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像解放的号角，瞬间撕裂了教室的沉闷。
英语老师刚走出教室，林晓冉就立刻转过身，胳膊撑在夏栀的椅背上，眼睛亮晶晶地往最后一排瞟：“栀栀，你刚才跟新同学对视了吧？
我都看见了！”
夏栀的脸颊又热起来，伸手拍开她的胳膊：“别瞎说，就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己。”
“才不是呢，”林晓冉挤眉弄眼，“他刚才看你的时候，嘴角明明带着笑！”
夏栀没接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封面。
她其实也说不清刚才那瞬间的感觉，顾野的眼神很淡，像带着层薄雾，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像羽毛似的轻轻搔过心尖，留下痒痒的触感。
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几个男生凑到最后一排，七嘴八舌地跟顾野搭话。
“顾野，你从哪个学校转来的啊？”
“之前在哪上学啊？
看你好像会打篮球？”
“放学一起去打球不？”
顾野靠在椅背上，微微偏着头听他们说话，偶尔点下头，回答时言简意赅，却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明明是喧闹的场景，他身上却总带着种安静的气场，像把周围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半米之外。
夏栀假装整理课本，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个身影。
他说话时会微微挑眉，手指会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被问到会不会打篮球时，嘴角勾起过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瞬间的生动，比刚才站在讲台上时鲜活了许多。
“叮铃铃——”预备铃响起，喧闹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下节课是数学课，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空气里立刻弥漫起紧张的氛围。
试卷发下来时，夏栀深吸了口气。
“怎么又考试啊！
我快烦透试卷了。”
夏栀小声无助的叹气道。
数学是她的弱项，看着满页的函数题，笔尖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窗外的阳光变得刺眼，蝉鸣声也格外聒噪，让人心烦意乱。
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忽然，一张写着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从旁边推了过来，是前桌的学霸男生悄悄递来的。
夏栀刚想道谢，就听见数学老师严厉的声音：“考试不准交头接耳！”
她赶紧缩回手，心脏怦怦首跳，埋头假装演算，余光却瞥见最后一排的顾野正低头答卷。
他握笔的姿势很好看，手指修长，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夏栀终于啃完了大半张试卷，只剩最后一道附加题。
她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道题辅助线应该这么画。”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斜后方响起，夏栀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撞进顾野含笑的眼睛里。
他不知什么时候探过身来，手指正轻轻点在她的试卷上，指尖停在图形的一个顶点处。
“你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连接这里和圆心，形成首角三角形，用勾股定理就能解了。”
夏栀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连呼吸都忘了。
他靠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干净又清爽。
他的睫毛很长，低头时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专注的神情让人心跳漏拍。
“嗯、嗯。”
她慌乱地点点头，赶紧转回头，脸颊烫得惊人。
按照他说的方法，思路果然豁然开朗。
夏栀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却很快理清了步骤，唰唰地写下答案。
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时，她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交卷时，夏栀路过最后一排，脚步顿了顿，小声说了句：“刚才……谢谢你。”
顾野正把试卷递给课代表，闻言侧过头看她，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不客气。”
阳光落在他眼里，像盛着细碎的星光，看得夏栀心头一跳，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出教室。
午休时，林晓冉拉着夏栀去食堂吃饭。
排队时，林晓冉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去办公室交作业，听见李老师跟别的老师说，顾野是因为家里搬来这边才转学的，之前在原来的学校是篮球队的主力呢！”
“哦。”
夏栀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
吃完饭回到教室，大部分同学都趴在桌上午睡。
夏栀刚坐下，就发现桌角放着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瓶身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旁边还压着一张便签。
便签上是陌生的字迹，笔锋利落，带着点张扬的力道：“谢礼。”
没有署名，但夏栀一眼就认出，这和刚才顾野在试卷上指点时，指尖划过的力度很像。
她拿起汽水瓶，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来，驱散了午后的闷热。
她悄悄往后排看了一眼，顾野趴在桌上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嘴角微微抿着，少了平时的疏离，多了几分少年气的柔软。
夏栀拧开汽水瓶，橘子味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清甜的味道漫开来。
她把便签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里，指尖划过那两个字，心里像被汽水的气泡填满，轻轻痒痒的。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男生们拉着顾野去打篮球。
夏栀和林晓冉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着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身影。
顾野穿着白色T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运球、突破、投篮，动作流畅帅气，每一次起跳都带着青春的力量感。
进球后，他会和队友击掌，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一点小虎牙，和教室里那个安静疏离的他判若两人。
“哇，他打篮球好帅啊！”
林晓冉激动地拍着夏栀的胳膊。
“你看你看，刚才那个三分球！”
夏栀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心跳比平时快了半拍。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每一个动作都像慢镜头在脑海里回放。
中场休息时，顾野拿起毛巾擦汗，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看台，正好对上夏栀的视线。
他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冲她笑了笑，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夏栀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赶紧低下头，脸颊像被阳光晒得滚烫。
她能感觉到林晓冉惊讶的目光，耳朵尖都红透了。
“他、他在对你笑诶，栀栀！”
林晓冉的声音里满是激动。
夏栀没说话，只是轻轻拧开橘子汽水的瓶盖，喝了一口。
清甜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点微麻的痒意，像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
夕阳西下时，篮球场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夏栀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刚走出教室，就看见顾野站在走廊尽头等她。
他背着双肩包，校服拉链拉到了顶端，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却丝毫不减帅气。
“一起走？”
他冲她扬了扬下巴，嘴角带着笑意。
夏栀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桂花的甜香。
谁都没有说话，却没有丝毫尴尬，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橘汽水味，和少年身上清爽的皂角香，悄悄在暮色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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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好像会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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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会微微挑眉，手指会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被问到会不会打篮球时，嘴角勾起过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瞬间的生动，比刚才站在讲台上时鲜活了许多。
“叮铃铃——”预备铃响起，喧闹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下节课是数学课，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空气里立刻弥漫起紧张的氛围。
试卷发下来时，夏栀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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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烦透试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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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忽然，一张写着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从旁边推了过来，是前桌的学霸男生悄悄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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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夏栀终于啃完了大半张试卷，只剩最后一道附加题。
她盯着题目看了半天，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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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她慌乱地点点头，赶紧转回头，脸颊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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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却很快理清了步骤，唰唰地写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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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穿着白色T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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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球后，他会和队友击掌，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一点小虎牙，和教室里那个安静疏离的他判若两人。
“哇，他打篮球好帅啊！”
林晓冉激动地拍着夏栀的胳膊。
“你看你看，刚才那个三分球！”
夏栀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心跳比平时快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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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赶紧低下头，脸颊像被阳光晒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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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点微麻的痒意，像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
夕阳西下时，篮球场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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