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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温暖朝阳的《疯批皇子的美男守护手册》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由知名作家“温暖朝阳”创作,《疯批皇子的美男守护手册》的主要角色为凤绝,属于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6043字,15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05:06:4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多男主,1VN穿成恶皇子后我绑定了护美男系统我,凤绝,第99次穿越,竟成了史书盖章“嗜血残暴”的九皇子——女扮男装、以虐美男为乐,上月还在朝堂砍了二十大臣的疯批货。一睁眼,尸山血海作背景板,系统双杀令更是催命符:主线:夺位称帝,败则抹杀支线:守护指定美男前朝驸马、清冷质子、敌国太子…,伤则抹杀看着满室人骨摆件,被折磨到恨我入骨的前朝驸马还得护着、每月靠我血解毒的紫眸暗卫,以及5个磨刀霍霍的阎姓皇子兄弟,凤绝捏眉心:行吧,装疯卖傻混朝堂,给仇家当“保镖”,谁怕谁!褪去血腥、收敛锋芒,换素衣乘简车,踏入皇宫却吓得朝臣集体抱头鼠窜。暗卫瞅着突然关心“仇人”、对自己挑眉调笑的主子,紫眸满是困惑;被救下的燕离攥紧袖中匕首,却瞥见她官袍下滑落的凤纹玉佩,眸光骤变。凤绝冷笑:想杀我、夺位?先看谁笑到最后!她要戴龙冠,让轻视“九皇子”的人明白——这凤袍,终会披在女子肩头,书写属于她的帝王篇章!
头痛像是被重锤反复碾过,凤绝猛地睁开眼,最先钻入鼻腔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腥甜。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到一片黏腻湿滑,低头一看——
是血。
暗红的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地,汇成蜿蜒的溪流,漫过碎石,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血洼。而血洼里,漂浮着半块模糊的碎肉,上面还挂着一丝破烂的衣料,显然属于不久前还鲜活的人。
视线所及之处,是她亲手造就的地狱。
断手、碎骨、被劈开的颅骨混着脑浆,散落得到处都是。离她最近的地方,半截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是她方才一掌拍断的;更远处,几具尸体被她的内力碾成了肉泥,与泥土混在一起——这是反抗者的下场。
地面早已不成样子。
数丈宽的大坑是她盛怒之下砸出来的,边缘的泥土焦黑卷曲,坑里嵌着的兵器碎片,刃口还沾着她的血;旁边的巨石被从中劈开,切面光滑如镜,那是她掌风扫过的痕迹;合抱粗的老树拦腰折断,树干上的掌印深陷数寸,带着她碾压一切的凶悍。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和内脏腐烂的混合气味,灼热得像是刚从熔炉里捞出来,这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里是……”凤绝撑着地面坐起,掌心立刻被尸块的黏液浸透,刺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沙哑的声音被风声撕碎,“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脑海里突然炸响一阵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撞击着她的神经:
系统载入成功。
身份绑定:九皇子凤绝。
主线任务一:夺位称帝。
主线任务二:守护指定美男待解锁。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凤绝浑身一震。第九十九次穿越,她演过祸国妖姬,扮过杀人魔头,甚至做过孤魂野鬼,却从没料到这次不仅成了个声名狼藉的反派,还要被迫当“正道标杆”?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手,忽然低低地笑出声,眼尾弯起一抹讥诮——身体的剧痛尚未消退,丹田处却有一股汹涌的内力翻涌,带着近乎暴虐的血腥气,显然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以杀立威的狠角色。
感官在瞬间被无限放大,百米外草叶摩擦的轻响、泥土里虫豸爬行的窸窣,甚至远处飞鸟振翅的气流声,都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多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动作迅捷无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为首的男子身形挺拔如松,单膝跪地时衣袂轻扬,露出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冷白的肤色衬得一双眸子愈发深邃,那是种近乎妖异的紫色,像淬了冰的琉璃,静得像一潭死水,毫无温度。
“九皇子,属下来迟,请恕罪。”他的声音低沉,却没半分情绪,仿佛只是在念一段程式化的台词。
凤绝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呼吸微滞。这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可那双紫眸深处藏着的厌恶,却像冰下的尖刺,尖锐得毫不掩饰。她忽然察觉到身上衣物的束缚感——领口偏紧,衣襟掩住的曲线隐约可见,再触到自己平坦却纤细的肩头,瞬间反应过来:这“九皇子”,竟是女扮男装?
