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曲未终时，他眼底有片海在塌陷磁带昭昭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旧曲未终时，他眼底有片海在塌陷(磁带昭昭)

导语：“林小姐，这是顾总让我转交的磁带。”苏晚晚把牛皮纸袋摔在我工位上时，

指甲盖刮过“未竟之约”四个字。像在刮我的骨头。那是父亲去世前最后一张专辑，

被顾氏压了二十年版权。我捏着磁带往实验室跑，“旧声复现”程序刚扫到第三轨。

电脑突然弹出段被覆盖的杂音——是父亲的声音，带着点慌乱：“老顾，你疯了？

那首歌不能...”“叮”。实验室门被推开。

顾怀瑾倚着门框笑：“查到你在找90年代的录音棚，我让人翻了仓库。”他走近时，

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和父亲旧外套里的味道重叠。可十年前车祸现场，

父亲的外套口袋里，也塞着半张顾氏的股权书。“谢谢。”我低头敲键盘，

假装没看见他落在我后颈的视线。直到苏晚晚的香水味突然窜进来：“顾总，董事会催了，

关于销毁林远未完成专辑的决议...”程序“滴”地一声，修复出完整音频。

父亲最后说的那句，是：“顾明轩，你会遭报应的。

”1第1章 老磁带突然“说话”了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像有人在敲丧钟。

我蹲在阁楼地板上，膝盖压着半卷电线，左手捏着那盘要命的磁带。磁带壳裂成三瓣，

标签纸泡过水，"未竟之约"四个字晕成墨团。这是我爸车祸前最后录的demo。十年了，

我没敢碰。直到三天前，科技公司的人堵在我工作室门口，说要收购"旧声复现"程序。

他们说，用我的技术修复老唱片，能赚翻。我把他们骂出了门。但他们说得对，

三天后的"90年代音乐遗产展"，我必须拿出完整修复版。否则...我低头看了眼电脑，

进度条刚跳到15%，耳机里的杂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耳膜。手指悬在键盘上，指甲盖泛白。

这是我第十次启动程序。前九次，要么在第30分钟崩溃，

要么在修复到副歌时突然黑屏——像被人掐断了喉咙。"昭昭，你这样下去要熬出病的。

"手机亮了，是沈眉庄的消息。我没回。凌晨两点的雨声里，只有硬盘转动的嗡鸣陪着我。

第40分钟，杂音突然变了。我猛地坐直，耳机里的刺啦声像被人撕开条缝。

先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很轻，轻得像蚊子哼。然后是——"这次，轮不到你出专辑了。

"我拽掉耳机，磁带还在转。那声音又冒出来，混着雨声，像从地底下爬上来的。

我浑身发冷，翻出抽屉里的旧档案袋。十年前的事故报告还在，"雨天路滑，

意外失事"的红章盖得规规矩矩。可这个声音...我翻出另一盒磁带，

是我爸生前和人吵架的录音。"顾明轩，你太狠了！"我爸的声音带着颤，

"《未竟之约》是我的命！"顾明轩。顾氏音乐的创始人，我爸当年的"老搭档"。

"咔嗒"。楼下传来脚步声。我手忙脚乱把磁带塞进卫衣口袋，

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进度条跳到了99%。最后一秒的音频还在解析，我盯着那个数字，

喉咙发紧。"昭昭？"陈伯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撑着黑伞，

伞沿滴的水在地板上洇出个深色的圆。老人鬓角全湿了，手里攥着个铁皮盒："你爸走前，

托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但现在，有人在打听这盘带子。"我接过铁盒，

指尖触到盒底的老照片。照片里，我爸和顾明轩勾着肩站在录音棚前，两人都穿着花衬衫，

笑得露出后槽牙。"咚！"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陈伯的伞"啪"地掉在地上。

我攥紧口袋里的磁带，电脑突然发出"叮"的一声——99%的进度条终于走完了。

最后一秒的音频跳出来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那是我爸的声音，带着引擎的轰鸣，很轻，

