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新家那面糟心的镜子林薇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最后一个纸箱子“哐当”一声砸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在午后的光线里懒洋洋地飘着。她叉着腰,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汗,
黏着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呼…终于…搞定了…” 她抹了把汗,环顾这个新租来的小公寓。
地段是真不错,离公司就三站地铁,租金嘛…比市场价低一大截,唯一的缺点就是——旧。
八十年代的老楼,没电梯,她吭哧吭哧把家当搬上五楼,感觉半条命都没了。墙皮有点泛黄,
木窗框的漆皮翘着边儿,踩在地板上偶尔会发出“嘎吱”一声抗议。“行吧,便宜没好货,
好货不便宜。” 林薇自我安慰着,累得直接瘫坐在光秃秃的床垫上,
掏出手机给闺蜜小雅发语音,嗓子有点哑:“喂,小雅,
我搬进来了…累成狗了真的…这破地方,楼梯爬得我怀疑人生…不过,总算有自己的窝了!
”她歇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房间连通的那个小门——卫生间。搬家第一要务,
当然是看看厕所咋样。她撑着发酸的腰站起来,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老式清洁剂和潮湿水汽的味道扑面而来。卫生间不大,但还算干净。
老式的白色瓷砖,白色的洗手台盆,唯一扎眼的,是洗手台正对面墙上镶着的那面大镜子。
“嚯,好大一面。” 林薇嘀咕着走近。这镜子是真不小,几乎占了半面墙,
银色的金属边框都磨得有点发暗了,透着一股子年代感。镜面本身倒是擦得挺亮,
能清晰地照出她此刻狼狈的样子:头发乱糟糟,T恤汗湿了一片贴在背上,
脸上灰一道汗一道。她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动作忽然顿了一下。“嗯?” 林薇微微歪头,
凑近了一点看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也歪着头看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啥,就是觉得镜子里的脸,看着有点…僵?“大概是太累了,眼花了。
” 她甩甩头,拧开水龙头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舒服得她打了个激灵。
她掬起水往脸上泼,闭着眼。爽!这老房子水压倒还行…等她胡乱抹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
视线习惯性地又落回镜子上。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
镜子里她的影像,眨眼的动作似乎…慢了一点点?林薇心里“咯噔”一下,
后背莫名有点发凉。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幻觉,绝对是幻觉。
” 她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死死盯着镜子。镜子里的她也瞪大了眼睛回看,
一切似乎又正常了。她舒了口气,暗骂自己神经质。搬个家累傻了都。
目光开始无聊地在卫生间里扫视,检查各个角落。白瓷砖,有点水垢的龙头,
普通的淋浴花洒…视线往上移,停在了镜子最上方,靠近天花板的那条缝隙里。
那里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痕迹。深褐色的,形状很不规则,像是什么液体干涸后留下的,
边缘还有点晕染开的浅黄色水痕。大概…巴掌心那么大?“这啥玩意儿?” 林薇皱眉。
她踮起脚,伸长胳膊去够。指尖勉强能碰到一点边缘,硬硬的,抠不动。她转身出去,
从刚搬进来的清洁用品箱里翻出强力清洁剂和一块新抹布。回到卫生间,她踩上马桶盖,
总算够到了那块污渍。她把清洁剂喷上去,等了一会儿,用抹布使劲儿擦。擦!擦!擦!
抹布都快蹭破了,那污渍纹丝不动,牢牢地扒在墙和镜子顶部的缝隙里。“我去,这么顽固?
” 林薇有点恼火,跳下马桶盖,掏出手机就给房东打电话,语气尽量保持礼貌:“喂,
王阿姨?是我,刚搬进来的小林。那个…卫生间镜子顶上有一块好大的水渍还是啥的,
擦不掉啊,看着挺膈应的…”电话那头房东王阿姨的声音带着点市侩的笑:“哎哟小林啊,
搬进去啦?辛苦辛苦!那个渍啊…嗨!老房子了嘛,以前楼上可能渗过水,留下的老印子!
不影响用,绝对不影响!你看这房子地段多好,租金多便宜,有点小瑕疵正常嘛!
