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蓝海孤焰(林夏林夏)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求生蓝海孤焰(林夏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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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拖把蘸墨

其它小说连载

《求生蓝海孤焰》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夏林夏,讲述了​著名作家“拖把蘸墨”精心打造的末日求生小说《求生:蓝海孤焰》,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林夏,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2524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14:17:5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求生:蓝海孤焰

2025-07-19 14:46:06

1 沉没的螺旋桨"陈老师,再跟我们说说您在亚马逊那次是怎么单挑美洲豹的呗?

"我扯了扯嘴角,把登山包的肩带往上提了提。螺旋桨的轰鸣声让对话变得困难,

但我还是冲着那个染着蓝头发的小姑娘笑了笑:"那是只幼年豹猫,

而且我也没有单挑它——我只是把最后一块牛肉干扔得够远而已。"小飞机猛地颠簸了一下,

我的后脑勺重重撞在舱壁上。操,这感觉就像坐在一个巨大的破壁机里。窗外,

太平洋的深蓝已经变成了铁灰色,云层压得极低,像一块脏抹布糊在挡风玻璃上。

"各位系好安全带,我们可能得绕个路——"飞行员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

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我的胃突然沉到了脚底。妈的,这感觉太熟悉了,

就像三年前在喜马拉雅遭遇雪崩前的那一秒。本能比思维更快,

我的手已经摸到了座位下的救生包。"陈默!怎么回事?

"真人秀导演老张脸色煞白地抓住我的胳膊。飞机开始像喝醉的鲸鱼一样左右摇摆。

我透过舷窗看见右翼的螺旋桨在冒烟,心里咯噔一声。操他妈的,

这种老式塞斯纳在这种天气里就是个铁棺材。"各位听好!"我扯着嗓子吼,

声音却淹没在一阵金属撕裂的巨响中。机舱突然倾斜45度,

那个蓝头发姑娘尖叫着滚到了我身上。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指死死抠住座椅扶手——这他妈可不是演真人秀时安排好的"意外环节"。

飞行员在喊什么"迫降",但下面只有怒涛汹涌的海面。咸腥的海水味儿突然灌进鼻腔,

我这才发现舱门被震开了一条缝。氧气面罩啪地砸在我脸上,我一把抓住,

余光瞥见老张正在胸前画十字。然后世界变成了慢镜头。一个浪头拍在舷窗上,

飞机像被巨人捏扁的易拉罐一样扭曲变形。我的安全带勒进骨盆,疼得眼前发黑。

有人在大喊妈妈,可能是那个化妆师小姑娘。冰冷的海水从脚底漫上来的时候,

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居然是:早知道就该听经纪人的话买那份高额保险。黑暗。寂静。

还有刺骨的冷。我应该是昏过去了,因为再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漫天星斗——太亮了,

亮得不真实。左臂火辣辣地疼,嘴里全是血锈味。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很好,还能握拳。

但当我试图坐起来时,沙滩上的碎石硌得后背生疼,海浪像无数把小刀刮着我的小腿。

"操..."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吐出一口带沙子的唾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月光下,海水泛着诡异的荧光,一波波冲刷着沙滩。远处,

几块飞机残骸像死鲸的骨架一样半埋在沙子里。我摸了摸腰间,万幸,多功能军刀还在。

裤子口袋里打火石也没丢——感谢上帝我总穿着这条该死的战术裤录节目。

但卫星电话和GPS没了,八成沉在太平洋某处了。潮水声里突然混进某种动物的嚎叫,

像是犬科动物,但音调更高,带着点金属摩擦的刺耳感。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度假海岛,从植被来看,很可能是座火山岛,而且他妈的人迹罕至。

"先得生火..."我自言自语地往丛林边缘走,左腿一瘸一拐的。

借着月光收集干燥的椰子纤维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害怕,

是肾上腺素退潮后的生理反应。三年前在安第斯山脉迷路时也这样。

打火石擦出的火星第三次才点燃纤维堆。当橙红色的火苗终于窜起来时,我长舒一口气,

开始检查伤势。左臂的伤口被海水泡得发白,但没伤到动脉。用军刀割下T恤下摆包扎时,

我忍不住笑了——上周拍的那集《极限生存60天》里,我刚演示过这个。火堆噼啪作响,

我盯着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化妆师小姑娘惊恐的眼睛。整架飞机,可能就我一个活人了。

这个念头像块石头压在胸口。我摸出军刀,

在最近的一棵椰子树上刻了道深痕——生存第一天,得保持计数,不然会疯的。

远处又传来那种诡异的嚎叫,这次更近了。我往火堆里加了把干棕榈叶,火焰猛地蹿高半米。

火光边缘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又迅速消失。我握紧军刀,

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次,没有摄影师,没有救援队,更没有他妈的事后采访。

要么活着走出去,要么变成这座岛的养料。火焰把我的影子投在沙滩上,拉得很长,

像另一个更瘦削的我。我对着影子举起水壶——里面还有小半壶掺了海水的淡水。"敬活着。

"我哑着嗓子说,灌下一大口咸涩的水。明天得找淡水,修庇护所,

还要...我的思绪被又一阵嚎叫打断。这次近得能听出是来自山的方向。

我慢慢把军刀换到更顺手的位置。火光之外,黑暗中的岛屿正注视着我,充满未知的危险。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绝境里,我居然感到一丝诡异的熟悉——毕竟,这才是我最擅长的游戏,

