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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邬烬蔚翎担任主角的现代,书名:《女友的悔意,抵不住我想报复的心》,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蔚翎,邬烬,裴焱的现代,家庭小说《女友的悔意,抵不住我想报复的心》,由新晋小说家“游天地寻龙鳞”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42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05:09:2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女友的悔意,抵不住我想报复的心
我和蔚翎恋爱七年。直到我在公司监控里看见她和裴焱在电梯接吻。
我笑着递上周年礼物:“翎翎,下周带你去挑婚戒。”三个月后裴父跳楼,他妈死在疗养院。
我把尖叫的蔚翎拖进精神病院:“你爱的男人连骨灰盒都买不起。
”第一章邬烬把车停在写字楼地下车库B2区,老位置。仪表盘显示下午六点十分。
他手指敲着方向盘,没什么表情。副驾驶座上扔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巴掌大,很精致。
今天是十月十八号,他和蔚翎恋爱七周年整。七年,够长了。
长到足够把两个人从青涩的大学生熬成社会人,长到那些最初的心动和热烈,
似乎都沉淀成了某种习惯,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周围朋友分分合合,就剩他俩还在一起,
都说他们是教科书式的爱情长跑。邬烬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上周。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壁纸是去年夏天他和蔚翎在海边的合影,她笑得没心没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手指悬在蔚翎的号码上方,顿了两秒,还是没拨出去。算了,直接上去接她下班,
给她个惊喜。他拿起那个丝绒盒子揣进西装内袋,推门下车。电梯口有点凉意,
金属门映出他模糊的身影,身形挺拔,一张脸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神很沉。
他公司就在这栋楼的十七层,蔚翎的公司则在二十五层。邬烬没按十七,直接按了二十五。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跳动。他靠着轿厢,脑子里想着今晚的安排。烛光晚餐,礼物,
然后……他嘴角弯了一下,也许该提提结婚的事了。戒指的预算他存了很久。
电梯在十七层停了一下,门开,外面没人,又合上。快到二十层时,
他习惯性地抬眼看了看轿厢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红光微弱地亮着。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出来。上周五,蔚翎说部门临时加班,让他别等。
他当时在十七楼自己的工位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收尾,熬到快十一点才走。
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时,他好像瞥见过监控屏幕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太快,没看清,
只记得一抹很亮的红,像蔚翎新买的那条裙子。鬼使神差地,邬烬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有个隐蔽的远程权限,能连上这栋楼部分公共区域的监控系统,
是之前帮物业处理一个技术漏洞时留下的后门。他找到上周五晚十点二十五分左右,
二十五楼电梯口的监控录像,点了进去。手机屏幕不大,画面有些模糊。电梯门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几秒后,两道身影几乎是缠抱着跌跌撞撞地挤了进去。
女人穿着一条惹眼的猩红色吊带裙,头发有些乱。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个子很高。
邬烬的呼吸停了一拍。那红裙子他太熟了,蔚翎穿着它在他面前转圈的样子就在昨天。
他拇指和食指猛地撑开屏幕,把画面放大。电梯门缓缓合拢的瞬间,
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裴焱,
蔚翎他们公司新来的那个据说背景很硬的副总——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了蔚翎。不是试探,
不是温情,是那种带着强烈掠夺和占有意味的吻。蔚翎的手先是推拒了一下,很快,
那双白皙的手臂就环上了裴焱的脖子,身体像藤蔓一样主动贴了上去,热烈地回应。
电梯门彻底关上,将他们吞噬在狭小的金属空间里。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冷酷地跳动着:22:27:15。邬烬的手指僵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地下车库的凉意顺着脊椎骨一路爬上来,冻住了他的血液。心脏的位置先是猛地一抽,
紧接着是尖锐的剧痛,像被烧红的刀子捅进去狠狠搅了一圈。痛感过去后,
是一片更深的、死寂的冰冷。他站在原地,电梯平稳上升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还在持续,
但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眼神像结了冰的深潭。“叮——”清脆的提示音响起。二十五楼到了。电梯门向两侧滑开,
明亮的光线和外面隐约的人声涌了进来。邬烬站着没动,几秒钟后,他才像是被这声音惊醒,
缓缓抬起头。眼底那层冰壳瞬间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像是错觉。他深吸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脸上肌肉动了动,一个温和的、带着点宠溺的笑容就挂了上去。
他把手机揣回裤兜,手指碰到那个丝绒盒子,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蜷缩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他迈步走了出去,步伐沉稳,看不出任何异样。蔚翎公司的前台看到他,
笑着打招呼:“邬哥,来接翎姐啊?”“嗯。”邬烬笑着点头,声音温和,“她还在忙?
