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奶爸开局十亿养锦鲤闺女(秦风暖暖)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神豪奶爸开局十亿养锦鲤闺女秦风暖暖

＞重生前，秦风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妻离子散，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再睁眼，他回到妻子丢下5岁女儿私奔的那天。

＞怀里的小团子哭到打嗝：“爸爸…暖暖会乖…别不要我……”

＞叮！超级奶爸神豪系统激活！

＞账户突然多出1亿，但只能花在女儿身上。

＞他给女儿买天价玩具，结果商场抽奖中了特等奖；

＞带女儿吃米其林，主厨竟是女儿失散多年的亲舅舅；

＞当全网都在嘲讽暴发户养不出好孩子时——

＞女儿随手喂流浪猫的视频突然爆红。

＞“秦总，令千金参加的综艺收视率破纪录了！”

＞“秦先生，暖暖小姐的投资项目又盈利了！”

＞前妻哭着想夺回抚养权那天，他搂着女儿轻笑：

＞“宝贝，告诉妈妈，锦鲤是怎么惩罚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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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刹车声，混合着某种重物沉闷的撞击声，最后是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哭喊——那哭声稚嫩，充满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秦风混沌的意识深处。

“暖暖——！”

秦风猛地从狭窄的木板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旧T恤，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寒意。他大口喘着气，眼前仿佛还残留着那场噩梦的碎片：倾盆大雨，刺目的车灯，扭曲的金属，以及……地上那小小的、一动不动、被雨水冲刷得几乎透明的身影。

是暖暖！

他粗重地喘息着，像一条离水的鱼，贪婪地吞咽着带着霉味的空气。视线艰难地在昏暗的光线里聚焦。这里……不是冰冷太平间外的走廊，也不是他后来租的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廉价地下室。

这里……是他和林薇薇那个所谓的“家”？一个位于老旧城区顶楼、只有四十多平米的出租屋。

斑驳发黄的墙壁，墙角堆积着没来得及扔掉的空啤酒罐和泡面桶，一只不知死活的蟑螂正慢悠悠地从桶沿爬过。唯一的小窗户紧闭着，蒙着一层厚厚的油污，透进来的光线浑浊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隔夜食物馊掉、烟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怪异气味。这气味，这景象，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最不堪的那把锁。

秦风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死死钉在墙角那片小小的阴影里。

一个更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紧紧抱着膝盖，几乎要把自己揉成一团。小小的身体因为无声的啜泣而细微地颤抖着，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她身上那件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旧睡衣，松垮垮的，显得她更加瘦小单薄。凌乱的、带着自然卷的柔软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怯生生地望着他。

那双眼睛，曾经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和对他全然的信赖。可此刻，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恐惧、茫然，还有一丝……死水般的麻木？这不该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揉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是暖暖！是他的暖暖！还活着，真真切切地就在他眼前！

巨大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狂喜过后，是排山倒海、足以将他灵魂都碾碎的愧疚！前世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用酒精麻痹的碎片，此刻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他的脑海。

“爸爸，今天幼儿园画画，老师夸我画得好……”

“爸爸，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暖暖想听故事……”

“爸爸，你答应周末带我去公园的，又说话不算话……”

“爸爸……是不是暖暖不乖？暖暖会听话，爸爸别生气……”

最后，是那个他永远无法面对的雨夜。他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加班电话，再次对女儿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烦我”，然后摔门而去。等他醉醺醺地、被警察的电话惊醒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白布下那小小的轮廓……林薇薇早就带着姘头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钱，不知所踪。女儿一个人跑出来找他，在雨夜的十字路口……

是他！是他这个混蛋父亲！是他亲手毁了女儿本该明媚的童年，是他亲手将女儿推向了那个冰冷的雨夜！

秦风猛地从床上滚下来，动作太大，带倒了床头柜上一个空啤酒瓶。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像受惊的雏鸟，把头更深地埋进膝盖里，瘦弱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阻止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呜咽，但那细微的、破碎的抽泣声，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碎。

