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我来道观上香求姻缘,姻缘线还没求到,先一眼栽在了那位素衣白裳,
不近女色的道长身上。道长冷清如月,拒人千里。我好爱,好喜欢。
于是我敲响了道观的后门。“道长开门,我是你师姐~”1最近天热,
我的脑子也跟着烧坏了。不然我怎么会来道观求姻缘?我不过是被公司劝退,感情告吹,
连连水逆后,听了闺蜜一句劝。说什么“山上老道观灵验得很,一炷香能保你转运遇贵人”,
这才拖着小行李箱,一脸倦意,爬上这九百多级的台阶。结果刚进山门,贵人没见着,
就碰了个大瓷。“AUV~我手机!你tm眼瞎啊!”我撞到的是个大汉,手机啪一声砸地,
屏幕碎成花。从手机尸体鉴定,是新款五折叠,而且贴了钢化膜。我手忙脚乱扶人,
嘴上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低头看导航……”“看导航你撞人啊?”他甩开我的手,脸都黑了,“赔手机!
我新买的!两万八!微信还是支付宝?”两万八,这不要我老命嘛。“大哥,
你这碎掉的是钢化膜啊,我赔你钢化膜的钱怎么样?”男的不依不饶,扬起了手,
嘴里刚喊出:“我草你......”一道清冷嗓音插了进来:“施主。
”大汉紧急撤回了一个“妈”。我转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撞进了偶像剧现场。
一位白衣青年正立在石阶上,身形清瘦挺拔,五官端正,眉眼寡淡,
仿佛刚从山水画里走出来。他背着手,低头看着大汉,
声音平静中带着一点不容置喙的冷意:“非故意之过,劝你止于口舌。”男人哑了声,
像被什么镇住了,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对着那位白衣道长,一脸感激,想鞠个躬表达谢意,
谁知一弯腰,胃里翻江倒海。“呕”……我醒来的时候,正在一间檀香清淡的小屋里,
天花板还是古木雕花的。门口坐着一个道童模样的小男孩,吓得我一激灵坐起来:“这是哪?
”“你晕了,应该是中暑了,道长让你在这歇息。”我脑袋还有点晕,
想了想刚才那个清冷道长,心里居然有点发烫。靠,不会是中暑脑子烧坏了吧?
怎么会觉得一个不近女色的道士长得……有点帅?我按着跳得厉害的心口,
低声问:“他叫什么名字?”道童看了我一眼:“白鹤临,道观住持。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某根没用的恋爱神经瞬间绷紧。白鹤临。名字都这么仙气,
我是真的沦陷了。那天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却在门口看着夕阳发了十分钟的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敲响了道观的后门。“咚咚咚。”门吱呀一声开了,白鹤临站在门后,
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单衣,手中握着一支香。他看到我,眉头轻蹙。“你怎么还没走?
”我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那个……道长你好,
我其实是你走失多年的师姐。”白鹤临沉默:“贫道无师姐。
”我眨巴眼睛:“那你现在有了!”道长盯着我,
想看出我脑子到底哪里有问题:“你想留下?”“嗯。”我点头如捣蒜,
“我愿意捐香火钱、做义工、扫地、洗碗、劈柴、种菜!只求一处安身,结个……善缘。
”他眼神淡淡:“缘不可强求。”“但我已经有心了。”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而且我发愿修行,坚决不打扰你清修。”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两千块,
“我预付一个月,香火钱照给,绝不白吃白住。”他看了我许久。久到我有点慌,
手上的两千块都快拿不住了。直到他淡淡地说:“随你。”然后转身走了。
我那晚就睡在偏房,点香、洗脸、裹着被子傻乐。隔壁屋传来白鹤临诵经的声音,清冷低沉,
我听着听着,心里莫名安宁。我翻个身,小声自言自语:“白鹤临,我决定缠上你了。
”2我正式成为道观“编外临时义工”的第一天,天还没亮就被道童叫了起来。“苏姑娘,
道长说你不是来住酒店客房的,要有个义工的样子,晨课要到。”我裹着小毯子坐起来,
眼睛都睁不开:“道长也太认真了……我是香客,又不是出家人……”“你昨天说你是师姐。
”道童斜了我一眼。我立刻清醒:“对!我来修行的,走走走,晨课我一定参加。
”道童满脸“我就看着你演”的表情,但还是给我递了杯热水。
我穿着运动服站在一群白衣道人里,学他们打坐、诵经、吐纳,别说,还真挺有点意思。
只是打坐太久,我屁股都快麻了。我偷偷斜眼去看白鹤临。他坐在最前方,腰背挺直,
呼吸绵长,面无表情,像一尊活佛。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禁欲的人类?我看着看着,
腿一滑,“咚”地倒在蒲团上。全场寂静,只有我的脑袋砸到木地的声音,回音很大。
我抬头撞上白鹤临那双淡得出尘的眼,他开口:“打坐不是睡觉。”我赶紧端正坐姿:“是,
是我气息不稳,下次不会了。”白鹤临收回视线,轻声道:“你本不该留在此处。
”我小声:“但我想留下。”“那便守清规戒律。”我猛猛点头:“好。”他不再看我,
只低头继续念经。我盯着他眼睫毛一动不动地样子,默默在心里发了誓:我一定要追到他。
早餐是清粥小菜,我主动端碗去厨房,顺便蹭了个打杂的活。道童在后头看我洗锅刷碗,
问:“你每天都要这么殷勤?”我故作高深:“追人的事,你懂什么。”“你说什么?
