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寄旧时恨冰冷陆承渊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南枝不寄旧时恨冰冷陆承渊

南枝不寄旧时恨冰冷陆承渊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南枝不寄旧时恨冰冷陆承渊

作者:天涯与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天涯与”的优质好文,《南枝不寄旧时恨》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冰冷陆承渊,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由知名作家“天涯与”创作,《南枝不寄旧时恨》的主要角色为陆承渊,冰冷,骤然,属于替身,逆袭,先虐后甜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2:10:0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南枝不寄旧时恨

2025-08-01 03:31:54

1、红妆染血我听见黑狗血坠落的声响。一滴,两滴,

黏稠的猩红沿着霞帔繁复的金线向下蜿蜒,将百鸟朝凤的绣纹染成狰狞的图腾,

最后沉重地砸在祠堂冰冷的青砖上。铜镜里映过的倾城红妆已成泡影,

只剩下狼狈凝结的发髻和额前凤冠垂珠上沾染的污血。监斩官的令牌裹着风声落下,

清脆而冰冷地敲在青砖上。风卷过庭前,送来浓烈的血腥气。“午时三刻已到——斩!

”围观人群的喧哗像潮水般涌来,又倏地退去,最终被屏住的呼吸切割成一片死寂。

刽子手刀尖的反光刺入我的眼睛。三天前,我还是将军府矜贵的嫡小姐;三天前,

我还守着待嫁之身的诸多规矩;三天前,我还以为命运握在自己掌心。铜镜映出的倾城红妆,

此刻凝固成一张在血污中狰狞的面具。三天前,他还是那个手持定亲文书,

在众人艳羡目光里对我颔首的御史中丞陆承渊。而此刻,

我顶着毒杀太子的弥天大罪跪在这里,证物是我埋线三日才完成的盘金绣鹤纹荷包,

如今里面填满了取自御药房“琼珍阁”的鹤顶红残粉。御药房里里外外都能作证,

只有我去过“琼珍阁”。我仰起头,祠堂高阔的藻井在眼前摇晃。浑浊的日光斜斜透入,

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像一场无声的雪。目光穿透攒动的人头,

那袭玄色官袍像一块不化的冰,凝固在人群深处。陆承渊就站在那里。他并未看我。

姿态如同御史台雕花廊柱旁一尊沉默的石像,

唯有修长的手指在悄然动作——指尖反复描摹、摩挲着悬在腰间的一方玉佩。

那玉佩上的玉兰纹样骤然刺穿了我的记忆:蜿蜒的枝干,

舒展的几片花瓣……每一个转折的弧度,

都与我袖袋深处、母亲咽气时死死攥在手心、临死时才艰难塞进我掌中的碎玉边缘完美契合!

刽子手的刀锋被高举过顶,雪亮的刀光割裂空气。寒光斩落的瞬间,

一股蛮力撑破了我的喉咙。视线死死焊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恨意如滚油般烧灼理智:“陆承渊——”所有的羞辱、所有的不甘、所有被辜负的懵懂情愫,

在看清他指尖玉佩的刹那,轰然炸裂,最后熔铸成喉间一声浸透鲜血的嘶喊。“若有来世!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从齿缝间迸出,

如同最毒的诅咒在祠堂森冷的空气里刮擦:“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刀风切开凝固的空气,砭人肌骨,已近在颈后。最后的视野里,只有那玄色官袍一角,

被混乱人群推搡着,纹丝不动。唯有那摩挲玉佩的指节,似乎收得更紧了些。

凤冠的重量突然变得轻浮,坠落的黑狗血终于在地上洇开最后一朵扭曲、暗红的花。

2、重归订婚前檀木雕花的床顶纹路割裂着视野,每一道阴刻的棱线都像前世斩落的刀光。

喉头骤然发紧,我猛地坐起,锦缎寝衣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脊骨。

指尖下意识抹向脖颈——皮肉完好,却残留着被利刃劈开的幻痛。“小姐醒了?

