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恋无声暗恋三年,见一个爱一个的习性至今未曾改变,幸而未能改变。否则,
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暗恋林彻三年,最终却是一场空。这段无声的暗恋一直深埋心底,
或许他有所察觉,又或许他只是随意玩弄。体育课上,老师宣布下周将举行运动会,
鼓励我们积极报名。我平时与班里的同学不太熟络,体育课时总是一个人坐在花坛边,
与旁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林彻的身影,无人察觉。
我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贪婪地追寻,不敢让人发现我的心事。
班长走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楚宁,你要报什么项目?”我看着班长手中的报名表,
心中暗想:接近他的机会不就来了吗?“还有什么项目?”我问道。“跳远、跳高吧。
”班长看了一眼手表,回答道。回想起初中时曾在跳远项目中获奖,我决定报名跳远。
“三级跳远吧。”我看着班长答道。“好。”班长记下我的名字后转身离开。我低头看手机,
发现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体育课真是难熬。转眼间,运动会当天到来。我们穿着统一的校服,
站在队伍中等待开幕式。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身后聚集在一起聊天的男生们。
林彻依旧那么耀眼,其他男生相比之下显得平平无奇。一想到能和他同队,
心中便止不住地兴奋。运动会的气氛热烈非凡,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操场上,
照得每个人的校服都泛着白光。我和旁边的女生聊着天,平时在班里也不太起眼,
但今天意外地健谈。我们聊起各自的报名项目,我随口提到跳远时,
心却早已飘向那群男生堆里的他。他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像一串清脆的风铃,
敲打着我的耳膜。我强迫自己专注对话,
却总忍不住用余光捕捉他的身影——他正和几个朋友打闹着,手臂随意搭在别人肩上,
那股子随性的魅力让我心跳加速。开幕式结束后,项目陆续开始。三级跳远被安排在下午,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焦灼。我坐在看台上,假装认真观看比赛,实则心思全在他身上。
他报名了短跑,发令枪一响,他如离弦之箭冲出,矫健的身姿引得全场欢呼。我屏住呼吸,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他轻松拿下小组第一后,笑着和队友击掌,
那笑容灿烂得刺眼,却让我心底泛起一丝苦涩的甜蜜——这么近,又那么远。
终于轮到三级跳远,我深吸一口气走向沙坑。没有人为我加油,我孤身一人走向我的战场。
助跑、起跳、落地,一连串动作笨拙而慌乱,沙粒溅进鞋里,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还行,
虽然很久没跳了,但是也拿下了第三名,太久没有运动连初中一般半的水平都没发挥出来。
2 心跳餐桌当天下午所有比赛结束后,老班大发慈悲的请我们这些上场的选手们吃饭。
我跟在人群后面暗自窃喜,可以可以跟林彻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了。餐厅里人声鼎沸,
我们这群刚结束比赛、还带着一身汗水和尘土气息的学生瞬间占据了两个大圆桌。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目光飞快地扫视着林彻的位置,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运气眷顾了我一次——他恰好被安排在邻桌,与我斜对着,中间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
这个角度,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看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
看他偶尔转过头时脖颈拉出的流畅线条。饭菜陆续上桌,大家饿坏了,纷纷动筷。
我食不知味,机械地夹着面前的菜,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道身影上。他正和旁边的男生说笑,
声音不大,却总能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我听见他说起刚才短跑冲刺时的感觉,
语气轻松又带着点小得意,引得周围一阵哄笑。那笑声让我心头又酸又胀,既想融入进去,
又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楚宁,跳远拿了第三,不错啊!
