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柿子和栗子”的倾心著作,厉承彻苏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主角为苏晚,厉承彻,裴子骞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复仇,现代,豪门世家小说《妻子手机里藏着陌生男人的亲密照》,由作家“柿子和栗子”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95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8 17:25:1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妻子手机里藏着陌生男人的亲密照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厉承彻包下整个米其林餐厅。苏晚手机屏幕亮起,
一张她与陌生男人的亲密照赫然入目。“谁给你拍的?”他笑着切牛排,
刀尖划过瓷盘发出刺耳声响。当高清出轨视频在慈善晚宴大屏播放时,
苏晚在满场鄙夷中崩溃尖叫。小三裴子骞被注射药物,成了地下拳场的活靶子。
看着曾经的爱人像狗一样在垃圾场抢食残渣,厉承彻点燃雪茄。“这才叫生不如死。
”第一章厉承彻订了“天亭”餐厅,整个顶层。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
脚下流淌着霓虹汇成的光河。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又昂贵的光,
落在铺着浆洗得笔挺的雪白桌布上。空气里飘着昂贵的松露和顶级和牛的香气。
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苏晚坐在他对面,穿着他送的那条当季高定礼服裙。
香槟色的真丝面料柔顺地贴着她玲珑的曲线,灯光下流转着细腻的光泽。她化了精致的妆,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刻意讨好的笑意,端起酒杯,指尖微微蜷着,指甲上镶着细小的碎钻,
闪闪发光。“承彻,”她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甜得有些发腻,“谢谢你,这个纪念日,
我很开心。” 她抿了一口杯中昂贵的勃艮第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她唇瓣上留下一点暧昧的湿痕。厉承彻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一点,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显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更加幽暗。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银光闪闪的餐刀,切割着面前盘子里纹理漂亮的神户牛排。
刀锋划过细瓷盘底,发出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滋啦”声,像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切下一小块,
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然后用叉子稳稳地送入口中,慢慢咀嚼。整个过程,
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苏晚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又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餐厅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
无声地在远处侍立,像背景板。气氛看似完美,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沉甸甸地压在苏晚心头。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酒杯杯壁。
“怎么了,承彻?是牛排不合口味吗?”她试探着问,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厉承彻终于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沾了沾嘴角。他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味道不错。”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只是觉得,这五年,
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是啊,”苏晚立刻接口,试图让气氛回暖,“时间过得真快。
想想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的话没说完。就在这一刻,
她放在桌边、倒扣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嗡——嗡——手机在光滑的桌面上轻微震动了两下,
屏幕亮起的光芒在昏暗优雅的餐厅里显得有些刺眼。苏晚几乎是下意识地,
带着一丝被惊扰的慌乱,伸手去拿。厉承彻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他那只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按在了她的手机上。
冰凉的金属机壳硌着她的手背,让她瞬间僵住。“谁的信息,这么着急?
”厉承彻的声音依旧很平,甚至唇角还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反而衬得眼神更加锐利冰冷,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刺向她。苏晚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想抽回手,
手腕却被厉承彻的另一只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薄茧,温度却很低,
像铁箍一样,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让她动弹不得。“没……没什么重要的。
”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眼神慌乱地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可能是垃圾推送,或者……”“哦?”厉承彻挑眉,那点虚假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他按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另一只手却慢悠悠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将她的手机翻转过来。屏幕的光照亮了他冷峻的半边脸。一张照片,
清晰无比地占据了整个屏幕。照片里的背景光线暧昧,像是在某个私密的会所角落。
苏晚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黑色蕾丝裙——那绝不是他给她买的任何一件衣服!
