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替嫁江城的暴雨连下了三天,苏晚站在顾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
单薄的连衣裙早已被雨水浸透。管家把一把黑色雨伞塞进她手里,声音冷得像冰:“记住,
从你踏进这扇门起,你就是苏家二小姐苏瑶。少说话,多做事,别露馅。”苏晚攥紧雨伞,
指节泛白。三天前,她还在孤儿院的缝纫室里缝补旧衣服,苏家的人突然找上门,
说她是苏家十八年前抱错的养女。真千金苏瑶在婚礼前夜和情人私奔,
苏家为了保住和顾家的联姻,硬是把她这个“废物”推出来顶包。“顾少奶奶的位置,
不是谁都能坐的。”管家推开厚重的木门,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刺得苏晚睁不开眼,
“顾总脾气不好,尤其讨厌有人撒谎。你那个嗓子……刚好能让你闭嘴。
”苏晚的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七岁那年一场高烧,她醒来后就成了哑巴。
孤儿院的嬷嬷说,是老天爷嫌她太吵,可她总记得,那天晚上有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往她的牛奶里加了白色粉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苏晚抬头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男人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他的眉眼深邃如寒潭,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这就是苏家送来的替代品?
”顾衍琛的声音低沉悦耳,却裹着冰碴子,“连苏瑶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苏晚垂下头,
看着自己磨破的帆布鞋。她在来的路上听说过顾衍琛——顾氏集团的掌权人,
江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传闻他心狠手辣,三年前因为白月光林薇薇意外失踪,性情大变,
这次联姻,不过是为了给顾家老爷子冲喜。“签了它。”一份文件甩在她面前,“一年后,
苏瑶回来你就滚。这期间若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介意让孤儿院彻底消失。
”苏晚的指尖划过“契约婚姻”四个字,墨水晕开一小团。她想起孤儿院摇摇欲坠的屋顶,
想起嬷嬷咳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最终在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新婚夜,
顾衍琛把她锁在客房。窗外的暴雨敲打着玻璃,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床上,
摸出藏在枕头下的药瓶——这是她攒了半年伙食费买的治嗓子的药。瓶身上的标签早已模糊,
可她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重新开口说话。第二章:无声的温柔顾家别墅大得像座迷宫,
苏晚花了整整一周才摸清路线。每天清晨五点,她就爬起来打扫顾衍琛的书房——他有洁癖,
书架上的书必须按颜色排列,钢笔要笔尖朝左45度摆放。“少奶奶,这些活让佣人做就好。
”张妈看着她跪在地上擦地毯,忍不住叹气。苏晚摇摇头,
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写道:“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她知道自己在顾家的地位,
不过是个会喘气的摆设。可每次看到顾衍琛深夜回来,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时,
她总会悄悄泡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放在他手边。他从不会说谢谢,却总会喝完。这天晚上,
顾衍琛又喝醉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苏晚隔着门缝看到他对着一张照片发呆。
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像。
“薇薇……”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到底在哪?”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原来他不是冷漠,只是温柔给了别人。她默默退出去,在厨房炖了锅醒酒汤,
放在书房门口的矮凳上,旁边压着张纸条:“热的,喝了胃不疼。”第二天清晨,汤碗空了。
苏晚收拾碗碟时,发现碗底压着一张百元钞票。她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顾衍琛的生日那天,公司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苏晚穿着苏家送来的礼服,
站在他身边像个精致的木偶。有女伴故意撞她,红酒洒在她洁白的裙摆上,像朵妖艳的花。
“不好意思啊,苏小姐。”女人假惺惺地道歉,“听说你是……养女?”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苏晚攥紧裙摆,指尖发抖。就在这时,顾衍琛突然揽住她的腰,
声音冷得像冰:“我顾衍琛的妻子,轮得到你置喙?”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遮住那片刺目的红,在她耳边低语:“别给我丢人。”苏晚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温度,却让她莫名心安。晚宴结束后,顾衍琛把她塞进副驾驶。车窗外霓虹闪烁,
他突然开口:“你和薇薇很像,尤其是眼睛。”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指尖在膝盖上划出浅浅的痕。“但你不是她。”他补充道,语气里的疏离像玻璃渣,
“别妄想取代她。”苏晚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她的倒影。
她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写下又划掉,最终只留下三个字:“知道了。
”第三章:白月光归来林薇薇回来的消息,是苏晚在早间新闻上看到的。
直升机降落在顾家草坪上,顾衍琛亲自为她打开舱门,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头。画面里,
林薇薇穿着香奈儿套装,脸色苍白,柔弱地靠在他怀里。
#顾总白月光归来# 的词条霸占热搜榜首,点进去全是祝福的话。苏晚看着手机屏幕,
突然想起昨天去超市,看到货架上的草莓降价了,顾衍琛爱吃这个,她买了满满一篮,
现在还在冰箱里放着。“少奶奶,林小姐要住进来了。”张妈欲言又止,
“先生让你搬到西厢房去。”西厢房是佣人住的地方,潮湿得能长出蘑菇。
苏晚默默收拾行李,把那件顾衍琛披过的西装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放进箱底。
林薇薇的房间被安排在顾衍琛隔壁,每天清晨都能听到她娇柔的笑声。
她会故意“不小心”打翻苏晚递来的水,会在顾衍琛面前说:“衍琛,苏小姐好像不喜欢我,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顾衍琛总会皱眉看向苏晚:“安分点。”苏晚从不辩解,
只是低下头继续做事。直到那天,她在花园修剪玫瑰,林薇薇突然从背后撞过来。
锋利的花刺划破她的手背,血珠滴在白色的石子路上。“哎呀,对不起呀。
”林薇薇拍着胸口,眼里却没有歉意,“我以为是佣人呢。
”苏晚看着她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腕表——那是顾衍琛上个月拍下的限量款,
她在财经新闻上见过。她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药瓶,瓶身早就被磨得发亮。
晚上吃饭时,林薇薇娇滴滴地说:“衍琛,我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馄饨,你陪我去好不好?