荒谬感涌上来,她差点笑出声。夺帝?守护美男?她抬眼扫过周遭的尸山血海,又瞥了眼跪地的暗卫,眼底的嘲弄渐渐化为一抹兴味。既然来了,不妨就陪这世界好好玩玩。
念头刚落,她已敛了所有情绪,只余下一片冰冷的平静,转身时衣摆扫过地上的碎尸,声音淡得像风:“无妨,回去。”
黑衣人们齐齐一愣。记忆里的九皇子,此刻该是双眼赤红,浑身散发着噬人的杀气,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才对。可眼前的人,虽满身血污,眼底却清明得很,甚至在晨光里透着点近乎“干净”的锐利,仿佛刚才那场屠杀与她无关。
为首的暗卫紫眸微闪,却没多言,只低低应了声“是”,起身时悄然落后半步,引着她往林外的马车走去。
凤绝掀帘上车的瞬间,一股更浓郁的腥气扑面而来。车内铺着猩红色的兽毛毯子,毛梢还沾着暗红的血渍;红色的纱帘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凑近了才发现,那花纹竟是用干枯的发丝织成;角落里堆着些骷髅状的摆件,细看之下,竟是用人骨打磨而成,旁边还散落着几块带着血丝的皮肉,显然是刚剥下来不久。
凤绝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九皇子的品味,还真是……独树一帜。
凤绝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凝固的血痂。第九十九次穿越,竟破天荒没有继承任何记忆。脑海里除了系统冰冷的任务提示,关于“九皇子”的过往一片空白。
她瞥了眼车外那个身形挺拔的暗卫背影,紫眸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她看得真切。想来原主的言行与自己判若两人,不过那又如何?她没工夫揣摩这些人的心思,更懒得模仿一个嗜血的疯子——与其费尽心机演戏,不如就让他们当“九皇子”又犯了次精神病。
从马车内的摆设来看,这原主的疯癫程度怕是远超想象。猩红纱帘后露着半截人骨摆件,地毯上暗褐色的印记十有八九是干涸的血渍,连空气中都飘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凤绝靠在车壁上闭目沉思,结合暗卫的态度与这满室血腥,不难拼凑出原主的形象:血腥残忍,嗜杀成性,说不定还是个以虐人为乐的疯子。
马车忽然停稳,车外传来那暗卫低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主子,到了。”
凤绝睁眼,掀帘下车。九皇子府的朱漆大门气派非凡,门楣上悬挂的兽首灯笼却透着股诡异的戾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袍上沾满暗红与乌黑的血污,半边脸颊被干涸的血痂糊住,黏腻的发丝缠在颈间,模样确实狼狈不堪。
踏入府门的瞬间,两侧齐刷刷跪坐的人影让她脚步微顿。那是一排容貌各异的男子,有的断了手臂,有的脸上留着狰狞的疤痕,还有的眼神空洞如木偶,显然都受过苛待。凤绝只冷冷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这些大抵是原主的“藏品”,她没兴趣探究。
“哎呦!九皇子!您可算回来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穿着藏青绸缎的老者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正是管家张管家。他看清凤绝满身血污的模样,脸色骤变,连忙上前:“热水早就备好了,奴才这就领您去梳洗!”
凤绝淡淡瞥了他一眼,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眼间带着几分阴柔,说话时尾音微扬,倒真像个公公。她点了点头,没应声。
张管家引着她穿过回廊,一路絮絮叨叨,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推开寝殿门的瞬间,他看清凤绝脸上的血污,眼圈倏地红了:“绝儿啊,你没事吧?下回可别自己去那种地方了,要抓外面的美人,让暗卫去就行,你何必亲自动手冒险……”
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一把年纪的人哭得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凤绝眉头微蹙,实在消受不起一个老太监的哭哭啼啼。“下去吧。”她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张管家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随即又堆起笑:“奴才伺候您洗澡吧?”
