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末日选美丧尸爆发的第三个月，我学会了用颜值给女人定价。
程墨猫着腰穿行在废弃超市的货架间，军用匕首反握在右手，左手拎着几乎空了的背包。
三个月前，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的购物天堂，现在只剩下散落的商品和干涸的血迹。"该死。
"他踢开一包发霉的薯片，货架后面空空如也。这已经是今天搜的第五家超市，
再找不到食物，回去又得挨罚。窗外传来丧尸特有的嘶吼声，程墨立刻蹲下身体，屏住呼吸。
透过货架的缝隙，他看到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停车场方向走来。其中一只少了半边脸，
腐烂的肌肉组织挂在骨头上，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程墨数着自己的心跳，等待尸群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金属撞击声从超市后仓传来。丧尸们齐刷刷转头，朝声源处蹒跚而去。
"哪个白痴..."程墨暗骂一声，按理说他该趁机溜走，但某种莫名的冲动让他跟了上去。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活人，哪怕对方是个蠢货。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员工通道，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仓库中央，一个女孩正挥舞着铁棍对抗四只丧尸。
她穿着脏兮兮的白色连衣裙，黑发凌乱地扎成马尾，脸上沾着血迹和灰尘，
却掩不住惊人的美貌——杏仁形的大眼睛，小巧挺拔的鼻子，
饱满的嘴唇即使紧抿着也显得诱人。更让程墨惊讶的是她的身手。
铁棍精准地砸碎一只丧尸的头颅，转身一个侧踢将另一只踹倒。但寡不敌众，
她的小腿已经被抓出一道血痕。"操！"程墨冲了出去，匕首直接插进最近丧尸的眼窝。
女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两人背靠背站定。"左边交给我。"女孩喘息着说，声音清脆如铃。
三分钟后，最后一只丧尸倒地。程墨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近距离看，
她更美得惊人，皮肤在昏暗的仓库里仿佛自带柔光，睫毛长而浓密，脖颈线条优雅如天鹅。
"你看够了吗？"女孩冷冷地问，铁棍仍握在手中。程墨收回目光："你被挠伤了。
""擦破皮而已，没出血。"她拉起裙摆，露出小腿上浅浅的划痕，"不是丧尸抓的，
是刚才翻铁丝网划的。"程墨松了口气。这年头，被丧尸伤到等于判死刑。"我叫苏晴。
"女孩放下裙摆，"谢谢你，虽然我能搞定。""程墨。"他点点头，"你一个人？
""之前有个小队，三天前全死了。"苏晴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又立刻明亮起来，
"我在找吃的。"程墨看着她精致的脸蛋，
突然想到什么："你...要不要跟我回'伊甸园'？"苏晴眯起眼睛："那是什么地方？
""幸存者基地，在城郊的度假村。"程墨斟酌着词句，"那里很安全，有食物、药品，
还有武装保护。""代价呢？"苏晴敏锐地问，"这年头没有免费的午餐。
"程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到了就知道了。总之比一个人在外面强。
"他看着苏晴思考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张脸在伊甸园至少能评A级，
说不定能换到双倍配给。半小时后，他们躲过程墨来时开的那辆改装越野——油已经不多了，
得省着用——步行前往伊甸园。路上，程墨简单介绍了基地的情况。"首领叫赵天霸，
前特种兵，手下有二十多个武装人员。他们清理了度假村，建立了围墙和哨塔。
"程墨跳过了一些细节，比如评级制度，比如那些被关在东区的女人。"听起来不错。
"苏晴说，但语气里充满怀疑。黄昏时分，他们到达伊甸园大门。
五米高的围墙上站着持枪的守卫，看到程墨后吹了声口哨。"墨哥，又捡到宝了啊！
"守卫贪婪的目光在苏晴身上扫视，"这次能换不少积分吧？
"程墨感到苏晴的身体瞬间绷紧。"别紧张，"他低声说，"只是例行检查。
"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喷泉——虽然已经停水了。
主楼前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看到新人进来，交头接耳起来。"这是哪里？妓院吗？
"苏晴压低声音问。程墨没有回答，领着她径直走向行政楼。路上经过中心广场，
公告板上贴着一张巨大的表格，上面写满了名字和字母评级。"那是什么？"苏晴停下脚步。
程墨叹了口气："颜值评级表。A级每天可以换三顿饭，B级两顿，C级一顿。
S级...有特殊待遇。"苏晴的眼睛瞪大了："你们把女人当牲口评级？""不只是女人，
"程墨苦笑，"男人也要评级，标准是能找到多少高等级女人。我上周还是B级，
因为找到了两个C级女孩。""这太恶心了！"苏晴转身就要走。
程墨抓住她的手腕："外面全是丧尸！在这里至少能活着！"他们的争执引起了注意。