她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男人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则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苏晚仰着脸,对着那个男人笑得一脸迷醉,眼神朦胧,
是厉承彻许久未曾在她脸上见过的、毫无保留的妩媚与依赖。
她白皙的手臂亲昵地环着男人的脖颈,姿态亲昵得刺眼。那个男人,厉承彻不认识。
但他年轻,张扬,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得意笑容,眼神放肆地黏在苏晚身上。时间显示,
照片拍摄于三天前。那个晚上,苏晚告诉他,她要去参加一个大学闺蜜的生日聚会,
可能会很晚回来。死寂。餐厅里原本轻柔的钢琴曲仿佛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凝固成冰,沉重地压在两人之间。厉承彻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缓缓抬起,
重新落在苏晚那张瞬间褪尽所有血色的脸上。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精心维持的优雅假面彻底碎裂,
只剩下被当场抓包的狼狈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厉承彻脸上那点仅存的、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盯着她,
眼神深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沉郁的海。他没有暴怒,没有质问,
只是用一种极低、极缓、却带着千钧重压的语调,一字一顿地问:“苏晚,”他念她的名字,
像在咀嚼一块冰,“这张照片……是谁、给、你、拍、的?”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的耳膜,穿透她的心脏。她身体剧烈地一颤,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腕在他掌中软了下去,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她看着厉承彻,
那个她以为早已掌控、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此刻他眼中翻涌的,
是她从未见过的、足以毁灭一切的黑暗风暴。刀尖划过瓷盘的声音,再次尖锐地响起。
滋——啦——这一次,比刚才更加刺耳,更加漫长。厉承彻手中的餐刀,正不紧不慢地,
一下,又一下,划过他面前那只昂贵的骨瓷餐盘边缘。那声音单调、冰冷,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在死寂的空间里无限放大,像凌迟的序曲。他看着她惨白的脸,
眼神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那目光,
像是在研究一件即将被彻底粉碎的垃圾。苏晚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她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完了!一切都完了!厉承彻终于停下了那折磨人的刀尖摩擦声。
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油渍。他没有再看苏晚一眼,
仿佛她已不值得他投注任何目光。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的光映亮他冷硬的下颌线。
“陈默,”他对着手机开口,声音是苏晚从未听过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查一个人。照片,发你手机上了。我要他的全部资料,祖宗十八代,三分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情绪、训练有素的回应:“明白,厉总。”通话结束。
厉承彻将手机随意地丢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声响动,
却让苏晚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一抖。他终于再次抬眼,看向她。那眼神,不再是看妻子,
甚至不再是看一个活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沾了污秽、需要彻底清理的物品。“这五年,
”厉承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重新流淌起来的、虚伪的钢琴声,“苏晚,
你装得很辛苦吧?”他微微倾身向前,隔着铺满玫瑰花瓣的餐桌,
冰冷的视线锁住她惊恐收缩的瞳孔,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那弧度里淬满了剧毒的恶意。“不过没关系,”他轻声道,如同情人间的低语,
却带着地狱的寒气,“从现在起,你可以不用装了。这场戏,该换我唱主角了。
”他拿起酒杯,对着她遥遥一举,猩红的酒液在杯壁晃动,折射出妖异的光。“纪念日快乐,
我亲爱的妻子。我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会让你……毕生难忘。”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发出的却像是丧钟敲响的声音。苏晚看着杯中晃动如血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又被她死死地、绝望地压了下去。
她死死盯着厉承彻那张英俊却如同恶魔般的脸,巨大的恐惧终于冲破了临界点,
化作汹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冲刷着她精致的妆容,留下两道狼狈的黑痕。
厉承彻冷眼看着她崩溃的模样,仰头,将杯中那象征着他五年愚蠢婚姻的血色液体,
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液滑入喉咙,像冰刀割过,
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与……快意。复仇的齿轮,在纪念日的烛光与泪水中,
缓缓启动,带着碾碎一切的冷酷轰鸣。第二章厉承彻的私人办公室,
位于厉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匍匐在脚下的钢铁丛林,
阳光被冷硬的玻璃切割成无数碎片,洒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
空气里只有顶级空气净化器发出的微弱嗡鸣,冰冷、死寂。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厉承彻靠在高背真皮座椅里,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他面前摊开着一份薄薄的资料,
上面附着一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正是那个搂着苏晚的男人。照片上的男人,年轻,
带着一股被金钱堆砌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气焰。“裴子骞,
”厉承彻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像冰层裂开的缝隙,
“裴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老子裴正宏,最近是不是正削尖了脑袋,想拿到南城那块地?
