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封控下的无聊与相遇这是我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故事,
故事就从疫情那年讲起:2020年的春天,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我叫张海峰,一个在北方城市打零工的普通男人,
那年25岁。因为出租房小区里出现了一例新冠患者,整栋楼都被封了,
我们这些租客被迫窝在家里,每天除了等着志愿者送物资,就只能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政府统一发放的物资不算丰盛,但饿不着。大米、面条、土豆、白菜,偶尔能有块肉,
就像过年一样。可日子太漫长了,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格外精神。刷短视频刷到眼睛疼,
游戏打腻了,群里的消息翻来覆去都是那些家长里短和疫情新闻。大概是封控的第三个礼拜,
一个深夜,我实在无聊得发慌,点开QQ,鬼使神差地点了“查找好友”。
设置了年龄范围20到25岁,性别女,随便输了个关键词“疫情”,就那么翻着。
头像五花八门,有的是风景,有的是卡通,直到一个头像是蓝天白云的账号跳了出来,
昵称很简单,就叫“欣欣”。我点了“添加好友”,
验证消息写得很随意:“同是天涯沦落人,无聊瞎聊会儿?”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种陌生人添加,通过的概率不高。可没过几分钟,手机“叮咚”一声,她通过了。
“你好,”她先发了消息,一个笑脸表情。“你好,我叫张海峰,就想找个人聊聊天,
太无聊了。”我赶紧回复。“我叫李欣,你也被封在家里了吗?”就这样,
我们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彼此住的地方聊到平时喜欢吃什么,
从疫情前的工作聊到现在的生活状态。一开始真的就是打发时间,谁也没当回事,
可聊着聊着,我发现这个叫李欣的女孩很有意思,说话直爽又带着点小俏皮,
不像有些女生那么矫情。大概聊了三四天,我们才算真正打开了话匣子。她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说打零工,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她发了个加油的表情,说“靠自己双手挣钱,很厉害”。
我问她,她说自己是云南的,在家帮家里干活。“云南?好远啊,”我感慨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南方呢。”“哈哈,我们这儿山清水秀的,就是有点偏。
”“你是少数民族吗?我听你说话好像有点口音,挺好听的。”我随口问了一句。“嗯,
我是哈尼族的。”哈尼族?我愣了一下,真没怎么听说过。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哈尼族?
那你们是不是有自己的民族服饰啊?肯定很好看。”她隔了一会儿才回复:“有的,
我有一张穿民族服饰的照片,你要看吗?”“想!特别想!”我赶紧回。很快,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点开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照片里的她,
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民族服饰,红色的上衣绣着精致的花纹,下身是黑色的裙子,
最显眼的是她头上戴着的那顶红色帽子,后来她告诉我那叫“公鸡帽”,
帽檐上缀着闪亮的银饰。她站在自家院子里的果树下,中等个子,
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健康的光泽,高马尾在脑后甩着,脸上带着点羞涩的微笑,
眼睛像山泉水一样清澈。那一刻,我承认,我心动了。不是那种随便的喜欢,
是真的觉得这个女孩闯进了我的心里。我赶紧翻出自己手机里存的一张照片,
是之前在工地干活间隙拍的,穿着工装,脸上带着点灰,但笑得很灿烂。我把照片发了过去,
手还有点抖。“你很阳光啊,也挺帅气的,”她很快回复,还加了个害羞的表情。那天晚上,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她告诉我,她是云南红河县的一个农村女孩,今年23岁,
没怎么出过远门,平时就在家帮着种大米、采茶叶。我说我是北方人,
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干过服务员,搬过砖,送过外卖,攒了点小钱,
本来想今年再努努力,凑个首付买个小房子,结果遇上了疫情。
我们从南北方的饮食习惯聊到各自小时候的趣事,从对未来的憧憬聊到当下的烦恼,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凌晨。手机都发烫了,手指也敲得酸,可谁都舍不得说晚安。从那以后,
我们的联系更频繁了。一开始是QQ文字聊天,后来开始发语音,再后来,
鼓起勇气开了视频通话。第一次视频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总是低着头笑。看着屏幕里那个真实的她,我越来越想念,这种见不到摸不着的思念,
像藤蔓一样在心里疯长。大概是封控快两个月的时候,我感冒了。一开始只是咳嗽,
后来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浑身没劲,头疼得像要炸开。那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得了新冠肺炎吧?越想越害怕,晚上都睡不着觉。还好第二天,
上门做核酸的志愿者来了,结果出来是阴性,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李欣,
她在视频里急得眼圈都红了,一个劲地叮嘱我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没过几天,
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是她寄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盒连花清瘟胶囊和布洛芬缓释胶囊。
那时候,这些药有多稀缺珍贵,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拿着那些药,
我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对着手机,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欣欣,等疫情结束了,
咱们见一面吧。你……你做我女朋友可以吗?我知道疫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但我是认真的。”视频那头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先好好吃药,照顾好自己。
等你好了,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听到这话,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那时候我手里正好有之前打工攒的一点钱,就想给她发个红包表示心意。
我发了个520块的红包过去,结果她马上就退回来了。“我不要你的钱,”她说,
“我喜欢你这个人,不是图你的钱。”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孩,
就是我这辈子要娶的人。第二章:三年相伴,争吵与坚守疫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漫长。
这三年里,我们就靠着QQ视频、语音和文字维系着感情。隔着千山万水,
我们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她会拍家里种的大米熟了的照片给我看,
告诉我大米有多甜;会发她去山上采蘑菇的视频,说哪种蘑菇能吃,
哪种有毒;会在傍晚的时候,拍夕阳下的村寨给我看,说“你看,我们这儿的晚霞好看吗”。
我也会跟她说我这边的情况,疫情好转一点的时候,我找了个小区保安的活,虽然工资不高,
但能有点收入;会拍北方下雪的照片给她看,告诉她雪有多厚,
能堆雪人;会跟她算着自己攒了多少钱,说“等疫情结束,我就去看你,带你去吃好吃的”。
当然,这三年里,我们也不是没有过矛盾。有时候她觉得我回复消息慢了,
会闹点小脾气;有时候我觉得她跟村里的男青年走得近了其实就是正常的邻里交往,
会吃醋。我们吵过几次架,最长的一次冷战了两天,谁也不理谁。但每次冷静下来,
都会觉得舍不得,然后主动找对方道歉。她总是说:“海峰,我们隔着这么远,
本来就不容易,别因为这些小事伤了感情。”我也知道,她说得对。
所以每次吵完架和好之后,我们的感情反而更深了。我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
总是想给她寄点钱或者买些东西,可她从来都不要。她说:“等我们见面了,
你请我吃顿好的就行。”她后来跟我说,村里人都羡慕她有个这么疼她的男朋友。
时间就在这样的期盼和等待中慢慢流逝。疫情管控渐渐松动了,虽然还需要核酸检测,
还需要戴口罩,但至少可以跨省出行了。我们商量着,选一个中间的城市见面,
最后定在了昆明。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把攒的钱取出来,
买了一张从北方到昆明的火车票,硬座,要坐三十多个小时。虽然辛苦,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心里就充满了干劲。我还特意去商场买了一身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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