不是吗?火堆噼啪爆出个火星,远处雷声滚动。要下雨了。我抬头看着压得很低的云层,

突然想起经纪人总骂我的那句话:"陈默,你他妈迟早死在自己的'擅长'上。

"我咧嘴笑了,雨水开始砸在脸上。活着的感觉真他妈痛,但也真他妈好。

2 咸水与足迹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渴醒了。舌头像块干裂的皮革粘在上颚,

左臂伤口一跳一跳地疼。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缕青烟扭动着升向铅灰色的天空。

"见鬼..."我撑起身子,沙子从作战服上簌簌落下。昨晚那场雨把半边身子都打湿了,

现在迷彩服硬得像纸板,摩擦着腋下磨破的皮肤。第一件事是检查装备。

军刀、打火石、半壶掺海水的淡水——就他妈这点家当。

我苦笑着把水壶里剩下的液体倒进喉咙,咸涩的味道刺激得喉头发紧。得找淡水,越快越好。

潮水退去后的沙滩上散落着不少飞机残骸。我跛着脚沿水线搜寻,时不时蹲下来翻检海藻堆。

在第三处残骸附近,我的靴尖突然踢到个橙色的物体——是飞行员座椅下的应急包!

防水面料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太走运了!"我一把捞起包裹,手指发颤地拉开拉链。

压缩饼干、信号镜、钓鱼线...最棒的是那卷医用绷带。我立刻拆开左臂的临时包扎,

伤口被海水泡得发白边缘已经有些红肿。用最后一点淡水冲洗后,专业绷带裹上去的瞬间,

我差点舒服得哼出声来。太阳完全升起时,我在沙滩上摆了战利品:除了应急包,

还有两块铝板可能是机身碎片、一根三米长的尼龙绳,

以及——感谢上帝——一个没破的矿泉水瓶。我拧开闻了闻,淡水!虽然只有半瓶,

但够撑到今天中午了。肚子咕噜作响提醒我该进食了。压缩饼干留着应急,

我决定先试试赶海。退潮后的礁石区布满藤壶,但撬开它们需要工具。

我的目光落在铝板上——十分钟后,一块锋利的铝片就成了我的临时撬棍。

第一个藤壶被撬开时,淡黄色的肉在阳光下微微颤动。我犹豫了一秒,直接仰头倒进嘴里。

咸腥,带着点金属味,但蛋白质的味道骗不了人。吃到第七个时,

胃里火烧般的感觉总算缓解了些。"该探索内陆了。"我对着海平面自言自语。

作为生存专家,我知道沙滩不是久留之地——涨潮线以上的丛林边缘才是理想营地。

但首先得确认岛上有没有危险动物。用铝片和尼龙绳做了个简易背包后,

我沿着一条干涸的溪床向内陆走去。热带灌木的叶子边缘像锯条般锋利,

没走多远小腿上就多了几道血痕。忽然,一阵细微的水声让我停下脚步。

拨开凤尾蕉宽大的叶片,我差点欢呼出声——一条不足半米宽的小溪正潺潺流动!

水质清澈见底,我跪下来直接埋头痛饮。甘甜的水流冲刷着喉咙的感觉,

比任何米其林大餐都美妙。灌满水瓶后,我注意到溪边软泥上有奇怪的凹痕。蹲近观察,

呼吸突然停滞——那是个清晰的脚印!前端较深,足弓部分很浅,约莫38码左右。

不是我的靴印,更不是野生动物。"有人在这岛上。"我摸着脚印边缘喃喃自语。

痕迹很新鲜,可能不超过十二小时。心跳加速,我下意识握紧了军刀。

作为看过太多恐怖片的人,这时候本该害怕,但职业本能占了上风——在生存环境下,

同伴意味着更大的存活几率。沿着脚印追踪了约两百米,植被突然变得稀疏。

前方岩壁上有个天然形成的凹洞,入口处整齐地堆着椰子壳,明显是人为摆放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后颈汗毛突然竖起——有什么东西正破空而来!本能地往右翻滚,

一根削尖的木矛深深扎进我刚才站立的地面。还没等我起身,一个身影从岩洞上方扑下来,

直接把我撞翻在溪水里。"滚出我的地盘!"女声,英语带着亚洲口音。我挣扎着抬头,

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她骑在我腰上,手里握着另一根削尖的木棍,

尖端离我的喉咙不到十厘米。"等等!我不是——"我刚要解释,木棍又往前送了半寸。

"闭嘴!"她厉声喝道,另一只手快速搜走我腰间的军刀。湿透的黑发贴在她脸颊上,

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颧骨处有道已经结痂的擦伤。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穿着——破烂的科研船制服,左胸还绣着"Lin"的拼音。

