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糊咖被迫营业凌晨一点,蜜雪冰城的玻璃柜映着我发红的眼尾。
第十杯珍珠奶茶在我手里晃了晃,“啪”地扣在吧台上。“林小满!
”李姐的指甲戳着我额头,香水味混着珍珠味往鼻子里钻,“连订单都记不住的废物,
活该被渣男骗光积蓄!”我低头擦地,抹布在地上搓出白泡。
“不就把‘少糖去冰’听成‘多糖加冰’么......”我小声嘀咕,
“那男的根本不是我男友,是他妈视频里喊‘宝贝’,
我顺口回了句‘嗯嗯’......”手机在裤兜里震得腿发麻。我掏出来,
热搜标题扎得我眼皮疼——“苏晚深夜买奶茶被拍,疑似与神秘男子约会,
知情人曝其已同居!”照片里的人穿着我的蓝围裙,手里捧着奶茶,
可那脸......那根本不是我。我凑近看,后颈突然一凉。再睁眼时,
我躺在一辆摇摇晃晃的房车里,手里还攥着半杯珍珠奶茶。空调吹得我胳膊起鸡皮疙瘩,
手机在腿上震个不停。相册里全是我,但又不是我。齐肩卷发,眼尾带点小痣,
这张脸我明明没见过,可胸口发闷,像被人攥住了心脏。“哐当!”车门被踹开,
穿皮衣的女人叉着腰冲进来,口红红得像要滴血,“苏晚!别装死!你昨夜买奶茶上热搜了!
全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因为手托杯姿势像护肚子!“我脑子还乱着,
脱口而出:“我只是怕珍珠洒了!”她眼睛一亮,拍得桌子哐哐响:“好!这反应够真实!
待会记者会你就这么答!“闪光灯像不要钱似的往我脸上砸。
有记者举着话筒喊:“苏晚小姐,您是否已与顾承泽复合?”我脑子还没转过弯,
嘴比脑子快:“顾承泽是谁?我连奶茶订单都记不住,还能记住前任?“全场哗然。
台下穿皮衣的女人冲我竖大拇指,嘴型夸张——“黑红稳了!”回片场的路上,
蹲在墙根啃馒头的男人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大腿。
他头顶飘着淡粉色弹幕——“馒头脑残粉已上线”,我眨眨眼,确定不是眼花。“姐姐!
我是你十年铁粉!”他啃了一半的馒头掉在地上,“为了追你从横店跑到南京,
现在连盒饭都抢不到!求你让我演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我低头看他,他鼻尖沾着馒头渣,
眼睛亮得像小狗:“行,但得先请我喝奶茶。”晚上,我对着房车镜子研究这张脸。
耳后有道细疤,和我小时候被热水烫的位置分毫不差。我伸手摸,
镜中的“我”突然眨了眨眼。她嘴角慢慢勾起来,那笑......不是我的。我倒退三步,
后背撞上车窗,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2 这身体到底是谁的?我后背撞上车窗的瞬间,
镜中的“我”突然不笑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只有自己惨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冷汗。
手机在茶几上震得发颤,我抓起来翻相册——全是这张眼尾带痣的脸,在片场比耶,
在火锅店举毛肚,在颁奖典礼红着眼眶说“谢谢大家”。可这些记忆,我半分都没有。
划到三年前的微博,分手声明是团队代发的,只有干巴巴一句“和平分手,各自安好”。
评论区被顾承泽的粉丝屠了屏,
“倒贴精”、“蹭热度”、“配不上哥哥”的字眼刺得我指尖发疼。
我捏着手机喃喃:“这哪是恋爱分手,是单方面被处刑。”“哐”的一声,房车门被踹开。
周敏叼着烟探进头,皮衣下摆沾着咖啡渍:“苏晚!《明星打工记》的通告,明天飞杭州。
”我抬头:”什么节目?”她把合同拍在我腿上:“低成本艺人体验底层职业,直播录制。
你现在的热度全靠那句-记不住前任-撑着,再不营业就塌成渣了。
”我扯了扯嘴角:“我刚从真实打工世界穿过来,又要演打工?”周敏点烟,
火星子在暗处亮了亮:“而且——”她眯起眼,“这节目是顾承泽常驻嘉宾。
”我猛地坐直:“他为什么还盯着我?”她吐了个烟圈:“不是他盯你,