”茜色帐幔被青禾挑开。她端着的红漆托盘上,躺着张洒金笺。火漆封印已被拆开,

鲜红的囍字在晨光里刺目地跳动着,像一滩未干的血。“御史中丞府辰时送来的。

”青禾的声音裹着薄脆的喜气,“三日后订亲宴的请帖。那边长史说,

日子是陆大人亲自看定的。”她小心地将托盘搁在床边矮几上,“说依着小姐前日的意思,

府里已开始张灯了。”依我的意思?

是前世十六岁那个沉浸于待嫁欣喜、全然不知屠刀高悬的我的意思!

铜镜竖在五步外的梳妆台上。铜镜里映出一张脸,圆润未褪,梳着最时兴的垂鬟双髻,

鸦青的发丝缠绕着珍珠银链,簪角垂着细细的流苏。这张脸,

尚不知凤冠霞帔会变成染血的裹尸布,不知绣着并蒂莲的荷包会成为催命符。

我的手指在微微发颤。这不是恐惧,是骨髓深处迸出的、带着血腥气的寒凉。铜镜中的双眸,

映照着窗棂透入的天光,明亮得诡异。母亲走时是腊月,大雪封了院门。如今窗外春柳吐新,

正好半年。离太子在东宫榻上七窍流血,还有三个月。袖口深处,硬物硌着指尖。无需低头,

那冰冷崎岖的形状早已融入我的骨血。我抽出手,缓缓摊开掌心。半枚碎玉躺在那里。

断口如犬牙交错,蒙着经年累月摩挲出的温润釉光。残缺的花瓣边缘线,如同凝固的叹息。

母亲最后急促粗重的喘息再次冲撞着耳膜,她死死攥着它,指关节凸出惨白,

像用尽所有力气要将它按进我的骨头里。“承……渊……” 那个浑浊的音节,

是她闭眼前最后的挣扎。前世刑场,玄色官袍下的指尖,描摹着另一块玉。

那玉佩的形状……分明能与掌中这半块碎玉严丝合缝!陆承渊!心脏在肋骨后骤然缩紧,

撞击着未散的幻痛与眼前刺目的红笺。前世刑场他眼底是冰封的漠然,

指尖却将那玉佩擦得滚烫。恨意瞬间碾碎了对重生归来的迷惘,留下冰冷的决绝。

我必须知道!那块玉佩为何在母亲手中攥碎一半,为何又挂在了他腰间!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坐视我血溅刑场?这场订亲,是阴谋的起点,还是他刻意铺就的死路?“小姐?

”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她看见了我摊开的手掌和那半块碎玉,

也捕捉到了我眼中瞬间冻结的寒意。“这玉……您又想念夫人了?”掌心猛地合拢!

玉石的棱角深深刺入柔软的血肉。掌心的锐痛盖过了前世的幻痛。很好。

我从锦被里翻身下地,赤足踩上冰凉的拼花地板。寒气瞬间从脚心直冲头顶,

驱散了最后一丝昏沉。我径直走向敞开的黄花梨衣柜。

随手抽出的不是女儿家娇嫩的鹅黄柳绿,而是一件鸦青色暗云纹提花直身,

领口袖口压着冷硬的藏青滚边。“备车。” 我的声音落在空气里,清凌凌的,

带着刚从冰里凿出来的质感,没有丝毫睡意朦胧的黏腻。青禾捧着那件鸦青直身,

脸上满是诧异:“小姐要去哪里?这衣服庄重是庄重,可……”“御史台。

”我从她手中扯过直身,展开。沉甸甸的料子带着冰冷的垂坠感。前襟交叠,一丝不苟。

“御史台?”青禾的声音陡然拔高,“是……是为了三日后订亲的事要去寻陆大人商议?

陆大人此刻定是在衙署处理公务,若贸然前往……外头人说三道四……”“说三道四?

