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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你是ETC么,这么会抬杠》,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野姜厘,作者“乖邪小爆丸”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姜厘,厉野,裴子昂的现代言情,重生,逆袭,爽文,校园,现代小说《你是ETC么,这么会抬杠》,由网络作家“乖邪小爆丸”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424字,8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1:57:4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你是ETC么,这么会抬杠
姜厘是被蛋糕上馊掉的奶油味呛醒的。
十六岁生日的小树林里,裴子昂举着那块融化得像呕吐物的廉价蛋糕,脸上堆着比地沟油还腻的笑:"小厘,生日快乐。我知道你爸妈看不上我,但我会努力......"
"努力骗光我家钱吗?"姜厘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上一世临死前的窒息感还攥着心脏,河水里裴子昂和苏娇娇的笑声像玻璃碴子扎在耳膜上——她怎么会忘了这张虚伪的脸?
裴子昂脸上的笑僵住了,姜厘已经伸手夺过蛋糕,手腕翻转的弧度带着破空声,"啪"地糊在他脸上。奶油顺着他错愕的下巴往下淌,混着几根廉价的水果罐头果肉,活像个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小丑。
"你他妈疯了?!"裴子昂抹着脸怒吼,奶油蹭进眼睛里,疼得他直抽气。
"疯的是你这诈骗预备役。"姜厘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上周三你借走我爸的限量版钢笔,转手卖给文具店换了网费;前天骗低年级学弟说充游戏币能返现,卷了人家三百块压岁钱——需要我把文具店老板和学弟的联系方式发班级群吗?"
她每说一句,裴子昂的脸就白一分。直到姜厘从书包里抽出那张皱巴巴的"借款合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上一世他哄骗她签的,说是"走个形式证明我们感情好",实际上早埋下了坑。
"这玩意儿留着当传家宝?"姜厘用指尖戳着合同上的签名,"还是等我家破产了,拿出来跟收废品的讨价还价?哦对了,你昨儿跟苏娇娇在网吧说的'姜厘那傻子,生日送块过期蛋糕都能哄开心',我这儿有高清录音,要不要给你循环播放三百遍?"
她晃了晃兜里的录音笔,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得裴子昂眼晕。他突然想起昨天在网吧确实说过这话,当时觉得姜厘蠢得无可救药,怎么会......
"你跟踪我?"裴子昂的声音发颤。
"跟踪一条想偷鸡的黄鼠狼,还不如看小区大妈跳广场舞有意思。"姜厘冷笑,"是你俩动静太大,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人渣味儿。"
这时墙头上"咚"地一声,厉野翻了出来,校服外套搭在肩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看见这出闹剧,吹了声口哨:"姜大小姐今儿改行扫黑除恶了?这操作,比我上次把校长的锦旗换成'最佳忽悠奖'还生猛。"
姜厘回头瞪他,眼神里的戾气还没散:"关你野狗什么事?嘴里叼着烟装大佬,不如叼根棒棒糖,好歹符合你没断奶的气质。"
厉野挑了挑眉,把烟扔到脚边碾灭,突然俯身凑近。姜厘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伸手按住后颈——指尖擦过她脸颊时,两人都僵了。他指腹带着翻墙蹭的灰,却意外地温热,擦去了她脸上沾的一点奶油。
"跟这种垃圾置气,掉价。"厉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姜厘猛地推开他,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她想起上一世自己被推下河时,也是这双手死死拽着她,直到救援队赶来才松开,而厉野被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梗着脖子骂她"蠢得冒泡"。
"谁跟他置气了?"姜厘梗着脖子强装镇定,"我是在垃圾分类,把有害垃圾提前处理掉。"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姜妈炸雷似的吼声:"厉野!你又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林慧拎着保温桶冲过来,一把将姜厘拽到身后,瞪厉野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我们家小厘乖得像棉花糖,都是被你这混小子带得越来越野!"
厉野摊手,嘴角却勾着笑:"阿姨,她刚把蛋糕扣裴子昂脸上时,可比棉花糖硬多了——这抬杠本事,估计是祖传的,比银行门口的ETC还灵敏,一有车就自动抬杠。"
"总比你这没牵绳的野狗强!"姜厘立刻回怼,"整天在学校墙头上练杂技,怎么不直接去马戏团报个到?"
