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首日迟到,我顺手从混混手里捞了个阴郁同桌。本以为捡到只落难小狼狗,
结果竟是尊制冷力MAX的冰山学神——数学满分只是开胃菜,
随手写篇论文竟登顶国家级期刊!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在天台被他失控按在墙上,
炽热心跳撞碎冰封,低哑质问:“只有...这样吗?” 一句“离我远点”将我推开。
集训时他口中陌生的“股权”、“董事会”更让我心慌意乱。直到高考放榜日,
银杏树下他紧握我手:“你还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吗?”01开学第一天迟到,
我抄起书包就往后巷钻。一抬头——好家伙!几个头发染得像打翻调色盘的混混,
正推搡着一旁的男生,“保护费”三个字喊得震天响。战略性撤退的念头刚冒头,
那男生猛地抬眼。凌乱黑发下,那双眼睛黑得泼了墨似的,冷得我心头一哆嗦。
白T恤左胸口,一枚金灿灿的“3-1”班徽刺得我眼睛疼。卧靠,自己班的!
一股属于班长的“护犊子”热血“噌”地冲上天灵盖。书包“哐当”砸地,
我叉腰挡在他身前,声音拔高八度:“喂!光天化日欺负同学?信不信我喊保安告老师!
监控拍着呢!”趁着混混被唬住的零点几秒,我一把抓住身后男生的手腕,触感冰凉,
“快跑!”一路火花带闪电冲到教室门口,肺快炸了。松开手撑着膝盖喘气,
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位被我“捡”回来的“麻烦”——比我高半个头,身形清瘦但挺拔,
乱糟糟的黑发也挡不住那优越的眉骨和高鼻梁,就是脸白得跟刚从停尸房捞出来似的,
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沉沉地盯着我,
情绪复杂得像开了染坊。下一秒,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原地转了个圈。
声音像是从西伯利亚冻土层里硬挤出来的:“多管闲事。”四个字,干脆利落。说完,
他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刚才还吵嚷的教室,“唰”地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
几十道目光“啪”地聚焦在这个满身寒气的不速之客身上。讲台上的班主任李老师,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就是新来的转校生江屿?你怎么才来?还弄成这样!
你的位置……”他犀利的目光扫了一圈,
最终精准地落在我这个刚跟进来的、喘得像条狗的班长身上。“苏暖!你是班长,
怎么带头迟到,先让他坐你旁边空位!下课再说!”我:“……”眼前一黑。
看着那位爷旁若无人地走到我旁边——拉开椅子,
坐下——瞬间以他为中心半径一米内自动形成真空隔离带,
勿近”低气压 buff……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鸡飞狗跳、水深火热的同桌生涯了。
祖宗!活祖宗!高三开学第一天就给我整这出?上学路上捡校草?这剧情放网站都嫌老套!
关键这校草还是个哑巴制冷机!李老师您可真会给我安排KPI,别人当班长管纪律,
我当班长直接喜提“南极科考站站长”兼“冰山饲养员”职务是吧?
李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我努力挺直腰板,奈何旁边的冷气开得太足,
左半边身子快冻成哈尔滨冰雕。偷偷瞄一眼新同桌——嚯!这位爷更绝,直接趴桌上,
拿后脑勺对着全世界,进入了“冰河世纪深度休眠模式”。行,您睡!最好一觉睡到放学!
刚在心里拜完满天神佛,讲台上的李老师就精准投放了炸弹:“苏暖!叫醒他!
开学第一天就睡觉,像什么话!”全班目光再次“唰”地聚焦。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江屿的胳膊肘——硬的!冰凉!
“同学…醒醒?老师叫你…” 声音细得我自己都听不清。没反应。稍微加了点力道,
又戳了一下。动了,动了,这回冰山动了。江屿慢悠悠地抬起头,额前几缕黑发乱翘,
眼神带着被强制开机的迷茫和浓浓的不爽。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讲台,冻得李老师都顿了一下。
“有事?”“老、老师让你…别睡了!”“嗯。”然后——在我“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中,
他极其自然地换了个方向,把头一埋,继续趴下!全班:“……”死一般的寂静。
李老师的脸,瞬间从锅底灰进化成了烧了八百年的老灶台黑灰。完了!芭比Q了!
我苏暖短暂的班长职业生涯,怕不是要终结在高三开学第一天?!
就在李老师化身哥斯拉的前一秒,教室门“砰”地被撞开!
数学课代表赵强抱着卷子冲进来:“李老师!王老师让发上次的数学卷!说特别难!
”这简直是往火山口倒汽油!李老师气得一巴掌拍在讲台上:“看看!