”助理陈默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立在办公桌前一步远的地方,脊背挺直,
声音平板无波:“是的,厉总。裴氏集团目前资金链吃紧,
南城那块地是他们翻身的唯一希望,裴正宏几乎押上了全部身家。裴子骞,
是他最不成器、也最不受重视的儿子,目前挂名在裴氏旗下一个亏损严重的娱乐子公司,
主要负责……泡妞和花钱。”“呵,”厉承彻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指尖在照片上裴子骞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点了点,“泡妞泡到我厉承彻的头上来了?很好。
”他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眼神在烟雾后变得幽深莫测,
“裴家不是想要那块地吗?放出风声,就说厉氏……也有兴趣。”陈默眼神微动,
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明白。消息放出去,裴正宏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惜一切代价来求您。”“让他来。”厉承彻将雪茄按熄在昂贵的水晶烟灰缸里,
动作随意却带着掌控生杀的力量,“告诉他,想谈,可以。
让他带上他那个……‘能干’的好儿子裴子骞,一起来。就说,我厉承彻,
想亲自见见这位裴家的‘青年才俊’。”“是。”陈默点头,没有丝毫疑问。
厉承彻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份资料上,看着裴子骞的照片,眼底的冰层下,
是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猎物已经入网,现在,是时候收紧绳索,
欣赏他们徒劳的挣扎了。苏晚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而冰冷的玻璃罩子里。
厉承彻自那晚之后,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她依旧能走出那栋价值数亿的临湖别墅,依旧能刷着没有上限的黑卡购物,
但无形的枷锁无处不在。家里的佣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恭敬,
而是掺杂着鄙夷和小心翼翼的疏离。司机沉默得像块石头,无论她去哪里,
都会一丝不苟地汇报行程。她的手机通讯录被清理过,
所有可疑的、可能和裴子骞有联系的号码都消失了。她尝试用新号码联系裴子骞,
电话永远无法接通,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巨大的恐惧和孤立无援感,像冰冷的藤蔓,
日夜缠绕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她试过向厉承彻解释,声泪俱下地忏悔,
说是裴子骞诱惑她,是她一时糊涂。她跪在他书房冰冷的地板上,抱着他的腿哀求。
厉承彻只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翻看着一份财经报告,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姿态闲适,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直到苏晚哭得声音嘶哑,他才慢悠悠地合上报告,终于将目光投向她。那目光,没有愤怒,
没有厌恶,只有一片彻底的漠然,像是在看一团碍眼的灰尘。“说完了?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苏晚被他看得心底发寒,抽噎着点头。“那就出去。
”厉承彻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佣人倒杯水,“别弄脏我的地毯。
”那漠视比任何暴怒的耳光都更让苏晚绝望。她感觉自己在他眼里,
已经彻底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连被憎恨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像一缕幽魂,
飘荡在空旷华丽的牢笼里,等待着未知的、却注定残酷的审判。
裴正宏接到厉氏有意竞标南城地块的消息时,差点心脏病发。那块地是裴氏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立刻动用所有关系,几经周折,终于求来了一个面见厉承彻的机会。“爸!你带我去干嘛?
厉承彻那种大佬,我去了能说什么?”裴子骞被他老子硬从温柔乡里拖出来,
满脸的不耐烦和不情愿。他最近联系不上苏晚,心里正烦着呢。那个成熟妩媚的尤物,
让他食髓知味,突然消失让他像丢了魂。“闭嘴!”裴正宏气得脸色铁青,
对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低吼,“你知道这块地对裴家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破产!
意味着我们全家都得去睡大街!厉承彻点名要见你,这是天大的机会!
你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装也得给我装得像个人样!要是搞砸了,我打断你的腿!
”裴子骞被他老子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心里也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厉承彻……为什么要见他?他和厉承彻唯一的交集,似乎只有……苏晚?
这个念头让他背脊窜起一股凉意,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不可能,
他和苏晚的事做得那么隐秘。他勉强整了整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
跟在忐忑不安的裴正宏身后,走进了厉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大楼顶层。
厉承彻的办公室门被无声地推开。巨大的空间,极致的奢华与冰冷。
裴正宏几乎是躬着腰进去的,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厉总,打扰您宝贵时间了!
真是万分荣幸……”厉承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起身,
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立刻从手中的平板电脑上移开。阳光透过落地窗,
在他周身镀上一层冷硬的金边,强大的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裴子骞跟在后面,
目光扫过这间象征着顶级财富与地位的办公室,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贪婪。
当他目光触及办公桌后的男人时,心脏猛地一跳。厉承彻本人,
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具冲击力。那种久居上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
让他这个靠着父荫的花花公子瞬间感到了自惭形秽和……一丝本能的畏惧。
厉承彻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先是在诚惶诚恐的裴正宏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然后,
像精准的探照灯,缓缓移到了裴子骞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深不见底。没有审视,
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打量。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
是在确认一件垃圾的形状。裴子骞被这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脸上强装出来的镇定笑容几乎挂不住。他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又不敢,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丢在冰天雪地里。厉承彻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丝确认后的、冰冷的嘲弄。“裴总,”厉承彻终于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裴氏父子紧绷的神经上,“这位,就是令郎裴子骞?