你就当没看见,过两天就习惯了哈!”“可是阿姨,这也太明显了…” 林薇还想争取一下。
“哎呀放心啦小姑娘!那东西在那儿都好多年了,结结实实的,掉不下来!你就安心住!
我还有事忙,先挂了啊!” 王阿姨语速飞快,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林薇看着手机屏幕,一阵无语。……行吧,你赢了。便宜是真便宜,膈应也是真膈应。
她认命地把清洁剂和抹布扔到一边,叉着腰,仰头瞪着那块顽固的“水渍”。
下午的阳光从高处的磨砂小窗户斜斜地照进来一小块,正好落在那污渍的边缘。
深褐色的主体,边缘晕开的浅黄,在光线下,那形状…林薇眯起眼仔细看。刚才没注意,
现在看,怎么有点像…一只模糊的眼睛轮廓?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晃晃脑袋。
“林薇啊林薇,你真是累出幻觉了。” 她自言自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一块破水渍,看啥都像。别自己吓自己。”她决定不再看它,
转身去整理外面堆成山的行李。她有个习惯,东西必须摆得整整齐齐,不然浑身难受。
强迫症晚期,没救了。忙忙碌碌收拾到天黑,总算把卧室和客厅弄出了点人样。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点了份外卖。吃完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看着陌生的新家,
疲惫感混着对新生活的小期待涌上来。总算安顿下来了…明天得去买块好看的布,
先把那糟心的镜子遮一遮。临睡前,她走进卫生间洗漱。灯光下,
那面大镜子显得更加冰冷巨大。她刻意避开镜子里自己的脸,低头快速刷牙洗脸。洗手台上,
她带来的洗漱用品被她一丝不苟地排成一排:洗面奶、爽肤水、牙刷杯、牙膏,
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关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身体累得像灌了铅,
脑子却有点异常的清醒。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能听到楼上隐约的脚步声,
隔壁电视的嗡嗡声。她翻了个身,裹紧薄被。夜深了,周围渐渐彻底安静下来。
就在林薇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
沙…沙…声音非常轻,若有若无,像是…指甲尖在极其小心地刮过光滑的玻璃表面。
林薇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沙…又一声,更轻了,
仿佛就在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黑暗里瞪大眼睛,
死死盯着卧室通往卫生间的门缝。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鬼?老鼠?水管?还是…她不敢动,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耳朵里全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盖过了其他一切。
那“沙沙”声没再出现。“肯定是水管…老房子了…或者听错了…” 她小声地自己说,
像是在念咒语,试图把脑子里那个关于“指甲刮镜子”的恐怖联想压下去。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过了好久,久到她以为天快亮了,
紧绷的神经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慢慢松懈下来,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2 第二章:这镜子是不是有点皮?第二天早上,
林薇是被手机闹钟硬生生从一团乱梦里拽出来的。她感觉脑袋像灌了铅,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昨晚那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还有最后脑子里闪过的“指甲刮玻璃”的画面,
搅得她后半夜都没睡踏实。“嘶…真要命…”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来,
感觉比昨天搬完家还累。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昨晚那点小插曲留下的阴影,
像块嚼过的口香糖,黏糊糊地粘在心底。肯定是幻听!累的!老房子水管作妖!
别自己吓自己,林薇,你是新时代独立女性,怕个锤子!她给自己打着气,
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她下意识地,
第一眼就瞥向那面大镜子——镜子里映出她乱糟糟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脸色有点发白。
“啧,真难看。”她嘟囔一句,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
让她稍微清醒了点。她习惯性地伸手去够洗手台上的洗面奶。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睡觉前,她把洗面奶、爽肤水、牙刷杯、牙膏,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这是她的强迫症,东西必须朝向一致,看着才舒服。可现在,那管白色的洗面奶,
瓶口微微歪着,正正地对着镜子。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皱着眉,盯着那管洗面奶。
难道昨晚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顺手动了?她努力回想,脑子却一片模糊,
只记得那恼人的“沙沙”声和紧绷的神经。“可能…真是我自己动的吧?
