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盐工到盐铺掌柜的逆袭路(铁如山苏九妹)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从盐工到盐铺掌柜的逆袭路铁如山苏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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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橙子不是橙子88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橙子不是橙子88”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从盐工到盐铺掌柜的逆袭路》,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铁如山苏九妹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好书《《从盐工到盐铺掌柜的逆袭路》》是来自橙子不是橙子88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大女主,逆袭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苏九妹,铁如山,钱万贯,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从盐工到盐铺掌柜的逆袭路》

2025-08-01 06:36:27

硝石渡的盐仓里,死人比盐还多。苏九妹蹲在麻袋堆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月牙胎记。

她怀里揣着的半张羊皮卷,边角沾着的不是盐粒,是她爹被剖开的肠子上的油。三天前,

钱万贯笑着递给她爹一碗掺了私盐的粥,说苏家世代管盐,该尝尝最纯的“沙”。现在,

她正帮杀死爹的人搬官盐,盐袋上的渍痕,像极了那天爹咳在地上的血。

管事的皮鞭又抽过来时,她突然盯着钱万贯的算盘笑了——那珠子缝里,

还嵌着苏家盐铺的碎木渣。第一章 盐仓暗影大雍末年,寒冬腊月,

硝石渡的风像盐粒灌进骨头缝。苏九妹裹着破棉袄,混在盐工队伍里,往盐仓送新盐。

她低垂着头,左手紧紧攥着衣角,掌心的月牙胎记被指甲掐得泛白,

那半张羊皮卷就藏在贴身布兜里,像块滚烫的烙铁。“快点!别磨蹭!”

盐仓管事拿着皮鞭,在队伍边来回踱步,皮鞭抽在地上“啪啪”作响,“误了时辰,

扣你们半月工钱!”苏九妹加快脚步,肩膀上的盐袋压得她身形踉跄。进了盐仓,

昏暗的光线里,她瞧见角落里堆着的旧麻袋,麻袋上的盐渍像干涸的血。

这盐仓是钱万贯的地盘,她来这儿做工,就是为了摸清他的走私路线,找机会报仇。正想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她回头,见一个老盐工被地上的盐块绊倒,盐袋摔破,

白花花的盐撒了一地。“你个老东西!”管事冲过去,皮鞭狠狠抽在老盐工背上,

“赔得起吗?这可是上好的官盐!”老盐工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去捧盐:“管事的,

饶了我吧,我家里老小还等着我这点工钱糊口呢……”苏九妹心中一紧,

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算盘珠子声传来,她忙低下头,藏进阴影里。

“怎么回事?”钱万贯迈着方步走进来,一身绸缎长袍,与这破旧盐仓格格不入,

手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盐仓重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管事忙点头哈腰:“钱总管,这老东西干活不利索,摔破了盐袋。”钱万贯眯着眼,

瞅了瞅地上的盐,冷笑一声:“摔破了?我看是有人故意捣乱吧。”说着,

他目光在盐工们身上一一扫过,苏九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给我听好了!”

钱万贯突然提高声音,“盐是朝廷命脉,谁要是敢动歪脑筋,别怪我心狠手辣。

最近上头查得紧,你们手脚都给我放干净点!”盐工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钱万贯又叮嘱了管事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苏九妹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等钱万贯走远,苏九妹才悄悄走到老盐工身边,蹲下帮他收拾盐:“大伯,您没事吧?”