”裴正宏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犬子不成器,让厉总见笑了!子骞,还不快问厉总好!
”裴子骞如梦初醒,赶紧挤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微微鞠躬:“厉总好!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真是……”他搜肠刮肚想找点奉承词。厉承彻却打断了他,目光依旧锁在他脸上,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穿透力:“裴公子,看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然后,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精神。”这两个字平平无奇,
从厉承彻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刺入裴子骞的心脏。裴子骞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感觉厉承彻的眼神,仿佛已经穿透了他的皮囊,看到了他内心深处所有肮脏的秘密,
包括……苏晚。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绝对不能招惹的恶魔。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厉承彻将裴子骞瞬间的惊惧和慌乱尽收眼底,眼底深处,一丝残忍的兴味稍纵即逝。
他不再看裴子骞,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评价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转而看向裴正宏,
语气恢复了生意场上的淡漠:“南城那块地,裴总的意思,我了解了。”他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态放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不过,
厉氏有厉氏的规矩。”厉承彻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裴正宏的心上,“裴氏想要合作,
得拿出足够的诚意。”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扫过脸色惨白的裴子骞,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这样吧,”厉承彻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清晰回荡,“下周三晚上,城西‘蓝湾’会所有个慈善晚宴,
裴总带着令郎一起来。到时候,我们……再详谈。”“蓝湾”会所!那是真正的顶级名利场,
门槛高得吓人,裴正宏之前想尽办法都弄不到一张入场券!此刻厉承彻轻描淡写地邀请,
无疑是天降甘霖!“一定!一定到!多谢厉总提携!厉总的大恩大德,裴家没齿难忘!
”裴正宏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连连鞠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裴子骞看着父亲狂喜的脸,再看向厉承彻那张平静得可怕的面容,
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浓烈,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上来。
蓝湾……慈善晚宴……他总觉得,那绝不会是什么详谈合作的好地方。厉承彻看向他的眼神,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绝不是看合作伙伴的眼神。厉承彻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重新拿起平板电脑,目光落回屏幕上,仿佛眼前的人已经不存在了。逐客令下得无声却强硬。
裴正宏拉着还有些魂不守舍的裴子骞,千恩万谢地退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厚重的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里面冰冷的空气,也隔绝了裴子骞最后一丝侥幸。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感,从未如此清晰。厉承彻放下平板,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陈默,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默一如既往的冷静回应:“一切就绪,厉总。高清,**,
带时间戳和定位。播放源已控制。”“嗯。”厉承彻应了一声,
目光投向窗外辽阔却冰冷的城市天际线。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
办公室一侧的巨大液晶屏幕无声亮起。屏幕上,赫然是几天前那个暧昧的私人会所包厢。
角度隐蔽而清晰。画面里,裴子骞正搂着穿着性感黑色蕾丝裙的苏晚,
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苏晚咯咯娇笑,
眼神迷离地仰头去吻他的下巴。紧接着,是更露骨、更不堪入目的纠缠画面,
伴随着清晰的喘息和调笑声。厉承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像结了冰的深潭,
映照着屏幕上那对男女丑陋的姿态。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以及冰层下即将爆发的、毁灭性的风暴。他拿起桌上的另一只遥控器,对着屏幕,
按下了录制键。“很好。”他对着电话,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周三晚宴,主屏幕。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对……狗男女的精彩表演。”“是,厉总。”通话结束。
办公室里只剩下屏幕上不堪的画面和令人作呕的声音。厉承彻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苏晚那张曾经让他迷恋、如今只余恶心的脸,和裴子骞那张不知死活的脸,
交替闪现。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的、嗜血的暴戾。复仇的盛宴,即将开席。
他期待着,那震耳欲聋的崩溃尖叫,响彻整个“蓝湾”的夜空。那将是最美妙的乐章。
