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橡树街的凌晨与选秀前夜的风暴1. 橡树街23号的晨练2013年5月20日，俄亥俄州阿克伦市，橡树街23号的老房子在晨雾里像块浸了水的海绵。
凌晨西点十五分，后院的金属篮架发出“吱呀”的呻吟，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杨硕的球鞋碾过露水打湿的水泥地，发出“沙沙”声。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训练营球衣，号码是模糊的“23”——那是父亲杨建国球员时代的号码，尽管后者在1987年NBA选秀第二轮被公牛队选中后，因膝伤只打了11场就草草退役，成了克利夫兰当地篮球训练营的教练。
“手腕再压一点，”杨建国的声音从门廊传来，他拄着拐杖（左膝的旧伤让他无法长时间站立），手里攥着个磨掉漆的战术板，“你外公当年在ABA打球，最恨的就是‘甩腕子投篮’——球转得太厉害，就像没拴绳的风筝。”
杨硕没回头，起跳，滞空，右手持球划过一道弧线。
篮球擦着篮板上沿的白边坠入篮筐，篮网只来得及“啵”地响了一声。
这是他今天投的第137个球，从凌晨三点开始，三分线外每个角度各投20次，现在是最后一个底角三分。
“唰——”又一记空心入网。
杨建国的喉结动了动。
他看了三十年篮球，从ABA的街球风格到现代NBA的三分浪潮，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投篮：杨硕的出手快得像弹弓发射，手腕抖得却像精密齿轮，球离开指尖时带着近乎完美的后旋，哪怕是隔着五米的底角，也像被磁铁吸进篮筐。
更离谱的是他的起跳——明明只是原地投篮，却像踩着弹簧般升起，滞空时甚至能调整呼吸，仿佛时间在他身上慢了半拍。
“这投篮……像库里那小子，又不全像。”
杨建国喃喃道。
去年夏天，他带杨硕去夏洛特参加AAU比赛，亲眼见过斯蒂芬·库里在训练中连续投进78记三分，那种“无死角”的精准让他震撼，但杨硕的投篮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一种“暴力美学”的底子，像是把库里的手感装进了詹姆斯的身体。
杨硕落地时，膝盖几乎没弯，像块橡胶垫般稳稳吸住地面。
他弯腰捡球，手指张开时，能轻松握住整个篮球——这双手比同龄人大了一圈，手掌宽度快赶上队里的中锋。
“爸，再练会儿突破？”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额头上的汗珠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砸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不急，”杨建国摆摆手，“先把基础打牢。
你爷爷常说，篮球不是比谁跳得高，是比谁落得稳。”
他顿了顿，看着杨硕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这孩子才19岁，身高己经2米03，体重104公斤，却能像后卫一样在三分线外变向，跑40码的速度比队里的短跑特长生还快。
这种“矛盾感”从杨硕12岁就开始显现。
那天他在自家后院玩，一个没接稳的篮球滚进了邻居家的菜园，他追过去时，三步就跨过了两米多宽的栅栏，落地时还顺手摘了个西红柿。
当时杨建国就知道，这孩子身上流的不只是杨家的血——他母亲是牙买加移民，舅舅曾是短跑运动员，那双腿里仿佛藏着博尔特的基因。
“对了，”杨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经纪人刚发来的，选秀模拟排名又升了，现在稳居前三。
活塞、魔术、奇才都打电话来，说想单独试训。”
杨硕接过信封，上面印着ESPN的标志，他的名字“Yang Shuo”排在安东尼·本内特和维克托·奥拉迪波之后，标注着“潜力：S+，模板：无”。
所谓的“无模板”，是球探们的无奈——他们翻遍了NBA历史，也找不到一个能同时做到“百米10秒3、卧推180公斤、三分命中率48%、垂首起跳1.1米”的球员。
“不去试训。”
杨硕把信封塞回父亲手里，拿起地上的篮球，“要试就选秀大会上试。”
杨建国笑了。
这股傲气随他母亲，当年她在牙买加参加短跑比赛，裁判说她抢跑，她二话不说脱了跑鞋，光脚再跑一次，照样拿第一。
2. 选秀前夜的暗流2013年6月26日，布鲁克林巴克莱中心。
后台休息室里，奥拉迪波正在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他的经纪人在旁边念叨：“记住，不管被哪支球队选中，都要拥抱老板，说‘这是我的荣幸’。”
角落里，本内特在啃汉堡，他的体重比试训时重了5公斤，经纪人急得首转圈：“明天再吃行不行？
全联盟都在说你不够自律！”
杨硕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转着一支笔。
窗外是纽约港的夜景，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远处闪烁。
他的经纪人马克·巴特斯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色复杂：“刚收到消息，骑士队想交易得到状元签。”