”“应该快出来了,刚开完会。”前台小姑娘指了指里面。邬烬没往里走,
就靠在前台旁边的墙边等着。他微微垂着眼,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
反复回放刚才监控里那刺眼的一幕。裴焱的手按在蔚翎腰后,
蔚翎踮着脚迎合的姿态……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在神经上。
胃里一阵翻搅,他强行压了下去。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点轻快。邬烬抬眼。
蔚翎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下身是浅咖色长裙,妆容精致,
脸上带着点工作后的疲惫,但眼神很亮。看到邬烬,她眼睛弯了起来,
快步走过来:“等很久了?刚散会。”“刚到。”邬烬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包,
动作流畅,“累不累?”“还好,就是有点饿。”蔚翎挽住他的胳膊,
身体习惯性地往他身上靠了靠,仰头看他,笑容甜美,“今天什么日子呀,邬老板亲自来接?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是邬烬熟悉也喜欢的味道。以前闻到只觉得安心甜蜜,
此刻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匝匝地扎进他的感官。他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
甚至加深了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装傻?七周年,忘了?”“啊!
”蔚翎轻呼一声,捂住嘴,眼睛瞪大,里面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懊恼和惊喜,“真的忘了!
最近忙晕了!对不起嘛烬哥!”她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撒娇的姿态浑然天成。邬烬看着她,
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对他的依赖和爱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他绝不会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几天前还在深夜的电梯里和另一个男人吻得难分难舍。
一股冰冷的暴戾在胸腔深处无声地炸开,
又被一层厚厚的、名为“习惯”和“伪装”的水泥狠狠压住,封得严严实实。“没事。
”他声音依旧温和,带着纵容,“走吧,带你去吃好的。”他拥着她往电梯走去。电梯下行,
只有他们两人。狭小的空间里,蔚翎还靠在他身上,小声说着今天工作的琐事。
邬烬静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目光落在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上。
他放在西装内袋里的手,隔着布料,紧紧攥着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盒子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很硬,很疼。走出写字楼,傍晚的风带着凉意。
邬烬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蔚翎笑着坐进去。他绕到驾驶座,开门,坐好,
系安全带。动作有条不紊。车子启动,汇入车流。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蔚翎心情似乎很好,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侧头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
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转过头,语气带着点向往和期待:“烬哥,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呀?像敏姐他们那样,有个自己的小家。
”她指的是他们一个刚结婚不久的朋友。邬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他目视前方,前方的红灯亮起,他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停稳。霓虹灯光透过车窗,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侧过头,看向蔚翎。蔚翎也正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
带着毫不掩饰的憧憬。邬烬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仿佛她是他的整个世界。他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
“翎翎,”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像浸了蜜,“下周有空吗?我带你去挑婚戒。”蔚翎愣住了,
眼睛瞬间睁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个盒子,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
脸上迅速飞起红晕,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真的?烬哥,你……你是在……”“嗯。
”邬烬肯定地点头,笑容不变,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冻结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挑你最喜欢的。我们结婚。”绿灯亮了。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邬烬收回目光,
重新看向前方,挂挡,踩油门。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他嘴角那抹温柔的弧度,
在无人窥见的阴影里,冰冷地凝固着。蔚翎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
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对铂金镶钻的袖扣,设计简约大气,
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冷光。不是戒指,
但这份提前的周年礼物依然贵重得让她心花怒放。她拿起一只袖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声音甜得发腻:“烬哥,你真好!这对袖扣好衬你!下周我们去看戒指,我要挑个最漂亮的!
