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巨款(徐兆新张廷)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小镇巨款(徐兆新张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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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喝咖啡的龙公子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小镇巨款》,大神“爱喝咖啡的龙公子”将徐兆新张廷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角分别是张廷,徐兆新的影视,推理,职场小说《小镇巨款》,由知名作家“爱喝咖啡的龙公子”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3437字,7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18:37:5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小镇巨款

2025-07-30 22:17:37

一 东哥

像那样的乡村小镇,如今已经很多了。因为,在一场持续的社会巨变之中,历史一边在创造,一边在毁灭真相,它要继续前行,或蜕变或返回。倘若某个小镇人真要想看清,或者拥抱那里的现实,并且达到把它一切善与恶、绝望与希望的古老纠结都保存下来的程度,只有拉开距离,飞升至现实上空才做得到。无人能够做到,即便是那些远离家乡,从城市而来的返回者,能看明白整个事实,拉开一段距离看清了,但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在一条大河附近,一条曾经有不少货船游戈的河,坐落着一个小镇,柏坡镇。有一大片良田,后面群山叠嶂,山不高,也不那么险陡,山上的灌木居多,有一些次生的松、柏、杉树林,还有许多大片的台阶式茶园。一条水泥公路穿过小镇,将小镇一分为二。

公路往东直通向一百五十多公里的维清县,往南直通往山里的一个小镇,五郎镇,公路直达T省的一个丘陵地级市,信巴市。往南的公路已经快被杂草和灌木吞噬了,偶尔有几辆轿车、摩托车行驶。柏坡镇的主街道较宽,一座座两、三层的房屋沿街而建,商铺林立。还有一条老街,地势较高,道路较窄,路尽头是一片菜地,旁边有条小路通到主街道。

老街上依然住着四、五家人。最醒目的还是农商行的房子,一栋三层楼的民国时期老洋房。虽然很旧,却十分有气势,比之主街上的那些砖房漂亮多了。老洋房右边有个能停放两辆轿车的停车场,后面是山坡,右上方住着一户人家,一段约六十多米长的缓坡路通到门前。左边是两栋空房,等着拆迁。

八月的一天上午,七、八点钟的时候。一个约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走到农商行的停车场边,他走路的协调性较差,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头微微向右偏。街上,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微笑着问道:

“东哥儿,走了几圈了?”

东哥伸出左手晃了晃,含含糊糊地说:“三,五圈了……嘿嘿嘿。”

“嗯,不错,慢慢走,给,吃个苹果。”邻居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青苹果递给东哥,他笑嘻嘻地接过苹果,往坡路上走,边走边啃。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从农商行大门出来,对男人说:

“那小伙子好像病严重了,话都说不大清楚了。”

“是啊,去年只是下午走,现在半夜三、四点就起来走,看样子活不到几年啰……老天爷不开眼啊!”

东哥是个傻子,每天凌晨三、四点钟起床,走出老街,到东头的养老院,返回穿过主街道,往南,走到两、三公里处的石桥上,然后又返回到养老院。每天走四、五个来回。他早年在城里打工,几年后,神经失常,时而清醒时而呆傻,后来呆傻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人说他当年在城里是被人打傻的,也有人说他是被人骗了,受了刺激变傻的。总之,无人能说清他是怎么变成个傻子的。人人都看见东哥那无可逃脱的命运,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推迟对他的判决,尽管每个被告都会想办法推迟判决。

连续几日的小雨将柏坡镇浇的阴郁、慵懒。天空阴暗,山野雾气弥漫。没法干活,门店生意也不好,人们干脆凑在麻将馆里搓麻将小赌,吹牛聊天。十点多的时候,唯一一趟从县城开过来的长途班车到了,下来几个人,上去几个人,热闹几分钟,班车穿过街道直奔五郎镇,又归于孤寂。天一黑,人们就上床睡觉,逃离到舒服的睡眠里。

