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丈夫顾琛把毒药注入我的输液管。“她死了遗产才属于我,”他搂着我的闺蜜林薇,
“要不是你提议骗她结婚,我连碰她都嫌脏。”再睁眼我回到两年前,刚继承百亿遗产那天。
这次我主动把财产转给顾琛:“钱都给你,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欣喜若狂,
用我的钱扩张商业帝国,和林薇挥霍我的财富。我暗中收集他所有罪证,
攀上顶级豪门的掌权人沈聿。结婚当天,顾琛在宾客前炫耀:“晚晚爱我至深,
自愿献上一切。”我笑着点头,身后大屏幕亮起他洗钱、行贿的铁证。警笛长鸣,
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时,我看向林薇:“我的婚礼,怎么能没有伴娘呢?”---冰冷。
那是一种不属于七月盛夏的、彻骨的冰冷,正沿着我手背的静脉,蛇一样缓慢地向上爬行,
带着死亡的恶意,迅速侵蚀麻痹着我的四肢百骸。意识像是被投入浑浊的冰水,浮沉挣扎,
每一次试图清醒的念头,都被更沉重的粘稠黑暗拖拽下去。“……快了,剂量足够。
”一个熟悉到刻进骨髓里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残忍的轻松。是顾琛。
我拼命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只掀开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模糊的视野里,
输液架上那袋透明的液体,正被一只戴着无菌手套的手,
用一种极其稳定的姿态推动着注射器,将一管浑浊的液体注入了我的输液管中。
那浑浊的液体迅速与透明的药液混合、扩散,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宣告着终结的开始。
“琛哥,”另一个娇柔得令人作呕的女声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
“她名下的所有信托基金、不动产、股权…明天律师一确认死亡,就全是你的了!百亿啊!
”是林薇。我“最好”的闺蜜。那只推动注射器的手离开了输液袋,随即,我床边的阴影里,
两个人影亲密地依偎在了一起。顾琛侧过脸,毫不避讳地、甚至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炫耀,
吻在林薇的唇上。那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充满了掠夺性的占有。“薇薇,
多亏了你的提议,”顾琛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和冷酷的笑意,手指狎昵地刮过林薇的下巴,
“要不是你让我去骗这蠢女人结婚,我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看她平时装得清高,
骨子里还不是贱?稍微哄哄,就什么都给了。”“她蠢嘛,琛哥,”林薇咯咯地笑着,
像一条吐信的毒蛇,“她以为你是真心爱她呢。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自己只是个帮你解锁遗产的钥匙罢了。”恶毒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残存的意识里。原来如此!这场精心策划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个血腥的陷阱!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捧着滚烫的心和世代积累的财富,
一头栽进了这对豺狼精心布置的屠宰场!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冲破麻痹的冰层,
在我胸腔里疯狂咆哮、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想尖叫,想扑上去撕烂他们虚伪的脸!
可身体背叛了我,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冰凉的绝望混合着蚀骨的仇恨,
彻底淹没了仅存的意识。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苏晚小姐?苏晚小姐?
”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温和,执着地穿透厚重的黑暗,试图唤醒我。
不是顾琛,也不是林薇。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毫无遮拦地刺入瞳孔,
带来一阵生理性的眩晕和刺痛。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动作却异常滞涩沉重。
视线艰难地聚焦——米白色的天花板,繁复华丽的石膏线,
巨大而陌生的水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这不是我那间被布置成婚房的、充满顾琛虚伪温情的卧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猛地从身下异常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弹坐起来,动作剧烈得差点摔倒。
环顾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夜景,陌生的奢华家具,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皮革和消毒水混合的冷冽气味。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正担忧地看着我,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您还好吗,苏小姐?”男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不是我刚才宣读的条款太沉重了?您需要再休息一下吗?”宣读条款?沉重?
死死钉在男人胸口别着的那个小小的、无比眼熟的徽章上——一只抽象的、振翅欲飞的白鹤。
这是苏氏家族传承了近两个世纪的标志!是苏氏家族信托基金首席律师的专属徽记!