像在说梦话："昭昭...版权合同在..."后面的话被雨声吞没了。陈伯弯腰捡伞，

背对着我嘀咕："当年你爸和老顾争《未竟之约》的版权，闹得..."我猛地抬头。

雨声突然大了，老人后半句被冲得支离破碎。电脑屏幕映着我发白的脸，

磁带在口袋里硌得生疼。窗外的黑影又晃了一下。而我的"旧声复现"程序，

正安静地躺在桌面，像头刚睡醒的野兽。2第2章 总裁亲自来送资料？

我在沙发上蜷了半宿。窗台上的电子钟跳到六点十七分，雨声早停了，可我后颈还凉飕飕的。

陈伯走时塞给我的铁盒搁在茶几上，照片里两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冲我笑。十年前的顾明轩，

和我爸勾肩搭背的顾明轩。怎么看都不像会在雨夜里说“轮不到你出专辑”的人。

手机在充电板上震动。是沈眉庄的消息：“我查了，顾明轩确实在1996年找过林叔三次，

说要高价买《未竟之约》版权，都被骂出去了。”我捏着手机坐直，屏幕反光里，

玄关处的猫眼突然暗了暗。“叮咚。”门铃声惊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猫眼里映出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肩线笔挺，手里提着个黑色密码箱。顾怀瑾。

顾氏现任总裁，顾明轩的儿子。我攥着门链开条缝：“顾总这是？”“林小姐。

”他低头看我，眉峰带着点笑意，“听说你在修复20世纪90年代音乐遗产，

顾氏有几箱母带资料，或许能帮上忙。”密码箱在他脚边轻轻碰了碰地板。

我盯着他袖扣上的G字母——顾氏的标志，和十年前我爸摔碎的那枚胸针一模一样。“无偿？

”我冷笑。“当年我读大学，蹭过林叔的音乐制作课。”他没接话，指尖叩了叩密码箱，

“他说‘好歌是活的，得让人听见’。现在，我想听他没完成的那首。”我盯着他眼睛。

深褐色的，像杯放久了的咖啡，看不出情绪。密码箱在我书房的木地板上“咔嗒”打开时，

我承认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996年的母带编号、录音棚签到表、甚至我爸手写的和弦草稿——最底下还压着张老照片，

是我七岁时在录音棚啃棒棒糖的样子，背面有我爸的字迹：“昭昭监工第37天”。

顾怀瑾走后，我锁好门。惯例检查U盘时，杀毒软件突然炸出红标。隐蔽追踪程序，

藏在资料文件夹的第17个压缩包里，伪装成修复插件。我反向入侵，追踪源跳出来的瞬间，

后槽牙都咬酸了。顾氏集团安全部，实时上传我的代码日志、音频分析进度。手机亮了，

是沈眉庄的视频邀请。“我托朋友查了顾怀瑾的行程。”她举着平板，

背景是录音棚的隔音棉，“近三个月，他见了五次当年你爸出事路段的监控负责人。”监控。

十年前的监控早该销毁了。我打开“旧声复现”，拖进顾怀瑾上周的公开演讲音频。

程序开始分析微表情对应的声频波动，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扭曲成毛刺。

背景音里混着极轻的对话，像被按了消音键的残片。“……那盘带子不能出事。”“顾总，

林昭昭的程序太危险——”我截下声纹片段，比对顾氏员工名单。苏晚晚，总裁秘书，

入职三年，最近三个月调了七次门禁记录。电脑突然发出蜂鸣。桌面图标开始闪烁，

所有原始录音文件的属性栏跳出“已同步至云端”。防火墙被攻破了，攻击源是本地端口，

有人在我系统里装了后门。我猛地拔掉电源，主机“嗡”地熄火，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睡衣领口。凌晨两点，我蹲在路由器前拆外壳。微型摄像头粘在散热口，

指甲盖大小，镜头正对着我的工作台。窗台上的电子钟跳到两点十七分。我摸出手机，

翻到顾氏集团官网——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照片下，苏晚晚站在顾怀瑾身侧，笑容得体。

