金转移记录。疑似空壳公司,
实际控制人存在利用该公司进行非法集资及洗钱活动嫌疑…鼠标停留在一份扫描文件上。
那是一张不太清晰的监控截图,地点像是某个高端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截图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画面里,男人微微侧头,
脸上带着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笑容——正是陆琛!他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苏雅的后腰上。
三个月前……那正是苏雅开始频繁抱怨我加班太多、陪她太少的时候!
那正是她第一次收到那串“闺蜜送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的时候!接着,
更多的碎片被拼凑起来。一个加密相册链接被破解,里面赫然是陆琛的“战利品”库。
除了苏雅在商场的照片,
密合影——机场拥抱、酒店旋转门前的十指紧扣、餐厅里的耳鬓厮磨……时间戳清晰地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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