我慢慢举起双手:"我是生存专家陈默,飞机失事的幸存者。我没有恶意。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武器纹丝不动:"证明给我看。""你的矛是用露兜树叶捆扎的,

但绑法不对,受力会松脱。"我盯着她的眼睛快速说道,"岩洞选址不错,但离水源太近,

夜间会有动物来喝水。还有——"我突然用脚勾住她的小腿一扭,

趁她失去平衡的瞬间翻身而起,"永远别给对手说话的时间。"我们隔着两米对峙,

她像只炸毛的猫般绷紧身体。我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缺了半截,伤疤已经发白,是旧伤。

"生存专家?"她冷笑,"那些真人秀里的骗子?""国家地理《极限生存》第三季冠军。

"我慢慢弯腰,把刚才夺下的木矛放在地上推过去,"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Lin'小姐?"她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正当我以为要突破防线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树枝断裂的声响。我们同时转头——三十米外的灌木丛剧烈晃动着,

有什么大家伙正在靠近。"野猪。"她脸色骤变,一把抓起长矛,"快上树!

"我们几乎是同时跃向最近的棕榈树。我刚抱住树干,

一头至少两百斤的公野猪就冲出灌木丛,獠牙在阳光下泛着黄光。它呼哧呼哧地嗅着空气,

小眼睛盯着我们藏身的树木。"你的营地里有食物?"我低声问。"晒的鱼干。

"她简短回答,眼睛紧盯着野猪,"它上周就来过。"野猪突然用獠牙猛撞她所在的树干,

震得树叶簌簌落下。我趁机从铝制背包里抽出那卷钓鱼线,快速绑了个套索。

"吸引它注意力!"我把另一端系在更粗的树枝上。她愣了一下,随即会意,

突然对着野猪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当野猪转向她时,我荡下树干,

把套索精准地甩在它前蹄上。受惊的野兽猛冲出去,却被绷直的钓鱼线绊了个趔趄。

我们趁机爬上更高处。"聪明的把戏。"她挑眉,"但钓鱼线撑不了多久。""不需要太久。

"我从背包里掏出铝板,开始有规律地敲击树干。金属撞击声在丛林中回荡,

野猪烦躁地转了几圈,终于悻悻地退回了灌木丛。确认危险解除后,我们先后滑下树干。

她这次没再举起武器,但依然警惕地和我保持距离。"林夏。"她突然说,

"海洋生物研究所科研助理。我们的船八个月前遇到风暴。"她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火山,

"船沉前我抢到救生艇,漂流到这里。"我点点头:"就你一个人?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撑过来。"沉默蔓延开来。我弯腰捡起军刀,

故意把刀柄转向她递过去。这个动作似乎起了作用,她肩膀的线条稍微放松了些。

"你的营地。"我指了指岩洞,"需要改进。我可以帮忙。""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她接过刀,但没收起。"因为我有打火石。"我掏出那块镁棒晃了晃,

"而你还在用钻木取火——从你指甲的磨损看。"她突然笑了,

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生存专家先生,你最好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转身走向岩洞时,

她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日落前我要看到能防野猪的栅栏。"看着她的背影,

我呼出一口长气。在荒岛上遇到同类本该庆幸,但直觉告诉我,这位林夏小姐隐瞒的事情,

恐怕比她透露的多得多。不过现在,合作显然对双方都有利。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位置,

开始盘算栅栏的材料——首先得找些结实的硬木,还要...远处又传来野猪的哼叫声。

我加快脚步跟上去,突然觉得这座岛上的生存游戏,变得比预想的复杂多了。

3 火与信任"这样绑不行。"我抓住林夏正在捆扎的棕榈叶,她立刻像触电般缩回手,

"斜角交叉才能防雨。"她眯起眼睛看我调整叶柄的排列方式,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木炭灰。

我们已经在岩洞外忙活了三个小时,试图搭建一个像样的遮雨棚。说实话,

她之前的"作品"简直是个灾难——几片棕榈叶随便搭在树枝上,风一吹就能散架。

"你们拍电视都这么较真?"她用牙齿撕开一根藤蔓,动作粗鲁得像个伐木工。

"我们拍电视的都知道,暴雨能在一小时内让人失温致死。"我用力拉紧最后一道捆扎点,

棚顶立刻呈现出漂亮的弧形,"尤其是在你这种离溪水太近的营地。

"林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转身走向岩洞深处,

从一堆贝壳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罐头盒:"知道怎么用这个蒸馏海水吗,大专家?