” 我系衣带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将最后一个结抽紧。抬眼看向铜镜。镜中人苍白的脸上,

唯有一双瞳仁亮得灼人,与鸦青的衣衫、鬓角的珍珠形成一种近乎锋利的反差。

前世满城唾骂毒妇的喧嚣,早已将我凌迟千百遍。名声?我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冰冷如霜刃割过琉璃。手指隔着厚重衣料,再次用力握紧袖袋里那块碎玉。

“比起日后顶着毒妇的污名上断头台,这点议论,算什么?”我推开房门。

廊下铜铃被晨风撞响,声音清越悠远。空气里有新生柳叶微甜的气息。

我将那请帖刺目的鲜红挡在门板之后,抬脚跨过高高的朱漆门槛。青禾提着裙子小跑追出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车马就停在二门外,小姐……”脚步毫不停顿。

石板缝隙里细小的青苔被踩压下去。空气里那股新叶的甜香,悄然被一种更冷硬的气息覆盖。

仿佛有看不见的铁锈味儿,裹着前世的血腥,从御史台方向的风里,沉沉吹来。

她茫然地跟在我身后。脚步声穿过空旷的庭院,裙裾擦过刚冒出新芽的花木,

留下细微的沙沙声。门房恭敬地打开沉重的黑漆大门,一辆青帷桐油小车停在那里,

车辕上的铜环在早春微弱的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3、初遇即交锋御史台前五级青黑石阶,

像五道冰冷的刀背。日光被高耸的黑瓦朱墙切得细碎而单薄,落在阶前,

只剩下惨淡一层白晕。空气中浮动着陈年墨锭的苦味,

和某种无形而沉重的、令人窒息的东西。台阶尽头,黑漆镏金的衙门大门刚刚开启。

几个着青袍的低阶官员鱼贯而出,垂首匆匆走下,步履无声地踏过石面。

最后现出的那道身影,一身崭新却冰冷的玄色官袍浆得笔挺,

袍摆垂落的纹路上压着象征监察威权的阴刻缠枝纹路。陆承渊步下台阶。我踏出车辕的阴影,

一步,便踩上了第一级石阶。青桐木的厚底绣鞋落在冰凉硬石上,无声,

却惊得阶下那两个牵马随从猛地抬起了头。“大人!” 其中一个低呼出声,

手已按上腰间佩刀的刀柄护档,冰冷铁器摩擦皮鞘的声如毒蛇吐信。陆承渊停住了。

他并非骤然顿步,只是抬起的右脚悬停在半空,袍角便在那瞬间凝住。

他正低头翻看手里一卷系着青绳的薄脆公文,动作自然地中断于半途。视线顺着黑色官靴,

抬升,划过鸦青色的暗云纹直身,最终落在我脸上。那一刻,

他深潭般的眼底极其短暂地、疾速地掠过了什么。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的紊乱涟漪,

又或者,仅仅是光线变化造成的错觉。极快。快得几乎让人疑心从未发生过。随从上前一步,

横挡在我与他之间。刀刃已经无声地抽离刀鞘一寸。陆承渊的目光越过那随从绷紧的肩背,

径直落在我脸上。方才眼底那点不确定的波动瞬间冻结成冰,化作审视。

他左手五指缓缓合拢,将那卷未看完的公文捏紧,卷轴边缘抵在掌心棱角分明的关节上。

捏得很稳,毫无晃动。“苏小姐?”声音平直如尺线划开空气,既无惊异,也无熟稔,

只是精准点出了一个身份。阶下随从按刀的手顿住。风声拂过墙头的斗拱。我袖袋深处,

那半块碎玉的棱角似乎随着他的注视猛地硌了我一下,提醒我前世雪亮刀锋刺穿骨髓的寒意。

心跳声撞着耳膜,像沉闷的鼓点砸在战场的旗杆上。喉间干燥得似含了砂砾。

捏在袖袋里的碎玉,寒意如同冰锥直刺指尖。一步,两步,

三步……鸦青的衣摆拂过冰冷的青黑石阶,最终停在他下方最后一级台阶边缘,

目光勉强能与他平视。他周身的气息是冷的,墨香混着一丝极淡的清冽松针气息。“有事?

