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日江琦的暗卫。晚上是他的暖床丫鬟。在主子的大婚当日,我被贼人围堵,
最终轮女干致死。可他却与新婚妻子在床榻之间,耳鬓厮磨,一次又一次的攀上巅峰。事后。
苏皖柔脸上带着羞人的红晕,嫩白的手指附上江琦结实的胸膛。王爷,
今天我们大婚的日子,一直在您身边保护的乔月去哪了??
江琦手上挽着她秀发的动作一顿,声音带着暗哑。呵,许是跑到哪个地方,喝酒去了吧。
可是,他却不知,口中喝酒的我,正飘在上方看着他们二人。原来。他还不知道我死了。
1.江王府内。红绸漫天,鸾灯层层叠叠,映得满院喜色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往来宾客更是笑意晏晏。贺声,乐声交织成一片喧闹的欢腾。可我却是双眼空洞。
身体呈怪异的扭曲型,被扔在了后面的枯井里面。是的,在这个喜庆的一天。我死了。
不知是我的执念太深还是其他,我都感觉到我的一丝残魂慢慢升起。我只有一个想法,
想要去见江琦最后一面。根据生前的记忆,我来到了江琦的婚房之内。偏偏那么凑巧。
正好看见他们褪去衣衫。昏暗的灯光下。苏皖柔娇羞的脸上带上羞红。
嫩白的小手攀上江琦的肩头。她一下又一下的轻喊着。王爷~嗯~王爷......
我从未在江琦脸上看到如此怜惜神色,江琦更像是一个未尝情事的少年一般,
轻轻的吻着她脸上的泪花。随后在她肩膀落下一吻,一句又一句的耐心回应着。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可如今亲眼看见,即便是灵魂身体的我,
都忍不住心脏抽痛了一下。记得那日,我从他的床畔起身。忽而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陛下已经同意我与皖柔的婚事,以后你便不必在伺候我了。乔月,
记住你只是我的暗卫。我正欲系上腰带的手,猛的一顿,指尖瞬间泛白。
下一秒像是失去意识一般,死死的掐进皮肉里,浸出血珠也浑然不知。随后身子一矮,
转身半跪于地。喉咙间滚动许久,才挤出几句声音发紧的话。主子放心,
属下明白自己的身份。字字句句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艰涩。
我打小就跟在他的身边,眉梢眼角那点微末的情绪变化,他素来看得通透。下一刻,
他赤着上身,抬手便扣住我的下巴。那力道带着骇人的戾气。
仿佛要将我下颚的骨头生生捏碎。冰冷的目光更像是脆了寒的刀锋,直直剜进我的眼里。
你在不高兴。我头一沉,声音压的极低。王爷,属下没有。随后,他猛的松手,
我被甩在冰冷的地板上。有,又如何。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乔月,
当年我从乞丐窝里把你捞出来,你就该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我,
带着施舍般的漠然。不过念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日后等皖柔怀了身孕,
我可以允你留夜。话音落,一粒漆黑的药丸,被扔在了我的面前。把它吃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希望有额外的事情发生。避子丹。这些年,
他给我的避子丹早已数不胜数,却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疼的钻心肺腑。我强撑着,
扯出笑意,把头压得更低。多谢主子。2.回忆至此,我的脸上已然布满了泪水。
低头看着两个交叠的人。柔儿,你真美。让我克制不住的想再要你一次。
江琦脸上也泛着潮红,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不知苏皖柔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脸上的红晕霎时又深了几分。羞涩扭头,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江琦则是低低笑出声,
顺势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吸。片刻后。他起身取来备好的清水与棉布。细细为苏皖柔擦拭,
动作里的珍视,仿佛手中捧着世间最稀有的珍宝。这幅画面,撞进眼里,我的心脏猛的一缩,
像是骤然停跳了几秒。随即又疯狂的乱想起来。恍惚间。记忆拉回了多年前。
敌寇在边境作乱,江琦奉陛下之令率军围剿。那时我不过是二八年华。和其他暗卫一样,
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握长枪,傲然立在他的身侧。那一战,杀声震天。我们浑身是伤,
没有一块皮肉完好,可眼里却都染着胜利的狂喜。我记得江琦望向年纪尚小却杀马果决的我。