周六下午五点多,雨忽然下大了,倾盆大雨。深夜1点多,一辆封闭式小货车和一辆越野车驶进老街。农商行右边的停车场里停了一辆轿车,那辆厢式小货车开进停车场,又倒出一段距离。越野车停在老洋房左边的空房前。农商行大门前的屋顶上亮着一盏小白炽灯,灯泡上布满了蛛网丝和尘土,灯光昏黄。旁边吊着一个球面监控镜头,布满灰尘。从车上下来六个人,身穿雨衣,戴着黑色口罩,黑色手套,脚穿雨靴,手里拿着撬棍,铁锤等工具。他们来到右面山墙的第二个窗户前,其中两人嘴里含着大拇指粗的手电筒,三人一组,枕木放在钢筋防护栏的一角,支上撬棍。三人握住撬棍一端,一使劲,轻微的响声,大拇指粗的膨胀螺丝被生生撬开。撬开防护栏,一个人取出割玻璃的工具,将玻璃割了一个圆洞,伸手开锁,拉开窗户,又扳开窗户滑轨,取下整扇窗户。动作从容不迫。

六个盗贼进屋。四人直接走进地下室,两人停在通往前面房间的门前,一人开锁。撬开地下室的门,地下室约两米高,灯光微弱,放了许多老式桌椅柜子等杂物,上面布满蜘蛛网和尘土。为首盗贼从包里取出一盏大灯放在柜子上,灯光雪亮。四人从中间挪开一条道,来到后墙。取出工具,轻轻剥开墙皮,露出一块块石头。这是一堵石头墙。他们继续剥开墙皮,剥落了一米多长的墙皮,露出砖墙。为首的盗贼点点头说:“就是这里。”窃贼取出一个小方盒子放在墙上,用块厚布蒙上,几秒钟,盒子爆炸,发出沉闷的响声,砖墙松动。二十多分钟,四人撬开一个一米二左右高,七十厘米宽的洞,墙足足有五十多厘米厚。灯光一照,原来这是一道夹墙。

上面,开锁的盗贼打开门,手拿电筒,猫腰进屋,又打开一道门,进入一间小卧室。手电灯光中,一个女人正在床上酣睡,穿着睡衣,下半身盖着薄毯,姿势颇为撩人。两人蹑手蹑脚底走到床前,忽然,那个女人醒了,抬头睁大双眼,惊恐万分。她是银行员工刘紫蝶。一个身材稍矮的盗贼迅速扑上去,紧紧捂住她的嘴,身子骑坐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

“不准叫喊,叫就杀了你。”

另一个盗贼取出一卷胶布迅速粘住刘紫蝶的嘴巴,将她拉起来坐在床上,双手反剪,用一根白色的尼龙扎带捆住手腕,然后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刘紫蝶喉咙,恶狠狠地说:

“放聪明点,老实待着,跟你没关系。”他说完,随手将刘紫蝶推倒在床上,裤子滑落,露出几根黑毛。身材稍矮的盗贼直盯着刘紫蝶的阴部,左手伸进裤子……

另一个盗贼拿着手电走了几步,回头一看,立即催促道:“快走!妈的,真没见过女人,一个山里老娘们你也摸得下去,赶快干活去。完事后,全国的女人任你搞。”

盗贼停住手,回头嘿嘿一笑:“三哥,马上就好!”这时,床上的刘紫蝶抬腿,一脚踢在盗贼胸口,将他踢下床,摔在地上。

“哟呵,你个骚娘们够狠啊!”盗贼走回来,手电射在女人脸上,狠狠一拳打在刘紫蝶右脸,随即晕倒。那盗贼从地上爬起来,左手伸在鼻子上嗅,陶醉的样子。

两盗贼来到地下室,四个盗贼刚好全部撬开那面砖墙,他伸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对为首的盗贼示意:“一个女人,搞定!”为首的盗贼手持大灯进洞,夹墙内有一米左右宽,两边各有一堆东西,用绿色防潮布罩着,他站在上面。一个盗贼掏出匕首划破防潮布,露出一摞木箱子。为首的盗贼沉声说:“撬开。”一个木箱子撬开,只见里面是一根根黄澄澄的金条。为首的盗贼蹲身拿起几根金条,仔细查看,又放回木箱。撬开另一边的木箱,均是金条,再撬开一个木箱,里面是一串串珍珠。

“快搬,小心点!”