”他又开口,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调子,像御史台门前黑石板一样沉闷无光。

下颌的线条绷着,是拒人千里的姿态。空气陡然绷紧,无形的弦被拉至极限。

随从紧盯着我袖口的眼睛,警惕得像荒野中的饿狼。我迎着他冰冷的审视,吐出字句,

每一个音节都竭力平稳,

却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汹涌而出:“我听闻陆御史——在查我母亲苏氏寒逝的医署案卷。

”风声似乎骤然停滞。他眉峰几不可察地聚拢一瞬,快得如同鸟羽掠过水面的光影。

捏着卷宗的指关节无声地泛出白痕。“将军府之事,”他声音压了下来,沉厚了些,

像冰层下压着的暗流在涌动,“自有大理寺署理,卷宗清晰,当堂勘验并无不妥。

苏小姐何出此问?”目光沉沉,

落点却极其微妙地从我脸上精准滑落到袖口——那藏着碎玉的位置。“并无不妥?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舌尖滚过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是前世那杯诬陷我下毒的鸩酒残留在记忆里的味道,还是此刻喉咙太过用力撕扯出的幻象?

我的指甲隔着柔软昂贵的杭绸,深深掐进袖袋里冰冷的碎玉,

借助那点尖锐的硬物带来的刺痛感,强行压住心底翻腾的恨意狂澜。声音竭力平稳,

却控制不住地带着一丝细锐的锋芒,像碎玉边缘那般割人:“大理寺勘验的,未必就是真相。

”阶下按刀的随从身体猛然前倾,几乎形成进攻的姿态,喉间滚动着含糊的警告。

陆承渊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抬了一下。不是阻止,更像是拂去空中无形的尘埃。

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那两个蓄势待发的随从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他眼底最后一丝客气的冰层彻底碎裂,露出更深邃锐利的探究:“订亲宴在即。”他开口,

声音里裹挟着不加掩饰的冷峭,“擅闯御台重地,苏小姐……是嫌这京中的风言风语,

太过平淡了么?”“风言风语?”我忽地扯了扯嘴角。冰层覆盖的面具绽开一丝缝隙。

石阶旁的石鼓在光影中投下冰冷的影。

我看了一眼脚下那两级石阶的落差——前世断头台最后一瞥的距离。没有半分犹豫,

绣鞋踩上边沿凸起的冰凉石线,身形向前逼近。足下微微一踮,脖颈抬升。

在随从骤缩的瞳孔和瞬间绷紧的肌腱中,

我的唇几乎要贴上他形状干净、此刻却紧抿着的耳廓。

近得能闻到他鬓角一丝清冽松针气息下,

更深处不易察觉的、被厚厚公文墨香掩盖的尘土和汗意。极低的气息,

裹挟着前世血溅刑场的冰冷怨毒,

“比起那些无用的名声……”每个字都如同被冰水浸透的针:“我更怕……步上母亲的后尘,

不明不白地……死得冤屈。”极近的距离里,视线侧扫。他紧握着卷轴的左手手背上,

淡青色血脉瞬间贲张、凸起!但更响的,是那一声。金与玉相撞!

