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在我耳边呼啸,像无数尖锐的刀子。身体失重下坠的感觉,
让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天台上,是霸凌者林浩狰狞的脸,和他身后,
那个我叫了十几年“姐姐”的假千金,姜柔,嘴角那抹得意的、冰冷的笑。“苏念,去死吧!
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活在世上,更不配做柔柔的妹妹!”我的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笑话。
被抱错的真千金,活得不如一条狗。就在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的瞬间。
大地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剧痛,反而有五道撕心裂肺、完全不属于这里的哭喊声,
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贯穿而来。“念念!”“不要——!”那声音,是我五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为我哭喊?1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天台边缘,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推我的那只手,被另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
林浩脸上的狰狞还未褪去,就被一股巨力甩了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我回过头,
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的画面。我的大哥,商业帝国的掌舵人沈亦舟,
西装上还带着会议室的冷气,此刻却双目赤红,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死死盯着地上的林浩。
我的二哥,光芒万丈的影帝沈亦轩,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妆,
眼里的惊恐和后怕让他俊美的脸庞扭曲变形。我的三哥,天才外科医生沈亦然,
一身白大褂跑得衣角翻飞,手里甚至还捏着一把手术刀,胸膛剧烈起伏。我的四哥,
国宝级科学家沈亦喆,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冷静自持之外的疯狂。
还有我的五哥,桀骜不驯的顶级赛车手沈亦风,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只剩下煞白的恐惧。他们……怎么会全都在这里?在我的记忆里,
他们永远是围绕着姜柔的五个守护神。无论我被姜柔如何陷害,如何欺负,
他们永远站在姜柔那边。他们看我的眼神,永远是冰冷、厌恶、不耐烦。可现在,
他们五个人的目光,全都死死地、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恐慌,
牢牢地锁在我身上。“念念……”二哥沈亦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朝我伸出手,
却又不敢靠近,生怕惊扰了我,“你……你下来,好不好?哥哥求你了,
你下来……”我愣住了。“哥哥?”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对我而言,是极致的讽刺。
站在一旁的姜柔,脸色比五哥沈亦风还要白。她大概也没想到,她最坚实的后盾们,
会在此刻以这种姿态出现。她立刻切换成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大哥,
二哥……你们怎么来了?都是我不好,念念她……她可能就是想不开,跟我闹脾气,
你们别怪她……”她一边说着,一边想上来拉我的手,做出姐妹情深的假象。“滚开!
”一声暴喝,来自大哥沈亦舟。他看都没看姜柔一眼,那双淬了冰的眸子,
死死地盯着姜柔抓着林浩衣角的手,声音里是滔天的杀意。“姜柔,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再敢碰她一下,我让你和你这个奸夫,一起从这里下去!”2“奸夫?
”姜柔和林浩同时愣住了,脸上写满了荒诞和不可置信。大哥沈亦舟根本不理会他们的震惊,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朝我挪过来,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像怕惊飞一只蝴蝶。“念念,
不怕,大哥在。到大哥这里来。”我看着他,只觉得荒谬。眼前这一幕,
比我被推下天台还要让我感到不真实。是新的霸凌手段吗?是他们联合起来,
想要看我更大笑话的恶作剧?我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五哥沈亦风见状,立刻脱下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赛车服,想给我披上。可他的手刚伸过来,
我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踩在了天台的边缘。“别动!
”五个声音,同时惊恐地响起。五哥沈亦风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念念……我……我不是要伤害你。”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就是看你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前世被他们漠视、被他们指责、被他们当成垃圾一样丢弃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来。
虽然我没有“重生”的清晰记忆,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的关心,对我来说,比毒药还要可怕。“别过来。”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又冰冷,
“你们都别过来。”我看着他们,眼里的疏离和戒备,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如果这是你们的新游戏,恭喜,很好玩。现在游戏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我说完,
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然而,我的手腕,却被一股温暖而颤抖的力量轻轻握住。
是三哥沈亦然。他没有戴手套,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烫得我一哆嗦。
“念念,跟三哥回家,好不好?”他眼眶通红,向来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抖得不成样子,
“三哥给你检查身体,你瘦了太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悔恨和心疼。
这种情绪,太陌生,太诡异了。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放开我!
