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这栋老楼时,我刚丢了工作,口袋里只剩下三个月房租。
中介说这地方“性价比极高”我以为老楼的便宜,是因为霉味和吱呀作响的地板,
直到搬进七楼的第一个午夜,墙里钻出孩童的哭声,贴着我耳朵说“妈妈冷”,
我才惊觉——这地方的便宜不是我想的那样1刚找到中介时,
他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了某某花园公寓多好多好——朝南的落地窗,楼下就是地铁口,
物业24小时巡逻,连电梯都是刷卡到户的。“就是价位嘛……肯定也比一般地方要贵点!
也跟你预计的价格超一点出来!”我捏着口袋里那张刚取出来的银行卡问“要多少钱?
”他看着我咯咯笑“也就七千块钱,你是女生住在安全的地方,你也放心不是!
”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我的预算是四千,他说的“稍微超一点”,
直接干到了七千。“这哪是稍微啊。”“我要是有这钱,还用来找你?
”中介脸上的笑僵了半秒,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您别着急啊,我这不是先给您看看好的嘛。
知道您手头紧,这有几个性价比高的,您瞅瞅。”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老旧的居民楼,
“就这个,老城区的步梯房,七楼,两居室,才两千五。就是……”“楼龄老了点,
还要自己爬到楼上,周边配套也差点意思。”我盯着照片里斑驳的墙,“先去看看吧。
”“太贵的就算了,我这租不起金窝!能住就行!”中介眉开眼笑地站起来:“哎哎,
您这话说的,房子是住人的,舒服实用最重要!我这就带您去看看!
”中介眉开眼笑地站起来:“哎哎,您这话说的,房子是住人的,舒服实用最重要!
我这就带您去看看!”他说着就往外走,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怕我反悔。
我把行李箱放在这,拎起包跟在后面,看着他在前面熟门熟路地拐进老巷,
心里那点犹豫被“能省点钱”的念头压了下去。
一连上了三楼我停下来喘了口气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爬楼是挺累的,但能锻炼身体,
总比每月多掏几千块房租强。终于到了七楼,我扶着栏杆大口喘气,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中介掏出钥匙打开门,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霉味,“您看,
这采光!”他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倒是挺足,直直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斑,
只是地板是老式的木地板,有些地方已经翘起来了,踩上去“嘎吱”响。“两居室,
带个小阳台,家具家电都齐全,拎包就能住。”我走进去打量,客厅的沙发套洗得发白,
墙角有片深色的印记,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整体还是挺满意的。
“这房子是老了点,但胜在便宜啊。”“行吧,它了。”中介立刻笑开了花,
手忙脚乱地掏合同:“哎哎,明智!我跟您说,这房子抢手得很,
要不是您来得巧……”他还在说着什么,我却没太听清,只觉得喉咙有点干想喝水。
2七楼是顶楼,楼梯间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我拖着行李箱爬到五楼时,
撞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佝偻着背,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布包,
眼神直勾勾钉在我脚边的箱子上,像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新来的?”“嗯,七楼的。
”我喘着气应,手不自觉攥紧了行李箱拉杆。她没再说话,转身往楼上走,脚步轻得离谱,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六楼拐角,突然想起中介说的——这栋楼里住的大多是老人,
年轻人嫌晦气,很少来。“晦气”这词,中介当时含糊其辞,只说以前出过点事,
但早就了了。我那时急着找地方落脚,满脑子都是下个月的饭钱,哪顾得上追问。
推开七零一室的门,我把带来的打扫工具把房子仔仔细细都打扫了一遍收拾到傍晚,
窗外的天暗得像泼了墨。我按开关时,头顶的白炽灯“滋啦”闪了三下才亮,
惨白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鬼。正想烧壶水,
阳台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在空屋里荡出回声。我捏着水壶柄走过去,
空荡荡的阳台只有根掉漆的晾衣杆,风从栏杆缝隙钻进来,呜呜咽咽的,像谁在哭。
大概是风吹的吧,我反手锁了阳台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锁扣,心里却莫名发慌。
半夜是被冻醒的。空调明明显示26度,室温却低得像深秋,被子裹得再紧,
寒气也能顺着领口往里钻。我裹着被子坐起来,隐约听到哭声,细细的,像个小孩,
穿透墙壁渗进来,贴在我耳边。“妈妈……冷……”我浑身一僵,猛地拉开灯。
惨白的光线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衣柜镜子里的我,脸色白得像纸。哭声停了,
可那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冻得我牙齿打颤,咯咯作响。第二天一早,
我去楼下便利店买早饭,又撞见那个老太太。她蹲在单元门口择菜,
面前的小篮子里摆着些绿油油的菜,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亮,看着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姑娘,昨晚睡得好?”她抬头看我,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灰,没什么神采。“还行。
”我含糊应着,想绕开她。“这楼里啊,晚上别开着阳台门。”她突然说,风大,招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接话,快步走了。便利店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见我进来,
热情地打招呼:新来的?住七楼?“嗯。”我拿起一盒牛奶,“老板!