是他团队需要-深情前任-人设续命。你越躲,他越能卖惨。“那晚我没睡。
翻出苏晚过往的采访视频,她说话总带着软乎乎的尾音,被问隐私就低头道歉:“对不起,
这个不能说。”和我在奶茶店吼“大杯三分糖加脆波波”的嗓门判若两人。更诡异的是,
某段花絮里,她坐在化妆镜前,手指轻轻摸着耳后细疤,
声音轻得像叹气:“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希望有人替我活得痛快。”我摸了摸自己耳后,
那道疤突然发烫,像被人用烟头烫了一下。录制当天,我套着奶茶店的蓝围裙站在摊位后。
直播镜头架起来时,我手比真打工时抖得还厉害——毕竟以前手抖顶多被客人骂,
现在抖一下能上热搜。“一杯珍珠奶茶,少糖去冰。”熟悉的声音从摊前传来。我抬头,
顾承泽穿着白衬衫站在太阳底下,笑起来还是当年粉丝说的“温柔学长”模样。
导演组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很轻,镜头全对准了我们。我盯着他的眼睛,
忽然咧嘴笑了:“先生,您这台词三年前就用烂了。”他愣住的瞬间,
我抄起准备到一半的珍珠奶茶,哗啦倒进脚边的垃圾桶。珍珠砸在垃圾袋上,
发出细碎的响:“这杯,我替三年前的她扔垃圾桶了。”直播弹幕瞬间炸成一片。
“苏晚疯了?”“顾承泽脸色都绿了!”“救命这直球我能磕十年!”当晚回酒店,
我盯着浴室镜子发呆。水蒸气慢慢爬上镜面,模糊了我的脸。就在我要转身时,
一个女声从镜子里飘出来,轻得像羽毛:“谢谢你......替我拒绝他。”我猛地后退,
撞得马桶盖“哐当”响。镜面上的水雾渐渐散开,
我看见自己的嘴角正缓缓上扬——这次我清楚地感觉到,那笑容不是我牵动的肌肉。
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拨给周敏,那边接起来时还带着麻将声:“怎么?
”“我不确定......我还是不是我。”我的声音在发抖。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
接着是洗牌的哗啦声:“明天上午十点,心理诊所。就说你最近总梦见前任。
“我捏着手机坐在马桶上,听着浴室镜子里自己的心跳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在镜面上投下一片白。我盯着那片白,
忽然想起苏晚花絮里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那现在,我又是谁?
3 上综艺被前男友围猎?我盯着心理诊所墙上的挂钟,
秒针走得比奶茶店打烊时的心跳还快。周敏说李医生是圈里出了名的“清醒剂”,
专治艺人发疯——可我这情况,算发疯吗?“林小姐。”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进来,
手里捏着病历本,“周敏说你总梦见前任?”我喉咙发紧。镜中那个不是我的笑,
浴室里飘出来的道谢声,这些能算“梦”吗?我捏着椅子扶手,指甲掐进皮面:“不是梦。
是......镜子里的人,在说话。“李医生没接话,
笔尖在病历上划拉:“具体什么时候?”“洗澡的时候。水雾散了,我看见自己在笑,
但肌肉没动。”我低头看手背,“还有,耳后这道疤,会发烫。
“她突然抬头:“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取代了她,而是承接了她的愿望?”我愣住。
玻璃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吐气。
苏晚花絮里的话突然涌上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希望有人替我活得痛快。
”“我给你看样东西。”李医生从抽屉里抽出张纸条,推过来,“这是三年前,
有个女孩来问我,怎么才能活得不委屈。我当时说,最真实的表演,是做自己。