”我低吼。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四哥沈亦喆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
闪烁着理智与疯狂交织的光芒。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静得可怕。“喂,
张局吗?市一中天台,有一起蓄意谋杀案。嫌疑人,林浩,姜柔。对,我是沈亦喆。
请立刻派人过来,封锁现场,控制嫌疑人。我要求,最高级别的调查。”他挂掉电话,
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姜柔和林浩,就像在看两个冰冷的实验品。“前世,就是你们两个,
把念念推下去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天台上所有人耳边响起。前世?
什么前世?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疯人院的正常人。3姜柔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她尖叫起来:“四哥,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念念!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要跳的!”“闭嘴!”这次出声的,是二哥沈亦轩。
他一步步走到姜柔面前,那张无数粉丝为之疯狂的俊脸上,此刻布满了嫌恶与冰寒。“姜柔,
你装了这么多年,不累吗?”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自嘲,“我们沈家养了你十八年,
就算养条狗,也该知道感恩。可你呢,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前世,
就是被你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骗了,才会一次次误会念念,伤害念念,
直到她……直到她再也回不来了。”二哥的声音哽咽了,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重生?前世?这些只在小说里看到的词汇,
此刻却从我这几个高高在上的哥哥嘴里说出来。大哥沈亦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直接走过去,像拎小鸡一样,将瘫软在地上的林浩拎了起来。“说,为什么要推我妹妹?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审判。林浩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湿,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柔柔……是姜柔她说,说苏念总是欺负她,
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我……我就是想替柔柔出口气……”“砰!”大哥一拳,
狠狠地砸在林浩的脸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林浩惨叫一声,
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姜柔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地想跑,
却被五哥沈亦风一脚踹在小腿上,摔了个狗吃屎。“想跑?”五哥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姜柔,前世的账,今生的账,我们一笔一笔,慢慢算!”这地狱般的场景,让我头痛欲裂。
我不想知道什么前世,也不想看这场迟来的“正义审判”。我只想逃。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柔和林浩身上,我挣脱了三哥的手,疯了一样冲向楼梯口。
“念念!”身后传来他们惊慌失措的呼喊。我不敢回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下楼梯,
跑出教学楼,跑出这个让我窒息的校园。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只知道,
我必须离他们远远的。他们的忏悔,太晚了。他们的关心,我承受不起。
4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天色完全黑透。口袋里只有几枚皱巴巴的硬币,
连一碗最便宜的牛肉面都买不起。饥饿和寒冷,让我头晕眼花。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这就是我,沈家名正言顺的真千金,苏念。回到沈家两年,我过得,
甚至不如一个街边的流浪汉。哥哥们所有的爱,所有的资源,
都给了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姜柔。我的房间,是储物间改的。我的衣服,
是姜柔穿剩下不要的。在学校,我是被孤立被霸凌的对象。在家里,我是多余的空气。
我曾经也试图向他们求助,换来的,却是大哥的冷斥:“苏念,
你能不能学学柔柔的懂事大度?”是二哥的不耐烦:“别拿这种小事来烦我,我很忙。
”是三哥的警告:“柔柔身体不好,你不要总惹她生气。”是四哥的漠然:“存在即合理,
思考一下为什么被欺负的是你。”是五哥的嘲讽:“呵,告状精。”那些话,像一根根钉子,
死死地钉在我的心上,拔不出来,血流不止。现在,他们说他们后悔了。可笑。
如果不是他们所谓的“重生”,如果我今天真的从那上面跳了下去,
他们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吗?不,他们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这个麻烦,终于消失了。姜柔,
又可以继续做她备受宠爱的沈家小公主。想到这里,我心底涌上一股彻骨的寒意,连带着,
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突然,一束刺眼的车灯打在我脸上。一辆黑色的宾利,
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大哥沈亦舟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
跟着其余的四个。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表情。
这让我觉得更加荒谬。“念念。”大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
他手里拿着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天冷,先穿上。”他的声音,
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我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大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二哥沈亦轩上前一步,
他脱掉了那身华丽的演出服,换上了普通的休闲装,但那张脸,
在路灯下依旧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念念,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他声音沙哑,
“姜柔和林浩,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家?”我嗤笑一声,
“我哪里有家?沈家,是姜柔的家,不是我的。”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了他们五个人的心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三哥沈亦然上前,递给我一个保温杯。“念念,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让厨房炖了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还热着,你先喝点暖暖胃。