“暖……暖暖……” 秦风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笨拙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儿，想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感受那失而复得的温度。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那柔软发丝的瞬间，暖暖猛地往后一缩，小小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避开了他的触碰。那双噙满泪水的大眼睛抬起来，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惊恐和疏离，像看着一个可怕的陌生人。

“爸爸……” 她终于发出了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暖暖……暖暖会乖……会自己吃饭……会自己睡觉……暖暖不哭……爸爸……别不要暖暖……别丢掉暖暖……”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秦风的心尖上。前世女儿在雨夜中最后的哭喊，似乎穿越了时空的阻隔，与眼前这稚嫩而绝望的哀求重合在一起，形成最残酷的刑罚。

“不！不！暖暖！” 秦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他不管不顾地伸出手臂，强行将那个瑟缩颤抖的小小身体用力搂进了怀里。暖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小小的拳头抵在他的胸口，无声地抗拒着。

“对不起！暖暖！爸爸对不起你！” 秦风的喉咙哽咽得发痛，他把脸深深埋在女儿散发着淡淡奶香、却微微汗湿的颈窝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小小的衣领，“爸爸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暖暖了！爸爸发誓！爸爸错了！爸爸该死！原谅爸爸……”

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只知道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发誓，用尽全身力气去拥抱怀里这失而复得的珍宝，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眼中那令人窒息的恐惧，就能弥补前世那无法挽回的过错。

暖暖僵硬的身体在他滚烫的眼泪和近乎窒息的拥抱里，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抵在他胸口的小拳头，慢慢、慢慢地松开了，最后只是无力地垂落下来。她没有回应他的拥抱，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把湿漉漉的小脸埋在他的颈窝，压抑地、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小小的身体随着抽泣一颤一颤。

就在这时——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悔恨、救赎意愿及守护萌宝的坚定信念！

超级奶爸神豪系统，正在绑定宿主——秦风！

绑定成功！新手大礼包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初始资金：100,000,000元壹亿元整！

特别说明：系统资金仅限用于与绑定萌宝‘秦暖暖’相关的合理消费包括但不限于衣、食、住、行、教育、医疗、娱乐、安全等。违规挪用将导致资金冻结及严厉惩罚！

新手任务发布：为萌宝秦暖暖提供一顿营养美味的晚餐限时2小时。

任务奖励：神豪点+10可用于系统商城兑换，暖暖初始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0/100

失败惩罚：系统资金冻结24小时。

一连串冰冷、清晰、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提示音，直接在秦风的脑海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得他头晕目眩。

系统？神豪？一个亿？

巨大的信息流冲击着他混乱的大脑，让他抱着暖暖的手臂都下意识地收紧了些。暖暖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嘤咛。

秦风猛地回过神来。不是幻觉！他清晰地“看”到了脑海中的信息流，甚至能“看到”手机银行APP的图标上，瞬间弹出了一个鲜红的“1”字通知。他颤抖着手，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

您的账户*8888于XX月XX日XX时XX分存入人民币100,000,000.00元，活期余额100,000,125.36元。

那一长串令人眩晕的零，真实得刺眼！

狂喜！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悲伤和愧疚的堤坝！一个亿！一个专门给暖暖花的钱！老天爷！不，是系统！真的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给了他弥补一切的工具！

“暖暖！暖暖！”秦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他稍微松开怀抱，双手捧着女儿满是泪痕的小脸，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些冰冷的湿痕，动作笨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急切，“别哭了，宝贝！爸爸带你出去！爸爸带你去吃最好吃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暖暖红肿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不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最好吃的？爸爸……是在哄她吗？以前爸爸只会说“随便吃点”、“别浪费钱”……

秦风已经顾不上女儿的反应了。系统的倒计时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他猛地站起身，环顾这间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屋子。不行！这里多待一秒都是对暖暖的折磨！