”顾衍琛刚要答应,目光扫过苏晚缠着纱布的手,突然改口:“让司机去买。
”林薇薇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还是衍琛疼我。”苏晚扒着碗里的白米饭,
突然觉得那碗馄饨一定很香。第四章:真假千金苏晚的嗓子开始隐隐作痛,
像是有细小的针在扎。她偷偷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是神经损伤的恢复期,只要坚持治疗,
有很大可能恢复声音。“治疗费大概需要五万。”医生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灭了她心中的火苗。她攥着诊断书走出医院,
正遇上苏父苏母陪着苏瑶从对面的妇产科出来。苏瑶大着肚子,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看到苏晚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怎么在这?”苏母把苏瑶护在身后,
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着她,“是不是又想回来要钱?我告诉你,没门!”苏晚攥紧诊断书,
指尖发白。她想问问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把她丢在孤儿院,为什么要往她牛奶里加药,
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妈,别跟她废话。”苏瑶摸着肚子,嘴角勾起嘲讽,
“一个哑巴,也配当顾家少奶奶?等我跟逸轩结了婚,看我怎么收拾她。”苏晚这才知道,
苏瑶早就怀了别人的孩子,当年私奔根本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怕被顾家发现。她踉跄着后退,
撞在身后的梧桐树上,疼得眼泪直流。回到顾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她突然想起孤儿院的嬷嬷说过,
她刚出生时,襁褓里有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晚”字。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顾衍琛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苏瑶说你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怀孕了?”苏晚愣住了,
摇头想解释,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我警告过你,别耍花样!
你要是敢用孩子绑住我……”“衍琛,别生气。”林薇薇突然出现,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
“苏小姐也许只是不舒服呢。再说了,就算有了孩子,
你不想要的话……”苏晚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用力甩开顾衍琛的手,
从抽屉里翻出那份契约,指着末尾的签名,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拼命摇头。“不是我的?
”顾衍琛的眼神更冷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他摔门而去的瞬间,
苏晚的喉咙突然一阵剧痛,她捂住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第五章:身世揭晓林薇薇失踪那天,江城下了场罕见的冰雹。顾衍琛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在监控里看到苏晚给林薇薇递过一杯果汁。“说!你把她藏哪了?”他把苏晚按在墙上,
掐着她的下巴,眼底布满红血丝。苏晚疼得眼泪直流,拼命摇头,
指尖在空中比划着“不是我”。可他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林薇薇失踪的恐惧。“不说?
”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把孤儿院的嬷嬷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
还是她的骨头硬。”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扑过去想抢手机,却被顾衍琛狠狠推开,
撞在桌角上。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白色的裙摆上渗出鲜红的血。
“啊——”她终于发出了破碎的音节,嘶哑得不像人声。顾衍琛愣住了。他看着地上的血迹,
又看着苏晚痛苦蜷缩的样子,心脏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攥紧。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抢救室外,顾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赶来,看到顾衍琛就一拐杖打过去:“混账!
你知道她是谁吗?”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被摔在地上。上面母亲一栏写着“苏清婉”,
正是十八年前被苏家逼死的长房嫡女。而那个被抱错的孩子,根本不是苏晚,而是苏瑶。
“当年苏家为了霸占长房财产,故意把刚出生的苏晚换成了丫头片子。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你手里那张照片上的林薇薇,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
是苏家找来的骗子!真正的林薇薇,三年前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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