"我接过铁盒,注意到内侧结着层盐晶。盒底被人为敲出凹坑,

边缘磨得异常光滑——这姑娘显然用了很长时间来完善它。"聪明。"我由衷地说,

"但效率太低。"从应急包里掏出那张锡纸,我三两下折出个带冷凝槽的蒸馏器,

"表面积越大,蒸发量越高。"林夏盯着我的作品,表情像第一次看到魔术的孩子。

她伸手触碰锡纸边缘时,我注意到她指甲缝里嵌着某种蓝色纤维,

像是科研用的特殊手套材料。"日落前得存够淡水。"她突然站起来,

拍了拍工装短裤上的沙子,"潮汐马上要变了。"我跟着她走向海滩。

西边的天空已经泛起橙红色,云层像被点燃的棉絮漂浮在火山锥上方。

林夏走路的姿势很特别——总是用前脚掌先着地,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鹿。

"你盯着我脚看什么?"她突然回头。"你在船上是甲板观测员?"我问,

"这种步态只有长期在摇晃甲板上工作的人才有。"她眼睛微微睁大,

随即恢复戒备:"海洋生物采样员。经常要在湿滑的船舷操作设备。

"弯腰捡起一个被冲上岸的塑料瓶,她突然皱眉,"你手臂伤口化脓了。

"我这才注意到左臂绷带边缘渗出的黄绿色液体。该死,海水里的细菌果然不是闹着玩的。

"岩洞里有药?""有些海藻和地衣。"她用匕首尖挑起一丛马尾藻,"但不是给你用的。

""我可以拿东西换。"我掏出打火石,"比如这个。"林夏的视线黏在镁棒上,

喉头动了动。最终她一把抓过打火石:"等着。"趁她回岩洞时,

我快速检查了海滩上的漂流物。除了常见的塑料垃圾,

还有几个印着中文的矿泉水瓶——最近的洋流应该来自东南亚方向。

这对制定逃生计划很关键。"坐下。"林夏回来时抱着个椰子壳,

里面装着捣碎的绿色糊状物,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她动作粗暴地扯开我的绷带,

却在上药时意外轻柔。"这是什么?"我忍着刺痛问。"管状蠕虫分泌物混合红树林芽孢。

"她用贝壳舀起药膏,"抗菌效果比青霉素强三十倍。"顿了顿又补充,"理论上。

"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我差点咬到舌头。那感觉就像有人往我胳膊上倒了液态氮。

林夏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海洋生物的报复,生存专家。

""你们科研人员都这么记仇?"我龇牙咧嘴地说。"只记实验数据。"她系紧新绷带,

手法出奇地专业,"72小时内别碰海水。"夜幕完全降临,我们围着新生的火堆沉默不语。

林夏用树枝拨弄着火炭,时不时偷瞄我挂在腰间的应急包。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包里那包压缩饼干够吃两天。"平分。"我突然说,

"但明天你得带我去找藤本植物,我需要制作捕鱼笼。

"她轻哼一声:"这里的鱼只在天亮前后活动,而且——"话音戛然而止。我们同时转头,

远处的丛林里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林夏的手立刻握紧了长矛。我慢慢抽出军刀,

侧耳倾听——那声音有节奏得不像动物。突然,一簇火光在树丛间闪现,又迅速消失。

"你确定岛上只有你?"我压低声音问。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上周...我在北岸看到过燃烧的痕迹。"我们屏息等待了十分钟,

再没出现任何动静。林夏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但眼神依然紧盯着黑暗。"轮流守夜。

"我把应急包推到两人中间,"你前半夜。"她点点头,

突然从岩洞里拿出个奇怪的装置——用浮标和鱼线做的简易警报器,挂在营地周围。

"科研船标准程序。"她简短地解释。我蜷缩在新建的雨棚下,

听着潮水声和林夏轻轻的哼唱。她哼的是首中文老歌,跑调得厉害,却莫名让人安心。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给我盖了层棕榈叶,带着淡淡的盐腥味。黎明时分,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惊醒。林夏正用石头砸开某种贝壳,汁液溅在她的白背心上,

晕开一片紫色污渍。"早餐。"她头也不抬地推过来半个贝壳,里面盛着颤动的贝肉,

"翡翠胎贝,高蛋白低毒素。"我咽了口唾沫:"低毒素?""最多腹泻十二小时。

"她终于抬头,晨光映得她瞳孔呈现出琥珀色,"不敢吃?""比起压缩饼干,

我选择相信海洋生物专家。"我抓起贝肉整个吞下,滑腻的口感带着金属味。

林夏露出满意的表情,继续处理剩下的贝壳。太阳完全升起后,我们沿着海岸线向北行进。

林夏坚持要查看昨晚火光出现的地方,我则沿途收集适合做鱼笼的藤蔓。

她走路时总是领先半步,时不时停下来检查地面。"看。"她突然蹲下,指着沙地上的痕迹。

那是半个脚印,比她的略大,边缘已经模糊不清。"可能是你之前留下的。"我说。

"我穿37码。"她用食指丈量痕迹,"这个至少42码。"站起身时,她的表情变得凝重,

"而且脚印太深,像是背着沉重装备。"我们谨慎地追踪了几百米,

痕迹最终消失在一片礁石区。林夏灵活地爬上最高的岩石,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了?