“纸条上的字迹很淡,却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捏着纸条出门时,阳光正晒在耳后,
那道疤暖融融的,像被人轻轻摸了一下。《明星打工记》第二期录制那天,
我蹲在夜市摊位后搓手。导演举着喇叭喊主题“夜市生存挑战”,
周敏塞给我包红糖:“记着,你不是什么被黑的糊咖。”抽任务卡时,我指尖发颤。
拆开的瞬间,“手工奶茶摊”五个字刺得我眼眶热——这不是苏晚的人生,是我最熟的战场。
隔壁摊位传来骚动。我抬头,顾承泽正弯腰调试煎饼车的煤气灶,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镜头前的侧颜还是粉丝说的“温柔刀”。导演组举着提词板冲我使眼色,
上面写着“交换招牌产品”。“晚晚。”顾承泽端着刚出锅的煎饼走过来,
糖稀在饼上拉出丝,“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吃的就是这个。
”我盯着他睫毛下的阴影。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用“回忆”当绳子,
把苏晚捆在“倒贴”的标签里。我抄起煮珍珠的铜锅,
冷水“哗啦”倒进灶上的铝桶:“顾先生,现在我是奶茶店店员。”镜头怼到我面前。
我把木勺敲得叮当响:“煮珍珠要冷水下锅,慢火熬四十分钟。黑糖得是现熬的,
珍珠得是木薯粉揉的——”我舀起颗珍珠咬开,“看,这才是打工人的尊严。
”弹幕突然疯狂滚动。我凑近镜头:“那些说珍珠是淀粉球的,你们煮过吗?
”“叮——”身后传来瓷碗打翻的脆响。我转身,穿牛仔外套的男生正蹲在地上捡珍珠,
发梢沾着糖浆:“对、对不起!我是帮工江予安......“他抬头时,
眼睛亮得像奶茶店凌晨三点的路灯。我伸手拉他:“别慌,火候比演技重要。”他耳尖通红,
接过我递的木勺:“你说话方式......让我想起老家妹妹。”“那你也得叫我姐。
”我憋着笑搅糖稀,余光瞥见镜头外陈默举着纸牌狂奔,上面用马克笔写着“CP感炸裂!!
!”三个感叹号快戳破纸。直播结束时,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得发烫。
周敏的语音炸过来:“涨粉八十万!美食博主转你煮珍珠的视频,说比他们师父还专业!
“我盯着摊位前的空杯子发愣。顾承泽的煎饼车早收摊了,
听说他团队连夜剪了“顾氏深情回忆”片段。回酒店时,我站在浴室镜子前。水蒸气漫上来,
镜面一片模糊。我伸手抹开,只看见自己的脸——这次,是我自己在笑。“苏晚。
”我对着镜子轻声说,“你说的痛快......我开始懂了。”镜面上没再飘出声音。
但我知道,那个总摸着耳后疤痕叹气的姑娘,终于能安心退场了。睡前刷手机,
有条未读消息跳出来。是江予安发来的,附了张照片:他蹲在奶茶摊前,
举着颗煮得圆滚滚的珍珠,配文:“姐,明天教我煮珍珠?”我笑着要回“笨蛋”,
突然瞥见屏幕角落弹出条推送。营销号的标题刺得我眯眼——《苏晚耳后惊现神秘疤痕》。
手指悬在屏幕上,没点进去。我摸了摸耳后,那道疤这次没发烫,只像块被岁月磨圆的石子,
安静地贴着皮肤。管他呢。我关了手机,缩进被子里。明天还要教江予安煮珍珠,
还要做更多店员该做的事——至于那些疤痕......等它自己开口说话吧。
4 全网嘲手机震动得让我从被子里滚了出来。屏幕亮得刺眼,
营销号的标题像根针一样扎人:《苏晚整容失败?耳后疤痕曝光》。
配图是我洗澡时被偷拍的耳后特写,那道淡粉色的疤被放大得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顾承泽说她倒贴的时候我还不信,合着是整残了想赖上顶流?
”“糊咖炒作无下限,疤痕都能编故事。”“三年前分手就该退圈,
现在蹭热度都蹭到脸上了?”我捏着手机坐了起来。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没化妆,
耳后的疤淡淡的,像一块被揉皱的糖纸。“既然你们爱看疤痕,我就给你们看个明白。
”我扯下睡衣领口,直接开启了直播。镜头刚亮,弹幕就刷爆了。“又来卖惨?
