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在我家白吃白住整整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没钱,尽心尽力伺候。直到我发现,
他卡里藏着三十万,转身就给了小舅子的儿子买房。我自己的孩子,他一分没出。
合着我这十年就是个免费保姆加提款机?我没吵也没闹,连夜带着老婆孩子搬了家。
第二天岳父发现家里没人,疯狂给我打电话:你们搬走了,谁来伺候我?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我冷笑一声,直接挂断拉黑。您不是还有个好孙子吗?找他去吧。
01周末。厨房里闷得像个蒸笼,油烟机轰隆作响,也抽不尽呛人的油烟味。
我正佝偻着背,仔细地撇去药膳汤上的浮沫。这是岳父陈建国点名要喝的,说是能“续命”。
我续了十年。客厅里传来他洪亮的笑声,和我儿子林念一声怯怯的“爷爷”。
我的心被轻轻刺了一下。端着汤碗走出去,客厅里的画面让我的脚步凝固了。
陈建国正抱着我的儿子,眼睛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屏幕里是小舅子陈伟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爸,您瞧瞧,这是咱们家新房的户型图,三室两厅,朝南,亮堂!
”陈建国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像一朵盛开的烂菊花。“好,好!
我大孙子就该住这样的好房子!”他口中的“大孙子”,是陈伟的儿子,今年五岁。
我的儿子林念,今年也是五岁。林念伸出小手,想碰碰手机,看看那个“新房子”。
陈建国的手臂像铁钳一样,不耐烦地将他推开。“别动!爷爷跟哥哥说话呢!”力道不小,
林念一个踉跄,撞在茶几角上,额头瞬间红了一片。他没哭,只是瘪着嘴,
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默默地退到我腿边,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裤腿。我的心脏,
被那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喘不过气。十年了。这种细小的、密密麻麻的刺痛,
早已成了我生活的背景音。“爸,汤好了。”我把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平静无波。
陈建国头都没抬,挥挥手,像赶一只苍蝇。“放那吧。我上个厕所。”他起身,
手机就那么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视频还通着。我弯腰想去抱儿子,屏幕里,
小舅子陈伟的大嗓门毫无征兆地炸开。“爸,那三十万我收到了!放心吧,
林默那傻子没发现吧?他要知道你偷偷攒了这么多钱,不得气疯了?”轰隆。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三十万。傻子。这两个词,像两颗子弹,
精准地射穿了我的耳膜,击碎了我十年来自我构建的“孝道”幻象。
我端着的那碗滚烫的药膳,剧烈地颤抖起来。汤汁溅在手背上,一片灼痛,可我感觉不到。
脑子里,十年的画面疯狂倒带。十年前,他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颤巍巍地站在我家门口,
说自己工厂倒闭,没退休金,身体又不好,来投靠我们。我老婆陈玥心软,我二话没说,
给他收拾出家里最大最朝阳的卧室。他说自己没钱,我每个月工资一到手,
先给他三千生活费,雷打不动。他说自己三天两头心口疼,我背着他跑遍了全市的医院,
挂专家号,做全身检查,结果永远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纪大了”。小舅子结婚,
我掏空了积蓄,包了十万的红包。小舅子生子,又是五万。我自己的儿子林念出生,
他看了一眼,撇撇嘴,“丫头片子一样,没劲。”然后就再也没抱过。
我为了给他凑“救命”的药钱,戒了烟,断了所有社交,工作午餐永远是十块钱的盒饭。
我老婆陈玥想给林念报个好点的绘画兴趣班,一个月八百,我犹豫再三,说:“再等等吧,
爸的身体要紧。”……一幕一幕,像一把把生锈的刀子,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我就是那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被骗了整整十年的傻子。我默默地转身,走回厨房,
拧开水龙头。滚烫的、我熬了两个小时的药膳,被我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下水道。
“刺啦——”一声巨响,白色的水蒸气升腾而起,模糊了我的视线。那声音,
像是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像是烧断了我身上最后一根名为“忍耐”的弦。
我关掉水,抬起头,看着橱柜玻璃门上倒映出的那张脸。麻木,苍白,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十年。原来,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不是孝子,我是耗材。我不是家人,
我是工具。我擦干手,走出厨房。陈建国已经从厕所出来,正对着手机眉飞色舞地指点江山。
我没有看他,径直走进卧室。陈玥和林念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看着他们熟睡的脸庞,
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的视线,
无意中扫过岳父床头柜上的一个老旧的木盒子。那个盒子,他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
谁都不许碰。陈玥说,那是她妈留下的遗物。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今天,我非要看看,
这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02我没有钥匙。
我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把小号的一字螺丝刀。客厅里,
陈建国还在唾沫横飞地畅想着他大孙子的未来。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
正好掩盖了我这边的动静。我的心跳得很快,不是紧张,是某种破笼而出的兴奋。“咔哒。