就在他垂落在腰侧的右手边!那方玉佩悬在玄色官袍的丝绦间,

穗子被这骤然收紧的拳风带得猛地一晃。玉料与玉料,或玉料与暗扣撞击,

发出极其突兀、清晰、短促的一声脆响——清越却带着一种玉石将崩的裂帛意味,

像冰层在巨大的压力下骤然裂开的纹路。短暂停顿。风重新流动起来,带着松针的冷香。

陆承渊的目光没有落在腰间的玉佩上,甚至没有立刻看我。他那双黑沉得辨不出情绪的眸子,

如同墨迹最浓郁处的寒潭之水,凝固在远处御史台高耸的鸱吻上,

仿佛在数那狰狞兽首口中的獠牙有几根。4、母亲的暗线紫檀妆奁敞在窗前,

妆匣的绒缎里衬被掀开一角,露出底部干燥的木色脉络。指尖划过每一寸雕花的凹槽,

摸索过每一颗铆钉冰凉的钉帽。螺钿镶嵌的边角锐利地擦过指腹,留下细微红痕。没有机关,

没有秘密隔层。脂粉盒倾倒,残存的茉莉香粉铺满半张花梨桌面,裹着些陈年的细碎干花,

弥漫起一股潮湿的、陈旧的香气,压过了窗外新绽的白梅清气。前世母亲的病逝,

那场被大理寺宣称为“寒邪入体,药石罔效”的急症,如同精心煅烧过的琉璃假相。

指尖骤然发力,指甲狠狠刮进妆盒底部一块拼接木板的边缘缝隙!细小木刺扎进指腹,

沁出血珠。一声轻响,极其细微,不是簧片,是干燥木头强行被撬开、纤维断裂的声音。

一块薄如蝉翼的活板,松动了。内里是一方极窄的夹缝。

一张叠成方胜、边缘毛糙、几乎脆化的素纸。展开。熟悉的笔迹闯入视野——是母亲的字,

比往时家书更显潦草仓促,似强压着什么剧烈奔腾的东西,每一横一竖都带着不稳的抖。

纸面残留着两处深色,不规则的印迹,边缘洇开,纸被泡得微微拱起。是水痕。不,

更像是眼泪晕开的斑驳。“承渊亲启”四个字力透纸背,砸进我眼底。“若我出事,

护晚萤周全”。短短十字。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

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如涛。承渊……陆承渊!母亲“病逝”前的三天。大雪初霁的黄昏,

小院梅枝压着厚厚积雪。青禾从月洞门外小跑进来,呵出的气凝成白雾:“小姐!

陆大人来了!夫人在西暖阁单独见他呢,快半盏茶工夫了!

”那时青禾的声音里还带着少女懵懂的雀跃。母亲单独见他?一个还未过定礼的准女婿?

前世的困惑与疑虑被这封从未现世的遗言瞬间引爆!“小姐!”房门被猛地推开,

青禾扶着门框急促喘息。她发髻微乱,几根细发散落颊边,裙角边缘沾着点点黄泥和水渍,

显然刚从外面赶回。“城郊……慈安堂!”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急喘,

“老主持认得夫人的!她……她说夫人生前每月初五都要去上香,风雨无阻!

而且……”青禾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发现巨大秘密的震动。“每月初七,

都由慈安堂的哑巴斋公,往江南送一次信!银钱从夫人的香油灯钱里直接支取的!

持续了……持续了好些年!”江南?!陆承渊的籍贯!母亲每月固定往江南送信?

信送往何处?给何人?这时间跨度,远超我与陆承渊的婚约!

信件与那封藏在妆奁里的遗言是否相通?他究竟是谁?母亲究竟在布局什么?

混乱的思绪像被投入石子的滚油锅,剧烈地翻腾炸开。“小姐!

门房……”另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从廊下急急传来,却在门口刹住,

被房内压抑绷紧的气氛所慑,声音卡在喉咙里。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靴底落在青石板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小姐,”是门房管事略低的声音,隔着门板透进来,

带着一丝公事公办般的清晰,“御史台陆大人,方才遣人送来一件东西。

说是……给小姐的订亲礼。”空气像是凝固了冰层。青禾和小丫鬟的眼神都落在我身上。

窗外的风似乎停了,只余下妆奁里残留的茉莉粉香,浮在死寂里。“……拿进来。

”我的声音干涩,自己都几乎辨认不出。一个深漆方盒被捧进来。紫黑色底漆,

上嵌细碎螺钿,锁口搭着小小铜扣。不见半分定亲该有的喜气,

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肃穆的冰冷质感。像……像一口封棺的灵匣被提前送来。铜扣轻弹。

盖子翻开。内里衬着墨蓝底金丝绒。一支玉簪静静卧着。簪体是温润的白玉,

打磨得极其素简,唯有簪头……目光凝固在簪头——雕的不是凤,不是蝶,是半朵玉兰!

玉料是上好的和田白,温润凝脂。花瓣线条流畅,舒展却只完成一半。那瓣缘的曲线,

那花蕊细微的转折……那半朵玉兰,像一个遗失多年、终于寻回的轮廓!