"至少我翻墙是为了赶早自习,不像某些人,被渣男堵在树林里还当浪漫。"厉野挑眉。
"你!"姜厘气结,却看见妈妈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妈你笑什么!"
"笑你们俩是天生的冤家!"林慧拽着姜厘往教学楼走,回头还不忘警告厉野,"再敢带坏我女儿,我就把你翻墙的视频发给你爸!"
厉野望着姜厘气鼓鼓的背影,摸了摸刚才碰过她脸颊的指尖,那里好像还沾着点奶油的甜腻——这丫头今天有点不一样,眼睛亮得像淬了刀,却偏偏脸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反差得让人心里发痒。
回到教室,早读课刚上到一半,班主任就让裴子昂朗读作文。这厮顶着一脸没擦干净的奶油印,拿着作文本装深情:"我的理想是赚很多钱,给姜厘买大房子、买跑车,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全班女生发出啧啧的羡慕声,苏娇娇更是眼含热泪,仿佛被感动得不行。姜厘在底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理想?你这理想跟你身上的奶油一样廉价,还是过期的。建议改成《我的白日梦》,副标题《论如何用一张嘴骗光傻子家产》。"
裴子昂的朗读声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瞪过来:"姜厘你故意针对我!"
"针对你需要故意?"姜厘举手,笑得一脸无辜,"老师,裴子昂同学的作文存在严重常识错误。他说要给我买星星,首先建议他去挂个眼科,星星在天上不在菜市场;其次建议挂脑科,他可能分不清理想和诈骗的区别——我国法律规定,诈骗数额巨大可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呢。"
后排突然传来"笃笃"的敲桌声,厉野把二郎腿翘得老高:"附议。另外建议他先看看钱包,里面的钱够不够买个肉包——别饿着肚子做梦,容易低血糖。"
全班哄堂大笑,连讲台上的老师都没绷住。裴子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攥着作文本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课间操刚结束,苏娇娇就捂着脚踝,柔弱地靠在裴子昂怀里,眼泪汪汪地走到姜厘面前:"小厘,你别怪子昂,他真的很喜欢你......"
姜厘正低头刷题,闻言抬眼扫了她的左脚,突然笑了:"崴的是左脚?刚才跑操时你左脚蹦得比袋鼠还高,现在却站不稳?苏娇娇,你这不是崴脚,是演技卡壳了吧?"
她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苏娇娇的脚踝:"这里?还是这里?要不我帮你叫校医来拍个片?看看是不是骨头里长了戏台子,不然怎么说崴就崴,专挑裴子昂在的时候发作?"
苏娇娇的脸瞬间涨红,眼眶却更红了:"小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最疼我了......"
"以前我眼瞎,现在做了激光手术,看得清楚了。"姜厘站起身拍了拍手,"建议你俩组个诈骗组合,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渣得明明白白',绝对能C位出道。对了,你昨天在宿舍说'等姜厘家倒了,她的限量版球鞋就归我了',这话我室友可听得清清楚楚——需要我把她们叫来当证人吗?"
苏娇娇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裴子昂想替她解围,刚开口就被姜厘打断:"别替她说话,你俩昨晚在操场角落商量怎么伪造我爸妈的签名,想偷偷卖掉我家的老房子,这话我可录得比英语听力还清楚。"
她晃了晃录音笔,看着两人惨白的脸,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彻骨的寒意——上一世就是这对狗男女,用伪造的签名骗走了奶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害得爸妈急火攻心住进医院,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姜厘!"厉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瓶可乐,扔给她一瓶,"跟这俩玩意儿浪费时间,不如去小卖部抢最后一袋辣条。"
姜厘接住可乐,却没开:"你当我是你?整天就知道吃。"话虽如此,却跟着他往小卖部走,把裴子昂和苏娇娇晾在原地。
走到没人的楼梯间,厉野突然开口:"苏娇娇的表哥在你爸公司当助理。"
姜厘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上一世爸妈公司破产的关键,就是苏娇娇的表哥泄露了核心客户资料!