” 斜对面的体育委员突然隔着桌子喊了一句,声音洪亮。我惊得筷子差点掉下来,
下意识地抬眼,不偏不倚,正好撞上林彻闻声望过来的目光。那一瞬间,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的眼神淡淡的,带着点询问,又似乎只是出于礼貌地扫过。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连耳根都在发烫。我慌乱地低下头,盯着碗里的米饭,含糊地应着:“啊…还行,
初中练过一点…”声音小得几乎被周围的喧嚣吞没。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他看到了吗?他会觉得我奇怪吗?刚才那一眼,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他其实早就注意到我了?“哦?初中也练跳远?看不出来啊。
”体育委员又随口接了一句。我胡乱地点点头,根本不敢再抬头去看林彻的反应。
同桌的女生开始聊起别的,话题很快转开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却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安全”地偷看。那份隐秘的、带着卑微的窃喜,
此刻被一种强烈的忐忑和羞耻感淹没。我像个被抓了现行的贼,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假装对面前的青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耳朵却依旧竖着,
捕捉着来自他那个方向的任何一丝声响。他还会看我吗?他是不是在笑我?这顿饭,
忽然变得无比漫长。3 同桌暧昧几天后,月考成绩公布了。老班宣布按成绩选座位,
所有人都在走廊等候点名。直到最后几个才轮到我。走进教室,目光扫过一圈,
最终停在了最后一排那个空位上。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旁边是林彻。
我难得规矩地坐下,背脊绷得笔直。心跳在胸膛里撞得山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林彻就坐在我右侧,相隔不过一尺。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阳光的气息,
若有若无地飘来,像无形的丝线缠紧我的神经。我死死按住膝盖,生怕泄露一丝慌乱。
教室的嘈杂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老班洪亮地讲着月考总结,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所有感官都钉在他身上:试卷翻动的沙沙声,他懒散后仰的姿态,甚至指尖轻敲桌面的节奏,
都像小锤子叩在我的心尖。他突然侧过头,视线扫过来。我吓得立刻垂眼,
死死盯住桌面一道浅痕,脸颊滚烫。他会说什么?笑我像截木头吗?喉咙发紧,
连吞咽声都清晰得刺耳,像受惊的蜗牛缩回壳里,只敢用余光贪婪追索他的动静。
他什么也没说,只随意转回去,和前桌男生低声讨论着什么。那轻松的笑声针一样扎进耳朵,
酸涩又让我痴痴竖起耳朵——多近啊,他的呼吸似乎拂过了我的发梢。老班敲敲黑板,
宣布下周复习计划。我稍松口气,偷偷从书包摸出笔记本,指尖却抖得厉害,
字迹歪歪扭扭爬满纸页。林彻的胳膊肘无意蹭过桌面,我触电般缩回手,心跳骤停一瞬。
他会发现我的异样吗?这念头让我如坐针毡,却又贪恋这难得的靠近,
仿佛世界只剩这一方角落。窗外斜阳给他的发梢镀了层金边,我屏住呼吸,佯装专注记笔记,
心底却漾开卑微的窃喜:至少这一刻,他是我的同桌。
自从和林彻做了同桌后我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让他看不出我的异样。
我想就算在他身边当个普通同桌就好了。下课后,教室顿时人声鼎沸,
每个人都兴奋地与自己的新同桌交谈起来。林彻忽然转过身来问我:“你考了多少分?
”话题就此展开,当晚自习,我和他聊得忘乎所以。林彻似乎并不像外表那么高冷,
整个人散发着阳光开朗的气息。我们聊起初次注意到对方的时间。
我说开学不久就注意到他了,他也说一样。但我们显然只是以同桌的身份在讨论这些。
然而我内心却由衷地感到开心,不仅是因为和他成为同桌,更因为与他聊天时,
他总是能轻易逗笑我。短短两个晚自习,我们聊了很多,关系也迅速拉近。
晚上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每天早上都特意起床洗头,
只为保持整洁,心里却又一边暗暗唾弃自己——人家未必会注意到。自那天起,
我和林彻无论是上课还是课间,互动都格外频繁。他尤其喜欢捏我膝盖两侧的骨头,
每次我疼了都会咬牙切齿的打他,他就会笑着躲开。后来有一次,
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你手好冰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
我每到冬天手就没暖和过。”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们的肢体接触多了起来。他会摊开手掌,
五指微张。其实,我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我怎么能真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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