”她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伸手把洗面奶的瓶口重新拧正,
让它和旁边的爽肤水保持完美的平行,一起面壁思过。林薇,你个强迫症晚期,
睡懵了还不忘动东西?出息!洗漱完,她对着镜子简单梳头。梳子划过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动作。一下,两下…就在她抬手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的时候,
镜子里那个“她”,抬手的动作似乎…慢了那么零点几秒?她的动作僵住,
梳子还停在头发里。她死死盯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也盯着她。光线似乎比刚才又冷了一点?
她感觉后颈的汗毛有点竖起来。“靠!”她低低骂了一声,猛地转过身,背对镜子。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冷静,林薇,冷静!眼花了!绝对是眼花了!昨晚没睡好!
”她对着空气念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假装若无其事地快速梳完头,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卫生间。上班的地铁一如既往地挤。林薇戴着耳机,
把音乐声开得老大,试图把脑子里关于镜子的那点诡异感震出去。但没用,
那点不安像水底的泡泡,时不时就冒一个上来。那块破水渍…那个洗面奶…妈的,
这破房子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呸呸呸!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到了公司,
格子间里键盘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林薇刚坐下,邻桌的同事小雅就探过头,压低了声音,
一脸八卦:“薇薇,新家怎么样?昨晚睡得好不?有没有啥…特别的动静?
” 小雅是个灵异故事爱好者,平时就爱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林薇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喝了一大口水。“还行吧,就是老房子,有点旧。动静…没啥特别的。
”她含糊地说,不太想把昨晚那点“沙沙”声和早上的事说出来,怕小雅一惊一乍。
“真没有?”小雅显然不信,凑得更近,“我跟你说,那种老房子,特别是租金特别便宜的,
好多都有故事!你留意点啊!晚上睡觉门锁好!”“知道了知道了,神婆!
”林薇推了她一把,有点哭笑不得,但心里那点不安的泡泡,好像又被小雅吹大了一圈。
闭嘴吧你!本来没啥事,被你说得我心里更毛了!白天的工作忙得像打仗,
各种报表和邮件轰炸,倒是让林薇暂时把镜子的事抛在了脑后。下班回家,
她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份便当。排队结账的时候,前面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正慢悠悠地数着零钱。林薇认出是昨天在楼下见过的那位,好像就住她楼下。老太太付完钱,
转身看到林薇,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哟,姑娘,是你啊,新搬来的?住五楼那间?
”“是啊,阿姨。”林薇礼貌地笑笑。老太太一边往外走,
一边跟林薇搭话:“那房子…收拾得还行吧?一个人住,怪冷清的。”“还行,就是旧了点。
”林薇随口应着。“旧是旧了点,地段好呀!”老太太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
脚步慢了下来,声音也压低了些,“哦,对了,你住那间啊…之前那个小姑娘…”她顿了顿,
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眼神飘忽了一下,“唉,也是个年轻姑娘,跟你差不多大吧,一个人住,
文文静静的,看着挺内向的…”林薇心里一动,想起了小雅的话,
也想起了昨晚的“沙沙”声。“是吗?那她…后来搬走了?”“搬走?
”老太太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神有点闪烁,“啊…算是吧…后来好像…搬得挺突然的。
”她摆摆手,“可能…工作调动?我也不太清楚…唉,现在的年轻人,
都忙…”老太太的语气明显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一个人住注意安全啊姑娘”,
就匆匆拎着袋子走了,留下林薇一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心里七上八下。搬得挺突然?
工作调动?这老太太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靠,小雅那张乌鸦嘴!回到家,
那点被工作压下去的不安感,被老太太那几句话又彻底勾了起来。
她连便当都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她烦躁地在小小的客厅里踱步,强迫症似乎更严重了。
她走过去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摆正,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拍得棱角分明。
可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卫生间的门。那扇紧闭的门,后面就是那面巨大的镜子,
还有镜子上方那块像眼睛的顽固污渍。她感觉那扇门像一张沉默的嘴,
里面藏着让她毛骨悚然的秘密。“不行,不能这样!”林薇猛地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
像是在给自己下命令。“林薇,你是唯物主义者!不能被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吓倒!