一个荒谬到令灵魂都在颤抖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我混乱的脑中炸开!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目光投向旁边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
是这座城市最昂贵地段的标志性建筑群,其中一栋摩天大楼顶部,
“恒瑞国际”四个巨大的霓虹字在夜色中闪烁着俗艳的、属于顾琛的光芒。
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挣扎着扑到窗边,冰冷的玻璃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目光死死锁住大楼侧面一块巨大的、正在播放广告的LED屏幕。屏幕右下角,
一行清晰的白色小字显示着日期——20XX年7月18日这个日期,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记忆深处!这是我父母意外离世后,
第一次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在苏氏家族信托基金总部,
签署那份至关重要的遗产确认文件的……那一天!两年前!我重生了!回到了噩梦开始之前!
回到了我刚刚继承那足以引来豺狼觊觎的、价值百亿遗产的这一天!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扶住冰冷的玻璃才勉强站稳。
镜面反射出我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
眼底深处翻涌着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恐惧、茫然,以及在那冰层之下,
正疯狂滋长、即将破土而出的……淬毒的恨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前世被毒药侵蚀的冰冷痛楚和背叛的锥心之恨。
滔天的怨毒如同翻滚的岩浆,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杀了他们!立刻!马上!
用最痛苦的方式!这个念头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几乎主宰了我全部的神经。“苏小姐?
您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身后,律师张明远的声音带着真切的担忧,
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快步走了过来。张明远的声音像一道冰冷的溪流,
瞬间浇熄了我脑中那团疯狂燃烧的复仇烈焰。我猛地一个激灵,
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嘶吼和杀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不能。
前世冰冷的死亡和那对狗男女依偎的丑态在眼前反复闪现。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了!
顾琛和林薇,一个图谋我的钱,一个嫉妒我的命,他们像两条毒蛇,吸着我的血,
还要将我挫骨扬灰!仅仅是死亡,如何能偿还他们施加于我的万分之一?
如何能平息我焚心蚀骨的恨意?我要让他们活着。活着,
亲眼看着自己精心谋划、用尽卑劣手段抢来的一切,如同沙堡般在眼前彻底崩塌!活着,
品尝从云端狠狠跌落泥沼、被所有人唾弃的绝望!活着,在冰冷的铁窗后,
用漫长的岁月去咀嚼自己种下的恶果!一个冰冷、精密、足以将他们彻底碾碎的复仇计划,
如同毒藤的种子,在我心中那片被恨意浸透的土壤里,瞬间扎根,疯狂蔓延。我深吸一口气,
缓缓转过身。脸上所有的惊惶、痛苦、滔天的恨意,都在转身的刹那被强行揉碎、压平,
最终化作一片近乎麻木的平静,
深处一丝难以驱散的疲惫和脆弱——一个骤然失去双亲、面对庞大家业茫然无措的孤女形象。
“张律师,”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微微颤抖,“我…我没事。
只是…有点累。”我扶着额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刚才…说到哪里了?
”张明远仔细观察着我的脸色,确认我只是精神受创后的虚弱,才稍稍松了口气,
语气更加温和:“刚才我已经向您详细解释了苏老先生和夫人遗嘱中的核心条款。
您作为唯一继承人,将无条件继承苏氏家族信托基金的全部资产,
包括但不限于海内外多处不动产、股权、证券投资组合以及流动资金,
初步估算价值超过一百亿人民币。基金将为您提供专业的资产管理服务,确保资产增值保值,
同时保障您的生活所需。您拥有对资产的最终处置权。”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
您也可以选择将部分或全部资产委托给其他您信任的专业机构或个人进行管理。
”“处置权……”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顾琛那栋在夜色中招摇的大楼,
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冰冷得如同淬毒的刀锋。信任的人?
我心中冷笑。顾琛,林薇,你们不是做梦都想要这笔钱吗?好。这一次,我主动给你们。
我缓缓抬起手,指向窗外那片璀璨灯火中“恒瑞国际”刺眼的招牌,指尖微微颤抖着,
仿佛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张律师,”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般的脆弱,
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决绝,“如果……如果我想把我名下所有可动用的资产,
包括基金里的流动资金、可变现的股权……全部,注入那家公司,
”我的指尖精准地点着恒瑞的霓虹,“注入到……顾琛先生的公司里。法律上,
最快需要多久?”“什么?!”张明远脸上的职业化温和瞬间碎裂,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放大,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苏小姐!您说什么?!