第三章“蓝湾”会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却独占着一片静谧的湖景。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香槟的芬芳、昂贵香水的幽香以及衣香鬓影特有的奢靡气息。名流云集,
觥筹交错,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低声谈笑,穿着高定礼服的女人们如同最娇艳的花,
在人群中摇曳生姿。这是财富与权力的秀场,每一张笑脸背后都藏着精心的算计。
苏晚坐在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沙发上,
身上穿着一件厉承彻让人送来的、价值不菲却保守得近乎刻板的深蓝色礼服裙。
她被勒令必须出席。周围的喧嚣和热闹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绝在外。
那些曾经对她热情奉承的太太小姐们,此刻眼神飘忽,要么假装没看见她,
要么投来毫不掩饰的、带着探究和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信子,
在她耳边嘶嘶作响。她如坐针毡,脸色苍白,
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青黑和深深的恐惧。她不知道厉承彻为什么一定要她来,
这种公开的凌迟比关在别墅里更让她窒息。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厉承彻的身影,
那个男人如同掌控一切的帝王,正被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簇拥着,谈笑风生,
偶尔投向她这边的目光,冰冷得让她血液都快要冻结。另一边,
裴正宏正红光满面地拉着裴子骞,试图融入一个更高层次的圈子,逢人就介绍自己的儿子,
言语间充满了对厉承彻“提携”的感激。裴子骞强打着精神,应付着那些审视的目光,
但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感越来越重。他总觉得厉承彻平静表象下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尤其是当他偶尔捕捉到厉承彻投向苏晚的、那毫无温度的一瞥时,
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试图找机会接近苏晚,
但厉承彻安排的保镖像影子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让他根本无法靠近。烦躁和恐惧交织,
让他杯中的香槟都尝不出滋味。晚宴进行到高潮,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邀请本次慈善晚宴的最大赞助人——厉氏集团总裁厉承彻先生上台致辞。
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厉承彻在万众瞩目下,步履从容地走上灯光汇聚的主礼台。
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聚光灯下,
那张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脸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上位者的矜贵与疏离。他接过话筒,
低沉悦耳的声音通过顶级音响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感谢各位莅临。
”他的开场白简洁有力,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众人,“慈善,是洗涤灵魂的善举。
今晚所有的善款,都将用于救助那些……身处黑暗、渴望光明的人们。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深意,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的苏晚和人群中的裴子骞。
苏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裴子骞端着酒杯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香槟液面剧烈晃动。
“为了让这份善意传递得更远,”厉承彻的声音依旧平稳,
唇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的、仿佛悲悯的笑意,“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与各位共享,也借此警醒世人……”他话音未落,优雅地抬起手,对着控制台的方向,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啪!清脆的响声在瞬间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紧接着,
宴会厅中央,
那块占据了一整面墙、平时用来播放宣传片和展示拍品的巨大弧形高清LED屏幕,
骤然亮起!没有舒缓的音乐,没有唯美的画面。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伴随着几声暧昧模糊的喘息和娇笑。下一秒,无比清晰的、令人血脉贲张又极度不堪的画面,
以最顶级的画质,毫无遮掩地、粗暴地撞入了在场每一位衣冠楚楚的宾客眼中!
正是厉承彻办公室里播放过的那段高清视频!画面中,灯光迷离的私人包厢角落,
穿着性感黑色蕾丝裙的苏晚,正以一种极其放荡的姿势跨坐在裴子骞的大腿上。
裴子骞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裙底,她则仰着头,眼神迷醉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镜头拉近,
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情动的潮红和裴子骞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贪婪。
紧接着是更露骨的纠缠,衣物被粗暴地扯开,肌肤相贴,
喘息声、亲吻声、衣物摩擦声……所有细节都被顶级音响毫无保留地放大,
回荡在死寂一片的宴会厅里,震耳欲聋!时间戳清晰地显示着日期,
定位信息精确到会所包厢号。“轰——!”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一秒。紧接着,
整个宴会厅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如同海啸般猛然爆发!
无数道目光,震惊、鄙夷、厌恶、猎奇、幸灾乐祸……齐刷刷地、如同无数把烧红的烙铁,
瞬间聚焦到角落里的苏晚和人群中的裴子骞身上!“天啊!那是……厉太太?!”“苏晚?!
她竟然……!”“那个男的是谁?裴家那个私生子?!”“我的老天!太不要脸了!
”“厉总……这……”“难怪厉总说是‘特别的礼物’……这简直是公开处刑啊!