厉野挑眉,灌了口可乐:"上次去你家附近修摩托车,听见她跟人打电话,说要'帮表哥搞点业绩'。"他看着姜厘紧绷的侧脸,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皱眉,再皱就成老太太了。"
姜厘拍开他的手,耳尖却又开始发烫:"谁皱眉了?我在想事。"
"想怎么搞垮他们?"厉野靠在墙上,笑得痞气,"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半夜去他们宿舍门口唱《好运来》,保证让他们神经衰弱。"
"幼稚。"姜厘骂了一句,心里却暖了半截。上一世厉野也是这样,明明看着吊儿郎当,却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晚自习前,姜厘被爸爸叫到办公室。姜显宗看着女儿最近打印的厚厚一叠公司旧账,眉头紧锁:"小厘,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爸,公司是不是有个叫张强的助理?"姜厘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签名,"他上个月经手的那笔原材料采购,价格比市场价高了百分之三十,供应商还是个刚注册的空壳公司。"
姜显宗的脸色沉了下来。姜厘趁热打铁:"还有这个项目,负责人是裴子昂的舅舅,合同里写着'若项目亏损,责任由甲方承担'——这分明是个陷阱!"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厉野探个脑袋进来:"姜叔,姜厘的数学作业落教室了,我给她送来。"他把作业本放在桌上,目光飞快扫过那些合同,"叔,这合同里的违约金比例不对劲,比银行贷款利率高了十倍,属于法律不保护的高利贷范畴——我们班法律课老师刚讲过。"
姜显宗愣住了,拿起合同仔细看,越看脸色越难看。姜厘也惊讶地看向厉野,这混小子什么时候懂法律了?
厉野冲她挤了挤眼,转身要走,却被姜显宗叫住:"厉野,你等等。"他看着这个总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问题学生",突然笑了,"你爸是搞建筑法务的吧?有空让他来家里吃饭,我正好请教些问题。"
厉野愣了一下,挠挠头:"行,我回去跟他说。"
走出办公室,姜厘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懂这些?"
"网吧学的。"厉野甩开她的手,耳根却红了,"上次查游戏攻略时不小心点进了法律网站——比打游戏有意思。"
姜厘才不信,却没戳穿。回到教室,她翻开厉野送来的作业本,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张强的银行流水有问题,他老婆名下突然多了套学区房——查房产中介。"
字迹丑得像鸡爪爬过,姜厘却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夹进课本,指尖划过那些笨拙的笔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周末姜厘去公司查账,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裴子昂的舅舅鬼鬼祟祟地跟一个陌生人交易。她悄悄拿出手机录像,却不小心碰掉了旁边的垃圾桶。
"谁?!"那男人猛地回头,正是张强!
姜厘转身就跑,张强立刻追了上来。她慌不择路地拐进一条小巷,却发现是死胡同。眼看张强就要追上来,突然一道黑影从墙上跳下来,一脚踹在张强肚子上。
"厉野?!"姜厘惊呼。
厉野把她护在身后,活动着手腕:"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
"你才去投胎!"姜厘嘴硬,却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
张强捂着肚子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厉野:"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
"你这种蛀虫,人人得而诛之。"厉野冷笑,突然抬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踢过去,"给你个机会,自己钻进去,省得我动手。"
张强显然没把两个半大孩子放在眼里,挥着拳头就冲过来。厉野把姜厘往身后一推,迎了上去。他打架的动作又快又狠,显然不是第一次,没几下就把张强摁在了地上。
"说,你跟裴子昂他舅舅做了什么交易?"厉野踩着他的背,声音冷得像冰。
张强疼得嗷嗷叫,却死不承认。姜厘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播放刚才录的视频:"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是想跟警察说,还是现在就招?"