地下室十分闷热,盗贼们一脸汗水。有两个盗贼抬木箱时,将洞口边的石头撞落在地,咚的一声响,大家都吓了一跳。“小心点!”为首的盗贼沉声喊道。他伸手看了一眼腕表,皱了一下眉头,催促道:“快点,大家快点!”箱子很沉,两人抬一箱子。雨依然下的很大,哗哗的雨声一片。封闭式货车后门打开,一个盗贼抱起木箱往车上放,突然脚下一滑,木箱掉在水泥地上,叮叮当当,金条散落一地。微弱的灯光下,金子闪着光。盗贼慌忙蹲身捡拾金条,另一个盗贼也帮着捡拾。一根金条滚落进水沟,无人发现。为首的盗贼手持电筒四下查看,又察看水沟,沟很深,浑浊的水流湍急。一个个木箱装进车厢。

地下室里,为首的盗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叠,展开放在柜子上。天空微微发白。封闭式厢式货车退出停车场,开到街道上。突然,开车的盗贼看见左上方的坡路上站着一个人,撑一把破伞。他大吃一惊,慌忙急刹车,回头对后面的盗贼说:

“有人,下车干掉他,在上面。”坐在后面的两个盗贼吓了一大跳,慌忙掏出匕首,拉开车门,正欲下车。副驾驶室的那个盗贼喊道:

“等一下,大哥,不要杀他,就是那个傻子,东哥,他啥也不知道,认不出我们的。”

为首的盗贼闻言,摇下车窗,拿起手电筒照射东哥。一道光柱射在东哥略浮肿的脸上,

他傻傻地望着,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有些歪斜,右边身子已经被雨淋湿。他慢慢往下走。光柱中,雨滴不再如之前那么密集,雨小了。

“你确定吗,他若认出我们,老子就杀了你!”为首的盗贼回头凶狠地对他说,显得很不放心。

“放心吧,大哥,大白天他都认不出来我是谁,何况现在。你若不放心,杀了他也行,他就是一只蚂蚁,一刀的事儿。”他正是猥亵刘紫蝶的那个盗贼。

后面的一个盗贼小声说:“大哥,我们已经得手,不宜杀人。”

为首的盗贼沉默几秒,看了一眼腕表,沉声说:“走!”后面的盗贼关上车门。两辆车开进主街道,朝五郎镇而去。

1黄金

早晨六点多,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两辆警车停在柏坡镇农商行门前,几名派出所的警察穿着雨衣守在左右两边,整个农商行被黄色的警戒线围起来。一些村民得知农商行被盗,好奇地远远围观,人们站在斜坡路上,看着被毁坏的窗户,防护栏还悬挂在墙上。农商行主任办公室里,刘紫蝶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一个警察正在为她包扎脖子上的一道伤痕,她的右眼眶乌青,手也被划了一道血口子。刘紫蝶约三十四、五岁,面容清秀,颇有几分姿色。派出所肖所长正与维清县公安局刑侦队赵队长通电话。电话里,赵队长叮嘱肖所长:务必保护好现场,这是一起恶劣的,经过精心策划好的盗窃案。

维清县通往柏坡镇的公路上,一辆四桥厢式货车横堵着。这个地方路面狭窄,地势险陡,左边是深约百米的峡谷,右边是光秃秃的峭壁。车头悬在空中,车尾死死抵在石壁上,左右两边连一辆摩托车都无法通过。货车驾驶室里坐着一个警察,正在试图发动货车。他二十八、九岁,一米八的个子,相貌英俊,他叫张廷。数名警察穿着雨衣站在货车前望着他,三辆警车停在后面,车顶上的警示器发出醒目的光,似乎显得十分焦急。过了一会儿,张廷跳下车,对赵队长说:

“赵队,引擎坏了,修好需要很长时间。”

赵队长点点头,没说话。他五十岁左右,显得十分精干。这时,货车对面开来来一辆小卡车。他不大情愿地一挥手,对站在身后的警察说:“钻吧,从车尾钻过去。”

一个年轻警察抱怨道:

“车怎么开成这样,真是不要命了,够狠!”

