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山喝了三天冰魄草熬的药，咳血的症状竟真的减轻了。
陆平坐在炕边，看着父亲呼吸渐渐平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摸出藏在枕下的血玉，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光仔细打量，玉身温润，除了那些血丝，看起来与普通玉佩并无二致。
可只有陆平知道，这玉绝不普通。
这三天里，他每晚都会偷偷按照《血魔噬灵术》的图谱打坐。
起初毫无感觉，首到昨夜，他忽然觉得丹田处升起一丝微弱的气流，那气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疲惫感竟消散不少。
“这就是‘灵气’？”
陆平攥紧拳头，眼中闪过兴奋。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喧哗声。
陆平走出屋，看见十几个村民围在院子里，对着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指指点点。
那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八卦袋，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正背着手打量陆家的土坯房。
“这是……仙人？”
有村民小声嘀咕。
陆平心头一紧，想起葬龙谷那两个御剑飞行的人，这人的打扮与那青袍人有几分相似。
“哪位是陆平？”
中年男人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陆平上前一步：“我就是。”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在他胸口的血玉上停顿了一瞬，随即道：“我乃九玄门外门执事王奎，奉门派之命，前来检测村中少年灵根。
你跟我来。”
九玄门？
陆平愣了愣，这名字他听过。
邻村有人说过，百里外的九玄山有修仙门派，偶尔会下山挑选有灵根的孩童收为弟子。
王奎从八卦袋里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光滑，隐隐有流光转动。
“把手放上去。”
陆平依言将手掌按在镜面上，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紧张地看着铜镜，只见镜面渐渐泛起白光，可片刻后，白光便黯淡下去，只在边缘留下一圈淡淡的灰影。
“嗯？”
王奎皱起眉，“五行伪灵根？
资质低劣。”
周围的村民发出惋惜的议论声。
陆平心里一沉，他听说过，只有灵根纯净者才能被选中。
王奎收起铜镜，正要转身，忽然瞥见陆平手腕上的一道伤口——那是前几天砍柴时被树枝划破的，此刻竟己结痂，只剩淡淡的红痕。
“这伤是何时弄的？”
王奎问道。
“三天前。”
王奎眼神一动。
寻常少年被树枝划这么深的口子，少说也要七天才能结痂。
他再次打量陆平，忽然道：“你愿不愿随我回九玄门？
虽不能成为正式弟子，当个杂役还是可以的，每月有月钱，还能学些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
陆平愣住了。
杂役？
他看向屋里的父亲，陆大山的病虽有好转，但后续还需药材调理，家里早己家徒西壁。
若能去九玄门，至少能挣些钱。
更重要的是，那里是修仙门派。
“我去。”
陆平咬了咬牙，“但我得先安顿好我爹。”
王奎点点头：“给你一天时间准备。
明日此时，我在村头等着。”
说罢，他拂尘一甩，竟径首飘起，足尖点着地面，几步就消失在村口，看得村民们目瞪口呆。
当天下午，陆平将家里仅有的半袋糙米留给父亲，又拜托邻居张婶帮忙照看，自己则收拾了个小包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枚血玉。
夜里，他坐在炕边，听着父亲均匀的呼吸声，轻声道：“爹，我去九玄门了，等我混出个样子，就回来接您。”
他不知道的是，黑暗中，陆大山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次日清晨，陆平在村头见到了王奎。
同行的还有三个少年，都是被检测出有微弱灵根的，一个个脸上带着既兴奋又忐忑的神情。
王奎取出一艘巴掌大的木船，往空中一抛，木船瞬间变大，足能容纳十余人。
“上来吧。”
陆平跟着踏上木船，只觉脚下微微一震，木船竟离地而起，朝着九玄山的方向飞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地面的房屋田地越来越小，像缩小的泥偶。
“这是‘飞舟’，最低阶的法器。”
王奎见他好奇，淡淡解释道，“在九玄门，只要你有本事，别说飞舟，就是飞剑也能得到。”
其他三个少年听得眼睛发亮，陆平却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玉，想起《血魔噬灵术》里的话——资质低劣又如何？
只要能得到灵气，哪怕是抢，是偷，他也要修下去！
飞舟行驶了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九玄山。
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仙鹤在云层间起落，果然有仙家气象。
王奎将他们带到山脚下的一处院落，这里是外门杂役的住处。
院子里挤满了少年，大多穿着灰色布衣，脸上带着麻木或讨好的神色。
“从今日起，你们就在药园干活，每日除草浇水，不得偷懒。”
王奎指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是赵管事，你们都听他的。”
赵管事哼了一声，将他们领到药园。
园子里种满了陆平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有的叶片发光，有的根茎带刺。
“都给我听好了！”
赵管事叉着腰，唾沫横飞，“这些草药都是门派的宝贝，少了一片叶子，打断你们的腿！
每天卯时起，酉时歇，谁要是敢偷懒……”陆平低着头，默默记下赵管事的话。
他注意到，药园角落有间独立的小屋，门口挂着“洗灵阵”的牌子，不时有少年被带进屋，出来时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一般。
“那是啥地方？”
陆平悄悄问旁边一个干瘦的少年。
少年瑟缩了一下，压低声音：“别问……听说进去的人，灵根都会被……”话没说完，就被赵管事一声怒喝打断。
陆平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间小屋，隐隐觉得不对劲。
当晚，他躺在大通铺的角落，借着月光运转《血魔噬灵术》。
丹田处的气流比昨日又强了些，但进展依旧缓慢。
他知道，这是因为没有灵气来源。
“必须想办法弄到灵气……”陆平盯着屋顶的茅草，眼神变得坚定。
他想起白天在药园看到的草药，那些发光的叶片里，似乎蕴含着微弱的气息，和他丹田的气流有些相似。
或许，答案就在那些草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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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陆平知道，这玉绝不普通。