张强看着视频里的交易画面,脸瞬间白了,哆哆嗦嗦地全招了——他和裴子昂的舅舅联手,用虚假合同套取公司资金,还准备在月底的项目验收时动手脚,把亏损全推给姜家。
警察赶到时,厉野正蹲在地上帮姜厘擦膝盖上的擦伤。她刚才跑太快摔了一跤,裤子磨破了,渗出血迹。
"嘶——轻点!"姜厘疼得抽气。
"活该,谁让你跑那么快。"厉野嘴上骂着,动作却放轻了,从兜里掏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伤口上,"笨得像头猪,跑个路都能摔跤。"
"要你管!"姜厘别过脸,却看见他手背上有道新伤口,应该是刚才打架时被蹭到的,"你的手......"
"小伤。"厉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冲警察笑了笑,"警察叔叔,人证物证都在,这孙子招得比谁都快。"
回家的路上,姜厘看着厉野被绷带缠着的手,突然说:"周末请你吃烧烤。"
厉野挑眉:"就两串腰子想打发我?"
"再加十串大腰子,管够。"姜厘瞪他,"吃死你!"
"那得配三瓶冰啤酒。"厉野得寸进尺,却在看到姜厘真要发火时,突然笑了,"逗你的。我妈不让我喝酒——去吃麻辣烫吧,我知道有家店的鱼豆腐煮得特别嫩。"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姜厘看着厉野走在前面的背影,突然想起上一世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为了救她,他呛了太多河水引发肺炎,住了半个月院,她去看他时,他还梗着脖子说"谁救你了,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喂,厉野。"她突然开口。
"干嘛?"厉野回头。
"没什么。"姜厘笑了笑,"就是觉得,你今天打架的样子,比平时帅点。"
厉野的耳朵"腾"地红了,转身大步往前走:"废话,小爷我什么时候不帅?"声音却有点发飘。
周一到学校,裴子昂和苏娇娇看她的眼神像淬了毒。苏娇娇故意把水洒在姜厘的课本上,假惺惺地道歉:"对不起啊小厘,我不是故意的。"
姜厘没说话,拿起课本走到苏娇娇座位前,把书往她桌上一扣:"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帮我擦干吧。"
苏娇娇的脸涨得通红:"你太过分了!"
"过分?"姜厘笑了,"比起你偷偷把我竞赛报名表换成你的名字,这点算什么?"她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正是苏娇娇和班长的对话:"把姜厘的名字划掉,换成我的......老师不会仔细看的......"
全班哗然,苏娇娇的脸瞬间惨白。班长慌忙解释:"我没答应她!我这就去告诉老师!"
裴子昂想帮苏娇娇说话,刚站起来就被厉野踹了凳子:"坐下,课堂上瞎嚷嚷什么?想表演口技?"
裴子昂气得发抖,却不敢跟厉野硬碰硬,只能狠狠瞪着姜厘。
中午去食堂吃饭,姜厘刚打了饭,就被裴子昂堵在门口:"姜厘,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姜厘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上一世你给过我机会吗?"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赶紧改口,"我是说,像你这种垃圾,扔进回收站都嫌占地方,还想要机会?建议你去寺庙烧高香,看看菩萨愿不愿意收你这尊“渣佛”。”
裴子昂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眶却红了,试图伸手去拉她:“小厘,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真心?”姜厘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你的真心在银行账户里,还是在苏娇娇的甜言蜜语里?上周五你妈去商场买金镯子,刷的是我爸公司的备用金吧?发票还在我这儿呢——需要我贴校园公告栏上,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你的‘真心’?”
她晃了晃手机里的发票照片,那是厉野昨天偷偷塞给她的,说是在张强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的。裴子昂的脸“唰”地白了,转身就想跑,却被厉野一把拽住衣领。
“跑什么?”厉野笑得痞气,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姜厘还没说完呢——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上周在游戏里充的五万块,是怎么骗你妈说‘给姜厘买学习资料’的?”
裴子昂的腿都软了,厉野怎么会知道这些?
