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咸鱼太后》,大神“南栅向晚”将凌锦意萧景城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夜深无月,恢弘壮丽的皇宫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沉狮,威严霸气,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迅速避开巡逻的侍卫,东拐西拐出了慈安宫,背上背着暗色的布包裹,一路往北避走。“咦?这……怎么跟地图上长得不一样?”凌锦意猫在角落里,借着高墙上的灯影,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几日精心绘制的逃跑路线,研究来研究去,忍不住茫然四顾,心里骂娘:古代人怎么喜欢住这迷宫一样的皇宫?出个门都得磨破...
我数过。三百六十五块。每块都认识我。头顶的藻井。描金绘彩。我躺了三年。
骨头缝里都渗着无聊。宫里的日子。比咸鱼还咸鱼。翻身都懒得翻。“娘娘,
御花园新贡了几株墨菊。”玉筝的声音,像飘在棉花上。“哦。”我眼珠子都没动。
玉筝是我贴身大宫女。跟了我十年。性子比我还像咸鱼。
“要不……奴婢给您念念新出的话本子?”她又问。“腻了。”我翻个身,脸对着墙。
才子佳人。落难书生。千金小姐。翻来覆去。没点新鲜的。闷。闷得我恨不得挠墙。
那天下午。太阳晒得人发懒。我歪在临窗的软榻上。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半梦半醒。
窗根底下。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手怎么伤的?”嗓音清冷。
像山涧里的泉水撞在石头上。“小事。擦破点皮。”另一个声音。低沉稳重。带着点沙哑。
“小事?”清冷的声音拔高了一点。“药呢?”“没带。”“等着。”脚步声匆匆远去。
又匆匆回来。“伸手。”“真不用……”“伸手。”一阵窸窸窣窣。“嘶——”“忍着点。
”“温砚,你这药……劲儿也太大了。”“萧统领还怕这点疼?
”“啧……”“下次再这么莽,药也别要了。”“知道了。”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远了。
我猛地睁开眼。鲤鱼打挺坐起来。动作快得吓了玉筝一跳。“娘娘?”我扒着窗缝。
只看到两个远去的背影。一个挺拔如松。穿着禁军统领的玄色服制。一个清瘦似竹。
背着太医署标志的药箱。萧策。温砚。侍卫头子。冷面太医。刚才那是什么?
萧策手上那点伤。温砚那紧张劲儿。那不容拒绝的“伸手”。萧策那声倒抽冷气。
还有温砚最后那句……“下次再这么莽,药也别要了。”这话……这语气……玉筝凑过来。
“娘娘,您看什么呢?”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发亮。“玉筝!”“奴婢在。
”“你看见没?”“看见……什么?”“刚才!窗根底下!萧策和温砚!”玉筝一脸茫然。
“萧统领和温太医?他们怎么了?”“啧!”我恨铁不成钢,“你没觉出味儿来?”“味儿?
”玉筝吸了吸鼻子,“没有啊,就药味儿挺冲的……”我拍了下额头。朽木!不可雕!
咸鱼也有春天。我的春天。它来了!不是情爱。是嗑CP!别人嗑才子佳人。
我嗑侍卫统领和冷面太医!这多带劲!玉筝忧心忡忡。“娘娘,您……您没事吧?”“没事!
”我精神抖擞,“好得很!玉筝,去!把咱们库房里那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拿来!
”“您要那个做什么?”“记账!”“记……账?”“对!”我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记我的精神食粮!”从此。慈宁宫房顶的瓦片。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我。沈眠。
大梁朝最尊贵的寡妇。太后娘娘。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趴在琉璃瓦上。扒开一条缝。
聚精会神。下面。是太医院后面僻静的小院。目标人物。萧策。温砚。萧策在练刀。
刀光凛冽。破空有声。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温砚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膝上摊着一本厚厚的医书。手里捏着一支细笔。时不时蘸墨。
批注。偶尔抬眼。目光落在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萧策一套刀法练完。收势。气息微喘。他走到温砚面前。伸出手。掌心向上。
温砚眼皮都没抬。“水在那边。”萧策没动。手指往前又伸了伸。几乎碰到温砚的笔尖。
温砚终于抬头。眉头微蹙。“做什么?”“手疼。”萧策的声音平平。“练刀磨的。
”温砚放下笔。捏住他的手腕。拉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那掌心。除了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
红都没红一点。“萧统领。”温砚的声音凉凉的,“太医院的金疮药很贵。”“哦。
”萧策应了一声。手还是没收回去。温砚盯着他。他也看着温砚。谁也不让谁。半晌。
温砚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塞到萧策手里。“早晚一次。”萧策攥紧瓶子。
嘴角似乎往上弯了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谢了。”他转身就走。温砚重新拿起笔。
对着医书。却半天没落下一个字。房顶上。我捂着嘴。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玉筝死死拽着我的衣角。脸都吓白了。“娘娘!祖宗!咱下去吧!摔着可怎么好!”“嘘!