“不必。”凤绝再次拒绝,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
张管家讪讪地退了出去,关门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满是困惑——今天的九皇子,似乎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那个会把活人骨头当摆件的主儿。
寝殿内,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凤绝脱下沾满血污的黑袍,每走一步,地面都留下一个暗红的脚印。卧室与外间如出一辙,墙上挂着风干的皮肉标本,角落里堆着打磨光滑的颅骨,连床幔都是用暗红的兽皮缝制的,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诡异。
她径直走向内室,那里蒸腾着白雾,一个宽大的浴池正冒着热气。凤绝抬脚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流瞬间漫过腰际,将身上的血污晕开,原本清澈的池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漂浮的血沫在水面聚成蜿蜒的纹路。
她望着池边架子上摆放的剔骨刀与锁链,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原主的品味,还真是……从头到尾都贯彻着“血腥”二字。
凤绝简单冲洗了身体,温热的水流冲去血污,露出底下纤细却带着薄肌的躯体。她低头打量,这具身体分明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胸前平坦得几乎看不出起伏,若不是下身的特征,任谁都会以为是个少年。“怕是练了什么邪功,才把身子折腾成这样。”她低声自语,视线扫过肩头几道浅淡的旧疤,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再看那张脸,铜镜里映出的五官算不上惊艳,眉峰平直,唇线偏薄,唯独一双眼睛格外灵动,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像盛着碎光,衬得整张脸雌雄莫辨,透着股奇异的锐气。
她随手拿起旁边一件素白的袍子套上,走向卧室。刚推开门,就被墙上挂着的画像吸引了目光。画中男子身披银甲,墨发高束,眉眼锐利如刀,浑身透着沙场厮杀的悍然之气,俊美得极具冲击力。
可就在看清画像的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猛地扎进脑海,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砰砰狂跳,带着难以言喻的急切与……眷恋?
“啧。”凤绝烦躁地皱眉,这原主的执念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懒得理会那突如其来的情绪,抬手便运起内力,掌风扫过,画像应声碎裂,木框与画布的碎片飞溅一地。
看着满室的血腥装饰,那股烦躁更甚。脑瓜仁突突直跳,丹田的内力像是受到了牵引,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她索性不再压抑,周身气流骤然炸开——墙上的人皮标本被震成齑粉,角落里的颅骨摆件呼啸着砸向门窗,锁链与剔骨刀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转眼之间,原本阴森的卧室就被清空,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榻。
“九皇子!您咋了?”门外传来张管家惊惶的呼喊,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是不是没抓到合心意的美人,气着了?”
凤绝没应声,听着门外那老太监嘀嘀咕咕吩咐下人“去把那位爷请来”,只觉得荒谬。她躺倒在床榻上,白袍铺展在身下,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子被推了进来,踉跄着跪坐在地。他浑身是伤,旧疤叠新伤,手腕上还留着铁链勒出的红痕,显然受过不少折磨。
凤绝抬眼,正对上他死死看来的目光。那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冰棱,几乎要将她凌迟。
“张管家倒是‘贴心’。”她心里冷笑,这是把人当成泄愤的玩意儿送来了。
男子也在打量她,眉头渐渐皱起。眼前的“九皇子”穿着素白的袍子,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嗜血戾气,竟透着种诡异的安静,连那双眼睛都显得格外清亮,像是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假的……全是假的!”他在心里疯狂嘶吼,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这个杀人魔!我一定要杀了她!”
唇瓣被他死死咬住,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可他望着凤绝的眼神,却比刚才更添了几分偏执的恨——他绝不相信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会有这样干净的时刻。
寝殿里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凤绝望着地上怒目圆睁的男子,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恨我。”
男子猛地抬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我怎么能不恨?你杀我师傅,将我掳进这鬼府,我本是当朝驸马,前程似锦!你杀我满门仆从,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你这个恶魔!我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
他越骂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旧伤像是被牵扯得发疼,额上渗出汗珠。
凤绝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闻言忽然低笑出声,声音清浅,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可你一心求死。”
男子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痛处,眼神愈发狠戾:“死?我死也要拉你垫背!你这个畜生——”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怀里抽出一柄寸许长的匕首,不知藏了多久,刃口闪着寒光。他拼尽全身力气扑向床榻,动作却因伤势而显得迟缓。
凤绝连眼皮都没抬,只随意释放出一丝内力威压。
“扑通!”