“别这么看着我。”厉野把钥匙抛了抛,“你同桌跟我赌一包辣条,说你肯定不敢承认——现在看来,他得输我两包了。”
周围的同学听得清清楚楚,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裴子昂身上。他甩开厉野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姜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厉野把一碗麻辣烫放在她面前,上面堆着满满的鱼豆腐:“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姜厘挑眉。
“上次听你妈跟阿姨们聊天,说你小时候为了抢最后一块鱼豆腐,跟隔壁小孩打了一架。”厉野坐下,往自己碗里加了两勺醋,“打架的时候挺猛,抢吃的更猛——不愧是你。”
姜厘的脸有点热,低头戳着鱼豆腐:“那时候我才五岁。”
“五岁就这么护食,现在倒是学会给别人留活路了?”厉野嗤笑,“刚才怎么不把他骗你妈的事也说出来?”
“没意思。”姜厘舀了勺汤,“对付这种人,一次把他打趴下就行,没必要反复踩——脏了我的脚。”
厉野看着她低头吃饭的样子,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这丫头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分寸。他突然觉得,这碗加了双倍醋的麻辣烫,好像没那么酸了。
下午的班会课,班主任突然宣布要重新选举班长。苏娇娇立刻站起来,抹着眼泪说自己“虽然能力不足,但愿意为班级奉献”,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姜厘“心思不正,总针对同学”。
同学们面面相觑,毕竟苏娇娇平时装得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不少人被她蒙在鼓里。姜厘刚想开口,厉野却先站了起来。
“奉献?”他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串网址,“这是苏娇娇在网上倒卖同学隐私的记录,上个月把我们班女生的照片P成表情包卖钱,赚了三百多块——钱都充游戏给裴子昂买皮肤了,交易记录我这儿有截图,需要投影给大家看看吗?”
全班瞬间炸了锅,苏娇娇的脸惨白如纸,指着厉野说不出话:“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让班主任查一下就知道了。”厉野放下粉笔,冲姜厘抬了抬下巴,“比起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我更喜欢用证据说话。”
姜厘看着他站在讲台上的样子,突然想起上周在网吧,她去送资料时,看见厉野对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全是她看不懂的代码——原来他不是在打游戏,是在查这些。
最后选举结果出来,姜厘以全票当选班长。苏娇娇则因为倒卖隐私被记大过,裴子昂也被爸爸揪到学校,当着全班的面骂了半个钟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放学时,姜厘抱着一摞作业本往办公室走,厉野跟在她身后,突然说:“周末有空吗?”
“干嘛?”姜厘头也不回。
“我爸让我去他家律所帮忙整理案卷,有很多合同案例——你不是想查公司的事吗?去看看或许有帮助。”厉野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声音有点不自然,“当然,你要是怕被我带坏,不去也行。”
姜厘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律所地址发我手机上。”
厉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
周末去律所的路上,姜厘收到妈妈发来的消息:“厉野那孩子看着野,心倒是细——他昨天特意去超市给你买了箱你爱吃的草莓,说是‘赔罪’,其实是怕你查账太累。”
姜厘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暖烘烘的。她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厉野,他正跟路边的流浪猫说话,语气软得不像平时那个凶巴巴的样子:“下次别抢别的猫的罐头了,我明天再给你带。”
阳光落在他身上,好像把他身上的戾气都晒化了。姜厘突然跑过去,把手里的草莓递给他:“给。”
厉野吓了一跳,接过草莓时手差点抖了:“干嘛突然给我这个?”
“看你跟猫说话挺温柔,赏你的。”姜厘别过脸,“别多想,我只是不想浪费。”
厉野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挺甜。”
“那是,我挑的。”姜厘嘴硬,却在看到他嘴角沾着的草莓汁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律所整理案卷时,姜厘果然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有一份十年前的合同纠纷,跟她家现在遇到的情况很像,都是利用合同漏洞转移资产。厉野凑过来看,指着其中一条说:“这里,他们故意模糊了交货时间,到时候可以耍赖说‘甲方没按时提货’,把责任推给你们。”
“我爸公司的合同里也有这条!”姜厘拿出手机里的照片对比,“ wording 几乎一模一样!”