人家隔壁班都数学拔高了!我们班呢?还有人在睡大觉!江屿!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几分!”卷子雪花片似的飘下来。我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卷子,
上面那个鲜红刺眼的“64”。64啊!这分数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憋屈得要死!
李老师带着一种“痛打落水狗”的悲愤:“江屿!你的卷子呢?拿上来!
”在全班“看好戏”的目光洗礼下,江屿被第二次强行开机。他慢吞吞坐直,
一张皱得跟咸菜干似的卷子随手往前排一递。李老师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拈着卷子一角,
仿佛那是什么生化武器。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却猛地定格在卷面左上角——150。
全班:“……” 集体石化,落针可闻。我:???!!!150???!!!
是我瞎了还是他疯了?!隔壁卷王赵强才考了92分!这睡神…啊不,
这祖宗…考了1150?!这分数比我银行卡密码还离谱!
他睡觉的时候是灵魂出窍去参加国际数学锦标赛了吗?!
李老师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150?!江…江屿?!这…真是你做的?!
”江屿终于舍得赏给讲台一个正眼。“嗯。”就这一个字!
李老师激动得差点原地起跳:“王老师!快!快叫王老师来!天才!我们班捡到宝了!
”嗓门震得窗户玻璃都在抖。全班哗然!
瞬间聚焦到我旁边那座依旧散发着寒气、但此刻仿佛镀上了24K纯金“学神”圣光的冰山。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新鲜出炉的同桌、人形冰山、满分学神——江屿。
他也刚好侧过头看我。四目相对。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苏暖发誓,
我绝对从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极其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得意?得意?!
你得意个泡泡茶壶啊!害得我刚才差点被李老师的怒火烤成炭烧班长!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正在艰难重组。
看看江屿那张苍白俊美、写满“莫挨老子”却意外考了逆天分数的脸,
再看看自己那鲜红的64分,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悲愤感直冲天灵盖!
家人们谁懂啊!我在上学路上捡了个同桌,以为是青铜,结果是个王者!
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满级大佬!以后我还怎么在64分的咸鱼世界里快乐躺平?!
这日子没法过了!02我的世界观被那张满分的卷子砸得粉碎性骨折。
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学霸大腿必须抱”的朴素生存法则,我决定化悲愤为动力——蹭!
“咳,江屿……”我把一道画了十八条辅助线都像在给几何图纹身的难题推到他面前,
“这题……辅助线到底怎么添啊?”他没说话,顺手抽出一张崭新草稿纸,拿起笔。
我屏住呼吸,双眼放光,准备迎接学神醍醐灌顶。“这里,连到这里。”“哦!这样!
然后证明这两个三角形全等就行了?”瞬间被点通!“嗯。”他应了一声,惜字如金。
然后把那张只画了两条线、价值千金的草稿纸推给我。就……就这?一句话,两条线,
解决战斗?学神的指点都这么言简意赅的吗?不过,能解出题就是好的!我开始演算,
没注意到旁边低着头的江屿,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压平。第二天早自习,
我贼兮兮地把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和一盒牛奶推到江屿干净得能当镜子的桌面上,
“那个……昨天谢谢你!早饭……请你?”“麻烦。”声音冷淡得能冻住豆浆。得,
马屁拍马腿上了。“啊,那算了……”话音未落,就见江屿极其自然地伸手拿起包子,低头,
啊呜一大口,然后拧开牛奶盒插吸管,吸溜一大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仿佛刚才那句“麻烦”是别人说的。我:“……” 口嫌体正直晚期患者是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投喂”成了固定节目。每次我都战战兢兢递过去,
每次江屿都面无表情地嫌弃一句“麻烦”、“不用”、“多事”,然后每次都默默吃完喝完,
一滴不剩,连面包渣都舔得干干净净。值日那天,我刚拿起扫把,
旁边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一抬头,正对上江屿那双没什么情绪、却深得吓人的黑眸。
他手里空空,就那么杵着。我被看得心里发毛:“呃……江同学,借过一下?
”我晃了晃扫把。他没回答。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直接伸手,
一把从我手里抽走了扫把!“哎?不用!我自己来!”我连忙去抢,
这要让李老师知道班长让学神值日,我不得被喷成筛子?江屿侧身轻松避开,
动作快得像练过凌波微步,眼神无声驱逐:一边去。行吧,您扫!您是学神您说了算!
我吭哧吭哧擦完黑板回头,嚯!地扫得干干净净,垃圾桶也倒了,
连我桌肚里散落的卷子都被整理好,整整齐齐码在桌角。那位“人形制冷扫地机”,
早已深藏功与名。同桌兼八卦小天后林小雨立刻像闻到腥味的猫凑过来,挤眉弄眼:“暖暖,
你这‘捡’回来的冰山……好像不太冷啊?我看他对你挺特别?有点那味儿了!”“特别?