“走！暖暖，我们马上走！”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整个抱了起来。暖暖小小的身体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有分量，这让秦风的心又是一阵抽痛。他用最快的速度，从角落里那个破旧的简易布衣柜里翻出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印着小鸭子图案的外套，手忙脚乱地给暖暖套上。又胡乱地抓起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连扣子都扣错了两个。

“爸爸……我们去哪？”暖暖被爸爸突然爆发的行动力弄得有点懵，小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怯生生地问。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去吃饭！吃大餐！吃暖暖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秦风斩钉截铁地说，抱着女儿，像抱着稀世珍宝，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一脚踹开那个挡路的空啤酒罐。

老旧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呻吟。秦风抱着暖暖冲下昏暗、散发着尿骚味的楼梯。初夏傍晚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尘埃味道，却让他感觉像是终于挣脱了无形的牢笼，重获新生。

他毫不犹豫地站在路边，对着驶来的出租车用力挥手。一辆半新的出租车停下。

“师傅，”秦风拉开车门，抱着暖暖坐进后座，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去‘蓝鲸亲子餐厅’！快一点！”那是他前世在财经杂志上偶然瞥见过的，本市最顶级、据说连食材都是空运、一顿饭能吃掉普通家庭几个月工资的亲子主题餐厅。以前对他而言是天方夜谭，现在，他有资格给暖暖最好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秦风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明显不合身的外套，又看了看他怀里穿着廉价小鸭子外套、眼睛红肿的小姑娘，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和怀疑。去“蓝鲸”？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先生，蓝鲸那边消费可不低啊。”司机启动车子，语气带着点试探性的提醒。

“开车。”秦风只冷冷地回了两个字，目光专注地落在怀里的女儿身上，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有些汗湿的额发，“暖暖不怕，爸爸在。”

暖暖缩在爸爸怀里，小小的身体因为陌生的环境和司机审视的目光而微微紧绷，但爸爸胸膛传来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又让她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心。她悄悄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偷瞄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陌生街景。闪烁的霓虹灯，巨大的广告牌，橱窗里琳琅满目的玩具和漂亮的衣服……一切都那么新奇，又那么遥远。爸爸……真的不一样了吗？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造型别致、灯火通明如水晶宫殿般的建筑前。巨大的蓝色鲸鱼LOGO在夜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穿着笔挺制服的门童训练有素地上前拉开车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目光在秦风明显廉价的衣着上不着痕迹地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又恢复了完美的弧度。

“欢迎光临蓝鲸亲子餐厅，先生，小朋友。”门童微微躬身。

秦风抱着暖暖下车，对周遭投来的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那扇光可鉴人的旋转玻璃门。怀里的暖暖，像只受惊的小兽，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又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梦幻般的地方。

餐厅内部的设计更是令人惊叹。巨大的水族箱贯穿整个空间，色彩斑斓的鱼儿在其中悠闲游弋。柔和的灯光，舒适的卡座，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和轻柔的音乐。穿着可爱小围裙的服务生穿梭其间，一切都梦幻得不像真实世界。

暖暖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小嘴微微张开，忘记了害怕，只剩下纯粹的惊奇。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穿着精致套裙的领位员迎上来，笑容甜美：“先生晚上好，请问几位？”

“两位，靠窗，安静一点的位置。”秦风的目光快速扫过菜单上那令人咋舌的价格——儿童套餐最低588起。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翻到最贵的那一页，“要这个‘深海奇遇’双人套餐，再加一份‘梦幻城堡’儿童甜品拼盘。”

领位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笑容：“好的先生，请跟我来。”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风怀里那个穿着朴素、却有着惊人漂亮脸蛋的小姑娘。

暖暖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铺着柔软蓝色绒布的卡座里，面前很快摆上了印着卡通鲸鱼的餐垫和可爱的儿童餐具。她有些局促地坐着，小手紧张地抓着桌布边缘，大眼睛却忍不住被隔壁桌小朋友正在享用的、造型如同艺术品般的食物吸引。