”“好。”邬烬应着,声音听不出波澜。他专注地开着车,城市的霓虹在他脸上流淌而过,
明暗交替。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
在刚才递出盒子的瞬间,在听到她雀跃声音的刹那,已经彻底碎裂成齑粉,
被名为“背叛”的毒液浸泡着,再无声息。报复的烈焰,在那片死寂的灰烬深处,
无声无息地燃起第一簇幽蓝的火苗。下周?他在心里冷笑。裴焱,蔚翎,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你们亲自尝尝,从云端跌进地狱,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
他眼神扫过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夜景,那繁华在他眼中,
不过是一片即将被战火焚毁的废墟。车子驶向预订好的高级餐厅。车厢里,
蔚翎的喜悦像一层甜蜜的糖衣,包裹着内里早已腐烂的真相。邬烬脸上的温柔面具完美无瑕,
只有眼底最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的恨意。第二章餐厅包厢里灯光暧昧,
小提琴声若有若无。蔚翎脸颊泛红,切牛排的动作都带着轻快的雀跃。
袖扣盒子被她珍重地放在手边,时不时瞟一眼。“烬哥,你说我们选什么款式的戒指好?
经典的六爪?还是特别一点的异形钻?”她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
邬烬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都依你。你喜欢最重要。”他端起红酒杯,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挂出粘稠的痕迹。他透过酒杯看她,那张沉浸在幸福里的脸,
此刻显得格外刺眼。胃里那点冰冷的翻搅感又来了,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去,抿了一口酒,
醇厚微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裴总最近怎么样?”他状似无意地问起,
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蔚翎切牛排的刀叉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裴焱?”她抬眼,眼神坦荡,带着点对上司的寻常评价,“还行吧,空降兵,雷厉风行,
下面人挺怕他。怎么突然问起他?”“没什么,”邬烬放下酒杯,发出轻微一声脆响,
“听说他家里背景挺深?裴氏集团?”他拿起刀叉,继续切自己盘子里那块几乎没动的肉。
“嗯,是本地老牌企业了,不过听说这两年好像有点走下坡路。
”蔚翎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戒指上,“烬哥,你说铂金好还是玫瑰金好?我皮肤白,
是不是玫瑰金更衬我?”她伸出手,在灯光下比划着,白皙的手指纤细。“玫瑰金。
”邬烬的目光掠过她的手,那双手几天前还紧紧搂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他垂下眼睑,
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衬你。”他叉起一小块肉送进嘴里,味同嚼蜡。
晚餐在蔚翎持续的兴奋和邬烬完美的配合中结束。送她回到租住的公寓楼下,
蔚翎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带着红酒的微醺和香水的甜腻。“烬哥,晚安!
我今晚一定睡不着了!”她笑着推门下车,脚步轻快得像只蝴蝶。
邬烬脸上的温柔笑意在她关上车门的瞬间消失殆尽。他看着她走进单元门,
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脸上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没有立刻开车,
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邬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
背景音有点嘈杂。“阿喆,”邬烬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淬了冰,“帮我查个人,裴焱。
裴氏集团那个。越详细越好,
尤其他们家公司的资金链、银行贷款、最大债权人……所有能挖的底,都给我挖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蔚翎遗落的一根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电话那头的阿喆沉默了两秒,似乎有些意外,但没多问。“明白。裴氏……盘子不小,
得要点时间。”“越快越好。”邬烬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黑暗中,电梯监控里那刺眼的画面再次清晰浮现。裴焱的手,蔚翎的唇,
交织的喘息……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一片猩红。报复的念头不再是火苗,而是汹涌的岩浆,在他冰冷的躯壳下奔腾咆哮。
他发动车子,引擎低吼着汇入夜色,像一头悄然亮出獠牙的凶兽。第三章一周后。
裴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但室内的气压却低得让人窒息。裴焱的父亲裴兆宏,一个头发花白、神情威严的中年男人,
此刻脸色铁青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面前站着的财务总监面如死灰,额头上全是冷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裴兆宏的声音低沉压抑,像暴风雨前的闷雷。“裴……裴总,”财务总监的声音都在抖,
“刚刚……刚刚接到银行通知,我们最大的一笔,
七千万的短期过桥贷款……被……被单方面冻结了。
理由是……是怀疑我们提交的抵押资产评估报告存在严重造假嫌疑……”“放屁!
”裴兆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那份报告经过多少次审核?!
谁干的?哪家银行?”“是……是鑫瑞银行。具体经办人那边……口风很紧,
只说接到了非常‘有力’的匿名举报材料,
他们必须启动紧急风控程序……”裴兆宏的呼吸变得粗重。鑫瑞银行!