"我迅速跟上。她指向北方海滩。约五百米外,几块被刻意排列成箭头的焦黑木块还在冒烟。

更令人不安的是,旁边沙地上用贝壳拼出的"SOS"字母足有三米宽。"这不是我弄的。

"林夏的声音发紧。我们小心地接近那片区域。燃烧物是某种船用复合板材,

灰烬中混着几片金属残骸。我捡起一块尚未烧尽的塑料片,

上面印着"...ARINE RES..."的字样。

"Marine Research海洋研究?"我猜测道。林夏没有回答。

她正盯着"SOS"标志中央的那个物件——一个锈蚀的氧气瓶,上面缠着褪色的荧光胶带。

她的嘴唇微微发抖。"你认识这个?""船上的备用氧气瓶。"她轻声说,

"但应该和主舱一起沉在..."突然转身走向海边,肩膀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我检查完整个区域,确认没有近期人类活动的迹象后,发现林夏正跪在潮间带,

疯狂地翻动石块。她的指甲已经劈了两根,指尖渗着血丝。"找什么?

""管栖蠕虫...特定品种只生长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可以验证氧气瓶是不是真的来自我们..."我蹲下帮她翻开一块礁石。突然,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石头下附着几根细长的白色管状物,内部闪着诡异的蓝色荧光。

"不是我们船上的。"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这个品种只分布在本岛和南侧礁群。"我正想追问,余光却瞥见海平线上有个异样的反光。

眯起眼睛——那是个规则的几何体,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林夏!"我指向远处,

"那是什么?"她顺着我的手指望去,

脸色骤变:"浮标观测站...但位置不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们得回去。

马上。""那是救援设施吗?""不。"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那是死亡陷阱。

"回程路上,林夏变得异常沉默。直到看见我们的营地,她才突然开口:"明天开始,

储存两周的食物和水。""你预计会有风暴?""比风暴更糟。"她踢开一块碍事的珊瑚,

"赤潮。那些荧光蠕虫就是前兆。"顿了顿,又补充道,"海水会变成毒汤,

所有近海生物都不能吃。"夜幕再次降临,我们加固了营地周围的警报装置。

林夏坚持要在高处也布置陷阱——"防备落石",她说。

但当我们坐在火堆旁分享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时,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爆响,

像是什么金属结构在崩塌。林夏的勺子僵在半空。火光中,我看见她脖颈后渗出细密的汗珠。

"科研浮标年久失修罢了。"她轻声说,更像在说服自己。我没揭穿她的谎言。

毕竟在这座岛上,每个人都有权保留一些秘密——至少暂时如此。火光映照下,

我们各自盯着不同方向的黑暗,听着潮水声里那些无法解释的响动。4 雨与痕天还没亮,

我就被雨声吵醒了。不是普通的热带阵雨,而是那种能把地壳砸穿的倾盆大雨。

我翻身时压到了左臂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林夏的药膏确实有效,

但愈合过程痒得让人发狂。"醒醒!"我推了推蜷缩在岩洞深处的身影,"溪水要暴涨了。

"林夏猛地坐起,额头撞上我的下巴。我们同时痛呼出声,

但下一秒就被更大的声响淹没——上游传来树木倒塌的轰鸣。我抓起应急包冲出岩洞,

正好看见我们辛苦搭建的雨棚被一股浑浊的洪水冲垮。"工具!

"林夏尖叫着扑向即将被淹没的装备堆。我比她快一步,拽住铝锅和钓鱼线的同时,

洪水已经漫到膝盖。混浊的水里夹杂着断枝和碎石,像无数把小刀刮擦着皮肤。"上高地!

"我抓住林夏的手腕往山坡拖。她挣扎了一下,突然挣脱我冲向岩洞深处。"你他妈找死吗?

"我在她身后怒吼。回答我的是岩石崩裂的巨响。岩洞顶部开始簌簌落下碎石,

林夏却还在往里钻。就在我准备冲进去拽她时,她抱着个防水包裹跌跌撞撞跑出来,

身后半秒,整个岩洞入口轰然坍塌。我们手脚并用爬上最近的山坡,浑身泥水像两只落汤鸡。

林夏死死搂着那个包裹,指节都泛了白。雨水顺着她的刘海往下淌,在脸上冲出几道泥痕。

"值得吗?"我指着她拼死救出的包裹。她没回答,

只是颤抖着拉开防水布——里面是几本用塑料袋密封的笔记本,和一个小型显微镜。

"十二个月的观测数据。"她声音发哑,"比命重要。"我正想骂人,

突然注意到她右小腿在流血。掀开被划破的裤腿,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正往外渗血。