男子像被无形的巨石砸中,狠狠摔在地上,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在墙角。他挣扎着想爬起,却发现四肢如同灌了铅,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凤绝垂眸看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原身的仇家,留着始终是隐患。她心念微动,威压陡然加重。
男子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凤绝脑海里突然炸开刺眼的蓝光,系统弹窗带着尖锐的警报声弹出:
警告!检测到指定保护对象处于危险中!
警告!若宿主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将立即执行抹杀!
抹杀!抹杀!抹杀!……
重复的警告声像重锤般砸在她太阳穴上,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凤绝猛地回神,低头看向地上濒临窒息的男子——那张脸纵然染血带伤,也难掩原本的俊朗,眉眼间还残留着昔日驸马的矜贵。
“……”她默默撤了威压,心里把这破系统骂了千百遍。九十九次反派生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杀不得,还得护着?
凤绝啧了一声,眼珠转了转。杀不了,毒哑总可以吧?或者打断腿,留口气就行。
念头刚起,蓝光再次炸响:
警告!禁止对指定美男造成任何形式伤害!违者抹杀!
“……”凤绝彻底无语,索性笑出了声,只是笑意冷得像冰。
地上的男子缓过气,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震得伤口再次裂开,血珠顺着衣襟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我乃当朝驸马!曾鲜衣怒马,心怀天下!”他指着凤绝,声音嘶哑,“却被你这魔头掳来,沦为玩物!满朝文武谁不耻笑?父母与我断绝关系……我活着一日,便要杀你一日!”
他吼着,挣扎着爬起来,尽管浑身剧痛,看向凤绝的眼神却依旧燃着不灭的恨意。
凤绝看着他这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忽然觉得这趟穿越,或许比前九十九次都要“精彩”。她撑着下巴,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哦?那你可得好好活着。”
毕竟,她现在是个要“守护美男”的“正派”了。燕离恶狠狠地盯着凤绝,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在他记忆里,这个“九皇子”身边永远萦绕着森森白骨的寒气,周身的血腥气浓得像化不开的雾,可此刻,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白袍垂落,竟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戾气,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淡然。
是同一个人吗?
他恍惚着,浑身的伤口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一黑,再次抽搐着倒在地上。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依旧死死锁着凤绝,像濒死的困兽,不肯松半分。
凤绝揉了揉眉心,实在头疼。杀不得,他要是自己死了,系统怕也不会放过自己。她扫了眼房间,目光落在床柜上,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几个药瓶。指尖捻起一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药香清冽,是上好的金疮药。
她拿着药瓶走向燕离,对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嘶吼:“你干什么?离我远点!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着去够地上的匕首,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只能徒劳地挥舞着。
凤绝叹了口气,俯身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这男子身形修长,看着将近一米八,入手却轻得吓人,像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放开我!你这个魔头!”燕离彻底慌了,以为他又要施以侮辱,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张口咬在他肩头。
凤绝眉头都没皱一下,暗自运起内力护体。
燕离只觉牙齿像是磕在钢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松口时舌尖都麻了。
凤绝面无表情地将他扔到床上,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襟。
“别碰我!”燕离目眦欲裂,偏偏浑身脱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扯开,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伤痕。旧伤是狰狞的疤痕,新伤还在渗血,连琵琶骨的位置都有两个深洞,显然受过极刑。除了那张脸,这具身体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羞耻与愤恨涌上心头,他别过脸,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砸在凤绝手背上,滚烫得惊人。
“别动。”凤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要是死在我这儿,别人只会说你是九皇子玩腻了的男宠。想报仇,想实现你的抱负,总得先活着。”
燕离猛地一僵,怔怔地看向他。
凤绝没再理他,倒出药膏,指尖沾着冰凉的药汁,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药膏触肤的瞬间,竟传来一阵奇异的清凉感,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像是被抚平了般,疼痛骤减。
“这药……”凤绝有些惊讶,没想到原主的床柜里还藏着这种好东西。燕离安静地躺着,没再挣扎。他看着凤绝低垂的眉眼,看着他指尖认真涂抹药膏的动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疯狂与暴虐,只有一种近乎专注的平静。
寝殿里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药膏涂抹在皮肤上的细微声响,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燕离的心跳莫名乱了半拍,随即又被更深的恨意压下——他一定是在耍新的花样,这个杀人魔,永远都在用伪善的面具骗人!