老盐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丫头,谢谢你。唉,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了……”

苏九妹没说话,把收拾好的盐递给老盐工。这时,

她眼角余光瞥见盐仓深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心中顿时警惕起来。趁着管事不注意,

她猫着腰,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盐仓里堆满了盐袋,像一座迷宫。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盐堆,来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这个月的私盐,就从这儿运出去。”黑衣人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这批货。”苏九妹心中一惊,刚想退回去,

却不小心踢到了门槛。“谁?”黑衣人大喝一声,猛地转身,手中匕首寒光一闪。

第二章苏九妹转身就跑,后背几乎要贴上盐袋堆的棱角。那黑衣人追得极快,

靴底碾过盐粒的沙沙声,像毒蛇吐信子,黏在她后颈上。“抓住她!”黑衣人嘶吼着,

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擦着耳边飞过,钉在前方的盐仓木柱上,震得盐粒簌簌往下掉。

苏九妹猛地矮身,从两排盐袋中间的夹缝钻过去。

这是她混盐仓三个月摸熟的活路——最窄的缝仅容半个人,却能让她像条泥鳅似的甩掉追兵。

身后传来盐袋倒塌的轰隆声,夹杂着黑衣人的痛骂。她不敢回头,只顾着往盐仓后门冲。

那里堆着些废弃的盐车零件,是铁如山平日来修活时留下的。“砰!

”她一头撞进个硬邦邦的胸膛,带着铁锈味的粗布衣裳蹭得她鼻尖发麻。》“瞎跑啥?

”铁如山的嗓门比盐工号子还响,断过的肋骨还没好利索,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

“被狗撵了?”苏九妹拽着他的胳膊往零件堆后躲,

指尖在他手心里飞快划——她扮哑三个月,指尖比舌头还会说话:“有人追!看了账本!

”铁如山的脸瞬间沉了,反手将她往身后一护,抄起地上的铁扳手:“躲好!”

黑衣人已经追过来,看见铁如山,愣了愣:“是你这残废?”“总比你这私盐耗子强。

”铁如山掂了掂扳手,断过的肋骨让他不能大幅度动作,却把重心压得极稳,

“钱万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替他卖命?”黑衣人啐了一口,

匕首直刺过来:“少废话!交出那丫头,饶你不死!”扳手与匕首撞在一起,

迸出火星子。铁如山步步后退,故意将黑衣人引向堆着空盐袋的角落。苏九妹瞅准时机,

猛地抽掉支撑盐袋的木杆——哗啦一声,半人高的空袋子砸下来,把黑衣人埋了个严实。

“走!”铁如山拽起她就往后门跑,粗糙的手掌裹着她的手腕,

带着股修盐车时沾的桐油味。钻出盐仓后门,外面是片结了薄冰的盐滩。

铁如山的修盐车铺就在滩边,一间歪歪扭扭的茅草棚,门口挂着块锈铁牌,

写着“铁记”两个字。“进来。”他推开门,棚子里堆着满地的齿轮和木板,

墙角铺着堆干草,上面蜷着三个孩子,最大的不过七八岁,见人进来,怯生生地往草堆里缩。

“这是……”苏九妹用气音问,指尖比划着“孩子”。“盐工的娃,

爹妈被钱万贯的人推下河了。”铁如山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他脸上的刀疤,

“我捡回来的。”最小的那个孩子突然哭起来,抽抽噎噎喊“饿”。

铁如山摸出块硬邦邦的盐饼,掰了半块递过去,粗粝的手指碰着孩子的脸,

竟轻得像怕碰碎了。苏九妹看着那盐饼,突然想起爹生前说的——好盐该是雪白的,

掺了沙的盐饼,嚼着硌牙,咽下去烧心。就像钱万贯这人,看着光鲜,骨子里全是脏东西。

“你咋知道他有账本?”铁如山突然问,往火里扔了块粗盐,噼啪作响,“盐仓的账本,

比命还金贵。”苏九妹从怀里摸出那半张羊皮卷,展开在火光前。上面用朱砂画的路线,

正是黑衣人方才指着的私盐通道,旁边还歪歪扭扭记着行字:“三月初三,船运,

掺沙三成。”铁如山的呼吸猛地顿了:“这是……苏家的记法。

”他认出卷角那个小小的“苏”字印记,是当年苏家垄断官盐时的标记。苏九妹没应声,

只是用气音哼了声,指尖在地上写:“你认识我爹?”“你爹苏掌柜,

当年给盐工分过过冬的盐。”铁如山往火堆里添柴,火星子溅到他手背上,他眼皮都没眨,

“我这条命,还是他从冰河里捞上来的。”棚外突然传来狗吠声,是盐仓的护院狗。

铁如山一把将羊皮卷塞进草堆,对孩子们道:“钻车底下去,谁出声就没得盐饼吃!”