”议论声、尖叫声、倒抽冷气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声浪。闪光灯疯狂地亮起,
嗅觉敏锐的媒体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安保的阻拦,
拼命地将镜头对准了风暴中心的两人。苏晚在屏幕亮起的瞬间,大脑就“嗡”的一声,
彻底一片空白。她像被最恶毒的闪电劈中,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看到了屏幕上自己那张放荡迷醉的脸,听到了自己那不堪入耳的呻吟,
看到了裴子骞那丑陋得意的笑容……周围那些如同实质的、充满恶意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
将她钉在原地,钉在这公开的耻辱柱上!“不——!!!”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终于冲破了苏晚被扼住的喉咙,带着绝望的嘶哑,划破了宴会厅的喧嚣。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疯狂地挥舞着双手,
试图挡住那些刺向她的目光和镜头,眼泪和鼻涕糊满了她惨白的脸,
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昂贵的礼服裙被她自己扯得变了形。“关掉!快关掉它!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控制台的方向,
却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死死地按回了沙发里。她挣扎着,踢打着,像一个彻底失控的疯子,
哪里还有半分豪门贵妇的优雅?只剩下被扒光示众后彻底的崩溃和丑态。“不是我!
那不是真的!是合成的!是厉承彻陷害我!!”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试图辩解,
但她的声音在巨大的声浪和铁证如山的视频面前,显得那么微弱和可笑。与此同时,
另一声更加惊恐的咆哮在人群中炸响。“操!!
”裴子骞在看到自己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出现在巨大屏幕上时,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猩红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四溅,吓得周围的人尖叫着后退。
“厉承彻!我操你妈!!”裴子骞彻底失去了理智,
巨大的恐惧和当众被扒光的羞辱感冲垮了他本就脆弱的神经。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双眼赤红,不管不顾地就要冲向礼台,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你敢阴老子!
老子跟你拼了!!”然而,他刚冲出两步,
几个训练有素、身形彪悍的黑衣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瞬间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
他的脸被粗暴地压在地毯上,昂贵的西装被扯破,
嘴里还在发出含糊不清的怒骂和惊恐的呜咽。“放开我儿子!你们干什么!
”裴正宏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扑上去想拉扯保镖,却被轻易地推开。
看着屏幕上儿子那丑陋不堪的模样,听着周围铺天盖地的鄙夷议论,他老脸涨得通红,
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巨大的绝望和愤怒让他指着礼台上的厉承彻,手指颤抖着,
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最终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旁边的人手忙脚乱地扶住。
整个宴会厅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尖叫声、怒骂声、议论声、相机快门声、保安维持秩序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
衣香鬓影的优雅假象被彻底撕碎,只剩下人性最赤裸的窥探、鄙夷和混乱。而风暴的中心,
礼台上。厉承彻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平静。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冷眼俯瞰着台下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精彩绝伦的闹剧。看着苏晚崩溃尖叫的丑态,
看着裴子骞像条疯狗一样被按在地上挣扎,看着裴正宏羞愤欲绝地晕倒,
看着满场宾客震惊、鄙夷、兴奋交织的复杂表情……他微微抬着下巴,冰冷的眼神里,
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沉静的、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专注。
直到苏晚那声绝望的尖叫达到最高点,裴子骞被彻底制服在地毯上动弹不得时,
厉承彻的唇角,才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弧度。
那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冰冷刺骨的、饱含着毁灭快意的微笑。这笑容,
如同地狱之花在尸骸上绽放,美丽,却淬着致命的毒。他拿起话筒,在一片混乱的喧嚣中,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噪音,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漠然:“看来,这份‘礼物’,
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苏晚和裴子骞身上,如同宣判。
“慈善的意义,在于救赎。而有些罪孽,需要最彻底的曝光,才能得到……应有的洗涤。
”他放下话筒,不再理会台下的地狱景象,转身,在保镖的簇拥下,从容不迫地走下礼台。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投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恐惧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身后,是苏晚崩溃绝望的哭嚎,是裴子骞不甘的嘶吼,是裴正宏被抬走的混乱,
是满场嗡嗡作响的议论与鄙夷。厉承彻穿过这由他亲手制造的炼狱,步伐沉稳,
背影挺拔孤绝,如同踏过一片狼藉的废墟,走向属于他的、冰冷的王座。复仇的火焰,
在公开的羞辱中,燃起了第一道焚尽一切的光。第四章厉承彻的黑色迈巴赫如同蛰伏的猛兽,
无声地滑出“蓝湾”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将身后的喧嚣、混乱和耻辱彻底隔绝。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流光溢彩,却照不进车内分毫。
后座宽敞的空间里弥漫着顶级皮革和雪茄混合的冷冽气息。厉承彻靠坐着,闭着眼,
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古巴雪茄,暗红的火星在昏暗中明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大幕落下后的、深沉的平静。但助理陈默坐在副驾驶,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车后座弥漫开来的、比之前更加浓重、更加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更加恐怖的、如同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冰冷。“厉总,