秦风笨拙地帮她把小餐巾掖好，温声说：“暖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怕，爸爸有钱了，以后暖暖天天都能吃最好的。”

很快，他们的餐点被隆重地送了上来。巨大的“深海奇遇”套餐占据了大半张桌子：做成小潜艇形状的海鲜烩饭，点缀着晶莹剔透的鱼籽；栩栩如生、用各色蔬菜雕刻成的小海星、小贝壳沙拉；散发着诱人香气、烤得金黄酥嫩的鳕鱼排；还有做成小鲸鱼形状的奶油蘑菇汤。旁边的“梦幻城堡”甜品更是梦幻：粉色的棉花糖云朵，巧克力做成的尖顶塔楼，马卡龙堆砌的围墙，还有用新鲜水果点缀的小花园。

暖暖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嘴巴微张着，忘记了呼吸。这……这真的是可以吃的吗？像童话书里的画面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爸爸，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渴望。

“吃吧，暖暖，都是你的。”秦风拿起特制的儿童小勺，舀了一勺香气扑鼻的烩饭，轻轻吹了吹，笨拙地递到女儿嘴边，“来，爸爸喂你尝尝？”

暖暖迟疑了一下，看着爸爸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和鼓励，终于，她微微张开小嘴，含住了那勺温热的饭。浓郁的鲜香瞬间在味蕾上炸开，是她从未尝过的、难以形容的美妙滋味！小脸上的紧张和不安，像被阳光驱散的薄雾，一点点褪去。她下意识地咀嚼着，大眼睛满足地微微眯了起来，像两弯小小的月牙。

“好吃吗？”秦风紧张地问，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嗯！”暖暖用力地点了下小脑袋，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纯粹喜悦的浅笑。那笑容，像初春冰雪消融后绽放的第一朵小花，瞬间点亮了她精致的小脸，也狠狠击中了秦风的心脏。

值了！一切都值了！只要能守护这个笑容，付出什么他都愿意！秦风眼眶发热，赶紧又笨拙地舀起一勺汤：“再尝尝这个！”

暖暖放松下来，开始小口小口地品尝面前的美食。她吃得专注而珍惜，每一口都细细品味，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和满足。秦风笨拙地在一旁服务，递纸巾，擦嘴角，切鱼排，动作生疏却无比认真。父女之间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而温馨的气氛。

餐毕，秦风抱着暖暖去结账。巨大的账单数额让前台收银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三千八百六。秦风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

“先生您好！”一位穿着西装、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年轻男子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恭喜您！今晚是我们店庆‘幸运鲸鱼’抽奖活动的最后一位顾客！您获得了我们的压轴抽奖机会！请让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为我们按下幸运按钮吧！”

收银台旁边，果然摆放着一个装饰华丽的抽奖台，上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和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

暖暖有些害怕地往秦风怀里缩了缩，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个闪光的按钮。

“暖暖别怕，去按一下，看我们能不能中奖。”秦风鼓励着，抱着女儿凑近。

在经理和周围几个服务生微笑的注视下，暖暖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带着点怯意，轻轻地、飞快地戳了一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电子屏幕上的彩色光条疯狂地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几秒钟后，光条猛地停下——

屏幕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伴随着喜庆的电子音效和彩带飘落的动画效果！

恭喜您！抽中蓝鲸亲子餐厅“鲸喜无限”头等奖！

奖励：本次消费免单！

额外奖励：豪华限量版海洋王国主题玩具礼包价值8888元一份！

“哇！！”

“头等奖！真是头等奖！”

“天哪，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小公主手气真旺啊！”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羡慕的议论声。连见多识广的经理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恭喜恭喜！先生，小朋友，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我们这头等奖，设置的中奖概率是十万分之一！开业以来还是第一次开出来呢！小朋友真是我们的小福星！”