”我压低声音,“看见没?看见没?‘手疼’!他装的!绝对是装的!就为了要温砚的药!
”“要药……就好好要呗……”玉筝嘟囔。“笨!”我戳她脑门,“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
”玉筝一脸“奴婢真的不懂”。我不管。我懂就行!小本本拿出来!记上:某月某日,晴。
萧统领装手疼骗药。温太医识破仍给药。啧啧啧。口是心非。日子有了盼头。咸鱼翻身。
我开始积极“巡视”。御花园。太液池边。藏书阁角落。甚至。宫宴上。我的目光。
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两人身上瞟。宫宴冗长。丝竹歌舞。觥筹交错。大臣们说着场面话。
皇帝坐在我下首。还是个半大孩子。萧策一身玄甲。按刀肃立在殿门内侧。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目光锐利。扫视全场。温砚坐在太医署的末席。位置偏僻。他低着头。
小口啜饮着杯中清酒。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一个舞姬旋转着。水袖翻飞。靠近萧策的方向。
不知是转晕了。还是地上太滑。她惊呼一声。身体失控。直直朝萧策撞去。满座皆惊。
眼看那舞姬就要撞进萧策怀里。萧策眉头都没动一下。脚步微错。身形快如鬼魅。
旁人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稳稳闪开。同时。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拂。
一股柔和的力道送出。那舞姬踉跄几步。堪堪站稳。避免了当众出丑。舞姬惊魂未定。
慌忙跪下请罪。皇帝摆摆手。示意无妨。宴会继续。我捏着酒杯。眼睛亮得惊人。好!
英雄救美?美是没救着。但这身手!这反应!够帅!够酷!我下意识地。
目光扫向温砚的位置。他依旧低着头。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骚乱。与他毫无关系。只是。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放下酒杯时。动作重了一分。溅出几滴酒液。
落在深色的桌案上。洇开几点湿痕。我嘴角疯狂上扬。心里的小人儿在跳舞。看见了!
绝对看见了!那捏紧的酒杯!那失态的酒渍!醋了!他醋了!啧啧啧。表面不动如山。
内心醋海翻波。嗑到了!真嗑到了!小本本疯狂记录:某月某日,宫宴。萧策拂开舞姬,
身法超绝!温砚表面淡定,实则捏碎酒杯夸张手法,但意思到了!醋味弥漫!证据确凿!
慈宁宫的房顶。成了我的观景台。玉筝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
能麻木地帮我递瓜子蜜饯。“娘娘,您悠着点。”她第无数次叹气。
“万一被萧统领发现……”“发现什么?”我磕着瓜子,吐掉皮,
“本宫在自己家房顶晒太阳,碍着谁了?”“可……”“嘘!来了来了!”院门吱呀一声。
萧策推门进来。没穿当值的玄甲。一身利落的深蓝劲装。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温砚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捣鼓一堆草药。看见他。动作顿住。“有事?
”萧策把食盒“咚”地放在石桌上。“给你的。”温砚没动。眼神带着询问。
“御膳房新做的点心。”萧策打开盒盖。一股甜香飘出来。“陛下赏的。我不爱吃甜的。
”温砚看着那盒精致的点心。又抬眼看看萧策。“我也不……”“少废话。”萧策打断他,
语气硬邦邦,“给你的就拿着。扔了也行。”说完。转身就走。背影透着点……僵硬?
温砚看着桌上的食盒。又看看萧策消失的方向。良久。他伸出手。捻起一块小巧的荷花酥。
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阳光落在他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嘴角。似乎。好像。
有那么一点点。极其微小的。上扬的弧度?房顶上。我激动地掐住玉筝的胳膊。
“看见没看见没!他笑了!他吃了!萧策特意给他送来的!还嘴硬说不爱吃甜!借口!
全是借口!”玉筝疼得龇牙咧嘴。“娘娘……轻点……奴婢看见了……”我松开她。
摸出小本本。郑重写下:某月某日,晴。萧统领投喂荷花酥。借口拙劣陛下赏的,
我不爱吃。温太医嘴上不说,身体很诚实吃了!还疑似笑了!。双向奔赴!齁甜!
