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四点的巷口飘着白雾。苏晚揉着眼睛掀开蒸笼,白玉般的小笼包正冒着热气。
忽然听见 “咚” 一声闷响。她握着锅铲探出头,看见辆漆黑宾利怼在电线杆上。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男人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把刀,
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泛着寒光。“给我来两笼小笼包。”声音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
苏晚挑眉,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两百八十八一笼,现金还是扫码?”男人皱眉的瞬间,
苏晚清晰听见他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刷脸。
”他递过来的黑卡被苏晚用锅铲推开:“我们小本生意,只认现钱和手机。
”宾利后座传来助理垂死挣扎的声音:“陆总,
我、我手机没电了……”苏晚看着男人耳根泛起的可疑红晕,
慢悠悠从蒸笼里捡出个破了皮的小笼包:“这个试吃,不收钱。”男人接过时指尖微颤,
滚烫的肉馅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优雅地咽下去。“再来二十笼。”“先付钱。
” 苏晚抱起手臂,“我这包子铺开在拆迁区,概不赊账。”晨光里,
她看见男人从西装内袋摸出枚鸽子蛋钻戒:“这个抵押。
”2苏晚掂了掂那枚能闪瞎眼的钻戒,突然笑出声:“先生,您这是求婚还是买包子?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耳根更红了:“暂押。”“行吧。” 她数出二十笼包子塞进保温袋,
“记得明天带三万二过来赎你的鸽子蛋,我这铺子晚上可不守夜。”黑色宾利绝尘而去时,
苏晚才发现蒸笼边多了块烫金名片 —— 陆氏集团总裁,陆庭洲。
她对着名片吹了声口哨:“原来是只饿肚子的金龟婿。”第二天清晨,巷口停满了黑色轿车,
西装革履的保镖列队站到包子铺两侧。陆庭洲穿着定制西装,
捧着束 99 朵玫瑰站在蒸笼前,吓得卖豆浆的张婶差点打翻保温桶。“苏小姐,
昨晚的包子很美味。” 他把玫瑰往前递了递,“这是赔礼。
”苏晚用沾满面粉的手接过硬币,指了指旁边的空桌:“要吃包子排队,今天涨价了,
三百八十八一笼。”陆庭洲身后的助理突然咳嗽起来:“苏小姐,我们陆总……”“让他排。
” 陆庭洲径直走到队尾,引来排队大爷大妈的窃窃私语。“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是拍电影的吧?”“穿这么好来买包子,怕不是体验生活?”苏晚看着他笔挺的背影笑出声,
这人站在汗流浃背的建筑工人中间,像幅格格不入的油画。
3陆庭洲连续一周准时出现在包子铺前。从一开始的西装革履,到后来换上休闲装,
甚至某天拎着个保温桶来:“我家厨师想学习你的配方。”苏晚正在包包子的手顿了顿,
抬眼看见他身后站着位戴高帽的米其林主厨。“秘方不外传。” 她往笼屉里撒了把葱花,
“想学可以,先帮我剁三个月姜末。”主厨脸色发青,陆庭洲却点头:“可以。”当天下午,
苏晚的小厨房里就多了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高大身影。
陆庭洲学剁姜末的样子像在解刨艺术品,每一刀都精准到毫米,却总被姜末呛得打喷嚏。
苏晚靠在门框上笑:“陆总,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呢?”他转过身,鼻尖通红:“苏小姐,
我很有诚意。”“哦?” 她走过去拿起块面团,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包子褶要捏十八道吗?”陆庭洲愣住的瞬间,
她突然踮脚在他脸颊捏了把:“因为这样才够甜呀。”男人的耳朵 “腾” 地红透,
手里的菜刀 “哐当” 掉在地上。4陆庭洲开始用各种奇怪的方式追苏晚。
今天送来台镶钻的和面机,明天派来个穿燕尾服的收银员。苏晚把这些东西全堆在巷口,
挂了块牌子:陆总专属废品回收站。“陆庭洲,” 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堵住他,
“你到底想干嘛?”男人从身后拿出个保温桶,小心翼翼地打开:“我学做的小笼包,
你尝尝。”包子歪歪扭扭,褶子捏得像蜈蚣。苏晚咬了一口,
突然眼尾发红 —— 是她妈妈的配方。“你调查我?”陆庭洲的喉结动了动:“十年前,
我在医院饿晕过去,是你妈妈给了我一笼包子。”他从钱包里抽出张泛黄的照片,
小女孩举着包子笑得缺颗门牙,旁边站着位温柔的妇人。“那时候你说,等你开了包子铺,
要让我免费吃一辈子。”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我妈去年走了。”男人突然伸手抱住她,
声音发紧:“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巷口的风带着包子的香气,
把他后面的话吹得很轻:“我想替她,看着你把包子铺开遍全世界。
”5苏晚开始允许陆庭洲待在包子铺帮忙。但他总是帮倒忙,要么把醋当成酱油,
要么把蒸笼烧糊。“陆总,您还是去门口站着吧,当个吉祥物就行。