秦风也愣住了，看着屏幕上那巨大的“头等奖”字样，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同样有点懵懂的暖暖。十万分之一？他前世买彩票连五块钱都没中过！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那个所谓的“锦鲤”体质？它真的存在？而且是以这种……低调的、概率性的方式显现？

暖暖似乎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周围人的夸赞和看到爸爸脸上惊讶又高兴的表情，她自己也跟着傻乎乎地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有点害羞、又有点小得意的笑容。

经理很快亲自送来了一个包装极其精美、体积巨大的玩具礼盒。秦风道谢接过，一手抱着暖暖，一手拎着沉甸甸的礼盒走出餐厅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秦风心头的火热。他看着暖暖好奇地扒拉着玩具礼盒上巨大的蓝色鲸鱼图案，小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快乐，只觉得胸中郁积多年的块垒，似乎都松动了一些。

“暖暖真棒！”他忍不住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走，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暖暖似乎彻底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地缩在爸爸怀里，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秦风看着女儿小脸上残留的泪痕，但眼睛里已经重新有了光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在一个相对僻静、路灯有些昏暗的路段，出租车拐进了一条通往老城区的辅路。车子刚驶入路口没多远，司机就“啧”了一声，踩下了刹车。

“妈的，晦气！”司机低声咒骂了一句。

只见前面路中央，四五个流里流气、穿着紧身背心、胳膊上纹着乱七八糟图案的年轻男人，正或蹲或站地堵在那里抽烟。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一脸横肉的家伙张强，看到出租车停下，他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晃了过来，伸手就重重拍了拍引擎盖。

“嘭！”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暖暖吓得“啊”了一声，小脸瞬间煞白，猛地缩回秦风怀里，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几位大哥，行个方便？我们就是过个路。”司机摇下车窗，陪着笑脸，声音有点发虚。

“过路？”张强咧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凑近车窗，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车内，尤其在秦风和他怀里明显受惊的暖暖身上停顿了一下，又瞄到了放在后座的那个巨大、精美的玩具礼盒。“哟，哥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呗？看你们这又是下高级馆子，又买大玩具的，不差钱吧？”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堵住了车子的去路。

一股浓重的酒气和汗臭味钻进车内。司机脸色发白，紧张地看向秦风，眼神里满是“破财消灾”的暗示。

秦风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股戾气猛地窜起。他下意识地将暖暖护得更紧，冰冷的目光迎上张强那双充满贪婪和恶意的眼睛。刚重生，刚有了钱，刚看到女儿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就碰到这种事？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暖暖一根汗毛！哪怕拼了这条命！

就在他脑中飞快思索着对策，考虑要不要报警或者直接冲下去拼命时——

“呜——呜——呜——”

一阵清晰而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夜晚的宁静！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在街道尽头闪烁，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快速驶来！

那几个堵路的混混脸色瞬间大变！

“操！条子！”

“快跑！”

“妈的，真他妈背！”

张强脸上的横肉一抖，也顾不上要钱了，骂了一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转身，带头就往旁边漆黑的小巷子里钻去。其他几个混混也如同鸟兽散，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中，动作快得惊人，只留下几缕呛人的劣质烟味。

警车呼啸着从出租车旁边驶过，甚至没有停顿，径直朝着前方开去，似乎只是例行巡逻。

出租车司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吓死我了！真是祖宗保佑！这帮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赶紧发动车子，绕过刚才混混们站的地方，加速离开。

秦风紧绷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下来，但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他低头看着怀里吓得小脸惨白、紧紧闭着眼睛、把脸死死埋在他胸口的暖暖，心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暖暖不怕了，不怕了，坏蛋被警察叔叔吓跑了！没事了，没事了……”

暖暖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着头，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抓着爸爸衣服的手，却比刚才更加用力了。仿佛爸爸的怀抱，是这世上唯一安全的地方。