"转过去。"我掏出应急绷带,"除非你想感染破伤风。"林夏罕见地没反抗。

包扎时我发现她小腿上有不少旧伤疤,最显眼的是个圆形疤痕,

像是被什么腐蚀性物质灼伤的。科学家的职业伤害?雨势稍缓时,

我们找了棵倒下的榕树当临时庇护所。

林夏像只松鼠似的清点物资:两把刀、打火石、半卷钓鱼线、铝锅、三个塑料瓶,

还有她那宝贝显微镜。食物只剩几片压缩饼干和昨天没吃完的贝肉。"赤潮提前了。

"她突然说。顺着她手指方向,我看到远处海面泛着诡异的红棕色,像稀释的血水。

"所有滤食性生物都会带毒,包括贝类和螃蟹。

"我胃里一阵翻腾——我们昨天的晚餐正是翡翠胎贝。"你说过那品种安全!""当时安全。

"她翻开笔记本,指着某页表格,"但赤潮毒素会积蓄在食物链上层。今天起,

我们只能吃特定种类的海藻和水果。"我抓过笔记本。

页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天气和数十种生物名称,每种后面都标注着可食用性。

字迹时而工整时而狂乱,有几页还沾着疑似血迹的斑点。这不是科研记录,而是生存日志。

"你独自在这岛上...多久了?"林夏的睫毛颤了颤:"潮汐涨落了二百三十一次。

"她指向远处山脊,"我在那里刻了记号。"八个月。我胸口发紧。

现代人在荒野生存八天的视频就能点击过百万,

而这位女科学家在真正的绝境里坚持了八个月。"我们需要新营地。"我转移话题,"更高,

靠近淡水,还要能瞭望海面。"林夏点点头,突然从包裹底层抽出张手绘地图。

羊皮纸上细致标注着岛屿地形,不同区域用彩色符号区分——红色代表危险,蓝色是水源,

绿色是可食用植物区。专业得令人咋舌。"火山东侧有个石灰岩平台。"她指着地图中央,

"但需要穿过鳄溪。""鳄溪?""我起的名字。"她露出个短暂的笑容,"三条咸水鳄,

雌性带幼崽。"我吹了声口哨:"看来今天得绕远路了。"收拾行李时,

我发现林夏往每个塑料瓶里都装了不同种类的海藻。"赤潮期间唯一的蛋白质来源。

"她解释道,"红色和棕色的安全,绿色的会让人产生幻觉。"穿越丛林花了我们大半天。

林夏像只猫一样灵活地在藤蔓间穿行,时不时停下来采集某种植物。有次她突然趴在地上,

耳朵贴着一截裸露的树根。"干什么呢?"我问。"地下水流声。"她头也不抬,

"附近可能有泉水。"果然,在挖开一层腐殖土后,我们找到了处渗水点。

林夏用棕榈叶做了个引水槽,清澈的水滴渐渐灌满铝锅。她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

锁骨凸出的形状清晰可见——瘦了,比我刚遇见时更瘦。黄昏时分,

我们终于到达她说的石灰岩平台。那是块篮球场大小的平坦区域,三面悬崖,

唯一的通道是条狭窄的岩脊。视野绝佳,能俯瞰大半个岛屿和远处海面。"完美。

"我转了一圈,"只要搭个防雨的——""等等。"林夏突然拉住我,

指着平台边缘的几块石头。它们被刻意摆成箭头形状,指向北方。"这不是我做的。

"她声音紧绷。我们谨慎地检查了整个区域。除了石堆,

还在岩缝里发现了半截烟蒂——万宝路,滤嘴还没完全褪色。我的后颈汗毛竖了起来。

"岛上还有别人。"我轻声说。林夏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快速翻动笔记本,停在某页递给我。

纸上画着类似的石堆标记,旁边写着日期:约三个月前。"我见过四次,总是出现在新地点。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纸页,"但从来没遇到过人。"我们沉默地搭建临时庇护所。

林夏坚持在岩脊上布置绊索警报,用的还是船上那套复杂的绳结。我砍来些硬木削尖,

做成简易围栏。谁都没再提那些石堆,但每过十分钟,我们中就会有人抬头扫视四周的丛林。

夜幕降临后,林夏用收集的海藻煮了锅"汤"。墨绿色的液体冒着气泡,

闻起来像腐烂的海带。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味道接近味噌汤。

"裙带菜和鹿角藻。"她小口啜饮,"加上点松针提味。""米其林水准。"我咧嘴笑了。

林夏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微微上扬。火光给她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而不是荒野生存八个月的狠角色。饭后,

她取出显微镜开始检查今天采集的样本。我趁机观察她的"实验室"——几个塑料培养皿,

装着不同颜色的藻类;用鱼漂改造的离心管;甚至还有套自制的刻度尺,精确到毫米。

"你在监测什么?"我问。林夏的手停顿了一下:"赤潮藻类的种群变化。"她调整着镜片,

"某些品种会产生神经毒素。""就为这个冒险留在岛上八个月?

"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科学需要连续性数据。"语气生硬得像在背诵教科书。

我没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就像我非要在零下三十度拍那集北极生存特辑一样。

半夜,我被某种声音惊醒。不是警报,而是更细微的响动——像是布料摩擦岩石。

我悄悄摸到军刀,眯眼看向声源。月光下,林夏正背对我坐在平台边缘。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时不时低头记录。当我轻手轻脚靠近时,

听到她在低声计数:"...57,58,59...""夜观天象?"我出声问道。

她吓得差点摔下悬崖。我抓住她手腕的瞬间,

某个冰凉的东西掉在岩石上——是个军用级夜视镜,

镜筒上刻着"MARINE RESEARCH"的编号。"这是——""船上的装备。

"她迅速捡起夜视镜,"我一直带在身边。"谎话。那镜片干净得反光,

而她的其他装备都带着八个月使用的磨损痕迹。但我只是点点头:"发现什么了?