”他甚至失态地向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恒瑞国际?顾琛?您…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那是您父母留给您的全部基业!是苏家几代人的心血!
注入一个…一个根基尚浅、风评并不算顶尖的民营企业?这…这简直是…!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我这石破天惊的要求震得魂飞魄散。
我静静地承受着他的震惊和不解,没有辩解,只是脸上那层脆弱的平静下,
透出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我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我知道。张律师,我都知道。”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空洞而充满一种病态的依赖,
“但是……顾琛他……他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能依靠的人了。父母不在了,
我……我好害怕。只有把钱都给他,让他去管理,去发展他的事业……我才能安心。
我只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安安稳稳的。钱……不重要。
”我刻意强调了“永远在一起”这几个字,带着一种恋爱脑特有的、令人窒息的愚蠢和固执。
指尖依旧指着窗外恒瑞的招牌,仿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张明远张着嘴,
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鹅,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震惊到痛心疾首,再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被彻底洗脑、即将把祖传金矿拱手送给骗子的可怜虫。
他嘴唇哆嗦了几下,试图寻找更有力的措辞来阻止这场在他看来无异于自杀的疯狂行为。
“苏小姐!请您务必三思!”他的语气近乎恳求,带着律师最后的职业操守,
“顾琛先生或许是个优秀的商人,但将如此庞大、涉及您一生保障的资产全部转移,
风险巨大!这完全不符合资产配置的基本原则!而且……”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出来,“而且,据我们基金风控部门一些非正式的观察,
恒瑞国际近期的扩张步伐过于激进,资金链传闻也……不太乐观。您这样孤注一掷,
万一……”“没有万一!”我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
身体也微微前倾,像是在捍卫自己最后的信仰,“我相信他!张律师,你只需要告诉我,
最快需要多久?法律程序上,有没有障碍?”我的反应似乎坐实了“恋爱脑晚期”的诊断。
张明远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怜悯、无奈和隐隐怒其不争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几秒钟,
最终颓然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如果您坚持,
并且签署了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委托授权书和资产转移协议,”他的声音干涩,
失去了所有职业化的光泽,只剩下公式化的陈述,“考虑到涉及的资产类别繁多,
估值、交割都需要时间……最快,最快也需要一年半到两年左右,
才能完成所有资产的实质性转移和登记变更。
这还是在对方全力配合、一切流程顺利的前提下。”两年。一年半到两年。够了。
足够顾琛和林薇这对贪婪的鬣狗,在我的“慷慨”供养下,把他们的商业帝国或者说,
我的钱堆砌的沙堡吹得更大,爬得更高。也足够我,在暗处,一点一点,
织好那张足以将他们彻底勒死的网。“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脸上所有的激烈情绪瞬间褪去,重新恢复了那种空洞的平静,甚至对着张明远,
极其缓慢地、扯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微笑,“那就麻烦张律师了。尽快准备文件吧。
我……签。
”看着张明远那副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去打电话调取文件模板的背影,
我缓缓地靠回冰凉的落地窗玻璃。窗外,“恒瑞国际”四个大字依旧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像一张贪婪张开的血盆大口。顾琛,林薇。好好享受吧。
享受这用我苏家百年基业、用我前世性命换来的,最后一场……盛大的幻觉。
当你们站在自以为是的云端,以为吸干了我的骨髓,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我会亲手,
把你们推下去。坠入无间地狱。---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云顶”餐厅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食材与金钱堆砌出的浮华气息。这里是城中名流新贵展示羽毛的秀场,
每一丝空气都带着精心计算的昂贵。顾琛坐在我对面,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高定西装,
衬得他意气风发。他刚刚谈成了一个原本绝无可能染指的跨国项目,