”男人乖乖地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巷口,路过的大妈们都爱逗他:“小伙子,
娶我们晚晚要多少彩礼啊?”陆庭洲认真思考后回答:“陆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大妈们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这天收摊时,突然冲出来群黑衣人。“苏晚,
你妈欠我们的钱该还了!” 为首的刀疤脸凶神恶煞。苏晚刚要说话,
陆庭洲已经挡在她身前。“多少?”“五百万!”男人掏出手机转账,全程没超过三十秒。
刀疤脸傻眼的功夫,他突然按住对方手腕,眼神冷得像冰:“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疼得嗷嗷叫:“是、是陆老爷子……”陆庭洲的拳头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6陆庭洲带苏晚去了陆家老宅。雕梁画栋的院子里,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
看见苏晚就吹胡子瞪眼:“我们陆家绝不会娶个卖包子的!”苏晚突然笑了,
从包里掏出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陆老爷子,尝尝?”老头别过脸的瞬间,
她把包子塞进自己嘴里:“我妈说过,不懂得尊重别人手艺的人,不配吃她做的包子。
”陆庭洲突然握住她的手:“爷爷,我非她不娶。”“你敢!” 老头气得拐杖直抖,
“当年若不是她妈……”“够了!” 陆庭洲打断他,“当年的事我已经查清,
是我们陆家欠苏家的。”苏晚突然开口:“陆老爷子,我妈临终前说,当年给你孙子包子,
不是为了让他今天来报恩的。”她挣开陆庭洲的手,转身往门口走:“我的包子,
只卖给懂滋味的人。”男人追出来时,她正站在巷口的梧桐树下,
月光洒在她发梢:“陆庭洲,你喜欢的到底是包子,还是做包子的人?
”7陆庭洲消失了三天。苏晚的生活回到正轨,只是总在揉面团时发呆。第四天清晨,
巷口传来熟悉的引擎声。陆庭洲从车上跳下来,穿着件印着包子图案的围裙。“我辞职了。
” 他走到苏晚面前,手里拿着本营业执照,“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合伙人。
”执照上写着:晚洲包子铺,法人代表陆庭洲。苏晚刚要说话,他突然单膝跪地,
举起枚…… 包子形状的戒指。“苏晚,” 男人仰头看着她,眼眶泛红,
“我以前以为钱能买到一切,直到吃了你做的包子才明白,有些滋味是用钱买不到的。
”周围突然响起掌声,邻居们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嫁给他!” 卖豆浆的张婶喊道,
“这小子昨天帮我扛了二十袋豆子呢!”苏晚的眼泪掉进面粉里,开出朵小小的白花。
她伸手把男人拉起来,在他唇上用力咬了口:“陆庭洲,这辈子的包子,都给你管够。
”8陆庭洲成了包子铺的活招牌。每天清晨站在巷口,穿着印着卡通包子的围裙,
引来无数小姑娘拍照。“陆老板,给我来两笼最甜的!
”他总会笑着指里面:“最甜的在那儿呢。
”苏晚正在擀皮的手会轻轻敲他脑袋:“好好卖你的包子。”这天收摊时,
陆庭洲突然捂住肚子蹲下。“怎么了?” 苏晚吓得赶紧扶他。
男人的脸色发白:“可能是今天试吃太多……”送到医院检查,
医生拿着化验单笑出声:“恭喜啊,是急性胃炎,不过看这指标,你老婆是不是怀了?
”苏晚手里的保温桶 “哐当” 掉在地上。陆庭洲突然从病床上弹起来,
一把抱住她:“我要当爸爸了?”整个病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惊得护士以为走错了房间。
9陆家老爷子终究还是来了。提着个食盒,站在包子铺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晚晚,
我……”苏晚正在给陆庭洲喂粥,抬头看了他一眼:“进来吧,刚出笼的包子。
”老头坐下后,陆庭洲把盘包子推到他面前:“爸已经把当年侵吞苏家产业的股份还回来了。
”苏晚没说话,往老爷子碗里舀了勺豆浆。“当年是我糊涂,” 老头叹了口气,
“看见你妈做的包子就想起故人,一时鬼迷心窍……”他从怀里掏出个玉佩,
上面刻着个 “晚” 字:“这是你外婆的东西,当年她留给……”苏晚突然笑了:“爷爷,
吃包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老头愣住的瞬间,陆庭洲悄悄握住她的手。窗外的阳光正好,
照得笼屉里的包子冒着金色的热气。10苏晚的肚子越来越大,
陆庭洲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妻奴。每天变着花样做营养餐,半夜起来给她揉腿,
连做梦都在念 “不能让晚晚吃辣”。“陆庭洲,你以前不是挺霸道的吗?
” 苏晚摸着肚子笑他。男人正在给她削苹果,闻言认真道:“在你面前,
我只想当个小跟班。”预产期前一天,包子铺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进来,径直走到苏晚面前:“我是陆庭洲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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