袖袋里的硬物被猛地抽出,掌心摊开那半块碎玉。碎裂的缺口处线条崎岖。

手臂不受控制地抬起,几乎是凭着本能,将玉与簪靠近。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半块碎玉的边缘,终于贴上玉簪的雕刻断口。棱角与棱角交错,凹坑与凸起咬合!

冰冷玉质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喀哒。一声极轻、极细微的契合声。掌中那两件冰冷的玉器,

在这一刻死死并拢,严丝合缝!裂纹消失,一朵完整莹润的玉兰花,豁然绽放在我掌心,

迎着从窗外斜斜投射进来的微弱天光。花瓣舒展,蕊丝分明。所有的声音、气息、光线,

都消失了。只剩下掌心这朵完整的、冰冷的玉兰花,和盒底墨蓝丝绒上,

那封被眼泪模糊了名字的遗书残痕。玉兰合体,真相的轮廓却在迷雾中剧烈膨胀。

承渊……亲启?母亲为何要将遗言留给他?护我周全?他在前世刑场的冷漠,

与这封藏匿的遗言之间,究竟隔着怎样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朵合二为一的玉兰花枝,

是母亲死亡的注解,还是新一轮杀戮的序幕?5、订亲宴惊变将军府正厅内外的喧闹,

像一层厚厚的、油腻的膏脂,涂抹在每一缕透窗而入的晨曦上。

浓烈的椒兰混合着酒肉脂粉的浊气蒸腾着,熏得人几欲窒息。男宾的谈笑,女眷的环佩,

仆役穿梭的步履,织成一张巨大而沉闷的网。我端坐在猩红锦缎铺就的主位旁,

鸦青的衣衫在一片喜庆的正红之中,冷硬得格格不入。指尖藏在广袖下,

无声地摩挲着袖袋里冰硬的两样东西:半块碎玉,和那支能与之拼合的半朵玉兰簪。

玉质被皮肤浸得温润,却又从内里透出寒气。辰时的鼓声穿透喧嚣。咚——咚——咚!

沉厚的尾音在空气里震颤着余波,撞在满堂鼎沸之上,像投入深潭的巨石,

短暂地压下了所有杂音。正厅门口的高大身影,恰好踏着最后一声鼓点的余韵迈入。

玄色官袍沾着水色,深沉的乌黑仿佛吸尽了厅外所有的晨露,

袍摆边缘凝着几颗细小欲坠的水珠。陆承渊站在门洞的逆光里,身影轮廓被勾勒得异常清晰,

也异常冷峻。厅内觥筹交错的热浪碰到他周身气息,瞬间冻结了几分。

他没有看向座上喜气洋洋的将军父亲,目光也未曾掠过厅内任何一张挂着恭贺之色的面孔。

脚步未停,步履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直分开人群向他投来的目光。

衣袍压着缠枝暗纹,拂过光可鉴人的水磨砖地。

他就这样笔直地穿过一片因惊愕而短暂的寂静,站定在我面前。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官袍领口针脚细密的边沿,

能嗅到他衣襟间残留的、被露水浸染过的清冽松针气息,压过了满室的浊香。四周是死寂的。

父亲握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嘴角的笑意僵住。离得近的几位夫人,手中扇动的团风凝固。

陆承渊无视这一切。他伸出了右手。修长干净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里托着一物,

毫无预兆地呈递到我眼前。不是锦盒,不是丝帕包裹,就是那样赤裸裸地放在他掌心。

一整朵完整的玉兰玉佩。莹白无瑕的玉料温润如水,花瓣叠瓣,线条流畅饱满,蕊丝精微。

正是我袖中那半块碎玉和那半朵玉簪拼合后该有的模样。它就那样完整地躺在他掌中,

像凝聚了某种沉重而无法言说的秘密。阳光穿透窗格,一道清晰的亮痕恰好落在那玉佩中央。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寒玉相击,敲在满室凝固的空气上:“此物,

系令堂生前托付。嘱我代为保管。”他黑沉的眼眸终于落在我脸上,像冰湖裂开一道缝隙,

露出底下翻涌的暗流,转瞬又被封冻。“今日,物归原主。”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

托付……保管……物归原主!母亲的遗物,为何会在他的手里?!