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也是那一年某夜,我彻底成了他的人。
他伤痕累累的推开暗卫房的门,带着浑身的血腥。疯狂的将我身上的衣衫尽数撕扯下去,
随即栖身吻住了我的唇。我当时年纪尚小,不懂情事。自是不喜这样的行为,
只是胡乱的抵抗,可是他却直接抵住我的额头哑声问。你可愿意。我没有说话,
感受着江琦的靠近以及他身上某处的疯狂,自己的身子早已紧绷的不像样子。
每次发起怒来,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柔儿讨厌这样的人。正因如此,
我不敢向她求娶。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找个人来练习。
最后他的手指轻轻的扣住了我的头,而又带着不可言明的温柔。乔月,你的身体素质最好,
所以你最合适。我是他培养的暗卫,从小便不懂得拒绝,当然也不能拒绝。我也知道,
主子心底有个喜欢到骨子里的苏皖柔,却没想到因为她,竟做到了如此地步。
主子...是您把我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那晚,我闭上眼睛。
承受着江琦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我只是依稀记得那一次我身上很疼...很疼。
比上战场厮杀还要疼。后来他愈发得陛下信任,常年领兵围剿或是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秘令。
他也在每一次完成任务之后,在床上狠狠发泄他的情绪。一次,两次乃至后来的无数次。
他都会不间断的在我身上索取。当然也可以按照他的话来说,是...练习!如今他大婚了。
我也终究是看到,原来他温柔的一面竟然是如此。忽然,我就笑了起来,
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在难过些什么。是啊,江琦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从来就不属于我。3.我忽然觉得,或许真该离开这里了。我什么都明白。
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下人。人家主子两个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甚至替对方擦拭最私密的部位,又与我何干呢?可即便心里清清楚楚。撞见这一幕,
心底某处的痛处还是被撕的更彻底。再也承受不住。我这个漂浮的灵魂,只想夺门而出,
可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猛地拽回。一次又一次挣扎,直到感觉灵魂都快要变得透明,
才终于停了下来。我错愕地望着眼前一切。好像.......我走不了了。确切地说,
我不能离开江琦。霎时,我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只能木然地垂着眼,
看着底下江琦为苏皖柔打理妥当。她才从被子里悄悄探出头,一双羞红的鹿眼水汪汪眨着。
藕节般的手臂一伸便缠上了江琦的脖颈。王爷,这种小事让下人来就好,何须您亲自动手。
江琦却低头,在她额间印出下了一个深吻,声音低沉而笃定。你身上的每一处,
只有我能看。旁人谁也不许。苏皖柔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王爷真是坏死了,那往后人家生产时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劳烦王爷亲自接生?
江琦眉峰轻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那有何不可?但为了你的安全,
本王舍不得让柔儿受这份罪,如若以后你想要我们的孩子,将来生产时就让乔月亲自接生。
苏皖柔猛地撑起身子,语气带着惊喜。真的吗?王爷。对了,说起这个,
向来跟在您身边的,第一暗卫乔月,今日她去哪儿了?我还没瞧见她呢。江琦神色一滞,
随即声音又沉哑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呵,许是跑到哪个地方喝酒了,
我向来对他们管束的松。听着这话,我心脏某处像是被生生撕裂,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被那群人折磨至死,他却以为我只是躲起来喝酒了。江琦,我跟了10年的主子。
原来...你竟还不知我已经死了。4.第二日。江琦踏入暗卫营。站定后,目光扫过四周。
像是在搜寻着什么,神色愈发的冰冷。领头的王恒是他多年来的好友,见状上前躬身抱拳。
王爷。江琦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开口便问。乔月去哪儿了,今日晨练,她来了吗?