苏九妹跟着他躲到门后,看见铁如山摸出那块刻着“盐”字的旧令牌,紧紧攥在手里。

那令牌边缘磨得发亮,想来是被他摩挲了无数遍。“铁老哥在吗?”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

带着假惺惺的笑,“钱总管让我来问问,见没见个丫头片子跑这儿来?”

铁如山开了条门缝,扳手还攥在手里:“啥丫头?我这儿只有盐车零件。”

“没有就好。”管事的声音往棚里探,“刚才有个贼偷了账本,钱总管正发火呢——对了,

你那修盐车的工钱,这个月怕是要拖拖了。”“拖就拖。”铁如山的声音硬邦邦的,

“但别想让我给你们的私盐车修轱辘,门儿都没有。”管事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九妹看着铁如山紧抿的嘴角,突然觉得这残废的盐巡兵,比那些站得笔直的官差,

腰杆挺得还直。火堆渐渐熄了,孩子们在车底下睡着了,嘴里还含着盐饼渣。

苏九妹往草堆里缩了缩,听着铁如山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漏风的茅草棚,

竟比自家当年的青砖盐铺还让人踏实。“明儿我教你修盐车。”铁如山突然说,

眼睛望着门外的盐滩,“会修车,才好混进钱万贯的车队。”苏九妹用气音应了声,

指尖在地上画了个笑脸。她知道,要扳倒钱万贯,光靠半张羊皮卷不够,

得有双能摸透盐车轱辘的手——就像铁如山这样,看着粗糙,却能攥住最关键的轴。

第三章硝石渡的盐滩结了层薄冰,踩上去咯吱响。苏九妹蹲在铁记修铺前,手里攥着块粗盐,

正往盐车轴承缝里填——这是铁如山教她的土法子,盐粒受潮膨胀,能暂时卡住松动的轴。

“填太多了。”铁如山一瘸一拐走过来,手里拎着个豁口的瓦罐,“等会儿化了水,

轴锈得更快。”他把瓦罐往地上一墩,里面盛着半罐米汤,“先填这个,黏稠,

能撑到过了河。”苏九妹吐了吐舌头,用气音笑:“还是你懂行。”

“当年追走私船,车轴断在半道,就是靠这米汤撑到码头的。”铁如山蹲下来,

用铁片把米汤刮进轴承,刀疤在晨光里泛着浅红,“钱万贯的车队今儿要过黑水河,

去下游接私盐。你跟我去,就说……是我雇的帮工。”苏九妹的心猛地跳了跳,

摸出藏在袖管里的羊皮卷,指尖在“黑水河”三个字上敲了敲。铁如山瞥了眼,

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块盐晶:“含着,别说话。钱万贯的人鼻子尖,闻着生人味就起疑。”

盐晶含在嘴里,又咸又涩,倒把那点紧张劲压下去了。钱万贯的车队停在渡口,

二十辆盐车排得像条长蛇,车轱辘上还沾着新鲜的泥——苏九妹一眼就瞧出,

这泥是上游私盐窑的红黏土,不是官盐仓该有的。“哟,铁老哥来啦?