”陈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依旧平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苏小姐……被保镖送回湖滨别墅了。裴子骞被我们的人控制,暂时关在城西的仓库。
裴正宏……送去医院了,初步诊断是急性心梗,情况不太好。”厉承彻缓缓睁开眼,
深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没有说话,只是吸了一口雪茄,
任由辛辣醇厚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再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缭绕,
模糊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残忍的厉色。“裴子骞,”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决定猎物命运的漠然,“送到‘暗域’去。告诉黑豹,给他用‘幻梦’。
”陈默的脊背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幻梦”,一种地下世界臭名昭著的混合药剂,
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肌肉力量暴涨,痛感却变得极其迟钝,如同陷入疯狂兴奋的梦境。
但代价是可怕的神经损伤和强烈的成瘾性,以及药效过后漫长而痛苦的折磨期。通常,
这是给“暗域”地下拳场里那些签了生死状的亡命之徒,在最后搏命时用的禁药。“是。
”陈默没有多问一个字。
“至于苏晚……”厉承彻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属于厉氏集团的摩天大楼,
冰冷的玻璃幕墙映照着他毫无温度的侧脸,“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清空。一件不留。
”“包括……”陈默确认道。“所有。”厉承彻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
“衣服、首饰、化妆品、她用过的杯子、睡过的床……所有沾了她气味的东西,
全部给我扔出去。把主卧彻底消毒,换掉所有家具。”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处理垃圾,
“从今天起,她只配住地下室。每天,只给一顿饭,清水和面包。让张妈看着她,
除了地下室和卫生间,别墅里任何地方,都不准她踏足一步。”“明白。”陈默迅速记下。
“还有,”厉承彻的指尖在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手机,给她。
网络恢复。”陈默这次略微顿了一下:“厉总,这……”恢复通讯?
这似乎不符合惩罚的常理。厉承彻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带着洞悉人性的残忍:“让她打。让她联系她想联系的所有人。亲戚,朋友,
或者……那个废物裴子骞。”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碴,“我要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一下,
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断绝希望前,先给予绝望。
让她在冰冷的囚笼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整个世界抛弃。这才是最彻底的凌迟。
陈默瞬间领会,心中凛然:“是。”车子驶入湖滨别墅区,在如同堡垒般的厉家别墅前停下。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种死寂的冷清。厉承彻没有下车。他看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面那个刚刚经历了公开处刑、正陷入无边恐惧的女人。“看着她,
”他最后吩咐,声音低沉而危险,“别让她死了。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是,
厉总。”陈默应道,推门下车,快步走进别墅,去执行他的命令。厉承彻独自坐在车里,
雪茄的烟雾在封闭的空间里弥漫。他降下车窗,冰冷的夜风灌入,吹散了些许烟雾。
他望着别墅二楼那曾经属于“主卧”的窗口,那里现在一片漆黑。快意吗?当然。
但这点公开的羞辱,仅仅只是开胃的前菜。裴子骞会在“暗域”的拳台上,
用血肉之躯偿还他的狂妄。而苏晚,将在她亲手编织的牢笼里,一点点被绝望啃噬殆尽。
他期待看到他们彻底堕入深渊的模样。那才是复仇盛宴的主菜。厉承彻掐灭雪茄,升上车窗。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黑色的车影无声地滑入夜色深处,
如同载着一位刚刚完成第一次收割的、心满意足的复仇之神。湖滨别墅,地下室。
潮湿、阴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发出昏黄惨淡的光,
勉强照亮这个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简陋行军床和一个塑料便盆的空间。
苏晚蜷缩在冰冷坚硬的行军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在晚宴上被扯得凌乱不堪的深蓝色礼服裙。
昂贵的布料此刻沾满了泪痕、灰尘和褶皱,像一块肮脏的抹布裹在她身上。
她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黑乎乎的眼线和睫毛膏糊成一团,脸颊红肿,嘴唇干裂起皮。
几个小时前那场公开处刑带来的巨大冲击和耻辱感,
依旧像海啸般反复冲击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别墅里资格最老、也最不苟言笑的佣人张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杯清水,一块干硬粗糙的黑麦面包。张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苏晚的眼神如同看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她将托盘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吃饭。”张妈的声音冰冷生硬,像在给牲口投食。苏晚被这声音惊得猛地一颤,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张妈,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音嘶哑地哀求:“张妈……张妈你帮帮我!你帮我跟承彻说,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让他放过我!求求你……”张妈厌恶地皱紧眉头,后退一步,
仿佛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放过你?太太,哦不,苏小姐,
你自己做下那种丢人现眼、猪狗不如的事情,现在还有脸求情?先生没把你直接扔进监狱,
已经是看在……哼!”她冷哼一声,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赶紧吃你的东西!
