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夫妻三年,我为你出谋划策,为你稳定朝局,如今只换来这一杯毒酒?”我的夫君,
大雍朝的太子,此刻正冷冷看着我,身后苏柔笑意盈盈,小腹微微隆起。血从我嘴角涌出,
腹内剧痛。可三天后,我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怀里揣着一封血书和一枚凤纹匕首。
1 鸩酒断情他端着那杯酒走向我时,我正想着三年前我们大婚的样子。十里红妆,
万民空巷。他说,明薇,有你为妻,是孤此生之幸。他说,你的《平胡策》,胜过十万雄兵。
他说,东宫之内,你我夫妻同心,再无旁人。如今,他还是他。李承鄞,大雍朝的太子。
我的夫君。他端着酒。那是我亲手为他选的白玉杯。如今,用来盛我的死期。可笑。“明薇。
”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喝了它。”我看着他,
看着他身后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苏柔。我的好表妹,如今的太子侧妃。她的嘴角,
是藏不住的得意。我笑了。“为什么?”李承鄞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不耐烦。
“你毒害东宫子嗣,罪不容诛。”我体内的血,一寸寸冷下去。“毒害东宫子嗣?”“毒妇?
”我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李承鄞,你我夫妻三年,我为你出谋划策,
为你稳定朝局,为你力压诸王!”“我为你做尽一切,原来只换来一杯毒酒?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冰冷覆盖。“御医诊过脉,你中了‘绝嗣蛊’,
此生再难有孕。”绝嗣蛊。好一个绝嗣蛊!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毒酒入喉,
像有火在烧。从喉咙,到五脏六腑。痛。痛得我蜷缩在地。透过模糊的视线,
我看到苏柔走到李承鄞身边,柔声道:“殿下,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只是难有孕,
可殿下还有我……”苏柔笑意盈盈,小腹微微隆起。李承鄞揽住她的腰,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柔儿,委屈你了。”我看着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冷笑。
血从我嘴角涌出。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的侍女小翠猛地撞开殿门,嘶吼着扑向我。
“娘娘!”一支利箭,穿透了她的胸膛。她倒在我身边,用最后的力气,
将一封信和一枚冰冷的药丸塞进我嘴里。……冷。刺骨的冷。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雨水混着血水,流进我的眼睛。我摸着怀里那封带血的信,
和那把大婚时母后赐我的凤纹匕首。信上是小翠的血字:娘娘,一切皆是苏柔算计,
镇北王萧垣招揽谋士,或可求生。我站起身,望着东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李承鄞,苏柔。你们等着。我谢明薇,从地狱回来了。这一次,
我要的不是公道——我要你们的命。2 血蛛追命京城的追杀令,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我换了男装,脸上用草药抹出几道狰狞的疤。声音,也刻意压得粗粝。化名,明先生。
边境的风沙,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身后,是太子的“血蛛卫”。苏柔的狗。
我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特有的血腥味。山洞里,我靠着湿冷的石壁喘息。左肩、右腹、大腿,
三道伤口,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不行。我不能死。
我摸出怀里仅剩的一包迷魂散,笑了。这是我以前研制的玩意儿,没想到,
第一个用在了自己身上。我将草药和毒粉混在一起,在洞口点燃。青烟袅袅,无色无味。
血蛛卫很快追了上来。他们看着洞口的烟,以为是寻常的篝火。鱼儿,上钩了。
我躲在山洞深处,听着外面传来的兵刃相接声。惨叫声。怒骂声。他们陷入了幻觉,
把同伴当成了我。我握紧凤纹匕首,趁乱冲了出去。一个杀手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眼神迷离,
却本能地挥刀砍来。我没有躲。匕首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划开了他的喉咙。血,很热。
溅在我脸上。我没有不适,只是在想,下一个是谁。……镇北王府。比我想象的更森严。
门口的守卫,眼神锐利如鹰。我能感觉到,府里有大雍的细作。我的身份一旦暴露,
万事皆休。“你就是明先生?”一个声音从主位上传来。萧垣。镇北王。他比传闻中更年轻,
也更冷。他扔给我一张地图。“敌军三万,兵临城下,先生有何高见?”我看着地图,
脑中闪过无数次在东宫与李承鄞推演的沙盘。那些他早已忘却的东西,却刻在我的骨血里。
我拿起朱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地图上点了三处。“火烧粮草,夜袭中军,伏兵于此。
”萧垣的眼睛亮了。他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好一个明先生。”他笑了。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镇北王府第一谋士。”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恨意。信任,
是最好的伪装。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萧垣的目光,太利了。
3 王府谋局萧垣给了我最高的礼遇。也给了我最毒的嫉妒。王府里的老谋士们,
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一个来路不明的“明先生”,凭什么?他们开始给我使绊子。
送来的军报,十封里有八封是假的。会议上,处处针对我的计策。我冷眼旁观。一群蠢货。
跟我玩心计?你们还嫩了点。又一次军事会议。老谋士王淳献上一计。“王爷,据密报,
敌军将在三日后,从西山小道偷袭我军大营。”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瞥我。
萧垣看向我:“明先生以为如何?”我笑了笑。“王大人所言极是,当在西山设下重兵,
以逸待劳。”王淳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萧垣点了点头,下令全军部署。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出丑了。我等的就是这个。当天夜里,我独自找到萧垣。“王爷,
真正的战场,在东川。”我将一份完整的情报放在他面前。“西山是诱饵,敌军主力,
在东川渡口集结,意图直捣黄龙。”萧垣看着我,眼神深邃。“你为何在会议上不说?