王恒一愣。定定回道。王爷,乔月向来在您身边贴身保护,她的行踪,属下并不清楚。
听到这话,江琦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收紧。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不耐。好的狠,
看来平日我真是对你们疏于管教,一个个都敢拿乔了。好,既然这样,从今日起,
暗卫营加练双倍。谁若有半句异议,直接重刑处置?听到这话,
我飘在江琦上方的灵魂猛的一颤。双倍加练??那简直要人命,谁不知江琦麾下的暗卫营。
随便挑出一人都能以一挡千。可想平日里的训练已经苛刻到何种地步。
若在此基础上再加一倍,那恐怕要出人命的。我张了张嘴想对江琦说:“属下并没有拿乔,
只是没办法出现了。”可身上却径直穿过他的身子,没留下半分痕迹。
江琦的身影已转身离去,我的灵魂被无形的线牵着,不由自主的随他朝门外飘。
路过王恒身边时,我回头不停地疯狂嘶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5.府内。苏皖柔身穿一袭素色衣裙。发髻宛成温柔的妇人样式,静静立于廊亭下,
手持毛笔专心的描着画。远远望去,她周身仿佛笼着一层幽静的光晕。我悄悄探头望去,
画中那人正是江琦。许是哪个细节描述的不尽如意。她微微皱眉。而方才还带着愤怒的江琦,
竟瞬间换成温柔神色,含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两人身形相贴,宛如一对璧人。柔儿,
这是想我了??这里该如此,才对。低声说着,指尖轻点画纸,望着那幅画,
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我又一次自惭形秽。低头看向自己愈发透明的灵魂,
即便此时尚未消散。这双手也依旧粗糙,常年握鞭持刃,掌心早已结满厚茧。就算没死,
此时若让我握住这纤细的毛笔,恐怕也不知该如何下笔。心中的苦涩再次翻涌。是啊,
他们多么般配。而我不过是泥潭里见不得光的蚯蚓,蜈蚣,甚至连泥土都不如罢了。王爷。
王府侍卫匆匆奔来,神色显然是有急事。江琦神色猛的一凛。苏皖柔轻轻抚着他的手背。
王爷,且先去忙吧,不必陪着我。江琦怜惜的转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下意识便要唤人。
乔月...话到嘴边,却蓦然顿住,乔月今日不在身侧,提及这个名字,
他眼底略过一丝冷意。望着身边的柔儿,他猛的攥紧拳,压下翻涌的心绪,
竟生生的将所有的情绪一瞬间收敛。随即低声吩咐。乔大,保护好王妃。说罢,
转身匆匆离去。我远远跟着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脸上那股按耐不住的怒容,
我看的真切。是因为我不在吗?还是另有缘由?我来不及细想,画面已随他转入会客厅。
厅中站着的人,头戴围帽看不清面容,声音却艰涩刺耳。江王殿下。江琦沉声应道。
王公公。近日来可有何事?昨日叛军入京,正逢殿下大婚。维帽下的声音顿了顿,
不知殿下可有察觉。江琦眉头紧锁。公公,这是何意,
整个上京都在暗卫营的布控之下,没有陛下的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你...这是在怀疑我。王爷说笑了,杂家怎敢呐。那人语气微扬。可确有此事,
昨日上京巡逻的官兵发现了叛军踪迹。追寻之下,得知他们曾来过王府,
陛下这才命杂家来问问。不知王爷,可...有何说法.听到叛军二字。我如遭雷击,
浑身猛地一颤,原来昨日折磨我的那群人竟是叛军。嘴唇不受控制的嗫嚅。
昨日的剧痛仿佛再次席卷全身。没等我缓过神,江琦已断然开口。劳请公公回禀陛下。
此事纯属无稽之谈,若真有叛军潜入,本王定会彻查...暗卫营。江琦话音刚落,
王公公像是得到了满意答复,当即尖声笑了起来,声音依旧又涩又刺耳。王爷果然果敢,
杂家定当如实回禀陛下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说句题外话,王爷昨日大婚,
府上事儿多,难保有些地方顾不周全。俗话说呀,人心隔肚皮,王爷手底下可都是英才,
谁也保不齐有人生了二心。偏巧,王爷还蒙在鼓里呢。说罢,他微微欠身。行了,
杂家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伺候陛下了。王爷,杂家这就告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直接愣在了当场。什么意思?这个阉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指暗卫营出现了细作。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这不过是他挑拨离间的伎俩罢了。江琦向来英明,
怎会轻信一个阉人的鬼话。可这念头刚起。江琦接下来的话,便如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来人,去把王恒给本王唤来。我转头看着江琦,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可我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片刻后。王恒匆匆赶来,
江琦此时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威压,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位暗卫营的头领,声音低沉如寒冰。
本王昨日大婚,整个暗卫营负责京城的防务,如今却传来叛军潜入京城的消息,
王恒你这个头领,该给本王一个解释。王恒闻言一怔,连忙抱拳跪地。请王爷明查。
昨日暗卫营布防严密,京城内外固若金汤,绝无可能让叛军,有机可乘。哦,是吗?
