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001之烬火重生(阿青周慎之)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样本001之烬火重生(阿青周慎之)

他们称我为完美样本，注射器推进血管的液体让牙齿打颤。但没人发现我假装抽搐时，

正用指甲在床单上记下密码。当监控盲区的三分钟来临，

我会让这些穿白大褂的屠夫知道——第一个试验品往往最危险。01那年我十五岁，

被姑父捆成粽子塞进黑车后备厢前，我最后看见的，是周慎之站在路灯下抽烟。他睫毛很长，

垂下来遮住眼睛，像一尊慈悲的佛。后来我才懂，佛不渡我，他渡的是钱。——睁眼那刻，

心跳声大得像雷，震得耳膜发麻。我重生了。墙上的日历停在2009年6月17日，

距离我被卖还有两小时。我笑了，笑得牙根发酸。这次我没哭，没喊，

只是把睡裙下摆撕成布条，勒紧了手腕。姑父踹门进来时，我正坐在床边编辫子，

发尾扫过锁骨，像一条吐信的蛇。“小贱人，换条裤子，买家要看货。”我仰头，

甜甜地喊了声：“姑父，你鞋带散了。”他低头那秒，我抄起搪瓷杯砸在他太阳穴上。

血溅到我睫毛上，温温热热的我从窗户跳下，跑了。光着脚，踩过碎瓷片和月光，

一路往山坡下的林子冲。风在耳边尖叫，树枝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我知道，

前面有间猎人小屋。上辈子，我在那里发现了周慎之的罪证——满墙的照片，全是孩子。

最上面那张，是我十二岁在游乐园拍的，羊角辫上沾着棉花糖。笔记本扉页写着：“周慎之，

第一批样本，已交易。”样本。多可笑，原来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我踹开门时，

灰尘在月光里跳舞。手电筒扫过去，照片还在，笔记本还在，连墙上用红笔画的叉都没变。

我蹲下来，把笔记本抱进怀里，像抱住上辈子那个被活埋的自己。02我逃了三天，

没敢进村。可我撑不住了。水和干粮都没了，手上的伤开始发臭。

我想起老屋后墙有个松动的砖，小时候藏糖的地方。我告诉自己，只待一分钟。夜色压着我，

像一层黑布。我贴着墙根走，心跳慢得像要停。母亲的屋，灯居然亮着。我一僵。

那屋子早该空了。可门开了。她站在那儿，头发还是扎得整整齐齐，围裙上沾着油渍。

“烬儿？”她喊我，声音和记忆里一模一样。我腿一软，眼泪就下来了。她张开手，

我几乎要扑过去。可她的眼神，不对。太静了。没有温度，像一层壳。我慢慢蹲下，

假装要抱她，手却摸向腰间匕首。她忽然笑了。“你以为你死过就很特别？”她声音变了，

像好几个人在说话。我猛地出手，掐住她脖子。她脖子像铁块，没脉搏。她不挣扎，

反而伸手抓我脸。指甲划过脸颊，血热辣辣地流。我咬牙，一刀划下去。她手臂一抖，

断了根线一样。我往后退，她站得笔直，嘴角咧开，像裂了道口子。“我们早就死了。

”她说。我冲出屋，背后她没追。我拼命地跑，脑子里全是她那张脸。他们不只是卖人。

他们还能让人回来——但不是活人。03我花了半个月，造了个身份。姓李，七岁走失，

被拐卖到山区，逃了三次，才逃出来。我说这些话时，眼神要空，手要抖，

声音要像卡在喉咙里。面试我的女人穿白大褂，眼神像刀，扫我一遍，又一遍。

“你记得什么？”她问。“梦里有铁门。”我说，“有人在哭。”她点头，

笔在纸上划了一下。我被收进孤儿院，标签是“心理康复对象”。宿舍是铁床，六个人一间。

我躺下，闭眼闭得慢。半夜，有人低声说话。“0号样本，又送下去了。

”“听说今抽抽血抽到晕。”“他们说，地下实验室，要开始选人了。”我睁眼，

盯着上铺铁架。不是洗白那么简单。他们在做人。或者，做实验。我翻过身，背对她们，

手攥紧拳头。我进来了。可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去。04我装得更惨了。夜里哭醒，

抱着枕头发抖。吃饭时盯着碗，筷子夹不住菜。别人说话，我缩在角落听。孩子们看我，

眼神变了。一个叫小雨的女孩，递给我一颗糖。我接过来，没吃。我知道，这里的东西，

不能乱碰。我开始帮她们叠被子，擦床沿，陪她们玩跳绳。我说：“我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

但我记得，有人也这样对我。”她们慢慢靠近我。一天晚上，我假装翻书包，

摸到一张硬纸片。编号：C-017健康评估：合格待选名单：第二批实验样本我手指一紧。

小雨在我耳边说：“你是不是也收到过？”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不是孤儿。”她小声说，“是候选人。”我看着她，她才九岁，眼神却像看透了什么。