”管车队的刘三笑盈盈迎上来,眼睛却在苏九妹身上打转,“这丫头是……”

“远房侄女,来投奔我,手脚笨,让她打打下手。”铁如山拍了拍盐车挡板,

“轴都检查过了?别到了河中间掉链子。”刘三的目光在苏九妹脸上黏了半晌,

突然笑了:“铁老哥好福气。不过这丫头看着面生,该不会是……”话没说完,

苏九妹突然“啊”了一声,手里的扳手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故意把米汤洒了刘三一裤腿。

她慌忙摆手,喉咙里挤出“呜呜”的声,装得比谁都慌张。“你看你这丫头!

”铁如山假意呵斥,却挡在她身前,“还不快给刘管事擦擦!”刘三被米汤烫得龇牙咧嘴,

哪还有心思细问,骂骂咧咧去换裤子了。苏九妹趁机往盐车后躲,

飞快掀开篷布一角——里面的盐袋看着鼓鼓囊囊,摸上去却松松软软,果然是掺了沙的。

“发什么呆?推车!”铁如山低声喝她,眼神却往河对岸瞟。苏九妹顺着看过去,

岸边的芦苇丛里藏着几个黑影,正往水里扔石头测深浅。是钱万贯的人在探路。

车队慢吞吞上了渡船,船板被压得咯吱响。苏九妹扶着盐车,

眼睛却盯着船头的水纹——黑水河的水流看着缓,底下全是暗礁,每年都有盐车掉下去,

说是意外,其实是被人凿了船底。“丫头,过来帮我拧螺丝!”铁如山在船尾喊。

苏九妹刚走过去,就被他拽到一边,手里被塞进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是半截凿子,

刃口还闪着寒光。想“等会儿船到河心,往那辆红篷车的轴上凿。

”铁如山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那车装的是真盐,钱万贯要运去孝敬知府的。

”苏九妹心里咯噔一下,攥着凿子的手沁出冷汗。她原想凿假盐车,让私盐沉河,

可铁如山要动真盐——这是要让钱万贯两头不讨好?船晃了晃,到了河心。苏九妹瞅准机会,

猫腰溜到红篷车后,刚举起凿子,就听见刘三在船头喊:“不对劲!水怎么浑了?”果然,

船底传来“咚咚”的撞水声,像是有东西在啃木板。苏九妹猛地抬头,

看见铁如山正往水里扔盐块——他是故意引鱼来撞船,制造混乱!“快划船!船要漏了!

”有人尖叫起来。渡工慌了神,拼命往岸边划。混乱中,苏九妹手起凿落,

红篷车的轴“咔嚓”断了,整辆车往船边倾斜,眼看就要掉下去。“抓住那丫头!

是她搞的鬼!”刘三眼尖,指着苏九妹吼。铁如山突然把扳手往刘三头上砸去,

拽起苏九妹就往水里跳:“走!”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口鼻,苏九妹却死死攥着羊皮卷。

铁如山拖着她往对岸游,嘴里还喊:“船漏了!快救人啊!”等爬上岸,

钱万贯的车队早乱成了一锅粥——红篷车掉进了河里,剩下的盐车为了抢着靠岸,

撞翻了好几辆,掺沙的私盐撒了一地,白花花的盐里混着黄泥巴,看得清清楚楚。“好招。

”苏九妹吐出嘴里的水,用气音笑,“让他真盐沉河,假盐现形。”铁如山抹了把脸,

刀疤在阳光下亮得惊人:“这叫以盐治盐。钱万贯不是爱掺沙吗?就让他尝尝,沙子见了水,

藏不住。”远处传来钱万贯的怒骂声,大概是发现红篷车没了。苏九妹望着黑水河的漩涡,

突然觉得那羊皮卷上的字活了过来——原来扳倒一个人,不用非得烧账本,有时候,

让他自己的算计露了馅,比什么都管用。铁如山往她手里塞了块干布:“擦擦干。

等会儿去下游,捞那袋真盐——说不定,里面还藏着钱万贯给知府的账册呢。”