”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特别嫌弃还差不多!你没听见他天天说‘麻烦’、‘多事’吗?
”“切~”林小雨一脸“你太天真”,“嫌弃还吃你的喝你的?嫌弃还帮你值日?暖暖,
你这班长当的,怕不是还附带‘驯兽师’隐藏技能吧?冰山学神都让你驯成专属忠犬了!
默默干活不求表扬那种!”“忠犬?!”好像……是有点点……忠?
市里的高中生数学创新大赛点燃了整个年级的暗流。名额金贵,每个班就一个。
李老师几乎没犹豫:“江屿!代表我们班去!大家没意见吧?”学神坐镇,谁敢有意见?
全班目光理所当然地聚焦在江屿身上。他本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漠地点了下头,
仿佛只是接了份“把作业交上来”的任务。然而,某些角落里的窃窃私语,
却像阴暗处的霉菌悄然滋生、蔓延。“切,拽什么拽?不就一次考得好?运气好罢了。
”“就是,我听说他以前在临城一中……名声可不怎么样,好像挺能惹事的。”“诶?
具体不清楚,但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被……嗯,你懂的。”“嘘!小声点!
不过……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嗯?”流言长了脚,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具体。
从“疑似作弊”到“有后台操作”,
再到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在原学校如何“仗势欺人”、“品行不端”以至于“被迫转学”。
江屿依旧没什么表情,上课、闭目养神、做题,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更重了。
但我离他最近,敏锐地捕捉到他紧抿的唇线更冷硬了几分。
这股暗流终于在选拔赛报名截止前一天的班会上,达到了高潮。
李老师再次强调了大赛的重要性和江屿代表班级的决定。话音刚落,
一个突兀又“正义凛然”的声音响起。是前排以“消息灵通”自居的张浩,
他站了起来:“李老师!让江屿代表我们班,不合适吧?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落针可闻的教室。全班瞬间安静,
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角落里的江屿。他依旧低着头,碎发遮住眼睛,
只有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冷硬。“张浩,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张浩挺了挺胸脯,
带着揭露真相的使命感:“老师,同学们!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江屿同学以前在临城一中的事情……”他故意顿了顿,
“据说他是因为……一些不太好的、涉及品行的问题才转学过来的!而且,他上次那个分数,
也有人怀疑真实性!让他代表我们班,万一出点什么事,或者他根本名不副实,
那丢的是我们整个班的脸!我们其他努力的同学怎么办?”他的话像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教室里顿时嗡嗡议论起来,质疑、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
密密麻麻刺向那个沉默的角落。“砰!”一声闷响!我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胸口剧烈起伏,
像只被彻底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狮子。什么班长的形象,去他妈的!
我没看张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直接面向全班,清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力度和怒火,
压下了所有杂音:“张浩!你闭嘴!”“江屿是我同桌!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他的过去,我不清楚!
我也不需要从你这种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人嘴里知道!但我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
”我感觉到旁边江屿的身体猛地一僵。“我知道他解题思路有多清晰!
知道他的草稿纸上写满了什么!那是实打实的本事!不服?怀疑?觉得他名不副实?好啊!
用成绩说话!有本事你也考个高分看看?有本事你在选拔赛上堂堂正正赢过他啊!
躲在角落里放冷箭、嚼舌根,煽风点火算什么本事?!只会显得你更low!更无能!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张浩被我怼得脸色微紫,张着嘴,
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李老师愣住了。而一直低着头的江屿,
此刻终于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他没有看任何人。
一种极其陌生的、汹涌的情绪在他眸底深处翻涌。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发飙啊!
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强装气势,梗着脖子瞪回去,耳根却悄悄烧了起来。
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负责竞赛的王老师拿着一份文件,
激动得满脸通红,几乎是冲了进来:“李老师!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刚刚市里传来的消息,江屿同学……”王老师激动得语无伦次,高高扬起手里的文件,
声音劈叉却洪亮:“他独立完成并提交的一份论文,
被国家核心数学期刊《数学新进展》录用了!是高中生独立作者!破纪录了!
组委会直接拍板,江屿同学不仅获得选拔赛资格,还特批作为种子选手直通决赛!”轰——!
!!这个消息像一颗核弹,把全班彻底炸懵了!国家级核心期刊?高中生独立作者?
种子选手直通决赛?张浩的脸瞬间白得像面粉,刚才的“正义凛然”荡然无存,
整个人恨不得立刻原地蒸发。全班同学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彻底的震撼和仰望!
看向江屿的目光,简直像在看一个来自高等文明的非人类!学神?这特么是学神他祖宗吧!
