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流产当天,夫君要我死》,讲述主角一种谢惊澜的甜蜜故事,作者“燃向精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惊澜,一种,冰冷的古代言情,大女主,逆袭,替身,复仇,古代全文《流产当天,夫君要我死》小说,由实力作家“燃向精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1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2:43:3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流产当天,夫君要我死
血,黏稠、温热,带着生命流逝特有的铁锈甜腥味,一股股地往下涌,
浸透了身下厚厚的褥子。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宫缩都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五脏六腑。
“用力啊!夫人!再使把劲儿!”稳婆孙嬷嬷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尖锐,
像钝刀子刮在耳膜上,扎得人脑仁生疼。我死死咬着早已破烂不堪的软木,
喉咙深处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硬实的雕花床板,
木屑刺进肉里也浑然不觉。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把自己整个灵魂都挤压出去,
可那个要命的小东西,死死卡在生死关隘,就是不肯降临到这冰冷的人世。“呃啊——!
”又一阵剧痛如海啸般袭来,身体猛地向上弓起,随即又重重砸回湿透的床褥。
意识像狂风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几乎要彻底熄灭。就在这濒临涣散的边缘,
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乐声,飘飘渺渺,穿透了产房内压抑的哭喊和血腥,钻了进来。
是梵呗。悠远、平和的唱经声,带着一种不沾尘埃的宁静。是城外大相国寺的僧人们,
在虔诚地做法事。这声音……这声音本该是洗涤心灵的清泉,此刻却成了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最深处。林清月。那个侯府真正的明珠,我的“嫡姐”。她体弱,
夜不安眠。只有大相国寺高僧的诵经声,才能安抚她惊悸的心魂。那么……谢惊澜呢?
我那个名义上的夫君,靖安侯谢惊澜……他此刻,
是不是正守在那位娇弱如琉璃的“真千金”身侧?是在佛堂外静立守护,
还是亲手为她挑亮供佛的灯烛?这个念头比任何一波宫缩都更剧烈地撕扯着我。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我强行咽下,灼烧着食道。“夫人!撑住!看到头了!
看到头了!”孙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扭曲的狂喜,随即又急转直下,变成惊惶,
“血!天爷!怎么止不住?!快!快拿参汤!野山参吊命!
”冰冷的瓷碗粗暴地抵到干裂的唇边,参汤那点微薄的苦味根本压不住汹涌上翻的血气。
我像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张着嘴,意识沉浮,身体深处那汩汩涌出的热流,
正疯狂地带走我残存的气力。冰冷的恐惧,比这初冬的寒意更刺骨,蛇一样缠绕上来,
缠得我无法呼吸。就在这时,一只枯瘦、冰冷、带着厚茧的手,
猛地攥住了我因剧痛和失力而痉挛抽搐的右手腕。力道极大,几乎要捏碎骨头。是孙嬷嬷。
她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猛地凑到我的眼前,浑浊的老眼里没有半分方才的急切,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一种行将就木之人特有的、看透一切的诡异光芒。
她枯黄的头发被汗黏在额角,嘴角却向下撇着,形成一个冷酷的弧度。
她的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朵上,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陈腐的、混合着药味和老人味的气息。
声音压得极低,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朽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狠扎进我濒临崩溃的意识:“夫人……别怪老身……是侯爷……”她干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捕捉不到的怜悯,旋即又被更深的麻木覆盖,
“……是侯爷要这个孩子死。”“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侯爷……要这个孩子死?谢惊澜?孩子的亲生父亲?靖安侯府的嫡长子?
他……要他自己的孩子……死?!
痛楚、失血、绝望……所有的感知在那一刻被这短短一句话彻底冻结。身体还在本能地抽搐,
可灵魂仿佛瞬间被抽离,高高地、冰冷地悬在产床上方,
俯视着这具浸在血泊里、正在一点点走向毁灭的躯壳。
孙嬷嬷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某种殉道般麻木神情的脸,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扭曲变形。
视线不受控制地涣散、模糊,最终无力地垂落。身下积攒的那一滩温热、粘稠的血水,
尚未完全凝结,像一块污浊的暗红色镜子,勉强映照出上方的一切。血水微微晃动,
扭曲的光影里,映出的不是孙嬷嬷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不是产房那低矮压抑的梁木。
它映出了三年前。同样是摇曳的烛光,却是刺目的红。龙凤喜烛高烧,映得满室生辉。
那是我的新婚夜。血水镜面里,一个穿着大红色嫁衣的身影,
孤零零地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边。那嫁衣精致繁复,
金线绣出的凤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却沉重得如同枷锁,压得那个身影显得异常单薄纤弱。
盖头早已被粗暴地掀开,丢弃在冰冷的地上。画面扭曲晃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刻骨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穿着同样喜庆的新郎吉服,
那鲜艳的红色穿在他身上,只衬得他眉眼间的戾气更加森寒逼人。他冰冷的手指,带着薄茧,
毫不怜惜地狠狠攫住了血水中那个新娘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小巧的骨头捏碎。
强迫那张写满惊惶和屈辱的年轻脸庞,高高地扬起,对上他俯视的、淬满寒冰的眼眸。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薄唇紧抿,线条冷硬如刀削。他微微俯身,
凑近那张被迫仰起的、惨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和刻骨的轻蔑:“林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悦耳,却淬着剧毒,
“一个卑贱的庶女,也配顶替清月嫁进我靖安侯府?也配……染指这身喜服?