"林夏犹豫了一下,指向海面:"你看那些光点。"起初我以为是指引渔船的航标灯,

但很快发现不对劲——那些蓝绿色的光点呈规律性闪烁,每隔57秒一次,像某种编码。

更诡异的是,它们似乎来自水下。"生物荧光?"我猜测道。"太规律了。"林夏咬着下唇,

"而且只在月圆前后出现。"她突然转向我,"你听说过深海热泉生态圈吗?"我摇头。

她眼睛亮了起来,语速加快:"海底火山口周围会形成特殊的化能自养生态系统,

有些生物能利用硫化物合成——"突然刹住话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试试看啊,

生存专家又不是文盲。"她笑了,真的笑了,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简单说,

这岛下面可能连着海底热泉系统。那些光点...可能是某种尚未被记录的生物。

"我们并排坐着,看那些神秘的光点闪烁到凌晨。当林夏终于打哈欠时,

她的头不经意靠在了我肩上。我僵着没动,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把她抱回庇护所时,

我注意到她笔记本上最新的一页写着:"Day 231. 引入对照组可能影响观察结果。

但...有同伴真好。"雨又下了起来,轻轻敲打着棕榈叶屋顶。远处,

那些蓝色光点依然规律地明灭,像大海眨着的眼睛。我握紧军刀守在门口,

听着林夏平稳的呼吸和雨声混在一起,突然觉得这座孤岛没那么可怕了。

5 鳄溪与热泉"你确定要这么做?"我拽了拽固定在腰间的藤蔓,

它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嘎声。清晨的阳光直射在鳄溪水面上,把浑浊的水流照得像融化的黄铜。

林夏蹲在岸边,正往一根长木棍上绑她那个宝贝显微镜的金属支架。"要么绕三天路,

要么五分钟游过去。"她把改装成的鱼叉递给我,"我数过了,只有两条成年鳄在附近。

""只有两条。"我干巴巴地重复,接过鱼叉。

尖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姑娘把支架磨得能当手术刀用。

我们选择渡河的地点是一处狭窄的弯道,两岸长满红树林。按照林夏八个月的观察,

鳄鱼通常在南侧深水区活动,而这里水流较急,不是它们的首选捕食点。"背包举过头顶。

"林夏已经脱得只剩背心和短裤,露出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和那些奇怪的旧伤疤。

她把自己的装备塞进防水布包,用牙齿扎紧袋口。"我先过,引开注意力。"还没等我反对,

她就像条鳗鱼似的滑入水中。我屏住呼吸,看着那簇黑发在浑浊的水面移动。突然,

约十五米外的水面荡开一圈不自然的波纹。"林夏!右边!"我压低声音喊道。

她立刻改变方向,同时用空着的手猛拍水面。

那条潜伏的鳄鱼明显犹豫了——这种攻击性的拍打像是更大的掠食者在宣示领地。

当林夏安全到达对岸时,我悬着的心才落回原位。她湿漉漉地爬上岩石,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轮到我了。刚入水,刺骨的溪水就让我的小腿肌肉一阵抽搐。我慢慢向前移动,

鱼叉随时准备刺出。背包在头顶摇摇晃晃,里面装着我们所有的工具和那本珍贵的观测笔记。

游到中流时,我突然感到水流变化——有什么大型物体正从下游快速接近。转头瞬间,

一个暗影在水下扩大,速度快得惊人。本能反应快过思考。我猛地将鱼叉刺向那个影子,

同时拼命蹬水。鱼叉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物体,接着一股巨大的拉力差点把我拖入水下。

"放手!"林夏在对岸尖叫。我松开鱼叉,那玩意儿立刻被拖走了。

鳄鱼显然不喜欢金属的味道——水面翻腾几下后恢复了平静。我趁机拼命游完最后几米,

林夏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上岸时,我的膝盖软得像果冻。"漂亮的反击。

"她递给我淡水漱口,"是条年轻的雄性,牙齿还没完全长齐。"我喘得说不出话,

只能竖起大拇指。林夏已经蹲在一块岩石上,用夜视镜观察水面。

"它带着你的鱼叉游走了...等等。"她突然僵住,"不对...""什么不对?