身边的一个警察接过话:“这就是所谓的亡命之徒呀!”

六个警察们陆续钻过去。那辆老旧的微型小卡车正好掉过头,从车上下来一个村民,满脸堆笑。赵队长走上去握住他的手说:“吴村长,给你添麻烦了。我们那三辆车就麻烦你照看着,一会儿拖车就来。”

“好好,赵队长客气了!”

警察们坐在湿漉漉的小卡车厢里,显得有些尴尬。那个年轻警察打趣道:“还不错,总比牛车强嘛!”卡车慢慢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斜风细雨。

县公安局刑侦队会议厅里,赵队长站在上面为副县长兼公安局长,武局长等领导汇报柏坡镇农商行被盗案的情况,下面坐着张廷等警察。

“根据我们的侦查,柏坡镇农商行被盗窃了二十万人民币现金,以及一笔数额巨大的黄金!”

“黄金?”武局长瞪大眼睛,吃惊地脱口而出,下意识地和齐副局长对视了一眼。“多少,价值多少黄金?”

“确切数目不清楚,因为农商行没有这笔巨款的记录,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笔巨款的来历。”赵队长说到此,一挥手,一个警察播放了一段画面十分模糊的视频。画面中,一辆封闭式货车后门打开,一个身穿雨衣的盗贼抱着一个箱子,掉在地上,一根根金条散落在地上。这样的木箱一共有十三个。

“我们假设,那十三个木箱里全部是金条,按照目前市面流通的金条价格,这些金条价值一亿三千多万人民币。”

“这,不可理喻,那么个偏远的穷地方怎会有如此多的黄金?”武局长震惊地说。领导们被震惊了,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我们都很吃惊!黄金藏在地下室的夹墙里,无人知晓。盗贼在现场还留了一张纸条。”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纸的照片,上面打印了一行黑体字:

“别找了,这些财富本属于我们!”

武局长看完,一拍桌子,忿忿地说:“嚣张,这明明是国家的财产。”

赵队长继续介绍:“我们在去柏坡镇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挡住去路,耽误了近两个小时。而且,五郎镇到T省的信巴市的路上,也同样被一辆大卡车给堵上了,导致五郎镇挀出所的警察无法及时追查。这是一起精心策划过的盗窃案,作案手段十分专业,现场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

齐副局长问道:“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吗?”

“有一个,但也算没有。有个名叫东哥的傻子,他很可能见过那些盗贼,但他说不出来。”赵队长无奈地说。

“这个案子不简单,查,一定要抓住那帮盗贼,二十万现金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一亿多巨款。尽快搞清楚黄金是谁的。此事我会向县委周书记汇报,你们抓紧制定侦查方案。”武局长总结道。

办公室里,张廷在电脑上反复看那段模糊视频,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那辆封闭式货车离开的时间。货车在深夜4点11分开到街道上,又停了3分钟,后面的越野车才开走,随之监控器被关了。桌上放着两小盆多肉植物,一摞资料,一个笔筒。张廷整理好写下的资料,离开座位,敲开赵队长办公室的门。张廷站在桌前对赵队长说:

“赵队,我有一些想法,您分析看看。”

“好啊,这么快呀,说说看,坐吧。”

“根据那段视频中盗贼车离开的时间,以及那张字条,我怀疑那些黄金似乎是柏坡镇传说中徐氏祖上藏匿的财宝。”

“传说,什么传说?”赵队长好奇地问,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身子面对张廷。

张廷笑了笑说:

“我就是柏坡镇人,镇上的徐家祖上是大富豪,大约在清末时期,徐家经营茶叶和玉矿生意,后来战乱就衰败了。镇上一直流传徐家祖先在柏坡镇藏匿了一大笔财宝,好多村民都悄悄寻找呢。农商行所在的房子就是徐家祖上留下来的,后来收为国有。”