我的小本本。越来越厚。记录着点点滴滴。萧策值夜,温砚‘恰好’路过,
塞给他一个暖手炉。萧策板着脸揣怀里了。温砚采药崴了脚真的假的?,
萧策二话不说把人背回太医署。一路无话。耳朵尖红透。
宫宴上有人给温太医敬酒意图不明!,萧策一个眼刀飞过去,那人手一抖酒洒了。
……慈宁宫的日子。从未如此充实。嗑CP。解闷又上头。直到那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把我困在藏书阁的顶层。我本想找个清静地方。
翻翻新搜罗来的话本子。结果雨太大。回不去了。藏书阁顶层人迹罕至。积着薄灰。
我靠着书架。听着雨打窗棂。昏昏欲睡。吱呀——楼下传来开门声。脚步声。很轻。
由远及近。停在楼梯口。有人上来了!我瞬间清醒。这地方平时鬼都不来。谁会冒雨上来?
我下意识缩进书架最深的阴影里。屏住呼吸。脚步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停在楼梯口。
两个人!我悄悄探出一点头。心跳差点停了。玄色劲装。深蓝官袍。萧策!温砚!
他们怎么也跑这儿来了?两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一时无言。气氛有点……怪。
萧策抱着手臂。侧脸线条绷着。温砚则看着窗外。侧影清寂。雨水顺着琉璃瓦哗哗流下。
在窗框上挂起水帘。沉默。在潮湿的空气里蔓延。“这雨……”温砚忽然开口。
“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萧策接得很快。又没话了。我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激动得手心冒汗。这场景!这氛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虽然还有个我!大雨隔绝外界!
天赐良机!按话本子套路。接下来就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萧策动了动。他转过身。
面向温砚。温砚似乎察觉。也微微侧过身。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萧策的目光。
沉沉地落在温砚脸上。温砚垂着眼。看不清神色。空气仿佛凝固了。雨声都成了背景。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要来了吗?表白?壁咚?亲……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不受控制地。从我藏身的角落。爆发出来。完了!世界安静了。
雨声。喷嚏的余音。还有我死寂的心。两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我的藏身之处。
我僵硬地。一点点。从书架后面挪出来。脸上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个……好巧啊……萧统领……温太医……”萧策的眼神。冷得像冰。带着审视。
温砚则是惊愕。随即眉头微蹙。“太后娘娘?
您怎么……”“我……本宫……”我脑子飞快转着,“本宫来……找本书!对!找书!
雨太大困住了!呵呵……”这借口。我自己都不信。萧策的目光扫过我空空如也的手。
又落在我脸上。没说话。压迫感十足。温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策。眼神复杂。
“雨势稍小,娘娘若不嫌弃,微臣……”“不用!”我立刻打断他。开什么玩笑!
跟这俩煞神一起走?不如让我再打一百个喷嚏!“本宫……本宫再等等!你们先走!先走!
”我恨不得把他们推出去。萧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他微微颔首。“臣告退。
”转身下楼。背影挺拔。温砚对我行了一礼。没再多问。也跟着下去了。
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下。我腿一软。靠着书架滑坐在地。完了完了完了。被正主抓包了!
大型社死现场!我的CP!我的小本本!玉筝找到我时。我还在藏书阁顶楼。灵魂出窍。
“娘娘!您吓死奴婢了!怎么跑这儿来了?”她把我搀起来。拍掉我身上的灰。
“玉筝……”我哭丧着脸,“我完了……”“怎么了娘娘?
”“我……被他们发现了……”“谁?”“还能有谁!”我悲愤,“萧策!温砚!就在这儿!
我躲着……然后……打了个喷嚏……”玉筝倒抽一口冷气。
“那……那他们……”“没说什么就走了。”我捂着脸,“但萧策那个眼神!他肯定知道了!
他那么精!”玉筝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还嗑吗?”我放下手。
眼神挣扎。片刻。咬牙切齿。“嗑!”“啊?”“为什么不嗑!”我挺直腰板,
“本宫是太后!看看怎么了!又没犯法!”“可是……”“没有可是!”我重新摸出小本本。
手有点抖。但还是坚定地翻开。在最新一页。愤愤写下:某月某日,大雨。藏书阁顶层。
双人对视,气氛拉满!关键时刻,太后喷嚏搅局重大失误!。萧策眼神杀!温太医疑惑。
社死。但……CP感更强了强行挽尊!字迹有点飘。带着点心虚。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慈宁宫坐立不安。玉筝端来早膳。我也食不知味。“玉筝,
你说……萧策会不会……”话没说完。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我心里咯噔一下。小皇帝怎么来了?难道……萧策告状了?