""鳄鱼数量。"她眉头紧锁,"应该只有两条成年和一条幼崽。

但刚才袭击你的是亚成年个体,而且..."她指向下游,"看那片涟漪,

至少还有两条在活动。"我们警觉地观察了十分钟。水面异常活跃,

至少有四到五条不同体型的鳄鱼在游弋。更奇怪的是,它们似乎对捕猎没兴趣,

而是在...逃离什么。"上游有问题。"林夏收起夜视镜,"得去看看。

"沿着溪流向上游走了约半小时,空气逐渐变得浑浊,带着股硫磺味。溪水温度明显升高,

某些段落甚至冒着热气。当我们拨开最后一丛蕨类植物时,

眼前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溪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瀑布,落入下方的岩池。

但本该清澈的池水此刻呈现出诡异的乳蓝色,水面不断翻腾着气泡。更惊人的是,

池底散布着数十个蓝绿色光点,即使在阳光下也清晰可见。"热泉喷发。"林夏声音发颤,

"海底火山活动影响了岛上的地下水系。"她快速翻出笔记本记录,

"这解释了鳄鱼异常迁徙——它们感知到了地热变化。"我小心地靠近岩池边缘。

水温烫得能煮鸡蛋,池底那些光点随着水流摇曳,像一群跳动的萤火虫。

"就是你晚上观察到的光?""同一类生物,但品种不同。"她取出个塑料瓶,

用树枝小心地拨动水面,"看!"随着她的动作,一片发光的物质从池底升起,像雾又像纱,

随着水流变幻形状。某些部分聚集成丝带状,另一些则像闪烁的星团。"微生物群落?

"我猜测道。"不止。"林夏的眼睛亮得惊人,"是某种多细胞生物的幼体阶段。

看它们的运动方式——有规律地收缩扩张,这需要简单的神经系统。"她正要用瓶子取样,

整个岩池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我们踉跄着后退,眼看着池水颜色从蓝变成橙红,

最后成了浑浊的棕黄色。那些光点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水面漂浮的一层金属光泽的薄膜。"重金属沉淀。"林夏用树枝挑起一些,

"铁、锰,可能还有硫化物。"她突然转向我,"我们得立刻离开这片区域。"回程路上,

她异常沉默,时不时回头看向热泉方向。当我们终于回到临时营地时,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储存的淡水。"水质可能被污染了。"她递给我一片宽大的树叶,

"用这个过滤所有饮用水,直到我做完检测。"我点点头,趁她摆弄显微镜时去检查陷阱。

运气不错——逮到只肥硕的椰子蟹。当我拎着战利品回来时,林夏正对着显微镜皱眉。

"结果如何?""奇怪。"她调整着焦距,"水体含硫量确实升高了,

但重金属浓度反而比上周低。"她指向显微镜,"而且你看这些藻类——"我凑过去,

看到视野里满是跳动的小点。"它们在...发光?""不是自然生物荧光。

"林夏的声音带着困惑,"更像是某种电磁感应现象。"她突然抬头,

"你还记得那些鳄鱼吗?它们不是被热泉吓跑的——是在追捕这些发光生物。"夜幕降临后,

我们享用了烤椰子蟹。林夏坚持留下部分蟹壳,磨成粉末装进塑料瓶。

"碳酸钙和甲壳素的混合物,可以中和重金属毒性。"她解释道,像个行走的化学百科全书。

饭后,我们像往常一样观察海面的光点。但今晚它们不再规律闪烁,

而是呈现出混乱的爆发模式,像一场水下的闪电风暴。"地热活动影响了它们的生物电信号。

"林夏记录着,突然停下笔,"等等...这个模式..."她快速翻到笔记本前几页对比,

手指停在一段记录上:"三个月前出现过相同情况,之后第三天就发生了海底滑坡。

"抬头看我时,她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我们需要转移到岛屿最高点,越快越好。

""你确定?""科学不确定,但生存要按最坏情况准备。"她已经开始打包,

"海底滑坡可能引发海啸,即使只是小型的..."我没等她说完就行动起来。

我们连夜整理装备,用棕榈叶编织更大的浮具,把所有淡水和食物装入防水包裹。

林夏甚至拆了她的显微镜,只保留最必要的镜片。凌晨时分,我们启程前往火山锥。

林夏带路,沿着她八个月来摸索出的最安全路径。月光下,

她后背的汗渍勾勒出肩胛骨的形状,那本笔记本被她用防水布包好,贴身绑在腰间。

半山腰处,我们发现了一处理想的避难所——火山岩形成的天然平台,

高出海平面至少五十米。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岛屿和周围海域。"就这里。

"林夏放下背包,立刻开始搭建预警装置。

这次她用了更复杂的系统——把几个空罐头盒用鱼线串起来,挂在可能发生滑坡的方向。

"专业预警系统?"我边帮忙边问。"船上学的。"她简短回答,手指灵活地打着水手结,

"当三公里外有异常水流时,这个能提前..."突然僵住,手电筒的光束定格在岩壁上。

那是一个刻在石头上的符号:↑※△,涂着某种荧光物质,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不是林夏的风格——太随意,太...新鲜。"不是我的。"她轻声说,

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刀。我们谨慎地检查了整个区域。除了那个符号,

还在附近找到了半截烟蒂又是万宝路和几处模糊的脚印。最令人不安的是,

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摆放着几样物品:生锈的鱼钩、干枯的浆果,还有一片鳄鱼鳞片,

排列成某种图案。"原始部落的祭祀?"我猜测道。林夏摇头:"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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