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的相遇凌晨三点,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像无数根钢针在扎。
林深把最后一箱进口玫瑰搬进冷藏库时,裤脚已经湿透,混着泥土的腥气黏在脚踝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看见冷藏库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
手里捧着支用银箔纸裹着的蓝色玫瑰。“关门吧,我等了你半小时。
”女人的声音比冷藏库的温度还低,林深注意到她高跟鞋跟沾着的泥点,
像是从城郊墓园一路踏过来的。他按下关门键,压缩机启动的嗡鸣里,
女人把那支蓝色妖姬放在操作台上,花瓣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这种染色玫瑰能放多久?”女人抬手摘掉湿透的丝巾,露出颈侧一道浅粉色疤痕,
像被什么东西勒过。林深数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冷藏能撑五天,但褪色会很明显。
尤其是这种喷色的,遇水就花。”女人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冰碴:“就像感情,
对吧?”她从皮包里抽出张名片,银灰色卡面烫着“苏晚”两个字,没有头衔,
只有一串手机号。“下周三我要九百九十九支红玫瑰,必须是卡罗拉品种,
花头直径不小于八厘米。”林深刚想说这个数量需要提前预定,苏晚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水桶,溅起的水花在灯光下划出弧线。冷藏库的门缓缓合上时,
他发现那支蓝色妖姬的花瓣上,正渗出深蓝色的液珠,在不锈钢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第二章 红玫瑰的刺周三清晨的雾还没散,林深蹲在花田边检查新摘的卡罗拉。
露水顺着玫瑰刺滑下来,在他手背上留下细密的凉痕。三年前他就是这样蹲在医院的花园里,
看着护士把沾着血的白玫瑰扔进垃圾桶——那是周棠最后一次给他送花,
手术车推进急诊室时,花瓣上的血珠和露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滴更烫。“林老板,
这批货够不够?”花农老李扛着筐子走过来,筐里的玫瑰挤得密不透风。
林深捏着一朵花的茎秆掂量:“再挑五十支,要带露水的。”他站起身时后腰一阵发麻,
这是那年在ICU外守了七天七夜落下的毛病,阴雨天尤其严重。上午十点,
苏晚的车停在花店门口。黑色宾利的车窗降下,她戴着墨镜,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林深指挥工人把扎成拱形的玫瑰花束搬上车,最外层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
“需要帮您送到指定地点吗?”他问。苏晚抬头时,墨镜滑到鼻尖,
露出眼底的红血丝:“送到城西墓园,三号区十七排。”林深的手顿了一下。
那个墓园他去过无数次,周棠的墓碑就在那里,每次去都带着她最爱的白玫瑰。
他看着苏晚重新推上墨镜:“那里不让摆这么多花,管理员会清掉的。”“清掉就再送。
”苏晚的声音透过墨镜传出来,有点发闷,“直到他们懒得清为止。”她发动汽车时,
林深看见副驾驶座上放着个相框,玻璃碎了一角,里面的照片被红玫瑰挡住,
只能看见半张男人的侧脸。下午整理花材时,林深发现有支玫瑰的刺特别长,足有两厘米,
尖端泛着青黑色。他用剪刀剪掉时不小心被扎破手指,血珠滴在白色的包装纸上,
像极了周棠手术那天他衬衫上的血迹。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需要一支蓝色妖姬,要最新鲜的。
”第三章 褪色的蓝苏晚第二天来取花时,穿了件酒红色连衣裙。
林深把那支用玻璃纸包好的蓝色妖姬递给她,注意到她指甲缝里有红色的粉末,
像是玫瑰花瓣的碎屑。“昨天的花,他很喜欢。”苏晚突然说,指尖轻轻划过蓝色的花瓣,
“每年这天他都要红玫瑰,说像我第一次见他时穿的裙子。
”林深正在修剪花枝的手停了下来。周棠也说过类似的话,
说他第一次在花艺展上穿的白衬衫,像极了她故乡漫山遍野的野蔷薇。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周棠弥留时拉着他的手,说想看他再穿一次那件白衬衫,
可他当时只穿着沾满泪痕的病号服。“你们认识很久?”林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苏晚把蓝色妖姬别在包上,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七年。从他还在街边画肖像画开始。
”她忽然凑近,林深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前调是玫瑰,后调却带着硝烟般的辛辣。“你呢?