一个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从行政楼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持枪护卫。"程墨，带新货来了？
"男人——赵天霸——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苏晴，突然亮了起来，"老天，这是个极品啊！
"苏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程墨挡在她前面："首领，她刚来，还不懂规矩。
"赵天霸推开程墨，绕着苏晴转了一圈，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纯净的东方美，
没有整容痕迹，皮肤状态极佳，身材比例完美...至少是A+，不，S级！
"他拍拍程墨的肩："干得好，小子！你的评级升到A了，这个月配给加倍！
"苏晴的脸色变得惨白："我不是货物！"赵天霸哈哈大笑："在这里，漂亮脸蛋就是货币，
亲爱的。"他转向程墨，"带她去测评室，我要完整的评级报告。"程墨点点头，
拉着僵硬的苏晴离开。走远后，苏晴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早知道会这样！""我知道，
"程墨坦然承认，"但这是末日，苏晴。外面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变成丧尸，而在这里，
像你这样的女孩能活得很好。""像商品一样被展览、被评级叫'活得好'？"苏晴冷笑。
程墨没有反驳，带她来到一栋粉色的小楼前。门口挂着"测评中心"的牌子，
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口。"新来的？"年长些的女人问，看到苏晴的脸后吹了声口哨，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测评过程比程墨想象的还要详细。
他们测量苏晴的三围、皮肤弹性、发质，甚至牙齿整齐度。最后还要素颜拍照，
记录所有身体特征。"从未见过这么完美的样本，"测评员惊叹，"五官对称度99%，
皮肤瑕疵几乎为零，身材比例符合黄金分割...毫无疑问的S级。
"程墨看着坐在测评椅上的苏晴，她像个人体模特一样被摆弄，眼神已经由愤怒转为空洞。
他突然感到一阵愧疚。测评结束后，赵天霸亲自宣布了结果："苏晴，S级，即刻入住S区。
程墨，由于你的杰出贡献，晋升为A级搜寻者，有权组建自己的小队。
"人群发出羡慕的议论声。程墨看到几个A级女性走过来围着苏晴，
八舌地介绍S级的"特权"——独立套房、热水淋浴、新鲜食物..."每周五有选美比赛，
"赵天霸补充道，"所有B级以上女性必须参加，维持评级。S级可以豁免，
但出席能获得额外积分。"苏晴抬起头："如果我不参加呢？
"赵天霸的笑容消失了："那就降级。C级以下...生活条件会差很多。
"他没说C级以下的女人大多活不过一个月，要么被派去危险的外勤，
要么沦为武装人员的玩物。程墨看到苏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我明白了，"她说，"我会参加的。"当晚，
程墨在自己的新宿舍——A级待遇包括单人间——辗转难眠。窗外传来欢笑声，
是武装人员在中央广场开派对。据说今晚有三个新来的C级女孩被"分配"给了高层。
他想起苏晴被带走前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感激，只有深深的失望。程墨告诉自己，
这是为了她好。在外面，她迟早会死；在这里，至少S级能活得像个公主。
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第二天清晨，程墨被紧急集合的哨声吵醒。广场上，
赵天霸宣布了一个新任务：东区医院可能有药品储备，需要组织搜寻队。"程墨，你带队，
"赵天霸说，"挑五个人，两个武装护卫。如果能找到抗生素，全员升一级。
"程墨正挑选队员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去。"他转身，
看到苏晴穿着合身的作战服——S级居然有定制服装——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太危险了，
"程墨下意识拒绝，"你是S级，不需要出外勤。
""规定说A级以上女性可以自愿参加搜寻队，"苏晴冷静地说，"我想赚点额外积分。
"赵天霸走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让她去吧，S级参与能鼓舞士气。
不过..."他凑近程墨耳边，"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否则你的评级会降到C。
"就这样，搜寻队七人乘两辆车出发了。程墨和苏晴同车，但一路无言。
直到医院轮廓出现在视野里，苏晴才开口："为什么帮我？"她问，
"你明明可以随便抓个C级女孩交差，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程墨握紧方向盘："我以前是摄影师，专门拍人像。对...美的东西有职业性的保护欲。
""所以你救我只是因为我的脸？"苏晴的语气带着嘲讽。程墨没有回答。真相是，