”“啊没事,我说我愿做佛前一炷香,燃尽红尘愿成双。”我反应过来这是道观,
双手合十:“三清祖师原谅我原谅我~”道童看我像看神经病,我毫不在意。
反正我现在是“道长眼前的唯一女人类”。不拼不行。午后我跑去后院晒太阳,
顺便问道童:“你们道长为什么这么高冷?他有过心上人吗?”道童想了想:“从来没有吧,
道长自幼在观中长大,清心寡欲,一心修道。”“那有没有女的追过他?
”“有几个香客跟他套近乎,都被他请出去了。”我:“……”完了,开局劣势。
“那他喜欢什么?”“喜欢清净,不喜欢喧哗,也不喜欢凡事动手动脚……”我摸了摸下巴,
那我昨天……是不是把他的雷点都踩完了?这追爱路,太艰难了。傍晚,我在前院扫落叶,
白鹤临走过来,脚步轻得像风。“明日清晨,你可否去后山挑水?”我顿住:“啊?我?
”他淡淡道:“旁人不会在这里逗留如此之久。”“哦,那……道长要不要一起?
”他停住脚步,看了我一眼:“挑水并不需要两人。”“但我希望有人陪,你陪我,
我就陪你修道。如何?”他面无表情地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喊:“再冷的道士,
也架不住本姑娘一颗热腾腾的心。”他声音从远处传来:“风大,回屋。”我一笑,
捡起扫帚继续扫。冷吧你就冷吧,看你能冷到什么时候。晚上我照例在后院小花坛里摆石头,
“修行修行”,实际是看白鹤临练剑。他白衣猎猎,长剑出鞘,招式行云流水,
剑意凌厉却克制,仿佛雪中有人轻舞,月下影重重。我看到出神,一脚踩空,摔进花坛。
他动作一顿,剑尖微颤。“你又为何在此?”我抓着泥土站起来,嘴硬:“修行。
”他沉默了一会:“你若日日如此,贫道只得请你离开。”我低头,
笑得一脸乖巧:“那我明天不摔了,道长放心。”他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执念未散的红尘女子,又像是在看一个非要撞南墙的小傻子。“你不怕丢人?
”“我怕没机会认识你。”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朝他行了个礼:“道长,晚安。”那晚,
他没有再练剑。我回屋的时候,窗外下起细雨。我抱着毯子坐在床上,回味着他看我的眼神。
虽然还是冷,但已经不是路人的冷,而是,某种耐心的冷。像冰川下埋着火。
只要我再靠近一点,就能看见它裂开。3后山挑水是个苦力活。清晨四点,
我顶着鸡都还没开始叫的微光,被道童递了一根扁担。“你不是要修行吗?
”他一脸幸灾乐祸,“师父说了,要吃得了苦才能住得下心。
”我咬牙扛着水桶:“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吃苦耐劳我最在行。
”谁知道上山挑水路不好走,石子小路拐了三个弯,我摔了一次,桶滚下山,水洒了一地。
我气喘吁吁地爬起来,把水桶抱回来,又挑了一趟。第三趟刚下山,就看到白鹤临站在路边,
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为何不叫人?
