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不落处(林芳李明)已完结小说_夕阳不落处(林芳李明)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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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州老者

其它小说连载

《夕阳不落处》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沧州老者”的原创精品作,林芳李明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小说《夕阳不落处》的主角是李明,林芳,这是一本职场婚恋,现代言情,年下,年龄差,家长里短小说,由才华横溢的“沧州老者”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6585字,137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2:08:5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在年龄差距、经济差异和家庭责任的多重阻碍下,探索真爱如何跨越岁月的鸿沟,展现姐弟恋关系中的成长、自我救赎与温情治愈。中心思想为:爱不问年龄,在于真诚的理解与共同的坚持,挑战社会偏见,最终实现心灵的归属与内在的成熟。

2025-07-25 02:43:22

哐当……哐当……绿皮硬座列车的摇晃沉重而单调,碾过陈旧铁轨的关节。

李明额头紧贴着冰凉的车窗玻璃,鼻息在脏污模糊的窗上呵出一小圈朦胧的白雾。窗外,华北平原无垠的灰黄田野在暮春黄昏里急速倒退,像一块用旧了的、打了无数补丁的灰布,单调得令人心慌。偶尔掠过几处零散矮小的红砖村落,炊烟细弱,在昏黄天幕下挣扎着飘升,很快又被风揉碎、吹散。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劣质烟草的辛辣、汗液在拥挤人群里蒸腾发酵的酸气,还有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咸菜疙瘩那股独特的、浓烈的咸腥味儿,混合着老式车厢本身陈旧的油垢与铁腥气,死死塞满了每一个角落。

离家时母亲硬塞进他破旧背包深处那几块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白面馍馍,似乎还温着最后一丝微弱的热气,混杂在浑浊的空气里,反而成了某种令人喉咙发紧的酸楚源头。他闭了闭眼,刻意压下心头那一点没由来的空茫恐惧,指节下意识地收紧,用力攥着斜倚在腿边那个沉重、硕大的琴盒拉杆箱把手。深蓝色的硬塑琴盒外壳布满划痕和磕碰的凹坑,像个饱经风霜的战士。里面硬实的尼龙隔层紧紧包裹着的,是他用课余时间在县里唯一的电器维修铺子打了整整半年零工,一点点攒钱,最后在老板那儿近乎祈求般打折买下来的二手木吉他——那磨损的指板痕迹里,藏匿着一个小镇青年所有关于声音、旋律和美得不太实际的未来幻梦。

母亲送他到村口那条被拖拉机碾得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时,粗糙裂开的手一直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明儿,”她嗓子哑得厉害,“城里的水,深!别净想那些不着调的!音乐?能当饭吃?那碗公家的饭,多牢靠!回来教书,有编制,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父亲蹲在远远的大杨树底下,闷头抽着自卷的旱烟,烟锅子一闪一闪,焦黄的烟气盘绕着他沟壑纵横的黑脸膛,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那沉默,甚至比母亲的喋喋不休和眼泪更加沉重,压在他年轻而紧绷的脊背上。

“知道了,妈。”李明只能反复低声应答,喉咙堵得发慌。列车又猛烈摇晃了一下,几乎把行李架上捆扎不牢的蛇皮袋甩下来,惊起周围一片低低的骂骂咧咧。他把自己更深地蜷缩在硬木椅狭窄的空间里,像个试图躲进硬壳的蜗牛。车窗外,天地彻底沉入一种昏沉的蓝灰,偶尔一闪而过的零星灯火,细小得如同迷失的萤火虫,在视野里拉成模糊的光线,随即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他用力吸了口气,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浑浊气味再次霸道地钻进鼻腔。他抱紧了腿边的琴盒,冰冷的硬壳却奇异地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属于未来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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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带着一身旅途的烟尘与铁锈味,终于颤悠悠地滑进了星城北站。

李明拖着那把沉重的吉他——琴盒磕着坑洼不平的水泥月台地面,发出略显笨拙的咚咚声——在人潮汹涌的甬道里向前漂去。刚走出出站口,一股混杂着汽车尾气、廉价小吃的油烟味、灰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城市的蓬勃汗腺气味的热浪猛地扑了他一个趔趄。巨大的站前广场像一个喧嚣沸腾的巨型露天市场,人头攒动,声音嘈杂如同掀翻了一个巨大的蜂巢。他有点发懵,目光像迷失的小兽,在巨大的广告牌、闪烁的霓虹灯和各种各样急于接客的黑车司机、举牌子的旅店伙计焦灼的脸膛间茫然地逡巡扫荡。周围挤挨着他的人流裹带着完全陌生的口音和表情,他感觉自己像一滴落入汹涌激流的水珠,身不由己地被推送向前,找不到任何方向。

