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与重生前世·死亡我死在一个雪夜。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刺耳,
傅言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看啊,棠棠,
多像我们结婚那天的雪。”他低笑,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我生疼,“可惜这次,
没人会来祝福了。”我闭上眼,喉咙里泛着血腥气。三天前,他把我锁在卧室里,
剪断了电话线,没收了手机。他说:“”宋棠,你只需要看着我,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挣扎过,求饶过,甚至跪下来求他放我出去见父亲最后一面——那时父亲胃癌晚期,
躺在医院里,而傅言只是冷笑着掐住我的脖子:“你爸死了,公司就是我的了,你也是我的。
”我死的时候,窗外雪落无声。傅言抱着我的尸体,像抱着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轻声说:“这样多好,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个人了。”重生·樱花树下再睁眼时,
我站在锦城高中的樱花树下,手里攥着那封改变命运的情书。十七岁的傅言逆光而立,
阳光穿透他单薄的衬衫,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轮廓。他微微倾身,
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声音温柔:“棠棠,你的信……”我猛地后退一步,
信纸在掌心皱成一团。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第一次打我时说的“你这种大小姐就该被教训。
”他接手父亲公司后,裁掉所有老员工时的冷笑。他在床上掐着我脖子说:“叫啊,
怎么不叫了。”时的疯狂眼神……“抱歉。”我将信纸撕成碎片,转身丢到垃圾桶。
周围的议论声涌入耳中“以为长的好,学习好,就能攀高枝,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早看他不爽了,学习好,了不起啊,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不过是个穷鬼。”“兄弟,
好了别酸了,不就是想追宋棠,结果人家不理你,倒追傅言,你妒忌了,嫉妒使人丑陋。
”傅言反应过来挤开人群向我追来,“棠棠!”傅言在身后喊我,我充耳不闻,一路快跑,
看不到身后的身影才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气。
第二章:转学宋家书房父亲的书房灯还亮着。我推门进去时,他正在批阅文件,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爸,我想转学。”钢笔在纸上洇出墨渍。父亲摘下眼镜,
我才注意到父亲的眼角已经出现皱纹:“因为傅言那小子?
”我拿起他桌上的相框——六岁的我穿着芭蕾舞裙,在舞台上踮着脚尖,聚光灯下,
裙摆上的亮片闪闪发光,就像一把星星。“不是,我想好好学习冲刺高考。”我轻声说,
“我长大了,我想帮您。”父亲眼眶突然红了。他转身打开保险箱,
校长的亲笔推荐信:“三年前就准备好了……想着万一……”初到一中站在一中校门口,
我仰头看光荣榜上的照片。年级第一的男生,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轮廓清隽如画,
下面写着许知行三个字。拖了爸爸的关系,班主任把我安排到了许知行旁边。
此时的他正在推导流体力学公式,闻言笔尖一顿,又继续写起来。阳光透过他修长的手指,
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注意到他袖口磨出的毛边,和永远干净如新的球鞋。整整一周,
我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传递作业时的“谢谢”和“不客气”。
直到那个暴雨天第三章:暴雨与救赎暴雨夜·医院走廊窗外的雨下得很大,
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淹没。我站在A市第一医院三楼的走廊上,手里捏着父亲的体检报告,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尽头长椅上的那道身影上。许知行。他低着头,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一本厚重的医学书籍,应急灯惨白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抿得很紧,
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病床上躺着一位消瘦的女士——他的母亲。她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躺在走廊上,备用的病床上。
护士站的对话声隐约传来:“许婉如,昨天在家晕倒一检查尿毒症晚期,
正在排队等着做透析,丈夫去世了,家里条件一般,那是他儿子,才上高中,
治疗费可怎么办……”我的心猛地一揪。前世,相依为命的父亲查出胃癌晚期,
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难受的不行,还担心我的未来,可惜最后我终究让他不安的离去,
就连最后一眼也没见到。次日·宋家书房“爸,我想请您帮个忙。
”父亲从文件里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怎么了?”“我有个同学,
他母亲病得很重,需要好的医疗资源。”我顿了顿“您认识厉害的肾内科专家吗?