”“整容医生没给你缝好?”我把脸凑近镜头,指尖点在耳后:“这道疤,
是三岁时打翻热奶茶烫的。那时候我妈在奶茶店当帮工,我蹲在操作台边玩,她转身拿糖罐,
我伸手碰翻了保温桶。”弹幕突然安静了下来。我转身从冰箱里掏出淡奶油,
把不锈钢杯往台面上一磕:“今天复刻雪蜜雪城爆款,想看的扣1。”弹幕刷成了一片1。
“手腕压低,杯子倾斜45度。”我舀起珍珠,木勺在锅里搅出漩涡,
“珍珠要煮20分钟焖10分钟,水开了才能下,不然会粘成淀粉球——”镜头扫过操作台,
我余光瞥见弹幕疯了似的滚动:“这手法比我常去的奶茶店阿姨还熟练!
”“原来煮珍珠要搅这么多次?”直播结束时,周敏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视频转疯了!
美食博主超话全在推,播放量破千万了!”我盯着手机里的播放量,
突然想起原主苏晚的记忆。她想演一个不用哭哭啼啼的打工妹,
想让观众看到普通人的生活不是只有苦情。三天后,周敏把我拽到了试镜室。
赵导的网剧《合租室友是打工妹》要选女二,角色是奶茶店打工妹。
试镜室里坐了七八个演员,有抹着廉价口红装土气的,有红着眼圈说“我每天打三份工”的。
轮到我时,赵导敲了敲剧本:“演一段点单失误的戏。”我没拿剧本,
直接走到道具奶茶台前。“您好,请问喝什么?”我弯腰擦台面,抬头时眼睛弯成月牙,
“大杯还是小杯?”“多糖加冰。”对面的副导配合着说。我手一抖,
奶盖枪“啪”地磕在杯沿:“啊对不起!您要的是常温对吗?我重新给您做一杯,
这杯算我的!”我边说边重新拿杯子,手腕翻得飞快,珍珠、红茶、奶盖依次落进去,
最后插吸管时还补了句:“给您多加份椰果,算我赔礼。”试镜室安静了三秒。
赵导“啪”地拍桌子:“就是她!不用配音,原声留着!”江予安是在开机那天来探班的。
他抱着保温桶站在片场门口,发梢沾着奶茶香:“我煮了珍珠,你尝尝?”我舀了一颗,
咬开时甜得刚好:“比我第一天煮的强多了。”“我想演好每一个小角色。”他低头搓手指,
“像你一样……真实。”陈默举着手机冲过来,“咔嚓”一声,把我俩和奶茶桶拍进了照片。
微博配文:“未来的影帝影后,在奶茶摊前相遇。”剧集上线那天,我窝在沙发里刷弹幕。
“她倒奶茶时手腕抖那下,跟我同事一模一样!”“修灯泡不喊男同事,
自己踩凳子的样子太真实了!”“这才是普通女孩,没有苦大仇深,累了就喝口冰奶茶,
明天照样笑。”周敏举着香槟碰杯:“咱们不蹭顶流,咱们自己酿热度!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次没水雾,能看清眼尾的细纹,和耳后那道淡疤。“苏晚。
”我轻轻说,“这次轮到我替你,活得像个人了。”手机突然震了震。是条未读私信,
头像陌生,内容只有一行字:《苏晚身份疑云》。我捏着手机,没点开。窗外的月光漫进来,
照在茶几上的奶茶杯上。杯壁凝着水珠,像谁没说完的话。
5 “整容旧照”反手晒出十年工牌打脸!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我盯着私信里的链接,
拇指悬在“删除”键上三秒,又点了进去。《苏晚身份疑云:从奶茶妹到演员,
三年空白期去了哪?》——许倩的名字在作者栏格外扎眼。
配图是张模糊的旧照:穿蜜雪冰城围裙的姑娘弯腰擦柜台,
工牌上“林小满-轮班B”几个字被放大成红框。评论区像炸开的蜂窝。
“三年前苏晚还在奶茶店当小妹?”“耳后那道疤根本不是拍戏留的!是打工时被烫伤的吧?