”他冰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被迫仰起的脸上舔舐,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评估,
仿佛在打量一件不知廉耻、硬贴上来的赝品。
“呵……”一声短促的、充满讥诮的冷笑从他喉间溢出。他猛地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
力道之大,让我狼狈地跌坐回冰冷的床沿。他直起身,
挺拔的身影在满室刺目的红光中投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如同在看脚下微不足道的尘埃,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骨髓:“记住你的身份。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是侯府天大的耻辱。从今往后,
安分守己地待在角落里,别脏了清月的地方,也别妄想……能生下什么混淆侯府血脉的孽种。
”他最后扫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冰冷的憎恶。随即,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玄色的衣角在烛光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徒有喜庆外壳的新房。“哐当!”沉重的房门被狠狠甩上,
震得墙角的灰尘簌簌落下。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仿佛一个信号,
瞬间击溃了我强撑的最后一丝体面。
喜字、跳跃的烛火、锦被上刺眼的百子图……所有的一切都在视野里疯狂旋转、扭曲、变形,
最终被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孙嬷嬷那句“侯爷要这个孩子死”的毒咒,
与三年前新婚夜那淬满冰碴的羞辱,在血水倒映的扭曲光影中,在现实与记忆的夹缝里,
轰然碰撞、炸裂!“呃——!”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猛地攫住了我,
比之前任何一次宫缩都要猛烈百倍!那不是身体的痛,而是某种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东西,
被这句话彻底、干净地碾碎了!“哇——!”一声微弱得如同小猫呜咽的啼哭,
终于冲破了那漫长的、血腥的死亡通道。孩子……我的孩子……生了?
一股巨大的、不合时宜的狂喜,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冲上我混沌的脑海!
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那灭顶的绝望!我用尽全身残存的一丝力气,
不顾一切地想要撑起沉重的身体,哪怕只看一眼,只看一眼我那用命换来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破碎的气音。然而,映入我模糊视线的,
不是稳婆欣喜地抱着襁褓的画面。是孙嬷嬷那张骤然变得惨白、惊恐到扭曲的脸!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刚刚娩出的那个小小的、沾满血污的婴儿,
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她枯瘦的手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咽喉。
“不……不可能……怎么会……”她语无伦次地低喃,眼神涣散,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紧接着,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回过神,眼神骤然变得凶狠而绝望!
那是一种困兽犹斗的疯狂!她不再看我,甚至不再看那个刚出生、微弱啼哭的婴儿。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老狼,爆发出与年龄不符的迅猛,
猛地扑向旁边早已备好、用来擦洗婴儿的铜盆!盆里盛着半盆清水,映着昏黄的烛光。
孙嬷嬷枯瘦的手指痉挛着,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狠绝,狠狠刺入水中!不是捧水,
而是疯狂地搅动!浑浊的血水和清水瞬间混合、翻滚!“哗啦——!
”刺耳的水声在死寂的产房里炸开!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热流,
毫无预兆地、决堤般从我身下奔涌而出!