用的是我名下基金提供的、近乎无息的巨额过桥资金。此刻,
他正用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切着盘子里价值不菲的雪花和牛。“晚晚,尝尝这个,
”他将一块切得大小适中的牛肉,温柔地放到我面前的骨瓷碟里,声音低沉悦耳,
“我知道你最近胃口不好。这个很嫩,特意为你点的。”他的眼神专注,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仿佛我真的是他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宝。若在前世,
这温柔陷阱足以让我心尖发颤,甘愿献上一切。可现在,
我只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对金钱和权势永不餍足的贪婪。那温柔,
不过是涂抹在砒霜上的蜜糖。“谢谢阿琛,”我垂下眼帘,拿起刀叉,
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的笨拙和依赖,声音软糯,“你对我真好。” 叉子轻轻拨弄着那块牛肉,
却没有送入口中。胃里翻腾着恶心,前世毒药注入血管的冰冷感如影随形。“傻瓜,
”他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越过餐桌中央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动作自然亲昵,“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可是把整个未来都押在我身上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
“放心,恒瑞很快就能跻身顶级财团之列,到时候,晚晚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
谁还敢小看你?”他话语里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对我“押注”的得意,像细密的针,
扎在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抬起头,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扯出一个羞涩又崇拜的笑容,
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嗯,我相信你,阿琛。” 我轻声说,目光飘向他身后不远处。
果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个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拎着爱马仕铂金包的艳丽身影,
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林薇。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属于“闺蜜”的甜美笑容,
眼神却像淬毒的钩子,先是在顾琛脸上缠绵地绕了一圈,然后才落到我身上,
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嫉妒。“哎呀,晚晚!顾总!真巧呀!
” 林薇的声音甜得发腻,自来熟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一股浓郁的迪奥真我香水味瞬间盖过了食物的香气。
她毫不客气地将那个崭新的铂金包随意放在桌边,鳄鱼皮的光泽在灯光下炫耀般地闪烁。
“薇薇?”我适时地表现出一点“惊喜”,随即目光被她那个刺眼的包吸引,
带着恰到好处的、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这包……好漂亮!是新款吧?
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好贵的。”我的反应显然取悦了林薇。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像只开屏的孔雀,手指炫耀般地抚过包光滑的表面,眼神却瞟向顾琛,
带着赤裸裸的邀功和暗示。“还好啦,”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语气里的炫耀几乎要溢出来,
“是琛哥……哦不,顾总昨天送我的小礼物啦!说是犒劳我帮他谈成了那个欧洲的代理权。
顾总出手就是大方,不像某些人,守着金山还抠抠搜搜的。”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顾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对林薇的张扬有些不满,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我解释道:“薇薇这次确实出了不少力。
一点小礼物,应该的。”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带着一贯的“深情”,“晚晚,你看中什么了?待会儿我陪你去逛逛,随便挑。”“不用了,
阿琛,”我连忙摇头,扮演着那个“体贴懂事”、对物质毫无追求的蠢女人,
眼神“真诚”地看着他,“你赚钱那么辛苦,省着点用。我什么都不缺的。” 我顿了顿,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看向林薇,“对了薇薇,过几天我要去试婚纱,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你眼光最好了,能陪我去吗?帮我挑挑?”“试婚纱?