第四章黑水河下游的芦苇荡里,冰碴子裹着芦花往脖子里钻。

苏九妹和铁如山蹲在一块青石后,盯着河面上漂浮的盐袋——正是从红篷车上掉下去的那袋,

被水流冲到了浅滩。“等会儿我去捞,你在这儿望风。”铁如山解下腰间的麻绳,

往手腕上缠了两圈,断过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说话时眉头皱成个疙瘩。

苏九妹拽住他的胳膊,指尖在他手心里写:“我去。你动静大,容易被发现。

”她自小水性好,当年苏家在后院挖的池塘,她能闭气游个来回。铁如山刚要反驳,

就见芦苇丛外闪过个黑影,忙把她按回石后。是钱万贯的家丁,举着灯笼在岸边晃,

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肯定是她凿的车轴!找到她,扒了皮腌成咸菜!”

灯笼的光扫过青石,苏九妹屏住呼吸,看着家丁的靴子在冰面上打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等家丁走远,她抓起两把盐粒,往铁如山手里塞了一把,又指了指上游的冰面。

铁如山立刻懂了——盐能化冰。两人猫着腰往上游挪了几十步,

苏九妹瞅准家丁刚才走过的路线,把盐粒撒在冰最薄的地方。铁如山则捡了根粗芦苇,

悄悄往家丁那边摸。“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家丁的惨叫。苏九妹知道,

铁如山得手了——准是用芦苇杆绊了家丁的腿,让他摔在了撒过盐的冰面上。趁这功夫,

她像条鱼似的扎进水里,冰冷的河水刺得她牙齿打颤,却没放慢动作。

那袋盐沉在浅滩的泥里,她摸到麻袋时,手指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不是盐块的质感。

刚把盐袋拖上岸,就听见铁如山喊:“快跑!人来了!”她扭头一看,

钱万贯带着十几个家丁往这边冲,手里的算盘珠子在灯笼下闪着光,活像要吃人。

苏九妹扛起盐袋就跑,铁如山在后面断后,用石头砸得家丁嗷嗷叫。跑出芦苇荡,

两人钻进片废弃的盐窑。窑里还堆着去年的盐渣,呛得人直咳嗽。铁如山用石头抵住窑门,

这才喘着气问:“里面有啥?”苏九妹解开麻袋,倒出半袋盐,底下露出个油布包。

打开一看,是本账册,上面记着钱万贯每月给知府送多少盐、分多少利,

连知府家小妾爱吃的桂花盐,都记在“公务用盐”的名目下。“这老东西,

连送礼都要揩油。”铁如山翻着账册,气得手发抖,“去年冬天,盐工们断了盐,他倒好,

给知府送了三车雪白的精盐!”苏九妹没说话,从账册里抽出张纸条,

上面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记着“藏盐洞”的位置,就在硝石渡西边的山坳里。

“找到他的老巢了。”她用气音笑,指尖在“藏盐洞”三个字上敲了敲,

“这儿离盐工住的窝棚近,正好……”话没说完,窑门突然被撞得砰砰响,

钱万贯的声音在外头炸响:“铁如山!你个叛徒!当年要不是我给你求情,你早被砍头了!

现在敢反过来咬我?”铁如山的脸瞬间涨红,抓着账册的手青筋暴起:“我当年护着你,

是以为你只是贪点小利!没想到你敢私藏盐洞,把掺沙的盐卖给百姓,害死人命!”

“死人?”钱万贯冷笑,“那些盐工死了才好,省得跟我抢饭吃!你以为苏掌柜是好人?

他当年垄断官盐,价钱翻了三倍,还不是一样喝百姓的血?”苏九妹猛地站起来,

手里的凿子攥得发白。铁如山忙按住她,对外面喊:“苏掌柜至少没在盐里掺沙!