当他在仓库看到苏晴的第一眼，就有种触电般的感觉。不只是因为她漂亮，
更因为她眼中那股不屈的生命力。在这末日里，大多数人眼中只有恐惧或麻木，
而苏晴还在战斗。医院比想象的还要危险。他们刚进入大厅，就有十几只丧尸从走廊涌出。
枪声响起，程墨拉着苏晴躲到咨询台后面。"药房在二楼！"他大喊，"张强、李强掩护，
其他人跟我上！"他们且战且退，终于到达二楼药房。程墨迅速扫荡货架，
把抗生素和止痛药塞进背包。苏晴则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冷藏柜，
里面有几支狂犬疫苗和破伤风疫苗。"这些价值连城！"她惊喜地说。突然，楼下传来惨叫。
对讲机里，张强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太多了...撤退...啊！
"程墨脸色一变："快走！后楼梯！"他们冲向紧急出口，却发现那里也被丧尸堵住。
苏晴眼尖，发现一间医生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那里！"她拉着程墨冲进去，反锁上门。
外面，丧尸的抓挠声和低吼令人毛骨悚然。办公室窗户正对着停车场。
程墨探头看了看："可以跳下去，不高。""你先走，"苏晴突然说，"我有个主意。
"她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酒精和几条绷带，快速制作了几个简易燃烧瓶。
程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太危险了！""总比被困死强。"苏晴点燃一个燃烧瓶，
示意程墨开窗，"我数到三，你就跳。"程墨犹豫了一瞬，点点头。苏晴数到三，
猛地拉开门，将燃烧瓶扔向丧尸群。火焰瞬间蔓延，程墨趁机跳出窗户，
转身接住紧随其后的苏晴。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向车辆，
却发现只有一辆车还在——其他队员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程墨发动车子，甩开追来的丧尸，
驶离医院。车内一片沉默。许久，苏晴开口："我们找到了药品，还额外拿到了疫苗。
"程墨点点头："你会因此获得很多积分。""我不在乎积分，"苏晴看着窗外飞逝的废墟，
"我在想...那个评级制度。你们把女人分成三六九等，S级住宫殿，C级睡通铺，
那没评级的呢？那些不够漂亮的女人去哪了？
"程墨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末日资源有限...总要有个分配标准。
""所以你们选择了最肤浅的那个。"苏晴冷笑，"知道吗？我宁愿在外面被丧尸咬死，
也不愿做你们笼子里的金丝雀。"程墨无言以对。
他知道伊甸园的黑暗面——那些评级下降的女孩最后去了哪里，
那些深夜里的哭声意味着什么。他一直用"生存必需"来麻痹自己，
直到苏晴的出现撕开了这层遮羞布。回到伊甸园，他们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疫苗的发现让医疗组欣喜若狂，赵天霸当场宣布程墨晋升为S级搜寻者，
苏晴获得"特别贡献奖"。"下周的选美比赛，"赵天霸宣布，"苏晴将作为特邀评委出席！
"人群爆发出欢呼。程墨看到苏晴强颜欢笑，心里一阵刺痛。当晚，
他偷偷溜到S区——按理说他没这个权限，但S级搜寻者的新身份给了他一些便利。
苏晴的"套房"其实是个豪华别墅，带独立花园。程墨翻墙进去，敲了敲落地窗。
苏晴打开窗，脸上没有惊讶："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们必须谈谈，"程墨低声说，
"关于逃离这里的事。"苏晴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终于想通了？"程墨点点头。
今天的医院之行让他明白，外面的世界虽然危险，但至少是自由的。
而伊甸园...正在把人变成比丧尸更可怕的怪物。"我需要时间准备，"他说，
"食物、武器、路线图...""不用了。"苏晴突然从床下拿出一个背包，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说这句话。"程墨愣住了："你...早就计划好了？
""我知道你本质上不是坏人，"苏晴微笑，"只是需要有人点醒。
"他们约定三天后的深夜行动。程墨会利用职务之便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
苏晴则搜集地图和补给。就在程墨准备离开时，广播突然响起："全体成员注意，紧急集合！
重复，全体成员立即到中央广场集合！"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感到不安。广场上，
赵天霸站在高台上，面色凝重。"刚刚收到无线电消息，"他宣布，
"北方的'新希望'基地向我们宣战了。他们声称我们'物化女性'，要'解放'伊甸园。
"人群哗然。程墨心头一紧——"新希望"是另一个大型幸存者基地，
据说实力比伊甸园还强。"所有武装人员进入战备状态，"赵天霸继续道，"搜寻任务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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