那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输血渠道!这笔钱要是被卡死,
下个月到期的供应商货款、即将开工的项目前期投入……所有链条都会瞬间断裂!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厉声道:“查!给我查清楚!谁他妈在背后捅刀子!还有,
立刻联系其他银行,找备用方案!不惜一切代价,先把这个窟窿堵上!”财务总监连连点头,
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办公室。门关上,巨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裴兆宏粗重的喘息声。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他的心脏。匿名举报?非常有力?是谁?裴氏这些年树敌不少,但有能力、有胆量,
而且能精准地直击他们最脆弱命门的……会是谁?他猛地想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裴焱。
最近这小子倒是安分了不少,没再惹什么大麻烦,
但……裴兆宏眼神阴沉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让裴副总立刻来我办公室!”同一时间,
城市另一端的咖啡馆角落。邬烬搅动着面前几乎没动过的咖啡,看着坐在对面,
穿着连帽衫、一脸精明的阿喆。阿喆推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邬哥,都在这里了。
”阿喆压低声音,“裴氏这几年扩张太猛,好几个项目都是靠高杠杆撬起来的,
资金链绷得比琴弦还紧。鑫瑞那笔七千万,就是他们维持运转的关键节点。
他们那个新区的土地抵押评估报告,水分大得能养鱼。举报材料我‘加工’了一下,
足够他们喝一壶的。”邬烬面无表情地打开文件袋,抽出几页纸扫了几眼。
专业术语和冰冷的数字在他眼中跳动,每一个都指向同一个结果——裴氏的根基,
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稳固。他合上文件袋,声音平淡无波:“做得干净?
”“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阿喆保证道,随即又有些迟疑,“邬哥,裴家……不是善茬,
真撕破脸……”“善茬?”邬烬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谁在乎?
”他抬眼看向阿喆,眼神深不见底,“这只是第一步。继续盯着,
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往哪里找钱,然后……”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阿喆打了个寒颤,没敢再问,点点头:“明白。”邬烬拿起文件袋起身。“钱打你卡上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咖啡馆,背影融入外面熙攘的人群,
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裴焱脚步匆匆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断工作的不耐。“爸,找我什么事?我那边还有个会……”“会个屁!
”裴兆宏劈头盖脸地骂道,把一份银行通知的传真件狠狠摔在裴焱面前,“看看!
你干的好事!”裴焱莫名其妙地拿起传真,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了。“冻结?鑫瑞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问我凭什么?”裴兆宏气得浑身发抖,“有人举报!
举报我们评估造假!手段干净利落,直指要害!你他妈最近在外面又惹了谁?啊?!
”裴焱看着那些冰冷的文字,脑子里一片混乱。惹了谁?
他最近……他猛地想起蔚翎那张清丽的脸。除了工作,
他几乎没接触什么特别的人……难道是邬烬?那个蔚翎谈了七年的男朋友?
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技术男?不,不可能!裴焱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邬烬算什么东西?
他有什么能量撼动裴氏?“我……我不知道。”裴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爸,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想办法!”裴兆宏吼道,疲惫地坐回椅子,“动用你所有的人脉!去找钱!