“李明!这边!!”一个嘹亮、活力十足,带着明显城市腔调的声音刺破喧哗精准地砸了过来。

他猛地抬头,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一个穿着印有夸张英文标语logo的白色T恤、深色运动短裤的身影正对着他用力挥舞胳膊,动作幅度很大,几乎要跳起来——是王强!他那标志性的、梳理得极有型的短发在嘈杂人流中都依旧维持着某种倔犟的角度,圆脸上满是毫不费劲的笑容和一个城里孩子特有的轻松自如。

“王强!”李明喉头顿时一哽,如同有什么一直紧绷着的东西突然断了,心头那份漂泊浮萍般的空落感总算触到了底。他几乎是拖着琴盒笨拙地、跌跌撞撞硬挤过去,在人潮的缝隙里努力推进。

“嗬!这排场不小嘛!”等李明终于冲到近前,王强毫不客气地伸手拍了拍那个巨大琴盒的蓝色硬壳,“就这一箱宝贝?”他促狭地上下打量着李明身上那件看得出浆洗多次、领口已经有些松懈磨薄的白色衬衫和脚下的黑色旧跑鞋,“你这身行头……啧,”他夸张地咂了下嘴,声音里没有恶意,只有直率的调侃,顺手一把抄起琴盒旁边那个装着被褥衣物的最沉的旅行包,“快走吧,公交不等人!咱得导两趟车呢!”

王强的麻利和爽快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干脆利落地劈开了李明心头初到一个庞大迷宫的茫然。李明拖着剩下的行李箱,紧紧跟上王强挤进汹涌的人流。汗水立刻从额角和后颈渗出,黏腻腻地贴着皮肤。

辗转了两路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后,他们终于停在了一条狭窄的小街巷口。街边小店林立,花花绿绿的招牌杂乱无章地伸出,各种混合的香气——煎炸食物的浓腻油脂气、廉价香水冲鼻的甜香、卤肉味、水果发酵的轻微酸味——在闷热的空气中顽固地纠缠流淌。穿过几条晾晒着各色衣服、如同万国旗般飘荡的逼仄旧楼夹道,王强熟门熟路地指着尽头一栋老旧的红砖单元楼:“喏,三楼最里头!305室!老规矩,钥匙在窗台那第三盆绿了吧唧的仙人掌底下石头缝里!嘿,别瞧那仙人掌半死不活,藏钥匙它顶呱呱!”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灰尘气味和新装修残留的甲醛、油漆味儿交织着扑面而来。屋子很小,属于典型的“隔断房”,原本的两室一厅被房东用薄薄的复合板“砰砰砰”地粗暴切割成了四间鸽子笼。王强推开一扇虚掩着的房门:“咱俩就这儿,隔壁两个兄弟,隔壁那间是两个美术系的哥们儿,再过去是计算机系一大神——人家敲代码不分昼夜,小心点别撞他枪口上!”他笑着把李明的旅行包扔到靠窗那张简陋的空板床上,“啪”一声扬起一片细小的灰尘颗粒,在窗外斜射进来的昏黄光线里清晰飞舞,“凑合吧?一个月六百包水电网,摊下来一人三百!”

三百!

李明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捏了一把。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裤袋里那个硬硬的信封——里面是他整个高中拼命攒下的生活费、零星零工钱,以及母亲偷偷塞进来的、还带着汗味体温的三百块“应急钱”。他把那信封拿出来,手指甚至能隔着薄薄的纸感觉到里面几张钞票硬硬的棱角。

“王强,”他声音有些发干,“学校那边……打工机会多吗?那种……来钱快点的?”他问得急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窘迫。吉他盒靠墙角放着,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显得突兀的巨大,像一个沉静的、不合时宜的梦。

王强一边把自己胡乱堆在床头的脏T恤揉成一团塞进一个发瘪的运动背包里,一边抬眼瞅了瞅李明紧绷的脸色和他手中那个带着“体温”的旧信封:“急用?”