我赶紧整理仪容。刚站起身。我那十岁的小皇帝儿子。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母后!母后!”他挥退左右。神秘兮兮地凑到我面前。
压低声音。“母后!您是不是在嗑萧统领和温太医的CP?”轰——!我的脑子。炸了。
“你……你说什么?”我舌头打结。“嗑CP啊!”小皇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兴奋,
“朕都知道了!”“谁……谁告诉你的?”我声音发颤。“萧统领啊!”完了!实锤了!
他真的知道了!还告到皇帝那儿去了!我眼前发黑。“萧策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强作镇定。“萧统领说,昨天在藏书阁遇到您了。”小皇帝兴致勃勃,“他还说,
您好像……特别关注他和温太医?”我的脚趾开始抠地。慈宁宫的地砖。怕是要被我抠穿。
“然后呢?”我声音干涩。“然后朕就问他,什么是‘特别关注’啊?
”小皇帝模仿着萧策的语气,“萧统领说,大概就是……觉得他和温太医……嗯……挺配的?
”“……”“朕就更好奇了!配?什么配?配刀吗?萧统领就……就有点无奈,
他说不是那个配。”小皇帝挠挠头,“后来朕缠着温太医问了好久,温太医脸都红了,
最后才说……”“说什么?”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说大概就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玩的?”小皇帝一脸求知欲,“母后,
‘嗑CP’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好玩在哪里?您教教朕呗!”我:“……”信息量太大。
我有点宕机。萧策没告状?他只是……描述了一下?还用了“挺配的”这种词?
温砚……脸红了?还解释成“挺好玩的”?小皇帝见我不说话。拽着我的袖子摇。“母后!
您就告诉朕嘛!朕保证不说出去!”他举起小手。“朕发誓!
”我看着他那张充满好奇的小脸。又想起萧策那句“挺配的”。还有温砚红脸的样子。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咳。”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太后的威严。“皇帝。
”“儿臣在!”“此事……关乎朝廷重臣清誉。”我压低声音,一脸严肃,
“需得……秘密进行。懂吗?”小皇帝眼睛更亮了。用力点头。“懂!朕懂!就像暗卫行动!
母后放心!”“嗯。”我满意地点点头。“那……母后,您有证据吗?”小皇帝凑得更近,
小声问,“比如……他们拉小手了?还是……偷偷抱抱了?”我:“……”现在的孩子。
懂得是不是太多了?“这个……需要观察。”我拿出我的小本本,翻开,“证据,都在这里。
”小皇帝如获至宝。捧着小本本。看得津津有味。小嘴不时发出“哦!”“啊!
”“原来如此!”的惊叹。“母后!您记录得太详细了!”他抬起头,满脸崇拜,
“这比奏折有意思多了!”我:“……”“那荷花酥的事是真的吗?”“千真万确。
”“萧统领真的在宫宴上瞪人了?”“眼刀嗖嗖的。”“温太医真的捏酒杯了?
”“指节都白了!”“哇!”小皇帝发出满足的喟叹,“母后,以后有新进展,
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朕!”“好说好说。”慈宁宫。从此多了一个秘密成员。大梁天子。
成了我的CP同好。资源共享。情报互通。我的“巡视”工作。有了御用掩护。
小皇帝一本正经地召见萧策或温砚议事。我就躲在屏风后面。竖着耳朵听。或者。
小皇帝拉着我去御花园“散步”。“恰巧”路过太医院后院。“碰见”萧策和温砚在……嗯。
通常是萧策在练武。温砚在看书。或者捣药。偶尔交谈几句。平淡得很。
但我们总能从蛛丝马迹里。嗑出糖来。比如。温砚递过去的水杯。萧策接过去时。
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比如。萧策收刀时。温砚的目光。
在他汗湿的后颈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再比如。温砚说一句“今日风大”。第二天。
萧策当值时就多披了件墨色大氅。小本本的内容。日益丰富。某月某日,御书房。
皇帝召见萧策议边关军报假的。屏风后,太后观察。萧策汇报时,
袖口露出一点白色绷带?疑似旧伤?温太医包扎手法?记一笔。某月某日,御花园。
皇帝携太后‘偶遇’。萧策巡逻至此。温太医在亭中整理药箱。萧策目光扫过温砚单薄官袍,
眉头微不可察一皱。当晚,温太医值夜房内多了一床新衾被内务府记录。谁的手笔?