”父亲放下钢笔,认真地看着我:“男生、女生。”“男生,他是个天才,知恩图报,
父亲需要这样的人才,始于微末,发于华枝,只问耕耘,丰盛自来。”父亲沉默了一会儿,
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刘,我有个朋友的家属,病情比较复杂……对,尿毒症晚期,
可能需要移植……好,麻烦你了。”挂断电话后,
他看向我:“刘教授明天会亲自去A市第一医院会诊,治疗费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眼眶发热:“谢谢爸。”医院·专家会诊刘教授是国内顶尖的肾内科专家,
他仔细查看了许母的病历,调整了透析方案,并安排了后续的移植评估。许知行站在一旁,
背脊挺得笔直,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明明昨天还没有床位,
今天刘教授却说“可以安排到北京军区总医院进一步治疗。”想到昨天看到的女孩的背影,
他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教室·匿名帮助一周后,
班主任把许知行叫到办公室:“许知行同学,你母亲的手术费,宋氏集团爱惜人才,
愿意特别资助……"许知行眼眶微红,猛然抬头。班主任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读书,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正和简欢讨论数学题,看见许知行走了进来,
错身时就听他极轻地说了一句:“谢谢。”暴雨夜·图书馆那天晚上,雨依旧下得很大。
我留在图书馆自习到闭馆,出门时才发现许知行站在屋檐下,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顺路。”他淡淡地说,目光却落在我被雨水打湿的袖口上。我们并肩走在雨里,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路过医院时,他突然开口:“刘教授和医疗费的事,谢谢你的帮忙。
”我抿了抿唇:“刘教授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只是……”“宋棠。”他打断我,声音很低,
"谢谢,我会还的。"雨声淹没了他的尾音,但我听得很清楚。那一刻,我知道,
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次日清晨我的课桌上多了一本手写笔记。
扉页写着《高一数学重难点解析》,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往后翻,
每一页都详细标注着题型解析。简欢咬着吸管说:“许知行为人就这样,你帮他一次,
他恨不得还你十次。”简欢无意听到许知行妈妈的事。我摩挲着笔记边缘,
想起前世傅言收到我送的限量球鞋时,只是淡淡说了句:“反正你家有钱。
”第六章:篮球赛与暗涌教室·被迫观赛我正埋头解一道立体几何题,
草稿纸上画满辅助线,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宋棠!别写了!”简欢一把抽走我的笔,
“篮球赛马上开始了,全校都去了,你应该适当放松一下,你这个宋氏集团大小姐,
能不能给我们普通人留条活路?”“我不感兴趣。”我伸手去抢笔。“许知行上场!
”她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锦城高中的人也来了,主力是个很帅的男生听说叫傅言。
”我手指一颤,铅笔啪嗒掉在地上,更不想去了。简欢是在太缠人了,还拿绝交威胁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体育馆·被迫加油体育馆里人声鼎沸,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简欢拽着我挤到前排,硬塞给我一个塑料加油棒:“好歹挥两下,不然显得我们俩多不团结。
”场上,许知行穿着白色7号球衣,正带球突破防守。他身形修长,奔跑时衣角飞扬,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传球时小臂肌肉绷紧,线条流畅得像美术馆里的石膏雕塑。
对面锦城高中的队伍里,傅言穿着深蓝色球衣,正死死盯着许知行。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场边·如坐针毡傅言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打得异常凶狠,几次故意用肩膀冲撞许知行。
裁判吹了犯规,他却笑着举手示意,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锦城高中那个长的很帅的男生,
怎么打球那么凶啊……”旁边女生小声嘀咕。我攥紧加油棒,塑料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上——傅言每次失控前,也是这样的表情。简欢兴奋的蹦了起来“宋棠?
一中赢了,许知行真厉害,我们去给他送水!”简欢拉我要走,
看到我脸色好白担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务室?”我摇摇头,“我没事,
我去趟洗手间,等会直接回教室了,你去送水吧!”走廊·狭路相逢我刚拐进走廊,
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手腕。“躲我?”傅言喘着粗气,额发被汗水浸湿。
他身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热气,掌心烫得吓人。我猛地抽回手:“请自重。”“为什么转学?
”他向前一步,把我逼到墙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
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此刻的傅言还没有十年后的阴鸷,
眼里只有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和不甘。“我们本来就不熟。”我侧身想走。“是因为他吗?
”傅言冷笑,“那个许知行?”转角·无声解围篮球砸在地上的闷响突然逼近。
橙色的球滚到我们脚边,许知行站在走廊尽头,逆光的身影修长挺拔。
他抬手抹了把下巴的汗,声音平静:“捡个球。”傅言松开撑在墙上的手。
许知行弯腰捡球时,校牌从领口滑出来,上面“市一中”三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起身时看了我一眼,目光扫过我攥紧的衣角。“教练找你。”这话是对傅言说的,
语气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傅言咬了咬后槽牙,最终转身离开。
第七章:笔尖与星光图书馆·晚自习期末考试前两周,图书馆的灯总是亮到最晚。
我咬着笔帽,盯着物理卷子最后一道大题,电场线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地交织成一片乱麻。
对面,许知行正在看一本英文原版的《量子力学导论》,修长的手指偶尔在纸上写几行公式,
笔尖沙沙的声响像某种安神的白噪音。“这道题,”我突然开口,用笔尖点了点试卷,
“辅助线加在哪里?”许知行抬眼看我,睫毛在台灯下镀了层暖黄的光。他没说话,
只是伸手把我的草稿纸转了一百八十度,用铅笔在右上角轻轻画了条虚线。“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笔尖唰唰写起来。他唇角极轻地扬了一下,低头继续看书。
教室·晨读冬天的清晨六点,天还是黑的。我裹着厚厚的围巾推开教室后门,
却看见许知行已经坐在位置上,面前摊着生物笔记本,呼出的白气在玻璃窗上凝成一小片雾。
“早。”他头也不抬,声音还带着晨起的微哑。我把早餐放在他桌角:“做多了,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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