“嗯,”李明喉头滚动了一下,有点狼狈地避开了王强过于直接的审视目光,“得快点找个活儿干……房租、饭钱……”他没说出口的是信封里单薄的几张钞票在三百块房租面前如同海滩上的泡沫般转瞬即逝的恐慌。那份压在心上的窘迫如此真实,几乎带着重量。

星城的热浪似乎终于穿透了老旧的墙壁。小小的隔断房里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汗水立刻顺着鬓角湿答答地淌下。李明走到狭窄的窗前,费力地推开那扇油漆剥落、开合都有些变形的窗扇。城市黄昏特有的那种混浊燥热的气息立刻灌了进来。

窗外视野所及,是一片典型的老城棚户区的斑驳屋顶海洋,红瓦、青灰的石棉瓦、覆盖着塑料布的铁皮顶夹杂在一起,如同打翻了颜料罐。几根细长的白色塑料烟囱无力地冒着稀薄的煤烟,被傍晚带着余热的风一吹很快散淡无形。稍远的尽头,一片拔地而起、光鲜亮丽的高档住宅楼群如同冷硬的巨兽群,玻璃幕墙在夕照下反射出熔金般刺眼的光芒,那是另一种星城的力量与规则,与脚下这片贫瘠杂乱的老旧街巷无声地对峙着,界限分明得如同刀劈斧削。李明默默地看着那刺眼的“金箔”,又看看眼前这片破败混杂的屋檐,手指无意识地在窗框粗糙的木质纹理上反复摩擦,那封沉重的、装着全家省吃俭用积蓄的信封,隔着衣料的纤维,像一块烧红的炭牢牢熨帖着他的肌肤。现实冰冷坚硬的棱角此刻锐利无比地戳破了他的音乐幻梦泡沫。活着,吃饱,不被房东赶出去,这才是此刻压顶的巨山。他必须立刻为下一张吃饭的嘴、下一晚睡觉的安身之处找到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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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餐厅?”李明跟着王强在迷宫般的狭窄街巷里穿行,晚风吹过带起一些塑料垃圾在地上打着滚儿飘动。路两旁大多是些小门店,卷帘门半拉着,隐约露出里面堆满杂货的内部。“这地儿……行吗?”

“嘿,老字号!正宗星城味道——老板老陈头可是个有故事的人物!”王强熟稔地侧身挤过一个正在炸臭豆腐、油烟裹携着浓烈气息冲天而起的小摊,“关键是!”他回过头,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老板要人实诚,手脚麻利就行,工资日结!一天六十,管两顿饭!这可是学生工的神仙岗位!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看你这张写满了‘我很穷’、‘我要工作’的脸,”他用手指了指李明紧绷的表情,“才给你内推机会!”

他们拐进一条更窄、光线也更黯淡的单行道小路街巷。空气里那股饭菜油烟的浓度陡然升高了几个等级,混杂着炒辣椒独有的炝人香气和一些洗刷地面残余的潮气。

一块朴素的木质招牌悬在一扇略显油腻的玻璃门上方,老旧的霓虹灯管缠绕出“星光餐厅”四个字。其中“光”字的一竖还坏了几颗灯管,只剩下黯淡模糊的一团不规则的光斑。透过有些模糊和水汽的玻璃门,可以看见里面灯光明亮,一片人影晃动,热气蒸腾的景象。隐约的杯盘碰撞声、带着星城本地尾音的食客喧哗声浪,还有厨房方向传来的大火烹炒的响亮“哐当哐当”声,共同构成了一片蓬勃杂乱、烟火弥漫的交响。

王强推门时,门上那串自制的风铃被带动,几个垂挂着的细小红辣椒和粗糙小贝壳互相碰撞,发出轻灵而略显怪异的叮当脆响。

门后的世界瞬间喧嚣而至。餐厅内部空间不算很大,只够放下七、八张老式的折叠圆桌和些塑料凳子。此刻几乎全部坐满,热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复合型烟火气:热油、大蒜爆锅的焦香、红烧肉的酱香油润、米饭蒸腾出的谷香,混合着食客们身上的汗味、廉价啤酒泼洒的味道以及地板缝隙里经年累月无法彻底清洁的油污气息,形成一股极其强烈、属于街头巷尾老餐馆的、近乎粘稠厚重的生活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对着进门口那整面墙。上面密集地贴满铺着大大小小、泛黄发褐程度不一的老照片,像一层叠一层、层层覆盖又顽固显露的岁月肌理。有黑白照里的人穿着七八十年代风尘仆仆的夹克腼腆而僵硬地看向镜头,也有彩色但褪了色的顾客喧哗热热闹闹的合影,还有几张新一点的彩色打印纸——什么“社区好邻居代表”、“区‘三小’卫生先进”——粗糙的印刷墨点清晰可见。照片墙下方贴着几张用醒目红纸写的毛笔字:“现金有奖回收**一种本地特色饮料瓶盖”、“啤酒买五送一”、“今日特荐—老陈家秘制红烧肉”。

一个身材微胖、头发有些灰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蓝色涤纶厨师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靠近厨房门口的一张桌子旁。他一边把一满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啪”一声扎实地放在桌上,一边嗓门洪亮地朝厨房里面吆喝:“大碗!再加个虎皮尖椒!快得很!”他显然就是老板老陈。

“陈叔!”王强熟稔地大声招呼,拉着李明挤了过去,“人给你带来了!李明,想趁开学前打份工,勤快着呢!”