是母亲藏奁中遗书所言的托付,还是刑场上冷眼旁观的“保管”?

袖中半块碎玉的棱角突然变得滚烫,几乎要烙穿皮肉。我竭力控制着手指的微颤,

指尖触向那朵完整的玉兰花。冰凉彻骨。

就在掌心即将覆上那朵莹白玉兰的瞬间——目光极速捕捉到玉佩朝下的内壁。

一道细微的刻痕!极其纤细,几乎与天然的玉理纹路相融。但此刻被光线勾勒,

瞬间显出轮廓。两个冰冷的数字,一个地名。“廿三”。

两个字下面是清晰的三个小字——“藏金谷”。心脏骤然停跳!藏金谷?!

母亲约定交接账册的地点!廿三……是这个月!就在三天后!

所有的疑问、震惊、交织着前世刑场的恨意与新生的警惕,在胸中轰然炸开,

却死死锁在喉间。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玉佩的最后一刹——尖锐的碎裂声如利刃劈开死寂!

琉璃杯盏重重砸落在坚硬的地砖上,粉碎四溅!“太、太子殿下——!

”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刀锋般划破了所有凝固的空气。来自宴会厅深处,

最尊贵的那个席位。所有人的目光骤然撕离我和陆承渊,齐刷刷射向主宾位!杯盘倾倒,

酒液横流。原本在众人簇拥下矜持微笑着的东宫太子,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华丽的蟒袍扭曲着,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的面人,

从铺着金丝绣牡丹坐垫的宽大圈椅中猛地向前栽倒!“咚!”沉闷的撞击声,

脑袋重重磕在坚硬沉重的黄花梨酒案边缘。随即整个人软软地滑落在地,面如金纸,

气若游丝。四肢以扭曲的姿态瘫软开,再无半点动静。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前一瞬,玉佩还悬于掌心,命运的交汇点近在咫尺;后一瞬,

未来的储君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倾颓!父亲霍然站起,撞翻了案角的酒壶,

猩红的液体汩汩流淌,浸透他华贵的朱紫朝服下摆,蜿蜒如血。官员们僵在原地,

夫人们掩口瞪眼,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陆承渊托着玉佩的手纹丝未动。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片混乱的中心。那玉兰仿佛凝结了千年寒冰,稳稳地躺在他掌心。

他的目光从惊变爆发的源头收回,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片冰湖深处的暗流再次汹涌而至,

但这一次,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警告。他借着俯身递物、尚未收回的姿态,

声音压得极低,低沉如耳语,裹挟着尚未散尽的露水寒气,

清晰地送进我耳中:“藏金谷……今夜。”6、金谷秘闻窗棂的缝隙无声合拢,

最后一线宴会厅的嘈杂尖叫与混乱光影被彻底隔绝在厚实的紫檀木门板之后。

藏书阁厚重的阴影沉沉压下,仿佛另一处坟墓。空气里只有尘埃悬浮的轨迹,

混杂着书卷陈年纸墨和樟脑挥发出的冷肃气息,刺激着鼻腔,令人窒息。

我背抵着冰凉的门板,那坚硬的木质触感透过衣裳渗入皮肉,刺激着紧绷的神经。

门外那骤然爆发的巨大混乱,那关乎一国之储君生死的变故,仍在耳膜上嗡嗡作响,

如同海啸过后的余波震荡。陆承渊背对着我,

身姿笔直地立在巨大的、顶天立地的黑漆书架前。他肩胛骨的轮廓在玄色官袍下微微绷紧,

像拉满的弓弦。窗外渗入的一缕惨白光线,斜斜落在他垂于身侧的右手上。

那支完整的玉兰玉佩,此刻正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白玉花瓣的边缘死死抵着他掌心的纹路,

指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呈现出惨白的凸起,仿佛要将那冰冷的玉石嵌进自己的血肉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燃的死寂。他的声音,就在这片厚重的沉寂中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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