都是巧合!心理作用!”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战场,
然后猛地推开了门。灯光亮起,惨白的光线填满小小的空间。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看向镜子顶端那块水渍。在明亮的灯光下,它显得更加清晰了。深褐色的主体,
边缘晕开的浅黄…林薇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形状…好像变了!昨天看着还像个模糊的眼睛,
今天再看,那轮廓…怎么有点像…一只向下垂着的手?几根扭曲的手指若隐若现,
指尖的方向,似乎正对着洗手盆那个黑洞洞的下水口?她被自己这个发现吓得后退一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幻觉!一定是幻觉!光线问题!
”她声音发颤地对自己喊,胸口剧烈起伏。她冲过去,
几乎是闭着眼抓起洗手台上昨天买的一块准备当桌布的蓝色厚绒布。“遮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她咬着牙,搬过椅子,站上去,手忙脚乱地把那块厚实的绒布往镜子上蒙。
绒布很大,完全盖住了整面镜子,一直垂到洗手台面。
镜子里那个让她不安的世界被彻底隔绝在了深蓝色之后。林薇跳下椅子,
看着被绒布严严实实盖住的镜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浑身都有些发软。搞定!这下看你还怎么作妖!这一晚,林薇特意开着卧室门,她躺在床上,
耳朵竖着,警惕地捕捉着任何来自卫生间的声响。外面很安静,只有偶尔路过的车声。
被绒布盖住的镜子方向,一片沉寂。“看吧,就是心理作用。”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眼皮越来越沉。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担惊受怕一整天,困意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终于抵挡不住,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林薇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弄醒了。不是声音,
而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卧室里一片昏暗,
只有客厅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卫生间的方向。卫生间的门开着一条缝。
而就在那条门缝后面,那片本该被深蓝色绒布覆盖的区域…那块厚实的蓝色绒布,不知何时,
已经无声无息地滑落到了地上,堆在洗手台边。那面巨大的镜子,毫无遮拦地暴露在黑暗中。
林薇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冻结了。3 第三章:镜子里不止我一个?
林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那面巨大的镜子,毫无遮拦地杵在黑暗里。
她就那么僵在床上,死死盯着卫生间的门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手脚冰凉,
连呼吸都忘了。直到窗外天色一点点泛起灰白,楼下传来早起大爷咳嗽吐痰的声音,
还有收垃圾车的哐当声,她才像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呛得自己直咳嗽。
“咳咳…操…”她骂出声,声音干涩嘶哑。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来,
紧接着是滔天的愤怒和后怕。盖个布都能自己掉?糊弄鬼呢!这破房子绝对有问题!
王八蛋房东!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烈。什么便宜租金,
什么地段好,都没命重要!她哆嗦着摸出手机,也不管现在才几点,
直接给房东王阿姨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王阿姨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喂?
谁啊?大清早的…”“王阿姨!是我!林薇!”林薇的声音又急又冲,带着哭腔,
“这房子我不租了!我要退租!押金不要了!我现在就搬走!”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王阿姨的睡意似乎瞬间飞了,声音拔高,变得尖利:“退租?小林你开什么玩笑?
合同签了半年!这才几天?押金?押金当然不退!哪有刚住两天就要退租的道理?
你当是住酒店啊!”“阿姨!这房子有问题!”林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卫生间那镜子!
它…它邪门!昨晚我盖上去的布自己掉下来了!还有之前…那水渍会变!还有声音!
这房子肯定死过人是不是?楼下老太太都说了!之前那个女孩搬得很突然!
”她一股脑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吼了出来。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再开口时,
语气变得极其生硬,甚至带着点威胁:“小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死不死的?
老太太年纪大糊涂了乱说的你也信?那女孩就是工作调动!房子好好的,哪里有问题?
我看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精神不好吧?我告诉你,合同白纸黑字,押金不退!你要现在搬走,
算你违约,剩下的租金也一分不退!你自己想清楚!”“我…”林薇还想争辩,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喂?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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