你钱万贯连畜生都不如!”“走!”铁如山拽起苏九妹,从窑后的狗洞钻出去。

身后传来钱万贯的怒吼,夹杂着算盘珠子散落的脆响。跑到安全的地方,

苏九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划破了,血珠滴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

铁如山撕下衣角给她包扎,粗声粗气地骂:“逞什么能?刚才要是被抓住,

你那半张羊皮卷就成了催命符!”苏九妹用气音回:“他骂我爹。”铁如山动作一顿,

抬头看她,眼里的怒火渐渐化成了别的东西。他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盐晶,

塞到她手里:“含着。等天亮了,咱们去窝棚找盐工——钱万贯藏盐洞的事,

该让大伙儿知道了。”盐晶在嘴里慢慢化着,咸味里竟掺了点暖。

苏九妹望着远处硝石渡的灯火,突然觉得,这掺沙的世道里,总有人像铁如山手里的盐晶,

看着粗糙,却能嚼出点真滋味来。第五章盐工窝棚的土坯墙,挡不住硝石渡的寒风。

苏九妹蹲在柴火堆旁,看着铁如山把账册往盐工们手里传,火光映着一张张皱巴巴的脸,

从麻木到震惊,最后都憋成了通红的眼眶。“狗娘养的钱万贯!

”瘸腿的老盐工猛地捶了下地面,拐杖都震得跳起来,

“我那口子上个月就是吃了他的掺沙盐,咳得血都出来了!”

“藏盐洞……他把好盐藏起来,给咱们吃沙子!”有个年轻盐工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这账上写着,光是上个月就藏了五十袋精盐,全要运去给官老爷们腌肉!”

苏九妹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窜起来,照亮她手里的羊皮卷。

上面的私盐路线和账册上的藏盐洞连起来,正好是个圈——钱万贯把官盐换成私盐,

好盐藏起来送礼,剩下的掺沙卖给盐工,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光骂没用。

”铁如山突然开口,刀疤在火光里显得格外硬气,“藏盐洞的门是铁的,得用炸药才能炸开。

我知道钱万贯的库房里有——当年修盐仓剩下的,他舍不得扔,锁在西厢房。”

“我去偷!”年轻盐工拍着胸脯,“我给库房送过柴火,知道钥匙在哪儿。”“不行。

”苏九妹突然用气音喊,指尖在地上写,“库房有狗,见生人就咬。”她混盐仓时瞧见过,

那狗是钱万贯特意养的狼狗,铁链子粗得像手腕。铁如山瞅了她一眼,

突然笑了:“不用偷。咱们演场戏——就说……盐工窝里闹瘟疫,得用盐消毒,

让钱万贯亲自把盐送过来。”“他能信?”老盐工皱眉,“那老狐狸精着呢。”

“他信不信不重要。”苏九妹用气音哼了声,指尖戳了戳账册上“知府小妾”那行字,

“咱们就往他库房附近扔点这个,再让巡盐兵‘碰巧’路过——他怕知府知道藏盐的事,

肯定会自己把炸药挪地方,到时候……”她没说完,但谁都懂了。

这是要逼着钱万贯自己把钥匙交出来。第二天一早,盐工窝棚就“闹”开了。

有人捂着肚子打滚,有人咳得直不起腰,老盐工拄着拐杖,

一瘸一拐跑到盐仓门口哭嚎:“钱总管!发发慈悲吧!给点盐消毒啊!再这么下去,

人都要没了!”钱万贯果然在盐仓门口徘徊,三角眼盯着窝棚的方向,算盘打得噼啪响。

苏九妹混在看热闹的人里,看见他让家丁去库房取盐,

又偷偷塞给巡盐兵的小头目一包银子——显然是怕事情闹大。“机会来了。

”铁如山在她耳边低语,手里攥着块石头,“等会儿家丁取盐出来,你就往库房墙角扔这个。

”“嗷呜——”狼狗突然狂吠起来,铁链子拽得哗哗响。家丁吓了一跳,转身去看狗,

铁如山趁机冲过去,用石头砸开了库房的锁。里面果然堆着炸药,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

铁如山扛了两包就往外跑,苏九妹跟在后面,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木箱,

上面贴着“官盐”的封条——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碎银子,还有张纸条,写着“二月初二,

送知府”。“这老东西,连官盐的箱子都敢挪用。”苏九妹用气音骂,把纸条揣进怀里,

这又是条罪证。两人刚跑出盐仓,就听见钱万贯的怒吼:“抓住他们!炸药被偷了!”