墙上的照片是你爱人?”墙上挂着的是林深和周棠在花田的合影,周棠抱着一大束白玫瑰,
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林深点头时,苏晚已经转身走到门口,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
酒红色的裙摆像燃烧的火焰。“别相信永远盛开的花,”她拉开门时回头,
“就像别信男人说的永远。”那天晚上,林深把苏晚留下的名片放进抽屉,
压在周棠的病历本上。抽屉最深处有个铁盒,里面装着周棠最后一次给他折的纸玫瑰,
褪色得厉害,边角都卷了起来,像只垂死的蝴蝶。第四章 墓园的秘密连续三天,
苏晚每天都来买一支蓝色妖姬。第四天傍晚她来的时候,雨下得很大,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今天要红玫瑰,”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就要一支,
最好是快凋谢的。”林深从角落的桶里找出一支边缘发蔫的卡罗拉,花瓣已经有点蜷曲。
苏晚接过花时,手指在发抖,突然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不是嚎啕大哭,
是那种压抑的、抽噎着的哭,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花枝。林深递过去纸巾,
看着她把脸埋在手帕里。雨敲打着花店的玻璃,沙沙作响。“他是被烧死的,”苏晚突然说,
声音闷在手帕里,“在画室,满屋子都是松节油的味道。我赶到时,
只捡到他画了一半的玫瑰,烧得只剩焦黑的画布。”林深想起周棠出事那天,
也是这样的雨天。他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给新娘捧花做最后的修饰,
白玫瑰的花瓣沾在他颤抖的手指上,像一片片碎雪。抢救室外的红灯亮了七个小时,
最后医生出来说,要是早到半小时就好了。“我总觉得他还在,
”苏晚把那支蔫了的红玫瑰贴在胸口,“每天给他送花,就像他还能闻见一样。”她抬起头,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你知道吗?他最后给我画的肖像,背景全是蓝色的玫瑰,
说要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雨停的时候,苏晚走了。林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突然决定去城西墓园看看。凌晨一点,他捧着一束白玫瑰站在周棠的墓碑前,月光下,
不远处的三号区十七排果然摆满了红玫瑰,像一片燃烧的花海。最中间的墓碑上没有照片,
只有名字:陈默,1989-2020。第五章 燃烧的画苏晚一周没来买花。
林深每天都留一支最新鲜的蓝色妖姬,放在冷藏柜最显眼的位置,看着它从饱满到逐渐枯萎,
花瓣边缘的蓝色像被水稀释的墨。第八天清晨,他在花店门口发现一个画筒,用红丝带系着,
上面别着支已经干透的蓝色妖姬。打开画筒时,卷着的画布哗啦啦展开,
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跳舞。画布上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一片蓝色的玫瑰花丛里,
背景是燃烧的画室,火焰是橘红色的,却透着诡异的蓝。女人的脸模糊不清,
只有颈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勒过。画的右下角有行小字:给晚晚,永不褪色。
林深的手指抚过那行字,颜料已经干透,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某种密码。
他突然想起苏晚颈侧的疤痕,想起她指甲缝里的红色粉末,
想起她说陈默是被烧死的——可画布上的火焰明明是蓝色的,那是化学品燃烧才会有的颜色。
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苏晚站在墓园的背影,
她面前的红玫瑰正在燃烧,蓝色的火苗舔舐着花瓣,在夜色里像群跳舞的鬼。林深回拨过去,
听筒里传来忙音,再打时已经关机。他抓起车钥匙冲出去,
后备箱里还放着昨天刚到的卡罗拉。车开过跨江大桥时,晨雾正从江面升起,
像周棠最后一次给他煮的粥上面的热气。林深突然明白那道疤痕的来历——不是被勒的,
是被高温灼伤的,就像有人在她颈边点燃了什么,而她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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