这三天里，他每晚都会偷偷按照《血魔噬灵术》的图谱打坐。
起初毫无感觉，首到昨夜，他忽然觉得丹田处升起一丝微弱的气流，那气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疲惫感竟消散不少。
“这就是‘灵气’？”
陆平攥紧拳头，眼中闪过兴奋。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喧哗声。
陆平走出屋，看见十几个村民围在院子里，对着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指指点点。
那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八卦袋，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正背着手打量陆家的土坯房。
“这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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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陆平？”
中年男人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陆平上前一步：“我就是。”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在他胸口的血玉上停顿了一瞬，随即道：“我乃九玄门外门执事王奎，奉门派之命，前来检测村中少年灵根。
你跟我来。”
九玄门？
陆平愣了愣，这名字他听过。
邻村有人说过，百里外的九玄山有修仙门派，偶尔会下山挑选有灵根的孩童收为弟子。
王奎从八卦袋里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光滑，隐隐有流光转动。
“把手放上去。”
陆平依言将手掌按在镜面上，冰凉的触感传来。
他紧张地看着铜镜，只见镜面渐渐泛起白光，可片刻后，白光便黯淡下去，只在边缘留下一圈淡淡的灰影。
“嗯？”
王奎皱起眉，“五行伪灵根？
资质低劣。”
周围的村民发出惋惜的议论声。
陆平心里一沉，他听说过，只有灵根纯净者才能被选中。
王奎收起铜镜，正要转身，忽然瞥见陆平手腕上的一道伤口——那是前几天砍柴时被树枝划破的，此刻竟己结痂，只剩淡淡的红痕。
“这伤是何时弄的？”
王奎问道。
“三天前。”
王奎眼神一动。
寻常少年被树枝划这么深的口子，少说也要七天才能结痂。
他再次打量陆平，忽然道：“你愿不愿随我回九玄门？
虽不能成为正式弟子，当个杂役还是可以的，每月有月钱，还能学些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
陆平愣住了。
杂役？
他看向屋里的父亲，陆大山的病虽有好转，但后续还需药材调理，家里早己家徒西壁。
若能去九玄门，至少能挣些钱。
更重要的是，那里是修仙门派。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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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陆平将家里仅有的半袋糙米留给父亲，又拜托邻居张婶帮忙照看，自己则收拾了个小包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枚血玉。
夜里，他坐在炕边，听着父亲均匀的呼吸声，轻声道：“爹，我去九玄门了，等我混出个样子，就回来接您。”
他不知道的是，黑暗中，陆大山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次日清晨，陆平在村头见到了王奎。
同行的还有三个少年，都是被检测出有微弱灵根的，一个个脸上带着既兴奋又忐忑的神情。
王奎取出一艘巴掌大的木船，往空中一抛，木船瞬间变大，足能容纳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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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呼啸，地面的房屋田地越来越小，像缩小的泥偶。
“这是‘飞舟’，最低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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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少年听得眼睛发亮，陆平却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玉，想起《血魔噬灵术》里的话——资质低劣又如何？
只要能得到灵气，哪怕是抢，是偷，他也要修下去！
飞舟行驶了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九玄山。
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仙鹤在云层间起落，果然有仙家气象。
王奎将他们带到山脚下的一处院落，这里是外门杂役的住处。
院子里挤满了少年，大多穿着灰色布衣，脸上带着麻木或讨好的神色。
“从今日起，你们就在药园干活，每日除草浇水，不得偷懒。”
王奎指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这是赵管事，你们都听他的。”
赵管事哼了一声，将他们领到药园。
园子里种满了陆平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有的叶片发光，有的根茎带刺。
“都给我听好了！”
赵管事叉着腰，唾沫横飞，“这些草药都是门派的宝贝，少了一片叶子，打断你们的腿！
每天卯时起，酉时歇，谁要是敢偷懒……”陆平低着头，默默记下赵管事的话。
他注意到，药园角落有间独立的小屋，门口挂着“洗灵阵”的牌子，不时有少年被带进屋，出来时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一般。
“那是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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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间小屋，隐隐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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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处的气流比昨日又强了些，但进展依旧缓慢。
他知道，这是因为没有灵气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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