厉野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不是巧合——有人在故意给你们下套。”
正说着,厉野的爸爸厉律师走进来,看着两人手里的资料,若有所思:“这是裴家五年前打过的官司,当时就是用这招赢的——看来他们是故技重施。”
姜厘的心沉了下去。原来裴家早就布好了局,上一世爸妈就是栽在这上面,才让公司一步步走向破产。
“别担心。”厉律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帮你爸看看合同,总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离开律所时,天已经黑了。厉野送姜厘回家,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堵路,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估计是裴子昂或苏娇娇找来的。
“你们先走,我来搞定。”厉野把姜厘护在身后,活动着手腕。
“一起。”姜厘从书包里掏出防身用的警报器,按下开关,尖锐的声音吓得小混混们一哆嗦,“我最近在学跆拳道,正好练练手。”
厉野看着她举着警报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把自己赔进去。”话虽如此,却在打架时故意把小混混往她那边引,让她能轻松撂倒一两个。
等警察赶来把人带走时,姜厘正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得意地说:“看吧,我厉害吧?”
“厉害个屁。”厉野捏了捏她的脸,却在触到她皮肤时猛地缩回手,“刚才差点被人推倒,还好意思说。”
姜厘的脸有点烫,低头踢着石子往前走。走到小区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厉野,谢谢你。”
“谢我什么?”厉野双手插兜,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谢谢你帮我查苏娇娇,谢谢你带我来律所,谢谢你……”姜厘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上一世救我。”
最后那句话说得太轻,厉野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姜厘摇摇头,转身跑进小区,“明天见!”
厉野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摸了摸刚才捏过她脸颊的手指,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突然觉得,今晚的风好像没那么冷了。
周一上学,姜厘刚进教室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裴子昂的爸爸竟然找到学校,说厉野“聚众斗殴,打伤了裴子昂的朋友”,要求学校处分厉野。
“小厘,你跟厉野走得近,你说说当时的情况。”班主任叹了口气,“裴家闹得很凶,要是没有证据,厉野可能会被记过。”
姜厘心里一紧,刚想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厉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U盘:“老师,我有证据。”
他把U盘插进电脑,里面是小混混承认“收了裴子昂的钱,故意找姜厘麻烦”的录音,还有裴子昂转账的记录。“他们不仅堵我,还想抢姜厘手里的合同证据——这已经不是打架,是抢劫未遂了。”
裴子昂的爸爸脸色铁青,却还强词夺理:“你胡说!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让警察来判断就行。”厉野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这涉嫌故意伤害和敲诈勒索,够他喝一壶的。”
裴子昂的爸爸彻底慌了,灰溜溜地走了。班主任看着厉野,突然笑了:“你这孩子,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关键时候倒是挺靠谱。”
走出办公室,姜厘看着厉野:“你早就料到他们会来闹事?”
“裴子昂那怂样,自己不敢来,肯定找小混混。”厉野耸耸肩,“我提前在书包里放了录音笔——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们更狠。”
姜厘突然想起上一世,也是这样,裴子昂找人堵她,厉野替她挡了一棍,背上缝了五针,却还嘴硬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你的背……”姜厘忍不住问。
“早好了。”厉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上次那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以后别总替我挡事。”姜厘别过脸,声音有点哽咽,“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班长的同桌。”厉野突然凑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同桌之间,互相罩着不是应该的吗?”
姜厘的脸瞬间红透了,推开他就往教室跑:“谁要你罩着!”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厉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红得厉害。他突然觉得,当姜厘的同桌,好像是件挺不错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裴子昂和苏娇娇彻底成了学校的笑柄,再也不敢找姜厘的麻烦。姜厘则在厉野和厉律师的帮助下,一步步找出了公司合同里的漏洞,帮爸爸避开了好几个陷阱。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姜厘的名次往前冲了二十名,厉野的成绩也从倒数挤进了中游。班主任在班会上表扬他们时,两人还在互相瞪眼睛。
“看什么看?下次我肯定超过你。”姜厘小声说。
“拭目以待。”厉野挑眉,却在桌子底下悄悄把自己整理的数学错题集推给她,“这上面的题都是重点,别又做错了。”
姜厘看着错题集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字迹虽然丑,却写得很认真。她突然觉得,这个总是跟她抬杠的同桌,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学校组织去郊外烧烤。姜厘正烤着鸡翅,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厉野,手里拿着两串烤好的鱿鱼:“给。”
“谢了。”姜厘接过鱿鱼,却在看到他手腕上的烫伤时皱起眉,“怎么弄的?”