江琦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让人头皮发麻。你这话,倒让本王觉得有趣了。对了,
我记得乔月有个孪生妹妹是吧?他的话语里,藏着不加掩饰的危险。王恒瞬间明白了什么,
猛的抬头。王爷,乔月绝不可能......本王想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江琦冷冷打断。王恒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而我在一旁,早已面无血色,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都凝固了。灵魂都在发颤,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他...他这是在怀疑我????6.王恒走后,江琦独自立在大厅中央。他身形挺拔如松,
仿佛与周遭的空气都融在了一处。唯有眼底翻涌的鲜红在昏暗中闪着冷光。
他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指腹却在扳指上反复摩擦。那细微的动作,
偏生泄露了他此刻的烦躁。我被迫漂浮在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目光复杂地落在他身上。
王爷呀,我自知身份低微,可背叛您的事儿,便是想都不敢想的,您怎能这般怀疑我??哦,
是了。向来权贵之间难有真信任,难道你我之间,终究也是这样的吗?这时,
外间传来女子的声响,我一听便知是我的孪生妹妹。她在城西守着个豆腐摊,日子虽清贫,
倒也安稳度日。如今却因我之事,被搅乱了平静生活。我心里仍对江琦存着一丝期待。
想着他把妹妹带来无非也是一些照常的问询罢了。可下一秒,他蓦的转身,
对一旁的侍卫冷声吩咐。去把跪钉给本王拿来。那声音脆如冰,
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希冀。我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疯了一般朝江琦扑过去。王爷,
不可以,您不能这样。可我的声音穿不透那层无形的屏障,他浑然不知。垂眸看着阶下。
王恒恰好进来,瞥见地上的刑具,脸色骤变。失声唤道。王爷,您...
可江琦却全然不理,目光落在我的妹妹乔青青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原来乔月的妹妹已经长这么大了。乔青青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浑身发颤,
低头死死跪在地上,身子抖的不成样子。民女乔青青,参...参见王爷。
江琦扫了她一眼,声音勾起抹极淡的弧度。倒是和你姐姐生的一般模样。话音未落。
那点笑意已瞬间敛去,冷得像是淬了冰。只是规矩倒是和她差远了。
知道该跪在何处吗?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地上的跪钉往前踢了踢,
妹妹的身子猛的一缩,脸色苍白如纸。怎么???江琦转过身,冷笑一声。
你姐姐乔月是本王的暗卫,向来对本王言听计从,难道你这个做妹妹的,要忤逆本王?
他抬了抬下巴。本王让你跪在上面。王爷不行。我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
可声音却连我自己都觉得飘渺,我想去掀翻那刑具,手却一次次穿过,什么都都碰不到。
江琦的目光沉的像深潭,居高临下地盯着乔青青。语气带着不容智慧的警告。
别让本王再说第二遍,本王知道你是她最在乎的人,你在这里,本王倒要瞧瞧,
她何时会出现。乔青青还在挣扎,却被两旁侍卫死死按住,猛地按向那排尖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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