这楼……是不是出过事?”老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往门外瞥了眼,确定没人,
才压低声音:“你听谁说的?”“就……随便问问。”他叹了口气,
搓着手说:“十几年前吧,七楼有户人家,夫妻俩吵架,把三岁的孩子锁在阳台,
自己出去了。”“结果那天刮台风,阳台窗户没关紧,孩子……就从这儿掉下去了,
当场没了。”我的手一抖,牛奶盒差点摔在地上。昨晚的哭声,阳台的响动,老太太的话,
这些我好像……“后来呢?”“还能咋地?”“夫妻俩离婚了,房子空了好几年,
房东重新装修了才租出去。不过啊……住过的人都说,晚上能听到小孩哭,
尤其是刮大风的时候。”我付了钱,拎着早饭往回走,刚到单元楼门口,
就看见老太太还在择菜,只是今天的菜叶子上,沾着些暗红色的斑点,像凝固的血。
她抬头冲我笑,嘴角咧得很开,露出牙床:“姑娘,买菜啊?”我没敢看她,
低着头往楼上冲。跑到七楼时,掏钥匙的手直抖,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腥甜味扑面而来,像烂掉的水果,又像……血腥味。客厅的地板上,
凭空多了一串小小的脚印,湿漉漉的,从阳台一直延伸到卧室门口。脚印很小,
最多三岁孩子的尺寸,边缘泛着黑,像踩过泥,又像沾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阳台门是关着的,昨晚我明明反锁了。我咬着牙抄起门后的拖把,一下下把脚印拖干净。
拖到卧室门口时,拖把杆“咔哒”一声断了,半截木头滚到床底下,带出来一撮黑色的头发,
缠在木头上,像水草。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蹲下去往床底摸。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
硬邦邦的,带着弧度。拽出来一看,是个褪色的塑料小马,尾巴断了一截,
眼睛的位置被挖空了,黑洞洞的,正对着我。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把小马扔进垃圾桶,
倒了半瓶消毒水在床底下,呛人的味道稍微压下了那股腥甜。可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从衣柜的镜子里,从阳台的缝隙里,从墙皮剥落的洞里,无处不在。3那天我没敢出门,
把所有灯都开着,缩在沙发上攥着水果刀。天黑下来时,风又开始刮,呜呜地撞着窗户,
像有人在外面拍门。阳台门突然“哐当”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握紧水果刀,一步步挪过去。透过猫眼看出去,阳台空荡荡的,
只有晾衣杆在风里摇摇晃晃,影子投在地上,像个扭曲的人影。可那股腥甜味越来越浓,
顺着门缝往里钻。我猛地拉开门,什么都没有。就在我松口气准备关门时,
脚边突然多了个东西——正是那个被我扔进垃圾桶的塑料小马,正仰着脸,
挖空的眼睛对着我。我头皮发麻,一脚把它踢下楼,“砰”地关上门,反锁,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抖得停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是中介。“小周啊,
跟你说个事。”“你那楼的老太太说你昨晚吵到她了,大半夜的在屋里挪东西,是不是啊?
”我愣住了:“我没有啊,昨晚我一直没动。”“没有?”中介的声音沉下来,
“老太太都投诉了,说听得清清楚楚,有东西在地上拖来拖去,还有小孩哭。
你是不是带朋友来了?”“真没有!”我急了,“那老太太住几楼?我去跟她解释。
”“她住六楼,就你楼下。”中介顿了顿,“你注意点啊,老太太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挂了电话,我更懵了。六楼?昨晚我明明听到哭声是从墙里传来的,怎么会吵到楼下?
正想着,楼下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接着是老太太的骂声,
含糊不清的,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
六楼的门开着条缝,里面黑黢黢的,没开灯。“阿姨?您没事吧?”我喊了一声。没回应。
那股腥甜味顺着楼梯飘上来,比屋里的更浓,钻进鼻孔里,甜得发腻,又带着点腐臭。
我咬咬牙,握着水果刀一步步往下走。走到六楼门口,门缝里透出点微弱的光,
像是手机屏幕的光。“阿姨?”我又喊了一声,伸手推了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乱七八糟的,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地上全是碎玻璃。老太太趴在地上,背对着我,
一动不动。“阿姨!”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刚走到她身边,她突然动了,猛地转过头。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球上布满血丝,像要裂开似的。嘴角咧到耳根,
脸上全是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她手里攥着个东西,
正是那个被我踢下楼的塑料小马。“它要找妈妈……”她声音嘶哑,像破锣被敲,
“你为什么不给它找妈妈?”我吓得往后退,撞到身后的柜子,上面的相框掉下来,
“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了,里面的照片露出来——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抱着个小孩,
笑得满脸褶子。那小孩手里,正拿着个塑料小马,尾巴断了一截。是她。可照片上的小孩,
看起来和便利店老板说的那个坠楼的孩子,年纪差不多。“你是谁?
”我大着胆子问她没回答,突然朝我扑过来,手里的塑料小马扎向我的脸。我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趁机往外跑,一口气冲回七楼,反锁上门,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快要炸开。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哭喊声,
夹杂着什么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停了。我一夜没睡,
开着灯坐到天亮。天亮时,楼下传来敲门声,是警察。“你是七楼的住户?
”一个年轻的警察问我,“楼下老太太去世了,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去世了?怎么会……”“法医初步鉴定,是突发心脏病。
”另一个年长的警察说,“她儿子联系不上,我们查住户登记,只有你的联系方式离得最近。
”我想起昨晚她扑过来的样子,脸上的血,手里的塑料小马……怎么看都不像心脏病突发。
“我昨晚听到她屋里有动静,好像在摔东西。”我犹豫了一下,没说她袭击我的事,
“我……我害怕,没敢下去。”警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记录了几句就走了。他们走后,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觉得这栋老楼里,藏着的东西,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不止有那个掉下去的孩子。4老太太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听说她儿子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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