”“因为有内鬼。”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想知道,是谁想让我死。”……三日后。
东川渡口,伏兵四起,敌军主力全军覆没。西山小道,只有寥寥数百人的疑兵,被轻松拿下。
大获全胜。庆功宴上,萧垣当众嘉奖了我。然后,他目光一冷,看向王淳。“王大人,
你可知罪?”王淳面如死灰,跪倒在地。“王爷饶命!是下官一时糊涂!”谋士们噤若寒蝉。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嫉妒,变成了恐惧。我端起酒杯,敬向萧垣。他与我碰杯,
声音低沉:“明先生,好手段。”我一饮而尽。酒很烈。像我此刻的心。我以为清除了障碍,
前路会平坦一些。但我错了。宴会散去后,萧垣的亲信悄悄拦住了我。他递给我一碗汤药,
面无表情。“王爷赏的,安神汤。”我心中一凛。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4 箭下护情我喝了那碗安神汤。里面无毒。却是一次敲打。萧垣在告诉我,他可以捧起我,
也可以随时毁掉我。我懂。在这王府,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我必须更有用,才能活下去。
我开始更疯狂地为他出谋划策。搜集大雍的情报,分析朝局。夏末,敌军突袭。一支冷箭,
冲着我的面门而来。我躲闪不及。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是他。萧垣。他用身体,
挡在了我面前。箭矢深深刺入他的臂膀。血,染红了他的战甲。他回头看我,眉头紧锁。
“发什么呆?想死吗?”我的心,猛地一窒。有多久,没人这样护着我了?李承鄞吗?
他只会把女人推到身前,当作挡箭牌。这陌生的暖意,像一根针,扎在我早已冰封的心上。
我怕疼。更怕……软弱。夜里,我为他处理伤口。他赤着上身,伤疤纵横,
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我的手,有些抖。他捉住我的手腕,灼热的温度传来。“先生的手,
不像拿笔的,倒像抚琴的。”我猛地抽回手。“王爷说笑了。”我强迫自己冷静。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信任你?”我不敢抬头,只装作专注地包扎他的伤口。“因为才智?
”我试探着问。他轻笑一声,“因为你的眼神。”“眼神?”我心中一紧。“那日初见,
你说自己是男子,可你的眼神却出卖了你。”他的语气平静,却让我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伪装很完美,可你骗不了我。
”5 凤尾印记“你根本不是男儿身。”手中的纱布掉落在地。我猛地站起身,后退一步,
警惕地看着他。“王爷想如何?”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注视着我,目光深邃而温柔,
缓缓靠近。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炙热得让人无处可逃。“你躲什么?”他低语,
声音像是缠绕在耳边的丝线。轻轻一扯,便牵动了所有感官。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被他扣住手腕,拉进怀里。“别动。”他的手掌覆上我的后颈,
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我屏住呼吸,只觉得他的指尖所及之处,灼烫如火。
“王爷……请自重。”我的声音颤抖,连自己都听不出半分底气。他低头凝视着我,
目光深邃得像一片化不开的夜色,“为何不敢看我?”“属下不敢。”我垂下眼帘,
试图挣脱,却被他捏住下巴抬起。四目相对时,那双眸子里倒映出我的慌乱与隐忍。
那一瞬间,呼吸仿佛停滞,心跳乱了节奏。你忘了死不瞑目的小翠了吗?