别在这里嚎丧!先生吩咐了,以后你就住这儿,除了上厕所,不准踏出这地下室一步!
省得脏了先生的地方!”冰冷的话语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
连一个佣人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她!巨大的绝望感灭顶而来。“不……我要见承彻!
我要见他!”苏晚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扑向门口。张妈眼疾手快,
“砰”地一声将厚重的铁门关上,从外面反锁。
铁门撞击门框的巨大声响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震得苏晚耳膜嗡嗡作响。“老实待着吧!
”张妈冷漠的声音隔着铁门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晚扑到冰冷的铁门上,疯狂地拍打着,
哭喊着:“放我出去!承彻!厉承彻!你听我解释!求求你……放我出去啊!
”铁门纹丝不动,只有她绝望的哭喊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那么微弱和可笑。
她顺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到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礼服裙刺入骨髓。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汹涌而出,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发出压抑而绝望的呜咽。
前所未有的孤独、恐惧和冰冷包裹了她。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失去了所有。
地位、尊严、财富……还有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如今却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几乎脱力。昏黄的灯光下,她忽然瞥见墙角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东西。
她的手机!苏晚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连滚爬爬地扑过去,一把抓起手机。屏幕冰凉,但还有电!她颤抖着手指,
用力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熟悉的界面出现!信号格是满的!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厉承彻竟然没有彻底没收她的手机?
他还给她留了一线生机?!是了!他一定还是念旧情的!他今天只是太生气了!
只要她好好解释,好好认错,他一定会心软的!她手忙脚乱地解锁屏幕,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给厉承彻。然而,当她在通讯录里疯狂翻找时,
却发现那个熟悉的号码——厉承彻的私人号码,消失了!被彻底删除了!
别墅的座机号码也消失了!陈默的号码也消失了!心猛地一沉。没关系!没关系!
她还有家人!还有朋友!她可以找他们求助!他们一定会帮她的!苏晚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她母亲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喂?
谁啊?”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却带着一丝睡意和不耐烦的声音。“妈!是我!晚晚!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妈!出事了!厉承彻他疯了!他把我关在地下室!
你快来救我!或者你帮我跟他说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母亲刻意压低、却充满了紧张和责备的声音:“晚晚?!
你……你怎么还敢打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干的好事!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你爸气得差点住院!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妈!不是那样的!我是被逼的!
是裴子骞他……”“闭嘴!”母亲厉声打断她,声音尖锐,“什么被逼的?视频清清楚楚!
你那个放荡样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厉承彻没把你直接打死,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你还想连累我们苏家吗?我们好不容易才靠着厉家……”“妈!我是你女儿啊!
”苏晚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心像被捅了一刀。“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母亲的声音冷酷绝情,“苏晚,我警告你,别再打电话回来了!
我们苏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别再拖我们下水!
” 电话被狠狠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嘟——嘟——嘟——”忙音像冰冷的锥子,
一下下凿在苏晚的心上。她握着手机,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抛弃了她?不!不会的!她还有闺蜜!她最好的朋友林薇薇!
薇薇一定会帮她的!苏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手指找到林薇薇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哪位?”林薇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陌生的疏离。
“薇薇!是我!苏晚!”苏晚急切地喊道。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随即响起林薇薇刻意拔高的、充满了夸张惊讶和虚假关心的声音:“哎呀!晚晚?天呐!
真的是你!你……你现在怎么样啊?天啊,晚宴上的事……我们都看到了,
真是太……太让人震惊了!”“薇薇!帮帮我!”苏晚顾不上她的语气,急切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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