鼠标垫下压着张便签，是今早顾怀瑾留的：“需要任何帮助，打这个电话。

”我把便签折成小方块，扔进垃圾桶。书房窗外，梧桐叶在风里晃。

我盯着电脑黑屏里自己的影子，突然想起陈伯昨晚的话：“当年你爸和老顾争版权，

闹得……”雨声吞没的后半句，或许藏在顾氏的档案室里。我打开浏览器，

搜索栏输入“顾氏集团实习生招聘”。提交简历的瞬间，

电脑突然亮起——是“旧声复现”自动保存的音频片段。

我爸车祸前的最后一句：“版权合同在……”这次，我听得很清楚。

他说的是：“顾氏档案室。”3第三章 演唱会名单上的死亡日期我把工牌别在胸口时，

指甲盖还泛着青。凌晨三点拆路由器里的摄像头时，镊子滑了手。

顾氏集团的电梯镜面映出我穿的白衬衫——实习生统一款，洗得发皱。

前台小妹扫了眼工牌：“技术部？张主管说你是来帮忙修复老艺人合辑的？”我点头，

喉咙发紧。老艺人合辑是顾氏这季度的怀旧项目，我上周在行业论坛发过音频修复案例，

他们主动发的实习邀请。档案室在B3层。我抱着装“旧声复现”便携版的黑匣子，

指纹锁“滴”一声开了。霉味混着樟脑丸涌出来，档案架从地面摞到天花板，

标签上的年份褪成淡褐色。我要找的是1998年“夏日之声”演唱会执行名单。

父亲出事前三天，在电台说过要带新专辑小样去现场。顾氏官网写着“林远老师遗憾缺席”，

但我在父亲旧笔记本里翻到过演唱会请柬，边角压着他的签名。找到那本文件夹时，

封皮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打开的瞬间，我屏住呼吸——签名栏第三行，

“林远——已确认出席”八个字，墨迹比周围浅了两个色号。纸张边缘有极淡的焦痕，

像被打火机燎过又压平。我摸出黑匣子里的便携扫描仪，镜头贴着纸页。

“旧声复现”的图像分析模块开始运转，蓝色光斑在纸上游走。

屏幕逐渐亮起——底层被刮掉的墨迹显形了，是更浓的钢笔字：“林远——拒签，已处理。

”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父亲出事前48小时，根本不是“遗憾缺席”，

是拒绝了顾氏的邀约，然后被“处理”了？“啪”的一声。我手一抖，扫描仪摔在地上。

陈默站在档案室门口，手里捏着半卷录像带，金属外壳还沾着碎纸片。

他扫了眼我摊开的文件夹，又看了看我发白的脸，没说话。我弯腰捡扫描仪时，他蹲下来，

指尖快速在我手背上敲了两下。一张纸条贴在掌心：“查当年消防通道的维修记录。

”我攥着纸条往外走，心跳快得耳鸣。路过碎纸机时，

看见纸篓里飘着半截录像带标签——“1998年7月15日 地下车库”。

那是父亲出事的日期。当晚十点，手机炸了。沈眉庄的语音一条接一条：“昭昭你上热搜了！

顾氏官微被爆你剽窃他们的音频修复数据！”我点开链接，

截图里是我电脑桌面——“旧声复现”的代码界面，左上角标着“顾氏内部资料”。

可那是我自己写的程序，去年就上传过GitHub。“顾氏集团紧急发布会五分钟后开始。

”眉庄的声音带着颤，“你快来看看顾怀瑾说什么。”直播间里，顾怀瑾坐在长桌后，

领带松了半寸。他盯着台下举着的“剽窃”大字报，喉结动了动：“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镜头扫过他的手——指节攥得发白，青筋从腕骨凸出来。后台阴影里，

苏晚晚的高跟鞋尖露出来，红色的，和她今天早上敲我办公室门时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是新消息提示。我点开社交软件，第一条评论是：“实锤了？顾总都护着她，