仿佛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也被这疯狂的水声彻底冲垮!“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冲破了我的喉咙。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被这股灭顶的血潮瞬间卷入无边的黑暗深渊。最后残存的一丝知觉里,
只有孙嬷嬷搅动血水那疯狂而绝望的哗啦声,
以及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粗重喘息。然后,便是永恒的、冰冷的死寂。
……三年前那场替嫁,是我一切苦难的根源。林清月,林家真正的嫡长女,
侯府太夫人亲口为嫡长孙谢惊澜定下的未婚妻。她有着嫡女该有的一切:最顶尖的教养嬷嬷,
最昂贵的绫罗绸缎,最得体的言谈举止,以及……一颗不甘被家族摆布的心。
在婚期迫近的前一个月,这位金尊玉贵的“真千金”,
留下一封声泪俱下控诉家族冷漠、追求自由的诀别书,带着贴身心腹和一大笔细软,
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林府和侯府的天,塌了。婚期已定,宾客已请,
靖安侯府丢不起悔婚的脸,林家更承受不起侯府的雷霆之怒。于是,
我这个被遗忘在角落、生母早逝的庶女林晚,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没有选择,没有余地。父亲林侍郎只冷冷丢下一句:“要么嫁过去,
替你姐姐稳住侯府;要么,带着你那病秧子弟弟,滚去庄子上自生自灭。”我嫁了。
带着对弟弟林珩的牵挂,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也带着一丝可悲的、被家族需要的卑微幻想。幻想在新婚夜,被谢惊澜亲手撕得粉碎。
“顶替清月?你也配?”他淬满寒冰的轻蔑话语,是我在靖安侯府三年的序章。噩梦,
开始了。我是顶着林清月光环的“正室夫人”,却活得比最下等的粗使丫鬟还不如。
谢惊澜的厌弃,是侯府上下对我态度的风向标。下人们的冷眼和怠慢是家常便饭。
冬日送来的炭火是湿冷的,燃不起半点暖意;夏日送来的冰盆,
往往只有最上层薄薄一层冰片,下面全是浑浊的温水。饭菜经常是冷的、馊的,
或者分量少得可怜。侯府太夫人,谢惊澜的亲祖母,对我这个“赝品”更是深恶痛绝。
她将林清月失踪的怒火和对儿子谢惊澜父亲早逝早逝的悲恸,一股脑儿倾泻在我头上。
一次太夫人心爱的琉璃盏“不慎”摔碎,无人看见,
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恰好在附近“路过”的我。太夫人震怒,命我在大雪纷飞的腊月里,
跪在冰冷坚硬的祠堂青石地上整整一夜。寒气如针,刺透薄薄的棉裙,钻进骨头缝里。
膝盖从刺痛到麻木,再到失去知觉。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融化,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
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牌位在幽暗的长明灯火下沉默地俯视着我,
像一个个冷漠的审判者。那一夜,我几乎冻死在祠堂。
是贴身丫鬟绿枝偷偷塞给我一个温热的汤婆子,才勉强撑到天亮。
代价是绿枝被管事嬷嬷发现,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还挨了十下手板。谢惊澜对此,
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冻得青紫的膝盖,丢下一句:“既是祖母的教训,好好受着便是。
”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还有那次在府中的人工湖边。
不知是谁从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头顶,
刺骨的寒意裹挟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在水中绝望地扑腾,灌了好几口腥涩的湖水。
挣扎间,我看到岸上假山石后,
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是太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周妈妈,
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快意。是路过的两个小厮把我捞了上来。我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
像只落汤鸡般狼狈。而闻讯赶来的谢惊澜,只是站在几步开外,
冷漠地看着家仆给我裹上干毯子。他的目光扫过我惨白的脸和滴水的头发,眉头微蹙,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连路都走不稳当?真是晦气。带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湖水带走了我身体里最后一点暖意,也彻底浇熄了我心底对侯府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之后,我落下了严重的宫寒之症,月事紊乱,疼痛难忍。府里的老大夫诊脉后,
也只是摇摇头,开了几副温补的方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夫人体寒入骨,恐于子嗣有碍,
需得好好将养。”子嗣有碍……这几乎成了悬在我头上的利剑,
也成了太夫人和府中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磋磨我的理由。而谢惊澜,
他默许着这一切。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唯一关心的,是寻找林清月的下落。三年间,
侯府派出寻找林清月的人手从未间断,花费的银钱不计其数。
每一次得到一点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他眼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之光,
都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心上。我的存在,就是他完美人生画卷上最碍眼的污点,
一个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被迫接受赝品的耻辱印记。……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漫过头顶,
将我彻底淹没。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沉沦和死寂。身体轻飘飘的,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意识也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
也许是万年。一丝微弱的光线,极其艰难地刺破了浓稠的黑暗。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像千万根烧红的针,从四肢百骸、从五脏六腑深处同时扎出来!尤其是小腹,
那里仿佛被生生剜走了一块,留下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空洞,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那空洞,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嘶……”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抽气声从我喉咙里溢出。眼皮沉重得像坠了千斤巨石,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丝缝隙。模糊的视野里,
首先映入的是一顶灰扑扑、打着补丁的粗布帐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药味,
苦涩中带着一股陈腐的霉气。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粗糙的草席,
硌得骨头生疼。这不是靖安侯府那铺着锦被绣褥的拔步床。“晚……晚丫头?你……你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哭腔、沙哑得厉害的老妇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缓缓聚焦。炕边趴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偂的老妇人。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同样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
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因为激动而盈满了泪水,正死死地盯着我。是孙嬷嬷!
那个在产房里对我说出“侯爷要这个孩子死”的稳婆!她没死?我也……没死?
巨大的震惊和茫然瞬间攫住了我。记忆的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
——剧痛、血崩、婴儿微弱的啼哭、孙嬷嬷惊恐扭曲的脸、她疯狂搅动血水的声音……孩子!