”一声轻响,锁开了。我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盒盖。没有钱。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现金或者银行卡。只有一本褪色严重的存折,
和几封用牛皮筋捆着的、已经泛黄的信件。我的心沉了一下,随即又被巨大的疑惑攫住。
我拿起那本存折。开户人那一栏,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苏琴。
我的岳母。我那个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的岳母。我迅速翻开存折。当看到那一长串的数字时,
我的呼吸停滞了。余额:五十万。不是三十万。是五十万!我一页一页地翻看交易记录。
最近的一笔交易,就在两天前。支出:三十万。摘要:转账。我懂了。
陈建国口中的“他的钱”,原来是我那个可怜的、早逝的岳母的遗产。他骗了所有人。
当年岳母去世,他哭得死去活来,说苏琴一辈子受苦,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连个体面的葬礼都办不起。最后,还是我拿出了当时仅有的五万块积蓄,才让她入土为安。
现在看来,那场葬礼上的悲痛,不过是他鳄鱼的眼泪。我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恨意,用手机,
将存折的每一页,每一笔交易记录,都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然后,是那几封信。
信封上的收件人,是姨妈,苏琴的亲妹妹。但看样子,这些信一封都未曾寄出。
我没有时间细看,只是将信封和信纸也一并拍照存档。做完这一切,我把所有东西原样放回,
锁好盒子,放回原位。整个过程,我的手异常地稳。我走进卧室,轻轻摇醒了陈玥。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怎么了,林默?爸又哪里不舒服了?
”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她爸。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屏幕上,
是银行的转账截图,和那本属于她母亲的存折照片。陈玥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惨白。“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爸转给陈伟买房的钱。”我平静地陈述。
“不……不可能……我爸说……我妈走的时候……”她语无伦次,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一半是对我的愧疚。一半是对父亲的失望和震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慰她,
去擦她的眼泪。我只是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们走吧,为了念念。”这句话,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最后的防线。她猛地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那张稚嫩的小脸上,
还带着被推搡后的委屈。她终于崩溃了,捂着嘴,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良久,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没有开灯,
像两个午夜的盗贼。我们只收拾了最重要的证件、孩子的必需品,
还有我藏在床垫下的三万块私房钱。那是我们这个小家庭最后的资产。开门,关门。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站在楼道里,回头看了一眼那扇住了八年,却感觉无比陌生的家门。
我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要换一种活法了。
03第二天,我们在一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里醒来。廉价的窗帘挡不住刺眼的阳光,
晃得人睁不开眼。但我的心里,却从未有过的清明。上午九点,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来电显示:爸。我直接挂断。铃声锲而不舍地再次响起。我又挂断。第三次,
他换了家里的座机打来。我再次挂断。手机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又一次震动起来,
这次是小舅子陈伟。我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陈伟那夹杂着怒火和污言秽语的咒骂声,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林默你个王八蛋!
你把我爸弄哪去了?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他那么大年纪了,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你想饿死他吗?!”陈玥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带着冰碴。“他不是有你这个好儿子吗?不是还有一个能住上三室两厅好房子的好孙子吗?
”“怎么,那三十万只管买房,不管养老?”电话那头噎住了。短暂的沉默后,
是更加气急败坏的咆哮。“那是我爸的钱!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钱!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你管得着吗?你有什么资格管?你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不然我报警了!”“哦?你爸的钱?
”我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反问。“那本用我岳母,苏琴的名字开的存折,五十万的存折,
也是他的钱?”电话那头,瞬间死寂。我甚至能想象到,陈伟此刻脸上错愕和惊慌的表情。
几秒钟后,电话里换了一个声音。是陈建国。他的声音不再是昨天视频里的洪亮,
而是充满了颤抖和哭腔,是我听了十年的、熟悉的“弱者”腔调。
“小默啊……我的好女婿啊……你听我解释!那钱……那钱是有原因的啊!