李老师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真的?!太好了!江屿!你……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也懵了。我刚才还气势汹汹喊“成绩说话!”,
结果人家学神大人直接用国家级期刊论文把所有人的脸都抽肿了!牛!你是真的牛!
江屿看着我那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喜悦,一直紧抿的、冷硬的唇角,
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冰山,终于融化了一角。
03但很显然,我那点“融化冰山”的成就感,在人类八卦的熊熊烈火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早读课刚过一半,后排飘来的窃窃私语就像一群恼人的蚊子,
嗡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眼角余光一瞥,后桌三个女生正对着手机屏幕窃笑,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着。论坛页面亮得扎眼:扒一扒转校生江屿:被学校开除实锤?
“真的假的?说他初中就跟人动手,被劝退过?”“我妈同事的儿子跟他同过班,
说他家里情况特别复杂,好像……有点不正常?”“难怪总一个人待着,
他眼神冷得跟要吃人似的,怕不是有暴力倾向吧?”上周班会才用论文堵住张浩的嘴,
这才消停几天?这帮人是活在编故事的平行宇宙里吗?专盯着江屿的影子泼脏水!
江屿走进教室时,正好撞见那几个女生慌忙锁屏。他脚步没停,径直走到座位,
把书包往桌肚里一塞,动作快得带起阵风,侧脸冷得像结了冰。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哨声总算把教室里的压抑吹散了些。我抱着膝盖坐在看台第三级台阶上,
啃着苹果假装看别人打球,视线却控制不住往香樟树下飘。树影婆娑,
江屿背靠着粗壮的树干,校服拉链严严实实拉到顶,遮住了小半张脸。阳光穿过枝叶缝隙,
在他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上跳跃,勾勒出近乎完美的侧影轮廓。帅是真帅,冷也是真冷,
像一尊被遗弃在春日暖阳里的冰雕,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啧,
这祖宗又在独自美丽冻人了。我正感慨着“暴殄天物”,
三个隔壁班出了名的碎嘴子男生就勾肩搭背地晃了过去。为首那个高个子,
故意把篮球狠狠砸在江屿脚边,“砰!”一声闷响,挑衅意味十足。“哟!
这不是我们班那位‘数学之神’吗?”高个子咧嘴一笑,满是不怀好意,“怎么,
又被‘流放’到角落思考人生了?听说你在临城一中……啧啧,战绩辉煌啊?
家里那堆破事儿还没处理干净呢,就有心思在这儿装深沉了?”“哑巴了?
”另一个男生伸手就去推搡江屿的肩膀,“是不是被说中了?
夹着尾巴跑到我们学校避难来了?我爸公司上周刚跟‘江氏’旗下的子公司谈崩了,
听说就是因为你……”话音未落!江屿猛地抬眼!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像结了万年寒冰的深渊,瞬间迸发出的戾气和冰冷,让三个男生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嚣张气焰“噗”地灭了。连坐在看台上的我都觉得后颈一凉,汗毛倒竖。卧槽!这眼神!
开学那天那几个混混没被他当场冻成冰棍真是祖上积德了!
高个子大概觉得在同伴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地梗着脖子,居然还想伸手去揪江屿的衣领!
就在他指尖即将碰到校服的刹那——“哎哟!”没人看清江屿怎么动的!
只听见一声短促的痛呼,高个子已经抱着胳膊蜷缩在地,篮球滚出老远。“滚。
”剩下两个男生脸唰地白了,连滚带爬地拽起同伴,跑得比被狗撵的兔子还快。行吧,
我开学那天的“英雄救美”纯属多余!这战斗力,单手掀翻一个混混团都绰绰有余吧?
我叼着快啃光的苹果核,慢悠悠踱过去,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安全距离。江屿突然转过身,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你都听见了?”“听见什么?
”我脚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听见几个嘴欠的,被你用‘物理沉默术’教育了?”听听!
‘江氏’!‘破事儿’!这流言编得是越来越有鼻子有眼,都快赶上纪实文学了!
关键……怎么感觉离真相的边儿越来越近了?这祖宗身上的谜团是裹了千层饼吗?!
江屿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阳光落在他苍白的侧脸上,莫名透出一种……被强行撕开伤口的脆弱感?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赶紧甩甩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出去。下课铃尖锐地响起,像一把刀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江屿没再看我,也没回教室,径直转身,走向教学楼侧面那扇锈迹斑斑、通往天台的铁门。
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孤绝的冷意。脚步像有自己的想法。等我反应过来,
人已经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天台的风像失控的野兽,呜咽着撕扯校服。夕阳冰冷。
他背对着入口,靠在栏杆上。单薄的校服下,肩胛骨的轮廓嶙峋得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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