”“合着之前立的人设都是演的?”我捏着手机的手发紧。
周敏的语音电话撞进来:“别理这帮疯狗!我让公关团队......”“不用。
”我打断她,“把我存的工牌扫描件发我。”半小时后,我发了条新微博。
配图是那张旧照的截图,文字简单:“许记者,你挖得不够深,我给你补个彩蛋。
”当晚八点,我准时打开直播。周敏在后台扯我袖子:“要不再对下词?”“不用。
”我把泛黄的帆布包搁在镜头前,“我有十年工牌,够说三小时。”拉链“唰”地拉开。
雪蜜雪城的蓝工牌最先滑出来,边角卷着毛边;麦当当的红工牌压在底下,
沾着半块没擦净的番茄酱;快递代收点的绿工牌最厚,
背面记满电话号码——“李奶奶取快递”“王哥放驿站”。“20岁煮珍珠烫过手。
”我捏起第一块工牌,“21岁送外卖,暴雨天摔进泥坑,手机泡水开不了机。
”“22岁在超市理货,被顾客骂‘穷酸样’。”我举起快递工牌,
“23岁在奶茶店当店长,凌晨三点蹲在店门口吃泡面——”弹幕突然刷疯了。
“她耳后的疤!是被奶茶机烫的!”“ 我也在超市干过,理货员的手都这样!
““我叫林小满。”我把十张工牌一字排开,“艺名苏晚。我穿过围裙,演过生活。
“周敏在后台拍桌子的动静透过镜头传出去。她举着手机冲我比划:“赵导的电话!
”赵导的声音带着笑:“我要加戏!
女二在剧里加段打工回忆——就用你说的‘修灯泡不喊男同事’那段。”她顿了顿,
“观众要的不是完美人设,是能照见自己的影子。“陈默的消息是凌晨发来的。
他发了段录音,背景里闹哄哄的,是群演们打扑克的声音:“许倩那娘们儿?
上周还跟顾承泽的公关总监喝酒呢!
说要把苏晚的‘底层标签’坐实......“我盯着聊天框里的“顾承泽”三个字,
突然笑了。第二天,我发了条新动态:“打工证挑战——晒出你的第一张工牌,
讲讲你为生活流过的汗。”评论区炸了。外卖员晒出皱巴巴的入职单,
保洁阿姨发来拍糊的工牌照片,工厂女工的工牌上沾着机油印。
话题“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看见”冲上热搜第一,官媒转了,
配文:“平凡人也能活成自己的光。”许倩的账号被举报“恶意引导网络暴力”,
评论区只剩一片“已重置”。周敏举着手机冲我乐:“她现在连买热搜的钱都没人出!
”庆功夜。江予安抱着保温桶挤进来,发梢沾着奶盖香:“特调工牌拿铁,加双份勇气。
”他把杯子推过来,标签上是歪歪扭扭的字——“给林小满,你的每一滴汗都值得被看见”。
我抿了口奶茶,甜得刚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需要这个?
”他耳尖泛红:“陈默说你被黑了......我就想,做点你能笑出来的事。
”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私信,一张模糊的照片:穿白裙子的姑娘站在天台边缘,
手里攥着张纸条,字被风吹得翘起一角——“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我盯着照片里的耳后淡疤,和我镜子里的那道重合。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轻声说:“原来你那时候......已经不在了。”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
周敏的电话打进来,声音急得拔高:“小满!顾承泽团队买了热搜——“我按下接听键,
听见她说:“词条是‘苏晚身份反转另有隐情’。”6 立人设?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
周敏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小满,顾承泽团队买的热搜上了!你快看微博!
”我点开APP,热搜第三行刺着“苏晚人设崩塌”。点进去,
第一条是段30秒的剪辑——我试镜时笑场的NG片段,导演喊“卡”后我挠头说“抱歉,
想起奶茶店打烊时被猫撞翻奶茶的事”;另一段是直播时说错赞助商品牌名,
我当场拍脑门:“哎呀,平时记奶茶配方记惯了,这牌儿名和珍珠奶茶似的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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