”我看着那个精致的保温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最爱喝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最爱喝什么。在沈家,餐桌上的菜,永远是按照姜柔的口味准备的。
我喜欢的,他们从不在意,也从不知道。5“我们知道,我们以前……混蛋,不是人。
”五哥沈亦风,那个最桀骜不驯的少年,此刻却红着眼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念念,
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机会?”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沈亦风,
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五哥的身体猛地一僵。我清晰地记得,上个月,
我被姜柔的追求者关在体育器材室里整整一天,错过了重要的月考。我找到他,
希望他能帮我作证。他当时正和朋友打游戏,头也不抬地对我说:“苏念,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为了博取关注,什么烂招都想得出来?自己逃课就直说,
别他妈赖在别人头上。”那些刻薄的话,言犹在耳。五哥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又看向四哥沈亦喆。“四哥,
你还记得,我刚回沈家时,第一次鼓起勇气,拿着我考了年级第一的成绩单给你看,
你是怎么说的吗?”四哥的身体也僵住了。他当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推了推眼镜,
说:“智商的遗传,真是个奇妙的课题。柔柔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她在艺术上的天赋,
远比你这毫无意义的分数,要有价值得多。”那句话,将我小小的虚荣和期待,击得粉碎。
我一个一个看过去。“三哥,你作为医生,明知道我对芒果过敏,
却在姜柔说想吃芒果蛋糕时,亲手端到我面前,冷着脸让我‘不要小题大做’。”“二哥,
姜柔偷了我的设计稿,拿去参加比赛得了奖,你作为评委,不仅没有质疑,反而大加赞赏,
说她‘才华横溢’。而我去找你,你却让保安把我赶了出去。”“还有你,大哥。
”我最后看向沈亦舟,这个家的绝对权威,“你为了给姜柔庆祝生日,包下了整个游乐园。
而我的生日,你甚至从来都不记得。就在昨天,你还因为我‘顶撞’了姜柔,
罚我不能吃晚饭。”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不仅捅在我自己心上,也狠狠地捅在他们心上。
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个比一个惨白。悔恨、痛苦、绝望,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念念……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他们一遍一遍地道歉,
声音里充满了破碎的哀求。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麻木的荒芜。
“道歉有用吗?”我轻声问,“如果今天,你们没有‘重生’,
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如果时光不能倒流,你们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我站起身,将大哥手里的大衣推了回去。“收起你们迟来的廉价的关心吧。”我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天起,我苏念,和你们沈家,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以后,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生死不见。”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转身,
头也不回地融入了深沉的夜色里。身后,是他们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6我以为,我的决心足够坚定,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击。我身无分文,
没有身份证,甚至连一个可以投靠的朋友都没有。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我寸步难行。深夜,
我在24小时便利店的角落里,靠着一杯免费的热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
我发烧了。头痛欲裂,浑身滚烫,视线都开始模糊。我知道,我必须得去医院,
可我连挂号的钱都没有。就在我绝望之际,便利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是二哥,沈亦轩。他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因为熬夜而布满红血丝的憔悴俊脸。“念念。”他看到我烧得通红的脸,
声音里的心疼和恐慌几乎要溢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生病。”他弯下腰,
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放开我……”我虚弱地抗议。“念念,
听话。”他将我抱得很紧,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先去看病,好不好?等病好了,
你想去哪里,二哥都送你去,绝不拦你。”他的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被他抱上了一辆保姆车,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三哥沈亦然早已等在车里,
他迅速拿出医疗箱,熟练地给我测体温,做基础检查。“高烧三十九度二,
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必须马上输液。”三哥的脸色凝重,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自责,
“都怪我,昨天就该强行带你回来的。”我闭上眼,不想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家私立医院,是我从没来过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豪华的单人病房,安静得能听到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我的手背上扎着针,
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带走了高烧的灼热,却带不走心里的寒意。
我躺在柔软的病床上,像一个被精心包裹起来的木偶。病房里,我的五个哥哥都在。
他们没有离开,就那么守着我。大哥沈亦舟在处理公司文件,
但每隔几分钟就会抬头看我一眼。二哥沈亦轩推掉了所有通告,戴着耳机在看剧本,
可眼神却毫无焦距。三哥沈亦然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病床边,时刻关注着输液瓶的刻度。
四哥沈亦喆在用笔记本电脑敲打着什么,屏幕上是复杂的代码和数据。
五哥沈亦风则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却把声音调到了静音。
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仿佛是放轻了的。这份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关怀,