不言而喻!某月某日,据小皇帝线报:温太医配新药,尝药时眉心微蹙。
萧统领‘恰好’路过太医署,留下一包蜜渍梅子来源不明。
温太医当天下午……吃了一颗?小太监目击……日子在嗑糖中。飞快流逝。秋去冬来。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几个藩国使臣进贡。带来些稀奇玩意儿。
还有一支舞姬队伍。舞姿妖娆。尤其领舞的那个。身段窈窕。眼波流转。一曲舞毕。
使臣上前。说领舞名唤“雪姬”。愿献于陛下。以结两国之好。小皇帝才十岁。懂什么纳妃。
他下意识看向我。满殿目光。也落在我身上。我端着太后的架子。心里门清。这哪是献美。
是塞眼线。我正要开口。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推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陛下,
太后。”温砚出列。躬身。“微臣观此女舞姿,步态虚浮,眼下青黑,恐身有隐疾。
为龙体安康计,不宜近身。”满殿一静。那雪姬脸色瞬间白了。使臣也僵住。
萧策按刀站在殿柱旁。闻言。嘴角似乎极快地勾了一下。目光扫过温砚。带着一丝……赞许?
我差点没绷住笑。好你个温砚!平时闷葫芦一个。关键时候。这刀子捅得又准又狠!
身有隐疾?亏他想得出来!小皇帝反应极快。立刻板起小脸。“温爱卿所言甚是。龙体为重。
此女,退下吧。”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宫宴继续。我心情大好。多喝了两杯果子露。
散席时。觉得有些气闷。便没坐步辇。裹了厚厚的大氅。带着玉筝。踏着新雪。
慢慢往慈宁宫走。雪还在下。不大。细碎的雪沫子。在宫灯昏黄的光晕里飞舞。四周很静。
只有靴子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轻响。走到靠近太液池的回廊。前方拐角。
传来压抑的争执声。“……你何必当众出头!”是萧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那种情形,难道看着陛下和太后为难?”温砚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平时快了些。
“自有太后处置!你跳出来说什么‘隐疾’?万一那使臣较真,让你当场诊脉,你如何收场!
”“我自有分寸。”“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温砚!
”萧策的声音拔高,又猛地压低,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
”一阵沉默。只有风雪掠过回廊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拉着玉筝。
悄无声息地躲到一根粗大的廊柱后面。探头看去。回廊拐角的暗影里。站着两个人。
萧策背对着我们。肩背绷得很紧。温砚面对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手。
攥紧了。“我如何想,不劳萧统领费心。”温砚的声音很淡。萧策猛地转身。逼近一步。
几乎把温砚困在他和廊柱之间。宫灯的光斜斜照过来。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不劳我费心?”他盯着温砚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像滚动的闷雷,“温砚,你看着我!
”温砚抬眼。清冷的眸光。对上萧策灼灼的视线。“宫宴上,
那舞姬的眼睛都快黏到你身上了!你以为我没看见?”萧策的语气带着一股狠劲。温砚一怔。
似乎有些意外。“那又如何?”“如何?”萧策像是气笑了,又往前倾了半分,
“她看你的眼神,跟钩子似的!还有那个使臣!打量你的目光,像是在掂量货物!
你以为他们安的什么心?”温砚蹙眉。“萧策,你……”“我什么?”萧策打断他,
呼吸有些急促,“温砚,你知不知道你……”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胸膛起伏。眼神复杂得翻江倒海。有怒气。有焦灼。还有……一种更深沉的东西。
几乎要破土而出。温砚静静地看着他。清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困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回廊下。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清晰可闻。萧策的目光。死死锁住温砚。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缓缓抬起手。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沉重。伸向温砚的脸颊。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止了。
要碰了!要碰上了!历史性的时刻!就在萧策的指尖。
即将触碰到温砚侧脸的那一瞬——“喵呜——!”一声凄厉尖锐的猫叫。划破寂静。
从我们藏身的廊柱后面。猛地炸响!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猫。大概是被我们惊动。
弓着背。尖叫着。像一道黑色闪电。从我和玉筝脚边。嗖地窜了出去!直扑回廊下那两人!
萧策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伸向温砚的手瞬间收回。身形一侧。闪电般挡在温砚身前。
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杀气凛然。目光如电。射向我们藏身的方向!
“谁?!”温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后退半步。同样警惕地望过来。完了!
彻底完了!比藏书阁那次还惨!玉筝已经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我僵硬地。从廊柱后面。
挪了出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本宫……”萧策和温砚看到我。
同时愣住。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震惊。愕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了然和无奈?
那只肇事的黑猫。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漫天飞舞的尴尬雪花。
萧策的手还按在刀柄上。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温砚先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
上前一步。挡在了萧策前面半步的位置。对我躬身行礼。“参见太后娘娘。惊扰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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