“他们说，选上的人会被送去好地方。”她顿了顿，“可没人回来过。”我点头，没说话。

我继续装，继续听。我记下每个名字，每张纸条。05我看到阿青那天，

她正蹲在洗衣房门口发呆。她是我小时候最亲的人，一起爬过山，偷过村口的枣，

她替我挡过姑父的棍子。可现在，她看到我，转身就跑。我追上去，手一伸，

把她拽进储物间。门一关，她张嘴要喊，我捂住她嘴。“如果你不想死，就帮我。”我说。

她没挣扎，眼神却空得像口井。“我已经死了很久了。”她开口，声音像断电的广播。

我愣了一下，手一翻，从她衣领里摸出个东西——金属的，贴在脖子后面。追踪器。

还是热的。我手指一冷。她不是跑，是来报信的。她被控制了。是活人，也是死棋。

我松开手，她没动，只是眼珠转了转，像是在听什么。“你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我问。

她点头，又摇头。“我记得你说过，要一起逃。”她顿了顿，“可我逃不动了。

”她忽然抽搐起来，脖子一扭，手抓胸口，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拉线。我抓住她肩膀，

等她停下。她喘着气，低声说：“他们每天听一次，听我说了什么。”她看着我，眼里有泪，

“可我想帮你。”我看着她，没说话。她成了我手里的一张牌。可这张牌，随时会出卖我。

06我等阿青睡着后，把她带进地下室。她说过，那里有个废弃的医疗室，没人去。

我需要她清醒一分钟。只要一分钟。我翻出一台旧设备，屏幕还亮着，

接口插在她脖子后的追踪器上。她身体一抖，咬牙。我没停手。电流声滴答响，她忽然睁眼，

眼神第一次有了光。“他们下周挑人。”她说，声音急促，“C区的孩子，全在名单上。

”“地下实验室，三层，密码是0307。”她喘气，像是有人在拉她回去。我抓紧她，

“还有谁是眼线？”她嘴角一抽，头猛地往后仰。她开始抽搐，像被拉线的傀儡。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阿青眼神又空了。

她喃喃：“我……没做错……”她伸手抓我脸，指甲划破皮。我一脚踢开设备，扯下接口。

门没开，脚步声走了。我靠在墙上，心跳像鼓。阿青倒在地上，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梦话。

我看着她，知道她已经不是人了。她是定时炸弹，也是钥匙。07我拿到钥匙卡那天，

天还没亮。是从一个看守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昨晚我带阿青在地下室乱窜，

撞见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在拖尸体。他回头看见我，我还没动手，阿青突然扑上去，咬他脖子。

他挣扎，我抄起铁棍砸他头。他死了。阿青满嘴是血，蹲在地上笑。

我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写着“禁区通行”。我不知道能开哪里，但我知道，它值一条命。

阿青在角落发抖，嘴里念着没人听得懂的话。我抓她起来，“走。”她没问去哪，

只是跟着我。她现在像一块定时炸弹，可我别无选择。后门开了条缝，风灌进来。我背起她，

翻上围墙。底下是黑，深得像井。我咬牙，跳了下去。脚落地的瞬间，远处传来狗叫声。

巡逻队来了。我掏出一瓶酒精，点火。火光冲天，狗叫变成喊声。“那边！”枪声炸响。

我拽着阿青往山下跑，脚底打滑，摔了几次。她突然挣扎，“不能走！他们会听见！

”我没放手，继续拖她。她像疯了一样抓我，咬我，可我不松手。我们冲到崖边，

身后人已经追到百米内。我闭眼，跳了下去。风从耳边刮过，像刀。我抓住一根断电线，

滑进一个通风口。哐当一声，我摔在铁板上。阿青压在我身上，嘴里还在念。我喘气，

耳朵却突然听见——风里，有孩子在哭。不是上面。是下面。更深的地方。我撑起身子，

看着黑漆漆的通道慢慢往下面走去。08我找到一扇门，门上写着：“志愿者通道”。

没有锁，只有卡槽。我插进那张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卡。门开了。楼梯往下，灯一闪一闪。

空气里有味，像铁锈混着消毒水。我走下去，脚步声在墙上撞来撞去。地下一层，有玻璃房。

里面的人贴着玻璃看我，眼神像被钉住的鱼。他们不动，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有人在舔玻璃，舌头一下一下，湿哒哒的。我还没反应过来，背后一凉。针头扎进脖子，