老陈转过身来,脸上是长年灶头熏烤带来的微红润泽,带着点疲惫的油腻感。他目光像两把小刷子,上下快速刷过李明清瘦单薄的身体和那张带着明显乡村年轻人特征、拘谨朴素的脸,最后落在了李明脚边那个显眼又笨重的吉他盒上,眼神里快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疑惑和某种近乎“不务正业”的评判。这目光如芒在背,李明下意识地绷紧了肩背的肌肉,微微挺直了脊梁。

“学生?”老陈拿起肩上搭着的有点发黄的毛巾,随手抹了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动作纯熟自然,声音粗粝如同砂纸摩擦,“我这店里,要的可是铁打的臂膀和腿脚!端盘子传菜,洗碗打杂,没点力气可撑不住!你这身板……”他带着明显怀疑的审视目光再次扫过李明有些单薄的肩膀,“扛得住灶头那股烟气和油星子?”他眼神又飘向那个吉他盒,这次停留得更久一点。

“陈老板,我能干!”李明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干涩响亮,“真的!我在家常干农活,挑水担柴都利索!”他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更坚定可信,“我不怕辛苦!手脚也快!”那份急切几乎要化为汗水从他鼻尖沁出来。

老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起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边缘已经泛出一种难以洗净的淡黄色,慢悠悠地擦了擦自己油亮额头上的汗珠,视线又一次不经意地滑过角落安静的吉他盒。

“勤快有劲是一回事,”老陈嗓门很粗,带着锅灶间锤炼出来的直率,“小伙子,咱开门做生意,图个安稳踏实。这年头,年轻人脑子活络是好事,可心思多了……”他话没说完,但意思摆在那里,“容易毛糙!你这弄个啥玩意儿?是正经打算打工的样子?”他下巴朝那吉他盒扬了扬,“咱这是饭馆儿,锅碗瓢盆叮当响的地界儿,你那……”他似乎对乐器名称有点拿不准,临时用手指点点点点了一下,“金贵的响器往哪儿摆合适?”他最后这句“金贵的响器”带着极其明显的不以为然和嘲讽,像是给某种不切实际的、轻飘飘的玩意儿下了定性的判决。

被点中的吉他盒像个突兀的标签,戳在油腻腻的地板上,也戳在李明的尴尬中央。店里喧闹的人声和厨房里火急火燎的锅铲猛敲锅边的“哐当哐当”声震耳欲聋,李明脸上顿时涌上一股燥热,像被无形的刺扎到。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能干?”老陈的目光再次扫过李明那张年轻紧绷的脸和一些掩饰不住的窘迫,“眼下忙得脚打后脑勺!你……”他拖长了调子。

“陈叔!”王强赶紧插嘴打圆场,“试用总行吧!管两天饭也行啊!我们学校那边多少事等着他呢!您这儿要是实在……咱就再找别家!”后半句王强说得飞快,带着一股半是试探半是催促的味道。王强的介入让李明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尴尬圈套里稍微透了口气。

正僵持着,厨房那扇油腻腻的半截门帘猛地一掀!

一股混合着猛火高温炒菜特有的油烟裹着爆炒辣椒那种直刺鼻腔、令人忍不住想打喷嚏的浓烈炝香兜头扑了出来。

一个瘦高身影半弯着腰,端着一个巨大、冒着腾腾滚热白汽的、厚重的不锈钢深盆走了出来。盆里是堆叠如山、被滚烫浓稠酱汁浸染成深红色的红烧肉块。肉块上油光锃亮,深糖色的酱汁还在“滋啦滋啦”地微微冒着泡。香气霸道地瞬间侵占了整个空间,让所有人的鼻腔里都塞满了这种粗犷实在的肉香。

端盆的人显然被盆的重量和那滚荡的热气蒸得有点吃力,步伐急促而小心,额头几缕深色的碎发被汗水紧紧粘在皮肤上,脸颊因为厨房炉火的高温蒸烤透出一种异常鲜明的潮红,鼻尖两侧渗出细密闪亮的汗珠。那红晕不似少女酡红,带着一种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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