出租车终于停在了那栋熟悉又破旧的老楼下。秦风抱着暖暖下车，手里拎着那个巨大的玩具礼盒。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扇依旧透着浑浊光线的窗户，眼神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和死寂。

“暖暖，我们回家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他离开前紧急下单请来的钟点工已经完成了工作。虽然家具依旧老旧，但地板光洁，垃圾和杂物被清理干净，窗户也被擦亮了一部分，透进来的月光和远处路灯的光线让屋子显得亮堂了许多，那股难闻的混合气味也淡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个令人窒息的垃圾堆。

暖暖被轻轻放在那张铺了干净新床单的小床上。她似乎累极了，也吓坏了，大眼睛里还带着点惊魂未定，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秦风笨拙地拆开那个豪华的玩具礼盒，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憨态可掬的蓝鲸玩偶。

“暖暖看，大鲸鱼！喜欢吗？”秦风把玩偶塞进女儿怀里。

暖暖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个几乎有她半个身子大的柔软玩偶，冰凉的小脸贴在毛茸茸的鲸鱼肚子上蹭了蹭。玩偶带着新玩具特有的、淡淡的绒毛味道，柔软得不可思议。她轻轻“嗯”了一声，大眼睛慢慢合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

秦风坐在床沿，拿起一本从玩具礼盒里附赠的、印刷精美的海洋动物绘本，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轻柔、最缓慢的语调，开始念上面的故事。他念得磕磕绊绊，甚至读错了几个字，但他念得很认真。

“在深深的大海里，住着一头快乐的小蓝鲸……”

暖暖抱着巨大的鲸鱼玩偶，蜷缩在干净的被子里。爸爸低沉而略显生涩的声音，像温暖的海浪，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岸边。那些可怕的记忆、冰冷的墙壁、刺耳的争吵、凶神恶煞的混混……似乎都被这笨拙的讲述声和怀里柔软的触感，一点点驱散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暖暖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她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她的一只小手，依旧紧紧攥着秦风外套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锚点，生怕一松手，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安全感就会消失。

秦风停下讲述，小心翼翼地替女儿掖好被角。床头柜上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将他凝视女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过女儿温热的脸颊，指尖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睡梦中的暖暖，眉头不再紧锁，小嘴微微嘟着，像一颗沉睡的、纯净的珍珠。

就在这时——

“嗡…嗡…”

被他随手丢在旧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小片幽光。

秦风皱眉，起身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有备注名字、却让他瞬间瞳孔收缩的号码！那串数字，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记忆深处，属于林薇薇！

一条新短信，静静地躺在通知栏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秦风，听说你发财了？我们谈谈暖暖的事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老旧小区窗户上厚厚的污垢，在擦得勉强干净的水泥地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柱。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但至少，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霉味和绝望。秦风睁开眼，几乎是本能地立刻看向身边的小床。

暖暖还在睡。巨大的蓝色鲸鱼玩偶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小脸埋在那柔软蓬松的绒毛中，只露出半张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着，呼吸均匀而绵长。她的一只小手，依旧无意识地攥着秦风盖在她身上的外套一角。

秦风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酸胀而温热的情绪填满。他屏住呼吸，像拆解一枚最精密的炸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外套衣角从女儿紧握的小手里抽出来。指尖触碰到她温热柔软的手心，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酥麻。暖暖在睡梦中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小眉头微微蹙起，身体蜷缩得更紧，像只寻求温暖的小虾米。

他不敢再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贪婪地捕捉着女儿睡梦中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直到确认她再次沉沉睡去，他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拿起桌上那部屏幕已经裂了一道缝的旧手机。林薇薇那条冰冷的短信，像一根毒刺扎在昨晚的温馨里。

秦风，听说你发财了？我们谈谈暖暖的事吧。

发财？消息倒是灵通。秦风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昨晚刚带暖暖吃了一顿天价饭，今早她就知道了？看来，她那张看似光鲜的交际网里，总有些眼睛盯着他这种曾经的“失败者”，等着看笑话或者……捞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