”林薇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
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和……嫉恨?那嫉恨如同毒蛇的信子,飞快地闪过,
随即被她夸张的笑容掩盖过去。“啊?哦!好…好啊!” 她笑得有些僵硬,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那个崭新的铂金包带子,指节泛白,“晚晚的终身大事,
我当然要陪着了!一定帮你挑一件最…最漂亮的!”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顾琛似乎很满意眼前这一幕——一个对他死心塌地、毫无保留奉献财富的未婚妻,
一个为他鞍前马后、满足他虚荣和欲望的得力助手兼情人。他脸上的笑容加深,
举起手边的红酒杯,姿态优雅从容。“来,”他朗声道,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得意,“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水晶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我微笑着,将杯沿凑近唇边,冰凉的液体沾染唇瓣。视线掠过顾琛志得意满的脸,
扫过林薇那强颜欢笑下扭曲的嫉恨,最后落在我自己杯中那深红如血的液体上。杯中倒影里,
我的嘴角,正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试吧,林薇。好好帮我挑。
挑一件足够华丽、足够盛大的。好让我穿着它,在万众瞩目之下,亲手为你们这对狗男女,
敲响地狱的丧钟。---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流淌,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黑色的库里南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南山墓园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张明远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着我。我靠在后座,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泄露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恨意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冰冷决绝。
刚才在餐厅,顾琛和林薇那副贪婪虚伪的嘴脸,像淬毒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紧绷的神经。
忍耐几乎达到了极限。我需要一个地方,
一个能让我暂时撕下伪装、直面内心汹涌恨意的地方。我需要力量,需要看到这世上,
除了那对豺狼,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南山墓园,苏氏家族墓区。
冰冷的汉白玉墓碑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光。父母的名字并排镌刻其上,
照片里的他们笑容温和,眼神里是对我无尽的宠爱和期许。这期许,在前世,
被我亲手喂给了豺狼,换来一场彻骨的背叛和冰冷的死亡。我缓缓跪在冰冷的石阶上,
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碑石。没有眼泪,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前世被毒药侵蚀的痛苦,顾琛和林薇相拥的丑态,
他们得意的话语……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灵魂深处反复切割、研磨。“……爸,
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血沫,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引狼入室……我害了苏家……” 悔恨如同硫酸,
腐蚀着五脏六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上父母含笑的眼睛,
那里面仿佛还残留着对我盲目的信任和爱意,这信任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
“这一次……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要他们……生不如死!”誓言如同地狱刮起的阴风,
在寂静的墓园里回荡。恨意凝结成实质的冰霜,覆盖了我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踩碎了墓园凝重的死寂,由远及近。那脚步声沉稳、从容,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每一步都精确地落在青石板路的缝隙间,不疾不徐,
却清晰地宣告着存在。在这深夜的墓园,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危险。我猛地收声,
像受惊的野兽般瞬间绷紧全身肌肉,警惕地转头看去。月光如水,倾泻在来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为考究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身形颀长挺拔,仿佛一棵孤峭的雪松。
面容在清辉下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看清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和一双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邃的眼眸。他手里没有花,只随意地拈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烟,
姿态闲适得如同在自家花园散步。他的目光,越过冰冷的墓碑,
平静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像冰冷的探针,
瞬间穿透了我刻意维持的脆弱外壳,直抵我内心翻涌的、尚未完全收敛的滔天恨意和疯狂。
我甚至感觉他看到了我跪在父母墓前那淬毒的誓言。他是谁?
为什么会在深夜出现在苏家的墓区?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升。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将脸上所有的脆弱、痛苦、恨意,用最快的速度强行压下,
重新覆盖上那层属于“苏晚”的、带着茫然和悲伤的易碎感。我扶着墓碑,
有些“慌乱”地想要站起来,动作带着刻意的不稳。“你……”我开口,
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惶。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冰冷的墓碑和月光。幽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那眼神太过复杂,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我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示众。随即,
那目光又缓缓移向我父母的墓碑,在墓碑上苏家的白鹤徽记上停顿了一下。他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那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在确认什么、或者向什么致意的意味。然后,他收回目光,
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转身,迈开长腿,沿着来时的青石板路,
从容地离去。深灰色的大衣下摆,在夜风中微微拂动,很快便融入了墓园深处更浓的阴影里。
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只留下那支未点燃的烟,
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又疏离的雪松冷香,若有若无地漂浮在冰冷的空气中。“苏小姐?
您没事吧?” 张明远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快步跑过来,警惕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
“那人……认识吗?这么晚了,太奇怪了……”我摇摇头,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
刚才那短暂的对视,那双幽邃的眼睛,那无声的点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劈开了我沉浸在复仇快感中的迷雾。沈聿。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跳入我的脑海,
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分量。沈氏集团的掌舵人,
一个真正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影子帝王。他的权势和财富,
是顾琛那种靠女人上位的暴发户拍马也难及的。他深居简出,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行事作风神秘莫测,却掌握着足以影响这座城市甚至更广阔区域经济命脉的庞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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