杨硕抬眉。
骑士队，他的家乡球队，勒布朗·詹姆斯刚刚宣布回归，正急需一个能辅佐他的新星。
“他们愿意付出两个首轮签加维特斯，”巴特斯坦说，“活塞队有点动摇了。
他们老板说，如果你愿意承诺‘五年不跳槽’，就用状元签选你。”
杨硕转笔的手停了。
他想起三年前，勒布朗第一次离开骑士时，整个克利夫兰都在骂他“叛徒”，父亲杨建国却在家门口的篮球架上挂了块牌子：“追逐梦想不丢人，丢人的是不敢做梦。”
“告诉活塞，我不做承诺。”
杨硕站起身，“篮球不是生意，是我想赢。”
巴特斯坦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最难搞定的地方——杨硕的天赋让全联盟疯狂，脾气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试训时，奇才队总经理想让他表演扣篮，他说“扣篮是得分手段，不是杂技”；魔术队想测他的卧推极限，他推了180公斤就停手：“再推，杠铃该断了。”
但没人敢真的得罪他。
上周的秘密训练赛上，杨硕穿着便服上场，随手防住了杜兰特的三次干拔跳投，快攻时从三分线起步，隔着伊巴卡扣篮，震得篮架晃了三分钟——当时在场的29支球队球探，赛后都连夜给老板发了邮件，标题几乎一样：“必须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晚上十点，巴特斯坦接到了活塞队总经理的电话：“我们决定了，用状元签选杨硕。
告诉那孩子，底特律的冬天很冷，但我们的球迷很热情。”
电话挂断时，杨硕正在看2003年选秀的录像——勒布朗被骑士选中时，全场沸腾的画面。
他忽然想起父亲的话：“篮球世家的孩子，要么活在前辈的影子里，要么就自己造一个太阳。”
他关掉电视，走到窗边。
巴克莱中心的灯光像片金色的海洋，明天，这里将掀起新的风暴。
而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成为谁的“模板”，而是让未来的新秀们，都以“像杨硕”为荣。
3. 选秀大会的第一幕2013年6月27日，上午7点。
巴克莱中心的VIP包厢里，活塞队老板汤姆·戈尔斯攥着手里的选秀卡，手心全是汗。
台下的记者们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舞台中央的大卫·斯特恩——这是他最后一次主持选秀大会。
“2013年NBA选秀，第一顺位，底特律活塞队选择的是——”斯特恩顿了顿，展开卡片，“来自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杨——硕！”
全场先是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杨硕从座位上站起来，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绷带——昨天练球时不小心蹭破了皮，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步伐。
他拥抱了父母，拥抱了巴特斯坦，然后一步步走上舞台。
斯特恩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忽然想起1984年选秀时的乔丹——一样的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又藏着翻江倒海的野心。
“欢迎来到NBA，年轻人。”
他笑着说，“底特律需要一个英雄。”
杨硕接过活塞队的球帽，戴在头上，对着麦克风说：“我不是英雄，”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但我会带活塞赢球，很多很多的球。”
台下，勒布朗·詹姆斯坐在骑士队的席位上，端着的水杯晃了一下。
他身边的经纪人里奇·保罗低声说：“这孩子，比你18岁时还狂。”
勒布朗笑了：“狂得好。
联盟，该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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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抱了父母，拥抱了巴特斯坦，然后一步步走上舞台。
斯特恩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忽然想起1984年选秀时的乔丹——一样的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又藏着翻江倒海的野心。
“欢迎来到NBA，年轻人。”
他笑着说，“底特律需要一个英雄。”
杨硕接过活塞队的球帽，戴在头上，对着麦克风说：“我不是英雄，”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但我会带活塞赢球，很多很多的球。”
台下，勒布朗·詹姆斯坐在骑士队的席位上，端着的水杯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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