狼狗挣脱了铁链,疯了似的追过来。苏九妹突然想起铁如山教的法子,掏出怀里的盐晶,

狠狠往狗鼻子上撒——狼狗嗷地一声惨叫,捂着鼻子打转转。“往藏盐洞跑!

”铁如山拽着她往西边山坳冲,盐工们早就在那儿等着,手里拿着凿子和锤子,

个个眼睛发亮。藏盐洞的铁门果然锁着,铁如山把炸药堆在门底下,点燃引线。

“轰隆”一声巨响,铁门被炸得飞出去,洞里的白花花的盐袋滚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是精盐!”有人喊着扑过去,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眼泪混着盐粒往下掉。

苏九妹站在洞口,看着盐工们欢呼雀跃,突然觉得手里的羊皮卷没那么烫了。铁如山走过来,

往她手里塞了块刚从洞里拿的盐晶:“尝尝,这才是正经盐该有的味。”

盐晶在嘴里化开,咸得纯粹,没有一点沙子的硌牙。远处传来钱万贯的哭嚎,

大概是巡盐兵查到了他的藏盐洞,正往这边赶。“跑吗?”苏九妹用气音问。

铁如山摇了摇头,指了指涌过来的盐工:“不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钱万贯再横,

也不能把咱们都沉河。”果然,钱万贯被巡盐兵押着过来时,

看见满地的精盐和围上来的盐工,脸都白了。他还想喊“反了”,

却被老盐工一拐杖打在腿弯,“扑通”跪在地上。苏九妹把账册和纸条往巡盐兵手里一递,

用气音清亮地喊:“这些,够他掉脑袋了吧?”巡盐兵看着证据,

又看了看怒目圆睁的盐工,咽了口唾沫,把钱万贯的铁链拽得更紧了。

夕阳把藏盐洞的影子拉得老长,苏九妹捡起块盐晶,对着光看——晶莹剔透,像块小太阳。

她突然想起爹说的,好盐能腌透黑心,就像这世道再浑,总有透亮的时候。

铁如山在她身边坐下,刀疤上沾了点盐粒,看着倒像笑纹:“往后,硝石渡的盐,

该是干净的了。”苏九妹用气音应着,把羊皮卷扔进火里。火苗舔舐着破旧的纸,

卷角的“苏”字慢慢化成灰烬——她知道,爹的仇报了,而新的日子,就像这洞里的精盐,

才刚露白。第六章钱万贯被押走的第三天,硝石渡下起了雪。苏九妹蹲在铁记修铺前,

帮铁如山给盐车轴承上油,雪花落在油锅里,滋啦化成小水珠。“听说了吗?

知府被摘了顶戴,家里搜出的盐比粮仓还多。”瘸腿老盐工挑着担子路过,

嗓门洪亮得能盖过风雪,“新派来的盐铁司总管,是当年苏掌柜的门生呢!”

苏九妹手里的油布顿了顿,抬头看铁如山。他正往盐车轱辘上缠麻绳,

闻言哼了声:“门生又咋样?要是敢学钱万贯,照样掀他的盐仓。”老盐工笑了:“放心!

人家一到就查了账,把钱万贯藏的精盐全分了,还给盐工们涨了工钱——对了,

他让我捎句话,想请九妹去盐仓当账房。”苏九妹猛地站起来,油滴溅在棉袄上,

晕出深色的印子。她扮哑三个月,早忘了怎么顺畅说话,

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我……不去。”铁如山把她往身后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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