“哦,这样啊……传说可不靠谱喔!”赵队长微微一笑。

“那是!我有两个疑点,第一,我怀疑那短视频是盗贼故意给我们看的。他们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关掉监控器,何必等他们盗窃完了再关掉?而且,停车的位置恰到好处。这不合常理。第二,我怀疑盗窃那二十万现金的人另有其人,不一定是那帮盗贼干的。动机相悖,而且也需要一段时间开保险箱,他们冒险偷大货车两头堵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又何必多此一举?还有,我有理由相信,有当地人参与了这次作案。”

“好,你的分析非常有价值。这就对了,小张啊,从你到刑侦大队,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积极吧,这就是进步!你是警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要辜负国家对你的栽培呀!”赵队长沉吟数秒,站起身诚挚地对张廷说。“任何可能性都有,你辛苦一趟,回柏坡镇调查一下徐氏财宝的传闻,再挨家挨户调查村民的情况。”

张廷回到座位收拾个人用具,准备出发,过了一会儿,郑叔文递给他一份资料,对他说:“给,赵队给你的。”他翻开一看,全是在柏坡镇农商行任职的人,退休的、在别的地方任职的一共十二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引起张廷的注意,他用红色记号笔划了一下,徐天豪。柏坡镇人,高中文化,曾在农商行前身的信用社工作八年,之后,在维清县和中谷市农商行任职。两年前徐天豪因病辞职,随女儿移居澳洲。

周三上午,张廷开着自己的车到离县城几十公里远的濂石镇中学。他来到教师宿舍二楼的单人宿舍,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开门,张廷进屋后将她拥在怀里,两人热吻。女友卫子蕊,高二五班的班主任老师。卫子蕊是那种带着温婉感的美人,身材高挑,知性而淑雅,又不失青春靓丽。宿舍简陋,一张办公桌,一张床,一个衣柜隔在桌子和床中间,两把椅子。屋顶的老式吊扇不停旋转,桌上的作业本被风翻动着。张廷坐在椅子上,卫子蕊坐在他腿上,含情眸眸地望着他。

“怎么样,昨天见了二中的教导处秦主任,他怎么说?”张廷柔声问道。

“秦主任倒好说话,只要我能调过去,就能教课。现在只剩孙县长了,他若签字,下学期我就能在二中教课了。”

“好,先按计划,不行了我去请咱们武局长,请他帮着说说情,他们很熟。”

卫子蕊吻了一下张廷的脸颊,“嗯,听你的。”

“还要补几天课就结束?”

“快啦,还有一周就结束。你现在就去柏坡镇吗,去几天呀?”

“估计两、三天吧。一会就走。”

“这么急,这个案子很棘手吗?”

“倒也说不上棘手,但很奇怪,需要调查当地的一些历史。”

“喔,看样子,这次你们赵队重用你了,让你单独行动。”

“哈,只要我愿意,随时受到重用!”

“瞧你,看把你骄傲的……”

“这一次,我的确很积极。怎么说呢,毕竟我是柏坡镇的人,老家出事,心里还是惦记着……”说到此,张廷的面色变得凝重,语调低沉。“那个地方,变化好大,简直不敢相信我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那种衰败令人触目惊心……”

“变化的确很大,我,我其实也知道柏坡镇的一些事,这些年的教育越来越糟糕……”卫子蕊没再说下去,怕伤了张廷的心。她知道,张廷有很浓郁的乡愁,对老家的感情很深。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一次无心地嘲讽了视频中的小镇人,激怒了张廷,差点为此分手。但也因此,她更进一步懂了张廷,他内心充满了对普通人的爱。那种爱和一个教师对学生的爱如出一辙,有些古老,有些沧桑。张廷笑了笑,伸手爱抚她的脸。他一直都很欣慰,彼此的价值观一致。她生长在城市,却没有许多城里人自持的优越感。

“我得走了,我争取周五下午回来,周六咱们去中谷逛一逛。”

“嗯,都是山路,你开车慢一点……”

一刻不停,三个小时到了柏坡镇。“或许还能再快一些。”张廷暗想。他一直想做个试验,到底要多长时间。如果不算上次匆忙的到来,张廷已经有八、九年没来柏坡镇了。上高一那年,他随父母到了县城生活。和许多在这里工作的人一样,为了孩子的学习和未来,父亲想方设法调离柏坡镇,尽管他喜欢这里。张廷没有去派出所,直接到了花木村舅舅家。