“没事,刚才烤肠时不小心烫到的。”厉野把手背到身后,“小伤。”
姜厘却拉过他的手,从包里掏出烫伤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他的伤口上:“下次小心点,笨手笨脚的。”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烫得厉野心尖发颤。他看着她低头涂药膏的样子,突然说:“姜厘,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姜厘的动作僵住了,抬头看他时,眼里满是惊讶。
厉野却突然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逗你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一见面就跟我抬杠的丫头——除非我疯了。”
姜厘的心跳得飞快,却嘴硬道:“谁稀罕你喜欢?我也不喜欢你这种整天惹是生非的野狗。”
话虽如此,她的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远处传来同学们的笑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姜厘看着厉野转身去拿饮料的背影,突然觉得,重生回来的这一年,好像比上一世的十几年都要热闹,都要温暖。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还存着两人第一次抬杠的声音。
也许,这辈子真的不一样了。她不仅守住了家人和家产,还遇到了一个总是跟她抬杠,却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厉野。
至于未来会怎样,姜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踏实,很开心。而身边这个总是跟她吵吵闹闹的厉野,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至少,跟他抬杠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觉得无聊。
我第一次见姜厘,是在初二那年的开学典礼。
她穿着崭新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主席台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手里的稿子捏得发皱,声音却亮得像初秋的太阳。那时候我刚因为打架被请家长,蹲在教务处门口罚站,隔着窗户看她仰着下巴念"要做新时代的好少年",觉得这人跟学校花坛里的塑料花似的,假得可笑。
后来才知道,这丫头是真的轴。
她会因为食堂阿姨多收了同学五毛钱,堵在打饭窗口理论半小时;会把自己的奖学金偷偷塞给家里困难的同桌,还嘴硬说是"看他笨得可怜,怕他饿死了没人抄作业";就连走路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我开始留意她,是因为裴子昂。
那小子整天跟在姜厘屁股后面,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我在网吧见过他跟人打赌,说"不出三个月,肯定能让姜厘把她家保险柜密码都告诉我"。当时我正叼着烟查编程资料,闻言差点把烟灰弹在键盘上——这傻子,当姜厘是路边随便能骗走的小猫小狗?
我提醒过她一次,在放学路上故意撞了裴子昂一下,说"离这种人远点,当心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结果她瞪我一眼,说"关你屁事,总比某些人整天打架斗殴强"。
行吧,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叼着烟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停了很久——看她被裴子昂哄得眉开眼笑,心里莫名有点堵。
真正让我觉得这丫头蠢得无可救药,是她把自己的压岁钱"借"给裴子昂那次。
裴子昂说要给生病的奶奶交住院费,她二话不说就取了五千块,连张借条都没要。我在银行门口拦住她,把裴子昂前一天在游戏厅一掷千金的照片甩给她看,她却红着眼眶跟我吵:"厉野你怎么这么恶毒?子昂奶奶是真的病了!"