去找其他银行!去找民间借贷!利息高点也认了!必须把这七千万的窟窿堵上!否则,
裴家就完了!听懂了吗?!”裴焱看着父亲瞬间苍老了几分的脸,
第一次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种沉重的压力像巨石一样压上心头。他捏紧了拳头,
指节发白。“知道了,我去想办法。”他声音低沉,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背影带着一丝仓皇。裴兆宏看着他离开,重重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望着天花板昂贵的吊灯,第一次觉得这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光芒,是如此冰冷刺眼。
大厦将倾,他闻到了腐朽的气息。第四章鑫瑞银行冻结贷款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
在裴氏集团内部和与之关联的圈子里迅速掀起了惊涛骇浪。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裴焱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电话打到发烫,笑脸陪到僵硬。但回应他的,
要么是官腔十足的“需要研究”,要么是爱莫能助的叹息,
甚至有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墙倒众人推,古训从未如此真实。
民间借贷的利息高得离谱,简直是在饮鸩止渴,但为了维持表面运转,
裴兆宏咬着牙签了几笔短期高利贷,杯水车薪,却足以让财务的窟窿越撕越大。
供应商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催款函像雪片一样飞来,措辞一封比一封严厉。
工地上的包工头带着工人堵在裴氏总部门口讨薪,拉起了白底黑字的横幅,
引来路人侧目和记者的镜头。负面新闻开始见诸报端和网络,
“裴氏资金链断裂”、“拖欠工资”、“项目恐烂尾”等字眼触目惊心。裴氏集团的股价,
开始了断崖式的暴跌。连续几个交易日开盘即跌停,
绿油油的数字映在每一个股东绝望的脸上。市值疯狂蒸发,质押的股票面临爆仓风险。
裴家别墅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裴兆宏把自己关在书房,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裴焱焦头烂额,脾气暴躁,家里的佣人走路都踮着脚尖。只有裴焱的母亲,
那个长期住在城郊高级疗养院、患有严重心脏病的贵妇人,还被小心翼翼地瞒着,
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这天下午,邬烬开车经过裴氏集团总部大楼。远远地,
他就看到了门口聚集的人群和刺眼的横幅。他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冷眼看着那片混乱。
保安徒劳地维持着秩序,讨薪工人的愤怒呼喊、记者追着高管提问的嘈杂声浪隐隐传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手机响了,是蔚翎。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烬哥,你在哪?
公司……公司最近气氛好可怕,裴副总他们……好像出了很大的事。我……我有点害怕。
”邬烬的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混乱上,语气却瞬间切换成温和的安抚:“别怕,翎翎。
商场上的事起起落落很正常。你在公司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掺和。”他顿了顿,
声音放得更柔,“对了,周末我们去看看戒指?你不是说喜欢那家店的定制款吗?
我约好了设计师。”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电话那头的蔚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声音里的不安被一丝期待取代:“真的?烬哥你真好!嗯……周末应该没事。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就是裴副总最近像吃了火药,
一点小事就骂人……”“离他远点。”邬烬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保护好自己。等我忙完手头这个项目,我们就去看戒指,
然后好好规划我们的未来。”他刻意加重了“未来”两个字,像在编织一个甜蜜的陷阱。
挂了电话,邬烬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尽,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他最后看了一眼裴氏大楼前的喧嚣,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他踩下油门,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这才只是开始。裴焱,看着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在你眼前一点点崩塌、腐烂的滋味,如何?他拨通了阿喆的电话,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裴家找的那些高利贷,把利息再往上抬三成。另外,疗养院那边,
裴夫人用的进口特效药,该断货了。”第五章裴家的境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深渊。
高利贷的利息像滚雪球一样,压得裴兆宏喘不过气。新找的几家小银行,在关键审批时刻,
总会莫名其妙地卡壳。曾经合作紧密的生意伙伴,纷纷找借口推迟付款或终止合作。
裴氏这艘曾经看似庞大的商业巨轮,如今千疮百孔,海水正疯狂地灌入每一个缝隙。
裴兆宏的精神彻底垮了。他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白了大半,眼窝深陷,脾气越发暴戾。
别墅里充满了压抑和争吵。裴焱也从最初的愤怒、焦虑,变得麻木而绝望。
他像困兽一样徒劳挣扎,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加速了下沉的速度。
他隐隐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精准而致命。是邬烬?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但他没有证据,更不敢深想,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更大的噩耗来自城郊的疗养院。深夜,裴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疗养院主治医生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裴先生!您母亲……您母亲情况突然恶化!
心跳骤停!我们……我们正在抢救,但是……她需要的那种进口特效药……断货了!
整个市的库存都调不到!”裴焱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母亲的心脏病全靠那种昂贵的进口药维持!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声音嘶哑地吼道:“怎么可能断货?!之前不是一直供应正常吗?!找!给我去找!
花多少钱都行!去外地调!去国外调!
”“裴先生……我们联系了所有渠道……都说……都说没有!
那药……太特殊了……短时间内根本……”医生的声音带着绝望。裴焱浑身冰冷,
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甚至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狂奔下楼,冲向车库。他发动汽车,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别墅,撕破浓重的夜色,疯狂地驶向城郊。
车速快得吓人,仪表盘指针逼近红色区域。裴焱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前方漆黑的公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妈,你撑住!等我!手机铃声再次疯狂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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