资本果然只看脸。”往下滑，第二条是：“技术部同事说她电脑里全是顾氏加密文件截图。

”第三条评论的配图里，我电脑屏幕亮着，

显示的正是“旧声复现”的代码——角度像是从窗台拍的。我抬头看向书房窗台。

凌晨拆的那个微型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刚好能拍到我整个工作台。

4第4章 他眼底有片海在塌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

我盯着屏幕上“顾氏法务部周正”的来电显示，按了关机键。书房顶灯刺得人眼睛疼。

我扯掉微型摄像头的线，金属外壳硌得指尖生疼。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旧声复现”的日志系统开始回溯。

所谓“顾氏内部资料”的截图时间显示是上月十五号，但代码提交记录里，

那天我正蹲在数码城修老磁带机，IP地址定位到了中关村E座三层，

和顾氏总部的内网八竿子打不着。“PS的访问时间和IP，真够下作的。”我冷笑一声，

鼠标悬在“反向追踪元数据”按钮上。屏幕突然亮了条彩信提示，发件人号码没备注，

归属地显示“城南老城区”。照片是张泛黄的边角，霉斑浸着油墨，

能认出是父亲的手写谱子。最下边一行小字被水洇过，勉强能辨：“别信顾家的人”。

我手指发颤——这是父亲车祸现场的东西，当年警方档案里没提过。陈默的纸条还在口袋里，

被体温焐得发软。我翻出市政档案库账号，

输入“1998年7月14日 消防通道维修记录”。扫描件模糊得像蒙了层雾，

我点开“旧声复现”的图像增强模块，蓝色光斑游走过每道褶皱。

报修单最后一行签字突然清晰了——“王大海 顾明轩先生司机”。凌晨三点，

手机震动把我从椅子上惊起来。顾怀瑾的消息：“老城区幸福路17号录音棚，

带《未竟之约》母带。”幸福路17号在城南，我站在生锈的铁门前，

看门牌号被青苔啃得只剩半截“17”。推开门，

霉味裹着电流声涌出来——墙角藏着微型监听设备，红灯闪得像鬼火。“林小姐来得挺准时。

”苏晚晚踩着红高跟从阴影里走出来，周正抱着一摞文件跟在后边，“顾总授权法务部，

你涉嫌非法侵占顾氏技术成果，现在要收回所有修复数据。

”我攥紧装硬盘的帆布袋：“顾怀瑾呢？”“顾总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自然由我代劳。

”苏晚晚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识相点交出来，省得闹上法庭。”“苏秘书，

总裁私人行程未报备，法务部无权介入。”陈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手里捏着顾怀瑾的私人印章，“还是说，你想让顾总亲自解释？”苏晚晚的脸白了白，

甩下句“走着瞧”，踩着高跟鞋冲了出去。周正抱着文件跟在后边，门“砰”地撞上，

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顾怀瑾从录音室里走出来，领带歪在锁骨处，

眼底青黑得像被揍了一拳。“我让人查了父亲的旧账。”他声音哑得不像平时，

“他……可能真的动过手脚。”“可能？”我冷笑，“你父亲的司机签了消防通道封闭单，

我父亲出事那晚，那条路根本不该有车。”他猛地抬头，

瞳孔缩成针尖：“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警笛声突然炸响，由远及近。

苏晚晚的尖叫混在里边：“有人非法侵占国有资产！”我抓起硬盘冲向窗户，回头看他。

他站在碎光里，手指捏着手机，指节泛白。“昭昭。”他喊我，声音轻得像叹息，“等我。

”我翻出窗外时，瞥见巷口路牌——“幸福路17号 城南消防站旧址”。

风卷着旧报纸刮过脚边，

报纸上模糊的字被吹得翻卷：“1998年7月15日 城南消防中队紧急出警记录”。

在替死人撒谎我盯着报纸上“1998年7月15日 城南消防中队紧急出警记录”那行字，

凌晨四点敲开了老消防局退休办的门。值班大爷翻出泛黄的名册：“当年执勤的老吴？

现在住西巷23号，哮喘病犯得厉害，很少出门。”老吴家铁门没锁，我推开门时，

他正蜷在藤椅上咳嗽，药瓶滚了一地。“林远的闺女？”他声音像砂纸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