这是一栋三层楼砖房,白色的外墙砖,红机瓦屋顶。水泥地面的院子刚扫过,大门敞开,堂屋里一个小男孩在玩耍,六岁的小表侄。张廷将车停在那棵水桶粗的茂盛枇杷树下,像一把巨伞将大半院子遮住,树根下长了许多杂草。小表侄跑出来,站在院子里好奇地看着他,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把塑料手枪。张廷打开车后门,取出几个礼品袋,对小男孩一招手。

“阿全,过来拿东西。”

阿全没有动,跑回屋,喊着:“奶奶,奶奶,有人来啦!”

客厅空荡荡的,没有像样的家具。小饭桌上放了六道菜,还有一大盆鱼。舅母不停地招呼张廷多吃菜,多吃鱼。舅舅和张廷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张廷,多吃菜,来吃条鱼。”舅舅拿起另一双筷子为张廷夹了一条鱼,放在碗里。“你舅母叫我的时候,我刚把这几条大鱼捞上来,运气不错,今天打的鱼都挺大个儿的。”

“我自己来,舅舅舅母,你们也吃吧!”

“你可是稀客呀,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说你呀,来看一眼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就很知足啦,送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都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也没来看望您二老,这次出差正好来看看,也没准备啥礼物。”

“要待几天?要不就住这里吧,别的不说,这鱼管够,小时候你可是最爱吃这河里的鱼了。”

“哈哈,是啊,可没少吃您的鱼!估计就待两天吧,我看情况。大哥和大嫂现在怎么样,志翰也快结婚了吧?”

“年龄大了,不好找活儿干,准备再干几年就回家种地。志翰三年都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说是有女朋友。哎,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把阿全好好照顾着就行了。”舅舅说完,自顾自地一口饮干酒,神色凄然。张廷立刻后悔了,太冒失,戳到舅舅的痛处了。张廷立即给舅舅斟满酒。舅母看出张廷的尴尬,狠狠地瞪了舅舅一眼。

“没事儿,张廷,人各有各人的命。来,干!”

“好好,舅舅您宽心,志翰有闯劲儿,说不定哪天就好起来。我现在工作也稳定了,以后有啥事儿说一声,我能帮的一定帮。”一个小警察能帮上啥忙?恐怕,我唯一能做的是,在旁观中遭受命运嘲讽的目光。张廷心中暗自苦笑,但舅舅需要安慰。那是一条通往苦难的道路,停下来,停下无情的命运之轮吧。

“好,有你这句话,舅舅心里高兴。喝酒!”

几杯酒下肚,张廷开始问了。“舅舅,您知道镇上老徐家祖上的事吗?传闻徐家祖上在这里藏了一批财宝,真有这事儿吗?”

“有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当年徐家祖宗逃往香港,结果没走成,就将财宝藏到这里。徐兆新和徐天豪同宗,徐兆新的曾祖父和徐天豪的曾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个大资本家,民国时期,半个柏坡镇都是他们徐家的,信巴市开了两个玉矿,杭州有十多家店铺,那老太爷娶了三房姨太太,还养了一支队伍……厉害大了。快吃鱼,凉了就不好吃了。”舅舅的脸已经红了,话越来越多。

“多吃菜啊,别听你舅舅瞎掰,我去给你盛饭。”

“舅母,您吃您的,我自己去。”

“没事儿,我去,锅巴已经烤黄了,正好泡鱼汤。”

“太美啦,舅母还没忘我这点小爱好呀!”

“记得,怎么会忘呢?”舅母笑吟吟地拿上碗,走进厨房。阿全拿着碗跟在奶奶身后。

鱼汤泡锅巴,确实美味极了,张廷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儿时的味道回来了,那温暖甜美的幸福感将张廷紧紧裹住,真是不虚此行。

“舅舅,您继续讲徐家的事吧。那些宝藏到现在还没找到吗?”张廷举杯与舅舅再次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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