可他攥紧的拳头,却悄悄松开了些。
凤绝给燕离上身涂完药,目光扫到他下身,见那层层叠叠的衣料碍事,索性一把扯开。燕离身上顿时只剩一件遮羞的短褐,露出的双腿竟也布满伤痕,狰狞的伤口翻着皮肉,与他原本光滑的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凤绝盯着那些伤看了片刻,又瞥向燕离——他满脸通红,耳根都泛着血色,眼神里的羞愤几乎要溢出来,倒比刚才涂药时的死寂鲜活许多。“罢了,好人做到底。”她低声自语,拿起药膏,指尖触上他大腿的伤口。
冰凉的药汁抹开,燕离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没再挣扎,只是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药膏的清凉感驱散了灼痛,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只有药膏涂抹在皮肤上的细微声响。
“好好吃饭,好好养伤。”凤绝忽然开口,声音平淡,“以前的事,发生了就发生了。你恨我,应该的。”她抬眼扫了下燕离单薄的身子,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的嘲弄,“但就你这身板子,想报复我?我一个小拇指就能撂倒你。你得活着,才有机会。”
说着,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燕离的短褐上——那里隐约也有血迹,显然内里还有伤。
燕离立刻察觉到她的目光,像被烫到一般,猛地鲤鱼打挺退到墙角,恶狠狠地瞪着她,浑身都在发颤。
凤绝叹了口气,将药瓶丢给他:“剩下的自己来。”
她转身就走,一身白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微束的发丝在肩后扫过,留下淡淡的影子。她退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燕离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的背影,直到门板挡住视线,他才缓缓低下头,看着手里攥紧的药瓶。瓶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温热的,带着点药香,让他莫名有些发怔。
他到底是谁?
这还是那个嗜血如命的九皇子吗?
身上的伤口传来酥麻的暖意,药效正缓缓渗透肌理,燕离却觉得胸口发闷,上不来气。他看着那瓶疗伤圣药,眼眶忽然一热,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没武功,没力气,连报仇都做不到,只能像蝼蚁一样任人摆布。
可凤绝那句“你得活着”,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他抹了把脸,咬着牙将剩下的药涂完。药膏接触伤口时依旧清凉,却奇异地安抚了他翻涌的情绪。困意渐渐袭来,他蜷缩在床角,攥着药瓶睡着了,梦里竟罕见地没有血腥,只有一片素白的衣角。
夜色渐深,按时辰算已是子时。凤绝轻手轻脚地退出卧房,门轴转动时几乎没发出声响。
屋内,燕离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仍微微蹙着,月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他脸上,映得那张苍白的脸添了几分脆弱。凤绝站在门外看了片刻,转身融入夜色——这系统绑定的“保护对象”暂且安稳,她倒生出几分无处可去的无聊。
九皇子府的回廊曲折幽深,挂在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原主的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五感被无限放大,连远处竹林里的虫鸣都清晰可闻。正走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传来,像是瓷瓶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府中的死寂。
凤绝脚步一顿,循声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径,尽头竟是片围着竹篱的小院。院里种着半畦青菜,豆角藤顺着竹架爬得老高,月光落在叶片上,凝着层薄薄的银霜。院中央的石臼旁,一个男子正弯腰捡拾地上的药瓶,青布衫的下摆沾了点泥土,瞧着竟有几分烟火气。
凤绝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外的屋檐上。她低头看着那男子蹲身捣药的背影,白袍在夜风中轻轻拂动,忽然扬声问:“三更半夜的,捣什么药呢?”
男子手一抖,药杵“当啷”掉在石臼里。他猛地回头,左右张望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声音来源,只好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蹲回原地。
“这儿呢。”凤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抬手指了指屋檐。
男子猛地抬头,看清房檐上的人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见了活鬼。他“呀”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进旁边的小屋,“砰”地一声甩上门,门闩“咔哒”落锁,屋里还传来桌椅被撞翻的声响。
凤绝坐在屋檐上,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主的名声,是得有多差?