我的孩子!“孩……孩子……”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眼神急切地在孙嬷嬷脸上搜寻,
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近乎绝望的希冀。孙嬷嬷布满泪水的脸瞬间僵住,
那狂喜的光芒如同被寒风吹灭的烛火,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无边的痛苦和灰败。
她枯瘦的手颤抖着伸过来,想要握住我的手,又不敢,最终只是紧紧攥住了自己破旧的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晚丫头……”她哽咽着,浑浊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砸在炕沿上,
“没了……都没了……”“那个孩子……是个男娃……”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刚生下来……小脸憋得青紫……连哭都没哭几声……就……就……”她说不下去了,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了。
冰冷的黑暗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比之前更甚,带着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寒意。
我的孩子……死了。谢惊澜要死的那个孩子……真的死了。心口的位置,那个巨大的空洞,
瞬间被更深的、绝望的剧痛填满、撕裂。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眼前阵阵发黑。
“还有……”孙嬷嬷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她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我,
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愤怒,“晚丫头,你听我说!听我说完!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对抗那巨大的恐惧,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炕沿,
…那天我接生时……那孩子……那孩子的左脚底……”她的牙齿因为极度的惊惧而咯咯作响,
“……有三颗并排的红痣!像……像三颗血点!”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左脚底?三颗红痣?
这个特征……这个特征……我猛地想起太夫人身边那位姓周的老嬷嬷,有一次闲聊时,
用带着炫耀和神秘的口吻说过:咱们府里那位最最金贵的清月小姐,左脚底心,
天生就带着三颗朱砂痣!高僧说了,那是大富大贵、凤命天成的吉兆!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死寂的脑海里炸开!劈开了所有混沌的迷雾!
我的孩子……左脚底……三颗红痣?林清月……左脚底……三颗朱砂痣?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冰冷刺骨得令人浑身战栗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了出来,
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侯爷要这个孩子死……”孙嬷嬷那嘶哑的、带着无尽恐惧的声音,
如同魔咒般再次回响。不!不仅仅是要这个孩子死!
是要这个带着“三颗红痣”、带着“凤命吉兆”象征的孩子死!
是要彻底抹杀掉林清月可能留下的、任何一丝属于靖安侯府的血脉痕迹!
因为……因为我林晚生下的孩子,哪怕带着同样的“吉兆”,
也是卑贱的、耻辱的、混淆血脉的“孽种”!他不配活着!
他不配玷污林清月可能存在的“高贵”血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厌恶,什么耻辱!
谢惊澜!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林清月可能怀了他的孩子!他默许甚至纵容林清月的逃离!
他寻找她,或许根本不是为了挽回婚约,
而是为了……为了那个可能存在的、带着“吉兆”的孩子!而我的存在,我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横亘在他找回“真命天女”和“真命贵子”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必须除之而后快!
所以……是落胎药?是那三年里无处不在的寒凉?是那次推我入冰湖?
还是……最后这场由他亲自授意、要了我和孩子性命的“难产”?恨意!
从未有过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从那个被剜空的血肉空洞里,从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痛楚里,疯狂地滋生、蔓延!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软弱、所有的绝望、所有残存的可悲幻想!这恨意如此汹涌,如此灼热,
竟硬生生压过了身体深处那灭顶的剧痛和虚弱!像一股滚烫的岩浆,
在我冰冷的血管里奔流咆哮!“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啸,
猛地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血,带着泪,带着毁天灭地的恨!
身体因为这剧烈的情绪而猛烈抽搐,刚刚有所收敛的下身再次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晚丫头!晚丫头!你别吓嬷嬷!”孙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扑上来死死按住我,哭喊着,
“留得青山在!留得青山在啊!孩子!你要活下去!你得活下去!
算计天眼童养媳后念青裴念青最新好看小说_免费小说算计天眼童养媳后(念青裴念青)
我彻底放手后,影帝他哭红了眼谢晗谢晗_《我彻底放手后,影帝他哭红了眼》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重生后,我成全这对渣男贱女苏暖暖周渡全文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大全重生后,我成全这对渣男贱女苏暖暖周渡
我切除子宫后(江雪霍序)全集阅读_我切除子宫后最新章节阅读
我做结扎手术后,室友慌了(傅辰慕齐)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我做结扎手术后,室友慌了(傅辰慕齐)
连续实验36小时后因接了一个电话被除名,未婚夫后悔疯了徐硕沈浪全文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大全连续实验36小时后因接了一个电话被除名,未婚夫后悔疯了徐硕沈浪
小侯爷送我五个替身夫君后,我带崽改嫁了萧望野沈宴小说完整版_热门好看小说小侯爷送我五个替身夫君后,我带崽改嫁了(萧望野沈宴)
守寡五年(陆澄陆绍)热门小说_《守寡五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