让我比发烧时还要难受。我终于忍不住,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滴——”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五个人瞬间像被按了弹射键,齐刷刷地冲到我的床边。
“念念,你干什么!”三哥沈亦然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按住我流血的手背,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慌。“我要出院。”我看着他们,眼神冰冷而坚定,“我的病好了,
我该走了。”“不行!”大哥沈亦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语气强硬,但随即又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哀求,“念念,听话,再观察一天。你的烧才刚刚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试图坐起来,却被二哥沈亦轩轻轻按住肩膀。“念念,
别这样,好不好?”他眼里的红血丝比昨天更重了,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哀伤,
“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们?”原谅?这个词真好笑。“我没有不原谅你们,
”我平静地说,“因为你们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想离开,过我自己的生活,
这很难理解吗?”我的话,像无形的刀子,刀刀见血。他们的脸上,
再次浮现出那种痛苦的神色。一直沉默的四哥沈亦喆推了推眼镜,走了上来。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苏念,”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而不是“念念”,“从逻辑上讲,
我们过去的行为对你造成了不可逆的心理创伤。
这种创伤导致你对我们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和排斥反应。这是合理的。”他顿了顿,
继续用他那套科学家的口吻说道:“但是,现在出现了新的变量。
这个变量就是我们的‘重生’。根据我们的记忆,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你已经死亡。
而我们的重生,给了我们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所以,我们现在所有的行为,
都是基于‘阻止悲剧重演’这一最高优先级指令。”我听着他这番冷静到冷酷的分析,
只觉得荒谬至极。“所以,我只是你们需要修正的一个错误?一个实验品?”“不!
”四哥立刻否认,情绪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你不是!你……你是我们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那姜柔呢?”我冷冷地反问,“她不是你们的妹妹吗?”一句话,
让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7提到姜柔,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混杂着悔恨和厌恶的情绪。“她不是。
”大哥沈亦舟的声音斩钉截铁,“从我们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前世,
我们是被她蒙蔽了双眼,猪油蒙了心。念念,我们承认,我们是混蛋,我们眼盲心瞎,
我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二哥沈亦轩的声音沙哑,“但现在,我们看清了,全都看清了。
”“我们只想补偿你,用我们的余生,去补偿你万分之一。”五哥沈亦风抬起头,
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睛,此刻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充满了哀求,“念念,求你了,
别推开我们。”他们的忏悔,一声比一声恳切。可我的心,
早已在无数个被他们忽视、被他们伤害的日日夜夜里,冻成了一块坚冰。现在,
他们想用几句迟来的道歉,就融化这块冰?怎么可能。“说完了吗?”我看着他们,
“说完了,就请你们离开。我需要休息。”我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将他们所有人的面孔,都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我听到他们在外面压抑的争论声,
听到三哥无奈的叹息,听到大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什么命令。最终,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以为他们走了。掀开被子一角,却看到五哥沈亦风还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没有看我,
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我索性闭上眼,任由疲惫将我吞噬。这一觉,
我睡得很沉。等我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我转过头,
看到沈亦风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只是头歪在一边,已经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给他那张总是张扬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看起来一夜未眠。
我的心脏,莫名地被轻轻刺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我悄无声息地拔掉已经输完液的针头,穿好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懒洋洋的声音。“想跑?
”我身体一僵,回过头。沈亦风已经醒了,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神却清明地看着我。
“念念,别白费力气了。大哥把整个医院都包下来了,门口守着八个保镖,
你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这是囚禁!”“是保护。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在你彻底安全之前,我们不会让你离开我们的视线。”“我最大的不安全,就来自于你们!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低吼。沈亦风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无所谓。”他耸了耸肩,“你想怎么骂都行。
反正,你跑不掉的。”8我终究还是没能“逃”出医院。与其说是没能,不如说是我放弃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的反抗就像是螳臂当车,可笑又无力。接下来的两天,
我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却毫无自由的“囚徒”生活。五个哥哥轮流来看我,
每个人都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讨好。大哥沈亦舟停掉了所有会议,在我的病房里办公,
时不时会问我一句:“念念,想吃什么?国外的米其林厨师,我马上让他飞过来。
”我冷漠地回答:“随便。”二哥沈亦轩给我带来了他所有的签名周边,堆满了半个房间,
一脸期待地问我:“念念,你喜欢哪个?或者你喜欢哪个明星?
我让他来给你开个专场演唱会。”我面无表情地说:“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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