”“你们怎么说搬就搬了?你们搬走了,谁来伺候我?谁给我做饭?我的药怎么办啊!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玥玥,你快劝劝林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
”他开始呼唤陈玥的名字,企图用亲情击溃她。陈玥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没有给她动摇的机会。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将陈建国和陈伟的手机号,微信,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世界清净了。我看着窗外,
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陈伟。“给你一天时间,把你爸接走。不然,
我就拿着存折去银行查流水,顺便去问问,我岳母当年那笔五十万的‘工伤赔偿款’,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送。然后,关机。鱼饵,已经抛下。接下来,就看鱼儿怎么咬钩了。
04小舅子陈伟比我想象的还要怂。当天下午,他就开车把陈建国接回了自己家。
我以为事情能暂时告一段落,但我低估了陈建国这个老白莲的战斗力。第二天,
我的手机恢复开机后,就被打爆了。不是陈建国父子,
而是我们家那帮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电话内容出奇地一致。“林默啊,
你怎么能这么做?那可是你岳父啊!”“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你老婆拉扯大,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把他赶出家门?”“年轻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啊!不孝的罪名,
你担待得起吗?”与此同时,陈建国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在亲戚群里,
发了一张自己躺在沙发上,面容憔悴,眼神无光的照片。配文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被女婿赶出家门,血压都升高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舆论,
所有的指责,都像潮水一样向我和陈玥涌来。陈玥的压力陡然剧增。她母亲那边的亲戚,
也就是收信人的姨妈一家,远在外地,联系不上。而她父亲这边的亲戚,
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来,骂得她抬不起头。她本就软弱的性格,在这样的围攻下,开始崩塌。
晚上,她红着眼睛问我:“林默,我们是不是……真的做得太绝了?
他毕竟是我爸……”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我没有回答她。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
拉着她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挂号大厅里人山人海,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疲惫。
我指着那些真正步履蹒跚、需要人搀扶的老人,
指着那些为了一个床位跑前跑后、满头大汗的子女。我问她:“陈玥,你看清楚。
这才是生病。你再想想,你爸演了十年,有哪一次是真的?”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翕动,
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前台的电话。“林经理,
您父亲和弟弟在楼下找您,说是……有急事。”我心里一沉,
知道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和陈玥赶到公司楼下。
陈建国和陈伟就站在公司大门口,吸引了所有进出员工的目光。看到我,
陈建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过来,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小默!
我的好女婿!是爸错了!爸给你道歉!你跟我们回家吧!爸不能没有你们啊!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陈伟在一旁帮腔,
对着围观的同事大声说:“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我姐夫,名牌大学毕业,大公司经理,
就这么对待自己生病的老岳父!把老人赶出家门,天理何在啊!”一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那些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眼神,像一根根针,扎在我身上。
我成了众矢之的,“白眼狼女婿”。我没有动怒,甚至没有挣扎。我反而扶住了他,
沈嘉月陆钊陆钊沈嘉月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沈嘉月陆钊陆钊沈嘉月
洪荒祖巫不争霸,鸿钧人都麻了(帝江帝江)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洪荒祖巫不争霸,鸿钧人都麻了帝江帝江
大梦方觉已三秋(余光徐莞青)在线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大梦方觉已三秋余光徐莞青
顾冽沈楠玥(沈楠玥沈楠玥)热门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在线看顾冽沈楠玥沈楠玥沈楠玥
知道我每月有50万生活费后男友的小青梅开始模仿我(胡雪胡雪)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知道我每月有50万生活费后男友的小青梅开始模仿我胡雪胡雪
未婚夫招女大学生当助理,我送二人进监狱长明顾长明最新好看小说_已完结小说未婚夫招女大学生当助理,我送二人进监狱长明顾长明
重生后代弟出征,王妃却急红了眼佚名佚名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后代弟出征,王妃却急红了眼》精彩小说
重生后我拒认亲成全假千金男友却慌了佚名佚名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重生后我拒认亲成全假千金男友却慌了(佚名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