我猛地转身。没人。只有一只机械臂缩回墙里，针头还在滴水。我眼前开始晃，腿发软。

我想跑，可脚像踩在棉花上。我摔了下去。再睁眼，我躺在一张床上。白墙，白灯，白床。

编号牌挂在胸前：037。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037，刚注射完，

预计三小时后进入第一阶段反应。”“记录生命体征，上传数据。”“她是自己走进来的，

挺配合。”我闭上眼，心跳慢慢压下来。09我开始哭，无缘无故地笑。他们看着我，

记录数据。我抓头发，砸头，撞墙，嘴里胡言乱语。“你们看不见吗？血在流！血在流！

”他们记录得更快了。每天机械臂注射三次，药让人心跳快得像打鼓。我咬舌头，掐大腿，

让自己别真疯。又一次注射后，我躺下，手脚抽搐。眼睛睁着，口水流出来。

他们以为是药物反应。其实我在等。对讲机响了：“037异常，准备镇定剂。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条缝。门推开，一个白大褂走进来。我没动。他低头看我，

手伸向对讲机。我猛地坐起，用膝盖顶他下巴。他头一仰，我扑上去，撞他胸口。

他撞在墙上，手一松，对讲机掉下来。我一脚踩住，伸手一摸，钥匙卡还在他胸前挂着。

我扯断挂绳，转身就跑。身后他倒在地上，

嘴里含糊地喊：“跑……跑了……”我冲出隔离区，走廊长得看不到头。身后警报响了，

红灯狂闪。我贴着墙跑，手里紧握那张卡。我知道它开不了主门，但能进监控室。

我需要时间。只要一分钟，我就能让他们看不见我。脚步声追来，越来越近。我没回头，

继续跑。10我跑进一间没锁的房门，门后黑得像井底。我喘气，靠在门上，

听外面脚步声过去。屋里有灯，我按下开关。墙上贴满照片，全是女孩。有笑的，有哭的，

有闭着眼的。我走近看，发现她们脖子上都挂着编号牌。和我在床上醒来时挂的一样。

我继续看，心跳越来越快。突然，我看见自己。照片里的我，是七岁时的样子。扎着小辫子，

在院子里玩石子。拍摄角度，像是从墙外偷拍的。我手指发抖，把照片扯下来。

背后写着一行字：裴烬，初代样本，已交易。我猛地回头，看到角落有个柜子。我冲过去，

打开。里面全是档案，按年份排好。我翻到自己那本，手一抖，纸都掉下来。

出生、交易、回收、再分配。每一步都有记录，像账本一样清楚。我咬牙，眼眶发热。

我从来就没逃掉过。从我被卖出去那天起，我就已经是他们的人。门忽然开了。我转身，

看到周慎之站在门口。他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一张纸。“你比我想的要聪明。

”他声音不急不慢。“但还不够听话。”他没动手，也没叫人。只是看了我一眼，

就转身走了。门轻轻关上。我站在原地，手攥紧那张照片。11我摸到仓库后门时，

天还没亮。门上有密码锁，但没有对讲机。我调到安保频道，

学着值班员的语气说：“A区门禁，测试。”对讲机那头传来回应：“指令已发送。

”我试了试门，开了。仓库里黑压压的，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我贴着墙走，

手里攥着偷来的工牌。我认得这地方。小时候被送回来“评估”时，就在这儿待过几天。

我找到办公室，锁着。我砸开玻璃窗，钻进去。保险柜在角落里，密码是四个零。

他们不怕人知道。我打开柜门，里面堆满文件。我一眼就看到那本黑皮本：《黑市新娘》。

我翻了几页，手开始抖。照片、编号、买家信息，写得清清楚楚。像在卖牲口。

我把手机架好，开始拍照。一张张传，一份份备份。突然，我看到一个编号：C-012。

裴霜，我妹妹的名字。我盯着那行字，脑子像被锤子砸了一下。

她不是我逃出去后才被带走的。她早就在名单里。我咬牙，继续翻。

还有账本、银行流水、加密硬盘。我把所有东西都带上。只要这些出去，他就完了。

我走出仓库时，天边刚泛白。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证据，已经在路上了。

12我把手机卡插进去，拨通那个号码。只响了两声，他就接了。

“我以为你会更晚一点才打来。”他说。我没说话，手指捏紧手机。“你在等什么？”他问，

“证据发酵？等我慌？”我终于开口：“你以为你掌控一切。”我顿了顿，

“其实你早就在我的剧本里。”他沉默了几秒，笑了。“剧本？”他说，

“你以为你是写剧本的人？”我没再说话，直接挂断通话。我把手机砸碎，扔进河里。

卡也掰断了，丢进下水道。我走了两条街，换了三次车，才停下。我知道他不会慌。

他太狡猾了，太沉得住气。但我等的不是他慌，是别人慌。

媒体、买家、政商关系、那些捐款的普通人。他们会慌。我在桥上站了一会儿，

看着天边亮起来。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没告诉他一件事——我录了音。而这段录音，

已经发出去了。不是一份，是几十份。藏在不同的文件里，像定时炸弹一样，一个个爆。

我等着。他也知道，我不会只打这一通电话。他等的，是我下一步。我等的，

是他露出第一条裂缝。他没让我失望。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逃回来的。我是杀回来的。