凤绝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挑眉道:“看你这菜园种得不错,想必是饿坏了。明天我让管家给你送口粮,一日三餐管够。”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石臼里的药末,“你的医术,听着倒是有些门道。”
沈清辞一听这话,顿时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一个鼻孔朝天:“哼!小爷的医术,敢称第二,这世上就没人敢称第一!要不是被你掳来这鬼地方,我早就在江湖上闯出名堂,让天下人都知道沈清辞的名号了!”
凤绝打量着他——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清瘦得像根青竹,皮肤是长期日晒和营养不良透出的浅褐色,眼神却亮得很,像藏着山林里的光。她暗自好笑,原主这九皇子府,倒像个怪才收容所,什么性子的人都有。
“行,信你一回。”凤绝点头,“从明天起,吃食管够,你尽管放心。”她指尖轻点下巴,心里盘算着这医术高超的少年该如何利用,毕竟系统绑定的“美男”还躺着养伤,正需良医照料。
正沉思着,沈清辞竟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仰头看她:“我叫沈清辞。好歹也是神医,你往后可得敬重我几分。”
凤绝被他这直白的要求逗乐了,这还是穿越以来第一个敢跟“九皇子”提条件的人。她眼底掠过一丝纵容:“好啊。”随即扬声,“往后你缺什么,直接跟管家说,只要不太过分,都给你备齐。你只需好好制药。”她忽然想起什么,“我房里那瓶疗伤膏,是你做的?”
沈清辞立刻挺起胸膛,满脸自豪:“那是自然!我配的药,涂上立竿见影,皮肉愈合比寻常药膏**倍,还不留疤痕!上次给你送去时,你还把药瓶扔了,现在知道好了吧?”
“哦?”凤绝挑眉,“看来是我之前不识货了。”
“那是!”沈清辞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制药的门道,从草药配伍说到火候拿捏,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就说你那疗伤膏,我加了长白山的野参须和深海的龙涎香,寻常大夫哪敢这么下料?也就我沈清辞有这本事……”
凤绝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倒觉得这小院的夜色都柔和了些。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等他说得差不多,凤绝才打断他,“夜深了,回去睡吧。明天让管家给你添些新药材。”
沈清辞这才住口,愣愣地看着她。月光下,九皇子一身白袍,眉眼间没了往日的阴鸷,竟显得有些温和。他挠了挠头,心里嘀咕:今天的九皇子,真是奇了怪了。
但他也没多问,只是咧嘴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转身跑回小屋,关门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凤绝仍站在菜园边,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沈清辞躺回床上,摸着怀里那瓶刚揣回来的新药方,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对话。这九皇子,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他想不通,眼皮却越来越沉,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凤绝望着那扇紧闭的屋门,唇角还带着点笑意。这沈清辞,倒是个活宝。她转身离开小院,夜风吹起白袍下摆,心里已有了计较——留着这个神医,往后的路,或许能顺些。
晨曦微露时,凤绝从房梁上翻身跃下,衣袍上沾着的露水簌簌滑落。她运起内力烘干衣衫,倒也不算狼狈——原主这身邪功虽不知来路,护体御寒倒是好用得很。
这一晚她没合眼,把从下人那里套来的信息捋了个遍,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想起那些下人提及的“上个月入宫”一事,心头更是泛凉。
九皇子凤绝,女扮男装,本就犯了欺君之罪;练邪功、嗜杀戮,名声早已烂透;上面还有5个哥哥,个个野心勃勃,手段阴狠。上个月进宫一趟,就斩了二十个皇家大臣,这事怕是早就在朝堂上积下了血海深仇。系统偏要她上早朝夺帝位?简直是把她往刀山火海里推。
“直接杀了那几个皇子不就完了?”她嗤笑一声,随即又摇摇头。真那么做,只会落得个“弑兄夺位”的骂名,天下诸侯必群起而攻之,得不偿失。
正思忖着,脑海里突然炸开系统提示音:
支线任务:参加早朝。
任务时限:一个时辰。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凤绝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除了“抹杀”就不会说点别的?她甚至动了“爱咋咋地”的念头,可系统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紧跟着弹出一行字:
提示:宿主当前生命状态与任务绑定,拒绝执行将触发即时抹杀程序。
“……算你狠。”凤绝磨牙,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上个月刚杀了二十个大臣,这回进宫上早朝,是又看上哪个不顺眼了?她瞥了眼自己白皙却骨节分明的手,仿佛还能闻到指尖残留的、洗不净的血腥味。
转身去找张管家时,对方捧着官袍的手猛地一抖:“您要上早朝?”