你忘了那杯要你命的鸩酒了吗?感情,我要不起。念头如刀锋划过,将迷离斩断。
我猛地站起身,“王爷早些休息,属下告退。”我逃也似的离开。不敢回头看他温柔的眼神。
可边境的日子,朝夕相处,避无可避。他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度。我刻意疏远,却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败下阵来。那些细微的触碰,
像火苗般灼烧着我的理智。感情,是复仇路上最奢侈的东西。可它偏偏如藤蔓疯长,
不受控制。直到那一日——6 喜脉惊魂清晨醒来,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床沿,
冷汗浸透了单衣。“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起初以为是连日奔波劳累所致。
可接下来几日,干呕愈发频繁。甚至连闻到油腻味道都会反胃。我强撑着请来大夫,
心却悬到了喉咙口。“你……”“有话直说。”我的声音发冷。大夫扑通一声跪下。“先生,
您这是……喜脉啊!”轰——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喜脉?怎么可能?我中了“绝嗣蛊”,
此生再无可能有孕!李承鄞的话,还言犹在耳。难道……难道那蛊毒,被什么力量压制了?
我颤抖着抚上小腹。脑海中突然闪过前几日与萧垣在那桃花林下的画面:月色如纱,
他眸中的炽热几乎要将我融化。那些压抑许久的情愫如决堤洪水般汹涌,
我们终究是没忍住……任理智被情潮吞噬。难道就是那一次?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个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我最致命的软肋。我开始用宽大的衣袍遮掩身形。
我开始躲着萧垣。我怕他看出端倪。可他不是傻子。我的变化,他尽收眼底。“最近,
似乎心事重重?”一天夜里,他将我堵在书房。“可是对大雍朝的政局,有新的看法?
”他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
”我强作镇定。“我在想,太子……不,新皇登基,必定会清洗朝野,
我担心我远在京城的家人。”这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借口。但我别无选择。最终,
我还是选择向他坦白一部分。“我家曾是京中望族,只因得罪了苏柔,
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我半真半假地编造了一个故事。隐去了太子妃的身份。
只留下血海深仇。萧垣静静地听着。他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他伸手,
想要抚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轻声说,“以后,
镇北王府就是你的家。”他转身离开。我靠着门,缓缓滑落。我赌赢了。暂时。
我以为危机已经过去。却不知,一张更大的网,已经朝我撒来。几天后,一个暗卫匆匆来报。
“先生,京城来的刺客,潜入府中了!”7 蛊虫夜袭苏柔的人。我知道。
她不会让我活得太安生。这次来的,是两个“蛊虫使”。她亲手调教的怪物。武功高强,
精通毒术。夜。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来了。我没有点灯。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我握紧匕首,屏住呼吸。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股奇异的香气,
飘了进来。是“软筋散”。可惜,对我没用。我早已服下了解药。两个黑影,如鬼魅般潜入。
他们在黑暗中搜寻。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最佳时机。就是现在!我从床底滑出,
匕首直刺其中一人的后心。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另一人大惊,转身一掌拍来。掌风凌厉。
我矮身躲过,同时将一把毒粉撒向他的面门。他反应极快,用袖子挡住。但已经晚了。
毒粉沾上了他的皮肤。“你……”他指着我,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我冷笑。
“取你命的人。”我们缠斗在一起。他的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我靠着对人体的了解,
专攻他的弱点。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破绽。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腕。他惨叫一声,
手中的短刀落地。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月光下,虽然不明显,
但足以让他看清。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怀孕了?”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转身就想跑。不能让他走!我用尽全力,将匕首掷了出去。匕首没入他的后背。他踉跄几步,
还是翻墙逃了出去。我心中一沉。完了。我捂着小腹,跌坐在地。我搜了那个死去的刺客。
从他怀里,搜出了一封苏柔的亲笔信。信上的内容,证实了我的所有猜测。
我也预料到了更可怕的事情。8 蚀心之痛刺客带血的身影,撞进苏柔的殿。说了我的事。
茶杯落地的脆响,惊破殿内死寂。苏柔指甲掐进掌心,眼底淬了毒。我算遍了明枪暗箭。
左防右防。却没料到,她的报复,比我想象的更恶毒。她早已买通了厨房的杂役。
在我的汤羹里,下了蚀心蛊。她要毁掉我最后的希望。“蚀心蛊”。我看着医书上的记载,
手脚冰凉。此毒,不伤母体,专攻胎儿。它会让胎儿在腹中畸形、腐烂。让母亲,
亲身感受着孩子一点点死去的痛苦。苏柔,你好狠!腹部的绞痛,来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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