那天我们吵得很凶,她指着我鼻子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骂她"蠢得没救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抽烟一点都不呛,心里的火气才呛人。
再后来,就是那场让我悔了一辈子的车祸。
我是在医院走廊里听到消息的——姜厘爸妈出车祸,公司被裴子昂舅舅掏空,她自己也被那对狗男女推下了河。护士说"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是个叫厉野的小伙子拼死做了心肺复苏,才抢救回来的"。
我当时正攥着刚打印出来的证据——裴子昂伪造签名的合同,苏娇娇表哥转移资产的流水。可这些有什么用?人都快没了。
我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看她,浑身插着管子,脸白得像纸。医生说她能不能醒还是未知数,就算醒了,也可能记不得以前的事。
那天我在医院门口站了一夜,烟抽了半包,冻得手指发麻。我想,要是她能醒过来,我肯定不跟她抬杠了,她想骂我什么都行,就算说我是野狗,我也点头认。
没想到,老天爷还真给了我一次机会。
当我翻墙出去,看到她把蛋糕扣在裴子昂脸上,嘴里骂着"廉价又虚伪"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丫头眼睛里的戾气,狠得像要吃人,却偏偏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跟我记忆里那个只会瞪人的小狮子,完全不一样,又好像,从来都一样。
我忍不住逗她,说她抬杠比ETC还灵敏,其实是想告诉她:这样的你,比以前那个傻乎乎被骗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开始变着法子帮她。
去网吧查企业合同漏洞查到天亮,眼睛熬得通红,打印出来的纸却故意画得乱七八糟,怕她觉得欠了我的;看到她查账时皱着眉,就去跟我爸请教,回来再装作不经意地提醒她"这里有坑";甚至在她跟苏娇娇吵架时,故意引开老师,给她创造"手撕绿茶"的机会。
我妈总骂我"没事就围着姜厘转,跟个舔狗似的",我嘴上说"谁跟她转,我是看不得裴子昂那怂样",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我栽了,栽在这个一见面就跟我抬杠的丫头手里了。
运动会她摔倒是我故意冲那么快的。
看她趴在地上,膝盖渗出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说"没事",我那点可怜的理智瞬间就崩了。抱着她往医务室跑的时候,她在我怀里挣扎,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哭腔,我突然觉得,这丫头瘦得跟羽毛似的,风一吹就能飘走,以后得看紧点。
医务室里医生给她涂药水,我忍不住碎碎念,其实是怕她疼,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结果她突然抬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吓得我手一抖,药水洒了满桌子——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我嘴硬说"喜欢看你抬杠",其实是怕她知道了,会躲着我。毕竟,我这种打架抽烟、成绩垫底的"坏学生",怎么配得上她?
直到那天在律所,她跑过来递给我草莓,阳光落在她发梢,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孩,我才突然明白: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有想不想,敢不敢。
我故意在烧烤时说"好像有点喜欢你",又立刻改口说是逗她的,其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看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里却硬邦邦地说"谁稀罕",我突然觉得,这丫头跟我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家伙。
期末考试前,我把整理好的错题集给她,上面写着"这题你上次错了三次,再错我就揍你",其实是想告诉她:加油,我在等你跟我并肩。
跨年那天,学校组织篝火晚会。
姜厘被同学拉着唱歌,跑调跑到天边,却笑得一脸灿烂。我站在人群外看着她,手里攥着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一个攒了很久零花钱买的编程入门书,扉页上写着"别总看账本,也看看我",却没敢送出去。
晚会结束时,她突然跑过来,把一个包装得歪歪扭扭的盒子塞给我:"给你的,新年快乐。"
我打开一看,是个手工缝制的钥匙扣,上面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狗,旁边还绣着两个字:野狗。
我忍不住笑了,抬头却看到她红着眼眶:"厉野,上一世的事,我都记得。"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钥匙扣差点掉在地上。
"记得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记得你在医院守了我三天,记得你......"她的声音哽咽了,"记得你说'蠢得冒泡',其实是怕我醒不过来。"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偷偷怀念过去,期待未来。
我突然把她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好像怕一松手,她就会像上一世那样消失。篝火的光映在我们身上,暖得让人想哭。
"姜厘,"我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有点抖,"我不是好像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从初二那年看你在主席台上念稿子,就开始喜欢了。"
她在我怀里愣了很久,然后,我感觉到肩膀湿了一片。
"厉野你个混蛋,"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害我跟你抬了这么久的杠!"
我笑了,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碰到她脸颊时,还是像第一次那样,有点麻,有点烫。
"因为我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好的感情,不是谁追谁,是像我们这样,吵吵闹闹,跌跌撞撞,最后还是会走到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
她瞪我,说"谁跟你走到一起",却把脸埋在我怀里,蹭了蹭。
远处的烟花炸开,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我们紧握的手。
我想,这辈子,我大概是离不开这个抬杠比ETC还灵敏的丫头了。
不过没关系,能跟她吵一辈子架,好像也是件挺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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