凤绝没理会他的震惊,径直坐到镜前:“更衣。”
张管家手忙脚乱地伺候,看着铜镜里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忽然红了眼眶:“咱家皇儿长大了,要是太妃还在,见您肯上进,不定多高兴呢……”他絮絮叨叨地抹着泪,语气里满是长辈般的欣慰。
凤绝任由他折腾,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张管家给她束腰时,动作格外轻柔,避开了胸前的弧度,眼神里没有丝毫诧异。显然,这老太监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说不定还是原主最信任的人。
“行了。”凤绝打断他的哭哭啼啼,“我房里那人还没吃饭,让厨房送些清淡的过去,好生照看。”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竹林小院那个沈清辞,给他按份例供着吃食,别让他再种菜填肚子了。”
张管家连连点头,心里却嘀咕:今天的九皇子不仅要上早朝,还惦记着那两个“美人”?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用过早膳,凤绝走向停在府门的马车,看着那镶金嵌玉的车厢,眉头皱得更紧:“换辆普通的。”
张管家不敢多问,赶紧让人换了辆青布马车。凤绝掀帘上车时,瞥见那个紫眸暗卫依旧候在一旁,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马车在宫道上缓缓行驶,凤绝眼角的余光总瞥见车窗外那个身影——墨尘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紫眸里的探究从未停歇。
“进来。”凤绝忽然开口,声音漫不经心。
夜玄身形一顿,推门而入时依旧低着头,刚站稳就听见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老盯着我看,莫不是瞧上本皇子了?”
“噗通”一声,夜玄竟直直跪了下去,额头抵着车厢底板,声音都在发颤:“属下、属下不敢!”他后背绷得像块铁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谁不知道这位九皇子荤素不忌,前几日还把前朝驸马折磨得半死,如今竟打趣起自己来?
凤绝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宽大的官袍在身侧漾开褶皱,倒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贵气。高束的发冠衬得她脖颈修长,晨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侧脸,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英气。
“慌什么。”她轻笑,“本皇子性情变了,想通了些事而已。”她抬眼看向墨尘,“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主子,三年。”夜玄的声音平稳了些,只是依旧低着头。他不在乎主子性情变不变,只在乎每月那碗能压制寒毒的血——九皇子掳他来时,就喂了无解的“蚀骨散”,唯有她的血能暂缓发作,这三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被拿捏的日子。
“三年啊。”凤绝指尖敲了敲膝头,“那你该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事该做。”
“属下明白。”
“你叫什么?”
“属下夜玄。”
凤绝打量着他,夜玄生得确实好看,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紫眸,在暗处像淬了光的宝石。“原主眼光倒不错。”她暗自嘀咕,刚想再问些什么,马车忽然停下。
“主子,到宫门了。”夜玄起身,掀开了车帘。
凤绝抬眼望去,前方是朱漆宫墙,琉璃瓦在朝阳下泛着金光。穿过三道宫门,便是举行朝会的太极殿——大殿由数十根盘龙金柱支撑,阶前立着铜鹤铜龟,殿顶覆着黄琉璃瓦,正脊两端的鸱吻张着巨口,透着皇家独有的威严。
此时宫道上已是人声鼎沸,大臣们穿着各色官袍,三三两两地往太极殿走,偶有说笑声飘来。
凤绝整理了下官袍,迈步下车。
起初,没人注意这个从青布马车下来的年轻公子。直到有个老臣无意间回头,看清那张脸时,手里的朝笏“哐当”掉在地上:“九、九皇子?!”
这一声像投进油锅的火星,瞬间炸开了锅。
“是九皇子!他怎么来了?”
“上个月他杀了二十个同僚啊!快跑!”
刚才还慢悠悠走着的大臣们,此刻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官帽跑歪了、朝靴甩飞了也顾不上,一个个连滚带爬地往太极殿冲,生怕跑慢了成了刀下亡魂。有个胖大臣被台阶绊倒,干脆连滚带爬地往里挪,嘴里还喊着“护驾”,场面混乱又滑稽。
凤绝站在原地,看着这仓皇逃窜的景象,嘴角抽了抽。
原主这名声,真是比阎王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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