”我往额头一抹:“修行不都是一个人的事?”他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我肩上的扁担一提。
我吓了一跳:“你干嘛?”他淡淡道:“再挑一趟,你怕是得躺下。”我心里一动,
忍不住笑:“道长你这是在……心疼我?”他没回答,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把水挑回去,
放在柴房口。“你修行不在苦,而在心清。若是杂念太多,吃苦也白费。”我仰头看他,
心里怦怦直跳。我杂念是多,但只对你。中午时,我趁道童去歇脚,
偷偷钻进了白鹤临的房间。我没别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平时都干什么。他屋子走的极简风,
书案、蒲团、剑架、香炉,干干净净像没人住。我摸了摸那把剑,觉得好帅。“你在做什么?
”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我一抖,差点把剑磕地上。白鹤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我赶紧把剑放回去,赔笑:“我……我就是路过,
顺便打扫一下屋子~”“未经允许擅闯他人屋舍,不合清规。”“我是你师姐嘛。”我耍赖。
“你不是。”“你又不能证明我不是。”他沉了沉声:“出去。”我乖乖低头溜出去,
走前还不忘补一句:“道长房间太冷清了,我改天给你挂点风铃好不好?
”他抬头看我一眼:“多此一举。”我摸摸鼻子,回屋写了张便利贴:“我不是多此一举,
我是你的红尘试炼。”贴在他门上。第二天早上发现被撕了。晚上,
我“梦游”一样走到后院。明明知道他讨厌我多话、讨厌我靠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看他。
他在练剑。月光下的白衣身影潇洒干净,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风在流动。我躲在角落看着,
一动不动。看到出神的时候,他忽然收剑,侧头淡淡开口:“你打算看多久?”我心里一惊,
忙站起来:“我只是……路过。”“你每日都路过我练剑之处?”“我怕你被妖精袭击。
”我开始胡说八道,“我想给你护法来着。”他靠近一步,我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无礼。”我看着他眼睛,忽然笑了:“但你一直没赶我走啊。
”白鹤临盯着我许久,没说话。他只是低声道:“回去。”我转身跑回屋。但那晚,
我在被子里滚了好几圈。他没真的生气。甚至有一瞬间,他眼神是温的。我不知道是错觉,
还是他真的开始,习惯我了?第二天我继续扫院子,
道童凑过来问:“你昨晚是不是又偷看我师父练剑?”我瞪眼:“你怎么知道?
”“他今早练剑的时候走神了,剑劈歪了。”我心中“咯噔”一声。嘴角却抿起了笑。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他心里,占了一点点念想?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我赢。
我看着远处正在扫落叶的白鹤临,眯眼笑。“你师父清心寡欲?”我小声对道童说。“嗯。
”“我偏不信,他心里永远没女人。”“你又想干嘛?
”我把扫帚往肩上一扛:“继续修行呗。”“修哪门子行?”“修我和他这段宿命的姻缘。
”4最近几天,道观里弥漫着一种奇妙的气氛。白鹤临变得更沉默了。
他还是会按时晨课、讲道、诵经,也还是会在我闹腾的厉害的时候皱眉冷眼看我一眼。
但有几个细节变了。比如,我在山路挑水时摔了一跤,第二天山路多了一根栓绳。比如,
我偷吃供桌上的香梨,他路过的时候明明看见了,却什么也没说。还有,
昨晚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香炉,正愁着怎么赔偿,他已经安静地收拾好碎瓷,
淡声一句:“那炉本就有裂。”那一瞬间,我心头发热。他嘴上说不动情,但他在护着我。
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克制。这天午后,天气闷热得厉害,我在后山闲逛时,
看到一间尘封小屋门虚掩着,像是没人住的样子。我一脚推开。灰尘四起,
光影斑驳地落在一座石碑上。石碑很古旧,上头的字已模糊不清,但我还是看出了一个名字。
“青瑶。”我念出声。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屋里很安静,我正准备转身,
却看到白鹤临站在门口。他没出声,也没进来,就那么站着。
我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我是不是又闯祸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抬手指了指那块石碑:“上面写着青瑶两个字。”他眼神轻轻一颤。“你知道她是谁?
”我摇头,“不知道,但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很熟。”他走进来,站在石碑前。
“她是我上一任师姐。”我惊讶地张大嘴:“真有师姐?你不是一直说你没有吗?
”“她早已圆寂。”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二十年前,她外出途中遭遇劫难,至今未归。
”我盯着他侧脸,看他眼神在那块碑上定格很久。那一刻,我突然心疼他。他不是无情。
他只是曾经失去了太多。那晚,我坐在院子里发呆。风吹过檐角,铃铛声叮铃作响,
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是那个“青瑶”呢?如果前世真有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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